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星光
作者:草绿色的飘带
一个名为科幻,实则随心所欲的小说。跟柔没什么关系,偏意淫文,总之就是女主角很厉害很厉害啦!## 第一章:争夺矿山
几乎一望无际,鲜有几处缓缓起伏,稀疏的草皮,浅硬的土块遍布其中,前方不远处凸起一连串小山,传来模糊零碎的打击声、冲击声。
山谷入口两侧坡度渐陡,其中一处拐角半山腰处潜藏着一年约二八的青少年,眼睛扫视下方,却不时露出奇怪的表情。
沿着山谷再往前蜿蜒一段,便看到一些衣上配着红色火焰、黑色拱桥标签的人相互对着眼,谁也不肯多行半步。
再往前反倒是一片较为开阔的地带,虽然四周还都是山,这一片从地面、四处谷口到半山腰都或隐或现不少人,双方加起来约摸30来人,其中还有几个像是小头目。
旁边一处被低矮密的荆棘半遮住了一条小道,通往阴暗的山洞,洞口残留着一抹抹黑色印迹,当是矿洞了。
但此时的矿洞好像并没开发多久,洞并不深也不宽广岔道也不是很多,不少地方还有阳光漏下来。其中最大最亮的‘半洞’(有相当部分被阳光照入)便是昔日的矿场,此刻的战场。
这里此刻好像聚集了双方头目共十几人,用贴身打斗和中小型法术攻击进行着战斗,‘黑色拱桥’(以下简称黑弧)队明显处于劣势,因为前不久‘红色火焰’(以下简称红火)队来了一批援军。
不过以小型范围法术支援的黑弧队成员好像变得渐渐厉害起来,在金黄、银白两色‘溪流’的缠绕下,黑弧队首领共三人逐渐扳回局势。几个使用‘溪流’的黑弧成员并没投入更多法力,也没有感受到其它能量注入身体,只看到‘溪流’变得更亮更浓了。被缠绕的黑弧首领和红火首领也分别感到力量的增强和流失更明显更多了。他们对于这些感到有些疑惑,但都没太注意,黑弧成员认为这可能是矿洞增强的,况且对己方有帮助,扳回劣势也是好事;红火成员则认为是黑弧成员投入更多法力在‘溪流’上,属于透支行为,是撑不了多久的,等到他们耗的差不多时,再让洞外的队员进来收割,就能抢占这片矿山了。
就这样又僵持了几分钟,已经均势的双方,此时反变得红火队稍显劣势了,红火队首领四人则认为这不过是‘溪流’的回光返照,因为‘溪流’的增强突然变得快了起来,停在了一个高峰,预测要不了多久就会迅速渐弱下去,同时黑弧队首领三人的法术释放也变得不稳定起来,看样子他们已经在透支了。红火队首领中最强壮的那个还悄悄吩咐了另一个首领,估计是很快要开始下一步行动。相反,黑弧成员部分已有点慌乱的模样。
又过了几分钟,局势出乎双方意料,‘溪流’停在高峰后并没有渐弱也没有继续增强,黑弧首领三人的法术又变得稳厚,红火队已经处于劣势了。红火首领已有人发问,黑弧首领虽然不明就里,但回答的肯定是他们的成员都很厉害,红火队没有胜算,就算洞外多余的红火成员进来帮忙,也照样能抗住。
红火队开始集体爆发起来,原本还较暗的‘半洞’此时被几朵朵出现的红色火焰照了个透亮,这些火焰主要集中在黑弧首领三人周围、分布在黑弧成员们之间。将原本连绵不断的‘溪流’缩窄甚至有几处不时断裂。黑弧队首领三人则停下法术,迅速全力冲出火焰,聚在一块,由最高个的那个用手中圆盾放出紫黑色散射光,覆盖红火队靠近‘半洞’中间的两个首领;黑弧其他释放‘溪流’的成员们则引导着‘溪流’破开削弱他们之间的火焰。
局势再次变成黑弧队处于明显劣势,洞中火焰虽然减小了许多、减少了一些,但它们的存在还是限制着黑弧成员的行动,场上的‘溪流’也变的细了许多、短了许多,一段一段的,黑弧首领两人遭到红火首领四人包围,黑弧其余成员也被红火其它成员压制,另一名黑弧首领穿行在火焰和‘溪流’间,尝试冲出‘半洞’口,但他面前和两侧地面不断长出的暗红岩板使他不得不绕来绕去,迟迟到不了洞口。
红火最强壮的首领已经哈哈大笑起来,劝对面投降,放弃这个矿山。黑弧最高个首领心有不甘,仍然坚持认为他们是先到的,理应先得,凭什么让给红火队,援队很快就会来,到时谁赢谁输还很难说。
“你以为你们还撑得住吗?光是维持这金黄、银白色的‘溪流’就透支了你们的法力。而且你们的援队是不会来了,我来援的队员们来时已确定他们来这的路被堵了,还是天灾那种,绕路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只能等到它们离开或是结束。怪只能怪你们运气太背,遇到天灾”,红火队长(最强壮的那个)说。
黑弧队瞬间陷入绝望的氛围中,“路被堵了,我们的援队来不了了”,“天灾不知要持续多久,是否会移动走,‘绿色生命线’根本不够天灾占据的,绕路都不可能”,“要是他们离得太近,被卷入天灾中,只怕生死莫测,甚至尸体都找不到了”……
“这矿山我们不要了,只求你们跟我们一起去救他们好吗?”,黑弧成员开始哀求。
“矿山自然是我们的,你的队员们,去也是枉事,运气好,顶多被隔断在那边,运气不好,直接死在里边了,你们回去也只能收收尸体。那事我们都是各管各的,我现在就可以放你们走,但是你们可别再过来,再过来的话,就别想着能安全回去了”,红火队长说。
“说不定他们只被隔断在那边,没有事,虽然援队来不了,但我们不是有这矿洞的暗暗支援吗,肯定能赢的。队长,别放弃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矿山,就这样走了真不甘心”,黑弧一个成员说。
“那就试下吧,援队我们已无可奈何,如果这矿山也这么放弃了,就全白费了。不如赌一把,赌神明会帮我们”,黑弧队长(最高个的那个)说。
“那就别怪我无情了”,红火队长向身旁那个首领挥一挥手,他立刻如同风一般绕过人群冲出洞口,同时自己瞬间冲到那个说不愿放弃的黑弧成员面前,一个粗糙厚实的拳头顶在他面前。
那个黑弧成员脸色苍白如纸,如同鹅毛一般轻飘飘地倒了下去,但并没传来后脑撞击坚石地面的声音,那瞬间,好像他倒下的地面变成棉絮一样。
“留在这里,下场就跟他一样”,红火队长说。
“你的对手是我,不要欺负我的队员”,黑弧队长操控圆盾对着红火队长放出黄白色的光,照了他满脸。
“这么着急呀,那我就先解决你”,红火队长说。
‘头没事?虽然腹中如火烧一般,但涌出的血好像回去了?感觉好些了,我是有神秘力量吗?还是……真有神明帮助?矿洞,你是不是选中我们,而不是他们?’,那个被打倒的黑弧成员看到红火队长消失在眼前,便撑起身子一下下往后移动,直到队友救起他。
愤怒的黑弧队长拼命地向红火队长进攻,竟然一时处于上风,随着红火队长劲力提上来,渐渐压制住了已快力尽的黑弧队长,但还没过几回合,黑弧队长的法力暴涨,周围的法气也基本被黑弧队长所占据,红火队长竟然只有招架之力,且险象环生。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神明在帮他们,难道这矿洞助他不助我?明明已经精疲力竭,明明已经透支殆尽,根本不可能再爆发出如此强的法力,特别是这密实的气刃,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红火队长心里犹豫,但身体丝毫不犹豫,趁着对方疯狂地进攻时理智和眼神的敏锐度下降,从右手拳头上爆出一朵大大的火花,紧接着往后一跃。
“是谁在暗中助他,请现身”,红火队长洪亮的声音响遍山洞。
……
“不现身吗?躲躲藏藏算什么,如果你真在助他,请出来,我想跟你堂堂正正对决。”
……
“你不可能是这矿山的神明,不然,凭什么助他不助我,除了比我先到,他有什么及得上我,况且这矿山还只是半探明区,先来后到这规则不成立。所以,请你出现在我面前,我要光明正大跟你单挑,不然,你就是胆小鬼。”
……
“红火队壮汉,别再喊了,看样子他是不想跟你打,但他助我是肯定的。我不知何德何能,能让这位矿山神明一再助我。你们还是退出吧,这矿山不属于你们”,黑弧队长对着山洞深处鞠了一躬。
“神明,会躲躲藏藏的?我看你也不过是个人而已,我的队员们都到齐了,这么多人你对付的过来?这矿山,我要定了,你就在暗处看看吧,我们绝对会是赢家”,红火队长怒吼着。
看着鱼贯而入的红火队员,数量明显接近外面山谷中开阔地带的红火队员数,“队长,外面的黑弧队员已经差不多被我们打趴下、打晕、控制住了”,一红火队小头目说。
“有打跑,打死的吗?”,红火队长问。
“一个都跑不掉,有两个下手没控制好,死了”
“还算可以,两个不为多,不算违了大规,下次控制好点”
“场面已经这样了,你还打算继续都下去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们衣服上的队标摘下来给我,武器装备什么的也留下,带上贴身衣食从这矿山里出去”,红火队长说。
“士可杀不可辱,队标是不可能给你的,更何况你们还打死了我两名队员,就算失败,也不会让你轻易夺得这矿山”,黑弧队长领着队员们退到透光多的一侧,离头顶大洞并不远。
“那可别怪我们下重手了”
……
局势完全一边倒,双方不知死了几人,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只不过,黑弧、红火两队伤亡比例将近4:1。
然而,突然洞内红火队所有成员头上和脚下都出现了半透明几乎无色的圆环,上小下大,上下相连形成一个个近乎无色的半透明梯形圆柱,除了红火队长和另一个首领快速脱离,另外两个首领和一个小头目正缓缓移出梯形圆柱,其余队员全部被禁锢在里面一动不能动。
与此同时,黑弧队背后的岩壁下出现了一行放出淡淡蓝光的地面,那个曾被红火队长打倒在地的黑弧成员立马跳到了上面,很快他身上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其余受伤的队员也站了上去,最后重伤的先上,轻伤的后上。
此时,那个‘神明’的存在已是一目了然,而且这个‘神明’是帮黑弧队的。眼见红火队长两人扛住了黑弧队几个首领、成员的进攻,红火队员将遭到对面的屠杀,是的,战斗进行到现在,双方都早已杀红了眼,目标变为置对方于死地。黑弧队自不必说,红火队则是由于之前杀死了对方两人,与其放跑几个跑去告状,还不如趁此机会全部清除。
但更神奇的事发生了,在红火队员被打成将近重伤时,黑弧队员便再也打不动了。很快,红火队员都从禁锢中脱离出来,黑弧队员趁机攻击将近重伤的他们,但效果还是大打折扣,无奈,很多黑弧队员最终撤了回去,杀红了眼的在遭到不疼不痒的几击后,也赶忙撤了回去。除了两名黑弧队员死亡,其它人都安全退回去了,那两名一个是杀红了眼没来得及回去,被眼前的红火队员拖住,然后被赶来的一名红火首领击杀;另一名则是在疯狂进攻一名红火首领,那是之前跑出去唤红火队员进来支援的那个,然后被他反杀。
局势又回到了均势,洞中红火队虽然人多,体力、法力充足,但由于刚才的禁锢,受伤不少,还都不是轻伤。黑弧队虽然人少,体力、法力都透支不少,但由于刚才的补充,恢复不少,甚至有的回到了充沛状态,而且随着梯形圆柱的消失,淡蓝地面并没有消失,可以供黑弧队员轮流不断地站上去恢复。
“山神的能量真强大啊,竟然瞬间就把我们折腾的半残,看来我只有退出让给你们这条选择了”,红火队长愤怒又很无奈地说。
“队长,别泄气,你没注意到他虽然把我们禁锢住被对面打,但还保住了大家的命,没让我们被对面打死,至少说明他不想我们相互残杀,光讲胜负的话还未可知。而且他又要帮对面,又要保住我们的命,很难把握住度,那么我们就有隙可乘”,之前求援的那个红火首领贴耳说。
虽然局势回到了均势,但这回主动进攻的是黑弧队,毕竟仗着神明的暗助肆无忌惮嘛。红火队则派出两个首领,包括队长旁战力第二的首领和之前求援的首领,肆机破坏那行蓝光地面,还有两个头目带着几个队员掩护他俩。其余的红火队员则在拼命防守。
没多久,洞口又冲进一拨人,这是黑弧队在外面剩余的未重伤未醒来的成员,两面夹击,红火队便溃败了。这下轮到红火队求饶了,不过他们队长并不愿意低下他高昂的头颅,黑弧队长提出的条件也是要他们退出,矿山归黑弧队,不过不用留下队标、武器什么的。
双方最后还是没有谈拢,就在谈完的一瞬间,头顶照入的日光突然变得很亮非常亮,紧接着洞内就出现一片明亮的橘红色的火焰,笼罩在黑弧队成员头上、周围,红火队员则在日光变亮前一刻蒙住眼转过身,之后又把身边的火焰吹向对方,即便有的被火焰烧灼几下也没见皮肤变色、破损。阴暗墙边的浅蓝地面也被冲来的红火首领两人破坏,不过仔细看的话,这行浅蓝地面并没被破坏,只是在被破坏前蓝光消失,遭破坏的只有地面,出现一处坑洼,山洞里的岩石真的非常坚硬,不是那么容易被破坏的,这也是他们选择这里作为战场的原因。
