[柔术爱好者文章迁移] 柔术女人的故事

作者:

一.潇潇

我的名字叫杨潇潇,是一个偷偷练了十几年柔术的女孩。说起练柔术的原因,有很大的偶然性。小的时候,我好动,喜欢在床上翻跟头,正着反着的,来回滚动,直到头晕目眩的。时间一长,这滚着翻跟头,头一点也不晕了。翻跟头不刺激了,于是我又寻找新的动作。上体育课时,发现倒立可以找到类似的感觉。于是乎,昏天黑地的又练起了倒立。这倒立吧,血液会倒流,不一会小脸就通红,支持不住就只好下来休息。休息好了,又上去,直到手没有力气了。

有一次上体育课,忘了为什么,老师让我们尝试着附卧在地,用头手去碰脚,就是一个后结环的动作。我们班就数我做的好,得到了老师的表扬,所以我一直想做的更好,经常放学回家练练。有一次偶然间,我发现站着下腰,即可以找到倒立的感觉,又可以练练柔软度,就一直持续的练习下腰了。

上学的时候,我一直是偷偷的练,不愿让家里人知道。现在工作了,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这个秘密。有时候休息日,我会整天下腰后走来走去,反过来的世界看习惯了,也就正了。一下子站直了,反而看世界是反的,这也是一个有趣的经历。如果有几个小时没有下腰,我就会觉得身上酸酸的,感觉就想伸个懒腰,甩一下腰。有时候睡觉醒来,会发现自己是折叠着在睡。

这也给我带来了很大的烦恼,我的“他”会不会觉得很奇怪呢?所以,虽然我自认为长相不错,可在大学里面,一直没有谈成对象。现在,我在一家IC公司做工程师,仍然是单身,还是有点“怕”谈对象。

平时,每天早上我一般起得比较早,心情好时候还自己做做早餐,然后骑车上班。骑车的时候,我喜欢悄悄的伸伸腰,不过幅度不大,不敢让行人注意到。我一直想着下腰骑车,不过太危险了,一直也没有试过。

我们公司不大,收入尚可,反正我养活自己足够,一个月还能剩个四千多。我们组除了我,全是男同胞,讨论问题时,我爱激动,大家都让着我,事后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我跟财务的lisa,前台的kate,以及人力资源部的lily关系不错,因为我们都是女性,总有谈不完的时尚话题。有时候,我们也会谈男人,我想说要找一个爱柔的男人,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想想。

这一天,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赶工,做了1个多小时,腰酸背疼的,于是想下个腰放松一下。起身去厕所,结果有人占用,而且也不能长时间一个人独占厕所。于是我溜达到会议室,空无一人,我心下激动,关上会议室的门,左右活动了一下腰部,一个后甩,后脑碰到膝盖内侧,然后腰部上下滑动几下,用臀部摩擦背部,好舒服。就这样来回在会议室里走动几下,眼睛感觉舒服多了,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头从两跨间伸出,屁股坐在背上。用脚拨了一下地,椅子旋转了起来,头晕晕的,小时候幸福的感觉又回来了。椅子停下来了,我又把脚塞到身下,做了一个三折,然后拉着桌子,把椅子滑到桌子下面,把自己藏了起来。大约过了20分钟,我估摸着老板要找人了,就退出了幸福状态,重回座位。

时间总在悄悄的溜走,元旦快到了。这是我到新公司的第一个元旦,据说按照惯例,新同事是元旦欢庆晚会上表演节目的主力。lily问我准备表演什么,我没有主意,就说“我什么也不会呀!”。她说,看我的个子不错,要不加入她们的舞蹈节目,不知道有没有舞蹈基础。我想这总比一个女孩学猫叫,或讲黄色笑话好,就答应了,还吹牛说自己的韧带不错。我心理想,就我那水平还得藏着一点,免得大家太吃惊。

第一次排练就在会议室,我们四个女孩排成一排,几乎一般高,队伍还是蛮整齐的。一个艺校的学生来临时带一下我们。第一次先活动一下,学生老师检查一下我们几个的基础。老师的评价是,lisa身材好,kate面貌甜,lily节奏感不错,我身体条件好。有老师的监视,我严格地约束自己的动作幅度,总算没有露出马脚。

好景不长,第二次排练就出现问题了。有一个动作是单腿劈一字,然后挺身后仰,一般人后仰不了很多,而我恰好相反,我的腰在半空中挺不了多长时间 ! 老师到每个人面前都会帮你轻轻的按按肩膀,纠正一下动作。到我这里,我努力把自己的腰和她们三个保持同一档次,当老师轻轻往下压的时候,我用手按住地面偷偷的支撑住。结果我手一滑没撑住,肩膀就碰到大腿了,当时真的把大家下了一跳。

我假装休息了一会,当大家合计要把我送医院时,我赶紧说自己没事,马上起来活动了几下。lily严肃的说,“不行,不行。一定要到医院拍片子看看,万一出了问题,单位会负责的。”我看躲不过去了,只好说了实话,招认自己是一个柔术爱好者,平时就经常做练习,这点小动作不算什么,并且又做了几个比较简单的下腰,元宝,直看的她们目瞪口呆。

第二天,lily就跟我说,我们的舞蹈不跳了,就改成我的柔术表演,她们三个帮我排练节目和陪衬,这次一定要给公司全体员工一个惊喜。为了保密,她们决定到lily家去商量节目具体内容。

我有一种任人鱼肉感觉,好在最后的选择权还在我手里。果然,当她们三个把各自的节目企划书放到lily家的餐桌上时,我突然有一种头疼的感觉。

1)lily的计划是,让我表演柔术咬花。可怜我的小牙,平时已经被零食和虫子废掉了大半,如何堪此重任?

2)kate的计划是,让我柔术顶碗。大姐,柔术不是杂技,身体柔软不等于可以顶碗,别人顶碗的头上都顶出了一个印子,我哪有那功力。

3)lisa的计划是,让我表演柔术玩偶。这个对我来说相对容易一些,但是我还是有些犹豫。

我说:“你们这都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当我是杂技演员呀,让我自己回家先想想吧。”

不管她们蛐蛐弄弄的计划着什么,我先走一步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之所以我不敢贸然答应演出柔术节目,主要是怕别人知道我的身体与众不同,尤其怕男同胞们因此而不愿或者不敢与我交男女朋友;除此之外,也确实是因为只有软软的身体,还不能玩象样的杂技节目。我要好好想一想。

回到家里,立即上网,百度一下,有个ruanti.org 网站上有杂技视频。我搬过吧凳,趴上去,双脚垂在耳边;一会儿用脚背夹住脸颊,一会儿用脚跟挂住锁骨,腾出双手,翻看网页。从杂技、柔术、人偶,逐步缩小范围,看到了欧洲的人偶表演,他们多是从小箱子里提出来一个毛绒芭比,(就是洋娃娃),扔在地上,瘫成一团。再抓住头,向前一扔,脸贴在大腿上了;踢她一脚,翻了个身,再一拉头,背贴屁股上了。这些,我自认为可以作到,但是这些节目中都有横叉大于180°的平衡动作;头部向上,两臂平伸,抓住双脚,屁股下有一个转盘,要旋转好几圈。天呐,这个姿势我可保持不住,更别说转圈了。只好再看看咬花,我自信可以软到这种程度,还是我那可怜的小牙,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呀,一个人呐,怎么也八九十斤呀!顶碗的动作,我更觉得可以轻松胜任,又可惜我的臂力不够,况且还要顶碗。对,把碗换成塑料的,再用细线绑在头上,就行了呗!哎,不对,人家出场后,才用脚把碗放在头上,怎么办呢?什么时候绑呢?我现在可真是冥思苦想了,脑子里一会儿是咬花,一会儿是人偶,要不就是怎么绑住塑料碗……

我舒服够了,翻身起来,胡乱点着鼠标。突然,一个叼花的视频让我心里一动。不算太漂亮的小姑娘,表演了一阵软腰,站在一条板凳上,后弯腰叼起一朵小花,起身后,一亮相,把花吐掉,谢幕。哈哈,今天这个柔软人体 org是上对了,帮我大忙了。对,明天就去和她们说,就演叼花了,咱强项呀,就这么着啦!我要睡大觉觉喽。

演出时,我尽情的当着众人的面,用头抚摩着自己的背和腰,臀和腿;后来,我轻轻的把头垂在后背,弯腰,双手抱在腿前,一使劲,我的脸就贴在自己的屁股上了;(这在从前怎么也没有做到过)慢慢屈腿,让大腿着地,小腿肚贴在乳房上,真惬意。我又故意用两只小腿象敲鼓一样,轮流碰着坚实的小山。哼,不用看,我也知道那几个男生是瞠目结舌了。玩够了,我没有用板凳,只在地上放了一只酒瓶,插了一枝真的香香的红玫瑰。弯腰后,我看见那几个男生真的大张着嘴,眼睛都不眨的在行注目礼。有人目光在我的脸上;有人目光在我脸的上方,那里双峰突兀;有人目光在我脸的下方,那里有他买的…的玫瑰花。

这么多人,这么多的眼光,我又有点不自在了,迅速叼住花枝,起身,转身,谢幕。吐掉花的一瞬间,我发现地上多了几片花瓣,多刺的玫瑰,扎破了我的嘴。几个小伙子冲上来,掏出手绢,要给我擦唇上的血。几双手臂在我面前左推右挡,象太极推手,又象八卦神掌,就是擦不去我的血。眼看地上又多了许多花瓣,我急了,大叫lily、kate、lisa你们怎么还不快帮我… 不知道是谁,拿了件衣服裹住我只有背心裤衩的瑟瑟发抖的身体,还拍了拍我的屁股。我急了,真的急了,一转身,坐起来,“谁呀”?“睡吧,睡吧,睡个觉也不老实,前躬后屈的,被子掉在地上啦!”“呕,是妈妈。” “还睡吗,不睡就起来,吃饭啦!”

kate、lisa和我分别给家里通了电话,四个人一起骑自行车去lily家。她们仨都做了计划书,现在又都迫不及待的在路上就又显摆起来,继而又争论起来。今天是周末,忙的是四脚朝天,没有机会“倒着看世界”,腰背脖都有点酸酸的感觉。于是,我在自行车上试着蹋腰曲臂,慢慢的前胸逐渐贴在车子的前斜梁上了,头部几乎与高高翘起的臀部相碰,就这样在她们三个后面慢慢的骑。这引得寥寥路人皆驻足观看,哼!我已经不在乎liliy她们仨了,反正她们知道我爱练软腰了;当然更不在乎路人了,他们是谁呀,他们是老几呀。

进了lily家,这三个还在争执不休。后来Kate说:“别争了,明天舞蹈小老师还会来的,咱们叫她来参谋参谋。小小,你先按我的企划书试试吧。”“不行,先按我的试。”“先照我的做。”lili,lisa也不相让。我把瑜伽毯放在餐厅的欧式餐桌上,趴在桌沿,一甩左腿,带动右腿,后翻上饭桌,腿根压在头上,“你们先吵吧,我在这边玩会儿。”她们跟了过来,我就说“哎,你们的计划书嘛,我都不要看了,根本我就做不了,昨天我在ruanti.org网上看了几段视频,真的挺难的,我只能做……”,不等我说完,话就被打断了,“一定得(děi)试,我费了多大劲儿呀,”“是呀,我今天上班时还偷着改呢,”“什么网,我好象也是什么org上看到的视频,”“好象我也是,”“其实我也是”……哈哈,都是ruanti.org ,我真的服了you ,嗨,听天由命吧。

lily 的咬花企划书是这么几个动作的连接:先仰脖,头触背;下中腰,头碰臀;弯下腰,头贴腿。(我做的可标准啦,哼,小菜!)接着,应该是双手撑地,口咬铁花,坐在头上,双手离地,还原谢幕。无花可咬,(就是有铁头,我也咬不住)只好先做成脖子和手的三点倒立,坐在头上。Lily很满意,“就这样,回头我想办法弄道具。”其实,如果真的有道具,只要手不离地,牙的负荷减轻不少,演出就可能算成功了。这是我的心里话,不敢告诉lily,她鬼的很,别再节外生枝。

顶碗企划书的顺序是:双手倒立,腰腿弯成3字;手足撑地,腰腿弯成M ;头上顶碗,双手撑地,双脚取碗,前伸再收回,再放回头上,还原;(下面的我做不了,就是)前举单腿,移碗至脚,变后举腿,倒立双脚移碗,放回头上,还原。这段我真地是做不了,就是前一节,我的手臂有没有那么大的劲,真的怀疑。开始试验,果不其然,我的双臂根本不能支撑的久一点,节目根本就练不下去,lisa 跳上桌子抓住我的腿;lily和kate 一人一边扶着(干脆叫托着)我的胳膊,勉强摆完了3字造型。

摆M造型时,我已经是双臂绵软无力,全靠他们托着,摆弄着,好像kate满意了,lisa好心的说:“可以歇会儿了,坚持不住了吧,练习应该循序渐进,否则……”我可不想听她长篇大论“你松手吧,快给我挠挠痒痒吧。”“哪儿痒?”lisa一松手,我的脚就耷拉在桌上,“肚脐眼儿,这两个小狗,直劲往我肚皮上吹气,痒死我了。”真的是痒,要把息息相关这词用在这里都不算过分。她们的呼吸吹在肚子上,lily的呼气有点凉,kate的就热乎点,可是更痒。Lisa给我挠了挠,说:“算了吧,还是练习我的人偶吧。”我的胳膊曲了,胸贴在桌面,屁股还在头的上方。那两个人也不使劲了,伸出双臂,同时趴在我的大腿和下腹上,“哎呦,真累呀!你那胳膊是面捏的呀,一点劲儿都没有,将来怎么抱孩子?”我无言以对,我还窝着呢,气都喘不匀实,只有心里说:“抱孩子?!可得有哇!哪个男生喜欢我这种有软癖的女朋友?!”

晚饭,lily叫外卖,给的我特别少,说是晚上还要试试人偶计划书。我真的还想吃鸡米,伸手就去抓,lily死劲的捂着,我掰她的手,硬是抢了一把,赶快塞到嘴里,得意地看着她。那仨人笑翻了,我不笑,好容易抢的鸡米花,喷喽可惜。

lisa 的人偶计划很有点新意,包括一个魔术和一个人偶表演。

首先,我作为一个人偶从箱子里面,被魔术师lisa变出来,由魔术师lisa和助手kate表演一些前折的常规动作,比如青蛙爬,坐立,还有劈腿等等。然后,魔术师向大家说明这个箱子有一种魔力,可以把正的变成反的。放入一些小玩意,表演一下魔术。最后,魔术师lisa把我从新放入箱子,然后我再反相把刚才做过的正向动作做一边,表示人偶也被反过来了。最后人偶装箱,和观众见面。难度的关键在于,找到我可以正反都做的动作。

lisa 很用心的准备好了小丑服让我换上,小丑服的脚都是双面的,看不出真的在哪一面。换衣服的时候,我突发灵感,决定一开始就反穿小丑服,看看她们能否看出来。于是,穿好衣服反着走了出来。lisa 说,“小妮子,现在你是木偶了,要受我们摆布了,明白了吗?”我仰仰头,表示排练开始。一上来,大家七手八脚把我抬上箱子,做了一个正向的lotus伏身,用力合上箱子。可是我在箱子里面是一个反身的lotus,关键是肩膀的张力很大,鼻子也顶在箱子顶,怪难受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好容易,从里面出来,lisa 让我做一个正面伏身,双手抓住脚踝,又在地上走了几步,挺好的,又过了一关。接着,两个人把我翻了个格,放在地上,可是我把握不住平衡,老容易歪,lily提议表演时让助手帮我扶助。最后一个最难,两条腿分别被一个人抓住,两个人转圈,正着也不容易,反着就不用说了。反着做完了,我正准备做正着的,lisa说好了,大功告成。我奇怪,“反的还没有试呢?” lisa坏坏的抓着我的小兔子,“下次想骗我们先把她们藏起来!”。

最后,表演什么并不重要,和她们排练真的很开心,因为可以把自己喜欢的节目展示给别人看,有人欣赏,这就是乐事了。

二.小狼

我们洗了澡,就在lily家睡觉。四个人挤在1.8 m的席梦思软床上,可想而知是不怎么舒服;当然啦,说话方便。其实,另外的卧室还有床,也很宽敞;可我们偏不(分开),我们就挤。

Lisa还想着晚饭前后练节目的事,她说:“明天,小老师会支持我们谁的节目?”

lily不耐烦了“反正小小演出哪个节目都能镇住整个公司,到时候,小小 ,你的追星男生可不要打出脑浆子来呦!”

“谁喜欢我这有软癖的女孩子呀,吓都把他们吓跑了。”我有点沮丧。

“得了吧,你身边这几块料,谁不对你垂涎三尺?尤其是你的上司,他连老总都敢顶;可对你呢,温良恭俭让,样样齐全;批评都那么温柔婉转。我们都羡慕死了。”lily快人快语。

“是啊,是啊,事情做的不多,赞美听的不少。他给你布置任务,简直是教小学生上课,细节都替你分析的那么透,傻子都能做好,多美呀!”

“kate !!你是羞我,还是损我,我有那么笨吗?他给男生布置任务,也是那么认真的。真的,不信你就问问去。”

“那还用问,只要你对谁好点,对谁笑笑,别人下班就让他请啤酒,你们头(上司)都请了好几回了。”lisa也不甘寂寞,“上次,他问过我,杨潇潇有男朋友没有,我答应替他问问的,今天正好,你自己坦白吧。”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哇噻!星期一,公司将暴出天大的新闻:美女杨潇潇是(单身)贵族,王老五们可要大显身手了。”

“哈!真的好期待那一刻,鲜花的海洋,绅士的决斗,想想都壮观死了。”

“好了啦,你们认为男生会喜欢我,不会被我吓到?”

“你是在国外长大?还是你根本就是外星人?就你这盘儿,就你这条儿,初中就会被骚扰;亏你还是处女能保持到现在。”

“咱们让小小说说学生时代的浪漫史吧,啊!不说就一起治她!”

“好耶,不说就给她上刑。”

“说说吧,我真的好奇怪(你还是单身)!?”

“好吧。”

我小时候纯粹是偶然,玩儿了一把柔。一直不敢让人知道,家里、学校里谁也不知道。初一第二学期开学,我们班一个高挑的男生新戴了眼镜,老师把他往前调(tiáo),调到我后面的时候,他说是这里正好,可以看清黑板了,就这样我们成了前后桌的同学。不瞒你说,我那会学习也是挺棒的,在班里也是数三数四的;对,就是,听清楚喽,不是数一数二,就是数三数四,可同学们偏选我做了学习委员;高个男生学习真的是数一数二,屈就小组长(我们班一竖列为一个小组)。

没有过了多久,他就倒霉了。小组长被换了,人又被调到最后一排。都怨他戴了一副平光镜。哈哈,是真的,他不太近视,戴平光镜就是要假装近视,不幸被发现了。老师批评了他几句,同学取笑了他一段日子,他真的沮丧了好几天。我安慰他,他对我笑;我数落他,他也对我笑;我骂他蠢,他还是对我笑;我说,我不理你了,这下他不笑了,呆呆地看着我,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可他一直还是呆呆地看着我,我脸热了,扭过头去,一瞬间,他哭了。

为了靠我近点,耍了个机灵,偏又穿帮了。是可怜,是感动,当时分不太清楚,只是我感觉不能不理他,连说“不理他”这仨字都不行。他也是,谁扁他,谁讥他,都不恼,就怕我不理他。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我喜欢倒着观看世界,喜欢窝着享受人生。

“嗨!嗨!!谁的脚,放哪儿不好,偏搁我那儿,”我被lily和kate夹在中间,lisa在lily外边。“我上那屋睡去,谁跟我去。”

“不许走,继续坦白。”

“那男生爱上你了?”

“你挺够意思,爱上他了吧?” ……

我才多大呀,说什么爱不爱的。我真的说不清楚,就是愿意和他在一起,一起谈学习,温习功课;一起聊闲天,胡邹乱侃;一起躲起来,享受练柔。真的,这个男生也爱锻炼,周末有去武术班。平时也爱找个背静地方练套路。第一个知道我爱玩软腰的男生就是他。因为我们都有小秘密想背着众人,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我们互相发誓,不把我们的秘密告诉外人,包括双方家长。他发誓:如果告诉第二个人,他就是狼崽子。以后背着人我就叫他小狼,他很高兴,他说喜欢狼。

小狼的自我练习挺枯燥,每天绕着小圈踢腿,,两臂平伸,双脚轮流踢脑门;然后再侧踢,好象用脚在胸脯前面画圈儿…… 很长时间准备活动后,练几套由浅入深的套路。小狼的腿相对的短些,脚尖勾着一下一下的踢,很好看。这个时候,我就自我陶醉在自己反卷成的小卷中,看他。

开始,我们互不干涉,后来就不行了。因为有一天,我照例把外衣铺在地上,双手握双脚,反卷着看他绕圈。他突然停下来,把我的双脚拉到胸脯下面(他见过我能做成这样),说:“别动,有人过来了。”说着,把他的上衣盖在我身上;拿出一本书(我们平时都带书包的),坐在我身上,(准确的说,是坐在腹腿交接的那儿),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好似一个认真读书的孩子。

“难受死了,又不敢真的坐,腿都抽筋啦!”大概是人已走远了,他掀开衣服就诉苦。

“傻狼,你就当板凳坐,我没事的。”我不马上起来,他坐在那儿的感觉很好,很特别。“真的没事呀?”他两手摁我双腿,腰背间肯定没有缝了,他只能感觉到我大腿肌肉的弹性。“我可真的坐一回啦。”他由轻到重的试着坐下,又坐在那儿。“嘿!真的没事。”他笑了笑,双脚抬起,屁股颤颤,那感觉……

有时候,我也“惩罚”他。原先他练功,我只是看热闹,慢慢看出点门道来。他踢腿时,上身前探,所以每次都能脚尖踢到脑门。他这是在我面前显摆,他柔韧性并不好。那回,他说有人经过(有了第一次,我三折的时候,经常“有人来”的),坐了回板凳。起来后,我也要坐坐他…,当然不是反折当板凳了,是正折,我一屁股就坐在他腰眼上了。实际上,就是骑在他的腰上,双手压他那宽阔的肩膀,也是一下一下的使劲摁,让他胸腿之间也没缝,哼! 几次以后,他让我扳他的脚尖,往里扳。我只有趴在他身上,才能够到他脚尖,然后使劲扳住,扳的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劲的急促的运气。这么着,我其实也不舒服,就向两侧伸平双腿,开胯的疼痛能让我忘记腰背的酸痛。可是,他不干,不让我分腿,说是分量轻了许多。我也感觉自身被四肢支起,的确压在他身上的我不能把他压下去。我照他说的收回了腿,全身放松的压着他的背,拉着他的脚,再也没有开胯。 有一次,他神秘的告诉我,被我压,他特美。他只感觉三点重力,腰被胯下压着,背上两处力量最大;头上还有风扇吹着;尽管膝下和脚踝的大筋,断了似的疼,他也不叫出来。看来,他也情愿受罚。 一对怪人,我当板凳他当榻 ,这样的时候多起来,尽管极少有人经过。

小狼是个乖孩子,他的理论都来自“小姨”。比如:

“我小姨说了,女孩子喜欢虎背狼腰的男孩子。我妈就拒绝了虎背熊腰的上司的追求,找了虎背狼腰的我爸。”

“我小姨说了,我妈我爸因此提拔的很慢,也从不后悔。”

“我小姨说了,她谈了几个心仪的男朋友,都没成,可现成的条件也好的虎背熊腰的男生,白给也不要。”(小姨快三十了,佩服)

“我小姨说了,练武术的身形没有太差的,我就练武术。”

这个小姨,我好想见见她。

“睡觉啦,我腰又酸了,”其实,我不想说他小姨了。“我困了。”

“再说说吧,才几点呀?!”

“要不你卷起来说。”

“对,我坐你那儿,你讲”…

倒霉催的,我提这事干嘛。

我见他小姨是在她的家里,已经到了初二的第二学期。那天,我们的“练功宝地”来了一大堆人,勘测、划线,听说要建设体育馆。小狼气的鼓鼓的,就差骂出来了。我也无奈,只好打游击,哪儿没人,在哪儿窝着走会儿,上一号时,也顺便舒服一下。周六,小狼要带我去小姨家。小姨是上班族,八点上班,不到七点就出发,六点下班,过了七点才回来;中午在单位休息,每周歇一天。小狼上午去学习武术,下午他来找我,我鬼使神差地跟着小狼去了小姨家。他建议先活动活动,晚一会儿再做功课,小姨回来吃晚饭,饭后送我回家。是,这样不会让小姨知道我们练功的事。

几天没有在宽敞的地方舒服了,我当板凳他当床,玩了个一溜八开。他说这样真的很好,近来,武术教练总表扬他进步大。晚上,一定让小姨做好吃的,犒劳犒劳我。作业不多,一会就写完了。小姨的厨艺很好,虽然我有些拘谨,但还是被塞成了填鸭。我走时,小姨单独和小狼说了几句话。

路上,小狼说:“我小姨说了,你长的很漂亮,身材也好。我小姨说,下个周六还请你来。我小姨说……”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我漂亮,(我的家人好象司空见惯或者屡见不鲜),小姨挺可爱的,小狼也可爱。

七、八周后,我不再被邀请,“小姨说了,怕我是早恋。”其实……

我们做完作业,小狼扶着我,想让我彻底舒服——就是头从大腿中间探出。由于胳膊没劲,我从没有真的试过。我趴在床边,脚从头上耷拉到床下,头卡在大腿根中间,就是探不出来。小狼一只手扶着我,一只手扯我的双手,手从大腿间出来了,头却更靠后了;他再一使劲,力量有点向上提,我的腰不由自主的用力,把双腿甩回床上,碰到了他的眼镜,(这回是真的近视镜)掉在地上,镜片碎了。我踩过地的脚把尘埃带到了床上。小狼有点手足无措,我站起来后,他双手搂着我的腰,关切的问,“没事吧,吓死我了。”

小姨!!?”他好象惊呆了,搂着我的手更紧了。我侧后弯腰扭头,看到了小姨铁青的脸。我双手推他,手臂伸直了,腰快90°了,他还没回过神来;我左右开弓,擂他的胸脯,终于,他还阳了。

我走了,没有吃小姨为我们准备的美味。我走了,留下破碎的镜片、拥抱的场面和凌乱的床。

小狼劝我,不要再练软腰了,“我小姨说,女孩子练柔术会影响……”

我不听,不听,我叫了他三声“狼崽子”,一声比一声大;他沉默着,眼眶湿了;我也想哭。

从此,我们迎面走过,也形同陌路同学,尴尬的表情,别人看不出来,我感觉的到。

放假前,他说:“我小姨说了,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你。”他眼睛直直的盯了我好久,直到我点了点头,他走了,我…… ,!?

初三,他转学了。

“全身的接触,嘴不能落(là)下吧!”这是kate 。

“那么小,不能懂那事。”lisa。

“什么呀,这就是小孩过家家。”lily。

“快睡吧,明天还起不起呀。小老师还要帮咱们练节目。”我不再出声;

后来,我知道她们睡着了;我…

后来,我也睡着了。

三.吴凤

昨晚,讲出“小狼崽子”的故事,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入睡较晚。清晨,lisa叫我,拍我,我真的还是困,迷迷糊糊的答应着,迷迷糊糊的继续睡。

Lily没有耐心,她骨碌一下就把我翻了个身,拽着手就往上拉,边拉边说“我帮你舒服舒服!

“谢谢”,我迷迷糊糊的回答她,还是迷迷糊糊的合着眼。

Kate大笑,“我也帮你找找幸福感觉,lily上床!”说罢,跳上床,抓我的脚。这下,我被“四马攒蹄”了,真的“手足情深”了。

我不迷糊了,手脚都到一块去了,可是我就是不睁眼。

Lisa也来凑热闹,她往下摁我的腰,说:“这里缝很大,你不舒服的,咱们也见识见识肉板凳吧。”

“好耶,”“好哇!”

我终于睁眼了,“好了啦,人家起(床)还不行嘛。”

可是晚了,这三位轮流坐肉板凳,lily嘴里还不闲着,“我们仨,谁比较重呀?体重秤小姐!kate坐时,这儿缝小;lisa坐着,没挤出这块肉来,我比她们都轻吧……”

前后估摸20来分钟,我解放了。我追着打lily,“你最坏了,lisa悠着坐,kate是死压,就数你坏,颤着才压呢,压成我那样,我怎么能回答你;其实,你比小狼还重呢!”毕竟小狼那会是个孩子。

骑车到公司,进了楼门,负责收发和传达的大爷叫住我,“小杨,你们头儿让你们在这儿等他,他开车带艺校的学生,拿钥匙去了,刚走,说是一会儿就回来。”

“那个学生也去了吗,那我们进屋等吧,”lily说“上楼也是呆着。”

收发室是里外间,外间有桌椅、沙发、饮水机等,三面有窗,可以看到楼外、楼门厅和楼道,里间只有一张单人床。我们四个人关了门,挤坐在床上,开侃;不一会又拿我说事。

“潇潇,除了小狼,谁还知道你玩柔呀?可是不算小姨。”

“钢管!”我顺嘴回答lisa的话。可坏喽,就这么随口一句话,又受审查了,当然,先被“治”了一顿,笑了半天。

“高中,我有个跟屁虫,叫吴凤,可有意思啦,”我现在真的记得她好多趣事。她特随和,爱凑趣。

有一天,一群男生在看一群蚂蚁把一条胖呼呼的寸把长的毛毛虫往窝里拖,虫虫还活着,不时拧动着胖胖的身子,徒劳的反抗、挣扎。我和吴凤凑上前时,正巧一个男生用食指碰那毛毛虫,周边一片赞许,“真行,”“真的够勇敢!”什么的。吴凤出人意料的说了句“其实,我最勇敢了。”竟然把毛毛虫拿起来,抖掉蚂蚁,托在手中。哎——呦,真糁人。

还有一次,我们几个女生勾肩搭背,走在林荫甬路上。“哎呀,吊死鬼!”一个同学嚷了一声,大家都注意到了。这时只听吴凤尖着嗓子“哎呦——,这里也有一条,我最胆小了,我可怕虫虫了。”

这就是吴凤,我的跟屁虫。嗨,哪怕她刚刚解完手,只要我说去一号,她转身就陪我去。真的没办法。

那天就是这样,我俩解手过后没过一会,我腰背难受,赶快跑到厕所,找了个空的蹲便,关上门,反身手抓脚踝,用头蹭那酸酸的腰背臀。乓乓乓,有人敲门,我问,“是谁?”还来不及起来,就见小门下边那半尺的缝隙中,隐约露出个人脸,就听吴凤说,“叫你也听不见,我说我也去了,你跑的那么快……咦,你怎么呆着呢,在干嘛呢?”嗨,我开了插销,并又让她保证,我们成了死党。

“无缝钢管,咳,我以为是钢管舞呢?”lily;

“后来呢,有男生吗?”kate;

“当然有啦;”我

“闹了半天,还是女生呀,说女生干吗!”lisa

“钢管是我的粉丝,还是我的情报处长。有个男生暗恋我,就是她第一时间告诉我的。”我

“小姐们,来电话了,他们一会就到。”这是收发大爷。

艺校的学生很负责,她一大早就来公司,专为告诉传达室的大爷,让他转告我们,来后去艺校,她联系了一间练功教室,她现在要去某老师家取钥匙。说来也巧,当时我的上司和她一同走进的楼门,见此情景,便主动提出,开车带她去取钥匙;并说回来再开车送我们去艺校。这不,我们正说的热闹,他们就回来了。

“头儿,”因为是我的顶头上司,自然是我先开口“你是来加班吗?昨天没有听到你说起。”

“一点私事,一点私事。”他有礼貌的做出请的手势,“上车吧,我送你们去艺校。”

lily随着我叫他,“头儿,你这A 6 真的要坐6 个人呀,真的不怕交警扣分?”

“ 唉,你看,你看,我这脑子,”他夸张地拍拍脑门“你们仨先上车吧,杨潇潇留下等我,一会儿我回来再接你一趟。”

我们四个人,八目相视,lily挤了挤眼,说:“lisa你先上车,我们拿点东西,马上就来。”lily鬼的很,又有什么鬼点子了。我们回到传达室,lily让kate去借提包,然后又跟我说,“你想不想舒服着去艺校,我可以帮你。”

“成!”我此时已经知道她要怎么帮我了,就痛快的答应。

“大爷,用用你的提包!”kate说话时,已经从床底下拉出大爷的帆布提包,往外掏衣服。

“行啊,我那几件衣服是干净的,给我放在被窝底下就行嘞。” 大爷好说话。

我反身三折,侧身入包,然后肚皮向上,拉链没有拉到头,我的头在没拉严实的这边。Lily和kate一人提一边的提手,不太费劲把我放进后备箱。

“大爷,我们走啦,晚上再还给你提包!” lily

“不碍的,你们用去吧。”大爷

“开车吧,小小还等着呢,开稳当点。” lily

“遵命。”头儿

Lily和kate抿着嘴坐进了后排,马上就和lisa咬耳朵,lisa想笑,被lily用目光制止。我们头儿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她们,搭讪着问,“那提包看着不轻,装的什么呀?”“宝贝!”三人异口同声,说完开怀大笑。前排的俩人,一头雾水,但是也跟着笑。

到了艺校,车子开到教室门口,她们都下了车。头儿没有熄火,想着快点回去接我。Kate叫他下车开后备箱,他打开后备箱的盖,想一只手轻松地提下我来,可最后还是两只手提了下来,他说“真的不轻。”

“轻点放,里边可是宝贝!” lily帮忙接我。

“行,行,我轻点。”他放下我,盖好箱盖,钻入车中,启动马达。

“哎,手机开着吗?” lily有事。

“开着,24小时开机。”头关好了车门,随口回答。

“多少号呀?” lily。

“不保密,××…×。”头。

“走吧!”lily ,

“好嘞,”我们头儿一边应付着lily,一边加速。

照例是lisa陪小老师先进去。Kate马上放我出来,lily拨打××…×。A6才开出300m ,又掉头回来,

“是真的吗?”他满脸狐疑,待到看见我,“咦,… 没有看见的士呀,你怎么来的?”

“她飞来的,行了吧,电话里不是让你直接去办你那一点私事吗?” lily也忍不住笑了。

“唉,我去。”他钻进了汽车。

“快走吧,我们要进去啦。” Lily挥挥手。

“哎,哎!… 杨潇潇!中午我过来,请你…们吃饭,谁都不许走。”

进教室要脱鞋,复合木地板又结实,又干净,在阳光下反着光。教室挺大,近乎正方形。门对面几乎全是落地窗;其余两面是整墙的大玻璃镜子;镜子前面有两层错落有序的很光滑的把杆;没有钢琴,有不错的音响设备。Lily大发感慨:“啊!我喜欢这玻璃屋!!”小老师不会比我们大,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靠近嘴角,好象许晴。她接茬说:“啊!玻璃屋欢迎你们!”她模仿Lily,还真的象Lily。这下,是5个人大笑了,声音很大,却没有别人听见,全校园就有6个人,那一个在大门口。

小老师做了个示范,就让我们压腿。大家把腿翘上低杆,腰向前一下一下的压,镜子里的自己,也一下一下凑过来,哈哈,真的象回事。Lily的腿比较硬一些,我们三个差不多。我没有一点优势,倒是lisa压了一会就接近180°了。

Lily按她们的想法开始发难:“老师,我们想变动一下节目,让杨潇潇表演柔术咬花,行吗?”

