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术爱好者文章迁移] 柔女侠影之魂殇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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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就这样,永敢的王子终于消灭了大魔王救出了美丽的奥杰塔公主,从此他们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年轻的妈妈合上故事书,看着躲在被窝里的女儿。柔声说道:好了宝贝,故事讲完了,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去舞蹈班上课呢。
可是妈妈,奥杰塔公主最后跟王子去王宫了,那奥吉莉亚呢,她没有得到王子,她的爸爸还被王子杀死了,她岂不是很可怜?小女孩儿睁着美丽的大眼睛,她在为悲惨的黑天鹅奥吉莉亚担忧。
妈妈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黑天鹅奥吉莉亚妖艳而又邪恶,她欺骗了王子,妄图夺走白天鹅的爱人,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晚安,宝贝。
妈妈把灯关了,小女孩儿转过头看着窗外。她看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只黑色的天鹅从城堡里飞了出来,它哀伤的叫着——
我们都是同事,平时玩儿的挺好的。这几天她一直没来上班,也没有找单位请假。打她电话也一直没人接,这才到她家里来看看,谁知道——
几个年轻的女孩儿一边诉说着发现死者的经过一边哭个不停。我心里很是烦躁,就到阳台点了支烟。
李警官也在那里,他问我对这次的死者有什么看法。
没错,这不是第一个死者,2个月以来,本市已经接连死了7个女人。
我转身看着客厅中间的地上,一个白色的身影俯卧在那里。白色的足尖鞋,白色的舞裙,白色的舞袜,白色的头饰。左腿跪地,右腿伸直向前,身子伏在右腿上,双手叠放在绷直的足尖鞋上。
天鹅之死!
7个女人,有正值青春的少女,也有成熟迷人的少妇,分散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更有几个在外地上学工作,仅仅是在假期回家回来住几天——她们却以一个同样的造型告别了人间。
天鹅之死,表现的却是生,是天鹅对生的渴望,对生的留恋,在凄美哀伤奋力挣扎之后,默默的伏在地上,等待死亡,变得冰凉。
芭蕾是最美妙的舞蹈,芭蕾舞者是人间的精灵,她们在小小的足尖上跳起曼妙的舞姿,带着观众飞向梦的天国。
芭蕾又是最残酷的舞蹈,没有人知道那精致的缎面足尖鞋包裹着怎样的伤痛。她们每一次轻盈的旋转跳跃,都在用灵魂与生命做着交换。
天鹅之死——那就是每一个芭蕾舞者的生命写照,从穿上足尖鞋的那一刻,她们的身体就已被她们挚爱的艺术所伤。她们用意志与渴望支撑起娇弱的身体,跳出一支支曼妙的舞蹈,享受着足尖上短短的艺术生命,最终伏在地上,等待着幕布落下,从此告别舞台。
没错,死去的7个女人,都是芭蕾舞者或者曾经是芭蕾舞者。
她们都曾是人们眼中最美的白天鹅,此刻却是伏在地上的一具具冰凉的尸体——她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以他们生前最美的造型死去——“死”这个字眼是不是太残忍了呢?或许她们只是累了,只是想休息一会儿,很快又会重新立起她们的足尖。
李警官以及他手下警员处理过无数的疑案,此刻却一筹莫展,他无法确定她们的死因。
我也想不透——她们仿佛就是跳了一支舞,然后伏在地上等待着落幕,却再也没有起来。
但是我们都很清楚——虽然看起来像极了自然死亡,但仅仅是“像极了”。
没有任何的挣扎,没有任何的打斗,似乎什么都没有,除了——
黑色的羽毛——7只沉睡的白天鹅,她们的长发都在头顶盘成一个美丽的发髻,带着白色的天鹅羽饰,在正冲眉间的地方,却插了一支黑色的羽毛——
黑天鹅的羽毛——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并不是真正的羽毛,是用极其精细的黑色丝线做成的,非常的逼真。
警局的停尸间里,加上刚刚送进来的那个,现在共有7张桌子——7张桌子,7只单腿跪地的白天鹅,静静的伏着,美丽的身体上结了一层晶莹的白霜,像一具具冰雕,再也不能跳出生前那样娇柔的舞蹈了。
7支黑色的天鹅羽毛,带走了7条人命。
案情看起来似乎很简单,神秘的死神只挑会跳芭蕾的女人光顾,手法神秘莫测,除了标志性的黑色天鹅羽毛没有其他任何痕迹。
本市并不大,也没有职业的芭蕾舞团或者是培训学校,所以会跳芭蕾的女人不会很多,死去的7人除了两人正在外地舞校学习其她的均早已改行,连她们的同事都不见得知道她们早先学过芭蕾。人海茫茫,警局的档案也没有兴趣爱好特长这一项,如何找到那些低调的芭蕾舞者呢?
再加上这件案子太过诡异,警方一直压着消息,怕在市民中引起恐慌,根本不敢大张旗鼓的调查。
明明抓住了一根稻草,却发现根本用不上力,这真是让人沮丧。
最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老妈问我是不是病了,为何神色这么差,我叹了口气,说被一个疑案搞的头痛。老妈一边劝我不要太操心这些麻烦事儿,一边说去厨房给我煲个汤补补脑子。我打开电视,无聊的按着遥控,看着画面上那些张扬的男男女女一个个的闪过,越发的无聊了。
直到一个美丽的白色身影突然出现,我下意识的停在了那个频道。
哀怨的大提琴声传了出来,正是那曲《天鹅之死》。
这是一个20岁的年轻女孩儿,穿着白色的缎面足尖鞋,白色的舞袜,白色的天鹅舞裙,头戴白色天鹅羽饰,她在屏幕里背对着我,足尖踩着小碎步,柔软的手臂做出天鹅扇动翅膀的动作——
终于,天鹅的生命要耗尽了,左腿跪地,右腿前伸,上身前倾,手臂在背后扇动了几下,终于伏在了右腿上,两只手也先后叠放在了绷直的足尖上。
如泣如诉的大提琴声也消退了,片刻的寂静,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伏在地上的白天鹅突然又动了起来,她优雅的站起身,双腿交叉身体微蹲,双手划过美妙的弧线,向观众示意,观众则继续回报以热烈的掌声。
一阵冰凉将我惊醒了——刚才的舞蹈太美了,我的全副心神都被带到了那个如诗般的梦境,直到看到天鹅无助的倒下,心中突然一阵剧痛,我伸出手去想把她拉起来,却触到了坚硬的电视屏幕。
我才记起这只是电视上播放的一个节目,心中很是欣慰。这时主持人的声音传了出来:24号宋恬,一位来自A城的20岁女孩儿,为我们展示了一段优美的芭蕾舞,真的是太美了,现在请各位评委做一下点评。
原来是X电视台举办的电视选秀节目,这个节目每个月都要举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貌似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子都抢着去参加呢,不过像刚才那个宋恬这样有好才艺的真没几个。
那个宋恬是A城的,竟然是我们这的,真巧——
喂,李警官,你赶快查一下,本市有个叫宋恬的女孩儿正在X市电台参加一期选秀节目,尽快与她家取得联系,我马上赶过去找你。我来不及跟老妈道别,抓起衣服就冲出了门。
叫宋恬的女孩儿并不多,我一眼就在几张照片中认出了她——她确实是一个很迷人的女孩儿。
我们打通了她家的电话,是她的妈妈陈女士接的,得知宋恬这几天确实在X地参加那个选秀节目,没几天就会回来了。我们告诉她宋恬回来时记得通知我们,警方将派人去车站维持秩序,陈女士很开心,直夸我们想的周到。
我和身穿便衣的李警官陪着陈女士坐在车站等待宋恬的归来。陈女士也明白了我们两个的举动并不是出于“想的周到”,她的女儿虽然参加了一次小小的选秀,不过仅仅是一个小型选秀的初赛,根本不会出现那种很多人迎接大明星的混乱场面。我们只好对她说怀疑宋恬可能被一个疑犯盯上了,希望她能密切配合我们来保护她女儿的安全。
一股人流从出站口涌出,我们一眼便看到了走在前面的宋恬。身材窈窕的她穿着一件白色色的风衣,带着一副暗红色的墨镜,长发飘飘,果然很有明星气质。我们陪着陈女士迎了上去,母女两人寒暄了几句,宋恬摘下墨镜打量着我,我赶紧掏出名片递过去:林飞,私家侦探,这位是本市警局的李警官。
宋恬睁大了美丽的大眼睛,装作很惊恐的样子问:侦探?警察?我没犯什么事儿吧?说完吃吃的笑了。我忙说自然没有,李警官和陈女士是好朋友,刚刚在这碰到就聊上了。我心想对不住啊老李,我这会儿心里挺乱的,还真找不着别的理由。
宋恬拉着陈女士的手小声的说:妈,我不是说过不让你给我找男朋友了吗,真是的。陈女士听了女儿这撒娇一样的埋怨也是一愣,看了我一眼恍然大悟,笑着说:怎么,你对小林不满意啊?