随着明亮橘红火焰的减少持续,黑弧队员损伤惨重,但没有一个被烧死,只是大多感到窒息,一旁的红火队员则是坐在一旁闭上眼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他们很快睁开眼站起来,毫无不适。
“怎么样,被我们的烈焰烧灼是什么感觉?不要以为你们有神帮助就可以嚣张,我们常年生活在火山、烈日遍布天地的地方,早已适应了炎热,也学会了使用火焰、适应缺氧环境的能力。正好洞顶有日光照下来,这烈焰可以要你们半条命”,红火队第四个首领说。
黑弧队没有一个回答,回答的倒是那明亮橘红的火焰,火焰突然包裹了每个黑弧队员,无一例外,只是由亮橘红变成了亮橘黄,原本跳动猛烈的火苗也变得和缓了许多,洞顶也出现了从上而下灌注的风,一缕接一缕,连绵不断。
红火队员们刹那间惊得目瞪口呆。
火焰渐渐消失,竟没留下一丝痕迹,黑弧队成员被火焰烧灼的伤害都恢复的七七八八,而且洞内的氧气也变得充足起来,毫无疑问,这次又是那位的手笔。
红火队彻底绝望了,此刻只想着赶快逃跑,跑的越远越好,幸运的是刚才那一阵烈火把洞口的黑弧队员赶到洞内了,现在没有阻碍。
“等一下,我提议这个矿山我们共享,共同开发吧”,黑弧队长说。
“啥?共享,你没弄错吧,这么难得的一座矿山,谁不想独占,毕竟现在的能源是那么难获得”,红火队长说。
“之前我们也想独占,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想想神明为什么总帮助我们,又为何总要保住洞内的每个人,如果我们是强势一方,而你们是弱势一方,我相信他帮助的会是你们。我想,他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好好活着,希望我们和好,共享这座矿山,合作开发它。”
“嗯……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对半分的话也不算太坏,总被你们死缠烂打的,我也烦了,这点就听你的吧”,红火队长接着不自主地抚了下肚子,接着说:“既然这么决定了,就把这里打扫打扫吧,不久肯定要在这里常待的,大家该恢复的恢复,该休息的休息。完事后派点人接应一下陷入天灾的那拨。”
‘半洞’中的群斗结束了,红火队和黑弧队都和好并做起了善后,在阳光照耀的洞内地面上浮现出了淡蓝色光,不用多说,双方都把重伤和邻近重伤的成员送到那里,进行快速恢复。其他人继续他们各自的事,洞外宽阔地带已经架起了锅,烧起了火,准备着香喷喷的饭食。
“这个矿山山神还是什么神明的,真是个胆小鬼吗?直到现在还不出来,你不觉得总帮他们对我们太不公平了吗?明明我们更厉害的。算了,我原谅你了,败在你的威服之下了,还请你出面相见好吗”,红火队长好像全没了之前狂妄的气势,变得虚弱起来,是无法战胜的无奈,不甘接受黑弧队的退让,还是肚子饿了的原因。
“我想他不一定会出来的,毕竟神明都有各自高傲的地方嘛,他让我们打和、谈和了,目的达到了,也不会再出来吧。我是真感激他,若没有他,又怎可能和你共享这座矿山”,黑弧队长说到最后,眼神迷离于地上的那团淡蓝色的光芒。
“这你也有脸说,记住,这次,我不是败于你,而是他。下次,我还要和你对决,而且我终会找到方法,让他现身,然后跟他单挑。”
……
“这样的结局,唔—也不坏嘛,本想再多玩会平衡的,哪想到他们就讲和了,不过这黑弧队感觉还真的好弱,助了那么多力,才玩个平手,早知道不帮他们了。呃—有可能他们的精术跟我一样,也是那种前期很弱,到了后期很强的那种”,山洞深处黑暗中一个小女孩说道。
“来自东西两河的两个探险小队最终和好了,妹妹,干的不错嘛!嗅嗅—他们都开始埋锅做饭了,那么香,不去尝尝吗?那个红火队长还邀请你呢,看样子他不记仇,挺好一个人的,小心点喽,他可是追着你要跟你对决呢?还是单挑那种”,此刻站在半山腰的那名16岁青年说。
“哼—傻子才跟他打,想发现我,门都没有。他们的饭再香也不准去,不然我隐藏自己不是全暴露了,论做饭,能跟我比?”,“哥哥,我跟你说,我藏在被山石封闭的山洞最内部,虽然狭小黑暗湿热,但他们根本发现不了我丝毫,相反我可以在里面操控着一切,想帮谁就帮谁,玩弄着平衡,观赏着精彩的表演,还能时不时地听他们一口一个神明、山神地尊称我,别提多美了。嘻嘻”,小女孩笑道。
“该出来了吧,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多可怜,而且一直都是我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你精彩的表演,好沮丧,好无聊啊”,16岁青年说。
“不是让你看着谷口,防意外嘛,放心,下次绝对有你玩的,我还要你好好保护我呢?我可是一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呀”,说完小女孩促的消失在封闭的黑暗小洞,出现在另一个山口,紧接着青年也出现在了这个山口。
“接下来要去哪里?是去救那些被天灾堵住路甚至被卷入进去的那些人?”,青年说。
“这跟我们有关系?堵住路,不必管;被卷入,管他作甚,我又救不了。谁爱管谁管。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继续前行”,小女孩说。
“是去北边禁区吗?听说那里有很多新物种,我也好奇是什么”,青年说。
“是呀,总在这条狭窄的绿色生命线内活动,都厌烦了,到外面去看看才叫真好玩”,小女孩说。
短暂地吃了点食物后,小女孩便与她的哥哥一起骑着自行车往北行去,这自行车本身有一定速度,不过在她哥哥的气加成下,跑的飞快,根本不需蹬,猛烈的日光下,早已撑起罩子,挡住并吸收日光,转化为小风扇的动力,小女孩半躺在上面,渐渐睡去。
小女孩名叫莫秋果,今年8岁;青年名叫荆朝(zhao),今年16岁。两人虽然互称兄妹,但并没血缘关系。
第二章:线外探险
骄阳似火,近乎干涸的大地疏散出了很多毛孔,其上的草皮纷纷枯黄了起来,正值中午,这片天地宛若一口大锅,炙烤着里面的一切。
这只是正常现象,在这个新纪元里,这样的场景经常出现,而且这还是其中最好的,因为尚在‘绿色生命线’内,受到‘薄膜’的保护和人类的时常照顾,才顽强生存了些上世纪存留至今的旧物种,其中大多数还是小型植物,动物的话,基本脱离不了‘生命摇篮’和人类的保护,否则存活下来的几率很低。
别看现在它们都快焉了,这仅仅是它们适应环境的方式,烈日下原本就稀疏的草苗纷纷萎缩起来,将绝大多数营养物质、水输送到地下粗壮发达的根系中,茎叶进入短暂休眠中,等到正午一过,气温回落,便会恢复原样。
远方扎有几个白色棱锥帐篷,其间站了几个人,烈日下远远的看不清,那里便是绿色生命线边境,这些人便是驻守巡逻边境的军人,外面便是未知的并不安全的区域,那边都是些新物种居住的更严酷、更极端的地方,而且那些新物种与人并不亲善,随时可能袭击人类。
严格地说,人类现在也是活化石,他们是从上上世纪蔓延全球高至几十万米的高空低至几万米深的海沟那场持续100多年的天灾中活下来的,当时幸存的人类带着精挑细选的100多年前的物种躲进了‘生命摇篮’,活到了现在。从最初冒险从‘摇篮’里出来开拓周围的一群人开始,到现在也已有30多年了,这片大陆东部的两条大河之间这条‘绿色生命线’就是他们开辟建设的,这东西两条大河都是纵向弯曲的,呈双曲线,分别流向东边大洋和南边大洋。
莫秋果和荆朝骑着车到了边境不远处,从这里眺望边境只能看到几个小三角块和几道细细的黑影。
“哥哥,再往前我们就能出去看看了,不过我想先去耍耍那帮古板的家伙,你就先在这里等我”,莫秋果从车上一跃而出,立在了她的自行车左前方很远处。
“你直接叫他们老古董得了,反正他们就知道死守在那条看不见的线上。和他们打打招呼也可以,祝你成功,若他们不识趣,再由我来”,荆朝缓缓下车,轻轻将右手握成拳头,先后对准两辆自行车,只见车先变成虚影,紧接着就消失了,光芒收回到他右手的指环上。
“他们还称不上是老古董,这个称号应该是经常出入小黑屋、整天穿着白衣服、还是个哑巴的那帮大人的。所有人中就他们最没趣、最奇怪。我去玩了,记得挖好坑,我可还要回来的”,莫秋果说。
荆朝笑了笑,看着秋果消失在了面前,紧接着是前方一道道残影,几秒后,便是远方那小人儿飞快的蹦远了。
“还是那么活泼调皮,那一跃一跃的,活像只兔子,真可爱”
……
“这位小女孩,你一个人到这里来做什么,没有家长陪同吗?这里可是禁地,不准进入的,还请去别处吧”,手持枪身披制服的军士说。
“叔叔,听说那边有片山上长着很多新奇的东西,我才想去看看的,您要看的家长还在后面呢,他们都很厉害的,所以我们去那边很安全的,您不用担心。您看,我还那么小,肯定有优惠吧,放我们过去吧”,莫秋果跑到他跟前,晃起他的胳膊,撒起娇来。
“不行,大人都不行,小孩更不能去了,你们可都是人类的花朵,哪能让你们遭受摧残。等你家长过来,我们跟他谈,带你去其它地方玩,虽然现在你们正值假期,但有些地方还是不能去的”,接着这名军士领着秋果到一个帐篷前,“此刻中午烈日炎炎的,赶快进去避避暑,我们在外等你家长来。”
“还是那些话,真没意思,那我就在这里等了,等他们来了,你可要放我们走呀。我们老师布置了生物作业,没有那些新生物,就麻烦了”,秋果窜进了帐篷回头拉住帘子说。
“再怎样也不会布置这样的作业,小孩不知道,老师们还会不知?那些新物种一个个都可能对于人类存在高危险性,就算调查,也是由先驱科学家来,何时轮到这帮小孩子了”,军士继续在边境巡逻着。
30秒、1分钟、2分钟、3分钟过去了,“怎么还没过来,把这么小的孩子放这儿不担心吗?”,“别担心,她家长可能还不知道孩子跑这儿来了,我们发个信号,他们就回来了”,“是,这样他们就不至于找不着方向了”。
一个深蓝色的光柱出现在帐篷上方,但并不是发射出来的,而是像海市蜃楼那样的虚影,虽然很多地方多少有点透明,但作为信号,并不比探照灯差,而且光柱内还有许多细微的变化,传达出更详细的信息。
4分钟、5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个人影,连信号都发了,还没人,难道是发生什么意外了,队长派遣几名军士去周围寻找,同时让之前接小女孩的那名军士去安慰她。
“小妹妹,先别急,我们发了信号,现在还派人去寻找了,我们这儿也有玩具给你,开开心心的,他们都在安全区,不用担心,很快他们就来接你了”,军士掏出一个魔方给秋果。
“小妹妹,魔方还好玩吧,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今年几岁”,军士说。
秋果没有一丝慌张和急迫,东望望西看看,手指随意拨弄着魔方,直到被问及名字和年龄时,“名字,叫小果,年龄,个位数,剩下的,你猜”
“这时候还让我猜,猜不着那怎么办,你真是一点都不着急啊,算了,就跟你玩玩吧,遇上你个捣蛋鬼,算我今天倒霉”,军士无奈地和秋果折腾起来,心中只盼望着战友能尽快找到她家长,让这块石头落地,幸亏都是在安全区,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另一方面又感叹这个小女孩太聪明了,准是想摆脱父母,故意跑到这儿来,还故意不说名字和年龄,弄得他们想通过数据网找都不好办。
军用帐篷果然跟普通的不一般,刚来时看到外面是白色,反射走了许多光,远处看还不容易发现。篷布看上去并不厚,但夹层却很多,里外温差还非常大,关键的是帐篷入口有个半封闭小空间,气温从这里渐渐变低。再往里空间并不小,和外面看上去的大小比起来,真有些不可思议。篷内真是很舒适,明暗还能自如调整,待得秋果都有些不想走了。
又过了几分钟,自然还是没找到她的家长,秋果估摸着荆朝哥哥也该挖好坑做好阵眼,打算离开这了,不过在离开前还是再跟他们玩玩,说不定他们就答应了呢?