“你具体说说。”小老师很随和,人家义务帮忙,主角是你们。

Lisa、kate也开始了,三个人七嘴八舌的嚷开了锅,都在力争自己的企划书能得到支持。小老师终于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笑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过我当不了这个裁判。我是编舞专业,对杂技那边不太懂。回头我找人问问,再给你们答复;道具什么的,我可以帮忙。这样好不好。”

“听老师的。”lily她们只好这样说啦。

“听我的就先压腿,窝腰。也不能白借一天教室嘛。”我们接着压腿,“其实,我要辅导你们演出的是荷花舞,简化过的,不是很难。现在,小杨的条件不错,我就想在采莲的这节加入荷花仙子随风摇曳的动作,如果真的演的好,我还想用它帮助我毕业呢。”她边说边习惯地拍我们的背,让我们的身体尽量的去贴近腿。

左右腿换着压,换到高把杆上还是压,就这么压到近10:00。小老师叫lisa在地面上劈叉,不时地扭动她斜侧的身子。然后说,“我要去门房替工友看一会大门,让他给咱们烧上洗澡水。我不会使热水器,一堆电闸,分不清是哪个。10分钟以后,你们也劈叉,身体一定要向前。”

谁还管他几分钟呢,小老师一出门,10分钟就“到了”。我们从镜子里看到劈叉的姿势的确不好看,左右腿换的很勤,坚持不住。我们东拉西扯了一阵,矛头又指向我,继续“交代”“钢管”。真的没办法。

中学时,在学校,吃完午饭,同学们都要到宿舍或教室,休息或学习。操场是没有人去的,我把饭打好,就去操场上放松腰肌,舒服舒服。吴凤经常和我一起,她象征性的玩几下柔,主要是陪我。有一天,我们象往常一样扳腿下腰,吴凤说,那边有人。我们看见一个清瘦健壮的高年级的同学,端着碗,边吃边向这边看。被人发现了!我又练了两下,就提前撤了。一连几天,这位学长都上操场吃午饭,看来,这个时间这个操场是属于他了。我只好让吴凤帮我打饭,在同学吃饭回来之前,我在教室里倒着看会世界。

隔了几天,吴凤有情报了,她碰到她的“哥们”时,哥们正和那“帅哥”在一起。帅哥看见她,讲了几句话,(吴凤认为)很重要,她告诉我,“帅哥”是这样说的:

“(上中学时,)前些天,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我不喜欢和大家换菜,所以一个人到单杠双杠区吃。一天,我正在一边吃,一边看篮球场上的动静。这边走过来两个低年纪的学妹,其中一个人走到单杠旁,一手把杆一边向后踢腿。先踢了2下,突然另一之手向后一捞,从头顶后侧抓住了自己的脚。当时,我感觉太阳穴砰的一下发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的同伴说,“XX,你就喜欢做些软体动作!” 说完就自己走开了。我一边吃一边继续看她踢腿,不一会,她踢完了腿,又开始活动腰部,就是双手抓住单杠,上半身前倾到于地面平行,然后肩部和臀部向上抬,腰部向下压。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她后面还有什么动作,只觉得真好看。这时,她站起来向四周看了看,看到我在看她,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赶快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开。等走远后,又偷偷回头一看,让我失望的是,她也走了。遗憾的是,我居然没有看清她长什么样,所以再在老时间老地点等待几天后,也就死了心了。”

“学兄说完,看着我,我就是不拾这个茬儿,他又暂时死了心了,”吴凤够厉害吧,没有出卖我。

我们换着腿劈叉,除了lily都可以到180°了,听我讲的入迷时,有时候三五分钟不换腿。

吴凤和她的“哥们”是小时候的邻居,不知道叫“发小”合适不合适。现在,在高中忽然重逢也是缘分吧,关系越走越近,有点……(早恋的)意思。因此,吴凤认识了不少高年级男生,“无缝钢管”就是他们先叫起来的,一般就只叫“钢管”。

“帅哥”和“哥们”同班,学习成绩良好,为人诚实老练,挺有人缘,周围不乏女生。他讲完“操场柔遇”之后,眼盯着吴凤,见她就是不拾这个茬儿,就开口问道,“你贵X i……(ing 没有发完全音)哎,你姓什么?”

“我姓吴,叫吴凤,号钢管。您老有何公干?”吴凤也很风趣。

“我说的是你们俩吧,”他试探的问“那个同学是谁?”

“哪个?”吴凤有点心虚,“我的同学多了去了,我们班就有40多个。”

“在单杠那儿练体操的那位。”

吴凤知道他真的认出了自己,“你说潇潇呀,我们瓷实着呐,倍儿铁。”

“帅哥”说:“哪天让我们认识认识,她爱体操锻炼,我喜欢跆拳道,我们可以一起交流交流。体操是力与美的运动,有利于健康有利于形体……,你也应该多运动,咱们也可以一起锻炼的。”吴凤撇了撇嘴,“哥们”张口一个字“酸”。

“ 她不会和你交流的,她不喜欢人家知道她爱好窝腰。”吴凤起过誓,如果告诉别人我爱柔,她就是小狗儿。可是在“帅哥”的“无意”引导下,还是泄露了我的秘密,她真的是无意,很后悔。“帅哥”要通过她见我,吴凤坚决不答应,她心里想着,我可不做小狗。

“帅哥”也不强求,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有点皱的纸,借“哥们”的笔,签上大名,让吴凤带给我;并让她留心我的反映。

“帅哥”的纸条上是一首诗:

纤纤玉腿小蛮腰,

月里嫦娥下九霄;

爱把柔躯当杨柳,

常将软体做虹桥。

别管是不是诗,写得好不好,我都不会感动。用这小把戏哄我,是大错特错了。本柔姐不愿意让外人知道,尤其不愿意让男生知道我爱窝腰,主要是我还没有弄清楚,当时小狼小姨的半句话,“女孩子练柔术,会影响……”到底会影响什么呢?嗨!我真的不应该着急,怎么就不听完小狼说话呀。影响健康?身高?力量?结婚?生育?……到底因为什么?我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因为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倒着看世界,窝着来享受。既然控制不了自己,就别自寻烦恼了。

吴凤当然说她没有错,可是“帅哥”的诗就是铁证,他一定知道了我就是那个柔妹。看样子早就写了这诗,早就装着这诗。我当然要叫吴凤小狗,她不生气,却笑了,“我才不怕当小狗呢,狗是人类的朋友,代表忠诚,是褒义。”我知道她有歉意,要不她才不吃亏呢;而且看来她也早有心里准备。

吴凤要把纸条还给“帅哥”,我没有给她,恭维我,我心里还是真的有点高兴。

小老师回来看到我们边劈叉边聊天,居然夸奖了几句,说是疼痛感觉转移的好办法就是去想其他的事,尤其是高兴的事。她让我们一条腿放在把杆上,然后双手抓住把杆,向下沉臀。她则用手用力推 lily的腿根,我们听到了lily的夸张的惨叫;换腿继续,又是一声惨叫,还是lily。小老师又推了推我们几个,还比较满意,于是,她就让lily单独在地上劈叉,她坐在lily的大腿上扳lily的上身。她不同情lily,说“刚才,我试了试,你的条件不比它们坏,180°应该没有问题。你就是没毅力,怕疼,看,这不是也劈开了。”

这不是你压着我吗?没有你,我根本下不去。” Lily嘴硬。

“谁说的,”小老师搬来一个沙袋,压在lily的后腿上,“这不,没有我也行了吧。”

压上了lily ,她又来推我们,我觉得可能已经有200°以上了,感觉不是那么难受,反而竟然也有一种舒适感,跟窝腰差不多,仿佛也是一种幸福感;就不知道会不会也上瘾。

Lily上身直不起来,小老师不时拉一拉她。她就说“小小,快讲钢管,疼痛感觉转移。”

吴凤是“钢管”,这头受了我的气那边一定会出。小“帅哥”居然10分钟不说话,默默听吴凤“数落”,吴凤反而更气,他一笑了之。吴凤说够了,“帅哥”才慢条斯理的解释,倒把吴凤气乐了。

“你看啊,如果是吴凤你主动说了潇潇是爱柔术的女生,那么你背弃了誓言,理所当然的是小狗了;可你吴凤自始至终没有说她一句话,那么她叫你小狗,就不那么理由充分,有点无理取闹。你,吴凤,完全应该义正词严的,理直气壮的反击之,反驳之。”

吴凤想,可也是呀,我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呀?这小狗当的真的是有点冤枉。

“帅哥”继续说“你们发誓时,你违誓要当小狗,那她呢,她错了,承担什么责任?她是什么,是狗熊还是熊猫?”

吴凤哈哈大笑,“你才是狗熊呢!你气死我了,谁听说过,替人保密,还要人家也发誓的?嗨,到此为止,别让我当邮差了,否则我可真的是小狗了。”

“哎,我的诗她看完怎样?反响如何?” 狗熊关心这个。

“写的不错。”吴凤轻描淡写的回答。

“我问反响,就是动作。比如她看了以后,撕了,揉了,扔了;或是大骂,呲鼻,嘲笑,要不就是留下了?微笑,喜欢,夸奖;准是大加赞扬,急着找作者见面,”——几秒的大喘气,“那是我的痴心妄想。”

哈哈,吴凤又开怀大笑,又做了回邮差,好象隐约可能还有点红娘的成分在里边。

这回是一首辞,

如梦令

眼热 心跳 头大 ,

飞天 水袖 云霞 ;

容貌赛貂禅 ,

窈窕身材不差 。

不差,不差,

魔鬼不相上下。

吴凤先看了,说“你才是魔鬼呢。”

“魔鬼身材,魔鬼身材!褒义,褒义。” 狗熊也幽默。

“头儿”中午过来的时候,小老师正在推我的屁股,可能已经200°了。经常窝腰使我的髋部得到过锻炼,劈叉时,只是膝后大筋和踝部生疼,腿后的肌肉酸痛,可以忍耐。小老师加了劲,可怜我的腿象“工字板”弹簧,在200°---245°之间振颤,我已花容失色。镜子里“头儿”出现时,是吃惊的神气,慢慢才恢复平静,不时点头。

Lily不甘寂寞,她挣扎着躺下,“三肢”用力,挪开沙袋,“这一 堂(刑讯)什么时候过完呀?555…”

头儿想帮她,又无从下手。小老师过去,叫lily换了腿,可继续被压住。头和老师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同时笑起来。

我们去洗澡,洗完后lily大嚷腿疼,不去外面撮,要吃便当。

头儿开车带我们去饭店,这次真的是分两次,我和kate等他回来又接了一回。

饭店挺高档,当然让老师先点菜。她说,“你们和每日练功的学员不能比,他们如果不需要控制体重,是可以随便吃的营养些,大运动量的训练得有物质保障。你们偶尔练练,不必打破常规,平时怎么吃,还怎么吃。我要控制体重,你们点吧,给我点一个素菜就行了。”

吃完丰盛的午餐,头儿说:“我买单之前,你们谁告诉我,提包里装的是什么?”见我们笑而不答。他又继续问,“你们洗了燥,为什么不换新衣服呀?”

小老师也笑“是呀,挺沉的提包难道不是衣服?”

头那会看见我们把提包扔上车,“现在提包已经空了呀。”

小老师和头儿一人一句,暗示着什么。他们也够聪明的,观察也够细。我们只有笑。

“是个大宝贝吧,”小老师也笑,“幸亏没有摔坏。”他们看看我,大家继续笑,头儿去买单。

饭后两小时不训练,我继续“交待”,lily不时给两位“新生”讲讲我的“前科”,让他们跟上进度。

吴凤带回来的是小词 如梦令 “ 眼热 心跳 头大,飞天水袖云霞;容貌赛貂禅 ,窈窕身材不差 。不差,不差,魔鬼不相上下。”我喜欢,依旧留下,心里想的是他会怎样看待柔术女人。

我们头儿听的很仔细,趁我一顿,立马插话,“诗词有点嫩,也还合辙压韵,主要是意思明了。俗话说,诗词歌赋,是不是还有……”

是的,歌是仿马致远的小曲。

行云流水山凹,

青藤垂柳烟霞,

凤舞龙飞长发;

挥毫潇洒,

目中人难入画。

还有赋,是一篇散文。其中几句是:

……

诗以言志,词亦表心;

……

万紫千红,偏寻那一抹绿看;

长河大海,就取这一小瓢饮。

……

大腿柔兮,三叉树又扬一枝;

小腰软兮,一字体忽成三折。

……

“有才,有才!”我们头又插话了“还有琴棋书画吧?”

“头儿,这哥们可是高三呀,连体育课都改自习了,琴棋当然遭禁了。不过,他的字是不错的,如其人,清秀。”我怎么啦,想隐瞒些什么,嗨!说!

最后是一幅画:

一个女孩窝成三折,脸从双腿间露出,比例、颜色,无可挑剔,只是没有画五官。缺了点睛之处,不能传神。

我终于见了“帅哥”一面,心如揣兔,扑通扑通的,他不显山水,要回了未成的丹青。

“高三不能分心呀。”我呐呐,似自言自语;我沉默——代表讲完了——我沉默。

“画上你的脸了吗?”“画的好吗?”“他不会嫌弃柔术女人吧?”你一言我一语的。

头儿帮我截她们,“当然要画上了;而且画的非常好,非常传神;他会一直保存画的;他当然不嫌弃柔术女人;还相当的热爱杂技艺术。…”

“你怎么知道?”“你看过画吗?”“你认识他吗?”又是一顿乱箭。

“我……”头儿这时也大喘气,“想当然啦!”

小老师似乎不关心这事的结局,她说:“今天到此为止,星期一,我去杂技专业咨询,看潇潇可以演哪……”

lily打断她,“不要说出来!”

lisa也反应过来,“吴凤,吴凤!”

kate直白“吴凤,小狗。”

小老师五官周围红透了,(可能已经……)

头儿来解围,“什么事呀,你们老师说了,你们下来练习练习基本功,下周在会议室排练。 走吧,我带你们回去,潇潇,你坐哪儿?”

晕。

我们四个在后面,lily要我坐她腿上,她今儿真的受罪了。

“帅哥”,“头儿”,他们这些男生,唉,头疼,不想了。

四 .小狼 2

“我也讲个柔术女人的故事,”我们头儿开车技术一般,可他偏不耐寂寞。听我们说的热闹,也来凑趣。“7月份,CCTV-3的节目讲了一个柔术女人的艺术人生;解放前,小女孩的父亲给一个杂技班子打杂。那年月,家道艰难,他根本养不活全家,只好把女儿带到杂技班,希望班主收留,混口饭吃。班主让小女孩下腰,从未下过腰的她,凭借天生的柔韧,第一次做,就很地道。班主认为还不错,于是收留了她,认为养女。班主姓夏,班子叫夏家班……”

“喂,是不是夏菊花呀?”lily好象见多识广。

“保准是夏菊花,柔术演员,腕儿!”kate不甘示弱。

“第一次下腰就成功了耶,真的好棒哇!”lisa对着我说,我刚想说句什么,小老师先发言了:“是夏菊花,武汉杂技团柔体演员,全国杂技协会主席。”

“对,是夏菊花。”头儿接着说。夏菊花经历坎坷,她下了很大工夫,付出很多努力,也吃了不少苦;但是,她也练就了一身柔功,能够上场演出了。解放后,夏家班并入武汉杂技团,夏菊花以全国第一个表演咬花节目,成了团里的台柱子,曾出国慰问演出,轰动朝鲜。几个阿妈妮(老大娘)把她上下摸了个遍,就为了看看能坐在自己头上的姑娘有没有骨头。夏菊花好象是个有柔僻的女人,当咬花节目普及后,她凭借先天的柔软和后天的努力,又是第一个把顶碗节目移植到女子柔术,从而有幸给中央领导演出。继而发生的文革动乱,造反派为不让她演出,打碎了她腰部的一块骨头,“看你还能不能上台?”但是,这不能使她失去柔僻,腰好一点后继续练功,坚信有一天还可以登台演出自己钟爱的柔术。她为柔术付出了许多,第一个柔术节目上电影,她第一个脱去戏服,勇敢地穿着运动短裤和T恤表演;她34、5岁才组建家庭;为再表演一次顶碗,还打掉了一个孩子;……爱花有花痴,喜武有武痴,夏先生伤残婚姻全不顾,年龄家庭又何妨,——真的是柔痴啊!……

头儿还在有感情的说着,我已经悟到了点什么。夏菊花现在生活很幸福,和平常人一样,有家庭,有老公,有孩子。她的艺术生命竟然保持到了35岁……这些都是头儿说的,声情并茂,喜形于色;车内的小镜子里,他不时的看我,仿佛是在专门为我讲着、说着他崇敬的柔术女人的故事。他好象是在故意点拨我,让我从小狼的小姨说的柔术会影响女人什么的阴影里解脱,让我知道有柔僻的女人也可以拥有……

“往哪儿开,错了!”lisa不被感动,

“躲警察,A6也不能上6个人呀。”头儿有点强词夺理。

我倒希望头儿绕道儿开,多讲点什么,他可能真的知道些什么。

周末,会议室,人粥。

“没有事的人出去吧,”lily的头儿说,“临时决定,三个小合唱的组合合并在一起,唱两首歌,舞蹈组合伴舞,还是由艺术学校的同学组织,演出时间不要超过半小时。”原来,联欢会的内容有变,有艺校的同学来演出助兴,原定的总结表彰展望不能少,只好压缩新人的节目。

Kate有点失落,她嘟囔着,“我们练的太苦了,居然只是伴舞,” 我们练习基本功,真的是很下工夫,那天回了lily家,不顾疲劳酸痛,就又练了起来,以后几天,也在抽空练,当配角是挺遗憾的。哈哈,可这样却正和我意。

分组练习,小老师教我们几个简单的动作,强调节奏感。我们也很争气,干的不错。小老师和我们一起坐在地上,要我们汇报一周的练习情况。Lisa的腿已经可以劈200°以上的叉,她轻易的滑了一个标准的竖叉,小老师点头首肯。

“专心,专心,”指挥唱歌的艺校同学正在镇压不和谐声音,不太美妙的歌声里,竟然有“哇”“耶”的气声。“你们换个地方练去吧,别影响我们。”

“上我办公室,喝点饮料。”我们头儿不知道什么时间来了。“我和你们老师把计划变成这样,高兴了吧,别说我们是吴凤了啊。”我明白。

“说吧,这一周你们有没有偷懒,有没有进步。” 小老师和我们很熟了。

“lily最欺负人了,她是白公馆渣滓洞里的特务。”lisa要控诉;

“你也够戗,把小杨压了半天。”kate最无辜。

“就是,就是,我劈叉这么好,就是拜你所赐。”lily当然不让。

“那就先说你练劈叉吧,” 小老师。

“好的,我也想看lisa在lily头上动土。”我的头儿。

当着我的头儿,大家好像有点拘谨,竟然半晌无言。小老师就让我们劈叉,lily和kate的前脚放在椅子面下的横橙上,而我和lisa则要放在椅子面上,四个人的屁股都不能着地。小老师就说:“讲吧,疼痛精神转移!”我们真的很难受,可我们还是不好意思。头儿说话了,“我说两个谜语,一个简单,一个很难,你们不论谁,猜出难的,我给你们讲个故事;是我上学时的真事,校体操队的故事,保证好听。”

“行,”“好哇,”“说吧,”……

“第一个谜面是‘钢管’,谜底是一个人名。”“吴凤!”我们五口同声。

“对,就是这么联想,”头儿继续说下去,第二个谜语也可以说是脑筋急转弯。现在人们普遍称呼公务员的职务,都省掉“长”。比如北京市长刘琦,简称为“刘市”,要称呼科长,股长,要叫“×科”,“×股”,知道了吧。可是,担任有些职务的某姓干部,就不能简称,容易误会。比如,姓牛,姓熊的当市长,叫成“牛市”“熊市”,像在谈论股票;姓钱的科长遇到姓靳的局长,有前科,进局子,都不好听;再如姓夏的区长被叫成“下蛆”,那不成苍蝇了吗;刘琦要是当了部长,一见面就要告辞,还“留步”。你们别笑,可多了呢,像节省(节)、官司(关)、客厅(柯)、屁股(皮),等。我要说的故事的女主角,也有类似状况。你们先猜猜她的姓,不管谁猜出来,我马上开讲,猜不出来,你们先讲。实在猜不出来,我也会告诉你们,故事也是要讲的。可要往小里猜呦,只是高中而已。

“头儿,”lily说“不会是校长吧,微笑(魏)、冷笑(冷)、假笑(贾)、耻笑(池),我能说一大堆。”

“科长也行呀,”lisa说“上课(尚)、下课(夏)、逃课(陶)、旷课(匡),也好说。”

“是学生哎,”kate纠正她们“站队(占)、插队(查)、列队……”

“喂,有姓列的吗?列宁可是外国人。”小老师。

“班也特多,”我说“上班(尚)、下班(夏)、蹲班(顿)、鲁班……”

“怎么连鲁班都出来了,”头儿笑的很开心“我提示一下,1、是组长;2、不是五组(伍)、六组(刘)、七组(戚)这些数字;3、和柔软有关。努力猜呦。”

他和小老师趴在窗户台上往外看,聊的挺热闹,内容嘛,听不见,陷入沉思的我们,屁股离地面近了许多。

“这么半天了,还猜不出来吗?我看这样吧,我一边讲,你们一边猜,算你们欠我呦。”头儿有点同情心。

“我们先换换腿吧,”lily有点来情绪了“讲一会我们一定能猜到。”

下面是我的头儿讲的故事:

我们的中学是体育特长学校,有许多运动队。足球、篮球、田径、体操什么的。我也是体操队的一员。体操队分五个组,高中男子组、高中女子组、初中男子组、初中女子组,还有艺术体操组。因为我是 A型血,爱说爱闹爱管闲事,就当了高中男子组长,一个初中学妹当高中女子组长。对,是初中学妹,我们学校初一、二的同学练体操,参加初中组,初三的同学如果铁定报考我们高中,则参加高中组,为的是不间断训练。我们学校是重点中学,中考平均分要85以上,而体育特长生70分就可以了,很优惠的。我这个学妹爱咋呼,所以当了组长,当然水平也到那儿了。

有一次队里开会,教练老师、队长、组长都参加,安排完了训练进度后,小学妹对我说:“我给你推荐个人,是刚转来的新生。学习不错,功夫也可以。”

“是真的吗?返祖,你能看上眼的人,可不多呀。”接话碴的是艺体组长。

“说说情况吧。”我也来了兴趣。

“好,我这个新同学特逗,”小学妹说。“有一次在大操场上做课间操,我领操。这个新生好像心不在焉,动作可马虎了,我很想训他。做到第七节,是全身运动,也就做了一半,咱们教练老师大吼一声‘停’!把他叫到前面,说他不认真作操,重做第七节。这节操是‘弓步压腿,体前屈接体后屈,还原。’新生仍然马马乎乎的做。老师让他做到位,他顶嘴,‘怎么不到位呀?’老师叫我做了个示范,嘿!他说我做的也不到位,我要是做不到位,谁能到位,真的是岂有此理。老师的杀威棒没有起作用,也有点恼,‘你倒是给我做个到位的。!’没有想到,这小子自己喊‘一’,迈右腿,举双臂,根本没有弓步的意思。老师白了他一眼;谁知道他就势下蹲,右腿的大小腿紧贴在一起,后伸的左腿一下就全贴了地。同学惊讶,老师也吓了一跳。人家自己又喊‘二’,本来就是压压腿,他却猛的一窜,两腿蹦直,一颤,又落地成那样。还是自己喊的三,向后扬了扬身子,‘四’还原。这下,全班同学哄堂大笑,老师特尴尬。就说‘你够狠’!他马上接茬,‘承蒙夸奖,不是够狠,是狠一点,一点而已。’大家还是笑。看他挺有意思,我也来劲了,就说,‘你做的也不是最到位的’,我学他的样子做,只是喊三的时候,我的上身与后腿的夹角比他过了许多。他也不恽,轻声说‘呕,还有狠的’。我回敬他,‘还是你狠!’他依然轻声,‘一点,一点,狠一点而已。’就这样,他给自己起了个绰号。这时,预备铃响了,老师圆圆的脸上,两侧的肌肉带动嘴角向上,嘴唇紧闭,谁都可以看出,她强忍着笑,‘打预备了,快回教室,下次认真做操。’”

小学妹说完,我们也都笑了,那个教练老师也笑,但是在频频点头。

头儿说到这里,又问我们,“你们说我这个学妹姓什么?我可都说出来了,还猜不到吗?”

“我想想啦。”“对,说了,是什么来着?”“是说了,挺怪的姓。”她们乱说一通。

“潇潇知道了吧,那个男生是谁?你也知道吧?”

又是晕,我们中怎么数也轮不到我最聪明。

直到lily说出了“返祖,不会是姓范吧?”头儿马上说:“对了,小师妹是姓樊,所以大家就叫她樊组,其实原来这么叫,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狠一点参加了体操队,有一段时间,小樊有点讨厌人家这么叫她了,为此还辞了组长。”头儿微笑着继续说。

狠一点初入队的时候,跟小樊挺好的,几个参加高中组的初中同学都很说的来,小樊和狠一点是同班同学,当然更好一点。小樊主攻平衡木,狠一点的腿脚比较灵活,他的主项被指定为鞍马。这小子训练很刻苦,练习很认真,能较好的完成教练老师指定的动作和布置的训练量,是老师眼里的好苗子。每次训练结束,狠一点还要到小操场上踢一趟腿,打一路拳。有时自己去,有时有别人一起,我也和他一起去过;但是很少有人陪他练完。他每次开始和结束时,都坐在地上,两腿向前伸直,上身向前倾压,而且似乎要做到极限,要把腹腿之间的缝隙压平,连残存的空气也要挤出去。后来,只有小樊经常和他一起练,其实也只是陪着他玩。

狠一点的拳打的不错,可惜全市中学生运动会没有武术项目,只好委屈他练体操了。可是他仍然练武不辍,风雨无阻。小樊陪他玩的时候,也练练软腰,踢踢腿什么的,有时还帮狠一点压压背,使劲摁他两下。后来,话多起来,狠一点就说起在原来学校练功的事,“那时候我和一个女同学一起练,我坐在她身上压她,她趴在我背上压我;同时还要不耽误学习,真的是学习练功两不误。” 小樊应付的笑笑,似乎…。

有一次,小樊问狠一点:“你们学校也是重点,为什么还要转学呢?”狠一点则马上泄了气,“樊组,咱不说这事行吗,我想起来就伤心。” 小樊也没再提起,只是稍后,她骑在狠一点背上;又稍后,才开口说:“她是这么压你吗?,你又是怎么压她呢?” 狠一点费劲的比画着,“她压我,就是我这样的时候,她趴在我背上;我压她,在她胸着地,臀压背,小腿收在上身两侧……”

“什么人能窝成那样,又不是杂技团的。她自己能练成那样,我不信,嘿!除非是返祖现象。” 小樊听着就不敢想象,随口一说;说完,狠一点已经有点变脸;小樊又重复了一次,“肯定就是返祖现象。”狠一点很严肃,示意小樊起来,自己拍拍土,貌似很有礼貌的点点头,竟自走了。

几天后,就有人议论,有人关心起小樊来了。开始是有的同学询问,“樊组的劈叉窝腰是不是特好呀,一般人比不了吧?”队里的同学一般也回答“是的。”确实,小樊的平衡木水平不错,前、后软翻,横竖劈叉,狼跳鹿跳拉拉提什么的,真的不错。得到确认的同学往往诡秘的一笑;往后同学们干脆直接问“樊组的血型是RH阴性的吧,(据说是猴类血型);尾椎骨比常人多几截(疑似有尾巴);耳朵会动……”最后,叫樊组时,故意叫返祖。嘿!乱套了。

小樊被人算计了,每当有人叫她“返祖”时,她就追着打人家。有时人家真的很亲切的叫她“樊组”,她也恼,也要追打。唉,樊组,返祖也。小樊的姓念(fán二声),返祖的返念(fǎn三声),但是,一般人都念成(fán二声),就象一个的一,念(yí二声);一些的一,念(yì四声),其实都是一(yī一声),因为这么念顺口,倒有点象诗词里的孤平拗救。

小樊追查到始作俑者是狠一点,心里非常别扭。因为狠一点虎背狼腰,够高且帅,很得女生人缘。小樊可能一开始就懵懂的喜欢他,还刻意接近他,行为有示好之嫌。当然,小樊还是兴了问罪之师,她直接找到狠一点,虎目圆睁,怒目相视,劈头一句:“你真的是个狼崽子,我平时对你咋样,你撺掇这么多人戏弄我,我怎么你了,狼崽子,狼崽子……”

“不许你叫我狼崽子!!” 狠一点大吼一声,把小樊着实吓了一跳。

“没良心的,你欺负了我,你还大嚷大叫,我真的是看差了你,没良心的狼崽子。” 小樊哭了。

狠一点蔫了一会儿,说:“对不起,这些天我真的昏了头了我,不知道在想什么,真的对不起了。”

小樊还哭,狠一点哄她,“其实全学校的同学有一多半都叫我狠一点,才有几个人叫你…那什么;”

小樊继续哭,狠一点没辙,“这么着,今后,谁再叫你…那什么,我跟他急;”

没反映。还得继续哄,“你不要哭了,要不然我给你跪下!?”

小樊什么人呀,“行!”马上停止了哭泣。

狠一点也没有真的下跪,小樊抓住机会,马上缓和气氛。“人家只是要问问你,为什么要给我起外号,看你脸红脖子粗的,真的是没风度,象什么人揭了你什么短似的。”

须臾又说“你怎么那么不喜欢狼崽子?”

狠一点已经回过神来了,语气也恢复如前,“我多大了,还叫崽子,你就算想骂我是狼,我不算是条大灰狼,也得是条小狼吧。”

小樊打断他,“小狼就那么好听啊!?你愿意的话,那我可真的叫你小狼了啊,你可别急。”

“不急,不急,你出了气就可以。再说,过去就已经有人这么叫过我。” 狠一点有点顺口。

“谁?”小樊好奇。

“说起来伤心,以后告诉你,咱们走吧。” 狠一点真的有点伤心。

“小狼,等会儿,你坐下,我趴在你身上试试。” 小樊彻底不哭了。

“行!”至此,狠一点又被叫成了小狼了。

狠一点被叫成了小狼,小樊心里还是不平衡。她还是经常被人叫做“返祖”,她又没有办法强迫所有同学都叫她樊组长或直呼其名。小狼知道了她在意这点之后,就安慰她,“小意思,你不当这个组长不就行了。” 小樊没想到这个难题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这么解决,高兴了,主动让小狼做那个体前屈,她又趴了上去。

第二天训练后,小樊比较晚一点才找小狼,而且是和教练老师一起来的。小樊申请去艺体组,老师要问清楚为什么,小樊难以启齿,就说是小狼的意思。

出乎预料,小狼对小樊要去艺体组很反感。

“你在体操组呆的好好的,干吗去艺体组呀?” 小狼这话使老师也有点奇怪,但是她没做声。

“你不是不让我当组长了吗!” 小樊要嚷。

“为什么不当组长?”教练老师开口了。

“因为不当组长,就没有人叫她‘返祖’了。” 小狼理直气壮。

“你们这些孩子呀,什么时候长大。可为什么又不让她去艺体组呢?”老师语气平和。

“艺体组劈叉窝腰幅度太大,我小姨说了,女孩子练柔术对发育、对……今后有影响。” 小狼声音很小。

“是嘛,你小姨懂的不少呀,”老师说“我给你们讲讲中学教我语文的军秀老师。她小时候练过柔术,反折窝腰,可以套个小桶;下身坐直,开胯240°,(祥情请看《老杨侃柔》之一到之三)。老师他们村里,清末出过一个小脚柔女,凭着柔体比赢了俄国芭蕾舞演员,(祥情请看《老杨侃柔》之四到之七)。怎么样,六指婶有了小孩,小脚也结婚了,军秀老师现在都有外孙了。”

小樊抢着插嘴,“真的吗,太好了,我练艺体也不会有影响了吧?”

“当然了,只要方法对头,练什么都不影响。”教练老师肯定的说。“要不是文革,我也…”

“那你同意我去艺体组了?” 小樊要跳。

“嘿!你到会接话茬。”老师露出了本意,“你要保证三个月追上现在艺体组的进度,没信心就别去。”

“有信心,有信心,我去。” 小樊想都没想。

“丑话说在前头,艺体可真的受罪呀。杂技是慢拍平衡柔术;艺体是快节奏器械柔术,除了有柔软的身体,还要有芭蕾的舞姿,体操的跳跃,杂耍的手技。其中练好一样就有饭碗了,可是…你还去吗?”

“啊?!,……那也去!” 小樊想了想。“我可以让小狼帮助我练习。”

“小狼?…… 呕,狠一点,狠加上一点是狼,就是你呀,狠一点。”老师聪明。

头儿讲的最后一句是“我毕业之前,小狼没有敢坐小樊,因为小樊远不如小……”他没说出来。

“你们好好说你们的故事,好好说的话,我可还有关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故事,我可见过有眉有眼的三折美人图呦!

五.谜案

" 近来这段时间,头儿和我们三个女生打的火热,也不知道他到底对谁有好感。" lisa一边压腿一边问.

kate满不在乎道,"千万不要是我,只因为我只对女孩感兴趣,比如潇潇。"

" 嘿嘿,你们看到潇潇的反映,一副关注的神情,不会是对头儿...,哈!"

我听到此,娇躯一震,"好你个lily,明明是你自己有意思,反到没来由的攀上我." 说罢开始追打.

"看,心虚了吧,同志们一起逼供呀!"lily一边逃一边呼救.

lisa说,"好,我来帮你"于是三人抱成一团.我看寡不敌众,向kate呼救,kate说,"呵呵,落井下石比雪中送炭更容易."一阵混乱后,我被她们按到在地.

她们三人一商量,决定用刚刚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帖子里面的柔术动作来逼供.于是,我被翻成一个三折,2个人一人一只手的抓住,用腿蹬住我的膝盖,把我的手从跨间向外拉,lily还坐在我身上说,"快招,否则我真的坐了!".

我奋力的喊道,"打死也不招!". kate说,"看,露陷的吧,有什么隐情?".

正在此时,楼下传来几声喇叭,几个女孩伸头来看,头儿在楼下喊,"我请你们哈根达斯!五分钟之内下来的有,晚了就化了!"三个没义气的,一声欢呼, 开门冲了下去,我被一个人留在地板上.

我想先让大腿直立起来,然后身体从跨间抽出,结果发现如果双臂过渡从跨间前伸,大腿直立的时候会别到手臂,此路不通!于是只有把腿先从前面翻起来, 刚刚一用力,突然觉得小腿抽筋,疼的我没有力气了.

下面三个人正在吃着,头儿问,潇潇呢?lily说,"还在楼上,不知磨蹭什么."头儿皱眉道,"我给她送上去吧,否则都快化了."

“你叫他一声,不就得了,” lily说。“我送上去吧。”头儿就边说边走,上楼来。

我抽筋的腿松不开,又挺疼,正在满头大汗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心里一着急,"快来帮忙,我腿抽筋了!". 头儿放下手中的冰激凌,三步并两步,蹲在我面前,紧张地问到"怎么帮?" " 把我的小腿从前面翻到后面." 一阵忙乱过后, 我一边揉着抽筋的腿,一边等着他的提问.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绝活."

"嗯."

"练了多久了?"

"没多久." 我只想赶快应付过去, 又补充了一句, "别跟别人说,我下去吃冰激凌了!" 说罢燕子一样飞了出去. 留下头儿蹲在地上呆好一会儿, 蹦出来一句, "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功夫".