妈,瞎说什么啊,哪有了。陈女士为女儿整理了一下衣服。
咦!女儿,你口袋里怎么有一封信。陈女士从宋恬的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上面光秃秃的也没有署名。
可能又是哪个无聊的家伙偷偷塞的情书吧,妈你帮我丢掉好了。宋恬有些无奈的说。
啊?你不打开看看啊?陈女士忍着笑故意问道。
妈——宋恬偷偷看了我一眼,她的脸红红的,很是可爱。这个我现在还能看吗?真是的!
我赶紧从陈女士手中结果信封,说我帮您去丢掉好了,然后转身就走。我感觉脸跟脖子都烧的厉害,心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了,腿迈出去都有点轻飘飘的,看准了最近的一个垃圾筒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我攥了下手里的信封感觉里面装的好像不是信纸,心中疑惑,心想都要扔掉了,不如打开看一眼吧。四顾了一下周围没什么人几下就拆开了信封,一支黑色的天鹅羽毛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也不知道我愣了几秒,总之仿佛被泼了一桶冷水,我定了定神把手中的羽毛和信封往垃圾桶扔去。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却从一侧伸了过来,把那支黑色的羽毛夹在了两指之间。
我循着手臂往上看去,是宋恬!不,我很快就意识到我看错了。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带着一副墨镜,身材窈窕,长发披肩,乍一看像极了刚刚的宋恬,只是风衣的颜色截然不同。
她把黑色的羽毛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嗔怪道:林先生怎么私自拆开了别人的信件,既然她没收这礼物,我只好另找机会给她了。话一说完她转身就走,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直觉她可能跟这个谜案有关,伸手便想把她拉住。谁知却抓了个空,我环顾一周,依然如刚才一样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黑衣女子。再看那个垃圾桶里,撕开的信封还在,黑色羽毛却不见了踪影。
李警官在远处叫了我一声,我茫然的走了回去,他问我怎么这么墨迹,我没有说出实情。他已经从我的神色中看出我有话现在不好说,便招呼宋恬母子上车,先送她们回家。
宋家离车站并不是很远,李警官跟陈女士随意聊了几句,我一直都在想刚才的事儿,直到从后视镜里看到宋恬正打开随身携带的包拿出粉盒补妆,一支黑色的羽毛被她的手无意间带了出来——
第二章
把宋恬母子送到家后,我借口说有些事儿要跟李警官谈,改天再来拜访,之后匆匆的拉着老李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饭馆,把从扔信封到刚才车上看到的详细的说了一遍。他听完后拿手摸着我的额头:不烧啊——
我粗鲁的把他的手推开了,他看我很认真,就说:小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些很像讲故事啊——那支羽毛被黑衣女子拿走了,她说要另找机会给宋恬,然后你又看到它出现在了宋恬的包里。
没错,宋恬就是凶手选中的下一个目标,而那个黑衣女子即使不是凶手,也定然是个关键。没有时间犹豫了,前面死的7个我们只能接到报案后去收尸,凶手的手法诡异无比,简直就是在玩弄我们(或者人家只是在享受自己杀人的乐趣,根本没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而这次我们终于看到了案情的关键,一定要保护好宋恬,抓住凶手。我握紧了拳头,注视着老李。他拍了下我的肩膀,好吧,不过不能打草惊蛇,我们两个先近距离保护宋恬,让凶手无法下手。如果他真的是那个连环杀人魔,他应该不会轻易的改变选中的目标。接下来嘛——
我们把车停在宋恬家所在的楼下,整个下午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晚上7点,我们决定到她家里去(因为前面7人的死亡时间都是在晚上10点左右)。
我按下了她家的门铃,没一会儿门就被拉开了。宋恬俏皮的躲在门后只露出脑袋笑着邀请我们进去,等她关上门后我们才看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紫色的练功服,脚上是一双白色的缎面足尖鞋,长发束在脑后,头上薇薇有一些汗,迷人的身材展露无疑。宋恬带我们到客厅坐下,为我们拿了饮料,然后在对面坐了下来,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汗,说她妈妈在书房处理工作的事儿,她闲的无聊就练了会儿晚功,让我们别介意。我从近距离看着她的这些动作,暗想舞蹈演员就是不一样,平凡的生活在她身上仿佛都是一场美妙的表演,单是往那里一坐就显得气质不俗,说话的声音也如此好听。我心里涌起一股失落感,心想要是有这样的一个女孩儿为伴该有多好,可是自己这样的俗世之人又怎能配得上人家,靠的太近就会有一种罪恶感,感觉自己玷污了那份圣洁。
这时陈女士也出来了,李警官邀请她坐到了自己身边与她低声说了些情况。我起身四处查看了一下,虽然这座楼比较老了,但窗上的防盗措施做的不错,应该不会有人能潜进来。宋恬一直陪着我,被我搞的莫名其妙,又见李警官跟她妈妈正在悄声嘀咕,不是的还瞄她一眼,心下立时明白我们三个人有事瞒着她,而且事情是跟她有关。宋恬突然拉着我的手把我拖进了她的卧室里。
你们有事瞒着我,对不对?一个警察,一个私家侦探,到底是什么事儿?事情既然跟我有关,我自然有了解情况的权利。她按着我坐在她的床上,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一股勇气,还有一丝哀怨,她分明在责怪我欺骗了她。
看到她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对她诉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说道最后,我感到自己的声音分明在颤抖。
宋恬的脸色逐渐变得很苍白,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她瘦弱的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我从床上拿起一件衣服为她披上,她张了张口,终于颤着声说: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那怎么可能啊,平白无故就可以把人的生命取走,那是鬼故事啊。她顿了一顿,猛的站起来,后退一步:对,你绝对是在骗人,我怎么会相信你的这些鬼话,这太可笑了。虽然她故作坚强的这样说,但是泪水却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我想起了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她的时候,她在哀怨的大提琴乐中跳着天鹅,当她伏在地上做出最后挣扎的时候,我曾身不由己的冲上去想要拉住她的手。终于,我不在犹豫,我猛然站起来把她拥入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抱着,生怕一撒手她就会飞走。她把头埋在我胸口小声的唾泣着,我的心中涌起一股信念,不管凶手是什么,不管它用什么手段,我都不能让她带走宋恬。我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她,不要怕,我们来不就是为了保护你吗,从现在起,我会寸步不离的守候在你身边。他要是敢来,我就跟他拼了,他要是不来,——
宋恬本就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儿,学芭蕾多苦多累她从来没抱怨过,她只是有些害怕,在我安慰下情绪渐渐的好了起来。我们开始互相鼓励,那些诡异的念头根本就是我们自己瞎想出来的,谁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会有那么诡异的事儿呢。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冲我调皮的一笑,嘿!她发出一声娇喝,右腿做了一个侧踢悬在空中——要是他敢来,我也跟他拼了!