“这位军哥哥,你看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他们,说不定他们以为我回去了。要不不找了,你就陪着我到那边那片山上拍点新生物,那么新奇,你们平时总在这里单调地巡逻,正好也去调节一下紧绷的神经嘛”,秋果再次黏着他,撒起娇来。
“这绝对不行,这样做可要犯纪律的,而且,那边不知有多少危险,除了开拓小队外,谁都不能去。你就别再为难我了,他们会找到你父母的,实在不行,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年龄,我帮你联系你的家人、老师”,军士说。
“真无趣、古板,那我回去了,其实我是一个人跑出来的,他们都还在南边一座山里,我自己有车,不用你们送,谢谢军哥哥,我先走了”,秋果把手中的星空魔方塞回军士手中,侧着身子迅速滚出帐篷,站起来向南跑远了。
留下追之不及的军士。
……
秋果突然出现在空中蜷起身子翻滚着落入一个大大的土坑中,弹了开来,站在坑边缘,“哇,挖的真大真宽,你该不会还要带别人吧,比如,那个军哥哥”,秋果说。
“是呀,难道你没邀请到他们,我这可以传送四个人呢?本打算再带上两人”,荆朝说。
“都太死板,根本不让我去,他们自己更不可能来了,指望不了,快开始吧,你这地遁术真的很好用,因为这防线,我都不方便出去了”,秋果已经布置好粉红色透明气垫,坐上去了。
“那我就开启了”,说完荆朝便手一挥,坑周均匀亮起六个光点,坑底中央出现草绿色圆圈,套住了莫秋果、荆朝。“大地母亲啊,请倾听我的诉求,显现您的气脉,将我送至远方”。
莫秋果和荆朝骤然出现在了绿色生命线外几公里远,军士和帐篷已小的如同烛光闪烁,这里的大地真正的龟裂成一块一块的,前方几百米便是隆起的一座座山,山脉沿东北伸去。最近就有一个山口,山口前是碎石堆成的丘陵,丘陵前则是沟壑纵横,尤其是横着的地沟,有成年人的两条腿长那么宽。
荆朝朝右手上的小刀吹了口气,小刀变成一米多长的大刀,然后便提着刀大跨步跳过去。
秋果则是先助跑一小段,然后一跃又一跃地轻快地过去了。你说她为何跳的那么轻松,这要从她小时候讲起。
莫秋果很小的时候约摸2岁多,和其他同龄孩子一样,喜欢奔跑追逐地玩,而每当遇到低矮的障碍物时,她都会在奔跑中单脚跳过去,速度并不降下来,甚至在连续越过几个障碍物后,跑的速度更快了。
当然,也是有代价的,如果跃过的障碍过多,也会严重消耗体力,导致追不上玩伴或跑不掉。他们也就时而合伙设些障碍给她,甚至有果皮、玻璃渣等。
到了3岁时,莫秋果和同龄孩子一样上学了,虽然玩的时候偶尔还有果皮、玻璃渣的出现,但次数少了许多,而且秋果也找到了防备这些的办法。首先,在追还是逃的过程中注意体力的消耗,不再那么急速了;其次,和游戏中的同伴配合好,预先排除障碍,在追和逃的过程中,一个追和逃,另一个排除障碍;第三也算是她的绝技吧,果皮算什么,如果跳不过或不好跳,就预先摆好姿势,来一个前滚翻过去,玻璃又算什么,来一个鱼跃前滚翻,也过去了。
之后,秋果是越来越喜欢一边跑一边跳,或是一跳一跳的,非常有节奏,自我感觉非常轻快,一阵阵风拂过脸庞,还很舒服。唯一缺陷则是:穿的鞋前掌磨得很厉害,再加上她还有脚刹的习惯,那段时间,鞋变成了消耗品。
4岁时,莫秋果偶遇高人授予当世珍惜精术《天精术》,开篇什么隐身、分身、探知等神秘奥妙的术全部冒出来了,秋果是非常喜欢它,精术本身就较稀有,而且也多半是一些特殊人物才能接触习得的。这些术又是那么的实用,偷东西吃、捉弄人、分身替自己去上学、探知被藏起来的小伙伴,多好呀。而且秋果学起来还快的很,用起来也轻巧得很。
习玩《天精术》的过程中,秋果还发现了一个很神奇的事,自己在不断跳跃的过程中,感觉体力是越来越充沛,能够跳很久很远都不觉得累,于是她基本用跳代替了跑,每次跳起着地时也都能很精确地落在一点,还能立的很稳,再也不磨鞋了。对于这点,荆朝还专门说她是兔子。
6岁开始正式学习气法时,又带来了更大的加成,元气的汇集和运用,使得这一跳一跳的,跳的更远更高。7岁时,在选气法体系时,偏偏选了鲜有人问津的《元气法》,因为它的难度比其它气法高很多,见效也慢,所以很多孩子都不愿学它,秋果选它的原因中有一个就是某种特殊的感觉:自从学了气法基础法后,就感觉气对自己的跳跃很有帮助,尤其是元气,但倘若运行各种元素气息,效果反而不再明显,属木、属风的气息除外。
习练《元气法》后,随着对《天精术》的习玩程度加深,秋果才知道自己的跳跃本身就带有独特的节奏和韵律,这一切又是莫秋果自身生命波长等讯息的体现,心精树(天精术体系根基)其实便是将它们发展茁壮的方式。
而《元气法》本身旨在修习至精至纯的元气,本身不带有任何色彩、任何附加属性,只在习练者修习的过程中渐渐染上自身的色彩、属性,最后变成每个习练者独属于自己的元气。也就是说,《元气法》可能不是最好的气法体系,但绝对是每个习练它的人最适合的,也只有最适合秋果的《元气法》才能让她对《天精术》达到更深的理解,从而运用《元气法》和《天精术》最大化地呈现这个跳跃‘奔跑术’,当然偏重木和风属性的气法也能有不错的加成。
这里莫秋果度过2米多长的沟壑只用了她的跳跃能力,而且连续轻松越过,比这更强的飞行能力并没使用,也没有动用《天精术》和《元气法》的任何术、法。
两人来到碎石堆成的丘陵前,碎石间隙中都是黑漆漆的空洞无一物,山口也是裸露的岩石,用探知术探测到很深处依然无任何生命体。
“那就先切开这些岩石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发现”,荆朝举起刀对着实际上都很大的碎石横切纵切着,荆朝修习的是体力体系的《地脉体》,以大地及其中的地脉为修习对象和力量来援,构建自身的体系根基,为陀螺,所以《地脉体》修习者只要接触大地,往往能发挥出极大能量,若没有这《地脉体》,光凭人脉、物脉,切开每一块碎石(最小的碎石直径都能有1米,而且这些碎石比天然的石头更坚硬无比)都要用上全身力气,使用力技破开,这样做用不了几块碎石,就会筋疲力尽。更何况荆朝的刀是由小刀变化而成的,不比实体刀的威力。
‘绿色生命线’外仅仅是近处的禁区光行动就已是很艰难,若非诸如《天精术》、《元气法》、《地脉体》这样的至精至纯的大型精术、气法、体力体系,几乎是寸步难行,即便其它精术、气法、体力修习至完成,大多也很勉强。
当世时,能习练,能修成甚至融合至精至纯的大型精术、气法、体力体系者,甚少,早期派出的开拓小队成员基本是这样的人,再加上其它精术、气法、体力体系修炼至后期8、9段及完成者。其余人等,去禁区基本等于送,那里的环境比生命线恶劣多了,那里的生物都是在极端环境下变异、生存下来的,有多强可想而知,而且其中不乏厌恶、敌视人类者。那场世纪大天灾是人类引发的,人类从‘生命摇篮’中幸存下来了,但绝大多数生物则在灾变中自生自灭,幸存下来的除了极少极少外,全部变异,艰难地活着。如今世纪大天灾已过去,人类从摇篮里出来,侵占他们的生存空间,自然会引起很多敌视。
所以才会有军士守护边境线,防止人类出去,警戒新物种入侵。不过,他们没料到莫秋果和荆朝这‘兄妹俩’敢冒然出去,尤其是秋果,尽管她天资聪慧,但也仅仅是在精术上,4年《天精术》习至中期4段,2年《元气法》习至前期2段,《天精术》和《元气法》倒是能够相互加成、相互补充、相互完善。所以,倘若这回他们运气不好,被厉害些的一群新物种攻击,将会有危险。
不过不用担心,荆朝在传送前留了后手,一旦他们遇到危险,就会将信号发给边境军士、战士们,通过‘地脉传送阵’可以快速支援,足以将他们救回,只是事情一旦发展到那步田地,秋果隐瞒身份、想要四处玩耍的意愿就得不到满足了。
……
度过了许多两米多宽的沟壑,切开许多碎石,这期间秋果还一直开着探知术,甚至将心精树的枝蔓伸到地沟里、石缝深处以及岩石内部、土块内部,目前秋果的心精树枝叶还不发达,更多的是靠枝干的枝蔓探测、输送,动用枝蔓的消耗速率还是挺大的,凭秋果的精、气存储量是撑不起大量快速动用的。
没探知到丝毫生命体,虽然有些失望,但秋果也知道没深入,新物种是很难出现的。于是便使用起飞行能力和飞行法术,再通过心连术将自己和荆朝连在一起,变成他的‘风筝’,然后自己在天上探查,荆朝在地上从山口进去探查。
心连术:《天精术》基础术之一,以契约、法器为媒介,是签订契约的莫秋果和荆朝相互联系、相互支援的实用术,当前已经强到可以让荆朝用秋果的瞬移术瞬间转移,第一章就已用过一次,不过当时荆朝其实用了不少自己的气来保证瞬移成功。
飞行能力,为莫秋果跳跃能力的进阶,不属于技能,均衡状态下消耗极少,续航极长。为滑翔类型的能力,只是比跳跃能力跳的更高,滞空时间更长,利用自然风和自身用气产生的风(秋果的风属性气法也是很厉害的)来滑翔。其实更应该叫滑翔能力,只不过秋果一直以飞行能力自称,事实上和真正的飞行能力也相差不远了,往往她只需要先起跳滞空,然后就可凭借空中滚翻、展翼(元气为手脚间的翼)来滑翔。
若想要真正飞行的话,持续使用风系气就可动力飞行了,再靠心精树运用空中富集的风系气,甚至可以自身不怎么消耗元气而长时间高速度高机动飞行。这是《天精术》后期天气操控术的基础部分,现在的莫秋果还远远达不到就是了,但这达不到仅仅指的是她的精、气储量和精度达不到,至于原理和操控方法,她已掌握。所以,只要有人能提供足量且精度足够的精、气,她就能用出所有法术中很强的天气操控术,因为那些精、气只需要流动在心精树枝干中就能发挥作用,而不用存到身体内以至爆炸。
但也不是毫无副作用,毕竟那些外来的精、气要运行在心精树内,好比小孩子的血管注入大量成人的血液,对血管壁和心脏未尝不是种压力和损伤,心脏就是心精树干,血管则是树枝。强行发动天气操控术的后遗症就是,施术者的心精树受到损伤,精神和气血也都遭到不同程度损伤,当然这比其它精术体系没有这样一个心精树做承载要好得多,存到体内,损伤更大而且大好几倍。
飞行法术,顾名思义,需要气法和精术的组合才能施放,以术为主体。莫秋果的飞行法术尚处于起步阶段,但对于她的飞行能力有着相当有效的增强。被荆朝‘牵着’的时候,仅靠飞行能力就够用,当有危机出现或是需要紧急行动时,再施展飞行法术提供机动力和高敏捷性以及空中伤害。
秋果的飞行法术以风系气为承载(风系气本身也很适合探知,风无孔不入嘛),木系气为防护(除了防伤害加恢复,还有空中高速飞行、缺氧等状态的防护),精通过心精树来调度。然后在飞行过程中再施展其它法术。
秋果虽然探知能力(心精树本身就赋予了)很强,但终究对地下及山体深处有所缺陷,不是探知不到就是探知到但很模糊。所以就由《地脉体》体力拥有者荆朝来对这些盲点探知,《地脉体》本身也有自己的探知力,但需要自身地脉茁壮到一定程度且探知范围随着地脉扩散速度并不高,最终范围也深受施力者本身能力影响。所以只能作为《天精术》探知术的补充。
另外,《地脉体》的体系根基是陀螺,所以在探知过程中会有所施力,有几率被发现。而《天精术》的体系根基是心精树,心精树本身极难被发现,除了同为精术修习者,精又是很适合用来探知的,所以秋果的探知术本身是不赖的。
秋果自身探知术的缺陷不是《天精术》的缺陷,而是秋果自身的特性造成的。秋果天性喜跳,爱飞(经常做梦飞翔),而当身处地下及隧道深处时,往往感到压抑、呼吸不畅和心里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想要尽快摆脱。第一章是因为她只是潜藏在并不深邃的山洞深处,虽然密闭、黑暗、湿润、狭小,但反而给她一种安全感、神秘感和掌控感,加上《元气法》护体气罩的保护,反而不影响。
所以秋果的探知术在空中效果大大加强,而在地下大大减弱,再加上秋果目前《天精术》才中期4段,心精树并不很茁壮,当到后期8段以后便可慢慢弥补缺陷。倘若日后运气极好的话,是能从完成升至究极,体系根基由心精树扩展成心精森林,那样就再无缺陷了。
……
不知飞了多久,跑了多久(荆朝体系特征为体、精),秋果在空中探知到了前方山上长满了奇特的‘树’,这些‘树’的树根几乎把它们底下的一块块巨石覆盖,顶上树冠却只有‘生命摇篮’里的树冠一样大(‘生命摇篮’里全是上上世纪留下来的生命),而且树冠是蓝色的,还是从中间到四周越来越深那种,‘西兰花’,不知为何秋果会想起‘生命摇篮’里还种植的菜。这些‘树’上方空气存在异常流动,下午两三点的强太阳光穿过这层层空气到达‘树’上时,竟削减了不少,这些特殊空气保护了这些‘树’,真神奇。值得记录,先拍些平面照(俗称照片),等大致了解了,再飞到上空拍立体全息投影照,还包括一些不同角度的切面照。
莫秋果正打算让荆朝哥哥从右手指环(俗称纳晶,储物空间类法器)中拿出相机。却被荆朝猛一提醒:“你再仔细看看‘那些树’下面的那些石头,它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头,而是生命体”。
秋果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巨石的奥秘,这些巨石虽然长得各不相同,但都偏圆润,若俯视的话,多为不规则的椭圆或圆,刚好让‘树’们全部盖住,包裹住,巨石与普通石头的颜色没两样,都是白色的,附着在上面的‘树’根都是灰色的,白、灰、浅蓝、深蓝,这颜色变化,可以作为一个风景了。
奥秘真正在石头内部,‘树’根附着的石头表面有许多管束,虽然只有毫米(mm)级,但给树根输送了许多养分。这些养分是什么,恐怕只有它们自己知道,这些新生物根本没见过,经历一个多世纪的天灾,光是大气成分都发生很大变化,氮气含量下降至72%,氧气含量降至16%,二氧化碳含量增至4%,曾经的污染气体一氧化碳、二氧化硫、一氧化氮、二氧化氮等含量增至2%,水蒸气占了1%(但主要集中在海洋上空),稀有气体等占了2%,剩下3%则是新出现的某类气体(为当世体气精、力法术的环境来源)。
在未被覆盖的石头表面则分布着许多气孔,石头中心该是它们的生命核心,看上去有点像过去的珊瑚,外表是坚硬的岩石外壳,内部则是有生命活动的部分,大多聚在一团,只是凭秋果的探知术,那团生命体已显得混沌了,分不清更细致的结构。