头儿蹲了一会儿,也下楼来,看到我们争抢的狼狈吃象,不由得捧腹大笑。“潇潇,你们吃够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们买点呀?”“细水长流,以后再多买几次吧。”我们闹是闹,分寸还是要的。

在以后的时光,头儿总是经意不经意的提起一个人,这个人说来你们也不陌生,要说出来肯定是似曾相识,他就是略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帅哥。(吴凤里面有介绍)

帅哥在大学里主攻营销,成绩拔尖,计算机和心理学尤其学的好,文学和体育也不差,甚至看一些医书,几乎就是全面发展。拿到学士学位后,正赶上部队院校招收地方大学生,又去了保定,在中央警官大学继续学习、读研。这次主攻犯罪心理学,兼修侦破等。现在回来,在分局实习。

头儿在工作之余偶然遇到这位大学同学,免不了要把酒怀旧并畅侃通宵,不外是同窗往事或近期新闻,帅哥就讲了他刚刚介入的一件奇案。

这件奇案是多年的陈案,是舞院附中(也称舞校)一位老师在晚间辅导学生练功后,离奇的无故死亡。

案情大概是, 某年某月 某日,舞校一个女学生不舒服,去医院开了两剂药。因为落下了课,请一位男老师来补课。她伏在教室的地毯上,全身放松,老师帮助她做各种柔韧训练。老师要求她做倒立劈叉的动作,帮助她将两条腿用力劈开到两端着地。她这时突然想到,老师的目光是不是看着自己最宝贵的地方呢?然而老师始终很规矩。老师又帮她做三折,全校也只有她能做到三折,对于自己的柔韧性,此同学也是颇感自豪,每日都要练练。平常练到了这个时候,练习就该结束了。可是,这个学生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借着老师的力,把身体用力卷曲了起来,双手抓紧膝盖,头紧贴胯部,身体化作奇妙的形状,可以说这真的是造物主最美丽的杰作!坚持了一会儿,她感觉到老师的手放在了她最敏感最美丽最迷人的部位。老师呼吸急促,手劲加大,这使得这个同学立时呼吸加紧,脑部不知是充血还是缺血,晕晕的,厥过去了...... 她不知道何时入睡,醒来时已经天大亮了,摸一摸那里,完好无损。再看老师,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没有了呼吸.......

这就是全部口供,那时她吓坏了,根本说不清怎么回事。当时的公检法受到冲击,正是“戴手铐的旅客”那会;在群众破案的强大攻势下,女生说了老师的手有些不正常举动,又说了自己怀疑老师的眼光也不规矩,其他再无有价值的交代。此案不了了之。

看门人打更巡视可能经过那里,可能看到了什么,反正后来社会上就有了传言,且愈加离奇古怪,最后还上了网,这里就有一篇[〔 http://www.ruanti.org/bbs/thread-743-1-10.html 〕][/?article=11]。

我们头儿还说,帅哥他们经过努力,居然找到了三个重要线索。帅哥已经有了些眉目,下来就想要找一段柔术录像和一个会柔术的女孩,进一步帮助验证他的想法。录像找到了,(是这个链接[〔 http://www.56.com/u36/v_MTkxMDA2ODk.html 〕][http://www.56.com/u36/v_MTkxMDA2ODk.html])头儿看了,有点意思;他答应帮忙找寻柔术女人,只是艺校没有人能做到三折。那天送 哈根达斯看见我被卷起来,挣脱不了的狼狈像,竟想到了帅哥的案子,脱口而出“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功夫。”

头儿没有说帅哥想找柔术女人帮忙,只说是想让我和帅哥见个面,给他一个惊喜,顺便看看他多年前画的有鼻子有眼的我的画像。可是,多少年了,我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又想知道能不能破案,怎么破案,心里真的是左右为难。那天,我试着撒赖,让头儿先讲一段案情,讲完就跟他去见那个帅哥。

头儿很潇洒,“没问题,帅哥的三条线索是翻阅当时记录时找到的,卷宗里描写现场的部分很少。”

他开始讲了。

现场检验:案发现场为练功小教室,略成方形。南面三窗均为双扇对开,木质;全闭,内闩;无开启痕迹;玻璃无损,有凝露。北面墙中央上部有亮窗;北墙上东西各有一个门,木质,完好;东门内闩,西门开启。东面墙中央为占墙面三分之二的落地镜,以及把杆,无损。西面墙下有木桌一个,上复软毯,大片汗渍集中在毯中央部分。现场无打斗痕迹,无行凶器物。地面水泥压光,清洁干净,未提取脚印。

物品检验:桌边有一件中号军大衣,应为死者穿着(zhuó);还有件小号的军大衣,应为当事女孩穿着(zhuó)。其余是教室里的教学用品,练功用品等。

死者衣物检验:身着(zhuó)红色运动服一身,内无衬裤衩,前裆处有黏液附着。运动衣内有白色背心一件,胸前有红色楷书大字“奖”,周边小字为 “××厂先进生产者”。上衣汗液集中于前胸与腋下,洇湿面积较大。衣物检出“北海洗衣粉”残留。

死者外伤检验:死者为成年男子,××cm,无明显生理缺陷(已拍照);臀部呈轻微淤青,脑后有撞击肿痕,判断为后仰跌倒所致,手、肘均无支撑痕迹,疑为快速跌倒或无意识跌倒。

死者尸体检验:法医去五七干校,未做。

死因:空白。

结论:空白。

“潇潇,我讲的丢三落四的,还是班长亲自说,才有味呢。咱找他去?让他来讲?”帅哥是他们大学的班长。

“不去,不去!”lily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登时反对。

“那再讲一点,讲完不许耍赖了。”my boss。

“好。”“行。”“可以。”这三个凑热闹的替我回答了。

头儿好说话,继续讲。

当事女孩叫范娟,从照片看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案卷里她的材料最多,几乎都是证明这孩子不会行凶。在出证明的老师中,有当班主任的、有教文化课的、有教舞蹈课的;有小学的、有附中的。出证明的同学就更多了,还有工宣队和军训团的证明材料呢。从中可以知道范娟是个人缘不错的学生。

范娟家原是农村的,她的家乡很穷,当时土地盐硷,收成较差,许多人长年累月在外从事杂技表演,勉强维持家计。范娟从小也练了点软功,上学后练的少了,但比较起来还是有基础的。第一、二个五年计划期间,我国工业快速发展,五湖四海的农民进到天南海北等城市,当了工人。范娟一家也有幸到了城里,那时范娟10岁左右。

当时,农村的教育与城镇不可一日而语,范娟的课业有些吃力,在老师的重点关注下,她几乎没有时间参与课外活动,在全校,她真的是默默无闻。这年元旦,老师破例让她参加晚会上活报剧的演出,她表演的是小树,被剧里的“坏”同学拽的东倒西歪;当然喽,因为树是有根的,所以要求她的脚也不许动,可一旦被拽的劲大了点,就难免会动,排练时她就动过。到了演出时,“坏”同学们还真的没掌握好分寸;得,你看范娟,前屈后仰,左摇右摆的,可脚楞是没动。这一幕被区少年宫的辅导员看中了。至此,范娟经常在少年宫演出,她不仅在学校有了点名气,还代表区少年宫参加过市里的演出,还常常是主角。区少年宫的辅导员推荐她上舞校,她的文化课考分一般,是专业分给提上去了。

上了舞校,少年宫还是经常让她去顶角,初一、二她还戴着红领巾。舞蹈里,编舞一定要有一段柔舞,哪怕是与主题关联不大,范娟就出演那个窝腰劈叉的角色。由于她的基础好,老师也常在基础训练时叫她做示范,比如超过180°的劈叉,超过训练要求的窝腰等。后来她就能达到三折了,连其他年级的老师有时候也叫她去做示范。有怕苦的同学,老师就会拿范娟举例说事,俨然一个小助手。

语文老师说:范娟心直口快,性情朴实,她天资不强,甚至有点笨,但是勤奋刻苦,典型的以勤补拙。

一次作文讲评,学生作文里写了几个要好的男生骑自行车去颐和园,途径海淀,遇到一个工人的自行车气门心坏了,附近又没有修车铺,很着急;我们的一个学生拔下自己车子上的气门心,给了急着上班的叔叔;然后大家又都骑上自行车,继续去玩。这篇文章助人为乐的主题,文笔流畅,我给了优。范娟举手发言,她拿出一本《中学生范文选》,说:“老师,他是抄袭的。”嗨,。?!我汗颜自己在这件事上的孤陋寡闻。

范娟顶了我,是件小事,关键是,这件事引起了众人瞩目,以至后来,好几个学校,或者说是整个区的学校里,就有了“一锅土包子”之称;这锅土包子有写作文的同学,推荐作文的老师,出版社的编审,抄作文的同学,讲评作文的我和认真读书的范娟等。我是疏忽了,看他文章不错,就选了讲评;可范娟真的是不知道自行车怎么骑,怎么修,她没有接触过自行车,怎么知道没有气门心的车不能骑;她真的就认为书上说的就正确,她当土包子不冤。

也是一堂语文,讲课文“半夜鸡叫”,我引导大家说完了段落大意和中心思想后,问同学们,还有没有问题;范娟又举手了。“老师,半夜里,周扒皮让高玉宝他们去地里干什么呀?”

“干农活呗,……”我没加思考。

“什么活儿要夜里干呀?” 范娟追问,我语塞。长工干什么活儿,我哪儿懂呀,参考教材(教师用书)里也没说到。再说,真的细想想,夜里黑咕隆咚的,能干什么活儿,高玉宝他们不睡觉才怪?!这就是农村来的孩子范娟,只知道农民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按常理想想,怎么也不明白夜里可以做什么农活。当然,后来晓得了是地主坏,他就是不想让长工睡觉,所以……。

舞蹈老师和政治老师去过范娟的家乡,是去外调,当然主要是调查她的家庭成分,即范娟的出身。

出身成分等政审是没有问题的,这个长工村里连贫农都少,绝大部分是雇农;而且,说来思想也很进步,妇女早在明代就不缠足,反封建意识特强。至于范娟,乡亲们如数家珍,说起来没完没了。可是数家珍的人总是先要“数数”范娟她妈,好象不数数妈妈这大珍,就不会数范娟那小珍似的。

范娟的妈妈曾经是小妹妹、小侄女、小外甥女、小孙女……在家里排行最小,娇宠的没样子。当她成了小姑、小姨、小姐姐以后,她的小妹妹、小侄女、小外甥女们,以及小弟弟、小侄子、小外甥们,可就被她折腾了个溜够,早早的就开始了杂技练习,虽然最后个个都是有些希望的苗子,但他们的妈妈当时就已经怒嗔于色,只是不好(或不敢)翻脸。详细的就不说了,外调的主角是范娟,不是她妈妈。

范娟不满周岁时,就有来“复仇”的,抻胳膊拽腿的,托举倒提的,这都是些孩子们干的。大人一般在她两三岁加入进来,象征性的“惩罚”一下,都不象那会儿的疯小姨、疯小姑,没轻没重。而且动嘴的多,动手的少。孩子可不顾这些,游戏中相互“惩罚”是大脚村的传统,接受“惩罚”范娟也不会例外。

说到这里,lily她们三个都看过论坛上的《老杨侃柔》里面的《军秀》、《小脚》等文章,一听要讲范娟劈叉窝腰做游戏,相互“惩罚”,就有点着急,lily:“我早知道范娟她们家是大脚村的。”lisa:“她们村的小孩子是挺好玩的,可我们看过。”kate:“我们想听破案。”仨人催我们头儿少说点没用的,讲重点的、关键的。头儿一边“好好好”的答应着,一边说,有几句话很重要,那就是范娟非常实在,脸皮又特薄,所以经常替别人挨罚。所有“复仇”者好像都比她大点,他们说出什么新花样,限定罚多少时间,范娟真的都认认真真去做,老老实实的坚持。

这也就是帅哥要找的第一条线索,找到范娟,她的话可信度约99.9%。

头儿加快了故事进度,说:案卷里的材料有死者辛兵的同事、家人对他的描述。辛兵家族阳盛阴衰,辛兵出生后,小公子长的白净秀气,家长和哥哥们就都把辛兵当女孩子对待,呵护备至。久而久之,辛兵自己也觉得自己应该就是女孩,他经常模仿女孩子的动作,(小时候)还经常和女孩子一起玩,比如踢房子、跳皮筋,贴饼子等。大喽以后,他还是女哩女气的,喜欢女生。只是他知道了人言可畏,不太(敢)接近女生了。

在学校,辛兵玩命的学习,想搏得女生青睐,接近她们;无奈成绩不佳,效果自然也不佳。初中肄业进了工厂,在工厂,辛兵积极努力地工作,靠近组织,要求上进;他连年评上先进,也就有了女工暗送秋波,也就有了红娘介绍对象。小伙子这时倒推之为先立业后成家,所以婚事一直还没有确定下来。赶上各学校里“军训团”要“归营”,于是“工宣队”进入学校,辛兵就成为“工宣队”的一员,当然也被学生们叫做老师。

这是帅哥要找的第二条线索,找到辛兵的同事、家人,尤其想找到厂医。

帅哥要找的第三条线索,是看门人。

帅哥的理由是,当年的当事人范娟和有可能是目击证人的看门人,经过这么多年了,大环境也变了,对当年的事也可以讲真话了,一定会有新的材料。而当年没有定案,结案,说明范娟被排除了作案嫌疑,如果范娟不是嫌疑人,那么,理智的讲,只要辛兵不是自杀,就要调查辛兵有没有突发什么病,这只有厂医知道的最清楚。(因为没有其他人来过的证据)

分局领导支持帅哥的意见,以他为主成立专案组,解决积案。

范娟好找,68年底开始,直到69年,舞校不少同学去北大荒农垦,或去黄土高坡插队。范娟没有去,她选择了回原籍,成了回乡知识青年。她习惯了农村生活,拨乱反正后,放弃了机会,放弃了返城,其中也有那段阴影的原因。

在她家里,我们提起当年往事,她仍然是记忆犹新。

文革初期,学生斗老师教练,批发动权威;而且范娟心目中的舞蹈偶像和她非常崇敬的老师都成了“坏人”,她喜爱的艺术及剧目也成了封资修 … 彷徨、郁闷 … ,一次,见到正在打扫院子的舞蹈老师,她习惯的高举手臂,五指并拢,行少先队队礼。老师含泪告诉她,… 无产阶级也是需要文艺,需要舞蹈的,我们的党在延安时期就召开过“文艺座谈会”,毛主席还讲了话,… 不要中断练功,自己要坚持练,尤其是“三折”,每天都要做。 她铭记于心。

学校来了军训团,复课了。为了排练舞剧《色儿军》和《白毛女》,学生恢复了基本功训练,训练时间比文化课还多。后来工宣队接替了军训团,她们班归辛老师负责。那天,范娟有点发烧,打了几个喷嚏,辛老师就让她去看病,替她请了假。拿药回来后,范娟想起今天没有做“三折”,于是找到辛老师,要小教室的钥匙,说是补一下训练量。辛老师看她病没好就练功,不太放心,坚持陪她一起去。

范娟甩腰劈叉,做完了准备活动,看到辛老师一直在一旁看着她,就客气的请他帮助自己练练。这位工人老师平时就很愿意掺和同学们练功,现在当然是欣然允诺。辛老师帮范娟做了几个动作后,要求她做倒立劈叉,由他保护,顺带着帮她压腿。这是力量与柔韧相结合的动作,一般要耗10′钟以上。范娟偶尔看看老师的脸,几次都看见老师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两腿间,按着双腿的手上却没有什么使劲。她有点脸热,(不是因为倒立),就提前结束倒立劈叉,开始做“三折”。辛老师也知道这是最后一项了,在范娟做好“三折”后,他用手轻轻压在她的私密处,向下一下一下的按压。范娟有点窝火,也无可奈何。就在她准备起来时,辛老师突然“哎呀”一声,手上加力,重的不可思议。范娟顿时觉得腰象断了似的,头晕脑涨,胸闷气短,耳鸣眼黑……厥了过去。

范娟说:“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桌上,米黄色连身练功服上面,盖着一件军大衣;辛兵老师躺在地上,红色运动套装上,也盖着一件军大衣,有点昏暗的白炽灯还亮着。不久,来了许多老师同学,我就进了校医室。舞蹈老师、工宣队长、白制服警察先后来看我,和我谈话。舞蹈老师最先知道了全过程,她关切地嘱咐我,实话实说,尽量少说,不问不说;要求回家养伤;不要说我对你说过这些话。后来,警察询问、暗示我,如果我受到欺负,反抗失手,我不会有事。我按老师说的,真的就讲了几句话;后几天,被群众破案逼急了,我又顺从着说了一点,就是猜测辛老师的眼神不正经。当我知道辛兵老师死了的消息,更是害怕,更不敢说了,也更后悔猜测人家“坏”了,可是后悔也没有用了,于是,后来只剩下哭了。”

范娟的同学去东北,去西北都叫过她一同走,她婉拒了,那时只想找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躲开知道这牵连人命的事的人,离开发生这牵连人命的事的地。她选择了回乡,又成了农民。

接下来,我们婉转的提起社会上的传言,范娟很平静:“我们村许多家都有电脑,只要上网,都会看软体org,也看到写我的那件事的文章。很平常啦,现在为艺术献身的裸体可不少了;即便不为艺术,只是自己喜欢光着,也没什么,不说港台、国外,中国涉黄的也大把的。可是,那会儿,我真的没有光着!”

帅哥问范娟对整个事件怎么看,有没有什么怀疑或者不解。她说:“真的,这件事是比较奇怪,我倒立劈叉时,他往我那儿地方看,我不自在,可也觉得辛老师那两眼发直,还满头冒汗,怪怪的,又不象是累的、热的。因为那会儿我心里不自在,就赶紧叫他帮我练三折,并说练完三折,咱们休息罢,明天还有课。老师结结巴巴的说,没…没… 事,今天晚…晚…了的话,明天你…休息,我…我准你假。平常辛老师不结巴。”

这次外调,帅哥说收获大,其他同志认为不大。

他们下来要找辛兵的新的材料。有困难,辛兵的家长已经过世,哥哥们都缄口不言。几个嫂子也不愿多说,通过细致的工作,他二嫂勉强说了几句。

辛兵长大后,仍然喜欢女孩子们玩的游戏。他都上班了,下班之后,还关起门来练劈叉,练窝腰,她亲眼见过,碍着男人们的面子,她没有当着辛兵的面说起过;他屋里有不少杂技剧照,以软体为多。病嘛,没有大病,有时候也就两眼发直,愣神,半天才能回过神来。哥哥们就说是工作累的。小弟走了之后,有人说他耍流氓,我们全家没人信。要是你们能给死人说句好话,他也就算没白老实一生。

就这几句,帅哥已经很满意了。

辛兵的同事,大多退休了,有几个很健谈。

:当年辛兵进厂,工作很积极,他埋头苦干,很得领导赏识。

:蔫,不太喜欢和人接触,交谈。下班一般直接回家。

:可他在女工面前,特爱显摆,特卖力气。有女工在场的时候,他经常干活干的满头大汗;

:有几次干的脸色发白,车间主任(女)让他休息,马上就是豪言壮语,轻伤……革命……老前辈……;

:还有两次晕倒 在机器旁。

:其实有时候,活并不是很重。

:这种事连年都有发生。车间领导经常表扬他,多次的车间先进,也当过厂先进。

:基本上是个好同志。

:厂里有一年春游,大多数工人都爬上了鬼见愁,辛兵和几个年纪大些的女工最后才上来,呼哧带喘的,看那脸色,好像是有病。你们问起来了,现在想想,可能是有点病,当时可没人发觉。

:反正后来去稍微远点的地方,妙峰山呀,百花山呀,潭柘寺,甚至长城,他都不想去。被怂恿去了以后,行动很谨慎,常和女工一起走,好像是在照顾女工。

一女工:也不知道是他照顾我们,还是我们照顾他。

:有人叫他“小心”,为区别“小辛”,特意加上个“点”字或者“啦”字。

:辛兵还有一个绰号,叫“心病”。有时同屋的工人突然回屋,有时会看见他在床上劈叉,还像模像样的;偶尔看见他在地上下腰,可不怎么样。大家就捉摸着,他为什么喜欢做女孩儿的动作,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心里有病呀。

遗憾的是没联络到厂医,有手机号,不在服务区。

就这,帅哥又说收获很大,其他同志仍不以为然。

该找传达室的工友了,工友也退休了,返聘,还在传达室。说话挺痛快。

我出校门以后,就来这传达室做临时工,每天送送水,送送报,送送信什么的,路过操场或者给训练教室送水,保不准能瞧见小孩子们练功。现在告诉你们,我一见他们柔柔弱弱,软软绵绵的动作,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冲动,心跳加快,头部蹦蹦的,可能是血压升高,可特别想看。所以,我的动作都是慢慢的,其实是为了多看一会孩子们练功。领导认为我稳重,不到一年,给我转了正。其实那会儿要进工厂,我也有机会,为了我自己的这点偏好,我就一直做了下来。

那天晚上,我打了熄灯铃,看到小教室还亮着灯,就去看了看。好家伙,是工宣队辛付队长和反卷丫头在里面练功。呕,她叫范娟,全校就她一人儿能反卷三折,我们下边都叫她反卷丫头。看了会儿,我先回屋了。传达室里小教室不太远,没多会儿,那边就传来“哎呀”的嚷声,对,不是叫,肯定是嚷,我觉得有事,赶紧过去。还没跑几步,就跟着听见“咕咚”一声。我一看,哎呦,反卷丫头在桌子上反卷着,睡着了;付队长则在地面上仰着,也睡着了。你说大冬(介)天,洋灰地上,可得(děi)多冷呦。我把反卷丫头放平喽,她都没醒,我给她盖件军大衣;顺手也给付队长盖了件。

别说,我还真没想别的。不怕你们笑话,我一见反卷丫头反卷着,是口合不上,唇发干,眼发直,到我把他放平,那手哆嗦着吧,(他)腿也哆嗦,中间还那样,咳,年轻。

第二天,听说反卷丫头伤了,工宣队付队长死了,我哪还敢吱声呀,打死也不能沾边呀。

后来到学校又由校长主事了,他找我谈话,我才告诉了他。

帅哥说,好了,再有一个电话就可以结案了。其他同志有的不解。

没有等到电话,那是因为厂医去夏威夷,驴友们临时增加了瑙鲁,晚回了几天。

案情分析会按预定时间准时开始。帅哥代表积案组发言:经过反复审阅历史案卷,又进行了重新取证,我们把这件积案定在辛兵是心脑血管病人这点上。虽然没有厂医的直接证言,我们根据掌握的情况,也可以肯定这点。帅哥讲了两点,几个方面。

第一点,辛兵属于心理性荷尔蒙激增引发生理性疾病发作。这里一方面是他自身有病,家属和工友都提到他有时有愣神、虚汗、虚脱的现象。这就是心或脑有病的证据。再一方面,辛兵本人表现正派,当事二人衣服齐整,应无性关系发生。内裤黏液疑为尿道分泌物。不存在反抗因素。传达室工友及部分师生可证。

第二点,范娟属于无辜牵扯进本案。她履行老师的要求,每日做三折属正常行为,无其他目的。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不可预见,也没有要求她预见的必要。再一方面,她对以后的事情不知情,无须负责。

我们认为,当晚事情经过很简单,辛兵带范娟进教室;范娟的训练动作使辛兵冲动犯病,眼直口呆,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头昏脑涨;致使范娟认为辛兵窥私。范娟三折时,辛兵心理激动,生理冲动达到高潮,心或脑的疾病严重发作,晕厥失控。喊出“哎呀”之后,失去意识。不自主将全身力量压向范娟下部,使原本三折就喘息不畅的范娟昏迷;自己也因为失去意识而后仰,导致两处淤伤;冬季熄灯后的暖气减弱,冰凉的地面使辛兵未能缓解恢复,最终死亡。

我们认为, 结论:病亡。 死因:意外。

帅哥讲完了,有人不相信,柔术训练竟然要了人命。于是又补充了几句。这个问题,我们组里也有分歧,通过简单试验,统一了看法。我请同志们看一些图片和录象:

http://www.totaltoning.com/updates.asp?error=page48

http://v.youku.com/v_show/id_ce00XMTEyMjA5Ng==.html

http://v.youku.com/v_show/id_ci00XODA4MjQ2OA==.html

观看后多少都有心跳加快,血压升高,头昏脑涨,呼吸闭气等现象,如果亲眼看柔术表演,再近距离观看,还能抚摩演员的柔体,感觉将逐步加剧,冲动将逐步加剧,再碰上心或脑有疾的人,晕厥是不可避免的;再摔一下,再冻半宿,不出人命才怪呢。

手机响了,帅哥听了一会,说:“… 好,好,我们去录口供。”他的手机是特批带进来的,开会是不许带手机的。“厂医说,辛兵是心脏有点病的轻度癫痫病人。”

几天后,市局回复分局,可以结案。

“那我就不用去他那儿了吧?”

“还要看看画儿呢呀!”

“去,去,蹭顿海鲜!”

我其实想,随缘吧,好没意思的案子。

六、画家

前段时间,我被三个死党折磨的够戗,有事没事的就被动练一下。后来又听人说了那个柔术害死人的案子,暂时不想练柔术了。这个周末天气不错,于是骑车到“乐购”买点东西. 我最爱买小商品,比如文胸,袜子,内裤什么的.。为什么呢? 因为冬天天气凉, 换上的脏衣服什么的,手洗多冷啊, 所以要用洗衣机来洗, 但是偌大一个洗衣机就洗几件不是浪费么? 于是一个星期洗一次, 一次7个文胸,7双袜子,7条内裤, 这样看起来就比较节约水了。于是,我,杨潇潇,对于小康生活的定义就是"想买袜子就买的人"。

出来超市,发现旁边新开了一家健身房,门口几个挺阳光的男孩子在推销会员,不由自主的上去看了看,价格是1700一年,课程还蛮多的,于是决定试试.(不会碰见玄玄棋谱笔下的弟弟吧!应该还在监狱里面服刑.)我想报名学学瑜珈,就特意了解了一下。这里可以试学几天,我想还是拉上那几个死党再说。

年关到了,单位都忙禄着,一直没有时间去学瑜珈,末了还出了一趟差。

回来的时侯坐的是火车,软卧(反正公司报销)。现在火车都是高科技了,软卧车厢4个人一间,每个人床前还有一个屏幕,有耳机,可以看6~7个台的视频节目,正好有一个台放的是东京审判。由于不是周末过节,火车上人不多,我上车后,我这个车厢就我一个人,挺清净的。我行李很少,车厢里空间也大,正好松松筋骨。一套杨式动作下来,浑身舒坦,想找个动作固定一下。于是锁上门,伏卧,后仰,盖上被子睡大觉。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听见列车员开门的声音,好像有人走了进来,不好!我连忙侧边一倒,慢慢伸展开来。一瞅,进来一个男的。个子高高的,胡子没刮干净,不理他。

他进来后,挺高兴的说,“现在火车上也高科技了”,说罢想插上耳机看电视,可是找不到耳机插孔,于是问我。我指了指我的耳机位置,他自嘲的笑了笑。电视怎么看也没有意思,我拿出手机想看小说。最近下载了一部胡雪岩传正在看,有点迷了。发现他也从包里面拿出几本书,定睛一看,居然是中国古典画欣赏。我看了他一眼,犹豫的说,“能借给我看看吗?” “行阿。”他的爽快让我减轻了尴尬。翻开书,一边看一边聊了起来。

原来他是学美术的,现在在一个大学里面教美术。我问他,你有时会给自家人画素描吗?他说没有啊,不过刚刚给杂技团的小孩子们画了几张。我兴奋的拿过来看,从画上看几个小孩在练基本功,都练的挺认真的。他见我看的挺认真的,开玩笑说,“你要是能做画上的动作,我也给你画一张。”我犹豫了一下,问“我听说画画的,高明之处在于能够画出感情和心境,你如果帮我画,准备表现什么?” 他没有想到我这么认真,塄了一下,说“那得看被画人的情况,根据被画人的表情,捕捉他的感情和心境。这也叫做因人施画。” 我说了声好,于是翻过身,双手抓双脚,做了一个刚才画上有的元宝造型,对着他笑笑。他惊讶的啊了一声,“想不到你是真人不露像,在杂技团工作吗?”一边说一边拿出画笔。我笑笑,来了个默认,没必要解释。

“我看杂技团里的孩子做这些动作时,挺困难的,你怎么看上去很悠闲?”他一边画着,一边奇怪的问。我想了想说,“用进废退吧”。

又过了一会,他说,“要不你休息一会,我已经画的差不多了,你等会在摆." 我听罢,变了一个三折说”那我先睡了,画好了叫我。”

迷迷糊糊的在梦里做了个恶梦,有人把我用被子包起来,放到行礼箱里面,由于三折还有被子包着,我怎么都无法从箱子里面挣脱。我大叫一声,醒来,车厢已空。桌上有一副我元宝的素描,还有一句留言,“惊鸿一瞥,唐突佳人”,还有他的名字和电话。仔细看来,画里的我有些悠闲有些期待,有点待字闺中的意蕴。转念一想,怕不是那个傻子在一厢情愿吧?

车厢里又只有我一个人了,画家没有拿走他的书,但我也看不下去;看看电视、听听音乐,竟然也有点心烦。我是怎么了?从醒来以后,就是不能专心做点什么事情,真的有点莫名其妙。我又看画家留下的字条:

惊鸿一瞥,唐突佳人。

钟英 0 2 1 5 1 1 12 3 5 2 。

原件上没有标点,没有括号,只是8位号码的数字之间的间隙确实不同,大概是这样:

〔惊鸿一瞥〕〔唐突佳人〕〔钟英〕〔0〕〔2〕〔1〕〔5〕〔1〕〔1〕〔1,2〕,〔3〕〔5〕〔2〕;

我在上海呆过不少时间,咋就看这电话号码这么别扭呢?一拨,是空号。这人!?

回到单位,找那三个死党问问,也都说不上什么来,真的郁闷了几天。那天我们头看我盯着画发呆,凑前来搭讪,我求助。头儿看了一会儿,说是什么“网络洋泾浜”,他抄下号码,说是明天告诉我。郁闷ing,哎,只好继续郁闷。

我们头儿特聪明,第二天一上班就告诉我,“这个电话号码当然是假的,纸条上的字呢,意思大概是:我爱你,5万一年,三室两厅。他还有没有留下别的其他东西,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地址电话什么的。”我得想想。

工间操,lily她们又缠着头儿问为什么。头解释道:“钟英也不是真的名字,可是,这恰恰说明这些数字里有英文,也有汉语。你们看,‘0’在英文里念 ‘OU’,现在网络上的时尚自称是‘偶’,就是‘我’的意思。‘2’则是《红楼梦》史湘云小时候昵叫贾宝玉为‘爱哥哥’,实际上应该是‘二哥哥’,所以我说2是爱。而‘1’就念一,所谓伊人,在水之湄。伊人,意想中的人。所以上海的电话区号‘021’在上海就是‘偶爱伊’,也就是‘我爱你’了……”

“就这么解释呀,我也会了。”lily顺着头的想法思路接着侃,“‘5’就是汉语的五,‘1’要读英文的‘one’,就是发汉语的音,念万,下一个‘1’又读汉语一,挨的近的‘1’和‘2’连起来读,念快点是‘year’,英文里就是‘年’,这意思当然是领导说的‘5万一年’喽!”瞧她,好一副得意的样子。

Kate早着急了,不等lily笑够,就说:“还剩3个,我来说。简单,‘3’和‘2’都是念汉语的音,表数字的意;‘5’也念汉语的音,却表‘屋子’的意,三屋两厅可以代表三室两厅吧。可是没说有多少‘平’呀?”她也很得意,笑着环视四周,还等着夸奖呢。

Lisa抢着说:“那应该是‘3’‘10’‘2’才对,真的‘三室两厅’的音。”

我也懂了,“小姐,侬想想明白,啊啦上海的电话号码都是8位耶,你那个‘3 10 2’和前面加起来可是9位了。”

哈哈,呵呵。

“别得意,谁证明我们的猜测是对的?还是要找到写字的人,才好知道对不对。小小再仔细说说后来的情况。”头是在泼冷水。

我得想想,主要想那一本书和那个迷迷糊糊的梦,画像和纸条我们头儿都分析过了,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梦里有人把我用被子包起来,还放到行礼箱里面,而我醒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异常啊;至于书,我抖落了好几次,也没夹着什么东西。

“还在慢慢想呐,下班了,要不上我家想去。”lily看我自言自语的沉思,就拽我起来。

去lily家就不能我一个人去,当然是四个人。一进门,lily照例大喊一声,“上刑!”我就被扒去外衣和鞋子,反团成她们知道或不知道的,我能做或不能做的姿势,沙发上扔着捆绑我的绳子,信手可得。我原先还象征性的挣扎和反抗,现在连这都省了,任由她们折腾。今天的最后,我是被三折着放在沙发上,没有捆绑,我也不动,大家一起开侃。

外面起风了,屋里一下就冷起来,毕竟是三九天嘛。lily指使kate去关窗户,自己拿床薄被给我盖上,并左右掖一掖被边。

“lily,使点劲,”我突然有那天梦中被包起来的感觉,“抱我,抱我起来,快!”

kate过来帮忙,和lily一人一边,托起我来。

“一个人,一个人,抱,抱我!”我感觉不对,

lily松开我,“看你美的,闭着眼得意,谁能抱的动你呀,不是宝宝了。”

kate忍住笑,一咬牙真的把我抱起来。

“好,往沙发里面放,”我有一点点被装箱子的感觉了,kate 听话,把我放到沙发最里面,临了,还用力向里推了推。就是这种感觉,我集中肺里可怜的一点空气,努力喊了一声,“知道了,半梦半醒。”

“一惊一炸的,怎么啦。”她们当然不知道我是多么的兴奋,又是多么的轻松。“惊鸿一瞥,唐突佳人。”他怎么唐突我了,到什么程度,这从那天起就成了我的心病。对谁也不能说的秘密。啊!这下我象是到了49年,解放了,解脱了,就是这么回事。高兴之余,也想到了“梦”中,他好象挑了一本书给我留下,当时他翻了翻扉页,这么小事一件,被我忘了。回家要好好看看书,看看书中到底有什么奥妙。

书的扉页上盖着学校的大红章,书的后面有借阅人的借书证号和借阅日期。我和我们头儿一起分析探讨,列车上的经过是那个美术教师(或教授)给我画完像,见我睡着了,没叫醒我。他把画放在小桌上,写了些字,又挑了一本有学校名称的书,给我留下。大概是我没有盖好被子,他给我盖好,并往里挪了挪我,他又帮我掖了掖被边,到站下车。结论是老师是好人,很风趣,他相信我会找到他的学校还书给他,也就是说,他相信我们应该会再见面。

我也想见他呀,!

啊?

别误会,是还书,另外,总得谢谢人家吧。

5万,潇潇,比你的薪水多一点点,也凑合了吧!”kate挑头恶心我。

“大学教授耶,大知识分子,高级职称耶!就是银子挣的少了点。”lily没有占先,很失望的样子。

“5万是少点,可人家保准有气质。教美术啊,玩艺术的,肯定是披肩发喽。”lisa紧跟着一句。

我又要郁闷ing了,……只听身后门响,回眸一看,是我们头儿。她们刚才的话不知道他听见没有,反正他来了个火上浇油,“潇潇,明后天你再出趟差,火车票我让他们去订了,办完公事,顺便去大学看看钟英。”哎,你说是不是添乱,让那仨人又接着涮了我半天。

教授不叫钟英,钟英也不是教授。学生们有的叫老师,有的叫教授,他都答应。只是不让我叫,他说:“你就叫我画家好了,我会画画儿,我的理想就是想当个好画家。”他真的有点艺术家的“毛病”,三句话不离本行,这样,我们的见面不用套词儿,直奔主题。

“哈哈,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哈哈”。

“谢谢你,你画的真的很好,我非常喜欢。”

“不用谢,是你的身体很软呀,造型很美。我画的好吗?我是努力了,就是有点匆忙。”

“真的很好,有几个同事看了,他们都说好,说你功力真的不一般。”

“夸奖了。你知道吗,我相信你的智商,知道你会来找我!”