我被她逗乐了:对啊,宋女侠功夫了得,那家伙要是敢来,这一脚就得踢得他满地找牙!现在我们无事可做,不妨请送女侠赐教几招,让我领略一下这花拳绣腿的魅力吧——
宋恬也被我的语气逗乐了,她把披着的衣服扔到床上,把悬着的右腿转到了身前成一个纵叉压在了我的肩上。我看激起了她的玩性,心想就先哄她好好玩儿玩儿吧,省的害她担惊受怕的。
宋恬的卧室很宽敞(必须宽敞啊,不然接下来就没法写了~囧)(多余的我就不说了,宋恬从给我们开门一直穿着都是那套练功服,中间没换过衣服)
我随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挂件,是一个金属圈(直径多大呢,大约可以并着4个手指伸进去吧,不小,凑合用吧)套着一个毛绒小熊。我把小挂件高高举起对宋恬说:不妨这样吧,以我手里这个东西为信物,你要是把它从我手里抢过去,就算你赢了。
宋恬微微一笑,用压在我肩上的右脚足尖顶了顶我的下巴,坏坏的说:好啊,不过你可得当心自己的牙齿哦。
没想到她居然这样戏弄我,不由分说,我用左手抓住了她的右脚,心想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不能怪我。宋恬毫不在意被我抓住的右腿,伸手便往我拿着挂件的右手抓去。可惜她本来个子就没我高,又是成纵叉姿势压在我身上,身前还挡着一条右腿,自然是够不着。她一抓之下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一用力绷直了左脚的脚背用足尖立了起来,我感觉的她突然窜高了十公分,连忙也掂了掂脚,宋恬见本来就要到手边的挂件突然又升高了,往下一看就发现了我的秘密,没好气的责怪我欺负她个子小。
我对她一笑,索性装无赖,那意思就是:我不管,有种你就再长一截。却看她嘴角露出一个坏笑,两手在我的肩头一按,借力往上窜了一窜。我一时吃力惦着的脚就放了下来,宋恬抓住这一秒把左腿贴上了我的右腿,那绷直的足尖便正好立在了我的右脚背上。虽然我穿着皮鞋没感到多疼痛,但是却再也无力踮起脚把她弄下去了。眼看着一双纤纤小魔手伸向了我手里的毛绒小熊,灵机一动,我把左腿向旁边一撤,宋恬的左脚立在我的右脚上,右脚则被抓在我的左手里,她只能身不由己的向着我的左腿撤走的方向倒下,只好放弃了手上的动作,把胯一扭从纵叉变作了横叉,这才把身子重新稳住。我心中一乐这回你可招了我的道了。我左手暗中用上一股巧劲,宋恬成横叉打开的两条腿慢慢的越开越大,身子也慢慢向下矮了下去。没一会儿她两腿已经打开了接近240度,左腿已经平放在了地上,我的右脚也终于解放了。
恬恬你的腿功真好啊,胯好开,可惜了,功夫太好也不是好事儿,被我利用了。我一半赞叹一半挑衅的戏弄宋恬。她被我弄的开了这么大的一个胯正气恼不已,好强的她暗自往腿上用劲,硬生生把两条大开着的腿又向中间合并起来。
我担心她这样用力会弄伤韧带,左手再次用力帮她把腿合到了180度,然后我索性把她右脚往地上一放,拿着挂件的右手抄到了她的腰后面。现在的宋恬已经是双脚着地面对着我站着,而我的双手则握着她的纤腰。我不等她用手往后摸,左脚顶住她的两只足尖,右脚往前一迈,宋恬的上身一时间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的向后便倒。我把手里的挂件往地上一丢,右手扶在了她的腰和屁股之间。没想到宋恬不仅腿功好,腰功也够好,好的不像是我印象中的芭蕾舞者,我知道芭蕾对身姿的要求是直和立,以往看过的芭蕾舞者最多在男演员的托举下做一点下腰的动作,怎么恬恬的腰会这么软呢?想到这我便提出了这个疑问。宋恬有意的用手去握住了自己的的双腿,把腰做了一个对折,我的右手就被夹在了她的背和屁股之间,不仅如此她还上下滑动了几下她的身子,让我知道这并不是她的极限。这时她开口跟我说,芭蕾表演里没有下腰动作不代表她们不练啊,如果腰功不好的话后腿都做不来的。
我正听着宋恬的讲解呢,却看到她已经伸手去拿地上的挂件了,赶忙用右脚一抄把它挂在了自己的鞋上,然后把腿平伸向了身体右侧。我本意是想用腿把挂件往身边送一送然后用手接过来,我自小也练过多年的擒拿散打功夫,这点小动作还是难不倒我的。可是我失算了,这点儿小动作确实不难,可是我居然妄想在恬恬这样的大行家面前做这种小动作。她的腿何其灵活,即使她现在正下后腰做了个对折,她的左腿还是如影随行的跟着我的右腿平伸了过来,足尖巧妙的一扭便伸进了小挂件上的金属圈里,然后又一伸彻底的摆脱了我的鞋,现在小挂件套在了她的足尖鞋上。恬恬心知我肯定会立时往会抢,所以她把左腿立时向她胸前摆去,此时她双手撑地,右腿也离开了地面,顺势在我的胸腹间一蹬,不仅把我推开了,还借力一个优美的软翻站起了身。左腿轻轻一个侧踢便把挂件送到了手中。
好了,说好的,我拿到了。宋恬得意的笑着,我也很开心,确实很有意思。她见我笑个不停,突然意识到刚才被我吃了多少豆腐,愤愤的抬起右脚往我下巴上比量。看她嗔怒的样子我越发的喜欢,双手握住了这只精致的缎面足尖鞋,把他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宋恬嫣然一笑:刚才那些都是瞎玩儿,我为你跳一支舞吧。
第三章
宋恬说她要化妆和换服装,坚持让我去客厅,并让我们为她的表演准备一下。陈女士拉上了窗帘,关掉了日光灯,只用壁灯那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客厅与宋恬卧室之间的一片空间。
刚才的嬉闹竟让我暂时忘记了我们的处境,忘记了刚刚对宋恬做出的承诺——事情的转变,就是这么微妙。
宋恬穿上白色的舞裙和羽饰,轻轻的立起脚尖,用手臂做出柔柔的波浪动作,闭上眼睛用全部的心神去感受舞蹈的意境,感觉自己渐渐的化身成了那只受伤的天鹅。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墙上的景象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墙上竟然有两个影子——同样的芭蕾舞裙,同样的天鹅头饰。一个是陶醉在舞蹈中的宋恬,而另一个正抬起一条腿,把足尖点在了宋恬的头上——
在我们的期待中,宋恬卧室的门打开了,陈女士随即打开了音响,客厅成了临时的舞台。
在宁静皎洁的月色下,一只白天鹅忧伤地抖动着翅膀,立起足尖缓缓移步出场,在湖面上徘徊,大提琴奏出抑郁的旋律。白天鹅身负重伤,将与世长辞,但她渴望重新振翅飞向天际。她轻轻地抖动翅膀,艰难地立起足尖,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飞离湖面。生命在呼唤着她奋力与死神拼搏,她终于奇迹般地展翅旋转飞翔起来了,生命的光辉重新闪现。但由于精疲力竭,白天鹅缓缓屈身倒地,渐渐合上双眼,一阵阵颤栗似闪电扫过她全身。最后,她在颤抖中竭尽全力抬起一只翅膀,遥遥指向天际,表现出她对生的愿望。随后,慢慢地闭上双眼默默死去。
舞跳完了,恬恬却依然伏在那里没有起身。莹白的肩膀轻轻的颤动着,她在哭泣。虽然她一直闭着眼睛跳完了整支舞蹈,但她却分明感觉到有一个人正站在她的身边注视着她。
我发现了宋恬的异样,想起身去把她拉起来,却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仿佛身体不再是我的一样。我扫了一眼身边的陈女士和李警官,他们都保持着刚才观舞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睁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我再次看向地上的宋恬,眼前的一幕令我惊讶的差点叫出来——我看到了另外一只天鹅——同样的白色足尖鞋,白色的舞袜,但是她的舞裙和羽饰却是黑色——黑天鹅!她盈盈的走到了宋恬的身前,优雅的行了一个礼,然后翩然起舞。
黑天鹅的动作同样优雅迷人而又带着一股野性,十分的潇洒肆意,她围绕着地上的白天鹅边走边舞,仿佛在举行一个神秘的仪式——地上的白天鹅依然保持着单腿跪地伏在地上,瘦弱的身子抖的厉害,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终于黑天鹅停在了白天鹅的面前,她轻轻的抬起了右腿,把足尖点在了宋恬的头上,就在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恬恬头上白色羽饰的中间出现了一支黑色的天鹅羽毛!