这些‘树’应该还是植物,与那些巨石大概成共生关系,除了上方的空气,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够安全的话,待会儿还可以近距离接触接触,顺便带回点它们的碎片和‘树’叶回去玩玩。还能当着那帮老古董的面炫耀炫耀,最后作为自己的收藏品,哈哈。
用相机多角度拍了几张远景后,莫秋果便飞向前准备给它们来几张立体全息投影照,随着一层层非常微弱的光影覆盖下去,秋果突然发现自己被包围了,被那一大团极其细微不可见的‘空气’所包围,脚下也冒起一簇簇非常浅的蓝紫色气团。
“可恶,必须提前结束了”,秋果急忙停止相机,掉头飞离。
“嗯……枝梢都被烫着了,好一个来者不善,我只是拍个照,就至于这么紧张吗?连迷雾都放出来了”,秋果笑着。
“探出那是什么气体了吗?有点不适的话,先用点药预防一下”,荆朝说。
“能探出就厉害了,我又没有那么精密的仪器,全靠那点探知,顶多能看出它有没有毒、毒有多强、对我们毒效如何。那些气体主要还是反射、过滤阳光,稍微有点毒性,不过并不浓,在底下的浓密气团够到前,我就离开了,一点事都没有”,秋果笑说。
“看来它们还是有一定敏觉的,还有点怕生。就这么停下肯定不尽兴吧,要不我们先走进去,再看看这些‘石头’是什么反应,再做决定”,荆朝说。
“好呀,在里面你可得保护好我呀,不然等我真被毒倒了就不好玩了”,秋果说完便闭上眼睛,合掌于胸前,兄妹身上都被一层气罩包裹了,荆朝也随后在两人外又添加一层黄色透明扣碗型的罩子。
置身于‘树’、‘石’的世界中,虽然上空的气团浓了许多,也带了点颜色,但‘树林’间的空气格外清新,除了间断的簌簌风声,非常安静。
“这些‘巨石’不做点什么吗?就让人轻易闯进来了”,荆朝说。
“或许它们只是有点怕生,那些气体都是保护自己用的,下面也没谁敢进来,就真空喽”,秋果说。
走着走着,秋果想停下来歇歇脚,便坐在了‘石头’上,喝起了水。
“小心点,我看这‘石头’有异样,你先站起来”,荆朝说。
“跑了那么远了,歇歇还不行吗?能有什么异样,这地方挺舒服的,我想睡觉了,你也睡吧”,秋果往‘树’干旁蹭了蹭,头枕在一条‘树’根上,闭上了眼睛。
“那你先睡吧,我看看周围”,说完荆朝围绕着这棵‘石树’,这里摸摸,那里敲敲。
没过多久,秋果便醒来了,但是被‘整’醒的,醒来发现身下黏糊糊的,鼻腔里也传来浓浓的甜气,这也太香了,不好,这绝对是陷阱,我得赶快起来,“嘶……疼疼疼,这东西怎么把我头发扯下来了,发梢都扯乱了”
经过一番折腾后,秋果总算起来了,但接着就感到屁股下、腿下很滑、很滑的,想站起来却做不到,脚一蹬一蹬的,反而滑下去了,滑到了‘巨石’上,又动不了了。这时候,‘石头’之前略微粗糙的表面已变的非常光滑,只可惜现在秋果坐的地方是平的,凭体力根本起不来也动不了。
这时秋果总算清醒了,意识到不妙后,便有条不紊地施展起法术来,淡蓝色的光区覆盖身下,护体气罩也紧密贴合到衣服、皮肤,挤下一些附着的黏液,再咳出一口白色的浓痰。这时,荆朝已将变长的刀伸了过来,不过上面套着刀鞘,右手握住刀鞘,借助心精树的枝蔓,总算脱离了。
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了,秋果接过药便在身上涂抹,脏掉的衣服上也抹了点,被衣物遮盖的皮肤则是通过气罩将药物送了过去,只是左手上不时抹下一些黏液甩在‘石头’上。
“刚才深入探知查看了下,发现这些‘树’和‘石’对入侵的生物都很警觉,‘树’除了释放气体躯赶入侵者外,还会散布气味、花粉让人陷入迷幻中;‘石’则是对附着其上的除‘树’之外的其它生物进行驱赶,分泌许多黏液”,荆朝紧接着皱了下眉头,“甚至它们还可能通过这种方式进行诱捕,来摄取食物,用阴凉安静的环境吸引其它生物过来,然后合力将懈怠的猎物捕获消化吸收,这跟它们平日里缺乏营养供应或许有关,这些都是大地母亲隐约告诉我的。”
“这不是猪笼草吗?天哪,竟然这么危险,幸亏你及时救我,否则,我都不一定逃得出来。这下算是惹上麻烦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吧,以后有机会再来和它们好好玩玩。对了,你收集了它们的黏液、花粉吧,带回去给他们研究研究,这些东西,我是不太敢再触碰了。这次就算他们赢了”,秋果总算大致整理干净衣服,涂抹过药物的前臂、小腿也变得亮晶晶的,“没想到开拓队中科学家们研发出的药还不错,对这也有效,差点就被这恶心的黏液浸入皮肤了”。
“都收集了,只怪我发现的太晚了,让你遭了好些罪。既然不欢迎,那我们也只好离开了,只是走前还是先给它们来张全家福吧,不然就留有缺憾了,妹妹,你说是不是”,荆朝带着秋果已在飞奔离开这片‘树’、‘石’了。
“不欢迎我,还弄这样的恶作剧,怎么可能放过它,我们先出去,等我换好衣服后再拍照”,秋果说。
跑出了‘树’散发的气体范围,两人停下来休息了片刻,吃了点食物,秋果换好一身新的衣服,之前为了行途方便,都是穿的轻便色深的衣裤,现在反正这里较为阴凉、舒适,所幸换上了一套华美的连衣裙:上面淡红下面淡蓝。粉红色的衣服上纹有浅紫色的流纹,呈X形,中间开出一朵橙色的菊花,四角则是不显眼的浅绿色草叶,其中左胁和右胁下分别是长圆形和圆形,左肩和右肩分别是四叶草和针形。衣服背后则是浅橙色的双曲线,连接着侧前面的四个绿叶,肩袖部位则绣着两个大小一样的黄白色月牙。
连衣裙的裙子部分主色调则是天蓝色,衣裙连接部位的腰带则是橘黄色的,在正前方系成个蝴蝶结。裙子蓝色主体点缀了排列不规则大小不一的偏蓝色的白云,其间还散布着白云的残丝,像有风吹过一样。裙子底端则是一圈皱褶,其间隐约可见蓝紫色的弯曲的S形竖纹,风扬起衣裙后,这些S形竖纹纷纷似流光散射开来。
连衣裙的衣袖只遮住了上臂的一半,露出两条柳条般的细胳膊;裙摆也只及大腿一半,剩下一双光滑宛若曲线勾勒出的腿,一对白嫩细瘦红润的脚。
莫秋果暂时只穿了件上衣粉红下裙天蓝的连衣裙,然后就让荆朝哥哥抱起她用力抛向空中。虽然之前一时大意,吃了‘树’、‘石’的亏,但现在已经做好准备,再怎样也不会被它们触及,被那些黏液弄脏了衣裤,不得不换衣服。之所以换这身,是因为之前一直穿着那身由于才离开上一个‘生命摇篮’不久,当时周围人还很多,不适合换这身,而且那身衣裤也一直很贴身、适宜行动,所以直到现在不得不换,就优先换了这身华丽的服装。
飞上天空后,秋果先把原先被黏液玷污的单马尾解开,发动操控术,从周围调来了干净的水,借着自身的风系气将头发洗了个遍,然后拨动上方雾气,借由日光很快晒干了头发,再用两个红色头绳扎了一对双马尾。至于洗过的脏水则是被她操控着滴落在那块恶心她的‘石’,还有‘树’了,还给它嘛。
“这步骤你为何要飞天上去做?在下面我给你绑好不就行了”,荆朝说。
“我叫你抛你就抛了,也没预先想到呀。不过头发终究得洗,光靠‘挤’又挤不干净,在空中好调集这些水,地上哪有多少水啊,而且这日光也能帮很大的忙,不光可以晒干我的头发,还能助我高空拍照”,秋果说完就往更高处飞去,“可以把‘风筝’放了,你警戒下地面及地下就可以了。”
于是荆朝把食物等收回了右手指环,然后发动《地脉体》探知术、精旋罩、地动之力。尤其是地动之力,是《地脉体》中期才可学的强势力,在这里荆朝只打算发挥其不到1/3的能量,因为他的目的只是震慑干扰这些‘树’、‘石’,经过之前近乎危险的调查,他已判定凭这就足够了。精旋罩则是刚才套的那个黄色透明罩子,需要一定精的储备,施展还是靠体力。
莫秋果弧形飞到这些‘树’、‘石’高空时,先将护体气罩加强,运用风、木两系气围绕穿梭其间,增强护盾和恢复能力。同时开启气垫防护,置于气罩下方不远处,然后双手竖起两根马尾辫对着太阳,将双手一上一下置于面前,闭上眼睛,过了5秒多,便解除了动作。
然后秋果从脚底喷出大量暗红色气体,涌向半透明的气垫下方,眨眼间便和‘树’林冒出的气体碰撞、融合、消散。“呼……还好尚未穿鞋,不然根本要不了那么快,也多亏了体内的元气花根基够稳,否则靠心精树汇集的这部分日光能量,进入体内还不灼伤、爆炸,心精树可撑不住。”
秋果接下来已经拿着相机对准正下方拍摄了,还是立体全息投影照。“你们真够可以的,竟逼得我使出浑身解数,动用两大体系根基,还冒了点险,只为了给你们拍张全家福。你说你们该不该补偿我,下次我来时该不该欢迎我,热烈地欢迎我,我可不想再被弄上一身黏液。”
实际上之前荆朝的地动之力大大牵制了这些‘树’、‘石’的行动,尤其是那块被泼了一身的‘巨石’,由于它过早地想捣乱,荆朝还特意照顾了下,对它同时发动了金石之力,将刀插入地面,将金属的振波持续不断地直线传导至‘巨石’边,然后分为数波贴着它的表面蔓延开来,最后在其后面不远处汇集、爆炸,产生的震波冲击到周围底下的石头,反射出更多更密的震波,轰击到这些‘巨石’上。不过他特意调高了振波的频率,让它们在这‘巨石’周围产生更多的影响和干扰,强度倒没有那么高,使得爆炸产生的震波和从地岩发射出的震波没那么强,破坏力倒是小多了。
地动之力和金石之力使得‘巨石’和‘树’的反应变得慢了许多,这些力量通过‘石’再传导给‘树’,让它们释放气体的速度也大为减慢。
两人合作完成了这些‘树’、‘石’的全家福,也是时候离开了。原路返回是最安全的,不过刚活动开来的莫秋果正兴奋着呢,想从东另找一条路(甚至可能是开辟了),看看能遇到些什么新的东西。荆朝也同意了,虽然向东翻山越岭的不太好走,但对于有着不错体力和越野能力的他,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他本身也有地遁(体)术,配合秋果分享的目标可以单人很快地传送过去,不需要挖洞布阵眼;还可以借用秋果的瞬移术,凭借自身深厚的精和体,也是很快的,但由于自身体量,不会太远。
秋果仍然只穿着那件连衣裙,然后继续让自己被荆朝放‘风筝’,有时荆朝也借着风顺势滑翔几段。没多久两人便出了这片山峦,前方已是沙石遍地,地势也比那片山低了许多,天气瞬间炎热起来,时间已下午3点多了。
被太阳直晒的滋味并不好受,一直用护体气罩护胳膊和腿脚也不划算,而且光靠它并不能完全抵御日光。秋果也就穿上了白色短袜和淡紫色运动鞋,戴上了绿色荷叶护腕,除了遮住手背、裹住手腕的部分,其余则是斜撑起掩在小臂上方直过手肘。连衣裙肩袖的黄白月牙也长出长长的同色披肩,与护腕一同遮住两条胳膊;连衣裙底的蓝紫色S形竖纹也伸出一条条同色丝带,从上到下颜色渐深,直达白袜上缘小腿下1/3处,相互错叠,变成长裙遮住了日光。当然,莫秋果和荆朝也准备了帽子遮阳。
往东走了一段路,探知到没什么新的东西,便决定转向南返回‘绿色生命线’,莫秋果将探知圈向南延伸,逐渐变为偏锥形的范围,正打算前行,被荆朝打断了。原来他在沙石地里发现了黑黝黝的木炭(是从地下几米挖出来的),再往底下,分布着不少棕褐色的物质,其中不乏有好些化石,根据经验和学识判断,这地方在百余年前应是一个极大的湖泊,而这些则是被埋藏的水生生物尸骸。
不消多说,两人便打算挖一些泥炭、化石出来,带回去,只是一时发现身边、纳晶中没有相应的工具,靠手挖不现实,用体力、气法技能来挖,威力大,但精确度不足以在挖掘时保护住化石。想来想去,只好无奈放弃,心里想着,反正那黏液、花粉标本和那些全景照,也足够那帮老古董折腾一阵子了,下次让他们亲自过来,绝对很好玩。
两人再度出发,炎热的天气和渐晚的时间使得他们需要加快脚步了,对于秋果的跳跃能力和荆朝的奔跑能力都不成问题,只是一件突发事打乱了计划。荆朝隐约有种不祥的感觉,秋果便将探知圈恢复圆形,看到北方5km(当前心精树的探知范围半径5km)远出现滚滚黄烟,然后向那方向延伸点就看到几乎漫天的黄沙(并没有漫天,高度达20多米),正几乎垂直朝这边滚来,速度将近30m/s。
于是两人只好向南偏东方向滑翔回去,期望能避免沙暴,速度也就20m/s多点。
沙暴越来越近,照这个速度很难逃脱,一旦陷进去就意味着死亡。秋果将飞行法术施展到最大,此时护腕、披肩的翼展和裙摆的丝带成了很大的助力,秋果在低空飞行,‘拉着’荆朝半悬空地在地上极速奔跑,速度倒也赶上了。
没过多久,秋果的探知术前端就触及到了‘绿色生命线’,荆朝便预先在边界布置地遁术,后面,两人接近边境后便冲向早已布好的阵中,不需要挖坑,就抵达线内,路线偏离了一些,而后方的沙暴接近边境后反而朝西猛地一转,滚过去了。
“这沙尘暴真厉害,不愧是天灾,这么一袭击,真猛”,秋果边喘气边收回了翼展、裙摆的丝带,并且取下护腕,“不过还好,还没逼得我使出全力,原本以为还要再借一回日光的能量呢?如果是那样,我就真的接近极限了。”
“噗嗤……结果我却只是全力飞行,只靠自己的元气就跑的远远的,天灾也不过如此嘛”,秋果笑道。
“虽然我们回来了,但那堵‘墙’根本抵不住沙暴,还是再往南跑一段吧,这里还不够安全”,荆朝不停地走来走去,显然是之前的奔跑对双腿的压力很大。
得到秋果的肯定后荆朝又补充了下,“刚才沙暴已向西移动了,那里的守卫已处于危险境地,还是通知下他们吧”。
“还没这必要吧,那些军哥哥们对这些天灾肯定是习以为常了,预先都会做好防范和逃离措施的,我觉得他们没问题的”,秋果说。
“还是发个消息过去,多一份安全,我还留有阵眼在那边,可以通过它传送消息过去,不用亲自过去”,荆朝说。
“嗯……等等,你说你把阵眼留在那,还要通过它发消息,这不是暴露我们了吗?不行不行,能不能换个方式,或者换一种方法”,秋果焦急道。
“那……恐怕只能我亲自去一趟了,就是不知能不能赶得上,沙暴速度真的不低”,荆朝说。
“别的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嗯……我想想,我还有一个方法可试,用传音术直接通过那个星空魔方,将消息传送给那位军哥哥,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的懂”,秋果极少见地叹了口气,说:“就先送到你的阵眼那去,可以减少些损耗,然后再发过去”,秋果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偏偏为了这事耗掉我那么多精气,真的好值不来啊,难道我那么快就要到尽头了吗?”