“就我自己,恐怕不行,幸亏我的同事帮忙,才在书里发现了秘密。”

“你带了书来,而且已经去过图书馆了,在那里查到我的名字,是吧?”

我点头默认。

“你能来找到这里,找到我,就说明你很聪明的,那么,知道我的基本情况了?”

我又点点头,并问他那个洋泾浜字条的意思。

“对的,就是你们说的这个意思。火车上,我一看你很机灵,一定聪明,所以就写了个谜语纸条,就知道你会猜出来的。 只是,我爱你这句,纯粹玩笑了,不过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年薪比5万高些,宿舍可还没有3室,只是单间啦。哈哈。”

“是吗,”我无心的回应一声,见一面就钟情,那是骗子,要不就是色鬼里的饿鬼。

“我留校没几年,明年会有讲师提副教的名额。当然了,我已经是有把握了的。薪水还会大大提高,宿舍也要调大的。你信不?”

我又应了一句,“当然信,为了感谢你,我请你一起吃个饭。”

“请我吃饭?不成不成,我是主人哩,一定要我请的呀;不过学校食堂太受限制,咱们……清清净净,边吃边聊。”

画家他们家曾经赞助了一位家境贫困的小朋友。那是他高中时,学校宣传过“春蕾计划”,就是要资助辍学女童复学。他和父母商量以后,以他的名义赞助了一名女生。小丫头的家是真有困难,这么说吧,小丫头辍学后,和母亲一起下地劳动,回来操持家务,居然顶起家里1/3的天。

丫头没有到上学年龄的时候,和村里其他小朋友一样,有过幸福的、天真的童年。因为当地玩杂技比较普及,所以这里的小朋友大都跟着大人学练杂技。画家一家赞助的小朋友那会儿也练过杂技,她主练的是“顶功”,可不是男人们顶坛子顶缸,是椅子顶,单手顶,还挺厉害呢。

丫头练功比较认真,而且“很有眼力劲”,有“创新精神”,大人说要在倒立的同时做各种造型,她只要看过有人做过什么动作,倒立练功时自己就加入这个动作,从不需要谁说。后来,她练成一个动作,竟是创新的动作。初时,她倒立码砖,也象大伙一样,都是背面向着台前,将重心轮流放在两只手上,两脚向上平衡身体。那时她年纪小力量小,左右轮换码砖,码到第3、4块时,脚已经向下了;而且是一下在后背,一下在胸前,顺时针转着;经过侧面时,脚依然向下。在外面混过的远房表亲(有人说“应该是‘柔探’”)就说这是“创新的动作,”可以申请“专利”。

丫头上学后,学习很好,做完作业仍然玩会儿杂技,调剂心情。

……

天有不测风云,丫头家欠了债,只有母亲一个人支撑全家生活了。

丫头辍学了,成了小劳力,可她还是在做农活家务之后的空闲时间里,抽出一点来跟小伙伴学习老师讲的课,杂技仍然是调剂心情,缓解劳累,释放压力的一剂良药。

……

“春蕾计划”使丫头重新走进课堂。她没有降级,约莫两三个月后,她又是学校里拔尖的好学生了。她凭着聪慧和勤奋,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经常是县里向上级汇报、向社会宣传的典型;所有宏志学生的榜样;因此她经常受到学校和老师的表扬。她自己和学校及有关单位不时会给画家家里写信,报告这些好消息。画家他们全家也经常以此为荣,不失时机的显摆显摆,炫耀炫耀。

时光就这么过去了几年。可是近来,有好长一段日子没见丫头或她们那里的来信了,画家一家有些奇怪,也很担心。放寒假了,一家人决定让他去乡下看看,他就是从乡下回来时,和我在火车上相遇的。

丫头为什么不写信了呢,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在家。画家去了丫头家,没有人。妈妈带着弟弟去庄稼地里了,门上是铁将军。到学校去,师生都放假了,工友从里面锁了大门,对画家的问话是一问三不知,都懒的开锁。

在不太远的镇上,画家找了个干净的旅馆住下,洗洗征尘;然后上街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很便宜很实惠的饭菜使画家心情好起来,他习惯性的前伸着左臂,挑着大拇指,目测窗外的景物;方才要的二两半的小瓶酒,只倒了一杯,不过咂了几口。

“那戏台可是文物,打我爷爷那会就有。”过了饭点,食客很少,一位当地人坐到了画家对面,显然已经点了菜,估计也是个场面人,快人快语。“我们这里最近是不唱戏了,打把势的也少了,戏台就空下来了。要是在早年,哼,嘿!快点上菜……”他在叫跑堂的。

“是啊,你们县城的戏院是那种千篇一律的大火柴盒,这座戏台有风格。”说完,画家让了让酒,“遇见了就是有缘呐,咱们一块儿喝点儿?”

他竟也不客气,跟跑堂的要了个杯,自己倒满了一杯,不见外的说“小兄弟,我们这镇子有年头了。清朝没修铁路前,咱这镇子是县衙所在地;就几十年前,抗日的县政府就在这儿办公。”他很爱说话,尤其是第三杯酒下肚后。

“现在的县城,那不是因为靠铁路吗,我们镇子要在铁路边上,县政府就得在这儿!!”看来,当地的他极其热爱自己的家乡。

“吃菜,吃菜!”他叫的菜上来了,就以主人的身份,紧着让画家。

画家吃兴有点减,听的兴趣却是大增。他一边应和着老乡的话茬,一边不时的点拨两句,好让他把大山继续侃下去。

“听老辈儿讲,这戏台是大地方人修的。咱乡里有个妞儿,和洋毛子比柔,赢了,给咱国人争了脸,人家送了几台大戏,嫌原来唱戏的地界儿不好,硬是又建了这个新的戏台。新、新、说新的,也都100多年了。”当地人大略讲了讲哪个100多年前的故事。

【老杨侃柔】

“真的了不起呀,玩柔术的小媳妇儿,打败了芭蕾高手,厉害,厉害!”画家应和了一句。

“厉害!?这戏台上不演那不厉害的玩意!(指杂技)早年间,逢年过节的,红白喜事的,请台大戏,角儿差点能凑合;可能耐(本事、技术)差的杂技,甭想上台,!”当地的他咂了口酒,不用画家提词儿,接着说,“要说就这么个戏台,平日里孩子们玩耍也跳上去,附近的乡亲晾个什么,晒点什么,也占用占用,没啥;自打鬼子杀了人,乡亲就相互约束,这戏台要演杂技就演那好的,演那能镇了洋人的节目。”

画家给当地人斟满,招招手,叫小姐又拿来一瓶酒。

“咱乡亲慰问八路军,那是得使出绝活。这附近的人们都练几下子,随便抓几个人都能凑个场子。可咱这(里),上顶尖的,谁好上谁,八路喜欢什么就演什么,打鬼子,那就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扫荡时,日本子占了咱这地方,可他小鬼子要看杂技,谁也不能使全力,拼死也不演。”接下来,他讲了一段骨肉情和一段血泪仇。(先欠着,以后讲。)

“后来,这戏台是开大会、搞宣传、大批判、乱揪斗、样板戏、新闻简报(电影)什么的都不少用;就是很少演杂技。”当地的他喝的有点高了,上脸,两眼直直的盯了画家一会,“你知道吗,只要这戏台演杂技,准少不了我!”

“是吗,功夫了得!”应景。

“哪儿呀,我不演,我看。”要显摆。

“是啊,那最近演过什么杂技节目没有?”画家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有这本事,随口一接。

“跟你说吧,我是专门介绍杂技演员的,”他可是想让人知道,“全国有三成杂技团,我都熟。他们要个那方面的尖子,我也能找到。这不,附近城里一个小团,要顶功尖子。他们排的节目,学少林四肢着地,以头为轴,用双脚转圈。这还不算,还要上梅花桩,双手在一个桩上,俩脚转桩。”

“嗬,这可不好找吧?”画家接茬,“得上武校找。”

“第一反应,都是你这种想法。那个小团就自己先找去了,哪儿那么好找呀,会这功夫的,武校也不能给呀,借都不行。”他又咂口酒,“不服气不行,还得找我。”

“你还认识武校的呀,厉害。”画家把第二瓶酒打开。

“武校的?我看不上武校的,头点地拧身转,只是窝个铁板桥。手脚离开8丈远,那能好看的了?,我给他们找的是个丫头,这丫头拧身转时,头(手)是圆心,那脚得是半径!什么是半径,脚点地要一般远近。”

“真有你的,”画家真的喜欢当地人这手,“想象的出来,杂技比武术唯美的多。”

“是的,我就是想,那武术是干吗的,现在是强身键体的;原来可不是,那得打人!花拳秀腿的可不行,窝腰窝的后脑勺帖了腿后边,那还有劲使招术吗?杂技不一样,那是给人看的,怎么好看怎么来,你说是不。”

“这会儿哪有绝对的事呀,现在一比赛起来,也要好看才可以得奖。”

“我给他们找着了,前几天练的好点喽,就在这戏台上演了,你知道天津的对手顶拿过国际奖吧,这丫头不输她,将来也能镇洋人,要不也不能上这戏台子演。”

“我来你们这里也是想了解一下咱杂技艺人的生活,能在这戏台上看看杂技,也不白来一趟,师傅你得帮忙。”

“兄弟,巧了,下午就是小丫头和杂技团签约,他们领导来,要亲眼看看,你说巧不?”

“我来找人,没在家。下午就开开眼,你可得招呼我。”画家说了自己的旅馆房间。

“朋友,又巧了,咱住隔壁呀!”

哈哈,呵呵……

下面是画家说的。

大戏台说大,哪儿能和现代的影剧院比,条件怎么说也不能算太好。有人平整好了土台面以后,就来叫我(午睡前,当地朋友就已经打好了招呼),我兴致勃勃的到了大戏台。

此地杂技普及,又近年根,加上前几天又演过一场,台下人不多。由于衣着显眼,朋友很快就看见了我,叫我上了台。他指着身穿相同服装的几个人介绍,演出队长;节目编导;……指着我介绍,“图文作家,我朋友!到咱这里…了解生活,就是采风。”他习惯的又哼了一声,“他的绘画和文章一发表,那就是无形的广告,巴结点吧。”好直白,使得人家拿我那么当回事,热情的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最后,叫过来一个小女孩,“今天的主角,小明星。” 咦,怎么这么面熟?“我的远房表亲,优秀学生,杂技底子强。” 朋友的这几句话,我没有听到,就看着女孩想,可没想起来;又不敢久看,怕误会,不是吗?

能在戏台上表演,可能真的是一种荣耀,小女孩很认真。她的热身是拿大顶走“猫步”,两只小手轮换着挪动,头微微上扬,眼看前方;身体随着手的前进,有规律的摆动;带动双脚在头顶上左右摇晃;不时成劈叉状,前后劈,左右劈,绕了两圈后,热身完毕。

女孩子的臂力很好,她完整的做了一节“木砖顶”,接着做“单手顶”,(过程略)。完后又做了新排的节目“手走梅花桩”,那叫一个绝,5个人围住中间的人,5双手褡在她肩上,助手掐着女孩的腰,用力上托,女孩借势一蹿,上了外面一个人的肩,弯腰低头,双手按住中间底座的头,成体前屈。左腿稍微抬起一点点,和左手同时移动,成体后屈,臂直腿直,我不想形容,因为没词,只想赞美,我有画笔。(略)

晚饭我们这一群人共进,我问小姑娘的名字,她说了;我也说了我的名字;我们沉默,听别人说了一席话。我们一起上了她家,路上,她说,“春蕾计划”使我重新上学,我感谢你们。可是后来,弟弟也该上学了,但是“春蕾计划”只资助女童,而且不能瞎让,要专款专用。自己上学后,家里地里就靠妈妈一个人,仍然是拮据的很;弟弟可能要失学。一个表舅(柔探)说我可以表演一寒假杂技,挣弟弟的学费。我练了近一个学期,业余时间,近来是不错了,准备演出了。

我(画家)要她继续学习,弟弟的学费我出。

她说,不用了,国家实行9年义务教育,免除一切费用,还给路远的同学安排食宿,补贴,我再也不耽误学习了。只是那个团,有点那个,我就答应演一寒假,寒假作业肯定作好。

我舒心的在那里呆了几天,跟团里的演员也混熟了,画了画,听了故事,回程遇上 了你,哈哈!

七、梅英

kate做了回通讯员,跑我们部门来说,“咱们又该聚聚了,这回你可以带着你的7双袜子和7件什么什么的,到lily家去,因为我们仨也已经开始过小康生活了,就是你那想买袜子就买啦,哈哈。”笑完又说,“这次可能是28双和28件了,呵呵,”说完又笑。笑了好一会,kate才又诡秘的说,“我和lily商量,怎么也该给lisa上上刑了,220度往上。”我当然同意。

周五下午,我们4人谁都不约会,不加班,草草地和各自的头头打了个招呼,就一起开路。路上,lisa大谈昨晚看的软体网站,居然说,“潇潇准备好吧,我觉得捆绑被动训练里的方法,挺适合你的,舒筋松骨,(背儿)爽。”我们几个会心对视,放声大笑;lisa莫明其妙,也跟着笑,以为是她的话惹的我们大笑,心里(背儿)得意,谁都看的出来。

过了一会儿,大家笑够了,叫我接着上次的话题说画家。

画家在杂技团呆了几天,先是陪丫头练习,到后来就和大家混的(背儿)熟,他几乎给每个人都画了像,有人让画了好几张。正面像和比较特殊好的,演员个人就收藏了。只有有关造型性质的和有关绘画技术性质的画像,或者叫素描,画家自己留做纪念;当然他也有所保留,我在火车里看的就是画家专门留下的,又形象又传神的佳作。画家说过,他背着别人留的每一幅画,都有一个故事,有一个关于画像上的女孩的故事。

进了lily家门,lisa习惯性的去拿绳子,以前绑我,她动手最多。我不动声色,象往常有时候那样说,“别绑了,你们动手吧,我不反抗。” Lisa刚刚扔下绳子,Lily和kate就得意的连说笑带打闹的扑向lisa。我则捡起她刚放下的绳子,双了几次,左手拿着绳子的一头,学电视里的样子,用绳子有节奏的拍着右手,也是故意做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呵呵的狞笑。

Lisa已经被lili她俩抓住,一脸的无辜,一脸的疑惑;当她明白过来,居然是即不害怕也不求饶,只淡淡的问,“你们要怎么着?” lily也干脆,“劈叉10分钟,270度。”

Lisa :“啊?不成,要不然200°,10′钟,我自己做。”她拖着长声,先讲讲价看。

Lily:“不行。”故做严肃状,仿佛不依不饶。

Lisa:“那就动手吧,我也不用绳子。”也做严肃状,俨然视死如归的战士。

Kate:“225°,行了吧。”她好像是做和事佬,可怎么瞧也像是在菜场讨价时,还还价。

我也说:“就让她先做225°吧,能够主动自己做,这个态度真的不错拉。”原定是220°,现在她做225°,其实可以了,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Lily:“行,自己来。”她把家里唯一的“纯木”椅子搬来,笑嗔道,“专给你留的。”确实,她家沙发居多,就算餐厅也是一水新的皮靠背椅,不知道为什么还有这么一把木椅子。

Lisa稍微踢了踢腿,就把腿放在椅子上,向后滑着劈开了叉。如果她的后腿全都着地,那就离我们的要求差不多了;可是lisa就是差一点点挨不着地,颤了颤也还不行。“你们帮帮我吧,实在不行了。”她说。“要不,就再加个靠垫,增加点难度也成。”

Lisa的劈叉,公认是我们几个里最好的,(本文之三,吴凤里有介绍)她不经意的一个滑叉,惹的合唱组一片赞许。当然,我不比她差到哪去,因为从那时起,我有劈叉类似窝腰的那种舒适感,自己私下已经试了试225°,挺舒服的,只是就不跟她们说。

我上前按了按lisa的大腿根,轻轻的一压就下去了,一抬手,又起来了。Lily她俩要用绳子或枕头,我说,“我陪她练

得了。”我把脚压在lisa的后腿上,也向后滑了个叉。Lisa很平常的对那俩说,“你们俩也别楞着啦,一起来吧。”

“好,今天的袜子归你洗了。” Lily。

“凭啥?”lisa。

“你不是自己做的。” Kate。

“不洗,不洗,我宁愿做270°,都不愿洗袜子。” lisa疯了,她使劲搬开我的腿,似蹲似跪的嚷“不管你们谁洗袜子,只要不让我洗,让我做270°都行。”

我说,“我洗了,那你现在就来(做)吧。”

“好吧,潇潇,你甭压我了,给我搭把手,扶着点我。Lily,去扳我后腿,有多大劲你就使多大劲,甭可怜我。Kate,你就管捂嘴,别让我骂出什么来。” Lisa是怎么啦,自寻苦吃。

你猜怎么着,Lily扳起lisa的后腿,lisa的屁股自然的着了地;随着Lily越扳越高,lisa的上身也向前倾;到上身贴着前腿时,开叉也近250°了。“找骂呢,还不堵嘴!” lisa肯定是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了,声都有点变。Kate没有堵嘴,因为Lily往下落了落lisa的腿。“谁用你们可怜,你扳不到270,我也不洗袜子。” Lisa恢复了原来的声调。

Lisa是真不能再开了,“我洗我洗,下回我劈不到270°,你可也得洗。”我说着笑起来。

“说好了啊,下回是潇潇270。”你瞧 Lisa多不够意思。可谁让我自己又引火烧身呢,郁闷了,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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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在我们都喜欢上了窝腰劈叉,聚在一起也就是找个氛围,一块练一练,玩一玩;一个人做柔软动作,好像没什么意思,好像不能持久,也不好提高。

我把28双袜子什么的扔进洗衣机(自动的),就和Lisa一起劈叉,我帮她巩固225。Kate帮Lily窝腰。她们让我继续讲画家的故事。

开始讲之前,我叫她们挑选一张我用手机拍的画家的画,因为每幅画都有不同的故事。

Kate选了一幅,说,“这小孩有气质,也够漂亮;你看她金鸡独立,双手把另一条腿扳到脑后,单腿站立的多稳呀。”

她让Lily看,Lily正窝腰,也没起来,说,“我也学学潇潇倒着看世界的本事;眉清目秀,真的不错,行啊,挺顺眼。”

“我看看,我看看,” Lisa正225°的大叉被我压着,使劲扭着腰,“像个城市小孩,水平可不咋地,跟我们一样是半路出家的吧?!”她劈叉好,也能做这个动作,不过得我扶着。

“哎呦,你老先生咋就这么会挑呀,就数她的身世复杂,要说别人,只要1、2个钟头,就她,嘿 ! 得一整天。”就这,其实我还怕说不好呢,那好几代人的恩恩怨怨,连画家讲,都讲出“哎不……唉,想起来了……”我跟她们说,就这个不好讲,人家仨却说,又不让你讲记实文学,就算听故事啦。Lisa还催,“我们可都等着‘(疼痛感觉)转移’呢。”

我决定打破我听来的顺序,慢慢地从头讲起。

平津战役初期,冀中平原上活动着一个杂技班,名声特好。这个班子在抗战时,就不为小鬼子演出;而给打鬼子的队伍演出,则不辞辛苦,随叫随到,想看啥就演啥。抗战胜利了,请他们演杂技的人们还是比较多。48年、49年交接前后,他们经常往来于平西山区和保定平原地区演出,那时,平(北京)西有解放军活动,保定是国民党占据。随着北京和保定相继解放,人们才知道,班子里的斑竹倾向解放军,而且大部分成员也相信该共产党坐天下了,该班一直在为解放军搜集和传递情报。

解放了。

杂技班在保定城区连着演出了几天,又在附近县乡转悠了一些时候。没有了军情,纯为生计。不过,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因为班子里的红木双妹在这一带很有点名气。双胞胎姐妹长的漂亮,一身的软功,再加上,名声好,人气旺,混口饭吃还不发愁。

这红木双妹姐姐叫檀妹,紫檀木的檀;妹妹叫楠妹,金丝楠的楠。姐妹俩出生不久,家境没落,父亲卖了中堂的楠木屏风和檀香木的桌椅,贴补家用。心疼呀,就给俩女儿起名叫檀妹楠妹。妈妈说,檀没了,楠没了,俩丫头活的好就行。可他家却一蹶不振,到孩子4、5岁上,父亲辞世,母亲带俩孩子回了老家。乡下日子也不好过,母亲临终前,把姐俩托付给亲戚,就是现在的班主。班主没结过婚,班子里原来也收留了几个孩子,现在都叫他爸爸。

姐俩不叫爸爸,因为是亲戚吗,班主说以后会叫的,(她们要是嫁给班子里的小伙子,当然是以后要叫了)。

姐俩一进班子就演出,老魔术师把檀妹关进双层底的箱子,一挥手,人变没了,说是变外面去了;这时,楠妹从外面进来,多成功;其实……

下来就练手技和柔术等。练柔术时,姐俩的底座是一个叫班主爸爸的小伙子,面部硬朗,体态魁梧,年龄大她们几岁。小伙子玩中幡,玩顶缸。上午他们一般都自己练,下午就互相配合,小伙子托、举、顶这姐俩。也就半载时光,节目就上了台面。底座站稳,尖子相对而立,抬一只脚,底座单手托住;二人向上发力,底座一手托举,一手保护,尖子就势双脚站在底座的双手上;二人配合,立拧几周,尖子的脸忽而向前,忽而向后;接着尖子窝腰,手抓脚腕;然后底座抛起,尖子竖转180°;底座接住,双手托尖子腹部,亮相……

刚刚开始,就这么点活儿,以后添了不少。她俩算是半路出家,但后来也练的很软了,动作也复杂了,节目也加长了。

托他们传递情报的地下工作同志,现在是省文联的干部。他也是小伙子,而且他经常叫檀妹帮助他工作,因为“工青妇文体”等单位联合着办了个短训班,檀妹识字速度那叫快,很多文件都能理解,是第一批结业的新干部之一,杂技方面的唯一内行。很快她就成了该同志的得力助手。该同志调中央,要把檀妹也带走,调令也下来了,要求尽快赴京。

班主不同意,班子里的搭档不同意,楠妹也不同意。因为檀妹的女儿才1岁。080502

檀妹和楠妹是双胞胎,身体素质,柔韧性都差不多。叫外人看,姐俩简直就是一样,接触多了,细观察,性格上还是有点不一样。楠妹随爸,不言不语;檀妹随妈,开朗活泼。俩人小时候,屋里就听檀妹一个人说话。“妈妈,楠楠尿啦,我也想尿,”“爸爸喂了楠楠两口,没喂我,”等等。进了班子,师傅帮她们俩练功,也是檀妹话多,“这个我们做过,那个妈妈教过。”跟硬小伙子搭档,也如此。硬小伙托举她们,楠妹不言不语,即便是一下没接好,抢救性的颠一下肚子,也颠不出一个(ēng)字。可檀妹就不行,她窝腰手抓脚踝,硬小伙抛起她,双手接肚子,她会“哎呦”一声;接腿根,她会娇嗔“讨厌”

;班主问楠妹,楠妹说没有什么感觉。于是,班主就有意多让檀妹和硬小伙配合,这样即便碰到哪里或者私秘处,不至于太尴尬。后来他们都大点了,檀妹和硬小伙成了亲,有了小孩。

班子帮助地下党时,正是檀妹她俩演出的时候。地下党同志讲些道理,檀妹跟着念叨,帮着讲解,显得特进步;楠妹也聪明,但不爱说出来。后来,到省群工部办短训班,就让檀妹去了;等到短训班结束,檀妹做完月子,就在文联上班了。

节目还要演,只是楠妹和硬小伙来搭档,仍会碰到哪里或者私秘处,楠妹还是不说什么。

调令下来后,檀妹征求班主他们的意见,班主希望她留在班子里,30年河东,30年河西,说了一大套。硬小伙顾着1岁的闺女,依依不舍。楠妹从来没有和姐姐分开过,她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抹眼泪。

组织和政府,信仰和革命,檀妹是一定要去北京的。文联同志托关系,家属可以一起进京,北京也需要杂技艺术人才。

硬小伙为了杂技班留下了,坚决不走,孩子也不走。楠妹什么都不说,她没有什么理由跟着走。班主似乎也不愿与政府为难,不坚决留。檀妹一个人走了。

班主没有让班子编入当地杂技团,当然他最有资格当这个杂技团的领导。他带着自己的班子又闯荡了几年,后来竟然只有回乡去。他们中大部分人回家分了地,务农了。

楠妹随硬小伙在大脚村落了户,不久俩人一起过了,并且共同抚养硬小伙和檀妹的孩子。人们问起小丫头或她娘的事,硬小伙经常赌气的说,别提那没影儿的娘了。没影儿的娘,女儿当然是没影了。慢慢的,没影儿竟然成了女儿的名字。到了上小学的日子,老师顺理成章的给她写做梅英,因为同村同学老不改口,就老有人叫“没影儿”。

外人有的以为是叫“梅颖”。

十几年过去, “文化革命”开始,梅英“串联”到北京,与北京的同学共同组队,巧遇妹妹“飞飞”。 详情请看《老杨侃柔》之梅英。

1、http://www.ruanti.org/bbs/thread-27581-1-9.html

2、http://www.ruanti.org/bbs/thread-28066-1-9.html

3、http://www.ruanti.org/bbs/thread-28216-1-9.html

4、http://www.ruanti.org/bbs/thread-28363-1-9.html

(两段文章里如果有不符或矛盾的地方,敬请谅解,时间久了点。)

屋里的人都趿拉着鞋站在地上,显然是刚从炕上下来,他们让小常等人上炕,自己斜欠着身,半坐半靠在炕沿。大汉晚一会进来,前襟兜了一些大枣、核桃、柿饼,扔在炕中央,对小改说:“黑枣可不如这些好吃哩,嘿嘿,还有一人一个大柿子。”后边跟着飞飞和梅英,一人拿着两个柿子,援朝一手两个,拿了四个。在众人“吃吧,吃吧”的劝让下,援朝带头,大伙都开始吃,边吃边应答着询问式的聊天。话越说越多,越说越近,双方彼此相互了解了许多。小常和大家一样,心情由紧张害怕到现在轻松愉快。他喜欢吃柿饼,嘴里嚼着,话还要说,激动时,手里捏着柿饼,挥舞着,比画着,好象他是这里的主人。小村里的人们热情好客,招待周到,饭食虽然差点,但总是热呼呼的,这里真正的主人太穷了。

有几日早饭后,小常和援朝就同村里的青年在一起吵吵嚷嚷(他们混的很熟了),这倒给其他人留下了点空闲。飞飞集中练劈竖叉,现在她能不很难受的劈叉到180°,只是身体还侧拧着,后腿跟还没有贴地。捍红压腿也有成效,劈叉时,小改一个人就能把她的腿给摁下去,当然,一松手,又离地三寸三了。捍红有点泄气,“我这么大,是不是练不成啦,要不我就是小小子的筋骨。你看小严和我都只能下到这么个程度。” 梅英说话了,小小子可有软极了的,先不跟你们说这事。我们那儿的老话说,二十三,窜一窜,就是说二十三岁还长个(长身体)呢,其实呢,长个就是长骨头。大人常说,20岁定型,你20岁能做的活(动作),就丢不了;20岁往上练活可难保能成。梅英讲了些个村里练杂技的方法和趣事,比如小脚的游戏练习和军秀的捆绑练习;并再次强调了耗时的重要和必要。捍红有点动心了,她说:“你们把我绑上吧,可是说好喽,明天我还劈不下去的话,我可把你们都绑上。” 梅英不敢绑捍红,她让小改压住捍红的后腿,自己把她的前腿向上提,说道,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矫枉过正,梅英一提一松,捍红一蹙一哼,就这么一阵后,梅英松了手,果然捍红还是标准的劈叉姿势坐着,呵,心里美极了,嘴角露着笑,要说话,“我还真的能……”话音未落,就见她平倒在炕上,双腿收回来,双手揉着腿跟,“嘿,我还以为我真的可以劈叉了呢。”即便这样,她还是换了换腿,“这边,这边,再来,再来”,大家都笑起来。梅英说:“不出5天,你一定可以自己劈叉,那会儿,你劈叉不是疼,而是烦了。你想想,筋抻着,麻、涨、酸比疼还难受,就算你也忍过来了,时间一长,就剩烦了。没有毅力或动力的人,就只有靠别人帮助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捆绑。” 捍红说,“妈呀,早晚还是要受刑。” 梅英笑,“逗你玩呢,哪有几个真的绑过。除了自己家的人,在恨铁不成钢的时候,谁家的孩子不是宝呀。而象军秀姑姑那种自愿的还真少。”

这一周,小常和援朝总和村里的小青年一起造反,一起闹革命。他们的话几乎就是绝对的对,好多的村子来请他们“评理”,俨然是县长或法官。直到有一天,省城“保皇派”的人来了,并说服了不少人与“造反派”唇枪舌战,并且对小常和援朝他们说,你们不了解当地情况,老百姓的理论水平不如你们,他们的拳脚可不比你们差,我们革命干部可不愿看到伤着毛主席身边来的人,等等,劝他们快离开此地。小常几个男生也意识到,这么多天了,一点新闻也没有,肚子里的那点水早都没有了。正好,西边邻村(也有20多里)的会计邀请他们去帮助闹革命,大伙就坡下驴,离开了热情的小山村,答应过几天还回来。

八路军往西走了20多里地,到了会计他们村。乡亲们也是枣、核桃的招待他们,告诉他们再往西5、6里地,是公社,你们就去公社搭伙吃饭,已经说好了。如果感觉冷,可以打条借棉衣,如果钱不够,饭钱也可以不交;有钱,每天只按干部下乡交8两粮票、2角5分钱。(当然是没有补助的了。)原来,这里已经属山西地界,省里就这么规定。

这个小村基本没有搞运动,还是四清后的班子。村里也没有地富,小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公社吃饭时,主持工作的同志说,上面有人说了,中央文革说让串联的同学回原地闹革命,适当补贴遇到困难的同学,我们决定派车送你们到河北的一个县城,到那你们再乘火车汽车回北京,不会要钱的。

北京的同学家里,只有飞飞家有电话,飞飞就打电话回家里,让家人转告其它同学家里,她们要去杂技之乡。这通电话,飞飞说出一个名字,叫梅英大吃一惊。

原来,在山西的小山村,小常了解到,这里是真正的八路军的根据地,是土改、四清等运动的试点村和先进村。社员们听说外面在搞运动,可不知道在搞什么运动,要怎么去搞。有人在河北小山村见到了“北京来的人”,队长就叫会计请她们来,老区的群众哪能落后不是。小常很无奈;斗争地富,人家20年前就斗了,斗的都是外村的;批判领导,公社、大队的班子是四清刚刚改选的;省县领导,全不了解,甚至根本不认识。一向敢闯的小常还真的没了主意。

公社秘书陪着她们吃了两天饭,给她们最新的报纸看;介绍公社的大概情况,询问她们在前一个村的情况。那可真的是态度谦恭,语气和蔼,仔细听讲,适实发问。就这么样,几顿饭下来,他总算明白了件事,火还没烧到这。

有一天饭后,秘书和小常他们在办公室歇息,秘书使劲摇了摇电话的摇把,“给我接县招待所,找×书记。”……“×书记吗,我了解清楚了。他们是走着串联的北京学生,去延安,路过。没有说什么具体做法,也就是报纸上那点。好,我告诉他们。”放下电话听筒,又摇了摇话机的摇把,说是通知人工交换机,通话完毕。

秘书讲,中央文革有通知,号召在外地串联的学生,返回学校,就地闹革命。刚刚和书记说了,你们有没有困难,有困难尽管说,我们尽量解决。过几天,我们联系县里的车,送你们到××县,回家坐汽车火车都不要钱,下个月底,再乘车就要自己出钱买票了。秘书还泄露了一点情况,山西省已经要夺走资派的权了,下边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原以为你们能够帮我们出出主意,其实你们也未必清楚。怎么样,你们往回走吧,天冷,又快过年了。

意见很快得到统一,往回走,但是先去梅英家乡看看。

等汽车的几天里,他们搬到公社的客房,炉火烧的很旺,有足够的热水大洗特洗,洗澡,洗衣。

小常还是闲不住,几乎就是这里的公社干部,什么都掺和。那天他就拽着飞飞到电话交换机那儿,让看起来“已经很熟”的女孩给他“要”北京。小女孩很听话的要县城,好象通了,她对着话筒嚷,“我要北京,着急哩。”说完让坐,屋里只有一把椅子。飞飞没有坐,她翘起一条腿,放在桌上,练劈叉。女孩也好奇的学着样子做,她说,电话要到县里,还必须要到地区,再由地区要太原,太原给你要北京,得半天。小常坐了椅子,嘴里哼着电影插曲《人说山西好风光》。

真的,一个小时左右,梅英她们找来了,又过了一会儿,电话可能到北京了。女孩让飞飞报号,然后女孩对着话筒复述了一遍,还说,“我们这里只讲单位就好了,好象太原也要号。哎,通了,问找谁呢?”