我感到了一种垂死的悲哀,白天鹅虽然一直都没有变换姿势,我却清楚的知道她现在只是无力的的“瘫”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的灵魂被黑天鹅收走。
黑天鹅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白天鹅,收回右腿往身侧一挥,做起了优美的挥鞭转,一圈,两圈,三圈——
这是梦吗?虽然梦里的主角都如此的美丽,但却绝对是一场噩梦。我感觉自己的双手一阵疼痛,原来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知觉,双手因为太过用力的握拳正发出咯咯的响动。
黑天鹅原本正平稳旋转的身子突然趔趄了一下,所幸她技术非常高超稳住了身体。在转满了32圈之后她终于停下了动作,她向我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之后她径直走向了宋恬的卧室。
你给我站住!我猛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巨大的冲力让我直扑倒了地上。好痛,不过身体总算又能动了。我一抬头正好看到了伏在地上的宋恬,静静的,一动也不动,就在片刻之前她还在这里翩然起舞,此刻却已经渐渐的冰冷——
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轰响:必须立刻追上那个黑天鹅少女!
从我倒地到起身仅仅是一念之间,黑天鹅已经抬腿登上了卧室的窗台纵身向外一跳,就在这一瞬间我也冲到了窗前,我奋力伸手一抓,却仅仅碰掉了她头上的黑色羽饰。
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根本就是场梦,黑天鹅轻盈的落在了附近的一根电线上,一头长发随风飘舞。她踮起足尖像走钢丝一样向远处走去,脚步轻快无比就像在上面玩耍。我往楼下看了一眼,还好只是3楼,不算太高,而且下面有一个停放自行车的遮雨棚。我看好落点翻窗而出,谢天谢地棚子还算结实,我爬起身向着黑天鹅走的方向追去。
黑天鹅并没有走出很远,她的任务似乎就是来取走宋恬的灵魂,现在任务完成,她走的相当悠闲,似乎并不急着离开——或者说是她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追她。
天已经很晚了,没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个小花园,一个人影正在花园四周的围栏上悠闲的蹦蹦跳跳。月色照在她白皙的长腿和手臂上,非常的显眼。我顺手从旁边抓起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哪儿来的?我不知道谁放在这儿的。。。)猛挥过去想把她打落下来,她似乎听到了背后竹竿挥动发出的声响,在竹竿接近的的一瞬间轻轻向前一躬身,竹竿贴着她的后背腰扫了过去。我立时将竹竿反向疾挥,刚刚直起身的她顺势向后一倒,两手往栏杆上一撑做了一个美美的下腰。我不容她喘息把竹竿伸到她腰下向上一磕,虽然用力不大却正好让她的身子一软挂在了竹竿上。
接下来的情况大家必然也能想象,黑天鹅少女顺着竹竿向我滑了过来。我见识了她的种种神秘,不敢托大,只等她一靠近便伸脚一钩她双腿把她往地上一放,趁她还是下腰的姿势两手直接按住了她的双肩。
她的身体被我硬是压成了对折,一时动弹不得,只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没想到我居然从这么近的距离看到了这一串连环杀人案的凶犯——虽然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凶犯——她的身材长相都很像宋恬。我脑中灵光一闪便记起了她——她就是车站那个取走黑色羽毛的风衣少女——没错!
我厉声逼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怎么杀死那7个人的?不,现在是8个人了!
她像是被我压的有些难受,用手抓住了我的手臂,腰部轻轻的扭动着,喘了几口气方才辩解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有杀人了?我只是从她们身上取走了几样东西。
果然!我心中闪过一丝亮光:虽然很是不可思议,从这个家伙的说法看来,还能救活那8只白天鹅也说不定,这听起来很荒唐,不过既然已经见识了她杀人的方法,相信救人的方法也绝不是我们可以理解的。
那你现在去把她们救活好吗?我热切的追问道:她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们呢?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她有些生气的说。我原本就不太相信她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此时得知了一些缘由后便不再恨她,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粗鲁了,一边向她致歉一边松开了双手。
可是她却依然瘫在地上没有起身,我心下疑惑便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的腰被我弄的没力了,起不来了。我感到很对不起她,便用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腰间把她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背帮她把腰扶正了。她一直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把她扶起来之后我俩更是几乎成了面对面,我正想松手放开她,却见她小嘴一张,一股醉人的的气息扑鼻而来。我心知不妙双手猛地把她推开,却还是吸进了一口毒气,我感觉神智有些恍惚,眼前的她仿佛化出了几个分身,耳中仿佛有一些蚊虫叫个不停,身子一软险些跪倒在地。我突然想到了刚刚在客厅观舞的时候,她必然是用这种能力麻醉了我们,只不过我不知道为何陈女士和李警官都不能动了而我最后又醒了。想到这,我立即奋力的集中精神,果然,虽然还是身子发虚不过显然比刚刚好多了,我吸入的毒气本来就不多,深吸了几口冷空气渐渐身体恢复了状态。她见我终于抵抗了她的毒气,显然很是惊异,喃喃自语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何竟然不能被我迷倒?
我胸中怒气腾腾:你这个恶魔!枉我一直把你当做不解人事的无知少女,没想到你又一次欺骗了我!她被我凶狠的眼光吓得倒退了一步,口唇微张似乎想辩解。我哪里还听得下她的话,右手猛的抓向了她,此去速度之快连我自己的无法相信,未见她有什么动作已然一把抓住了她腰间的黑色舞裙。这裙子本来只是用薄纱制成,与腰间有很少的一部分连着,被我这样用力一扯竟硬生生撕了下来。
她被我疯狂的样子吓坏了,一边后退着躲避一边叫着“不要”,我只觉得脑中发热,只想着要把她放倒好出口恶气,手上变本加力的疯狂攻击她。她也看出我情形不对,心知这样下去难逃一劫,冷静了一下心神便想抽身溜走,可是看我癫狂的样子心中又很是不忍,怕走了以后我会急火攻心出什么意外,于是她终于决定留下帮我冷静下来。
此刻我到底是什么状态,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这一系列的案子从一开始,我们就被凶手放风筝一样的玩弄,直到终于摸出规律找到了线索。满以为可以保护住宋恬并且抓住凶手,谁知又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把案子做了却无能为力。虽然事情根本已经超出了现实,但是那种挫败感却像一柄重锤一样打击了我的心灵。尤其是当宋恬在我眼前被她杀死的时候,我的心简直就要碎了。所以才拼了命一样的追了出来,刚刚听了这个凶手的话,我幻想着可以重新救活恬恬,可谁知又被她给耍了,心下也渐渐明白,虽然她没直说是杀死了这些人,但也不见得就能救活她们吧,毕竟,要救活她们,还得靠这个杀人凶手,可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戏弄欺骗我们,她会有那么好心吗?
不,不会的,她不会救活恬恬的,恬恬再也不能活过来了!