荆朝蹲下来抚了下秋果的脸,都弄脏了,“不用担心,有我陪着你,不够的话尽管向我要,妹妹是最棒的,什么都不怕”。
……
原先的边境线上依然巡逻着几个军士,望着不再那么强烈的日光,再一看表,时间已过下午4点,“那位叫小果的小姑娘和她的父母也不知有没有回‘生命摇篮’,别看这条线里面看上去好好的,其实一旦天灾来临,我们也只能做到提前预警而已,这么调皮可爱的孩子,可不要遇上危险了”,军士往南望了望,“不会的,她敢一个人跑到边境来,除了胆子大,肯定还有别的东西,更何况有我们守在这儿,谁也动不了他们一根手指头”。
军士突然沉默不语,“我的孩子现在这条‘绿色生命线’东那边过的怎么样了,一定跟这小果一样顽皮吧,假期里她会不会和她妈一起过来呢?”,军士轻轻摇了摇头,“还是不了,我能回去看她们更好些,这边这么危险,还是别让她们冒这险好了”。
军士不知不觉中缓缓从口袋中掏出那块星空魔方,喃喃自语。
“那边是什么,2点钟方向出现闪闪发亮的东西,要不要派出侦察机?”
“再看看,拿望远镜先瞧瞧”,队长说。
“有风,这时候出现大风,是很正常的现象,毕竟再过不到一小时,天色将暗,气温骤降。做好日常防范就可以了,派出侦察机吧”,队长说。
军士正要把星空魔方缩小收回,突然发现魔方上的星星在大幅移动,有急事发生?仔细看时、触摸时,魔方六面各出现一个字。沙、暴、西、向、小、果,沙暴、西向、小果都是在魔方对面的两个字。
“报告队长,2点钟方向是沙暴,正在向西高速移动”,军士说。
“你怎么确定,还是先等侦察机探明了再说吧”,队长说。
“心灵,感应,我的魔方告诉我的,它向来在某些方面很灵。队长,宁信其有莫信其无,如果真是沙暴,就必须拉响红色警报了,天灾从来都是不等人的”,军士说。
“你的证据不确凿,你想过没有,倘若谎报了实情,让民众白白躲避,造成的损失,可不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队长说。
……
争论不到1分钟,就有别的军士用望远镜望到细细扬起的沙尘,侦察机也传过来不断飞溅过来的石砾,而且变化越来越明显。
“队长,平川他说的真对,2点钟方向出现了很多沙尘,还有飞着的石砾,还是拉起沙暴的警报吧,然后赶紧撤退”。
红色沙暴警报响起,附近在生命线内活动的人都紧急前往最近的‘生命摇篮’避灾,离得远的也都尽可能向东向西向‘绿色生命线’中间区域避灾。
同时,收回侦察机,收起帐篷等一切用具,装载上两辆军用车,向西南飞速行驶。他们不但要逃命,还要与沙暴保持距离,时刻记录沙暴走向、速度、威力,与时间赛跑。
“什么时候才能有一颗卫星正常观测地面啊,有了它们,就能对这些天灾的发生和移动方向了如指掌了,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困难了”,军士平川手左手按在了衣兜上说。
“快了吧,将新的宇航员送上废弃的卫星并修复它们,已经在进行了,只是现在困难还很多,首要的便是资源、矿山,而且一百多年过去了,培养新一代宇航员也是个大工程。在这之前,就由我们来守卫他们吧”。
……
“离最近的‘生命摇篮’还有上百公里远,今晚我们只能露宿荒郊野外了。哎?左前方有个小小的草园,看来是一个试验基地了,真是幸运,在这里还能碰到草园,我可是两天不见绿色了,现在是真的好饥渴啊,今晚就住那里吧”,秋果说。
“好,今天奔波了那么久,我的小公主也该休息休息了,我们的旅游可不会那么轻易结束呢?还有好多地方等着我们去探索呢?”,荆朝说。
“你说假话,整个上午我们基本都在看戏,哪里奔波了,中午我还在帐篷里避暑,下午我们在深山中游玩,也就之前才被沙尘暴追了好久,说起来,它不也没追上我们吗?最后还灰溜溜地跑了。现在我一点都不累,而且还很开心,尤其是想到马上就能再见到久违的绿色了,相反还很激动呢?”,秋果把荆朝按成跪姿(主要是荆朝顺势而为),说:“待会儿我们还能补充很多水和食物,今晚我给你做顿大餐好不好,尝尝我的厨艺,还有超棒的火焰”,秋果右手手心刷的腾起一朵明亮的火苗,映出兄妹俩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嘴也似合不拢的笑容。
“好,今晚就等着你的大餐,饱尝你的厨艺,还有那双独特的木筷。那些守卫军士怎么样了,你看他们有没有成功脱险呀”,荆朝笑道。
“不用担心,我连传音术这个压箱底的都用上了,还怕他们收不到?放心吧,他们一点事都没有,今晚平安无事。你刚才说到啥?木筷,那是我的,你别想要,即便你是我最亲密的哥哥,我也不会让给你,你用你的小刀,我用我的筷子”,秋果笑道。
“你也说假话呀,传音术算你压箱底的?连我的气和精都没用到,还敢说压箱底?下次我绝对会想办法逼你用出真正压箱底的—天气操控术,让你感到真真正正的累”,荆朝笑道。
“坏哥哥,大坏蛋哥哥,你不知道那会伤害我的吗?虽然用起来是真的爽,但我还是想尽量不用它,以后有的是机会。呜呜,我在哥哥面前连点隐私都没有了,真怕你什么时候抓住我的软肋,然后恣意欺负我,那时候我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呜呜”,秋果小拳拳锤着荆朝的胸口。
“不欺负你,不欺负你,护你还来不及呢?哪会欺负你呀,我只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荆朝说。
“真的?”
“是,我保证”。
“不用你保证,我要惩罚你,惩罚你今晚给我打下手,并且做我一夜的守护神”。
“好的,今晚一定如你所愿!”
……
莫秋果和荆朝就一路吵吵闹闹着来到了草园。
第三章:草园过夜,龙卷沙暴
第三章:草园过夜,龙卷沙暴
‘绿色生命线’中央有块草园,是植物园的一种,这些植物园都是人类科学家创建的实验基地,是人们把‘生命摇篮’里圈养的动植物向外面恶劣环境移植、移殖的前哨,里面的环境比‘生命摇篮’里要恶劣,却又比其它地方要好。而‘绿色生命线’内和线外又有很大的不同,其内尚有稀疏植被甚至还有少许动物活动,其外就是新物种遍地了,当然那些新物种能适应更恶劣的气候也是很不容易的。
这块草园位于一个月牙形的浅谷里,里面要比‘绿色生命线’里其它地方要湿润的多,据说其原本是百年前那条由西向东奔流大江的一部分,开拓小队发现它时,这是其中一小段幸运留存下来的河床。经过科学家们的维护改善,它就成了一片草园,种植了很多种草,还养殖了一些小动物,零星散布着几个小池塘。来往的旅人也会在这里暂宿一晚,缓解旅途的劳苦,让见惯黄白风沙的双眼得以休息。
莫秋果和荆朝来到了草园,接受了全身检查并安排了住处后,进入了草园内部,从游廊望去,满眼的绿色,清新的空气,都让人焕然一新。远处除了几个身穿黄色衣服的研究者,好像还有其它旅人,看来在他们之前就有人到了。
后面也陆续有人进来,不过预计今晚旅人不多,他们也就没设多少限制,大体上整个月牙状的草园都是可以逛遍的。当然,不准摘花摘草,伤害小动物,也不准玩火和乱扎帐篷,垃圾更是不准丢弃在草坪上。
他们有意将草种的参差不齐,甚至有点杂乱无章,看上去像野草,这边一片黑麦草,那边一块圈草,近处一堆车前草夹杂着几株狗尾巴草,远方一团苜蓿又一圈黄花再一波蒲公英。远远望去能看到月轮状的边界,颜色越来越深再越来越浅,直至消失在裸露的岩石边。
离太阳落下去还早,到处都照的很亮,但此时草园外面已经在急剧降温中了,而且也开始刮起了狂风,想在缺乏遮蔽的荒地上过夜是很困难的,低温尚可通过衣物、棉絮防护,但狂风对于只有帐篷的旅人来说就很难了。没赶上植物园等过夜的旅人们往往要在地上挖洞搭帐篷过夜。
漫步到草坪深处,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窸窸窣窣的草动声都清晰响亮了许多,能看到麻雀、喜鹊、夜莺、家燕等小鸟,还能瞥见草丛中的田鼠、兔子等小动物,给草园带来一片生机,附近还有人和它们玩了起来,它们根本不怕生(都是从‘生命摇篮’里带出来繁衍的世纪前动物)。秋果也伸手触摸了一只小灰兔,它竟直接顺着手臂跳了上来,趴在肩上,东望望西瞧瞧,蹭的小果脸颊、脖子都痒痒的。
不远处一个小男孩头上停了只喜鹊,看样子他在逗着玩,旁边则是一男青年。走过去攀谈后,才知道那男青年是荆朝的同学,名叫宋翰,而旁边的是他亲弟弟,叫宋朝光(chao)。他们也是沿着‘绿色生命线’一路往东去的,同学相见,分外亲切。16岁的荆朝和18岁的宋翰很快就坐在一起谈天论地、说古道今了,留下他们的弟弟妹妹在一旁玩耍?