飞飞:“我妈妈,檀妹。” 有点兴奋。

梅英:“檀妹?”有点惊讶。

飞飞:“对呀。”还是兴奋。

女孩:“檀妹妈妈。”她对着话筒说的。

小常:“别以为是找飞飞的姥姥吧。” 笑。

梅英:“你妈妈叫檀妹?”语气还是惊讶,表情是凝重,是焦虑,还露着疑惑,露着紧张。

“妈妈,我是飞飞……”

飞飞让家人转告其它同学家里,她们要去杂技之乡。

车也不是想派就有,小常他们也增加了个临时任务。捍红和飞飞教电话员和几个公社文艺宣传队的女生唱那首赞美山西的歌,梅英给她们辅导舞蹈动作,不外是摇胳膊踢腿,简单的但当时常见的那种。

大家在回家的前一天晚上,想总结一下这么段时间的收获。象“锻炼了身体锻炼了意志,贴近了生活贴近了工农,更深刻的理解毛泽东思想,懂得了~~必要性……”说了几句后,也说了点实际的。县城同学讲,开了眼界,北京真大,人真多;北京同学说,出了城才知道还有这么样的生活,工人农民和原来接触的不一样,(原来当然是有选择的)……最后,还是说到了杂技,大家都很轻松的拿顶,都有了一点基本技巧。捍红虽然坚持时间不太久,终归是可以自己劈竖叉了;飞飞竖叉没问题,开胯也差不多,主要是腰进步很快。当然这要归功于梅英。

梅英从来就是被人叫“没影儿”,一直到现在大家还这么叫;原因就是她亲娘没影了。乡亲们不提往事,可梅英当面背后的也多少听到一些,也知道自己的亲娘的名字叫檀妹。不少人都说自己与飞飞长的象,飞飞又说出了妈妈叫檀妹,梅英已经知道个大概其了。行里人自己的孩子要继承什么的话,(那会儿叫遗传,还没有 “基因”这个词)下手可以狠点。于是在训练捍红时,对飞飞也加大了力度,同时都来矫枉过正。

这飞飞真不象檀妹的孩子,训练时,超过自己当时的限度,也不吱声。下腰后,梅英跪下贴着她的腿,抱住她的双乳,使劲挤压,飞飞的头有时能碰到自己的腿了,梅英嘴上还不时的鼓励称赞,手不时的加力。旁边的小常和援朝他们都看见飞飞头上的汗,涨红的脸,稍微痛苦的表情和紧闭着的嘴。他们示意梅英轻点,梅英放开飞飞,飞飞竟一时不能自己起来。说来也奇怪,第二日,飞飞自己下腰,猛然甩甩,有时居然也碰得到腿,把捍红羡慕的直叫嚷,“给我再来个矫枉过正,再过点”。

回到梅英她们的家乡,援朝他们早回自己家了。小常几个在镇上学校住下,不一会,就被梅英请到自己家。正房是三间两头,一进门中堂挂着去年的年画,八仙桌旁放了4把椅子,不一样,显然是借的。圆柱体的瓷茶壶,上面两根铁丝的提手,壶盖壶嘴冒着热气。梅英倒了4碗茶,满屋子飘起茉莉花香。桌子上还有金丝小枣,梅英让着,尝尝我们这的特产。这么熟的几个同学,当然不让梅英忙活了,你推我让的屋里热闹起来。

“妈妈,你出来吧。” 梅英紧挨着飞飞,冲着东屋说,“象不象我妹妹。”

“阿姨,阿姨!阿姨?”这不是连续喊的,而是三个人的不同语气。小严没有见过飞飞的母亲,很自然的认为是梅英的妈妈,喊的最自然。小常和捍红是见过飞飞妈妈的,小常就认为是飞飞妈妈,很干脆的叫了一声。捍红很疑惑,飞飞妈妈怎么可能来到这里?长得也太象了呀。还缺一声,飞飞瞠目结舌,就只能说是楞在那里了。

“哎呀,梅英说了,我还不信,这回信了。孩子,我是你亲姨呀!你妈妈她好吗?家里都……”掀门帘出来的当然是梅英的妈妈,她早已经流泪了,双手抚摩着飞飞的肩膀,一句一句的问着。

“飞飞不知道这里的故事,妈妈,” 梅英“您给她说说吧。”

“呦,看我,闺女都糊涂了吧,小姨告诉你原委,啊。”

老班主怕官,尽量不接触官,但是很江湖;飞飞的爸爸就是以落魄书生的身份,愤世嫉俗的言谈交结了他。解放了,摇身一变,成了衙门里的人,老班主就有点敬而远之;再让自己当一个杂技团长,无异于让自己介入官场之争;婉言谢绝后,俩字,走,躲。

可檀妹从怀孕到生产,就没有离开保定。她不能演出是一,短训班待分配是二,哺育婴儿是三。后来,就上班了,还去了北京。开始,班子里还收到过信件,(一直没有回复过) 后来就断了联系。省会搬迁后,还收到7转8转的一封信,那会儿大家已经回乡了。信上说檀妹又结婚了,就是和她的领导。这边楠妹也结婚了,就是现在梅英的爸爸。

原来几年,是不好意思,没有通信;(小姨子跟了姐夫) 而现在的形势,(老班主嘴上又挂着30年河东,30年河西,)

楠妹还真的想去北京看看,姐姐姐夫怎么样了。刚好,飞飞就来到了身边。

……

檀妹以为是老班主及妹妹不满意自己出来工作,一封一封的写信,还通过省里的熟人打听他们。最终,回信是联系不上。这回,飞飞把梅英带回家,哎呦,……

那画像是谁呀?有空再说。

八、灰妹

“最近软体上都是些外国柔文,你们看了吗?”lily说。

“两极,有的挺软,有的一般。”kate。

“软的不是梦就是吹(牛)。”lisa。

“还不错吧,地铁巧遇那女孩厉害,那得多……”我。

“吹的最离谱的就是它,哎,我说潇潇,你是不是想亲身体验一下?” lisa打断我的话。

好家伙,怎么这么玄,一句话就引火烧身。其实,我就是想说这篇有创意,吹牛吹的让人心里痒痒,让男人女人都想,那就是自己或者想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多好。

“算了吧,真的转成脸向后,再向前,甭窝腰,我看她肚子里那点玩意全都得倒出来。1号都甭去了。” Lily真的是好人,她这句话让我逃过一劫,她接着说。“不过,我最佩服胖妞的妈妈,几句话写出一个天然柔女,好像可以认为是现实能存在的。”

“lily看译文看的多了,上海话不会说了,怎么成了猩猩语!” lisa今天话真的太多了。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我们头儿来了,“星星雨?是说上月那次流星雨吧,夜里两点多钟我看了,漫天的散射光和淡淡的雾气,看不见几颗,好像有一颗持续的时间长点……

噫?!你们没说这个!?”头儿看我们都在乐,有点尴尬。

“我们说lily呢,她喜欢‘天然柔女’,就像潇潇这样,专业的太苦太累。”

还是lisa,她今天就是爱说话。头儿没接话茬,倒冲我来了。

“潇潇,你吊我们胃口可时间不短了,那个相片到底是怎么个故事,我还是真的想知道。”头儿挺严肃,那仨马上起哄,让我们头儿请客。我还没来的及帮他打圆场,头儿先痛快的答应了;他答应请客,就等于我答应了讲故事,岂有此理。嗨,这人。

在饭局上只能起个头,说说照片上这孩子。她有个好听的名字-灰妹,好听吧,水晶鞋,灰姑娘,想起来了不?她16、7岁的样子,细眉大眼高鼻梁,嘴唇下有个小痦子,俗称美人痣。功夫不错,腰功不如“丫头”,表演不了“站桩”,但是她还算是团里的“女1号”。

灰妹是外乡人,其祖父为人老实,吃亏让人。在家乡,乡亲们有时教他些人情世故,他总是用大道理笑着回绝人家。早先是先哲圣人之乎者也,后来是马列毛选理想主义,好像是自我解嘲,又好像是成心噎人,这张嘴就又令人不高兴。于是就有人叫他“灰鬼”,在当地是不太好听的绰号或称呼。他不恼,叫的人多了,也常答应。有一次接个电话,(那会

可了不得呦,)“喂,我是灰鬼,你找谁?”得,大家就公开叫上了。有老灰鬼就有小灰鬼,灰妹的父亲担承了这个名,他倒不怎么爱说笑,长大后没什么人叫了,(转移到别人那儿了。)他生了个女儿却(隔代)遗传到位,为人实心眼,嘴上没功夫,却爱说;常说些人家不怎么喜欢的话,落了个“灰女子”的名,(这女子俩字不好发音,介乎女字和妞字中间,类似‘努’的音。)通俗点说吧,就是灰妹。

灰妹和柔术怎么联系到一块,这得说说她小时候的“灰”事。他们那儿的农村的学前班教不多的字和算术,大部分时间就是在一起玩,当然是有趣的游戏居多。某天,小萧老师从镇上回来,说各村都要排几个节目,小学生和学前班谁演都可以,由镇文化站审查,最终挑选几个送县审定。同时还拿回一张光盘,有几个幼儿舞蹈。萧老师知道孩子们听话,排练不很费力,只是其中要几个女孩子表演软翻。她可没见谁做过这种动作,不知道有几个能做,或者有没有小朋友能做。

萧老师让全体小朋友看碟,问谁会做软翻。哇!炸窝了,小朋友们互相推荐,着急的当时就翻了起来,当然没有灰妹。光碟上的软翻有几种,前软翻,后软翻,好几个小朋友能做。可是,趴在地上,脚和手后上举,然后手抓住脚向前拉,这么个后衔环滚翻,没有小朋友做,也没有谁说谁会做。萧老师拿碟的时候,文化站的同事说了,这是北京军队幼儿园的节目,如果能练好这个舞蹈,就有八成把握选上。所以,小老师是一定要做到做好的,不会就现教吧。

“小朋友,你们看见她们怎么做了吗?”

萧老师特意放了几遍这段衔环滚翻。

“看-见-了—。”拖着长声的童音。

“那你们谁来试一下,我帮着你们做。”小老师眼睛巡视大家,沉默良久。

“那老师你先来做嘛。”久久没人回答,有人说话了,反叫老师下不来台。不用说,这准是灰妹。

灰妹不加思考的话引起小朋友的群哄。

“你做,你做……”所有同学都叫灰妹做。灰妹这时有点胆小了,怯怯的上前,现在用垂头丧气来形容她,是最准确的字眼。

“来,不怕,老师保护你。”

萧老师慈爱的说。

“不怕,可就是我连她们那么翻都不会。”

灰妹按萧老师说的手抓紧脚腕,任由老师托着滚了两圈,她边滚边笑。

“谁还来?”小老师再次巡视,还没有人答茬,小朋友都看灰妹的衣服。

“我还来!”

灰妹上瘾了,她的衣服只有她自己和小老师没注意到,全是土,还有点泥。老师又托着她滚了几次,又指派了几个女孩子练这种翻,(当然不是今天)其中有灰妹,当然,不是因为她的柔软,大概是因为那身衣服。

灰妹练习后衔环滚翻,必须补上窝腰这一课。今天一开始,老师托着她的背和腿后,做动作,只要能“滚”就得,其实她腰没怎么弯也过去了,为的是示范。真的要灰妹自己做,那就得先练窝腰。

灰妹和小朋友练软翻,多数孩子由小老师带着练后衔环滚翻,因为她们会前(后)软翻;只有小荷陪灰妹练窝腰。这个小荷是个孩子头,6、7岁的孩子像个小大人。她每天最早来,最晚走,帮助萧老师管小朋友,比班长都负责,(班长也才7岁耶)。她的腰也不太软,当然比灰妹强的多了。俩人互相监督互相帮助,毕竟是小孩,没用一周,她们都做的不错了。萧老师验收,两个女孩后弯成桥,然后手脚并用,努力往一块集中。小荷没费多少劲手就摸到了脚跟,灰妹还差点,一只手摸着一下,另一只手就抬不起来;硬抬起这只手,那只手就离开了,反正就差那么一点。好像萧老师有什么心事,有什么难言之处;总之她心没在这,稀哩马虎的就算通过了,她俩可以和小朋友一起训练了。

她俩第一回和大家一起练习,就发现这几天她们进步不大,没有一个人能自己做后衔环滚翻,基本上都不比灰妹第一次做的好多少。

练习后衔环滚翻,要用巧劲,小孩只要手拉上劲,腰腿接一下力,靠惯性就过去了。当然,如果手臂能撑点劲,抬头扬脖,脚就沾地了;要不,如果手臂劲小,腰软,那么把脚拉到脖下,也行;但是,如果手臂没劲,腰也差点事,那就要歪点头,让头帮手臂点劲,也可以过去。这个动作还要保持平衡,有的小朋友滚过去就倒了。

就这些,萧老师都知道,她也是这么教的,可小朋友有的胆小,有的害羞,一连几天,没一个能自己做。这么着,萧老师想到了灰妹和小荷,这俩但凡有一个在,就能打破僵局,偏偏就她俩腰不很软。管他呢,先顾多数吧,但愿她们能带个好头。

萧老师又讲了一遍要领,让孩子们一个一个做。两遍下来,还是没有能自己完成的。灰妹笑了,“你们这几天做甚咧,咋还不能自己滚呢?”看她这话说的,即便是小朋友,也不愿意听。

“你滚,你滚!……”众怒难犯,灰妹又怯怯的上前,“做就做,谁像你们胆小,有老师哩。”

萧老师安排小荷几个在灰妹可能滚过去的地方保护,自己在垫子中央助力和保护。灰妹趴在垫子上,萧老师帮她用手抓住脚踝,喊了一声“拉!”灰妹拉了多大劲,谁也不知道,萧老师用右手托了下灰妹的大腿,左手接着拉了下她的膝盖,灰妹人就滚过去了。她腹部再一次接触垫子,双手就松了,四肢同时着地,(不,应该说是五体投地!)原本白色但现在已经成了灰色的帆布垫子上,溅起一阵土。灰妹坐起来,还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就听见一阵大笑,弄了个满头雾水。她看看老师,萧老师也忍不住笑了,于是她也笑,她不知道自己又成了土花脸。

小荷给她擦了擦脸,自己趴在垫子上。“抓住脚,不能松!”

萧老师说完,如法炮制。小荷“滚”过去后,手真没松,但往一边偏着倒下去,灰妹她们扶住,帮她慢慢放开。小朋友看看她的脸,依然一阵大笑。跟灰妹一样,土猴似的,焉能不笑。灰妹又帮她擦脸,俩人交流怎么能不吃土的办法去了。

一段时日后,终于有两个小朋友放弃了,其余的都可以自己“滚”了,当然还是萧老师的手在起作用。小荷她俩起了带头作用后,就又成了慢班,人家熟悉掌握“滚”的过程和自己试着“滚”的好一点,她俩开始练软翻,灰妹还要再练窝腰。

学校只有这一块垫子,老师在辅导一个小朋友时,就让其他小朋友休息,等待轮班做。刚刚一个小朋友做完了,小老师叫“下一个。”

灰妹上来,小老师也没注意,顺手一托一拽,才发现是个腰不太软的灰妹。可为时已晚,灰妹顺势滚向前头,出了垫子,倒在一边,不过,她的手居然没有松,但是腰已经直了,小腿并在大腿上,胳膊硬是从头上位置变为后背位置,那手就是没松开。当然,灰土的脸上,两条泪痕清晰可见。

原来,灰妹在练窝腰,小朋友们在做游戏。老师会让做完滚翻的孩子叫下一个,这次叫到龚竹,龚竹正在游戏兴致最高的时候,就叫灰妹替她去。结果灰妹被小老师按照别的小朋友的程度托了过去,她又牢记不松手,这不,胳膊转了一圈。饶是灰妹,一声没哭。就是掉了许多眼泪。村里有个曾经的赤脚医生给看了看,无大碍,给了点药,说是活血化淤,是跌打损伤的良药,让回去抹一抹。

灰妹肩膀肿了,一周时间只能做窝腰,被小荷落下了。小荷才5、6天,自己做前后软翻已经不在话下。滚翻也是最好的了(说最好,其实就是老师使的劲比较小,)滚过去后还能肚皮着地稳住。小荷闲暇了,也折腾一下灰妹,因为灰妹的胳膊能转圈。

灰妹的胳膊能转圈,不是乱说的,是真的。那天小荷陪灰妹到了家,把情况和家人说了,灰妹娘很生气。当着小荷的面就把老师“糗”了一通,还抓着灰妹的胳膊从头上拉到后背,“是这样子吧?准是!”拉的灰妹呲牙咧嘴,但是她仍然不出声,是怕她娘再骂上老师。小荷说话了,“老师不是故意的,你可是故意拉扯她,看她疼的,还是亲妈呢,灰鬼。”

灰妹娘“你你”了两声,赶紧看灰妹的手臂,不知所措。

灰妹娘被小荷数落了一顿,老实了一会,可又有好些人来看热闹,她就又连说带比画的讲小老师的坏话。灰妹的胳膊又被她娘“比画”了两次。村支书不干了,“你说就说嘛,干吗老是摆弄孩子的胳膊,小荷说的是咧,老师不是故意的,人家还马上给孩子看病,瞧你,这么会儿工夫,拧了孩子3次了。孩子胳膊要是坏了,就是你的过。”临走,倒背着手,用脚狠狠跺了一下地,也说了声“灰鬼”。

才三天,灰妹的胳膊就消了肿。这三天,她娘又给人讲了几次经过,只有一次没比画,其余几次都要 “理论结合实际”。灰妹居然不咧嘴了,后两次还跟人家说,“没事,没事!”第四天,她自己握着个学生用尺,双臂从胸前扬到背后,跟她娘说:“没事,没事!你别比画了,我自己来。”,言外之意,别再说老师坏话了。

龚竹来了,她老来,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她看了灰妹自己玩胳膊,她也试验了一把,翻过一点时,尺子掉了。她说:“要是两把尺子的长度,我就能过去。”

灰妹抽了根直点的柴火棍,龚竹拿稳了翻过去,手握部分超过了两把尺子,大约50cm。她顺手又翻了回来,这让灰妹很开眼。灰妹也要试,她从后向上翻时,上身低下去,快成直角了才过去,她是握一把尺子。

小荷还不能玩胳膊,她的滚翻进步真的不小,落下灰妹不少。这几天,小荷等几个孩子“帮助”灰妹练 “滚翻慢动作”,没听说过吧,小孩子刚刚发明的,小荷起的头,几个孩子都是这么练会了滚翻。她们就像滚“铁环”一样,有人保护有人推,乐呵呵的就练了舞蹈。然后小荷还约灰妹早晚抽空的练习窝腰,终于,灰妹可以自己做滚翻了;也就是几个孩子全都能做了;当然,小老师的节目也练好了;最后,他们的节目代表本村,代表乡镇,通过县里审查。又几次上电视,这是后话。

小老师要走了,她真有点舍不得这些孩子,但是丈夫转业到河北,只好……。

小荷和几个要好的小朋友哭别,!??她也要跟萧老师走,!?对了,萧老师是小荷的妈妈。

不久,小老师通过丈夫,通过村支书,给村里不少富余劳力介绍到河北,做些技术含量低的体力活。有的人干脆就全家出动,灰妹家就都过来了。由于工地流动,间断的上学,她没有办法学习好,但是柔韧练习却没间断。后来,她就到了这个杂技团……

“谁说的像城里小孩,这不一纯粹的‘村姑’呀!”lily

“没劲,不如外国的,”不知是谁。

“是呀,编故事容易,编满足柔迷的故事就不容易了,编高水平柔迷爱听的超级故事就更不容易了,”我们头说。

九、相约

全名:柔术女神重新登场——相约星期六

害人的三人组合居然擅自给我报名了《相约星期六》。这是上海电视台的一个以大众相亲为题材的文娱节目,平时我也偶尔看看。

kate说,“这次不同以往,上次是幼儿教师专场,这次是瑜珈柔术专场。这次去的全是身体柔软的女孩,男嘉宾也都是喜爱柔术的同好们。”听到这里,我不禁又有些期待了。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是吃不准一般男生对我们这种软体女人的通常的看法;说喜欢的多是熟人,毕竟熟人要给面子的吗。

上节目之前得到通知,每个人都要准备一个小节目,展示一下自己的柔韧性;以便编导(人员)编导节目。lisa她们怂恿我拿出那个玩具人偶的节目,我懒得再想其他的,只好同意了。

好容易等到做节目的那天,我们早早就去了电视台。今天要出场的5位女孩,就我一个人是业余爱好者。其他几位,一位是专业杂技演员,两位是瑜珈教练,一位是练艺术体操的。

虽说大家都是女孩子,话题也多,但听说我是做IC的(还不是IT,估计知道的人更少),而且还是做技术的,都非常吃惊。因为要表演柔术节目,那位杂技姐姐不无担心的摸着我的腰说,“你行不行呀,别把自己弄伤了。” 面对大家的怀疑和好心,我只好谦虚道,”重在参与嘛,你们都是红花,也要一片绿叶不是吗?“。

然后,大家相互交流准备的节目。杂技姐姐要表演全套的柔术顶碗,两位瑜伽教练要同台较量,艺体同学做徒手造型,我也说了我试试做人偶。我们热闹的说着,但是都没有做动作,因为几家亲友团可比我们热闹的多了,都占据了大厅的多一半。

“大家静一静,往后退一退,啊,再退退,好。现在请工作人员各就各位,马上就开始排。”说话的是崔杰,他把人们稍微安排一下,挥手让编导和主持人上场。程雷和策划、导演一起出来,倪琳稍后。

编导跟大伙儿协商,艺体徒手造型第一个出场,可以令人感觉动感的健美清醇。我第二个上场,可以给人一种轻松的幽默滑稽,(不叫我第一个露丑,可也真不放心我)。瑜伽教练的较量,可以让人心境三叠,把气氛推向高潮。专业的柔术表演当然是最高潮了。他们安排男嘉宾在我和艺体两人中,甩下一个,就是不牵手入席,(我以为编导是指我了)而后去争杂技姐姐。

艺体同学自报美丽指数80,消费指数60,家务指数80。导演让把后面换一换,消费指数80,家务指数60。说是上学时花钱多,做家务少。她自己报恋爱经历较少,编导说,你就说-无,学校不让谈恋爱,刚刚到单位,还没有机会。我看见倪琳和导演都在记录,一会,表演开始。

倪琳和程雷的串场词少了以往的罗嗦,直接说指数,然后对着镜头说,今天是柔软专场,大家想不想看她来点真的呀?亲友团配合着起哄。艺体同学做了几个控腿,做了几个大跳,转了不少圈,还有几次朝天蹬,最后,趴在地上,双手揽着后面翻上来的右脚,拉到眼前;左大腿向上,小腿耷拉着,定型,结束。亲友团鼓掌,男嘉宾居然上去两个,导演轰回去一个。他们后来的表演我没有细看,因为我走神了,现在艺体同学有人牵手入座,那甩下一个就是我啦,好没面子。

Lily推了我一下,耳语道,该你了。我也报美丽指数80,消费指数80,家务指数60,恋爱经历,无。倪琳不等编导发话,就先说了,“不要学别人,你这么漂亮,美丽指数95吧。” 导演接着说,“工作了,花自己的钱,心疼,消费指数60啦;家务指数多报点,老妈没跟着吧。”程雷过来说,“没谈过恋爱,谁信!”在笑声中,定下美丽指数90,消费指数70,家务指数80,恋爱经历较少。“去演吧,” 倪琳推我到中间。

(2-1)我的节目没有完全按原来的那样演,编导改了,其实就是去掉了魔术的铺垫,纯粹玩镜像。我依然穿着那身正反不分的小丑服装,上场表演。编导的编排是lily、lisa和kate助演,lisa拿着我们用长毛绒玩具—赖皮狗改成的,稍微有点像我的娃娃,按编导给我编排的动作比划;lily和kate则帮助我完成动作。最终要得到的效果就好像是lisa拿着小布偶在比划,lily和kate则用三四倍大的大布偶比划,俩人在较劲,你的小布偶能做的动作,我的大布偶也能行。

新编排的动作一共4小节,1是竖劈叉,只要180就行,前趴时要稍微弓点背,摹仿后仰时的样子。2是横劈叉,也是180,侧倒时,左右对称就行。3是站立前后扳腿,只要能完成就行。4是站立前后窩腰,也是一样,就是能完成就行。导演认为怎么着也能让人看出正反,而大家的看点正是大布偶和小布偶在反关节时,差别有多大。所以编导的要求不高,基本就是在照顾业余。

我很卖力的演, Lisa的小布偶做成什么样子,我也就做成这个样子,肥大的戏装使4小节都掩饰的很好。结果可想而知,赢得掌声一片。这也要归功于我的助演,她们率性而为,根本没有照导演说的做。

女主持人简单的说:“男嘉宾!”稍微顿了一下,“没有吗?前几期可有后悔的啊。”这下,话音未落,真有俩男生出人意料的走上前。(没有是对的,导演原来设计好的。)男主持人上前,对其中一位说,“哪位女生表演你都上来,起哄呀。”然后问另一个男生,“你先做自我介绍,再说说理由。”

“我叫齐思悟,”话音刚落,有人小声嘀咕,“745”,引起哄堂大笑。齐思悟尴尬的环视四周,镇定了一下,“名字不算太雅,是吧?这说明有些人不重视思想觉悟了,而我则念念不忘,对吧,导演。745算啥,哼,好多人叫过我7456呢,念白了就是气死我喽。”又一阵笑。“我叫7456,性格开朗大方,性情宽容大度。爱好广泛,喜欢杂技,特别是柔术。”他声音变小了,“杨小姐这会儿没有面具,根本就不可能被甩下,反正我忍不住。再说……”哄哄哄的声音掩盖了他的话音,“再说,她演的也真的不错。”

“7456,继续说,”导演往小本子上写了点什么“随便点,说什么都可以,这只是排练前的序曲,咱们演练几次才可以定稿。”顿了一下,“节目呀,顺序呀,串词呀,字幕呀,都没有最终确定。说,说下去。”

(2-2)“那我就先说句节目吧,杨小姐的表演真的到位。你看小布偶被人窝成那样,专业演员摹仿,也不过如此吧。”7456说着话,还不时瞄一眼导演,开始自我介绍。

“我在北方某大城市的一家小医院做骨科医生,主要治关节和各类跌打损伤,我可不是卖大力丸的呦。(笑)干这行,对人的骨骼构造要熟悉,我研究过脊柱标本,但一直无法想象柔术演员的脊柱如何对折,就是柔术演员对折时骨关节的状态。真的,过去我还告诫过杂技团的演员,演柔术会伤腰的,这是科学;告诉他们从生理角度来讲,柔术动作已经大大超出正常的关节活动范围,我们骨科医生是不推荐练的。 切,她就没有人听我的。(笑)

个人方面,以往我偏爱漂亮的女孩子,择偶标准就是要漂亮,超级美女就更好啦!(笑)我理财很差劲,能挣不能理,就60吧。家务没问题,医生家的卫生跟医院差不到哪去,80;说体贴也没有什么,咱会疼人,也80啦。”

(笑)7456这一通侃,“来这里之前,我接触过19个女朋友,其中就有3个超级美女。”

(笑,啊

,呦,喝,……)

女主持和导演都在笑,几乎同时“哎”出声来,他们有话说。

导演挥挥手,女主持人先开口。“你的报名资料上写的是26岁,真交19个女朋友,每个女孩就算接触半年,那你可早恋啦。”

接着导演说,“小伙子够坚强,拍托19个美女,一定是失恋了18次。深表同情,深表同情。”

“哪儿呀,这19个呀,也就大三下学期到半年前。对不对脾气,几句话就能明白。有我看不上的,也有看不上我的,有几天的,也有仨俩月的,真的有两个处的时间长点,也都不到一年。”7456略有遗憾,也有点害羞,“导演嫌多,就去掉几个吧,切。我刚才还没说完呢。原来我的择偶标准是一定要漂亮,现在得增加一条,要漂亮,还要柔软。”

男主持人笑颜刚收住,“你说杨小姐的表演真的到位,什么意思?她可根本就没按编导的意见来表演,就像你们不应该现在上场一样;而且你也不按草稿自我介绍,莫不是什么什么相投。”

“哥哥,小布偶的‘腰、腿’可没有骨头!而杨小姐可是活生生的大美人,她模仿的也就象没有骨头的一样,你说是不是表演到位呀?要不你问问杂技姐姐,专业演员还能演成啥样?切。”7456好像不那么在乎什么,“再说了,导演都说是演练演练,切。”

杂技姐姐沉默,我想她也不好说什么。

我的表演,是lily她们率性而为。开始还做导演编排的动作,后来,lily从lisa手里抢过不太小的小布偶做我们原来的动作。就是两条腿和同侧的手,分别被一个人抓住,双臂平伸(或许还有点上翹),形成一个倒“伞”字,转圈。这样我的横叉算是220°~ 240°了,也是我的极限。

Lily把小布偶平放在地上,抓住两手就压向双脚;lisa和kate也让我来做了一个正向的伏身。下来,lily又将小布偶平放在地上,翻了个身,还是抓住两手就又压向双脚;lisa和kate也只好叫我做了反向的“伏身”。正反向的伏身的差别在腿跟和腰腹,正做是背弓,反做是腹弓。Kate她们巧妙的用肥大的演出服掩饰,正向时提起靠近臀部的绒毛,压背;反向时提起中部绒毛,压腹;借助演出服好像我两面都平贴在腿上;效果当然哄动。

就是这件演出服,杂技姐姐没敢表态,谁知道里面的我的庐山真面目呀。

(3)7456说完话,杂技姐姐沉默,女主持人扫了导演一眼,导演挥挥手;主持让我们都坐回去。节目继续。

两位瑜伽教练上场,亭亭玉立;高矮差不多,胖瘦也相当,由于是排练,她们也没有遮挡面孔。圆脸的姑娘先说:“瑜伽是梵文词,意思是自我和自然的结合,就是说,身心合一。各种瑜伽体系的终极目的都是帮助我们实现这种瑜伽境界。”瓜子脸的女生接着说:“所以我们看到瑜伽动作很多是在摹仿自然界的生物,比如树式、虎式、蛇式等等。”

“你们先说说自我感觉,报指数。”女主持按照贯例打断她们。

女主持人的话却又被导演打断,导演说,“今天先摸摸底子吧,现在咱们光练不说。”当瑜伽教练铺毯子的时候,lisa从导演和女主持的耳语口形猜测着对我说:“她们已经觉得你很棒了,导演说你如果能再多做一件吃功的活儿,就不甩下你了。倪琳说那不全乱了,还锝从来。一会儿她们还要看看你的其它什么。”

瑜伽开始了,圆脸姑娘邀请大家共同来做瑜伽坐姿。先来个散盘坐,一只脚放在另一侧大腿下,能做者甚众,几乎100%。然后是半莲花座,一只脚放在另一侧大腿上,能做标准的就少了点。女生还好些,男生就有做不标准的。女主播做的不错,当圆脸姑娘额外要求两小腿∥时,也显得僵硬困难。下来是莲花坐,双脚都要放在另一侧大腿上。哈,能者寥寥。 男主持做着夸大的挥汗的动作,“好难,好难!求求你,换换,换换。”

圆脸姑娘笑笑,“你这么样子求我。”她双膝并拢,跪坐在瑜伽毯上。“干嘛呀,你!”男主持,“快起来,是我求你耶!”说完,也跪了下来。在全场笑声中,圆脸姑娘说这叫金刚坐,也是瑜伽的一种坐姿。

瓜子脸女生的亮相也是互动节目,先请大家跟她一起做背后手衔环。 左手从后腰向上伸,右手自脖后向下够,双手手指在背部互相勾住,还要做反向。我们和亲友团全都在试,两手能接触到的不少,标准勾牢的不多。然后,她又做了一个背后礼佛,双手在背后合什,手指尖顶到后发际,稍微一扬头就碰到了后脑勺。女主持双手可以合什,但是有点勉强;男主持人还在做后手衔环,费半天劲也就手指相碰。

瓜子脸女生对他说,“你跪下做这个动作,”说着,自己做了个标准动作。

男主持说,“啊,跪下就可以做好点吗?”

很听话的跪下了,还是够不到。

瓜子脸女生,“你用金刚坐姿,做这个动作,做好喽就是半牛面式。”

就在瓜子脸女生教男主持牛面式的时候,圆脸姑娘莲花坐加背后礼佛,说,“这叫牛头式。”

正在做牛面式的瓜子脸女生松开手,仍长跪状,上身向后弯曲,手握脚踝,“这是骆驼式。”

圆脸姑娘伏地做了个猫伸展式;瓜子脸女生紧接着就做狗伸展式。然后一人一个,鱼式、蝗虫式、弓式、桥式、船式、犁式……拉开了比赛的架势。大家都被精彩的表演吸引了,几乎忘了鼓掌。最后,连导演也看直了眼,好像是超出了导演的安排。你看,瓜子脸女生做了个肩倒立式,圆脸姑娘就做头倒立式。瓜子脸女生做树式,圆脸姑娘做风吹树式。瓜子脸女生做蜥蜴式,圆脸姑娘做蝎子式。你做个坐扭曲式,我做个脊扭曲式。你做蛙式平衡,我做莲花平衡。鸽子式对鸽子王式,鸽子王式对鹰式,鹰式对眼镜蛇式,眼镜蛇式对双眼镜蛇式,半月式新月式,舞蹈式舞王式,等等,好像是奥运会比赛,胜负难解难分。

还是女主持先醒过梦儿来,她停止了摹仿,说:“过了吧,你们这样,到什么时候算个头呀。”两位教练笑笑,伸展擦汗,嘴里嘀咕着什么,好像要找地方再单练。

杂技姐姐的表演没的说,专业,掌声不断。

Lisa看口形的本事是一绝,导演真的让我重新表演一次。她看出lily是我们的“核”,跟她说了句什么,lily回答声挺大,“没问题。”

我的动作还是横叉、竖叉、扳腿、窝腰,就在上次动作完全完成的瞬间,“啊!”杂技姐姐嚷出声来。

4)其实杂技姐姐是内行,只凭着正反伏身,她看不出我真正的程度(水平)来,可lily用小布偶做了一个动作,叫她喊出声来。Lily把小布偶的手从裆里拽出,须臾又反向拽了一次。我还没有做,杂技姐姐就“哎呦”了一声。Kate不知怎么回事,停了手,和大家一起看杂技姐姐。这时杂技姐姐正不好意思的用手捂着嘴,脸微微发红,弱弱的问“她真的能做吗?”大家的反映出奇的一致,两眼齐刷刷的向我们看来,还都带着疑惑和惊奇。Lily她们仨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抿嘴微笑,这在她们是平常事了,太有把握了,动作很早就玩过了。以至后来,有时候实在没有新鲜动作可做时,也经常拿我这么玩,有时候她们自己也这么试试。

Lisa和kate按lily的摆弄,先把我俯卧,然后窝成了后曲,一人拉胳膊,一人拉腿,拉到平时我很舒服的程度。再反过来,我仰卧,被窝成了前屈,还是一人拉胳膊一人拉腿,这回俩人使劲的拉,拉的我生疼。事后,我才知道,导演问lily我还有没有其他动作可以做,绝一点的。Lily说有啊;导演说一会能演吗?lily答没问题。而我前屈时,katr和lisa觉得怎么也不如后曲时到位,所以一直使劲的拉,就这样她们还不满意,不知怨我太硬还是怨自己力气小,俩人都轻微的摇摇头。

杂技姐姐说:“这就可以啦!不过导演,她决不是业余爱好,肯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下子,矛头指向了我,我成了众矢之的。我们一起说明证明,没用,根本没有什么人听你解释。

“你是不是退役的柔术演员,不对,年龄不对。”

“是不是训练中淘汰下来了,不对,水平不对。”

“……” 七嘴八舌。

我无语,倪琳解围。她已经和导演沟通过,说:“不管怎么着,咱们先休息一会,你们俩到这边来。”她叫我和杂技姐姐。

导演认为瑜伽表演可以决定下来,形式不错,调整下动作就好了。另外想让我和艺体同学也采用打擂的方式,这玩意真的调动情绪。导演想让杂技姐姐编排动作,看我能做什么。

杂技姐姐叫我做几个控腿,我竭力去做,不到位;杂技姐姐扳我的腿,就很轻松的到位了。她压压我的腿筋和肌肉,对导演说,“她是业余爱好,基本没有控腿能力;肌肉筋腱不象受过训练的;但弹性特别好。圈内认为:一个舞蹈演员或柔术演员需要力量和关节的稳定性,而力量和关节的稳定是通过训练所取得的。健康的骨头当然是不会弯曲的,但是韧带提供的稳定性是有能力伸展的,但同时必须有能力回复到伸展前的尺寸。小杨的肌肉筋腱就不是这样,她拉伸之后,几乎不恢复,或者说,短时间内不恢复,也就是不可能做力量型动作。”她善意的拍了我的头一下,“你自己做动作,可达不到这个水平,充其量也就是她们的玩具。”lily她们笑了,是赞许杂技姐姐说的对;导演他们笑了,谁见过我这样的活玩具呢。

我们在一起闲侃,知道瑜伽教练她们倆都谈过两三次朋友,是圆脸姑娘的同事给她报了名,她又把好朋友拉了一起来。杂技姐姐只单恋过团里的师兄,师兄结婚了才发现小师妹怆然若失,才知道小圈子里,感情难有纯兄妹,朝夕相处,情非得已,极易超越一般情感。于是,替她报名,交些社会朋友。

后来,她们的美丽指数都在80上下,消费指数在70~85之间,家务指数也在70左右。瑜伽教练们的恋爱经历较少;杂技姐姐为无。

侃了没多会儿,编导和主持回来了。说了说新的编排,新一轮彩排开始。

【一个舞蹈演员或柔术演员需要力量和关节的稳定性,而力量和关节的稳定是通过训练所取得的。健康的骨头当然是不会弯曲的,但是韧带提供的稳定性是有能力伸展的,但同时必须有能力回复到伸展前的尺寸。

——引用本论坛帖子的内容,我是外行,觉得有理,谢谢帖子主人。】

(5)男主持人现代装上场,做着摇纸扇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梦泽悲风动白茅,楚王葬尽满城娇。未知歌舞能多少,虚减宫厨为细腰。”说完,抱拳作揖,“小生这厢有理了!自打楚王恋柔后,侍女丫环都节食束腰,期待有个柔软的腰身,灵活的腿脚,得宠于宫内。我刚刚吟的诗,就是后人之感叹,还有更直白的,楚王好细腰,宫中皆饿死。”女主持打断他的话,“今天是瑜伽柔术专场,你提细腰干吗?还要饿死谁。”

“哎,柔术是东周列国时流行的,最初是武功,后来在楚国集中表现了一把。”男主持还是模仿古腔。

“我怎么不知道,有证据吗?”女

“软体org ,连载,有20多集都不少。现在还……”男

“不算权威,”女主持用手势制止了男主持,“好了,好了,那是历史学家的事,我们开始请选手入场。”

男选手落座后,第一个上场的还是艺体同学,主持人介绍她是1号,因为要演节目,头上戴了一个面具,不是手举着,是很结实的戴着,因为要做的动作幅度很大。她的节目变动不大,只是顺序调整了,先做大跳和旋转,在这之后,应该是控腿。

就在这时,女主持说话了,“嘿!导演说5号选手强烈要求上场,怎么好呢?”