满腔的悲愤化作了怒火,无情的向着那个恶魔释放。
虽然黑天鹅少女的身体柔韧无比又拥有者巫术般的神秘力量,但是她很清楚我与一般的人不太一样,竟然可以从她的控制中挣脱出来,所以她只得靠着灵巧的身法与我周旋。
而此刻的我却像一只从笼中逃出的猛兽,眼睛里已尽是杀机。
这是一场持久力的比拼,谁先被耗尽了精力,谁就是失败者。
虽然我现在近乎癫狂,但是从小苦练打下的功夫基础已经如同本能一般,见她依然一副傲然的姿势站在我面前,低吼一声挥起右拳便直击过去。她往身侧一闪双臂往我的手上一抓,同时右腿一记直踢,足尖正点中我的腹部,或许这是她的习惯,只要出脚便是绷起足尖,可这样娇俏的动作怎么能对现在的我造成损伤呢?可她却茫然不知,足尖顶在我的小腹上竟然不立即收回,我的左手立即抓住了她的脚腕往上一带,同时右手将她的上身往胸前一搂,将她硬生生扳开了一个180度的后腿,任凭她奋力挣扎却无法逃脱。此刻她能用的只剩下一条左腿,我可不打算给她机会,我就这样抱着她向地面压去,把她的左腿压向地面。她的胯开度一点不比恬恬差,一下就被我压开了270度。这会儿她心里许是真怕了,生怕我再用力会把她废掉,灵机一动张口便往我搂住她的手臂咬去。
这招果然奏效,我一时吃痛右手便松开了,她想逃走却发现自己右腿还在我手里——
第四章
黑天鹅正想设法将右腿挣脱,只感到一股大力从腿上传来,双腿依然称180度纵叉的她根本无法抵抗,整个身子轻飘飘的被我抡到了半空。
本来我是想把她抛起来施以重击,没想到她竟然在空中调整了身姿,双脚分别踩在了我的双肩上。一旦摆脱了我的控制,她的动作变得异常灵巧,恼怒之下我只好去抓她的脚,却只能任由她在我的肩膀上左跳右跳,一时竟奈何不了她。
她见我累的呼吸有些急促,心知这确实是个削弱的我的好机会。一时玩心大起,绷起脚背用足尖在我肩头跳起了芭蕾(肩上芭蕾,我最喜欢的),硬硬的足尖鞋踩得我肩头钻心一样的疼痛,一时忍受不住差点跪倒,这一躬身不要紧,正玩儿的开心的她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便向我后背滑去,惊骇之下两手立时环住了我的脖子(我们背靠背)。我呼吸受阻非常痛苦,又抓不到自己的身后,便用脚往后踢想把她踢下来,她把双腿向两边分开躲开了我的脚踢,继续赖在我的身上。我从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她的双腿,立刻便用手抓住了她的脚腕,并用力去扳动她的双腿——我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我奋力把她的两腿扳到了再也扳不动(我们背靠背,我的身子卡在里面),她的胯现在开了大概有270度吧,可是她双手在我的脖子前食指相扣死死的就是不肯松开,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的大脑因为缺氧渐渐的变得混沌,四肢也变得酸软无力,终于眼前一黑扑倒在了地上。
黑天鹅躺在我的背上,被我这样折腾一通也是累的不行。她想起身却发现我的双手仍然扳着她的腿,气恼的拍了我一巴掌:死猪,都昏过去了还死缠烂打的。
经过一番奋力的挣扎,她终于从我的手里解放了出来,累的躺在我的背上呼呼的喘气,双腿软软的垂在身体两侧,看来我刚才对她伤害也不小,她腿和胯虽然练得很好,可是一时也不能恢复自如。
休息一会儿后她起身打算离开,却发现自己连走路都不是很灵便了,算了下时间还很充分,便又坐回了我的身上按摩着大腿。
或许是她见我一直没动,心里有些好奇,此时身体也舒服多了,便起身来看看我的情况。她把我的身体反过来仰面朝上,试了下我的呼吸居然十分的微弱,心中顿时十分担忧。她跪在我身边为我做了一会儿心脏按压,又把我的上身扶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手托住我的后颈——
其实我早就醒了!那股复仇的怒火也平息了。我对刚刚的经历很是不解,在我发狂的时候她为什么犹豫了半天选择了留下呢,而且现在又在努力的抢救我。
我假装依然昏迷,暗中恢复着体力。黑天鹅正愣愣的看着我的脸,她的胸口微微的起伏着,嘴角突然流露出一丝笑意,又赶忙羞涩的低下了头,脸蛋瞬间变得红扑扑的。最终,她鼓起勇气抬起了头,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把可爱的小嘴往我的脸上凑来。
我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心中又充满一种莫名的期待,就那样愣愣的看着她把嘴唇贴上了我的嘴唇,一股温润柔和的感觉让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仿佛正躺在云端。她用舌尖探开了我的唇,把一股火热的气息吹入了我的口腔,吹到了我的心里——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那近在咫尺的俏脸,仿佛听到了心跳声:嘭-嘭,嘭-嘭,嘭-嘭——不仅仅是我的,还有她的——她缓缓的为我输完了一口气,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便睁开了美丽的眼睛——立刻,我们四目相对。
吖——她触电一般的推开了我,脸转向一侧,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我的心里更是矛盾,各种感觉纠缠在一起,不知该如何来看待这个神秘的少女。想到刚刚死去的宋恬,还有停尸间那7只冰凉的白天鹅,责任感最终迫使我抓住了她的双肩。或许是我的眼神真的很可怕,她略带哭音的哀求我:别逼我了,我只是按照主人的命令来做事,如果我不做,他就会——
我的心瞬间便软了下来,双手把她娇弱的身子搂紧在怀里。好吧,那不是你的错,可是,那些被你取走生命的人,她们有错吗?
她们是主人选中的人,要是我不按照主人的话做,他就会把我关在笼子里,用各种手段折磨我,我害怕——她躲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真不知道她口中的主人是个怎样的大恶魔。
你叫什么名字?我想搞清楚她的神秘身份。
主人管我叫 奥吉莉亚——她很小声的告诉我。
奥吉莉亚,是魔王的女儿奥蕾莉亚吗?贪婪,邪恶的黑天鹅!我感觉我跟她靠的有点太近了——我推开了她——在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冷酷无情了,我有一点后悔。
她愣愣的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凄苦——随后她努力的压制了自己的情绪:我走了,再见——
她注视着我,似乎再等我唤住她,可是我犹豫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好一会儿后,她终于失望的走了。
我叫你莉莉好吗?我喊道。
好吖!她回过了头,冷艳的脸上居然带了一丝笑容,虽然很不自然,可是,真的很美。
我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精致的黑色纱裙被我撕扯的破破烂烂的,白色的舞袜跟舞鞋也因为刚才跪在地上沾满了尘土。一阵风扬起了她的一头长发,她把双手抱在胸前,身体似乎在瑟瑟发抖。
我快步冲了上去,把自己的外套往她的肩上披去,空荡荡的没什么着力感,衣服披了个空。
奥吉莉亚——正如她神秘的出现一样,又神秘的消失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面对陈女士和李警官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看着宋恬被推入冰冷的停尸间的——事情的转变就像一场噩梦般无比诡异,而我感觉自己已经深陷其中。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在淡忘自己的职责,淡忘心中的正义感和使命感——我的心里居然有一种期待,期待再次见到那个恶魔——奥吉莉亚。
不止一次的,我在梦中见到了无辜的宋恬,她伤心的问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她,我跪在她祈求她的原谅,却见她突然又化作了黑天鹅奥吉莉亚,我恨恨的看着她冷艳的脸庞,而她却淡然一笑,转身离开了,我想伸手抓住她,却什么都抓不到——
逃避,谎言,或许只有自己来蒙蔽自己,才可以削减我内心的愧疚。
接下来的几天就那样浑浑噩噩的度过,再也没有去在意有关于案情的信息,我想,就这样过去吧,别再来折磨我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眼睛不由自主的在稀稀落落的人流中搜寻,渴望可以看到一个身影,无比的优雅,美丽——是事与愿违,还是命中注定?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背影出现在了我的眼中,是她?还是她?她是谁呢?我尽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不去想那俩个名字。她却偏偏在那里站定了,似乎感觉到了我注视她的目光。我仿佛听到她发出了一声叹息,再想细听的时候,她却离开了——美丽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我嘲笑着自己真是个傻瓜,认定自己刚刚是神经质了,哈哈,还是回家吧。
站在自家的门前,我的心里突然有一丝莫名的感觉,今天是怎么了?可是总感觉有些不一样,我下意识的去敲了下门——
一个美丽的女孩儿打开了门,她穿着清爽的衣服,带着可爱的白色围裙,一副小女仆的打扮,对着门外愣愣的我行了一个优雅的礼:欢迎飞哥回家!