小兔子小鸟儿都到附近活动去了,偶尔还跑来凑凑热闹。秋果和朝光也很快玩到了一起,虽然不能摘花拔草,也没什么玩具,但对于两个8岁的孩子,有的是玩的。谁也没打花朵的主意,毕竟在‘生命摇篮’外想看到绿格外艰难,坐在草地上闻闻、看看再摸摸是很舒畅的。
宋朝光从他哥哥宋翰那里取来了自己的一根棒子,在草地上划来划去,出现一道道偏白色的线条,构成一个个方格、圆圈、三角,像是在画很大的迷宫一样。秋果对此感到很奇怪,但想到这是要玩什么游戏,就耐心地等待。
没过多久,就画完了,是两个大大的方环套在一起,类似于上上世纪前的大富翁游戏,又有点像更早前的跳格子,迷宫那么复杂的东西还没那么容易画出来。凭着朝光的气法,这些线都发出淡淡的光,站上去的地方还会发出不同的光,很智能。
规则很简单,两人从中央圈分别向两个方环出发,每人都有两条路可选,转一圈后就从另一条路返回,然后在中央圈又可以重新选方向和路,进行新一轮的循环。两人不能正面交错,移动导致正面交错的一方这局输,然后都回到中央圈,进行下一轮;只能从背后赶上交错,移动导致赶上交错的一方这局赢,然后也回到中央圈,进行下一轮。先三局两胜,不过即便一方先赢了两局,还是要进行第三局,玩就要玩彻底。
长方格没有任何效果,正方格会有前进、后退一定步数以及暂停一回合或两回合;圆圈有情景触发,例如猜谜、使用元素苗(气法体系基础法)、唱首歌,如果不能做到,就会遭到惩罚,暂停一回且在这暂停期间被罚转圈圈、占据三格或四格地(胯步站在两端就行了)、反复蹲下站起等。
三角则是两个方环各有三个,每一圈移动时都会随机分布在方环众多长方格上,可能是大的奖励也可能是大的惩罚,这里先举几个例子:奖励,可以调头、隐身两回(这两回内你被交错无效、你交错其他玩家有效)、立刻移动到你选的玩家后四格并在下一回合中你先。惩罚,立刻移动到任意其他玩家前四格并在下一回合中他先、暂停一回并占据五格或六格地(做不到的话就暂停三回并占据四格地)、暂停两回并单脚快速转圈圈(每转一圈另一条腿只能碰地一次,如果做不到就暂停一回双脚快速转圈圈,并在接下来的两回中单脚跳)。
两人都用骰子掷点,骰子呢?朝光这才又从他哥哥那里拿来一个骰子,这才一个,复制一个不就行了,反正只要不掷出方环和中央圈就行了,秋果直接将骰子复制了一个,拿来自己用了。
“我的给你吧,你那个我用”,朝光伸出骰子想换。
“不用,自己做的用的舒服,我这个足够了,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秋果把双手背到身后说。
一番争执中总算开始了游戏,荆朝和宋翰则先回游廊那边去了,他们要去说什么、做什么,两个小孩根本都没心思管了,毫不挽留地让他们去了。
游戏开始了,秋果和朝光都很幸运地没有站到正方格、圆圈上,也没踩到隐藏的三角上,倒是周围和环内渐渐聚集了些小动物、小鸟还有些散落的草叶子。最先遇到麻烦的是朝光,他站到了一个正方格上,被后退3步(朝光画的这些格子自带一定的魔力,也就有了一定的智能性,它可以强迫玩家按它的要求做,当然,玩家也可以尽力不去做,但那样玩的就没意思了)。之后朝光又遇到阻碍了,这次他站到了一个圆圈上,是猜谜,谜语大致描述了这个物体胖胖的推不倒、越推只会越晃,他猜对了,是不倒翁。
接下来是秋果遇到麻烦了,倒不是站到了正方格、圆圈或是三角上,而是一只兔子把掷出的骰子顶到方环外了,复制的骰子消失了,秋果不得不停了一回合才把新的骰子做好。接下来朝光又站到了一个圆圈上,这回是使用木系元素苗,他搓了搓手,从手掌上变出一株花草的虚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达成条件。
之后朝光运气好像变好了,而秋果则是霉运连连,先是站到了个圆圈上,被要求猜谜,是某种食物,谜语大致描述了这个食物喜欢长在一起,小时候都绿绿的,长大后就变的黄黄的。秋果猜是小麦,结果是香蕉。香蕉,是什么?嗯……上上世纪前灭绝的水果吗?我见都没见过,也太刁钻了。于是,秋果被罚转圈圈,不过对于秋果早已是小菜一碟了。
接下来秋果站到了一个正方格上,前进4步,很不巧,刚好踩到了隐藏的三角,而且很不幸,是惩罚。
秋果倒是很期待会是什么惩罚,显示是暂停两回合并单脚快速转圈圈,秋果一转身再一扭腰,就单脚转了起来,速度挺快,快的差不多两圈另一只脚才点下地,脚下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看样子并没有使用气垫什么的。远处的朝光看的有点呆了,她怎么那么厉害,做这都那么轻松,要是我,早就摔倒了。
之后直到两人先后回到中央圈,运气都还不错,朝光碰到了几个正方格和圆圈上,除了一个冰系元素苗不会而被惩罚反复蹲下站起一回合外,其余都顺利通过,全程没碰到三角。而秋果在那之前碰到三角后也没再碰到三角,碰到的方格圆圈有通过的也有没通过的,通过的自不必说,没通过的惩罚对她也是小菜一碟,其中有次被要求唱歌,一时想不起来唱什么,被罚占据四格地,被朝光笑了笑,一时生起气来,不过随后看到朝光被罚蹲下站起,气也就消了,也笑起对方来。
……
一轮中朝光好不容易到了秋果身后三格,哪想到秋果下一回踩到了三角,被奖励隐身两回,只能自认倒霉。又一轮中秋果有幸踩到三角中了奖励,立刻移到朝光身后四格,结果接下来却只掷到3点,哪想到朝光身后一格藏了个三角,这回是被罚占据6格,这很难做到,如果做到就‘追上’朝光而赢了这局,如果没做到(尽管占了四格地,但不算‘追上’,且下一回合朝光如果没走出你的四格地,算他赢,三角显示出)。
看来现在是个微妙的情况,连奖连罚,罚中还带有机会,有意思,看来得尝试一把了。秋果看了看,有效占据六格地至少双脚得在第一格和第六格中间,宽度不得少于五格宽,三角格在第三格或第四格,五格宽按秋果的腿长不跨出145度达不到。
想了想,秋果决定横跨,由于五格、六格宽难度很大,游戏给的准备时间也要长的多。先开了有130度左右就下不去了,便收了点起来,从120度左右猛地坐下去,秋果还用木系气法给双腿施加了横向的拉力,到了160度,成功占据六格地,两脚尖都顶到六格边缘了。
应该还能再下去点,双腿已感到明显的疼,发不出力,那就从腰胯发力吧,不用多想,秋果使用了她最喜欢最擅长的跳跃能力,再猛地一坐,‘嘶……胯痛死了,这下面怎么那么硬啊,坐都坐不下去’,坚硬的地面挡住了秋果猛烈的冲击,不然此刻就不止200度了,而会达到240度,双腿向上弹了一下,才缓缓落下来,脚尖已经超过六格地。
“真疼,没力了,我先休息一会儿,这局已分出胜负,过会儿再继续”,秋果狠狠地锤了锤地面,接着赶忙双手撑地稳住快要倒了的身体。
朝光不用说,又呆了一刻,才要扶起秋果,听到她的话后,才罢手,之后便是不断嘘寒问暖的。
没几下秋果就烦了,把他赶远了,想自己休息会儿,在埋怨了一会儿地面挡到她后,望了望四周,便施法给周围布了些雾气,配合黯淡的光线,屏蔽了四周。
虽然挺难受的,但趁此机会再下点,以后就有更多好玩的了。秋果横叉坐在地上,向左弯弯、再向右弯弯,然后再用股猛劲侧弯了下去,抱住了脚掌(鞋子早被自己用藤蔓脱了下来),‘多亏这结合天精术和元气法的小果跳跃,全身都充满弹性,再大的冲击都伤不到我,嘿嘿’。
起身后,缓缓转了个方向,变成了纵叉,再往后弯弯腰,双手一伸够着了后脚掌,‘用这姿势再下去看看,既然草地不好变化,那就把双脚往上拉拉吧’,还是藤蔓;‘气垫也可以吸’,腰胯被紧紧吸在了草地上;‘还不够,上面再来点,就心精树吧’,秋果头上隐隐出现棕色透明树干,看样子她用心精树把自己牢牢固定在了草地上,并且使劲往下压着。
“用枝蔓连接这些藤蔓,不错,这样就成一体了。接下来,就是享受的时刻了”,秋果微微一笑着闭上了眼睛。
……
朝光在中央圈里等来了秋果,身形不稳、脚步虚浮的秋果在接下来的游戏中运气还不错,没有踩到三角,也没被正方格和圆圈为难多少,之后虽然时不时地踩到三角,时而被圆圈为难,但秋果好像并没恢复过来,经常达不成要求而被惩罚,或是做不到三角的惩罚,做括号内的部分。与之相比,朝光虽然运气不比秋果好多少,但通过率越来越高,只要不是三角内需要身体力行的惩罚,朝光都能通过。
三角内除了之前例举的几个奖励和惩罚,还出现了一些其它的,给秋果和朝光带来了不少惊喜,其中立刻移动到对方前4格面对面,下一回合自己先行动是罚,对方先行动是赏,这让朝光借此赢了一局;后弯腰双手双脚着地维持一回合,这项三角里的惩罚秋果很是惊喜,不幸的是,下一回合,朝光从后站到了正方格上,被前进5步赶上了秋果,因此而输。
两人先后因完不成单脚快速转圈圈而被罚之后单脚跳两回合,在前的朝光毫无一失地完成了。而秋果偏偏在两回合内,先右脚跳再左脚跳(一回合内不得换脚),而且总是向后高高抬起另一条腿,不仅如此,在回合间站立的时候,还总是往上甩另一条腿,一度甩到了140度,都越过头顶了,但紧接着,她就把那条腿膝盖弯了起来,折到后背上,贴的紧紧的,同时左脚一踮,再轻轻一跳。就这样,她差点失去平衡,双臂伸出摆动了好久,才稳住身形。这明显是给自己刻意增加难度嘛,朝光笑话她,她也笑说她自己,‘我喜欢这样,有何不可’,之后两人间便又增一层雾气,相互间难以看清。
结果是两人五局三胜,胜利的是朝光,‘还好我没有像你那样总遇到那些惩罚,不然胜利的早就是你了’,朝光说。
“是你故意弄的吗?算了,反正我也玩的很开心,不如先回去了”,秋果说。
“不是,虽然是我画的,但,后面全是它安排的,那个游戏本身”,朝光声音变小了。
“在意那么多干嘛,1、2、3,出发”,莫秋果如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快跟上哦,后到的今晚洗碗”,远方传来这最后一句。
“呼哧、呼哧、呼哧”,朝光远远地被落在后面,胜负毫无疑问。
朝光的属性在气和体,只是现在他的体力还远未开发出来,光凭气,难以跟上,他习练的是大型气法体系之一‘元素法’(当世综合气法,最普遍习练者最多,但能达到什么高度就难说了,能否大成更不好说),需要先后掌握12种基本元素:金、木、水、火、土、地、冰、炎、风、雷、光、暗,与莫秋果习练的‘元气法’侧重点不同。
朝光使用了‘元素法’根基‘元素苗’作为这场游戏的掌控者(气法体系根基‘元素苗’和基础气法‘元素苗’名字相同,但前者成长性远远高于后者,实际上,体系根基‘元素苗’正是在基础法‘元素苗’的基础上完善提炼出来的),而‘元素苗’和秋果‘元气法’中的‘元气花’暗暗相连,把秋果的身体信息全透露出去了。
故而‘元素苗’针对秋果的特性故意多次安排那样的惩罚给她,秋果因为玩的尽兴,也丝毫不知自己的‘元气花’吃里扒外,也就不去在意这其中的缘由。但输了肯定不会太开心,所以,她要用自己最擅长的小果跳跃赢得朝光,赢回一局。
……
荆朝早已准备好了今晚的食材,蔬菜和人造肉,生存在‘生命摇篮’里的人类缺乏肉食,所以大多食用人造肉,其中拌有真肉成分的人造肉就是精品了,而秋果和荆朝还有宋翰、宋朝光他们,今晚可是要做大餐的,就拿出精品人造肉了。还准备好了餐具、厨具,大都是自己携带的,草园研究员没有那么多提供给旅客,而且夜晚旅客大多得自己搭帐篷谁在草园游廊附近的草地上。
草园的研究员有几个是荆朝和宋翰老师的朋友,之前他俩回去就是跟他们说话的。具体说了些什么,聊了些什么,不得而知,不过放心,有关秋果的事情荆朝是一个字也没透露的,那些事除了秋果自己,谁也不能说出来,谁叫我们的小果喜欢神秘、喜欢自由自在地玩耍呢?
“把锅啊灶啊都摆到外面来吧,外面空间大还舒服”,秋果说。
“草坪上不能生火的,在里面多好,暖和又整洁”,宋翰说。
“那样就没了野炊的感觉了,你看,这草坪那么美,置身其中心情才好,心情好了,才能做出大餐来”,秋果狡辩道。
“你就同意她吧,我跟他们说过了,他们不反对小果在草坪上生火”,荆朝劝道。
“啥?他们会同意这样疯狂的事,你是不想要这片草地了吗?这么整,那还得了”,宋翰很惊讶。
“你看这是什么”,荆朝右手举着块草牌(一个牌子上印着绿草)。
“他们怎么会把这给你,这是研究员们才能有的,关系再好,也不会给你我啊”,宋翰更想不通了。
“这个现在还没法说,他们有备用的,给我用一晚,这也是在他们知道小果习练了精术体系,才肯给我的。我知道今晚小果肯定会坚持在室外生火,所以才去商量的,精术也不算什么秘密了,我就透露了”,荆朝说。
“精术体系,现在更少了,拥有精术的人,除去部分科学家,很少有人有机会习得。另一方面,拥有精术的人擅自在外就是个危险,隐身、分身、穿墙,这些哪个不能够自由来往,如若没人管着,岂不是想干啥就干啥,那整个安全区不都乱套了”,宋翰很明显对此很不满。
“所以现在是我在管着她啊”,荆朝说。
“你管她,还不如在说纵容她吧。你跟她一组合,我敢说,没有谁能挡得住你们,体力、气法、精术,全齐了。我只想说你俩真是奇葩”,宋翰说。
“怎么你不去阻挡她在草坪上生火?”,荆朝说。
“你都手握草牌了,我还管?你刚刚说了由你管,那就都交给你了呗,反正出了事又不是我担着。况且你们敢做,肯定就有补救过失的方法,这点我深信不疑”,宋翰说。
……
从荆朝亮出草牌后,秋果就再没管他俩了,找了片平整的草坪,朝草坪做了播撒的动作,草坪便慢慢出现淡蓝色的光,把周围照的亮亮的。播撒完后,秋果便脱下早已解开的鞋子,取下袜子,只剩那身连衣裙,飘浮在了空中,虽然这身现在不太适合,但之前的那身衣裤还没干净。虽然还带了其它的衣服,却也并非那么需要换,就这样也挺好的。
朝光把厨具搬来后,秋果便让它们都漂浮起来,在空中有条不紊地操作起来。山菌、树菌、石菌,白菜、红果、土豆,青椒、藤草、嫩叶,骨粉、人造羊肉、人造牛肉,元气花粉、心精树气、和风渗入(越来越离谱了)。用风刃切割、水球包裹(里面是空气)、细藤搅拌、电花浓缩,最后火苗点火,移入锅里炖、烧,通过风系、火系气以及少量炎系气燃起蓝色火焰,烧的很旺,但始终局限在一个球形范围内,火苗够不着天、够不着地、也够不着周围的草叶。
尽管火焰很亮很旺也很热,但被淡蓝光笼罩的草坪始终温暖,不热也不冷,朝光此刻正躺在草坪上看着空中跳动的精灵。
两大锅浓汤端上摆在草坪上的小方桌上,一锅清香,另一锅辛辣,唤来已安静下来看星星的两人,共享起美食来(纯属虚构,很离谱的)。
朝光对秋果手中的筷子感到好奇,这是她随身携带的一双木筷,和荆朝的小刀一样可变大变小,刚才做大餐时就用了它,也是她吃饭用的筷子。当然也可以变大成两根棍子,只是秋果一直没这么用过它,能用双手就绝不用武器。
这两锅浓汤还是挺合他们口味的,朝光不断地夹着清香锅里的菜,还舀了很多汤,荆朝和宋翰则专注于辛辣锅,宋翰还时不时地往清香锅里夹。秋果则是给自己备了两个碗,清香、辛辣两不误,轮流吃,只是到快饱时基本只夹清香锅里的,也舀了些清香锅里的汤喝。
饭后四人都躺在地上望天聊天,秋果与朝光已经很聊得来了,荆朝和宋翰虽是同学,但好像有点隔阂挡在两人之间,不过既然大家都向东,都要经过下一个‘生命摇篮’:冬阁市,就决定第二天一起行动了。
秋果看着星星点点的天空,回忆起今天白天那名军士给她把玩过的星空魔方,那魔方挺有趣的,后来传音也通过它传过去的,它和自己的精神隐隐间似有相连,精术体系怕不止天精术,应该还有其它的。回来时不知能不能碰到那名军士叔叔,这星空魔方的主人肯定也有有趣的地方,白天毕竟是身份所限,他才会那么古板。
身份,隐私,秘密?果然还是都没有是最好的,没有任何束缚,没有任何牵绊,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困倦的秋果爬入帐篷合上了眼,怎么就把自己给催眠了,那就催眠吧,睡觉,是最美妙的事情了,在梦中肯定还有更精彩的东西等着我呢?