男主持,“同台竞技,好哇。”他对着镜头喊,“你们同意不同意?”

“同意,当然同意!”亲友团扯着嗓子喊,虽然现在没有其他观众,估计那db数也够了。

男主持问刚刚上台的杂技姐姐,“干嘛这么着急呀,早晚轮到你的。”

“那可不一样,前边的节目演的好,就会有人捧场。赶轮到我了,也没好人了,剩下点歪瓜裂枣,我演的再好,(他)不(是)也白搭,你说不是吗?”杂技姐姐还挺有心眼儿,她也是戴着面具。

“可不能那么说,就有那英俊潇洒的后生,想做最后的选择,偏要最后才选,比较分析嘛。”男

“得了吧,我是专业演员,平时演出时,经常看见那火辣辣的眼光,似冒火,像放光,直直的盯着你,要看穿衣服,看穿皮肉,看到骨子里。”

“X 光呀,好可怕。”男,“嗨,哪有那么玄?”

“有,就像你刚刚那样,垂涎欲滴。”杂技姐姐。

“他哪有那么文明,可不是垂涎欲滴,是垂涎三尺耶!”女

“这是有人做过问卷的,一半以上的小伙子,看柔术会有比看其他文娱节目更大的冲动感。会有不自觉的闭吸,脸热,脑充血等生理反映。”杂技姐姐。

“有那么多吗?”男,“太夸张了。”

“我估计有好多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生理反映,叫我看呀,如果都说实话,那就是100%才对。有人严重,有人可控,轻重不同罢了。”

“我估计有好多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生理反映,叫我看呀,如果都说实话,那就是100%才对。有人严重,有人可控,轻重不同罢了。”

“我承认,看杂技柔术,艺术体操,瑜伽等等,是有那么点什么,”男

“什么,什么,说出来嘛!”女

“先做介绍,”男主持显然避开话题,模仿赵本山,“这骨碌‘掐了’。”

杂技姐姐和艺体同学一起做控腿,不管是侧举还是前后,做的几乎一致,好象镜像一样。时而象彩蝶振翅,时而象孔雀开屏。亲友团女生多,仅剩不多的男生,就象杂技姐姐说的那样,脖颈伸长,眼直口呆,反正在这里,这样子的男生超过了一半多多了。

女主持此时发问,男佳宾都犹犹豫豫,似动非动。男主持点名了,“1号、3号,怎么不上呀。前回你们不是挺快的就上来了吗。”

1号是练体操的,精神,发达的肌肉很匀称。他和3号上次一起捧艺体同学的场,后来3号被轰下去了。“一定要上呀,我想等那个业余的。”1号刚刚说完,3号紧接了一句,“我也是呀。”搞的我真的不好意思,都不敢看她们两人。

“快上来,还得我拉你呀,”男主持走过去,抓住1号的手腕,往中间来,并回头叫3号,“上来呀,这里是两个美女呢。”

其实我早知道男佳宾都是爱好柔术的同好,刚刚因为走思,没有听全他们的讲话。就觉得他们都很逗,特别是那个7456。

(6)1号在学校练过体操,腿和肩膀挺厉害的。他们那会儿自由体操必须有劈叉动作,单杠正掏,反掏练的也不错。说了说分数,他挣开男主持的手,来了个漂亮的团身前空翻,接腱子小翻,又在地上做了俩托马斯全旋。累的他自我介绍时还大喘气。“我这两下子还,还可以吧,练过!”男主持随便接了句辛苦什么的,1号来劲了,“辛苦?辛苦这词可好听了点,我们那会儿简直就是痛苦。”想侃,没容的,3号上来了。“我和1号差不多,全是70分好了,没有做过的事谁也没有把握,愿望都想100,可没有经历过,吹牛总不好吧。”导演打断他,叫男主持继续, “有请2号女佳宾!”

我被lily牵手走到中间,按导演说好的由lily比划小布偶,1号5号女佳宾帮我做动作。也许是不熟悉,或许是隔着衣服没有看明白,她们的手特别重。我的死党都是在我自己做到一定程度,再稍微使点劲;这俩直接抓着我就做,好象我真的是个布偶。反正比kate她们还令我难受,不过这下其余几个男生都想上来,导演也没有制止。任由他们5个自由发挥了一阵。

导演确定了第一环节,1号上,侃完自己就表演,表演中途5号上;进行控腿比赛;完后1、3号男佳宾竞争1号女佳宾,(因为杂技姐姐还没有表演,只是亮了亮相,现在是艺体同学表演的多)。主持人让他们一边吵去,叫我上场。我演完了7456上,这时1号也让步了,选择5号。接下来瑜伽教练同台竞技,其余两位男佳宾选择。这时候,女主持请5号女佳宾做完整的顶碗,1号男佳宾庆幸,3号男佳宾有点奇怪的表情。过程就这么定了,串词字幕再改改。

下面一个环节是男女佳宾共同做游戏,点子由男主持出。要求男女佳宾背对背,开跨360°。最先做的是1号男佳宾和5号女佳宾,背靠背坐好,胳膊互相勾住,两位主持人就把他们的腿往开扳。他们没有怎么费力,基本每人都是180°,女佳宾稍微大些? 7456是2号,我们第二个做,我们也背对背的胳膊相勾坐下,这边女主持把我的左脚和他的右脚摁在一起,男主持在另一边,把我们分开约90°的两条腿往一块弄,他想象跟前边一组差不多,结果是7456呲牙咧嘴的只开了不到120°,我们的脚碰到一起了,7456也终于叫了一声,“哎呦-妈耶!这动作已经大大超出人们的正常的关节活动范围了,5 5 ,杨小姐,你超出的更多呀,都是我连累了你,5 5 ,5 5 。”他的表现还真吸引了几个人笑。其他三对比7456强点,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环节的游戏就是要的这个劲。

还有一个环节是关于场外佳宾的,这不,导演也找来了几个,但是今天不排了,要等待把串词字幕什么的都确定了,到时候直接录就行了。

后来,又练过一次,录了两遍,导演说剪辑完就安排播出。各位柔友你们可要来捧场呦!

十、乐乐

好久不见了,我是潇潇,近来有点烦。千万别以为是因为在“相约星期六”上没有找到白马王子,那本来就是玩玩。告诉你们吧,是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让我感到了寒意。因为本来我们公司是做IC设计的小公司,靠的就是风投,现在华尔街5大投行倒了3个,人人自危,公司也很难再融到资本了。这不,已经有2个月没有按时发工资了,大老板说正在和别人谈合并,不知道是缓兵之计准备自己跑路,还是真有其事。

我们四个死党,经过商量,决定深入虎穴,一探究竟。因为我们的备胎都在催我们尽快报到,时间紧迫啊!

lily主谋,我来实践,就做一回军统。方案如下:我藏到一个小箱子里,放在大老板办公室,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我先在家里试验了一下, 一般的旅行箱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我前折只能坚持3个小时就浑身发麻,呼吸不畅,倒是反折可以轻松睡一个晚上。

一大清早,我们四人早早来到公司,在厕所里面我3折后躺进旅行箱.。lily趁老板还没有来,把我放进老板的办公室.。过了一会,老板来了,电话不停,我听到不少催债的电话,心里暗叫不妙。大约中午的时候,老板好像是约了一个人吃饭,似乎是谈并购的事,老板出去前,说,"lily,问一下我办公室里的旅行箱是谁的? 好像以前没有见过。" lily听得一身冷汗。

Lily现在的身份是老板的秘书,应该叫代理秘书,准确的说应该是临时秘书。因为原来的秘书跳槽了---老板不能没有秘书,可老板不想或暂时不想聘新人---不聘新人,人力资源部也就没有什么急事---而BOSS需要秘书---Lily没有急事,就临时做了秘书,当然做秘书也没有什么事,当前老板最重要的事情是“合并或者跑路”,这种事他不敢明面乱说。我们知道他要与别人谈合并,也是lily侥幸听到一个电话。对方找老板,老板不在,lily问怎么回老板话;人家说,“告诉他,是想合并的那家就行了。” 老板回来,lily要说这件事,刚刚说有电话,老板就说知道这事,人家已经打手机上了。这样我们开始计划偷听,尽管她们三个采用蹲式正折也都可以藏进小箱子,但是都坚持不了多久;而我经常反折,经常使自己呼吸困难,所以现在可以反折轻松睡一个晚上。如此,计划还是要我来完成,上午没有实质性的收获,下午,我们四人决定另想办法,必须搞到更进一步的情报。

旅行箱被老板怀疑,不要再用了,lily她们想了几个法子,最后还是都想到了文件柜。(新近关注这里的柔迷可能不知道,我在刚刚开始自我介绍时,就有一段钻柜子的描写,关注早的朋友都知道,就是遗失了的那段。)现在反卷钻柜子,用文件挡住,没有什么问题;可就是钻在哪个柜子里,老板不会打开,这是那关键。

我们4个最终选择了来函档案柜的下层,那里放的是处理过的文件,最近没有新文件,最新的也是一个月以前的归档文件。文件柜下层中部也有一块横隔板,空间又被分成两层,幸而这里文件也没放太满。我反卷着被放进下层柜子里,小腿和胸部着地,大腿根和小腹被她们挤压进来,脸朝中间。

今天一下午都及其安静,lily进来看了我两次,老板一直未归。就在我听到lily和kate打招呼,说离下班还有20分钟的同时,也听到了老板和lily打招呼的声音,让她晚走一会。这就是说,我也要再卷一会,其实现在我没有难受的感觉,倒是觉得老板回来了,会不会说出点信息,让我也别白卷一下午。

老板让lily煮咖啡,要两碗,浓些的。约莫15′后,咖啡煮好了,老板就叫lily下班。Lily出了总经理室,可没敢回家,找到同样没有回家的kate和lisa,商量怎么办。

她们能有什么办法,

“潇潇还在文件柜里呢,怎么办呀?”lily边说边还揉眼。

kate搓着双手,“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lisa冒充冷静“别急,别急,咱就死等,他还能不回家喽。”

kate接“只好死等了,老板呀,求求你快回家吧。”

lily还是着急“他半夜再走,怎么办?”

kate也接“是呀,他半夜才走,咱们,还有潇潇,都得熬到半夜呗?”

lisa“半夜就半夜,还有什么法子吗?”

三个女人一台戏,……

就在她们嗨呀嗨呀的时候,“有!”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她们一跳。

“是谁在说话,吓我们一跳!”lily说着转身,看见我们头儿正走过来,马上接茬,“你有什么好法子呀,真真可急死人了。”kate和lisa也眼巴巴的盯着头儿。

“调虎离山!”他语气沉着充满自信,缓解了lily她们的紧张情绪。大家商量好,我们头儿把老板叫出来,lily放我,lisa和kate把风和接应。

头儿真把老板叫了出来,俩人手里都拿着一支烟,头儿另一只手里握着打火机,朝走廊那头走去,洗手间在走廊那头。Lily从隔壁房间快速溜进经理室,打开柜门要拉我出来。就在这时,外面kate大声在喊,是的,为了提醒我们,她是在喊,“咦!?你怎么来了?!”伴随着喊声是噔噔的脚步声和一个熟悉的女声,“老板回来了没有,你们谁看见他了?”

这是谁?声音好熟,哎呦,见鬼,好像是小秘,她不是跳槽了吗,还来做啥。几乎就在同时,lily关上文件柜,小秘推开房间门,我又呆在黑暗中,还反卷着。

“你们还没有回家?”头儿和老板过完了瘾,看到了走廊里的lisa和kate,老板搭讪了一句,和头一同进来屋里。屋里边小秘也在问lily,“你怎么在这,是你替我的班吗?”一会儿lily出来了,又一会儿,头儿也出来了,lisa、kate好奇的看着他俩,好失望。“怎么办,”她们一起进了隔壁。

这会儿屋里好安静,可以用掉根针都能听见来形容。 “还有这么多人呀,我说下了班碰不到人的,谁知道还这么多人没走。”小秘的声音很软,很柔,“她们都是还想看看趋势探探虚实吧。”

“这几个没什么牢骚,别人可有准备跳槽的。”老板他自己端一杯咖啡,指指另一杯,“你喝,”他在让小秘。

“得了吧,就这几位要单独跳槽,谁都没问题。就算她们4个要一块走,到同一个单位,那也不是没希望。”小秘不错。

“都是几个好手,连那个中层也是。”老板也实话实说,还挺有眼力。

“说正事,我到那个公司时间不短了,一直接触不到最高层,但是有几个中层居然问我打听咱们这里的情况,我怕是试探,就把咱这说的挺惨,不承想其中一位说和他探听的消息一样,我们几个月没开支。看来我们这一步走对了。”小秘平静的用吴侬软语的调子,说着普通话,不时发出“嘶嘶”的尾音。

“这么说他们那也没有拿到投资?”老板不平静,有点兴奋。

“是的,和我们一样,人心也不是太稳定,看来我们还有希望。”小秘说着向我这文件柜走来,“现在政府在拉动内需,有家企业得到了三条铁路客运线的通讯及信号配套件的大单,中央和地方共同拨款,那边的老总已经向她们递上企划了。我想我们前一段给国外的最后一次的申请措辞挺好的,今天我再忙活一宿,改动一下,完喽你也就甭看了,明天就让lily也给那边交过去。我看你就准备准备谈条件吧。”她打开柜门,一眼看到我,“啊”了一声,我这份儿懊恼,只好准备出来。

谁知小秘拍拍我的腿,关上了我所在的这半扇门,说 “lily倒是挺勤快,都收拾了一遍,一会我再找,”她虚掩上另一扇柜门,回到老板的桌前。“你还是先回家吧,想想怎么疏通关节,也别让你们那位再怀疑我们什么。”老板还想说点什么,她推着他往外走,“快走吧,我也不白干,这月发薪得有利息啊。”老板走了。

“潇潇,你在里面呆多长时间了,快出来吧,真是的。”她嘶嘶的说。

“帮帮忙,你叫lily来吧,我被卡住了。”真的,我是被她们挤压进来的,自己出不去。

“怎么弄,我来。我正好要找你们谈谈。”她硬把我拽出来,“那几个都在呢,我原本就是要找你们一块商量商量的。”在我舒活筋骨的工夫,lily她们全被叫来了,小秘说了说这俩月的事。最大的竞争对手没有比我们好到哪去,我们现在是处于同一起跑线。她只是听说拿到大单的企业老板也在分析我们这行的实力,许多同行都在活动,而且听说平常的业务员是不能胜任的。她想到了我们几个,尤其想叫lily去公关。这出乎我们意料之外,有点措手不及,lily说今晚想想,明天再详细谈谈,我们就一起撤了。小秘继续她的工作。

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决定帮小秘。这样,我们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公司的动向,另外我们不是也为公司出了份力吗?最主要的是我们虽然有备胎,可终归在这里是很熟了,上下关系都很好的,里外业务也很通的。其实,关键是我们4人怕万一跳槽后不能在一起,那才是最糟糕的,因此我们决定答应,一起做军统。

我们在lily那儿挤了一晚,仍然是有闲床不睡,4人一块挤。临睡前又看了看ruanti.org,看了几个极限图片,PS的,挺好玩。

这俩月我们公司只走了三四个人,不算小秘。没过几天老板补发了薪水,所有的人都有多少不等的奖金,就算是利息啦。人心稳定了,公司平静了许多。可除了我们,谁也不知道老板是故意不发薪。

我们几个都忙起来,起初lily几乎是每天都跟小秘去公关,按理说我们的企划和lily的美貌,加上小秘的吴侬软语,好像会成功的;可是得到答复总是再完善一下,再等一段时间,真急人。这个大企业的老板每天上午只有大约一个小时见客;lily陪小秘去了多次,知道这个情况。那么这个大老板下午做什么呢?会不会下午有人搞些经济小动作或者更什么点的直接公关,看来我们又要想办法了。

Lily比小秘精多了,她很快就知道了大老板下午根本就不来公司。他们的员工说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老板下午不上班。小秘还要假装在人家那边上班,摸情况的事就又成lily主抓了,这我们仨还能闲着吗,义不容辞。这个老板家很容易问到,也好找。有一天下午我们又全体出动,到他家附近摸情况。Lily和lisa从阳面观察,我和kate溜达到楼后。这是跃层小楼,有地下室。我俩看了半天,周围没什么动静,就向单元门走去。离的近了就听得地下室有声响,趴下一看,有个小女孩子在做瑜伽。在我们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传来另一个小孩的声音,“累了就歇会,等那些人走喽,咱到小院去练。”我看小女孩在做鸽子式(瑜伽动作),比教练做的还标准(我就这么一说),怎么说呢,她的腰弯的很低,显得腿几乎是直角△,轻松干净漂亮。

“大姐姐,你们是找人,还是有什么事呀,怎么老在我们这转悠?”我正看得出神,背后一个女童稚气的问我们。我哼哧了几下,kate信口就说,想买房,来看看。“那你们可来错地方了,这里的房又贵又缩水,还不降价。”小女孩特认真的说,说的我和kate都想笑,不过都忍住了。

我和她聊起瑜伽,夸奖地下室里那女孩做得好。“她是乐乐,就喜欢跳舞,不光自己跳,还非拽着我。”

“那你叫什么名字呀,”我觉得她很可爱。

“她叫小美妮儿,和我一个单元,我住5、6跃,她是1、2跃。”乐乐这时也出来了,“你们什么时候走呀,大姐姐。”乐乐可能不喜欢地下室。

正好这时lily她们过来了,招呼我们走。不知何故我竟然没有和她们一起走, “我跟乐乐她俩玩会儿,你们先走吧。”那仨走远了,小美妮儿说,“你也走吧,乐乐不想人们知道她会窝腰。”哈哈,我更不走了。

“我也喜欢瑜伽,你们教教我练,行吗?”我的表情一定像我要装的那样虔诚,好像打动了她们。

“你?!

那行吧。”小美妮儿很勉强的说。“嗯,那我们练习的这件事,你别告诉别人,谁都不许告诉。”乐乐也无奈。

我们来到阳面小院,这是三个单元的阳面圈在一起的小院,有条小路连接一楼六家阳台。路旁是绿化,有一段立着架子,架子已经被藤蔓植物遮蔽严实了,下面是草坪。现在是冬天,阳光才能透射下来一些。

“大姐姐,练舞蹈-哎不,练瑜伽需要基本功,今天你试一试吧,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乐乐就脱衣服。

“好啊,你们就是教练,我当学生。”我也准备脱外衣。

“你就不用脱了,基本功练习时间短,是不会出汗的。”乐乐说着就后摆腿,做了个探海,右腿高高举起,小美妮儿掏出早准备好的绳子,把乐乐的右腿绑在架子的立柱上。然后双手推她的双肩,使劲往右腿那靠。

“就这样,行吧。”乐乐。“试试吧,”我装模作样的扭扭捏捏的样子可能很糗,她俩都笑了。小美妮儿放了乐乐,拿着绳子对我说,“你踢到哪儿,我绑到哪儿,你胸能起多高,我就推你多高,别怕。”

我悠着劲做出刚刚才练的姿势,逗她们玩,看她们练。乐乐穿上衣服,说不练动作了,也练基本功,说是小美妮儿帮我,就不能帮她了。我看天还早,就说:“你看富裕那么多绳子,干脆就用绳子把我的手臂拴上,绑树上得了。”小美妮儿搬来个凳子,真就按我说的绑上了我,我一天没有做反折,现在补上了。

乐乐做了三折,小美妮儿双手压她的髋部,一颤一颤的。我就这个机会问她们,“练瑜伽练舞蹈还要做成你那个姿势呀?”

“不用!是乐乐有这个瘾。她每天不做三折,啊,就是这种样子,她说她难受。”小美妮儿笑着说,乐乐只是发出哼哼的声响,仿佛在制止小美妮儿。看来她不如我,卷着的时候她说不出话来。

“你们在这里练习,就没有人会看见?”我就只能和小美妮儿聊。

“我们小区的住户大都是新婚,我们这一房的就我们俩,还有一个男生。大人都上班,下午放学后可不就我们俩吗。小区是热释电监控,保安不转悠。”她很爱说。

“乐乐还喜欢什么呀?”我晃了晃身子,小美妮儿过来给我换腿。“其实她妈妈不要求她这么练,是她自己非找罪受。她们全家好像都喜欢艺术体操,芭蕾舞,还有杂技。她们家电视声音特大,在我们家都听的清清楚楚。”

“得了吧,是你爸喜欢瑜伽,老来我家跟我爸聊瑜伽和艺体。”乐乐自己起来了,稍带不满的说。

俩孩子争了一会,解了我也没有换腿,手机响了,我告别她们,去lily家。

“你说那两个小孩,居然班门弄斧,在潇潇跟前玩软腰,太可笑了?”lisa听完我讲,马上说。

“就是,潇潇你跟她们凑什么热闹呀,想看看她们的水平?”kate没话找话。

Lily还算靠谱,她说“你觉得她俩能和咱们的努力有关系吗?”我晕,谁往那想了呀,我语塞。“那你以后多接触那俩孩子,跟她们一起玩,别人也就看不出你是外面来的人了。”lily俨然是领导了,当然现在她有这个权力。

你们说我为什么喜欢和那小孩玩?其实,你不觉得乐乐像我吗?喜欢柔术,也很柔软,怕人知道,不做还难受,就是昨天的我。我能不喜欢我吗?所以我好几天都是依然自己去那个小区,天天和俩小孩玩。“练”了几天腿,后来练腰,居然还都是大脚村的办法。

这一天,乐乐和小美妮儿突然不“照顾”我了,居然使出浑身力气“帮我进步”。她们叫我做三折,说是做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子,我当然要装的很菜。可是我后弯腰手刚刚触地,她们就把我的手从两腿间抻出,使劲拽。我的失误是没有假装抵抗一下,竟然顺从的任由她们拉,反正到我极限还远的很。忽然就觉得好像换了手,手也大了,力道也大了,瞬间就到了我极限。纳闷,可已经动不了了。

“我就说她非常软,是假装的逗你们玩。”一个男中音慢条斯理的说,手上还在加劲。还有一声哼哼的笑,像男低音。我猜是俩丫头的爸爸。

“你俩接着玩吧,我们和你们的这个姐姐聊聊。”他们松了手,我们进了屋,是一楼,俩孩子好像也跟了进来。两个爸爸都很威严,但也透着慈祥。

“你叫什么?是干什么的。”一般的开头,他们也不例外。

“潇潇,我叫潇潇。”我想要如实说。

“什么!?你叫笑笑?”男低音插话,我一惊。“你是做IC的吧?你是想接近我们总经理吧?”我更惊,于是无语。

“你的伎俩也忒差了点,总经理的女儿叫笑笑,你也说叫笑笑,你以为这样总经理就把你当女儿,就能揽到拨款。”天呐,晕!真晕,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我叫潇潇,杨潇潇,潇潇风雨的潇。”我弱弱的解释。完了又弱弱的问,“谁是笑笑。”

“乐乐呀,因为笑就是乐,我们班男生管她叫可乐,后来我们女生也就叫她乐乐了,她家里也默认了。”小美妮她们果然也来了。

“你爸爸是总经理呀,我不知道。”我看了乐乐一眼,然后我对着俩大人说“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部长下午研究点事,就怕在单位被你们干扰,你们竟然……”我连忙打断他,“我的确是因为您才来这的,可我没有接近您的任务,只是看看您下午是不是在家。”我快速的说,“一连几天都没有见您的影子,小秘早说可以不来了。”

“嘔?”俩领导对视了一下,“那你为什么还来呢。”

我的双手互相揉着,鼓了鼓勇气,说出我的秘密。不知道为什么,我最后加了一句,“就跟笑笑想的一样。”这句说完,又跟了一句,“别和我们单位的人说。”

“喜欢柔术,好。俄罗斯的女孩喜欢冰舞和艺体,为的就是形体美,气质好。你们女孩喜欢,还可以自己练习,甭管明着偷着,反正能练,没人说什么。要是个男的喜欢,别说练,就算看看,也有人说三道四。说的人自己也不过是伪装的好,心里还不是那样。”这是我总结的俩头儿的谈话精华,下来是关键,“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告诉你个实话,你来的那天起,我们就在家商谈工作。看你和笑笑她们玩,梅妮她爸就说你有基础,昨天说让她们使劲拉,试探一下,今天果然如此。本来想戳穿你,不给你们任务,没承想咱们聊的投机的很。我告诉你,你们几家公司都不错,我们的计划又有所增加,怕是你们都能吃饱。”

“本来,我们还要一周左右才会公布这个消息,今天告诉你,回去你就是大功臣了。”我憋着没乐出来,连声感谢。

“别忘记常来聊聊,你跟笑笑也算是一房的。”告别的时候,我叫他们叔叔。

十一、人鱼

过了冬至,就快到平安夜了。圣诞节在我们这个时代,就算是挤进了我们的节日里,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就像我们接受外国童话一样。

在童话里,美人鱼也经常出现,小朋友非常喜欢。有人从教会回来,给我一张美人鱼的图,说是现在最流行的。你盯着她看,一会儿她的尾巴就变成两条人腿,一眨眼又变回鱼尾,我莫名其妙,只好等我们头儿。

其实,我们头儿接长不短的来参与我们的聚会,最近没有好创意,也只有往网上贴图。为活跃气氛,他给我们侃大山,侃柔术。我觉得他是编的,你们也就权当是纯属虚构就行了。一天lisa翘起脚在窗台旁压腿,我们头儿开始侃柔,就从压腿开始。

我们小区----这已经是我们头儿的语气了吔,别误会成是我呦----我们小区有大几千口子人,现在只开着南北两个大门,门卫很负责,小贩和收废品的不让进。我们的废品多了,叫他们(收废品的)来,由业主带着才可以进小区收破烂。平时她们就在大门外倚着三轮车闲聊,多时有三辆,一般有两辆,但是最少也有一辆。要说的这辆车的主人是一位中年妇女,操着本地口音,衣着利落不讲究,俩脚一蹦就蹿上车板,也不管刚刚收的是什么,就坐在车板上,与旁人聊天。有人(自小区)出来,她先搭茬,牵强附会的攀熟人,哪怕你刚刚入住,也是见面熟。一回生二回熟,许多业主都回应她的问话,也就成了她的主顾,所以她是常年都不休息的,好像只有除夕到破五见不到她。

今年夏天,我出奇的看到‘见面熟’的三轮车旁站着一个小女孩,见面熟没有来。许多人也惊讶的议论此事,没过半日人们都知道见面熟休息了,多是因为出大门少了一句问候,虽然是不关痛痒,总是习惯了。我就常听她对我说,“上班去?回来啦?今儿晚了吧?今儿挺早嘿!”真是习惯了,听不见这几句老生常谈的客套话,还扭脸找了找她。

不只一天,我连续三天都是见着小女孩替她守着车,不张罗,不搭讪,整个一守株待兔。熟人不管是谁,还是照顾面子叫小女孩上家去收报纸瓶子什么的。当然也有人就光顾他人了,因为人家还是打招呼的。

几天下来,我忽然发现小女孩不遗传见面熟,她不坐车板,也不靠倚车帮,实在乏了,就一只脚蹬在车帮上歇歇。孩子约莫一米六,车帮约莫一米,她这么一蹬就像在练功,练劈叉。就是前腿的大小腿紧紧贴着,脚蹬车帮,两腿之间形成200度夹角(我认为她是乏了)。又一天我见她伸懒腰,上身和腿几乎到了90度,那俩胳膊与上身又是6、70度。瞧这哈气打的,许多人都被吸引了眼球。(我们4人的插话就免了)我当然也好奇呀,于是第二天我叫她家来收报纸,才40多份,也就是一个多月的,平时要一季度或是半年才卖一次。

那孩子捆报纸,称分量那叫一个生疏,我本可以帮忙打个下手,为了多说说话,我坐在沙发上没动。当然嘴是不会闲着,七问八问就把她的情况摸了个大概其。原来女孩是“见面熟”大婶的亲戚,大婶难得有点急事,偏巧就在她(女孩)来的第二天还就真有推不掉应酬,她也就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替几天。否则她也是在家呆着,也很无聊的,关键是见面熟家生活不是太富裕。

一个多小时,这点报纸总算弄清楚了,在她出门时,我又约她周六周日联系我,(当然她有手机,见面熟也有手机。)再找点什么给她。一来二去,不是我卖旧物了,而是她经常主动来拿废品。钱嘛,几块十几块的,她也不给,我也不要。遇到雨雪,只要我在家,她也就经常在我这里避一避,聊一聊。聊啥?生活里让你们羡慕的事呗,她的离奇经历。嘿嘿,咱有福同享?!给你们说说?

“一个收破烂的呀,挺可怜的吧。”lisa脱口而出。

“别管干什么的,我估计和柔术有关,蹬在车帮的‘弓步’就有200度。”lily。

“是呀,瞅人家打的那(nei)哈气,一听就一柔女。”kate.

“你们听不听呀,少插嘴。”我没有什么话可说,装回厉害,让头儿接着讲,他要是和这个拾荒女……,我饶不了他。

我的生活原本很平静,和普通孩子没什么两样,一次无意的好奇,惹来了麻烦(喂,这是小女孩说的,不要误会是我或是我们头儿啊)。有一个周六,我放学回家,经过熟悉的街道,照例在街心花园的椅子上小憩,因为早回家,家里也没有人。忽然有人问我,“你是小丹吗?”我随口说了句,“什么小单呀,还小双呢。”

“对,你是小双!没错,你是小双。”没有想到,这个 30好几的汉子竟然抱着我哭了,(我们并排坐着),好尴尬,我推都推不开。我解释说“叔叔,您错了,我不是小丹。不是,不是,是我错了。我不叫小双,也不是小丹,刚才只是顺口说说的,您可千万别这样。”

“就是你,就是你,大家想死你了,怎么着今天你也得跟我去见见大家。”他认真了,还哭。

好了,如果我死活不去,也就好了,可是好奇心驱使,我倒真想看看是不是有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可能还是两个。“行了,别现(眼)了,那我就跟你去看看。让大家看看我是不是你说的小丹小双的。”我心想解释清楚就回来,顶多仨俩的小时,误不了什么事。

我要说下去,你们可能不信,我们“打的”到了火车站,进站后直奔检票口,通过“绿色通道”,一个列车员笑眯眯的指引我们直接上了跟地铁城铁一样的动车,不用买票,这一切也就20分钟。车很快就开了,真快,我看着窗外树在退,山在追,小小的积木房子一下就成为真的住宅,马上又变成积木房子。别笑我,人家是第一次坐火车,好新奇好激动呦。小桌上堆了好吃的水果糕点,还有饮料,都是那人买的,好像还是专门为我买的,他总是让我吃,自己不吃。

列车长过来了,那个叔叔买了两张票,递过去两张 100圆大钞,没找多少零钱。我这才吓住了,这是去哪儿呀?怎么这么远!忽然我有了一个不祥感觉,坏事了,我一定受骗了,脑袋嗡嗡的,但是还是想到了要马上自救。我冷静了一下,看到一个女列车员过来,我马上拉住她的手,就喊救命。列车员马上握住我的手,同时高声喊来乘警,还有列车长。

“怎么回事?孩子,别怕,说说。”列车长很和蔼,但是眼里透着威严,戴着红袖箍的警察则巡视周围。女列车员一直握住我的手,紧张的看看我,又看看列车长。

“他是人贩子!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我平时就不太怵人,现在情急说话声大到引得全车厢的旅客都往这看,远点的就站在座位上,再远就手扶行李架蹬在椅背上,关注着我。

“哈哈,”列车员松开我的手,“别闹了,丫头,看这么多人都被你吓着了。”

“怎么回事?”这轮到乘警问了,“你知情?”他看着女列车员。

“我在检票口见过她们,大哥(指的是那个坏人)的包被挂住时,是她帮忙解开的;而且她的鞋带开了,在检票口里边的柱子上系鞋带时,大哥已经上车了,是她自己追上来的。”列车员阿姨推我肩头,让我坐下。

“在柱子上系鞋带?”在得到阿姨肯定后,乘警叔叔说,“我知道,我也看见了。”

“咦?你们……”列车长一脸迷惑。

“谁看见她系鞋带的样子,都忘不了,跟别人不一样。”阿姨那脸就是为哄人长的,大人小孩都喜欢,我居然没词儿了。我怎么系鞋带,就是把脚抬高,搁柱子上,脚在眼面前系鞋带,关键是两腿都是直的。这就归功于几年的舞蹈训练,我们教练老师就这么系。

“大人先上了车,我怕她上错车厢,就一直注意着她。”警察叔叔尽职。

“要离开这个人,那会儿她早跑了,还等到现在?”阿姨认定我们是亲人,“别撒娇了,这么多好吃的,一会儿我给你们送水。”

警察叔叔随便看看他的身份证,对我说,“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瞧,都瞅着你呢。”

“让我看看你怎么系鞋带?”列车长的记性不坏,我只得随机应变的答应,再找机会吧。

“好吧,我就系给你们看看,老师辈儿的可别笑话我。”我抬起一条腿,直直的抬起,让小腿碰了下鼻子,然后后仰,双手撑地,两腿成一字,纹丝不动。再起身手扳脚,把脚转到脑后。这一串动作一直是金鸡独立,旅客都叫好鼓掌,乘警和列车长先后离开,列车员阿姨始终笑眯眯的看着,这时适时叫我结束,劝旅客回归座位。车厢恢复了平静,叔叔弱弱的问我,“你可以劈叉?劈叉还这么棒?”……

我玩了一把劈叉,震惊了车厢里所有人,最吃惊的是人贩子叔叔,他弱弱的问我,“你可以劈叉?劈叉还这么棒?”