这是母亲也从厨房出来了,她见我正愣在门外:怎么了阿飞,站门外干什么,这是老家邻居家的那个冰月啊,你们从小一起玩儿大的,你还老把她欺负哭呢——
冰月起初满脸期待的听着老妈向我介绍她,听到后面几句话,脸一下子变红了,小声的对老妈说道:阿姨,你怎么说这些啊——然后又转身对我笑了笑:飞哥快进来啊,我们在厨房忙着呢!
我自然记得这个可爱的邻家小妹,只是她的出现令我太意外了。记得当初因为父亲工作调动不得不搬家,冰月小妹听说我要走哭的一塌糊涂。我平时就最见不得她哭,哭的我心疼,我一直都鼓励她要坚强,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可是她说她就喜欢这样,因为她一哭我就会替她把问题解决——可是这一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想跟她一起痛哭一场。哎,现在想来真是怀念啊。刚分开时我们也会通过电话之类的联系,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慢慢的开始淡忘了,我以为我们两个再也不会再见到呢,没想到冰月竟然出现在了我的家里!
看着冰月跟老妈在厨房跟客厅之间来回奔波,我尴尬的发现自己竟然插不上手——好想我才是客人一样,呵呵,本来嘛,冰月一直就像我的妹子一样,这种感觉太好了,我安然的坐到沙发上去看起了电视,等着享用她们的劳动成果。
一顿丰盛的晚餐仿佛把我们拉到了当年住在一起的时候,冰月早已不再是当时那个爱哭的小女孩儿,如今的她长相甜美身材傲人,说话举止都非常优雅得体,已经是一个让人惊艳的大美女了。
昔日的小玩伴儿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而且变化如此之大,我突然感觉十分的尴尬,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来面对她。老妈一边为冰月夹菜一边询问着她现在的生活,我自然知道她的心里再想什么,心里感觉更是尴尬。偷偷看了冰月一眼,见她正红着脸应付着老妈的攻势,心里不由得暗暗好笑,慌忙低头吃着美味的菜肴。原来冰月现在在附近城市一所大学上学,她是特意利用暑假时间来我家看我们的.
对了冰月,你学的是什么专业啊?我尽量的用自然一些的语气跟冰月聊着天。
专业啊,那个要保密哦,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看着她故作阴谋又略带神秘的神情,我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初那个腼腆的冰月妹妹,刚才那个文雅的美女,真是神奇啊,没想到她会突然流露出这样的个性,心里竟对她所说的惊喜充满了期待。
女人的心思我是真搞不懂,也懒得的去想了。我无聊的玩儿了几把小游戏,看了一眼时间,冰月跟老妈在客房里都呆了快一个小时了,真是的,就这样把我自己扔在了这里,好郁闷哦,可是又不好意思去看她们在忙啥。这是客房的门打开了,是老妈。阿飞,冰月说让你去找她,她有礼物要给你呢。
老妈,什么礼物啊,你先透露下,我好做做思想准备。奈何老妈竟然不理睬我,一脸神秘的跟我说:秘密——
既然这样那就自己去看好了,反正她都叫我了。我按捺着内心的紧张敲了下客房的门,冰月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可是我进到里面却没有看到冰月——砰,身后的门居然自动关上了,真邪门——应该是老妈关的,她应该是想撮合我和冰月独处一室O(∩_∩)O)。
冰月,你在哪儿啊,别跟哥开玩笑了,你不是要给我看礼物吗?我看到床上放了一个小型的行李箱,盖子半开着,露出几个衣服的边角,似乎刚刚月月正在整理箱子,可是突然有事儿离开了。
真是的,让我来自己却出去了。我心中暗自抱怨冰月放我鸽子,心想既然来了那我就自己找找吧,先看看到底有什么神秘的礼物。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箱子,心想九成就放在这里面。可是我打开看怕是不好吧,里面都是人家女孩子的东西。不过以我跟冰月的关系,只是看一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再说这里又没有别人——终于,好奇心战胜了,我的手慢慢的伸向了那个半开着的行李箱。
我当然能猜到这是冰月设计的一个小阴谋,所以索性装作上当来配合她,要不然就不好玩儿了。
巷子里放满了女孩儿的衣物,我轻轻的翻开了几件,想看看下面藏着什么。
我料到这里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心中早有准备,就算冰月把自己放在箱子里面了也不会令我太意外,可是事情就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在翻开了一件内衣之后,一个很熟悉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东西并不可怕,可是却让我险些叫出声来。
一只黑色的天鹅羽毛!
我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心中充满了挫败感——我果然是在自欺欺人,不管我去不去想,噩梦一直都在,而且这一次它主动的找上了门儿。
这是第九个了,黑天鹅的第九个目标——是冰月!
冰月,你躲哪儿了啊,快出来,别玩儿了。我并不是那种认命的人,只是受不了那种愧疚才选择逃避,可是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我叫着冰月的名字,必须立刻采取措施,黑色羽毛出现了,追魂的黑天鹅很快就会出现,没准儿——就在今夜!
你今夜会出现么?莉莉——我依稀记起了下午回家路上的那个背影,那或许并不是我的错觉。
当,当,当——客厅的大钟响了9下,已经这么晚了啊。冰月会藏到哪儿去呢?藏起来也好啊,这样黑天鹅来的时候就找不到她了——真的会找不到吗,恐怕只是我找不到吧——我突然感觉很失败,莉莉的手法不是人能理解的,如果她今天晚上要来的话,现在可能已经在这房间里了吧——只是,我看不到?
我好像想到了点什么,随手把卧室的灯关了,走到门外把房门半闭,戴上特制的眼镜从外面往里窥探——黑天鹅在取走了宋恬的灵魂后确实是从窗口逃走的,那是不是说她来的时候也会经过同样的路线。
夜很静,卧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冰月明明跟老妈一起进的房间,她会躲在哪里呢?
就在我猜测冰月去处的时候,卧室的阳台却传来了一些动静。借着外面微量的天色看去,一个纤巧的身影正从外面翻了上来,很轻易的打开了通往卧室的门。
果然来了!虽然的身影几乎被黑暗笼罩,但是那双腿却格外的显眼。她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卧室向里走来,我见时机已到把门一推走了进去。
黑天鹅的反应灵敏无比,一见门被推开上身向后便倒,抱住双腿往旁边挪了两步,恰好躲在了床头小柜的一侧,——她并不想暴露自己。我觉得很好笑,卧室就这么点儿空间,你能躲到哪儿去呢?(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有些想当然了,因为已经有一个冰月躲在这里而我还没有找到她)
冰月,怎么不开灯啊?我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让黑天鹅认为我只是恰好要来这里而没有发现她。黑天鹅没有起疑——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穿着白色舞袜的双腿在这夜里有多明显,竟然会以为我看不到她。我走到了那个小柜旁边,伸手去按壁灯的开关。黑天鹅知道灯一亮她必定会暴露,趁我正背对着她索性卧倒在地,小腿一收抱成了一个完美的三折,伸手从旁边拉过一幅丝巾盖在身上,乍一看去像极了一个矮矮的小凳子。
这有点儿意思啊,我心中突然萌发了跟她好好玩儿一玩儿的想法,假装毫不知情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冰月,你跑哪儿去了,姓李也不收拾好。我“无奈”的一屁股坐在了这个小“凳子”上,谈不上多舒服,所以我只好用力的扭了几下屁股略作调整。
啊——身下的黑天鹅想不到我会这么无礼,发出了一声轻呼。我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好,毕竟人家也是个女孩儿,而且曾经救过我。想到这我不禁十分愧疚,从她身上站了起来。转身看她依然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竟然还以为我没有发现她么。这一点她倒是单纯的可爱,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爱怜,很想把她这样抱在怀里。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小行李箱,突然有了一个注意——把她装进箱子里,熬到天亮,她就不能取走冰月的灵魂了吧!