……
第二天,秋果和荆朝仍然骑着自行车,而朝光则坐在他哥哥宋翰驾驶的车上,沿官道向东驶去,宋翰兄弟俩的车可载三人,如果是秋果、朝光这样的8岁孩子,两个刚好坐满一个大人的位置。
从草园出发的还有其他人,他们大都也向东,要经过冬阁市,在几辆车中,有一辆有点显眼,相比其它不是黑色、灰色、白色就是其它颜色的纯色车,那辆车以蓝色为底色,以纯白为点缀,以葱绿色的四叶草连接蓝和白,这还只是远观望到的,若能近看的话,还会有更多颜色混杂在一起。不过,那辆车很快就跑远了,毕竟它不需要等相比跑得慢的‘自行车’。
过了大约2小时,秋果和荆朝此时也在宋翰驾驶的车上,周围仍然是一片苍白景象,离冬阁市还有很远,除了宋翰,大家都已不耐烦了,纷纷想要改道到周边去玩玩,附近也没有丝毫人烟,之前同行的不是跑到了前面,就是跑到南边或北边,想必他们也是去休息眼睛去了。
据‘草园’研究者们说,在草园和冬阁市间有两块开拓圈,一南一北,与草园和冬阁市成菱形,保护着草园与冬阁市之间的路,开拓圈里大多是些耐旱耐寒的沙生植物,也是开拓小队们前进的基地,改造到一定程度后,可变为植物园,种草种树。虽然会绕点远路,但旅途中的人能在那儿得到放松,但比起植物园,他们可接待肯接待的人数很有限。
虽然南开拓圈离官道并不远,但现在肯定接纳不下人了,北开拓圈相对较远,也更接近‘绿色生命线’边缘,相比要危险许多,说不定还能接纳点人。1:3,宋翰终究是抵不过其他三人,便改道向北了。宋翰驾驶的车是用人的少量精气为引,发动这种独特的车,用‘电’做能源,由于有了精气的加入,对能源的消耗少了许多,荆朝也会驾驶这车,所以他俩可以轮流开。
之所以莫秋果和荆朝要骑自行车,一方面是不需要赶路,‘自行车’完全能满足需要,另一方面是荆朝的车被别人开走了,暂时没得用,毕竟这个时代,车是很昂贵的,想有一辆不容易,更不要说两辆三辆了,可容三个成年人的车是其中最小的。
……
很不幸,还是晚来一步,北开拓圈也接纳不了人了,别看里面人寥寥无几,对于脆弱的沙生植物来说,已经将近它们的极限了,而且开拓圈内部是不准其他人进入的,那是开拓小队的驻地。
“既然这样,那我们继续向前吧,到北面看看,也不枉来这一遭”,秋果说。
“再往北可就出了安全区了,那是禁地,我们还是调头回去吧,也带了足够的水,一路赶到冬阁市就好了”,宋翰说。
“可不可以让他们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就一下下,就好”,宋朝光急道。
“都到上限了,还是别进去了,它们也不容易,我们还是往北再找找,说不定有比这更好的地方呢?”,荆朝说。
“荆朝,你这是怎么了,我原以为你懂道理、知轻重,你怎么就这么不管不顾起来,你明知道北边是很危险的地方,沙尘暴频繁,别再开玩笑了”,宋翰已经愤怒起来。
“别急,消消气,消消气。我的地陀螺告诉我这地下含有丰富的水资源,他们在这里建开拓圈肯定也是因为这,那么向北地下肯定也会有很多水,水是向东南流的,很可能会流到冬阁市。所以,继续向北吧”,荆朝说。
“你这点说的没错,在北面掘地三尺很可能会挖到地下涵洞,但,守卫怎么办?你们又怎么过去”,宋翰说。
“这北面没守卫,有个开拓圈在这里,北面不会再有守卫了,守卫全在开拓圈附近了,论防护,谁能比得上开拓小队成员?所以我们只需要从这里过去就没问题了”,荆朝说。
宋翰像是还要找些问题来反驳,无奈驳不过荆朝,而他弟弟朝光又坚决跟着秋果去,就只好跟着荆朝他们,一起向北偷渡‘绿色生命线’边境了。偷渡过程当然不能坐车了,而是走带跑,事情竟如荆朝所料,北面没有守卫,但开拓圈附近竟也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已经很不正常了。
偷渡很成功,不如说是光明正大地越过‘绿色生命线’北部边缘,但这正是异常的情况,可惜的是,荆朝等四人此刻正急于寻找地下水源,然后挖洞进入涵洞休息,危险倒暂放一边了。
很快荆朝便在离边境线不远的北边沙漠边缘找到地下水源,挖了个洞,原本打算用地遁术把大家传送到涵洞里,但考虑到里面空气稀薄,空间狭小,冒然进去还会弄脏水源。
“挖个小洞,把里面的凉气引出来就行了”,宋翰说。
“真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于是荆朝发动了地钻,钻出了一个小洞,然后打开精旋罩,盖住了这个坑,运用地陀螺不断从涵洞引出冷气,瞬间这个坑里弥漫着凉气,而且含水量不低,嘴唇也渐渐湿润,口也不渴了。
真是个好办法,在其他人争先恐后地挤入开拓圈求得休息时,而且仅仅是沙漠植物的环境,效果并不见多好。荆朝四人则跑到外面挖洞采地下冷气休息,真是天壤之别。
此时宋翰对他的老同学荆朝不知有多佩服,能轻易看到地下几百米深处,能轻易挖坑,钻洞,弄个罩子,让大家在这里享受,不愧是体力体系三大精髓之首‘地脉体’,不愧是自己的老同学荆朝。
其实,宋翰的‘岩流体’也不差,同为体力体系三大精髓,‘岩流体’重在岩石的演变变化,最终要能够与众多生物共生,形成一完整的生态体系,构成‘岩石圈’。很多时候并不是宋翰不会这些,也不是他的‘岩流体’没有这些,而是他将习练重心放在别处,对大地的探测和地钻不熟练精通而已。
休息了一会儿,都打算向南返回了。不过秋果想起北边沙漠里还有很多化石和泥炭,昨天缺工具再加上沙尘暴的突然出现,没能开挖,今天朝光他们应该不缺工具,不如叫上他们一起。
宋翰他们确实有挖掘工具,而且宋翰本身跟这就有一定关系,朝光的棒子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荆朝在旁再一劝,也都跃跃欲试了,此时的宋翰根本没有刚才的胆小劲儿,其实也不是他胆小,他只是守规则、注意安全而已。宋翰比荆朝大两岁,但两人却是同级,因为宋翰曾有两年跟随开拓小队到线外行动,这些事不做则已,做起来他比谁都利索。也因为那段经历,之前年轻好胜的他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也很注重团队配合,遵守规则。虽然开拓小队的成员个个都是精英,但如果不够配合的话,还是很脆弱的。
可惜天公不作美,就在他们进入沙漠不久还没开始挖掘时,荆朝就已感到大地的震动,秋果立马开启探知对大致方向延伸开来,大约北方9公里远出现沙尘暴,速度秋果已很难估计,只能确定很快、非常快,每秒几十米是保底速度。按四人目前的速度,根本跑不掉,就是坐上车,都跑不掉。
“现在应该先关闭地下涵洞与地面的通道,并填回坑。然后通知北开拓圈,让他们赶快避难。之后大家坐上车全力逃跑吧,能不能逃掉就看天意了”,宋翰说。
“为什么不躲洞里避呢?”,朝光说。
“沙尘暴范围很大,即便移动速度很快,也会覆盖上方很久,涵洞内氧气根本不够,在涵洞里也传不了多远,水流的洞穴很窄,即便你们也过不去。结果只会让我们闷死在里面”,荆朝说。
于是荆朝填回坑,秋果用传送术将宋翰给的信号弹传送到北开拓圈上空。宋翰从纳晶中取出车,搭上三人,朝南全速逃脱。
“这沙暴真讨厌,屡屡坏我们好事,回头我一定要好好整治它”,秋果说。
这么紧急的情况竟然没有一人慌张、害怕,害怕肯定有的,也就只有朝光害怕,但也仅仅是有些害怕而已,有秋果姐姐在,他很安心。宋翰经历过很多这样的事,就算被沙暴席卷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荆朝有地遁术,可以在紧急情况下带大家躲到地下涵洞中,等沙暴中心远离后,再出来套上精旋罩,可保无虞。
至于秋果,有什么好害怕的,身负天精术、元气法两大体系,不有天气操控术吗?到时借荆朝哥哥点精气,看我用风把它顶回去。没错,莫秋果此时心里想的正是此事,既然逃不过,那就把你顶回去。把它消灭掉,秋果目前也做不到。
……
车已进入‘绿色生命线’,沙暴却已接近边境线,要不了多久沙暴就会赶上来,将整辆车带人卷进去。沙尘暴快点转弯,这是除秋果外其余三人的一致想法。这时,秋果提出使用天气操控术发动龙卷风抵御沙暴,毋庸置疑,其余三人都同意了。
通过心连术,秋果从荆朝那得来了许多气、精,再加上从周围空气和阳光萃取来的能量,秋果一个瞬移到了空中,靠‘风筝’连接自己和荆朝。紧接着就发动了天气操控术:龙卷风,周围出现越来越密集的旋风,很快前方(秋果现在面对着北边铺天盖地而来的沙暴)出现了细长的旋风,越来越长、越来越大,最终连天接地,变成龙卷风。
去,秋果操纵龙卷风向前撞上了沙暴,可没几下就消失了。于是秋果这回同时生成多个龙卷风,两个,四个,加不了了,那就去吧,四个龙卷风一同撞上了沙暴,可还是撑不了多久。
就在秋果打算以自己为核心,操纵一个更大的龙卷风,同时操纵多个龙卷风一齐撞向沙暴,虽然那会有点生命危险。
车内却传来话语,“用你的龙卷风把车保护起来,然后一起冲出去”,宋翰说。
“祭出你的体系根基吧,这样你才能跟它相抗,需要什么我尽力提供”,荆朝通过心连术传递。
“有什么我能做的,哥哥,我想帮秋果姐姐”,朝光急的说道。
“你的元气还是太弱,就算供应她都不够,照顾好荆朝吧,他现在也处在超负荷状态下,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借给她,只可惜我和荆朝的体力体系在这里顶不上用场,全靠她了”,宋翰说。
眼看着沙暴前锋离车已不到三百米了,“荆朝哥哥,能借我你的地陀螺吗?我需要三大体系都有才使得出来”,“好,我也祭出我的根基,加油,小果,我相信你能的,我是你的后盾”。
“龙卷风,心精树。龙卷风,元气花。龙卷风,地陀螺”,三个巨大的龙卷风出现在秋果以及她脚下的车周围,在天上融成一片,地上围的密不透风,四周则是几乎连上了所有缝隙。
沙暴前锋离车只有100米了,秋果已能闻到黄沙的气味。
“龙卷风,小果”,随着秋果操控自己被一个大的龙卷风团团包围,小果自己成为这个龙卷风的核心。
“龙卷风,融合”,小果在空中侧躺下来,向后弯腰结成环,双手握住双脚,身体包裹着风眼,身体被旋风包裹,紧接着以小果为核心的龙卷风与周围三个龙卷风融合。与沙暴前锋相撞。
心精树龙卷风、元气花龙卷风、地陀螺龙卷风都是逆时针旋转,小果龙卷风外圈是顺时针旋转,内圈则是逆时针旋转。融合后的大龙卷风外围则是顺时针旋转,三个体系龙卷风围绕着小果龙卷风呈顺时针旋转。
融合后的大龙卷风已有小型飓风的趋势,为正反旋风,在沙暴里安然无恙,一路向北破开沙暴,再向东向南回旋,最终将沙暴削弱大半,残留的沙暴转向西向北移动,速度也慢了许多,最终消失在北边沙漠边缘。
北开拓圈里的旅客全部安然逃离,‘绿色生命线’中间的官道和南开拓圈丝毫不受影响,这次沙尘暴虽然侵入进来,但没碰到一个人。
宋翰驾驶着车并借助岩流体操控它安然无恙地在飓风中,直到随飓风到了冬阁市,飓风消散了,车平稳落地,小果飘然落下,躺在了荆朝怀中,脸色苍白,全身软绵绵的,不知透支了多少体力、精气。朝光急忙拿出温热的毛巾敷在她额头上,并使劲搓着她手、脚,全力灌入自己的元气。
之后便是宋翰带着大家赶到冬阁市西门,亮出数年前获得的‘开拓小队后备成员’章,直接进入冬阁市,抢救秋果。
……
莫秋果此番超负荷使用天气操控术,祭出自己和荆朝的所有体系根基,更以自己身体为核心,发动正反龙卷风,进一步融合成小型正反飓风。体力、气法、精术都用到了极致。精术和气法由于心精树和元气法的祭出,已用到极致,并对调控一切的心精树造成了不小的破坏,恢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日子;大量的精气积聚于秋果体内,自身的、萃取的、还有荆朝的,对秋果的身体也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但由于秋果身体弹性很强,急救后恢复起来很快。
由于气法、精术都用在了三支根基龙卷风上,剩下的小果龙卷风主要就靠小果自己的飞行(跳跃)能力来产生操控,并用自己的身体来承受这正反旋风对侧身后弯腰结环躯体的冲击,而且还必须得用这姿势来承受,将龙卷风融合成小型飓风需要秋果用身体的旋转来带动,量是多好的柔性和韧性,也会受到不小的损伤。
实际上操控小型飓风穿行于沙暴的半小时里,小果一直用还存有一丝意识的大脑操控着一切,凭心精树、元气花、地陀螺撑于外,荆朝、宋翰支于内,自身躯干紧紧环住风眼,可以说是凭意志?意识?心境?心灵?来操控这一切。
小型飓风消失的一瞬间就是小果丧失控制,彻底失去意识,飘落下来的那一刻。