“啊,这有什么,我的绝活还多着呢。”我根本没有想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生性好强的我能错过这么好的拔份机会,“我是少年宫第一腿,这才180了,哼。”(180°,是指劈叉,车上人不懂)

“那你会窝腰吗?”叔叔还是那么一种奇怪的表情,脸特红,不过我当时没有注意。

“会呀,不过不是最软的,我劈叉是第一,使使劲儿能到270。”我是故意捡长处说,好招眼球。果然引得不少旅客来围观,找机会看看有没有同路的人,以防不测。

“窝一个(窝腰),我也喜欢舞蹈,我也练了几年啦,窝一个!”一个小姐姐,挤进我和人贩子叔叔之间,撺掇我。围观的人还有好几层,好多人附和,或是起哄。

“行,这儿窄了点,倒是不冷。”我说,“你帮助我一下,我想在小桌上做。”

“好哇,怎么帮你。”小姐姐把我脱下的衣服挂在窗边的衣帽钩上,“举腿行吗?”

“不是举,是拉腿。”我从座位上上了小桌,脸向车厢里,手扶着窗子后弯腰,胸部落在桌上,稳住,向前伸出双腿。“拉吧,可以用点力。”我的双手搂紧了小桌,这时我的脚悬在头顶。小姐姐拉我的脚到两耳边,到下巴下,到小桌下,她才问,“还行吗?”我的身体随着车厢在摇晃着,说话有点费力,“差不多了,还能再过一点。”

小姐姐没有再拉,凭感觉她知道轻重,扶我下来。说道:“我也来试试,你举一下我的腿,不过没活动开,你要慢一点。”她后仰,也是双手抱稳桌子,下巴挨近桌沿,“举一下我的腿,”她指挥我,我轻轻的试着举,感觉很轻,她顺势胸着地(小桌),屁股擦着头顶上去,大腿肚子停在头上。

我率先高呼了一声,接着是七嘴八舌的“啧啧”声,赞美声,欢呼声,同时射过来的是许多惊异的眼神和表情。小姐姐自己下来了,就坐我旁边,我们开聊。

叔叔向小姐姐点着头,冒出一句“小丹要是在的话,她就能做,也许做的会更好。”

“小丹是谁,”“小丹到底是谁?”小姐姐和我不约而同的问。

“小丹是我们那儿的‘人鱼小姐’,她可以头顶着屁股,弯曲大腿和小腿,大腿在眼前,小腿挨着胸部。”叔叔眼睛微微闭着,很滋润的样子,好像在享受这美妙的三折动作。

“头能出来吗?”小姐姐问。叔叔不懂,我告诉他问的是她的头能从两腿跟之间出来不。

“她是人鱼,没有腿,只有一条尾巴,最下边开一点小叉,就算是两只脚吧。”听清楚叔叔讲话的人都惊呆了,包括我和小姐姐。

“小丹是个苦命的孩子。”(接下来是叔叔讲的,先说下,还是不要误会是我,或是我们头儿,或是拾荒女呀。)

我们那儿人们喜欢杂技,多数人都会点什么。即便不是吃这碗饭的也能做些杂技动作,功夫比外面的练过的不差多少。从前有这么两口子,男的练杂技,在团;女的不练,但是她的腰比一般舞者都软。因为她不参与演出,不学节目,所以结婚比较早。婚后一年怀孕,因为肚子太大,俩人去城里医院,一走就是两年,回来时就带着小丹---我们的人鱼小姐。

自打她们回来,孩子有老人们抚养,夫妻俩跟团演出。孩子爸是早就跟团,妈妈呢?我们说过她是天生或遗传的,腰特别软,别看生了孩子,人家跟团训练了几个节目,比小师姐小师妹(比她玩的早,比她小)做的地道多了。就这么干了几年,家里还是不富裕,她们的日子多时就没见好过,也不知道挣那么些钱,攒着干啥。嘿,告诉你,别不信,这行(hang)只要有“活” 干,钱不少挣。

人鱼大了,成了我们全村的玩具和开心果。我们全村没有因为她与常人不一样,而歧视她,反而都愿意帮助她,在我们帮助她时,她也给了我们快乐。

我们的小丹没有腰,你们想象一下,小孩子本来就容易起小肚子,小丹就更这样了,她甚至连臀部都不凸起来。小丹的上衣和我们一样,但是她不能穿裤子,儿时套条连衣裙背带裙,遮住下面,也和别的小孩一样,只是风吹过来,难免露底。她姥姥缝了个米口袋,下面穿松紧带,套在她身上。得,不露底了,可掩饰不住尾巴了。

其实小丹自己不需要掩饰,她喜欢和小朋友们玩,一开始离不开姥姥的跟随照顾。姥姥最发愁的是她不能独立的站或坐,尤其是解手很不方便。

小丹不能站,她根本就站不稳,也就没有了站的必要。爸爸给她做了个专用椅子,好似脸盆架,四条短腿上钉一木板,木板中间是一圆洞,下面可以放盆,为的解手用。再往上有一圆圈,一面是有坡度的靠背。把小丹折起来搁圆圈里,屁股沉下到木板上,上身和尾巴靠在圆圈上,就算坐着了。解手也用这个,为了不拉尿在身上,姥姥必须一手抓她的脚脖子和一手托她的腋下,把她折起来,解大手时正折,解小手时反折。

渐渐就长就大了,小丹的髋关节也就特柔软了,解大手时姥姥给她褪去口袋样的裙裤,把她放在便盆上,让她自己抱着尾巴,姥姥抓着她的胳膊平衡一下。一般她是最先解小手,是姥姥帮助她窝好;尿完后,她自己松开一只手,使劲扭一下腰,从后折翻成前折,搂着尾巴解大手。偶尔的她也多翻几次,一般就只翻一次。由于这么不方便,小丹逐渐就少喝水少吃饭,尽量在家解决好问题再出门,但是生长就受影响,个头影响小,体重可轻的多。

前面说了小丹没有腰,姥姥她们勒了几年,居然把她中间勒进去了一点,裙裤上边也可以靠松紧带勒住不掉。再逐渐的,臀部也有了肌肉,鼓起来了。小人鱼本来就有个小美人的脸庞,现在又有了小美人的身材,招人喜欢。她原来和小朋友玩是看的多,参与的少。后来她可以趴着玩一些游戏,这时她的上身可以起来100多度,腰上有力气了。

后来,父母接走了,托一个残疾艺术班子带她转了一年大几个月,姥姥知道后,找了3、4个月,总算是接回来了。小丹这些时候都干什么了呢。

艺术团为小丹做了一个充气水池,里面架着一座假山,正面看挺雄伟,侧面看就3、4寸。假山上有不少可以用手扣住的地方,粗看看不见,供小丹做动作的,计划叫小丹穿她们做的鱼尾服表演人鱼。鱼尾服的卡腰是宽宽的紧紧的松紧带,然后往下是衬好的贴身的鱼尾造型。造型用的材料浮力比较大,中和了小丹下身的质量。上身做了丰胸造型,也是浮力大的材料,浮力设计的比她体重大,小丹不动的时候上身会浮出水面。

在团里,小丹开始训练游泳,主要是憋气和摆尾。先在脸盆里练,后来鱼尾裙和上衣做好了,她就穿着鱼尾服在水池里练。上衣做的是肉色的,下身则画成鱼鳞和鱼鳍和鱼尾,远远望去,就是一个美丽的人鱼小姐。

艺术团里小丹比较能吃苦,但是没有亲人在跟前,还是不方便。她可以自己睡觉,自己爬上自带的椅子解手,而且她学会了坐椅子,吃饭休息和大家一样坐在椅子上。平时练习是她母亲拜托的阿姨帮助她,到人家演出去,小丹就自己来,后来就全是自己来了。阿姨带她去水池时不是像姥姥那样抓手抓脚,而是抱孩子那样抱她,有一天小丹的尾巴居然打弯了,就像我们的膝盖一样打弯了。原来是不能的,游泳只能从臀部正甩反甩,产生前进的动力,现在加上小腿的摆动,动力一下就加大了不少。更主要的是小丹从此可以爬了,这样阿姨演出去了,小丹还能自己去池子里玩。

但是小丹不是天天爬,而是经常手抓后面翻上来的尾巴,在地面滚动。原来是不能的,现在膝盖可以打弯,就能够了。当然开始也是东倒西歪,架不住苦尽甜来,姥姥接回她来,她还用滚的方法去学前班看小朋友玩。她给小朋友表演的就是刚刚我(我:还是人贩子在说)说的:头顶着屁股,弯曲大腿和小腿,大腿在眼前,小腿挨着胸部。

小丹后来被妈妈接走了,妈妈已经不演出了。一年来的时间,娘儿俩回来了,好惊奇啊!小丹的腿好正常呦,稍微有点外八字,能走能跑,就是慢,好像生疏。她还是喜欢给人们表演窝腰,还是演的那么好。

小丹还是小丹,但是她忘性大了点,一些人和事她总让人提醒,然后啊哦啊哦的想起来了。不卖关子了,她不是小丹,因为她有一双腿,人们叫她小双。小双和小丹一样,也遗传了妈妈的软腰,但是她的腿功不好,一直不好。

因为小双腿功不好,所以我现在觉得我可能唐突了,怎么说呢,这孩子可能不是小双,或小丹,是我弄错了。这可怎么办呀。(注意,他说完了,我:拾荒女---开始了)

我(我:拾荒女)现在反而不害怕了,他的讲述我相信了。车厢里有人笑他荒唐,有人怪我冒失,都庆幸我遇见的不是人贩子。

“何止唐突,你几乎犯罪!”小姐姐的妈妈接着刚刚的话茬说。“拐带人口!当然现在你承认错了,也算 ‘自首’,我看你赶快善后吧。”她叫来列车员和乘警,大家谴责埋怨完了,谈妥一起下车,让我搭最早车返程。因为列车中途没有了停靠站,只好到叔叔买票的地方,小姐姐的妈妈也到那里,乘警叔叔说会和车站公安联系,送我返程。

“我早就盯上你了,”阿姨(小姐姐的妈妈)说,“为了看清楚丫头(我),我和人换了座。”下面是阿姨说的,不加引号了,说完我再提示。

我是医生,外科医生。我们医院几年前做过一例腿跟分离手术,我主刀,很像这个丫头。她入院时很小,大腿跟有三分之一是两腿粘连,皮肤松弛,适宜手术。缝合伤口很小,没有住院,3、4天拆了线,就正常了。过了一年多两年,她们又送来一个,大腿粘连到膝盖。她和我做过的那个长的一模一样,可是手术不一样,她的皮肤不够。要是植皮,怕孩子疤多,我们采用夹拉的方法,使她的腿中间皮肤逐渐拉长,又一年多,做了手术,留了一道疤,细细的,穿短裙必须穿长袜子。这不,去年又送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好家伙,整条腿粘连,也得夹,也做了手术,也很成功。我问她们家长,为什么不一块送来,唉,没钱。俩家长会点杂技,跑场子挣钱,第一个孩子的手术费是借的,完回喽,挣够第二个孩子的手术费,赶紧送来,回去再挣第三个的。对呀,妈妈一次生了一吨半,3000斤,(仨千金)。都有点毛病,只是难为她们了,索性是都治好了。我说她是第一个做手术的,也是看她劈叉,第二个送来的不会劈叉,最后这个还没有走利索呢。

(阿姨说的简单复述完毕,又是我:拾荒女)

我到了站,又被送了回来,向妈妈求证后,妈妈说了实话。妈妈和我生母是打小玩大的好姐妹,早年嫁来此地。我手术后,就住现在的家。生母去筹钱,老二留给现在妈妈的姐姐,(收废品的),把老三留给了姥姥。

妈妈的姐姐常来帮忙照料我们,她生活差点事。现在妈妈叫我来看看我姨,怕是生母即将要回我们去。可巧我姨有事,我替她几天,你说的,就是缘分吧。(女孩讲完了,)

“没有整理,有点乱,”我们头儿说完 了。

我也说完了。

十二、练网

A、

lily、lisa、kate和我,我们4个死党现在没事就在网上闲逛,浏览最多的是各种柔术网站,当然少不了zlata.de。一日,看ZLATA看的入神,突发奇想,不如我也来做一把柔术模特,是不是很好玩,能不能受欢迎。正在考虑之时,lily她们来了,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她们,“人家练摊儿,咱们练网,”哈,得到的是异口同声的赞成。而且lisa自告奋勇要负责设计创意,kate则说她来摄影,lily居然说其余的打杂什么的她包了。

Lisa的故事灵感来自曝光的印尼模特被马来西亚王子当奴隶,可我们目前不想有男子参与,所以只能忍痛把王子删掉,改为两个富家女抓住了一个柔术模特,把她囚禁起来的故事。我们约好星期天开拍,lily和lisa一起去准备道具, kate准备摄像器材,我自己也得做准备,按故事情节先热热身。

准时开拍,剧情是这样的:在一个简易的练功房里,三个女孩身着紧身衣,脚穿舞蹈鞋,正在一起练习舞蹈,lisa拿出一个金属腰带和一个金属项圈给潇潇带上,项圈后面有一个突起,腰带后面有一个凹槽,就像弹簧锁扣一样。然后当潇潇后折腰时,lily和lisa一起扑了上来压住潇潇。俩人用力将项圈的突起按入腰带的凹槽,潇潇就这样上半身完全对折后被锁了起来!潇潇准备大声呼救,嘴刚一张开就被lily用胶布封住,lisa马上用一个黑色的头罩,罩住了潇潇的头。我们的潇潇就被lily和lisa绑架了!拍到这里,预定情节结束。

过了好一阵子,我觉得好闷,怎么还不解开我?就听见一阵倒书包翻东西的声音过后,lisa说,“哎呀,我把腰带的钥匙忘在家里了,潇潇你坚持一下啊,我回去拿钥匙。”lily说,“不要紧,你快去吧,我们再给潇潇拍几张极限照片。”Kate也附和着,“潇潇别急啊!我怎么也要再拍点相片,配合录像一起上网。”。于是我在这种头顶屁股的情况下,又拍了竖叉和横叉,都是200度左右。

拍完了照,lisa还没有回来,kate给我摘了头套,撕了胶布,然后一起看录像:三个女孩一起热身,lisa拿出腰带和项圈给我带上。当我后折腰时,lily和lisa掏出头套各自戴上,然后扑了上来压住我,将项圈的突起按入腰带的凹槽,用头套把我套住。套头套之前,我们仨的脸部是背着或是侧着的,反正看不清楚是谁。Kate的技术还行,拍的挺清楚的,远近景也拉的像那么回事。

大约1小时以后,lisa回来了,打开腰带的锁,我终于从束缚中解脱出来了,她们笑着问我感觉腰酸不?我说,“我才不怕对折腰呢,有时二折睡觉比这时间还长。”lisa说,“好吔,那你被拘着睡一晚吧!” 我笑着说,“不行,我讨厌戴着头套,有一种做奴隶的感觉。”lily说,“下次吧,这次先放到网上让大家免费看看,看看效果如何。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带头套好,否则大家都看到你是谁了,我们也都有带啊。”也是,被人认出来不好。

嗨,那就先看看网上的反映怎么样吧,如果有人爱看,我们再继续。

B、

“我们的杰作挺好,点击率还可以,回帖少点。”lily差不多每10分钟看一次网页。

“估计假以时日,设点回复可见或者收点网站银子,回帖也会多起来。”kate老说实话。

“毕竟是刚刚开始嘛,别急呀。”lisa应付一句,她想安排第2次拍摄。

“上回说了戴着头套有点闷,这次拍抓回家后的情节,总不能再戴头套了吧。”我很认真。

“那怎么办,咱们都素面以对,那不全暴露了?不行,不行。”kate这回抢着先说。

Lisa说,“还戴着头套演就是了;”她根本就在想她的下一段,说话没有经过大脑。

lily反对,她赞成我的意见,“谁在家里还戴面具,不行。”

“就是就是,一定不能在家里还戴面具,那可不像话呀。”kate想明白了。

我们呛呛了好一会儿,lisa 囔囔的说,“那你们说怎么着,不戴面具,还得不叫人认出来,全搞成虚景还是脸上打马赛克,全世界就没有这么难拍的。”lisa没着了,一边喝水去了,我们也哑巴了。是呀,现在这就是全世界的最大难题。

“有电话,接电话;有电话,接电话;有电……”lily的彩铃。她拿起手机,接电话,我们围上去,“谁呀,谁呀,”我们 4个异口同声。Lily在问电话里的人是谁,她不知道是谁;我们在问lily是谁打来的,我们猜是她的……这是常事,相互关心另一半嘛,相互把把关嘛。

“有冰激凌呀,你等着,马上马上。”lily装起电话,对我说,“你们头来了,还有哈根达斯。”我们没有人楞神,都嘔嘔的乐着往外跑,不是冲着我们头儿,而是他的哈根达斯。

头来了我们的问题就不是难题了;咦?对了,头儿怎么来了?原来他看了网上的视频和图片,看开头特别像我,就猜到了七八成是我们几个在闹,买了哈根达斯来试我们的口风。他得逞了,我们不客气的“抢”了哈根达斯,却忘了不告诉别人的事(指拍片上网)。头儿一问是不是,没想到lisa就应了,还说了我们的世界难题。

“不戴头套又不露真相,嗯——

简单! 化浓妆呀。化妆可以给人以视觉的改变,让脸胖点瘦点,眼睛大点小点。宽框宽腿的眼镜,超级夸张的耳环,再来点戏剧的打脸,准保没人能认出来。”头儿在我们赞许的眼光和佩服的“啧啧(ze)”声中说完这番话,就问拍摄情况。

Lisa总想玩超强的、绝的,上次是背部折叠加劈叉,这回她想让我做四折。嗯?(先三声再二声)对了,是四折。别惊讶,你一看到四折就会想到三折,不是,是M形的四折,比三折容易。

开拍时lily和lisa可热闹了,妆浓的像是鬼脸,你看见她们现在的样子肯定也笑,她俩互相看看也笑。我们在沙发上拍,我的脸将长时间伏在沙发里,所以我不用画鬼脸;kate因为要拍摄,也不用画。

剧情是:有工作需要时俩人把我这个抓来的俘虏当奴隶,闲暇时拿我当作大玩具,这会儿她俩令我的脸部和胸部都伏在沙发上,lisa倒提着我的双脚,lily依次让我的屁股压在我的头上,然后把我的大腿贴在我折叠着的肚子上,最后把我小腿再挨近大腿,俩人连压带按,这样我的头、胸在沙发上,是一层;腰折叠过来,和臀部形成第二层;然后大腿小腿是第3、4层,就像M立了起来,这样的四折。

Lisa提脚,lily折叠,拍了好几次,最后找到了比较好的一组动作剧照,呆会儿让你们看看。我们头儿说这个帖子可以收点费,要个10分20分的也不多。kate说,那就要再补拍一下,要卖就拿最好的作品去“卖”,别让人说不值。

于是lisa又提起我,但是lily慢了一拍,她刚刚过来,lisa好像没有劲儿了,我脚上失去了向上的力,一下出溜下来。也许是做了十几遍四折,就1秒钟我出溜下来竟是四折的姿势,大家都楞了。Lisa 惊慌了,无意识的又把我提起来,可是她真的没劲儿了,又1秒钟我又出溜成四折。这时kate乐了,“哈哈,这回谁不看谁傻瓜了,两个视频就卖多点银子。”

我们几个也看了看录影,意见不很统一,最后说好还是不收费了吧。

C、

Lisa想让我用身体表演字母,可是她忽然又说灵感没有了,要我随便做做试试,说那样可以帮她找回灵感。我笑着立正,“报告,小写的i ,这里是个点。”点指的是我的头。

kate也笑,她双臂侧平举,“报告,大写的T,这里忽略掉。”也是指的她的头。

lily拍着kate的头说,“这是什么呀,这么重要的零件也能忽略吗?真有你的嘔。”

Kate想了想就坐在了地上,伸直了腿,两臂也伸直,上身一扭,扭成90 度,“这个(指指头)还真是不能忽略哦,看,小写的t。”

Lisa不笑,“别闹了,咱们用身体摆字母一定要有柔术的成分在里面,比如你先窝腰,再抬起一条腿劈叉180度,像不像小写的h呀。”

“做做看,做做看,”那俩起哄,似帮忙似强迫的协助我做了h 。“真的是挺像的,就是有点歪。继续呀,该什么了,继续。”

“我就是没有了灵感,你们也帮忙想想吧。”Lisa 好可怜,策划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O最好做了,跪地上,一窝腰就得了。”lily脑子就是快,当下就说。

我照猫画虎的做了一遍,“得了,歪打正着,不像O,但是可以当Q,你们看她的小腿是不是Q的小尾巴。”Lisa仿佛肯定了这个。

“也可以当作小a吧,”Kate也觉着不像O。 Lisa说实拍时再看像什么,就定什么。

Kate认为L最好办,“坐直了就是,可缺点儿什么柔术成分。”

Lily说,“加上点柔术动作就行了呀。这样,你躺下,举起腿,再把一条腿别在脑袋后面,这就得算有柔术了吧。”我能做,我照做了,就是这L的下面一道太长了点,将就吧。

Kate说她想到T了,“倒立开跨就是大T 。”lily也说,“咱们上次那四折,可以是W或M,像不像?”后来我们试了lisa说的窝腰,n或是C 。

都不太像,我们又憋住了。lily说,“怎么就没有个电话,”我们知道她说的是谁。我们的聚会和活动都在lily这,头儿打电话一定是打到这里。说了你可能不信,lily话音刚刚落,门铃响了,一个磁性的男中音,“哈根达斯!”。你一定知道我们的动作,不是一群馋猫,就是一群饿狼。

我们的难题还是我们头儿能解决,他说,“请教网上的柔友,如果每位柔友说一条,或者画一张,你就被折腾S了。”他指指我,“咱们建议朋友能描写就写,会作图就画,离奇古怪不怕,超越现实也行,咱们再把其中不容易做到的,帮他们做到,众人拾柴火焰高,肯定行。我看到网上牛版主说:‘回帖的质量比数量更重要。如果有比较用心的回复,经过作者推荐,论坛会给予一次至少15分的鼓励。希望大家有好的建议,不吝写下,哪怕只言片语,只要作者有所感悟,也是一件幸事。’”

“有这事?那就好了,柔迷柔友一齐想,还能配不上 26 个字母。”lily。

“不止呀,别忘了大小写。”我们头儿。

“俄文也行吧,希腊的也可以吧,那多好玩儿呀。”Kate。

“都行,都行,那咱们先拍几张,抛砖引玉。”lisa来了情绪。

D、

“有没有点失望,大家都忙,没有什么创意写出来。”几天后,Lisa对我们头儿说。

“预料之中,大家暂时还没有进入状态,稍待时日,好的创意或者好的照片或者好的作品都会有的。”头儿情绪不坏,还是磁性的男中音。

“面包会有的,可得啥时有哇。”Kate明显不满意头儿的话。

“我带来了几幅,看看能凑一期不。”说完,头儿拿出来一叠PP,我们呼啦一下围上去欣赏,“差不多,大概还是差一点,那咱们就一块再凑凑,三两张就行。”Lisa说。

“好,你们先凑着,我来的时候看网站,有篇文章对我启发很大,我简单画画。”头儿。“文章里这么写,我把后屈着的她的脚绑起来,固定在地板上,然后给她戴上手铐,从两腿间拉出,把绳子一端系在手铐上,另一端穿过天花板上的一个环,垂下来。我在绳子上栓些重物,帮助她练习。”

(详见下面链接) http://www.ruanti.org/bbs/thread-37897-1-1.html

“哇,被动的吔,有图吗?” Kate明显满意头儿的话。

“没有。不过……”头儿没有说完,Kate就凉了点,“没图呀,发文章可是抄袭,不好呦。”

“就是,现在我们潇潇还比较嫩,这么样的动作恐怕做不来。”lily很认真。Lisa无语。

我的头儿有点尴尬,他看着我说,“我们试着做做,拍完看看,修修片,行不。”

“我试试吧,”我觉得人家为的是什么,不还是为我们吗,我不由自主的顺口就答应下来。

头的脸慢慢褪去了红晕,开始画图。一个三折着的柔女,手脚分别捆住,脚被栓在小树上,栓手的绳子扔过一棵大树,树上吊着沙包似的重物,柔女的肩和头隐约快出了腿根。

“很好呀,潇潇快做做。”Lisa好像等不及了,那俩也跟着起哄。

“我的预料是很准的,你们一定会同意。走吧,A6在外头呢。”头儿乐着去开车门。我拿了件去“相约星期六”时准备的蓝格格紧身衣,和大伙一块去公园湖心岛。

选好了外景,我也在车里换了衣服,出来就任她们宰割了。我三折后,脚就像头儿画的那样,栓在一起后绑在小树上,拴手的绳子扔过大树的树枝,由Lisa她们拽着,kate拍摄。为了头儿的面子,我的手脚勒的胀痛,强忍着没有出声。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们好像手下留情,我的腰没有感到任何的困难和痛苦,我看根本没有达到九成紧,kate就示意放松了。我活动一下身体,看看片片,好像一般般啦,师妹的水平。

这时,头儿拿出另一张图,近乎三折的悬吊!没错,就要用惊叹号,就是想让我做欸!她们把绳子栓在小树上,另一头扔过大树,拴住我的双手。然后把我三折,脚腕绑在前臂手腕上。这次手都被勒红了,绑脚腕的绳子顺着我光滑的肌肤慢慢的滑下来,滑到较粗的大臂才停住。

这一餐不知道是谁请的,大家都点我喜欢的菜,还都哄小孩似的哄我,简直受宠若惊。当然,我们的图有了,穿蓝格格衣服拍的叠加上穿内衣拍的。就是把我后拍的勒红手的那张当作重物,树上吊着我先拍的小团团,别说,我觉得还真不错,挺那个的。

E、

上次我们拍的悬吊有点水平,由于是远距离拍摄,没有化妆。我们的公园里的湖,也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反正湖边有遗弃的水泥砌块,很大很大的。估计原来是起重机吊来的,因为每个砌块上都有粗粗的钢筋环,都有好几个。除了这些,公园还是挺好的吧。

那天,我们都找了些字母PP,kate就说上期除了字母外,发了潇潇的悬吊图片,点击不少。这次我们也不能都是字母,还要有点创意才好。

“那你就等吧,今天她们头儿只不定来不来呢。”lily是指我。

“当然来呀,”我没有经过思考就说了一句,“不过干嘛要等他呀?”我匆忙又补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你们说好了吗?”“现在为什么还不来?”什么叫七嘴八舌,或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想来你们也都遇见过,可我敢说你们绝对想不到她们仨的超高db的连珠炮似的抢着“嚷”是什么个场面, 简直比饭馆大堂还吵还闹。

“老实招吧,什么时候见面来着,还是通电话了?”还是lily。

“好哇,你们怀疑我(跟头儿)?切,上次他不是说这周还来吗?你们猪脑子!”我厉害吧,先镇一下,然后再谝。“早上他来电话说是去公园量个什么尺寸,晚一点过来。”

“还是你们联络了呀,治她。”lily说完,带头预演富家女折磨柔囚,那俩也不甘示弱。

我又惨了。

两三个惩罚动作后,我们头儿来了,我也就被抻直了。

“老天有眼,有这么个合适的地方。”头儿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说什么呐,说清楚点,什么地界儿,干啥合适?”乱箭齐发。

“上次咱们去公园,你们注意到一堆水泥砌块了吗?那上面有几个吊装用的环,嘿!那个寸劲儿,正好可以做固定架。”我们头儿说的起劲,也不管我们听懂没有,“两环间距栓两只脚正合适。”

妈呀,他在算计我。“你想罚我做什么吧,这回可要笔下留情,你老先生一画,我受罪吔。”

“不是什么高难动作,做个样子,做个超级前折的样子。”他的图早画好了,身体前折上身向上,双臂前伸,好像是趴着,脚在环里固定,水里有人拽。不用说,全票通过,马上行动。

你们还记得上次我说“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们好像手下留情,我的腰没有感到任何的困难和痛苦,我看根本没有达到九成紧,kate就示意放松了。”吗?告诉你吧,有些话不能说给有些人听,kate,就不要跟她多说,嘴巴大点。lily是很有头脑的人,我对 lily说了,说了说当时的感觉,嘿,跟她说竟然也会遭到“报应”。

Kate要我前折,背朝下躺在水泥块上,头儿抓我的脚部,把脚伸进钢筋环,没有松手,怕滑脱了。lisa在水里推住我的屁股,不让向前。Lily在水里拽我的手,那个卖力,就跟她真是那个强盗富家女那样。某一时刻我叫她住手,“行了,我到极限了,”她居然就用我告诉她的话噎我,“这才几成呀,别像上回,没过了那把瘾。”瞧瞧,这样的朋友还能要吗。

直接说结果,我真的被拽成“超级前折”,我的胸腔已经全部向前倾斜,比基尼的三点合成了一点。这绝不是头儿说的做个样子,我胳膊都被拽长了。身上抹着难看的浅棕色,脸上戴着墨镜,咳,难看S了。Lily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不化妆,披头散发的好像个大巫婆!哼!

她们都说不错。

头儿也说不错,我赌气不看PP,直到他在我耳边说“哈根达斯,你自己。”哈哈。

头儿后来说,我叫停的时候就很不错了,没想到又拉了半尺。我说:可惜她是没劲了,其实 再拉一点我也还能承受呢。

嘿!怎么又乱说话,傻呀?我不傻,就我们俩的时候说的,头儿绝不是她们那样的人。

F、

“现在变形金刚的题材又在热播,不如我们也来一个变形金刚的创意吧?”kate提议。

“是啦,该换换了,好像字母意思不大,发表意见的柔友少点。”lisa直白,也不管我们喜不喜欢听,她反正不费脑,出的点子少,使劲折腾人,自己也不受罪。

“变形金刚要是能演,肯定叫座,可是——”lily 似有所思。

“别大喘气,可是什么?”lisa不会明白,她向来珍惜脑细胞,不爱思考。

“我也是这个看法,那么些造型,怎么和柔术结合,而且潇潇还要能做的来。”我们头儿。

“你和kate策划一下,管潇潇呢,大不了大家一齐上,不信捏不成你们要的样子。”lisa。

“好哇,lisa,这么绝情。你们谁带录音机了,录下来,下回你别求着我。”我话音没落,小拳头就擂上去了。“告诉你,别说你这没有录音机啊,我就是录音机,记你一辈子。”

“好啊。”lisa 说“你是录音机?就是啊,你至少得有一盘磁带,才能录音。干脆你就演一盘磁带吧,总比演机器狗和机器猫的强吧。”什么主意,馊主意,她们居然要试试,哼!

说干就干,大家先买回来一个好大的发泡板,做成了一个录音机(示意而已),挖空中间部分作为放磁带的部分。然后开始给我做外壳,关节处都需要分开,手和脚需要包装成方块状,好像真的变形金刚(机器人)那样。

做动作的时候我需要时不时后折屈膝,动作是kate 根据我身体扭曲程度的极限,量身定做的。练习了几次我都尽力配合着做到极限,可我总觉得不行。Kate说不管了,穿上方块衣服,开拍。泡沫板放在地下,我在左边挖空的地方做一个三折,然后从上面看,就像一个卷着的磁带一样。她们又让我打开一点,模拟磁带向前进。然后在右边的空挡里也这么做了一遍,合在一起,好像在倒带。她们又在上面画上了一些图案,仿佛有了按键开关。

“柔术模特之变形金刚开始了,i 65 35 65 i i i。”lily似乎满意,哼哼开了。

“什么呀,这是。就这也能行?”我看了看,“招骂呢吧,不行不行,别往网上放,丢人。”

“可以了啊,就是短点,再加一幕吧,一块上网。” 嘿,是我们头儿,我无语。

又拍的一段是在房间里面,放着一个巨大的收录机和一盘巨大的磁带,磁带当然是我。一会儿,声波的声音响起来,“机器女,快去探听威震天的下落”。我便要从磁带恢复成人形,模仿机器人的动作,机械的跑出屏幕,这一幕结束。

还短,还短就再拍一段。

在一个房间里面,有一把奇怪的椅子,一张桌子和一台 laptop。一会儿,一个女军人走进来,坐在椅子上,把电脑放在膝盖上查阅资料,然后她好像没查到所要的资料,把电脑放在椅子上,悻悻的离开了。突然椅子动起来,伸出两只手,打着笔记本电脑,然后椅子又变成了人型,向声波报告找到情报,再变回椅子,第二幕结束。

当然我就是那把椅子,先摆一个马步,然后上半身对折,双手撑地,两腿并拢。lisa是我们中间最重的,偏偏让她来演女军人,她还不好好坐着,翘起了麻花腿,一颤一颤的,我差点都支持不住了,好在时间不长就几十秒,坚持下来了。

看看这次视频的反映吧,这个系列也就这样了。 kate说她是江郎才尽了。

我们头儿私下里说,应该是“江女才尽,江郎好像不只这么点才。”

“你就吹吧,现在时兴说‘风大不怕闪了舌头,’吹 ‘什么’都不用上税。”我望着他。

“你要不要试试,比她们是大巫和小巫喽,只要你还愿意当女囚。”头儿。

“不用不用,你没发现她们手是越来越重,我肝颤。”

“当然了,我要出主意的话,以后先征得你的同意,再说。”头就是头儿,“没办法,我也只能说江郎才尽了,那就跟她们说等待柔友的回复吧,可我少看多少柔术呀。”

“你看还不容易,我可以单独给你演呀,在这基础上看能编排出什么来,让我少被她们折腾几下就行了。”听我这么说,他乐坏了,张开双臂,又变成前伸,又垂下了,脸通红。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脸红了。

十三.奇遇

潇潇回来了,听说前一大段时间她居然在练武术。您不要奇怪,真的是听说,不过是听她自己说的。你问我是谁?我是lily,潇潇的死党呀。

潇潇在公司准备裁员时突然离去,一晃大约2年了。其实谁都知道公司只象征性的裁了几个已跳槽的和脚踩两只船的员工,况且她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立过一次大功,就是和乐乐“学柔”那次,她的略带天真的诚实打动了乐乐爸爸,使我们提前得到了投资信息,所以BOSS裁谁也不会裁她。可她就是离开了,而且跟谁也没打招呼,当然包括我们几个死党。我后来只是在小秘偶然的话语里,仿佛感觉潇潇像是病了,重病;又好像是伤了,挺重。但是我一直不能落实,lisa和kate也使尽了浑身解数,也都没有办法得知真相。

现在她回来了,最高兴的是我们呀。但是,回来这段时间大约有一个多月,都没有看到她自己主动玩软功了,而当我们像以前一样摆弄她时,居然是合三人之力也难以奏效。后来我们发现每天清晨,潇潇会双臂抬平双膝微蹲的站在我家阳台一动不动(当然是大家在我家时),须臾就开始大汗淋漓的,再往后她就没有什么反应了(类似瑜伽或气功之入定)。有一次一阵风吹过,她居然随着风晃了一个大圈。还有一次,我拉她抬起的左手,根本拉不动,我像玩单杠一样楸在上面,她仍然纹丝不动!好大的力气。然后她突然一抖,我的手像被电着一样,一松手整个人就掉到了地上。完了之后,她竟不知道我做的这一切,估计那时她真入定了。

据潇潇说,前些日子,她的家人让她去学习武术。开始她只是和许多老人一块儿玩几套慢腾腾的太极推手,不久又练上了表演戏曲的武功,无非一些花拳绣腿,强身健体。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她住的附近的公园里,碰见了一个老头,也会些武术拳脚,不少年轻人跟他学习。又是不久,在大伙练完功散了后,老头带她回家再单独练习吐纳气功、武术基本功和擒拿格斗的套路。因为潇潇全身的经脉都已经通了,(好像柔术就是在玩全身的经脉和筋腱,)所以练起来比普通人快,老头的几个男弟子不几天就不敢小瞧她了。这次回来以后,她也曾比划了几招,还真的似模似样,好威风呢。

这一天,我们三个人又想拉她练一下柔术,她居然同意了!可是我们失望的发现,她变硬了很多,现在很多动作连一般人都比不上了!她笑着说,“这是正常的,现在我的经脉比以前粗了,肌腱比以前硬了,肌肉比以前紧实了,所以不软和了。我自己想做从前的动作,都做不了,为此我都哭过几次。要不你们帮帮我,随你们怎么个方法,什么个手段,我都依你们就是了。”

“没问题。”我们异口同声。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潇潇的身体硬的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比如劈叉,先让她在地上爬青蛙,她屁股撅的老高,我一脚踩上去没反应,“好嘛,挺硬是不是,lisa站上去.”没用,“居然还下不去?你们俩人都站上去!”嗬,还是岿然不动!看来我也要上了,这时潇潇笑了,说,“你们太轻了,我都没感到有什么压力啊!”说完她屁股一抖,她们2人像在蹦床上一样,跳起来半米高!天哪,这可怎么办?