我感觉这方法很是可行,立即动手去掏箱子里的衣物。我拉出了一件T恤,却看到了——冰月!冰月竟然真的在箱子里——她穿着一套淡粉色的舞蹈练功服,脚上穿着足尖鞋,抱成一个三折的姿势躲在里面。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我,似乎很期待看到我惊讶的样子。
我心中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她会成为黑天鹅的目标!
来不及多想,我立即把箱子的盖子重新盖好,转身去把地上的黑天鹅连带丝巾往床底塞去——她终于明白自己被发现了,但受制于现在的姿势不敢怎么反抗,只好任由我把她塞到了床下。而此时,箱中的冰月却已经被我莫名奇妙的举动搞的不耐烦了,她叫着让我放她出来。
哥你在做什么啊?我刚把箱子打开,冰月就有些气恼的问我。她看到自己精心设计的惊喜居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很是不甘心:哥,你愣什么啊,把我拿出来啊,你总不能就让我这样在箱子里跟你说话吧——
啊?冰月,你自己出来不就好了啊——我对她提出的要求有些意外,细细回味了下刚刚搬动黑天鹅莉莉的时候,居然很是喜欢那种手感。
人家本以为很快就可以让你看到的,可是你蘑菇了这么久还不打开箱子,现在我的腰又酸又痛,自己起不来了——冰月啊冰月,你还真是够霸道的,这可不像是以前那个害羞的你啊,这不是你自己要进去的吗,这会儿成了我的错了,得,我照做就是了——
冰月见我伸出了手要去扶她,很开心的笑了,并且收了收身体,让自己的三折更加紧凑——我为难了,这让我怎么下手啊?干脆先把她弄出来再想法伸开算了——想想还真是有意思,就这样,我握着冰月的腰把她从箱中搬了出来。
哥,小心轻放啊,易碎物品!冰月咯咯笑着说道。
啊?是吗——我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了床上。
冰月在两条腿的簇拥下得意的笑着,故意的伸了伸腿,收了收腰,我才知道刚刚她的姿势根本就是很宽松的啊。
好你个冰月,你耍我哦——我坏笑着把手按在她的腿上,用力的压了压她的腰,果然还有很大的活动空间。冰月好像很喜欢这样,她把双腿伸直了来配合我,我也想看看她的腰有多软,也就继续用力按了下去,直到把她的腰压成了对折,屁股跟跟后背贴到了一起。
哇冰月,不错啊,你什么时候练得这个啊?可是冰月却没有回答,我把她两腿略微分开看了下她的脸,却看她闭着眼睛——睡着了?
真是的,这很舒服吗?我想还是把她放平的好,别一觉醒来累坏了腰。我用一只手伸进冰月的腰间把她托了起来——她就那么软软的挂在我的手臂上——她的手臂垂下去跟腿挨在一起,胸部轻轻的起伏着,这睡相真的好可爱啊。
一股冲动从我的心底涌出——我把冰月紧紧的抱在了自己胸前,用力的挤压着她那柔弱无骨的小蛮腰,冰月则乖巧的把身体完全放松任由我尽情的摆弄。我们的灵魂在这一刻正慢慢交融,回忆跟现实交织在一起,真的是快乐无比。
就在我无比陶醉的时候,脚上传来的一阵剧痛把我惊醒了。我顺着怀中冰月垂着的身子看下去——一只白色的足尖鞋正从床下伸出肆意的顶在我的脚上。
我这才想起床下还塞着一个黑天鹅莉莉呢!冰月感觉到我举止有异,便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下伸出的那只脚(本来她就是下腰成对折的姿势被我抱在怀里,头是朝下垂着的,这么一睁眼,当然立刻就看到喽,我很想找一点图骗给一些场景配上,可是我找不到合适的,如果有哪位朋友能帮忙配下图,我先谢谢了)。
飞哥,床下有个人——冰月用手拉着我的衣服小声的说。
不会吧,月月,你看错了吧,哪有人啊——我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抱紧了怀中的冰月。我想用脚去把莉莉重新塞回床下,可是她却伸手抓住了我的左手(她趴在地上,屁股贴在背上,脚在自己面前,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脚),我一时无法挣脱,反而把她从床下拉了出来。
你们两个在床下玩儿什么呢?冰月很诧异的问我,我感觉自己头都大了,我怎么知道这是在玩儿什么。
冰月看到了藏身在床下的莉莉,而且看到莉莉也穿着一身练功服,一下子变得很开心:哇,姐姐,你好棒啊,我们一起来玩啊!飞哥,你别愣着啊,把姐姐拉起来啊。
我心中暗骂冰月笨蛋,黑天鹅莉莉是来要你命的,我费尽心机想把她跟你分开,结果你还主动的邀请她一起玩儿。可是她都已经看见了,我也没法再隐藏下去了,不得已只好用点暴力手段了。我自然不允许莉莉害了冰月,可是也不想难为莉莉,看了眼床上的行李箱,心想干脆把莉莉装进去封住,等天亮再放她走,拖一天是一天吧。
莉莉紧张的抓着我的脚,而冰月也在催促我快点把莉莉弄起来——我感觉很是无奈;莉莉啊莉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你也是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儿,却为何要扮演这样的一个角色?
如果我不让她取走冰月的灵魂会怎样呢?想起上次见面时她说过的话,那个神秘的主人到底对莉莉做了什么,会让她如此乖乖的听话?我不知道,但如果那是一种惩罚或者折磨,一定是非常恐怖的。
罢了罢了,这不是办法,我必须搞清楚莉莉和她主人的事情,把她也解救出来!
想到这,我用另一只手托住了莉莉的后腰,两手用力把她们一起提了起来。
第五章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箱子,心想九成就放在这里面。可是我打开看怕是不好吧,里面都是人家女孩子的东西。不过以我跟冰月的关系,只是看一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再说这里又没有别人——终于,好奇心战胜了,我的手慢慢的伸向了那个半开着的行李箱。
我当然能猜到这是冰月设计的一个小阴谋,所以索性装作上当来配合她,要不然就不好玩儿了。
巷子里放满了女孩儿的衣物,我轻轻的翻开了几件,想看看下面藏着什么。
我料到这里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心中早有准备,就算冰月把自己放在箱子里面了也不会令我太意外,可是事情就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在翻开了一件内衣之后,一个很熟悉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东西并不可怕,可是却让我险些叫出声来。
一只黑色的天鹅羽毛!
我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心中充满了挫败感——我果然是在自欺欺人,不管我去不去想,噩梦一直都在,而且这一次它主动的找上了门儿。
这是第九个了,黑天鹅的第九个目标——是冰月!
冰月,你躲哪儿了啊,快出来,别玩儿了。我并不是那种认命的人,只是受不了那种愧疚才选择逃避,可是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我叫着冰月的名字,必须立刻采取措施,黑色羽毛出现了,追魂的黑天鹅很快就会出现,没准儿——就在今夜!
你今夜会出现么?莉莉——我依稀记起了下午回家路上的那个背影,那或许并不是我的错觉。
当,当,当——客厅的大钟响了9下,已经这么晚了啊。冰月会藏到哪儿去呢?藏起来也好啊,这样黑天鹅来的时候就找不到她了——真的会找不到吗,恐怕只是我找不到吧——我突然感觉很失败,莉莉的手法不是人能理解的,如果她今天晚上要来的话,现在可能已经在这房间里了吧——只是,我看不到?