后来我们三个人都坐上去,我和lisa紧挨着坐在潇潇屁股上,双腿伸直微微分开,kate坐我们俩前面的腿上,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视,才把她压到了180度。潇潇显得很高兴,笑了,“还是你们有办法,我自己一个人练习真是太难了!”我可是犯了愁,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以前的潇潇是很瘦弱的女孩,有些骨感,现在圆润多了。她全身表面上虽然看不到很多肌肉,可是她拉伸的时候,可以明显的看到她腿部的大筋突出来,真有点粗,一条条的肌肉棱角,那叫一个壮(zhuǎng)。一旦她故意收缩,那力量惊人的大,据她自己说可能有几百斤的力量,反正曾有人用碗口粗的顶门杠打她,被反弹出好老远(她自己讲的)。

对于这样一个肌肉女,有可能把她练的像以前一样柔软吗?

潇潇笑着说,“肯定可以!”咦。

对于这样一个肌肉女,有可能把她练的像以前一样柔软吗?

潇潇笑着说,“肯定可以!”咦?……嗨!我们可没有她那份信心,真的。

帮现在的潇潇练柔,可是一件难事。比如刚刚过了1天,我们发现潇潇的软度就有回退的趋势。我们昨天三个人把她的胯开到180度,用了半小时,今天却又只能开个120、130度。要压到180度,竟用了35分钟。怎么回事?潇潇笑着解释,她每天练功(不是软功),如果功力增长的话,经脉每天都会变粗、变硬,如果不强有力的拉伸,当然是会退步的呀。

这样看起来就凭我们三个弱女子是不行了,因为我们的力气和体重可不能每天增长下去。怎么办呢?我们在网上留了言,有一个健身房的网友回了言,说可以请健身房的肌肉男们帮忙。于是,我们四人一起去了健身房。

在健身房,一个高大健壮的小伙子接待我们。潇潇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带了一个面具。小伙子听了我们说的情况说,“普通人蹬的力量是最强的,一般一个人体重要有100斤,蹬起码可以200斤,因为每个人都可以单脚站立,有的人甚至可以蹬400斤,如果是杂技团的底座,可能有1000斤以上!”所以,他让潇潇反坐在一个蹬力器上,把她的臀部顶好,又把两腿劈开150度,分别勾上铁链,固定好。

小伙子正面坐好,开始蹬。一下,两下,“嗬,真够硬的。”小伙子把潇潇的胯开了近180度。一下两下又一下,20多下后,潇潇好像被拉疼了,她说“请慢一点,有点超过极限了!”我估摸了一下,这有220度,要完全蹬开(小伙子腿伸直)大约有240度左右。小伙子听话的慢了一点,潇潇一会也适应了,很快就到了极限240度。小伙子哼哼的蹬,我们几个在旁边跑跑步出出汗。大约10分钟后,小伙子说,“累了,休息一下,能不能换个人继续蹬?”潇潇有些犹豫,“我不想太多人知道,可能会有麻烦。”小伙子说,“那我还有个主意,我们把健身器改造一下,把你藏在里面,这样外面看不见你不就好了吗?”妙。

小伙子好(hào四声)玩,第二天他在蹬力器的凳子下面装了一个盒子,潇潇的上身可以藏在里面,腿露出来,把脚用厚黑毛巾包好,身上穿全身覆盖的黑色来卡,对人就说腿是特别的橡胶制品。这就是一个倒立劈叉的姿势,带一点后弯腰。小伙子试了试,也是差不多蹬了20来下,潇潇的横叉才到220度,到他说累的时候,是二百四五十度吧。

于是,潇潇每天去被拉3个小时,效果很好,当她能够轻松达到240后,我们又调整了初始角度,现在最多可以到270度。健身房的肌肉男们都很好奇,这台机器太猛了,那个特殊的橡胶制品太厉害了。一个蹬过潇潇的说,“刚刚开始好像就蹬不开似的,蹬个几下才能松软些。平时我练习是开始松,后来没劲了显得紧:现在正相反,开始就很给力,很紧,然后松那么一会,当然最后我没劲了又显得紧。”紧接着换个人,他体会不到了,(潇潇腿已经……)他说没什么特殊的呀,摇摇头换了台机器。原来潇潇的腿打开了,就好像弹力没劲了。小伙子早知如此,他已经在座椅下面的活动槽里开了洞,现在插上铁条,潇潇就固定在270度了,这台机器挂上了“坏”的标志。耗。

每天都有好奇者,潇潇也就天天练了。练腰的时候和练腿差不多,可以躺在那里黑衣黑裤,只是潇潇的手是自由的,她拽着一根链子,想练上腰练下腰都随意。

半月十天后,潇潇的头儿也跟我们来了,他一来就和小伙子说的挺热闹。原来小伙子的创意和热情都是看头儿的面子,他们是童鞋。至此,俩男人练潇潇,进步超级快。

快到什么程度,告诉你吧,我看见潇潇自己做三折了,真的!

那是在一次早上,我家晾台的门响了一声,应该是潇潇练武功去了。一会儿,没有动静,我望了望晾台,门开着,没有人影。奇怪,我走到晾台看看,确实没有人影。咦?我回屋坐着发呆,眼睛直直的看着晾台。须臾,门动了一点点,潇潇进来了。“你刚刚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你呀!”我嚷起来。“我可能正好在门后面吧,也许。”潇潇好像心虚,底气不足。Lisa和kate起床了,问怎么回事,lily还叫嚷着,“我那会看了看门那边,没有!!”很有气的说了刚才的经过。

“既然潇潇是从晾台回来,那就是你眼花了。”kate向着潇潇说,

lisa也说,“不可能是手抓着栏杆吊在外面吧,那也太玄了。”她服气现在的潇潇。

Kate又说,“是不是真在门后呀,坐着…蹲着…窝着——哎√哦!”随着kate逐渐升高的语调,我们分析,潇潇是在晾台上,也就在晾台的门后,而且是窝着!是三折!。因为我家的晾台门上下分4框,外开,最底下一框是板材,上面是3框玻璃。潇潇就在门后,她应该是做三折,才可能被木板挡住了,否则就是蹲、坐着,反正劈不开叉。之所以我说她就是做三折,潇潇才不会傻蹲着呢,又不是玩藏猫猫。

你们说,是不是?

嗨——我是潇潇。看了看回复,居然没有童鞋提问。哎,我离开这里的原由肯定没有人知道,怎么到现在也都没人打听呢?就没人好奇吗?我回来了,也没人问问情况,问问为什么成现在这样了吗?柔迷朋友真的也太不关心我了,杯具呀,感觉好失败。

既然你们不问,没办法,我只能自己说了。真实的具体的情况,我是近期才只告诉了我们头儿,因为我不想再装硬汉了。而咱们这里肯定是谁也不知道,所以还是我自己说吧,这可是独家新闻,因为Lily她们也还不知道,我在单位都还没有讲吔。

死党们说看见我在做三折,咳,承认了吧,装蒜忒累。自打回来以后,当着她们的面我是钢筋铁骨,其实我还是能做柔术动作的,软度也没有退步,只是不当着她们做。当然,假如我们在一起睡觉,只有她们都睡实着的时候,我才能反团着舒服下子,(为此我少睡了多少觉啊),呵呵。这一不小心,还是被发现了,我的状况,我的经历,早晚得讲出来,她们憋了两年了,不折腾我才怪呢,那不如我先告诉你们。

要是真想知道为什么?那就听我慢慢讲。

我回了趟家。从来没有跟你们说过我家吧,现在我也不会详细说的,只告诉你们一句,就是我父母一直也不知道我喜欢玩柔,我可是她们的乖乖女呦。所以在我回家的路上,想着只有晚上才可以反卷起自己,或没人时大大的扳扳腿(就像这几天装蒜似的),我竟然想早点回单位,四个死党一起多热闹,可以随时随意舒服个够。

我回家是因为家里叫我相亲,妈妈催的急。男方人家是军人,提了干,这次探亲假不长。我想趁周末回家去应付一下,见一下面,也许当天(夜车)就能回来,最多也不过2天,也就没有和单位同事讲,因为是涉“婚”,所以也没告诉死党。

你们知道我们头儿对我不错,就准知道我对这次相亲不感冒。那天我进家把行李放下,一天的旅行劳累想马上舒服一下。老妈正在掏空一个旅行箱,一看见我就出去找人叫那当兵的去了,我心急着放松,看见旅行箱开着盖,就反卷着钻进去,想着他们看不着我就会找,那就得找会子时间,我也就舒服够了。我妈回来刚要进屋,外面就又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跑的,我立即关上箱子。(有必要说下子,旅行箱的盖子是插锁,像咱们门上的撞锁,我一拉上盖子就锁上了,这当然是后来知道的。)

“阿姨,潇潇回来了吧,”家乡话,一定是相亲那人,嘴还挺甜,没白在部队混,“我有急事,见一下潇潇就要回部队,她在哪儿呀。”

“刚刚撂下东西,上哪儿了呢?”我妈是猜不到的,“要不你往后院她哥哥那看看?”

“我去下子。”噔噔噔的走了,我推了推箱子,坏喽,里边开不了。

很快噔噔噔的又回来了,“大娘,我们排长直接走了,是首长亲自带车来接了,部队有特急的事,说是不能见面了啥的,说是一说您就知道。”咦,不是相亲的那人,听声音比那人小,“我们来拿排长的箱子。”

“你说你们排长,带一箱子礼物,我再给他装点什么,你们等着啊。”是我妈,无非是去找土特产。“这孩子,一回来就疯,上哪儿去了,这是?”她在说我,边说边出去拾掇什么。

“来不及了,大娘,排长坐首长的小车已经走了,我们马上要追排长他们去。从咱家到车站还十来里路呢,差半个多小时火车就开……呦,还真不轻,嗬。”又一个更小孩一点的声音,我就在箱子里晃晃悠悠的出门,摇摇晃晃的上了另一辆小车,颠颠簸簸的到了车站,好赖是排长的行李,倒是也轻拿轻放的,最后被放进了列车高包。

开车后一个沧桑的声音说,“这次我们去大西北,绝密,(此处省略200字,基地名称、基地地址、涉及项目、及海外目标和有关的话)现在我来安排一下,我们包了这个软卧车厢,我就在这间,排长和通讯员,你们就在我两边的房间,再往两边是基地的警卫……现在我们谁也不能再离开了,也不要乱走动。吃饭、洗漱、解手等一切都会有基地警卫陪同,希望大家理解、配合……这次咱们基地可能又是全封闭,依我看最少两年不能出来。”这应该是首长,有谱。

嗨,不对,你们封闭两年,我可怎么办?真糟糕,他们说的是谁也不能再离开基地呀。

他们后来说什么,我记不清了,记得住现在也要省略,能说的只是首长这句,“你们安排一下行李,我们去吃饭。”

“排长,我给你拿箱子。”箱子上有轱辘,在车上不用提着,拉着不显重。

饭后。

排长和俩通讯员从首长那儿出来,到了排长的包厢,聊了一大会,警卫走了,排长想起了箱子。擦了擦两面,打算放到闲着的铺上。“咦,好沉,阿姨给我装的是什么东西呀。”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打开箱子(箱子在外面是一拨就开的)。

“哇!”他看见三折的我在箱子里,惊讶的下巴回不去原位;我尴尬的闭上眼,久久不敢出来,时间凝固了。

“潇潇,你这是干嘛,我这次是执行重要任务,比结婚重要!”他的任务太重要了,重要的连我现在的姿势都不重要了,“再说,我们这次来只是想见一见,先谈一谈,或处一处,也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嘛。”

我羞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短的时间,他终于合上了嘴,眼睛转向一边,“你也听见了吧,这次任务非同小可,要不我也不会不见面就回部队。”这算解释还是道歉?

“开门!你和谁说话呢,睡不着我们商量哈子。”沧桑的。

“是,营长。”门开了,营长看见箱子里的我,重复排长刚才的样子,下巴掉了。

“她就是潇潇,你的对象,是吧。快弄她出来嘛,什么样子嘛。”还是营长反应快,在箱子里的时间太长了,我自己还真的出不来。我稍微活动活动筋骨,无助的坐在俩男人对面。

“你呦,违反纪律喽。怎么就那么心急,这种事怎么也做的出来。”营长指点着小排长,手指几乎就要碰到他的鼻子,“况且还是这么个情况下。”

“不是,不是那么回事,营长……”

“别打岔,也别解释,我不要听。我知道你就要提连长咯,你小子够资格咯(luo),那你结婚也得打报告不是?你想随军也得你提级的报告批下来呀,”语气很重,“无组织无纪律,用这种法子达到你的目的,可耻!”接着对我说,“你一个人等一下子哈,不要出去,外面有岗(基地警卫)。”说罢,甩手朝排长脖子上给了一下子,都出去了。

我的心情可想而之,天呀,怎么就成了这样。懊悔懊恼烦恼烦心,寂寞一阵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我终于爆发了,我大叫了一声,“不是这样的——!”我拉门,门开了,门口一边一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就是那俩通信员,一个营部的,一个连部的,脸都朝着我。

“我要下车,我要回家!”人家就不理我,我想往车门走,营长小老乡一手持枪,一手拦我,“小(潇)姐,您想做啥子?开车都好久了,回啥子家呦。”

“我找领导,排长、营长都行,我有情况要说。”我往中间走,连部小通信员以同样的姿势拦我,“首长指示过,不行。你就在这里等吧。”

“那,那,我要-上-厕-所!”你们想想,我真的憋的时间不短了吔。“那也得等,说啥子也没用。”是刚才那个营长的老乡。不瞒你说,假如我不说上厕所,可能好点,一说出来还真的想上厕所,挺急。

“让她去,你跟到门口,不要进去,关好门,不要锁。”是营长,从某个包间伸出半个身子说。当然“不要进去”说的是战士,“不要锁”当然是对我说的。

我完活后没有马上出去,打量了一下卫生间,真没有地方藏身,要不我准让他们着着急。所以一有人敲门,我就出来了。然后我们在营长的房间聊天,排长想方设法千方百计的想叫我自己说出过程真相,简直就快跪地求饶了。

我估计是刚才营长那番话厉害,用先斩后奏既成事实的方法达到结婚和随军的目的,这一条就真可以毁了排长的前途,而且还是利用基地全封闭做借口来掩护,这更是罪加一等。我知道排长的“冤情”,真要……怪可怜的是吧。可是,排长刚刚说的话,好像我是一个结婚狂,赖上他了,这也算是毁了我的名誉,我就不可怜吗?于是,我不说话,还是想让他们着着急。

营长在一旁不时插插嘴,一定要我说明:是我自己要来的还是排长要我来的,他唬我说,如果是排长要我来的,下车就关他禁闭。如果是我自己要来的,他知道但没劝阻,也关。只有我自己偷偷来,排长他才可以没事,营长这明显是划道让我走,我明白,可我正矛盾着呢。过了一会我说想一想再说,他诧异了,“这还用想呀,是准备编吧,告诉你,下车之前,甭想串供。”营长也把我当成排长的那个了。为了我的清白名誉,一定要叫他(排长)吃点苦头,至少得先急死他。于是我说“我要-吃-饭!”我早上坐车,到现在真的饿的不行了,饭后,“我要-睡-觉!”赖呗。就这样直熬到了睡觉的点,我什么也不说,他们也没辙。

我占据了中间营长的车厢,因为营长去了排长的房间。我洗漱完毕,准备睡觉,门还是不叫插,可我想我现在是最安全的了,插门干嘛,你们说是吧。于是就在铺上做了竖叉、横叉,还开了开胯,都是180度,又卷了卷腰,也没到三折,因为不敢动静太大,然后就准备这么睡觉了。这时挂在对面铺衣帽钩上的手机敲起没电的小声音。接着有人敲门,我随口应了一声,进来的人朝我看了看,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他好像是吐了吐舌头,悄悄拿走了手机。

我忽然没有了睡意,在旅行箱里空气流通不好,三折的姿势也影响了呼吸,所以好像我一直就是在朦胧中迷糊里似睡似醒的状态下过来的,我不困。悄悄地起来,静静的开门,轻轻的走出,咦!一双大眼睛亮亮的直直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的每一步动作。

“别过去,他们都没睡呢,”是营长的小老乡,“我们负责看着你,不叫你出门。”他拿捏着嗓子低声告诉我,仿佛是不想惊动首长。

“潇姐,你是藏在箱子里来的?还是反窝着腰的?一会你给我们俩表演哈子沙,那可是我们俩提着你上的火车。”没等小老乡说完,连部的小通信员也紧接着说“就是就是,”他的声音也很低,但是表情显得很急切,很冲动。

“不要叫我小姐,你们喜欢杂技,喜欢软腰,是吗?”我们的对话开始了。

“当然喽,你倒说说看,全世界有哪个不喜欢!我们营长,我们排长都喜欢哩。”

“行,下车前我保证让你们看。还多么远才到一站呀?”我小声说。

“你不知道呀,你下不了车喽!我们也都不能下车了吔。到了地方你回不回的了家都不一定。”

“那为什么呀,那怎么办呀,你告诉我,你们见过像我这么倒霉的人吗?”声音有点大。

“小声些嘛,倒啥子霉呀,我们那里差不多年年都有。还有个跟你这样也会点杂技的女生误打误撞的就进来了呢。”

“那最后她们怎么个结果呀?”我又小声了些。

“男的搞营建,职工算军龄,农民不算,解密了复员。女的做话务、护士,有专长的搞文艺。”他看了看我,接着说,“我跟你说,多数女同志都留下随军了,你喜不喜欢部队,喜不喜欢排长。”

“去你的!”又一个没弄清楚情况的“你说还有一个会杂技的,是吗?”

“是的,一来在话务班来着,先对象后随军,有好多年啦,潇姐。”

“你又叫我小姐,刚才就没搭理你,不许再叫我小姐了啊。”

“不让叫潇姐呀,那就叫杨姐,不行,不好听。这里老乡管外国那个叫‘泡洋姐儿’。”

我听明白了“你叫我‘潇姐’呀,我以为是小姐呢,这太容易混了,叫大姐不行吗?”

“有人叫喽,营长的老婆是全营的大姐,教导员也得叫大姐咯。”还加了一句“比她还大哩。”

“只叫姐姐吧,要不就叫潇潇得了。那个杂技演员是演柔术的吗?”

“不是,但是她也会点柔术,腰肯定没有你软,我帮她搬过腿,劈叉劈直了再搬。”好像他说的是大于180度的超级劈叉。

“那我在床上劈叉,你看看我们谁的腿更软点。”说完,我轻松的在床上劈开竖叉。

小老乡挺内行,我劈开后他就一手抓后腿往上提,同时另一手按在我前面的大腿根,

我一激灵,“你这是干嘛?躲

“那我在床上劈叉,你看看我们谁的腿更软点。”说完,我轻松的在床上劈开竖叉。

小老乡挺内行,我劈开后他就一手抓后腿往上提,同时另一手按在我前面的大腿根,我一激灵,“你这是干嘛?躲开!”

“姐姐疼拉,我轻一点。”他已经抬我后腿约45度了,似放没放的举在那儿,根本就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我正色说“你帮人家搬腿都这样啊,对其他女生你也这样?”

他啊了一声,很自然。“因为我体会软度比较好,一般是让你感到难受,又能忍受最好。今天是第一次失手。可你的腿抵抗的不是太厉害,怎么就过了劲呢。”他以为我真的到极限了。

“没事,是不太习惯,你继续吧。”我入乡随俗吧,反正腿根已经被他摁住了。“你们这都是干什么的。”

“保卫营,和警卫营工作不一样,像特工。”他不知不觉的把我的腿提高了不少,估摸着得230度了。还不忘跟我说“别跟排长说啊,不过就他那嘴,早晚他也得自己向你吹一回撒。”

我还是不喜欢别的男人摸我,尤其是摸敏感的那里。为了摆脱难堪,我只好对他说“好了,一会儿我窝腰给你看,现在你说说那个演员吧。”

“说什么说,龟兔赛跑不是一个档次。”连部的通信员,半天没说话了,这会儿冒了一句。

“可不,潇潇姐,”营长的小老乡换了这么个称呼,他松了手,接着说,“抬了这么高,抵抗不厉害,这是我不敢抬了,要不还高。换别人抬起不到半尺就硬了,抵抗很大了,再使劲就超了。”

“你就听那叫唤吧,粗细喊哭,一应俱全。”连通赶紧插一嘴。

“什么话,有这么说女孩的吗,不过当时那会呀,嗨,反正挺有趣的。不过可不是我给她们帮忙的时候,我可知道分寸,一般手有准,除了刚才一开始搬你。”营通。

“不怨你,是我一开始不习惯,后来不是好了。”我赶快收腿,坐好。

“我就说嘛,一上手我就觉出来你厉害,感情你真是装的。”(感情:原以为……,恍然大悟的意思)营通。言语间后悔手下留情了,我庆幸我起来的快,要不他非得再重来一遍。

“她没有这么软(她:指我的对手,练过杂技的),可比起我们文工团的女演员来,也是拔尖的。”营通开始讲。“我们营长还是警卫连长的时候,从特警调来一个骨干,就是排长,组建保卫连。一天战旗杂技团来演出,演完……”

连通插话,“不是战旗,是战士。”

营通倒是不叫真,“记不得了,反正演完喽他俩说话,把我们的工作性质都说了,要命的是连载人上天都详详细细的说了,就为劝说他安心工作。偏偏一个女演员落下了东西,偏偏她舍不得,就回来找,偏偏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偏偏又接了一句话,偏偏旁边有基地安保,偏偏……”

“你有完没完?”我乐的实在是忍不住了,“偏偏就回不了单位,偏偏就回不了家了,是吧。”

“聪明,可你偏偏就想不到还有一个偏偏。”卖关子。我不猜,就等他说。

“你想到喽?偏偏当时你就是没想到,偏偏我都理解了,你还替人说好话呢。”连通揭老底。

原来,女演员好奇,问了不该问的话,可是连长总是不放心的问她,比如“你听到我们的飞船造好啦;我们说的宇航员训练你听到了吧;先无人后载人只是为了保险;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基地首长科研人员试飞员,还要设立女子特务班……”人家听到没听到的都吐噜出来了,还让基地警卫作证,硬生生把人家留在了这里,也可以说是扣在这里。说简单点,如果连长不叫真,女生也许不会被留下,后来连长的一句醉话“我当时要不是错以为她是那个柔术演员,也就让她走喽。”营通说到这里,叮嘱一句,“这话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潇潇姐可别卖了我们。”

这就是最后那个偏偏,偏偏营长喜欢柔女!!我兑现说过的话,跪着后仰,做三折。手伸到双膝间时,营长小老乡要帮忙拽,我制止了他,自己尽量窝的紧些。他过了瘾,连连夸赞。那贱手又习惯性的想摁我肚子,是不是帮别人练柔时有这么做过,也不好说。我不好斥责他,干脆闪吧,我马上就起来了,就说睡觉。

天蒙蒙亮了,排长来了,好像真的是来串供的。“潇潇,我其实是早在家乡的学校读书时就注意过你,你低我2个年级。介绍人说的那天,我见了你的近照,比小时候更漂亮了,所以也决意与你交往。可是你太心急,你这样一来,我的前途就都毁了,我要背了处分,就失去了和你交往的资格。你不会喜欢一个平头百姓吧。”我低下头,做出沉思的样子,他这是哀兵必胜,骗不了我。“你就说实话吧,我的姑奶奶,你不说话,我的连长都当不成了,我只能希望平平稳稳的熬到转业,回家当个保安头。”还是哀兵,我抬起头,用询问的眼光直视他。“你知道了我们的工作是多么重要,保密性多强。我带一个外人,还是女人来基地,没有申请,没有审查,没有报告,好嘛,立马就一个‘特嫌’,咱俩都没跑。”开始吓唬我,我歪了歪头,微笑着看着他,让他再急会。“咱俩的事,好说。我必须先过了关,才能替你说话,所以你就往‘相恋已经多年,不舍分别两年,如果既成事实,达到结婚目的’上说,我们营长特喜欢我,也许能放我们一马。”哄我,你过了关,我还是结婚狂呀,一个赖上小军官的结婚狂。我笑意浓了些,还是忍着没说话,“跟你说吧,你这次到了我们那儿,就别想回家了,过去有个羊倌,就是放羊的,不小心进了我们那儿,好多年后才出去,没有军籍,给了点复员费,说是回家好跟家人解释。”又吓唬我,我笑出了声,真快忍不住了。“咱俩在这里结婚!没门!你们单位只会收到伤呀病呀的通知,不会收到开结婚证明的通知,还笑的出来,我的姑奶奶。”

这下我是真的忍不住了,说了一句话:

“你出去,姑奶奶我要换衣服。”

“你还带着衣服!在哪儿,我的箱子里只装了你,现在可是空空如也。”是的,我也被我的话逗笑了,气氛缓和多了。排长怎么就可以来我这里呢,营长不怕我们串供了?原来营长误把手机设成拍摄,很快的手机就耗光了电。偏偏手机摄像头对着铺,偏偏就拍下了我的动作,偏偏营通拿手机时看见我窝着腰睡觉,偏偏他告诉营长我窝着腰睡觉,偏偏营长从手机里看到我可以自己卷起自己,这时心里已经比较相信排长可能无辜了。于是他让排长叫我承认是自己进箱子跟来的(他不知道真的是我自己进的箱子),当他看到排长做工作无果,自己就又进来了。

营长又和我谈禁闭什么的,完后说“咱们早点弄明白,也早点通知你们家里和单位,现在家里一定找了你一天一宿了呦,明天一上班单位里也会满城风雨,了不得呦。”

这番话说的我如梦初醒,我一下就失去了赌气的初衷,“首长,那我如实说吧,”我大概讲了讲经过,把钻箱子说成和排长开开玩笑。营长说,“这就对咯,是你的过嘛。我早知道就是你自己钻进箱子里的。”自夸而已。

“不错,我是自己关在箱子里的,不过,关键的是-我不是为了他来的,现在我最受不了他的,就是他无视我、小看我、侮辱我。”

“哪有,我高兴都来不及,我一直在央求你、哄着你、都是喜欢你嘛。”排长一脸无辜。

“第一,你的主观,侮辱了我。我是因为好玩,误入贼箱,之前就没有什么印象了对你。干嘛就是我追着你来要结婚?还不舍分别两年,达到结婚目的,臭美。”

排长赶紧插话,“我错了,急糊涂了,再说的了,你出现在这里,谁不往你追我上猜,起码我们4个人都这么想。”大概算上了两个通讯员。

“第二小看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平头百姓,就非看上你这个奔连(‘奔连长’)。”他不是没有当上连长呢吗,就是个奔连。

“我笨我笨,我现在是笨排。”他理解错了,“就算你不嫌弃,我也不愿意脱军装回家。那样没有人敢给我介绍大城市大企业的标致白领了”

“我在箱子里那样(的姿势)呆着,舒服吗?你第一时间都不想着放开我,无视我身体的难受。”有点强词夺理吧,明明是想舒服,现在说是难受。反正多加他点罪状,我希望呆会儿再提出半路下车的要求可以被侥幸同意。

“是啊,好几个小时呀。我错喽,我道歉。我错以为是……我道歉。”我听懂了他道歉,没听懂他为什么道歉,好像我反卷着他不拉我出来是心安理得,没有错,真是强词夺理,不过我也一时语塞。

后来才知道,那个杂技演员做动作练习时就不让别人解放她。她原来主要是集体节目,留到这个部队后为保持演出状态,(以为还可以回到剧团)以及平时应战友的要求,也常做柔术动作。她可能是我们网页的柔友,也喜欢被动训练。在她的带动下,不少女兵都练窝腰劈叉,就有类似小老乡这样的招人喜欢的小男兵来帮忙。多数女兵是到极限就嗞儿哇乱叫,唯独她在极限下,别住也好,捆住也好,按住也好,坚持,咬牙坚持,有时坚持到男兵不忍。

开始她在话务班好好的,一天,排长拿着调令跟她谈话,希望她到女特班。当然,好话说尽,基本白搭。她对排长营长是有成见的,说恨也行。

为什么叫她去女特班,排长以跆拳道为平时训练科目,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下劈,就没有任何人能抬那么高的腿,别说劈了。这时想起人家来了,排长大道理小道理说了个一溜八开,没戏。最后还是营长亲自做工作,营长有方法,俩人相约夕阳下,漫步戈壁滩,别说,人家出马,真的顶俩,同意了。然后就是一番苦练,她的劲头比我大多了,人家专业,但是软度不如我,所以除了苦练还要加班,还要人帮忙,营通连通都帮过忙,营通多一点就是了。

她被扳腿,被窝腰是常事,以致营通他们帮忙都顺手了,摸哪儿都那么自然。一个人时她自己想方设法自己练习,在床上趴着劈叉,她可以把前腿捆在床板上,仰着劈叉,可以把前腿别在床头的空隙里。很快,男兵女兵都看到了除了排长第二个能下劈的人,以后当然就层出不穷了。

言归正传,还是回到列车上,营长说:“好喽,不要闹了,你可能要到我们营里长期做客咯,赶紧着给家里打个电话,想想怎么说。”我说,“我的手机扔包包里了,包包扔箱子旁边了,箱子自己来了,手机没跟来,还是你们联系吧。”其实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姨,潇潇在我这里,跟我去部队看看,时间紧,没打招呼。”肯定早就编好了,这么溜。“没事,有我呢,什么都不缺,(大概说到衣服了)部队有女兵服。(说钱了)钱就更不用考虑了,我说了,放心吧有我……如果潇潇愿意的话,入伍,发津贴……”我就不多说了,这个厚脸皮的小排长又把我当未婚妻了。当然,我要求半路下车被驳回,真的要两年后才能回家,还不如这么说,家里反倒不着急。

“谢谢你的配合,”排长望着疑惑的我,笑着解释道。“呕,就是你没有抢我的手机。”

“我哪有那么傻,一上车我就知道砸了,我就盘算着你们抓瞎时怎么编瞎话,还不错,不过你可别以为我会附会你们的瞎话,我可不是真的。”我再次强调我的底线,并再次希望中途回家。

简短捷说,我当然不能中途回家,2天后就到他们那了。营长的小老乡负责我这几天的生活。

一天,我换上合身的新军装,双手拤腰,对着镜子看。正美着,营长和排长一起到来,为了安排我。

“3排长要安排你在3排,你同意吗?”营长的眼里看不出什么。

如果是你,一定像大部分人一样,问3排是做什么的,可我知道是神秘的保密工作,于是问营长,“话务班属于他们呀?”我想,总不会是卫生队属于他们排吧。

“什么话,你想哪里去了。让你当特种兵,不是话务医务文艺一类的,真的当兵。”营长。

“营长说叫你去女兵多的地方,我想鉴于你我的特殊情况,还是在我这锻炼锻炼,当然还得你同意。”排长。

我对这做法有好感,现在我对排长的敌意小了些,确切的说是有点好感了,“好,就在你这里锻炼锻炼。”因为我不喜欢话务医务,也可能有点受通信员讲的演员的故事的影响。

“你可得想好喽,这是3排!我劝你不要马上决定,你了解了解再说嘛。”营长。

“不用想那么多了,就在这儿吧。我觉得还是有熟人比较好。”排长居然成了熟人。

“被爱情迷了眼喽,3排是地狱呦。可说好,军营无戏言,不能后悔呦!”营长很诚恳。

“保证做个好兵,首长放心。”我傻不啦机的回答。

“3排里没有内勤!报告一递(上去)可就板上钉钉喽,你再说换单位就是当逃兵呦,你要想好喽啊。”营长看了我好一会,满意的说“好吧,就这么定了。我可是等你成为一个好兵咯。”

3排,3排是什么,是保密营保密连的训练标兵,完成任务的模范集体,技术过得硬的优秀连队。我光荣,我骄傲,……我想退,我想哭,我后悔S了。

3排有个女兵班,说是班,现在只有5个人,加我6人。班长稍大几岁,其余的跟我差不多大。专门为保护几个女首长设的这个班,完全按女子特警队员训练,一个教官就是排长,另一个是班长。学员水平不咋的,开始一周总看她们哭。我练了一周体能后,和她们一起玩,我也哭了。

这么说吧,我开始了全新的军营生活,什么公园,什么老头,全是瞎话。整天的练肌肉,练挨打,练套路,直到动真格的,和男兵打。55,回家的前一天还哭了一回,当然先打哭了男兵。

营长常来,“你说的,不当逃兵呦,感觉行不行?”我当然会说,“当然行,谁当逃兵呀。”

排长总说,“练不好甭练了,嫁我随军得了。”我只对他笑笑。我心想,“那哪儿成啊,你想的倒挺美。”不说出来,留一丝希望,馋他。

班长特关心我,在我累的时候,疼的时候,总是向我“学”柔。她“学”的那个苦,那个执着,让我把训练的苦累,疼痛,酸楚全都咽下,哭着保证“不当逃兵”,要成为一个好兵。

女学员们也是年轻人,大家都有一段奇遇,在我练了几个月后,大家终于“说漏”了许多话。背地里她们叫我排长夫人,当然她们中间也有XX夫人。

他们都是想我留在3排。

营长一直就是刺激我,就是想留下我,他是想让排长安心(到了[liǎo]他都认定我们是情侣)。

排长想通过训练,加强两人的那种关系,也许侥幸可以得到我的芳心,当然他是不错的个人,可惜晚了点。

(先省略一段吧,班长学柔,我学特警都是长篇)

终于,我们的飞船载人上月亮去了,我们的XX试射越过太平洋(纯属虚构)现在我解放啦!

我婉转(语气)而坚决(态度)的拒绝了排长(是连长咯)的挽留,虽然我已经是要取代营长夫人的人选了(不要误会是我取代大姐去当营长夫人,是要我当女班长)。离队前,和连长(就是原来的那个排长)依依惜别。嘿!主要是他惜别,哭了。我呢,小女子嘛,也哭了,哭不丢人,只是不单单是为了他,而是因为要离开相处二年的战友们,咳,就算包括他吧。

反正最终我高高兴兴心情激动不无留恋的打道回府。

开始写的那些情况你们知道原委了吧,不用我一一细说了吧。打人先挨打,练功先练劲,我在特警班时的家常便饭。前头写的各项本领不是老头教的我,是排长。什么死党帮助我恢复柔软,还有健身房那一截,都是我假装的,是在表演,让他们领教我的硬工夫,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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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还是我,柔柔软软的我,偶尔硬气了一次,你们就忘了吧,以后千万别提了。

我喜欢柔柔软软的我,我们S党在一起时,只要她们愿意,我还是不抵抗的由着她们折腾我;我的头儿想出什么姿势,我也依然心甘情愿的尝试,我喜欢。

爱柔如前,生活依旧;我是潇潇,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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