我好像想到了点什么,随手把卧室的灯关了,走到门外把房门半闭,戴上特制的眼镜从外面往里窥探——黑天鹅在取走了宋恬的灵魂后确实是从窗口逃走的,那是不是说她来的时候也会经过同样的路线。
夜很静,卧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冰月明明跟老妈一起进的房间,她会躲在哪里呢?
就在我猜测冰月去处的时候,卧室的阳台却传来了一些动静。借着外面微量的天色看去,一个纤巧的身影正从外面翻了上来,很轻易的打开了通往卧室的门。
果然来了!虽然的身影几乎被黑暗笼罩,但是那双腿却格外的显眼。她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卧室向里走来,我见时机已到把门一推走了进去。
黑天鹅的反应灵敏无比,一见门被推开上身向后便倒,抱住双腿往旁边挪了两步,恰好躲在了床头小柜的一侧,——她并不想暴露自己。我觉得很好笑,卧室就这么点儿空间,你能躲到哪儿去呢?(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有些想当然了,因为已经有一个冰月躲在这里而我还没有找到她)
冰月,怎么不开灯啊?我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让黑天鹅认为我只是恰好要来这里而没有发现她。黑天鹅没有起疑——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穿着白色舞袜的双腿在这夜里有多明显,竟然会以为我看不到她。我走到了那个小柜旁边,伸手去按壁灯的开关。黑天鹅知道灯一亮她必定会暴露,趁我正背对着她索性卧倒在地,小腿一收抱成了一个完美的三折,伸手从旁边拉过一幅丝巾盖在身上,乍一看去像极了一个矮矮的小凳子。
这有点儿意思啊,我心中突然萌发了跟她好好玩儿一玩儿的想法,假装毫不知情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冰月,你跑哪儿去了,姓李也不收拾好。我“无奈”的一屁股坐在了这个小“凳子”上,谈不上多舒服,所以我只好用力的扭了几下屁股略作调整。
啊——身下的黑天鹅想不到我会这么无礼,发出了一声轻呼。我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好,毕竟人家也是个女孩儿,而且曾经救过我。想到这我不禁十分愧疚,从她身上站了起来。转身看她依然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竟然还以为我没有发现她么。这一点她倒是单纯的可爱,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爱怜,很想把她这样抱在怀里。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小行李箱,突然有了一个注意——把她装进箱子里,熬到天亮,她就不能取走冰月的灵魂了吧!
我感觉这方法很是可行,立即动手去掏箱子里的衣物。我拉出了一件T恤,却看到了——冰月!冰月竟然真的在箱子里——她穿着一套淡粉色的舞蹈练功服,脚上穿着足尖鞋,抱成一个三折的姿势躲在里面。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我,似乎很期待看到我惊讶的样子。
我心中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她会成为黑天鹅的目标!
来不及多想,我立即把箱子的盖子重新盖好,转身去把地上的黑天鹅连带丝巾往床底塞去——她终于明白自己被发现了,但受制于现在的姿势不敢怎么反抗,只好任由我把她塞到了床下。而此时,箱中的冰月却已经被我莫名奇妙的举动搞的不耐烦了,她叫着让我放她出来。
哥你在做什么啊?我刚把箱子打开,冰月就有些气恼的问我。她看到自己精心设计的惊喜居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很是不甘心:哥,你愣什么啊,把我拿出来啊,你总不能就让我这样在箱子里跟你说话吧——
啊?冰月,你自己出来不就好了啊——我对她提出的要求有些意外,细细回味了下刚刚搬动黑天鹅莉莉的时候,居然很是喜欢那种手感。
人家本以为很快就可以让你看到的,可是你蘑菇了这么久还不打开箱子,现在我的腰又酸又痛,自己起不来了——冰月啊冰月,你还真是够霸道的,这可不像是以前那个害羞的你啊,这不是你自己要进去的吗,这会儿成了我的错了,得,我照做就是了——
冰月见我伸出了手要去扶她,很开心的笑了,并且收了收身体,让自己的三折更加紧凑——我为难了,这让我怎么下手啊?干脆先把她弄出来再想法伸开算了——想想还真是有意思,就这样,我握着冰月的腰把她从箱中搬了出来。
哥,小心轻放啊,易碎物品!冰月咯咯笑着说道。
啊?是吗——我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了床上。
冰月在两条腿的簇拥下得意的笑着,故意的伸了伸腿,收了收腰,我才知道刚刚她的姿势根本就是很宽松的啊。
好你个冰月,你耍我哦——我坏笑着把手按在她的腿上,用力的压了压她的腰,果然还有很大的活动空间。冰月好像很喜欢这样,她把双腿伸直了来配合我,我也想看看她的腰有多软,也就继续用力按了下去,直到把她的腰压成了对折,屁股跟跟后背贴到了一起。
哇冰月,不错啊,你什么时候练得这个啊?可是冰月却没有回答,我把她两腿略微分开看了下她的脸,却看她闭着眼睛——睡着了?
真是的,这很舒服吗?我想还是把她放平的好,别一觉醒来累坏了腰。我用一只手伸进冰月的腰间把她托了起来——她就那么软软的挂在我的手臂上——她的手臂垂下去跟腿挨在一起,胸部轻轻的起伏着,这睡相真的好可爱啊。
一股冲动从我的心底涌出——我把冰月紧紧的抱在了自己胸前,用力的挤压着她那柔弱无骨的小蛮腰,冰月则乖巧的把身体完全放松任由我尽情的摆弄。我们的灵魂在这一刻正慢慢交融,回忆跟现实交织在一起,真的是快乐无比。
就在我无比陶醉的时候,脚上传来的一阵剧痛把我惊醒了。我顺着怀中冰月垂着的身子看下去——一只白色的足尖鞋正从床下伸出肆意的顶在我的脚上。
我这才想起床下还塞着一个黑天鹅莉莉呢!冰月感觉到我举止有异,便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下伸出的那只脚(本来她就是下腰成对折的姿势被我抱在怀里,头是朝下垂着的,这么一睁眼,当然立刻就看到喽,我很想找一点图骗给一些场景配上,可是我找不到合适的,如果有哪位朋友能帮忙配下图,我先谢谢了)。
飞哥,床下有个人——冰月用手拉着我的衣服小声的说。
不会吧,月月,你看错了吧,哪有人啊——我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抱紧了怀中的冰月。我想用脚去把莉莉重新塞回床下,可是她却伸手抓住了我的左手(她趴在地上,屁股贴在背上,脚在自己面前,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脚),我一时无法挣脱,反而把她从床下拉了出来。
你们两个在床下玩儿什么呢?冰月很诧异的问我,我感觉自己头都大了,我怎么知道这是在玩儿什么。
冰月看到了藏身在床下的莉莉,而且看到莉莉也穿着一身练功服,一下子变得很开心:哇,姐姐,你好棒啊,我们一起来玩啊!飞哥,你别愣着啊,把姐姐拉起来啊。
我心中暗骂冰月笨蛋,黑天鹅莉莉是来要你命的,我费尽心机想把她跟你分开,结果你还主动的邀请她一起玩儿。可是她都已经看见了,我也没法再隐藏下去了,不得已只好用点暴力手段了。我自然不允许莉莉害了冰月,可是也不想难为莉莉,看了眼床上的行李箱,心想干脆把莉莉装进去封住,等天亮再放她走,拖一天是一天吧。
莉莉紧张的抓着我的脚,而冰月也在催促我快点把莉莉弄起来——我感觉很是无奈;莉莉啊莉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你也是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儿,却为何要扮演这样的一个角色?
如果我不让她取走冰月的灵魂会怎样呢?想起上次见面时她说过的话,那个神秘的主人到底对莉莉做了什么,会让她如此乖乖的听话?我不知道,但如果那是一种惩罚或者折磨,一定是非常恐怖的。
罢了罢了,这不是办法,我必须搞清楚莉莉和她主人的事情,把她也解救出来!
想到这,我用另一只手托住了莉莉的后腰,两手用力把她们一起提了起来。(冰月跟莉莉的身子是面对面的,但是上身各自向后仰倒,我从一侧托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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