幸运的是,有最强后盾荆朝的支撑,还有朝光的关心和宋翰的全力相助,小果没有后顾之忧,她可以尽心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事情到此也算告一段落了,之后就等小果醒来,在冬阁市休息几日,然后继续向东前进,虽然前方有片黑暗沼泽横亘于冬阁市东不远,但什么也阻挡不了小果他们继续向东,到达东边的那条河边,然后南行,探索这未知世界。
第四章:生灵流水,绿篱迷宫
第四章:生灵流水,绿篱迷宫
透明气罩笼罩下的‘生命摇篮’冬阁市里,夜幕降临,外面已是狂风遍地,气温降至冰点以下,而冬阁市里还很温暖,夜间出来的人更多了,灯火通明,照亮了半个天空。不愧被称为冬阁市,如同寒冬里的暖阁一样,保护着里面的人,庇佑着来往的旅客,白天的沙暴并没影响人们的心情,毕竟这样的天灾已是常事,只要没有损失,做好预测,就好了嘛。
秋果渐渐醒来,看到室内是旅馆内的样子,身旁坐着荆朝,感到很安心,想用双手撑起来,但根本没力气,荆朝看到她醒来,安抚她,让她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闭目养神了一小会儿,秋果想起来了,胳膊也有点小力气了,不顾荆朝的劝阻,硬是撑起来靠在床头,然后问荆朝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距下午从沙暴里逃脱已有6小时多了,两小时前秋果被送到旅馆,然后夜色降临,现在是晚上7点。在此期间,朝光几乎形影不离地陪在她身边,也就刚才那段时间到外面坐着休息了。宋翰跑市中心去了,那里是‘生命摇篮’核心所在地,他说要去汇报重要信息。
秋果喝了几口荆朝端来的粥,动了动心绪,感觉一切没问题,就要下床去外面走走,那么好的夜景,不玩白不玩。荆朝想劝但还是没有劝,“荆朝哥哥,帮我把那双木筷拿来,我现在想用它”,接过木筷后,摸了摸,就变成两根拐杖立在地上,然后荆朝抱着秋果拄在了上面。
门开了,朝光小步快走进来,扑过来止不住的哭。不过秋果倒是侧身一让,对着床尾,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很快就支稳了,两根拐杖顶在一起立在地上,之后走了几步,就恢复姿态了。
朝光倒由荆朝接住慢慢安慰了。“有哥哥真好,生病了有人照顾,有麻烦事也能替我对付,荆朝哥哥,有你这样的后盾,真好”,秋果幸福地说。
“别哭了,你看外面多么好看,还不赶紧收拾东西一起逛街去”,秋果对朝光说。
“好,我不哭,听小果姐姐的,我这就收拾东西出发,姐姐,我来搀扶你吧,外面人多,怕摔倒”,朝光抹了抹眼睛说。
结果又是被秋果赶跑了,我有木筷变成的拐杖,才不怕摔呢?自己一个人走,多自由,轻轻松松的,“你也别扶我,我自己能走,实在不方便,我不还可以飞吗?”,秋果对荆朝说。
秋果穿上蓝黑色上衣和红褐色长裤,袜口是蓝白圈的蓝紫色短袜,深紫色运动鞋。撑起拐杖跟在朝光的后面,背后跟在荆朝,上了街。
哒哒哒哒的响声吸引了很多路人,要不要把声音弄小点,尝试让拐杖浮起来点,却发现很难做到,那就只好让双脚来了。把拐杖往外斜点,双脚踩实在地上,一股剧痛从脚心顺着双腿一直传到大脑,之后更是源源不断的刺痛迭来。那一步一步来,左右脚轮流着踩实地面,另一边则用拐杖拄着。
好酸,好软,好想坐下来。身后伸出一双大手,扶起了秋果,“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有这双筷子,走路什么的,才不是事儿,你只要陪着我就行了”,秋果继续深一步浅一步走着,接踵而来的是腿根的酸痛痒麻,怎么全使不出劲儿,别说跳了,这走的都心里难受,‘让我先休息一下’。
朝光在前面买了好多糖果、点心还有些小的手工品,递给秋果,甜丝丝、轻飘飘的,还到小吃店里,吃了夜宵。虽然此时身体很不争气 ,但口福绝对是要享受的,虽然身体不适,但有人照顾,有人陪伴,还可以一起玩耍,别提多开心了。
感觉身体渐渐适应后,秋果暗中束紧腰带,缩紧袜口和裤腿,伸了伸胳膊,向后仰了仰,把拐杖渐渐缩短,最后缩回筷子大小,收了起来,半靠在荆朝身上,歪歪扭扭地行走。比起之前好多了,更多的是麻和痒,有点难受,却又有点舒服,就是要这样才好嘛。
冷不丁地被人撞了下,要不是有荆朝在后抵着,就躺倒在地上了,但胸口和肚子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谁啊,没事撞我干啥”,秋果说。
“对不起,玩的太开心了,不小心撞到你,对不起”,说话的是个和秋果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你玩的那么开心,也别撞我啊,虽然我玩的也挺开心的,但”,秋果弯腰轻咳了几下,继续说:“撞得不重,我没事,你在玩什么,带我们看看,好久没和同龄女生玩了,还有点想呢”。
原来撞到秋果的女孩叫凌芳毓(yu四声),今年9岁,和她朋友袁凝昭从西边黑水河出发,前往东边的,下午她们才幸运地逃脱沙暴,晚上在冬阁市逛夜市很开心,多日里压抑的心情一下得到释放。
原来是同行的呀,看我不好好玩玩,秋果心里想着。
面前又来了比凌芳毓高一些的女生,把手里的纸风车、荧光棒、银铃和一盒木偶零件全交给了凌芳毓,“姐,我手里还拿着东西呢?你怎么全放我手上了,而且那盒木偶不是你的吗?怎么也交我手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手里拿的太多了,腾不出手来,这才全递过来了,要不先找个地方把它们都放下,再整理”,袁凝昭望向秋果等人,“对不起,对不起,小妹适才太激动,冲撞你们了,有什么需要赔的,我来补偿。只是我们现在需要整理下东西,麻烦你们了”。
“小果,没事吧,有什么不舒服的,说出来,别一味忍着”,荆朝说。
“没事……她们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现在正感觉舒畅呢,她们挺有趣的,旁边就有桌子凳子,都去那坐坐”,秋果说。
方才被那么冲撞了一下,虽然胸口一阵气闷,腹部也感到一片钝痛,但不知道为何脑中却传来淡淡的香气,不由自主说出自己玩的很开心的话。之后才渐渐发觉体内的气脉因为这一冲击疏通了,元气花也渐渐恢复了,现在感觉力气逐渐回来了,全身都在快速修复中,只是如果能坐下来就更好了。而心精树,没有3天以上,是恢复不了的。
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袁凝昭就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把你伤到了,若真难受的话,我愿意为你疗伤”,暂停了一下,她又急忙补上后句:“是我说大话了,疗伤我还做不到,但缓解伤痛还是做得到的”。
“那再好不过了,说实话我今天白天还真受了点伤,现在还没好利索,果真有心,把那些给我看看,我既往不咎”,秋果说。
袁凝昭连忙吩咐她妹妹(只是朋友而已)凌芳毓把那些小玩意轮流拿给面前的小女孩把玩,自己则趁机先后抓住秋果的手腕,然后放开,安静地坐在一旁。
“像水一样的东西?好柔和、好清凉,渗入肌肤里了,恢复的更快了”,秋果放下手中的纸风车,“你是袁凝昭吧,刚给我用的是什么,效果那么好?”
“是流水和水泡的结合体,治疗用的,但恢复速率不高,顶多起到缓解的作用,能力有限,见谅了”,袁凝昭埋下了头。
“挺棒的,有你这么治疗,我好的快了许多,先前透支让我恢复都慢了很多呢?看样子你使用的也是气法体系之一,可以告诉我吗,说不定我们能做朋友”,秋果说。
看到她有点犹豫,秋果凭着自身的感觉,它和元气花的契合度很高,断定对方是友好的,便决定说出自己的气法体系:“我的是元气法,大型气法体系之一,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流水法”,第二次大声了点,“流水法,也就玩玩水罢了,不比别的强,更不如你,能帮上忙很好”,凝昭说。
一旁的凌芳毓在一旁转起了很小的玩具伞,在昏暗中飞来飞去,朝光拿着荧光棒跟在伞后面连走带跑的,要不是荆朝在旁护着,早不知有几次跌到沟里去了。
尽管袁凝昭很害羞,但依然被秋果问出了很多来,问到后面她一边两手组装起木偶来,边答话。原来袁凝昭她们是白天同行中见到的蓝色上面附着四叶草和白色斑点车的主人,车外观和内部一些构造都被她们改变了一些,也是向东同路的,白天她们也是幸运从北开拓圈里逃出来的。凝昭其实比秋果大几岁,今年14岁,只是长的并不高,常被人误认小两岁。袁凝昭和凌芳毓虽然相差5岁,但两人很玩得来,也很有默契,这次相约出来,一路上也遇到过几次危险,但每次都被凝昭带着跑掉了,反倒比预计快了许多。
尽管没听过‘流水法’,但仅凭它与元气花的契合度,就知道这绝对也不简单,或许它的根基也需要扎的很牢才能体现出来,合适的温度,合适的水汽,调节起来还真不容易。人也挺不错,尽管明明年龄比自己大很多还显得比自己柔弱许多,但这不重要,一路上有她陪伴或许还能多些什么,至少对于酷热肯定有办法的多。
莫秋果和袁凝昭,宋朝光和凌芳毓,荆朝在这片桌椅上说着、玩着、吃着、跑跳着,秋果在接受凝昭和芳毓的双重治疗后,体内元气基本恢复正常了,不适感也消失殆尽,与袁凝昭的‘流水法’相比,凌芳毓的是‘生灵法’,目前还只在植物系小有成果,她是用‘芳香沁脾’给自己治疗的,对体内渗透率较高,与‘水流水泡’一内一外,治疗效果番了好几倍。
但凌芳毓的‘生灵法’掌握的还不精,就拿‘芳香沁脾’来说吧,治疗不分对象,只要在范围内就一律受到治疗,其余的例如‘迷人芬芳’虽然能分对象,但是治疗还是迷幻就难说了,芳毓有时需要使用‘雾气弥漫’,时常会自己都迷失于其中。她就是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家伙。
然而芳毓自己认为自己很可靠,做什么都要冲在前头,尽管最后往往要凝昭来收场。而凝昭已达到‘流水法’中期5段,对体系根基‘冰球(水球)’的掌握已较熟练,能够灵活使用水系、冰系法术,也能适度使用汽系法术,稳而不乱,但她总有些胆怯,一遇麻烦事都是能跑就跑,实在不行才出手补漏洞,最后还总能完好收场。
就是这样有趣的两姐妹,互对互补。妹妹芳毓尽管有些冒失,但很听姐姐凝昭的话;姐姐凝昭虽然胆小避让,但妹妹芳毓遇到麻烦,也会毫不犹豫去帮她解决。
……
急速的脚步声传来,宋翰跑了过来:“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们,都逛夜市不拉我”。
“还不是你早早跑市中心核心去了,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闷在旅馆里多不好。既然你现在来了,就一起逛逛吧,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荆朝说。
“一些机密,不能透漏给你们。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回旅馆了,明、后天不还有两天时间吗?有的是时间,秋果和朝光就烦你照看了,我先回去了”,宋翰又跑走了。
“哥哥怎么不多陪陪我,又走了。虽然他15岁前总是喜欢捉弄我,但和他一起玩很开心;自从他出去两年后回来,虽然不再捉弄我,但也变得严肃了许多,好多时候也不陪我了”,朝光说。
“虽然他看上去严肃了些,但每次和你在一起时不一样感到开心吗?他也18岁了,长大了,肯定跟小时候有不一样,但他终究是你的哥哥,这点不会变的”,荆朝说。
“这点我赞同,别看凝昭姐姐越来越胆小,还总喜欢躲我后面,但她还是她,那个体贴人细致入微、心地善良的小姐姐”,芳毓说。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像你这样迟早要吃苦头的,你别跑,给我回来!”,凝昭追着芳毓,在旁边兜圈子。
“这不是刚见面时的场景吗?一跑一追的”,荆朝笑了。
“是呀,是呀,你追我赶的,时间都不再流逝了。趁此机会我来看看她拼的木偶”,秋果笑说。
……
铃铃铃,听到银铃发出的清脆声,芳毓和凝昭都停了下来,后面的凝昭顺势抱住了芳毓,不跑了,不追了?接下来只听到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其间。
到了分别的时候,互相告别回旅馆,一路走了很远却不见分开。这才发现大家住的是同一家旅馆,闲适旅馆,都不喜欢热闹的地方,特意找了这么个地方。
“你碰了我的木偶?”,凝昭说。
“是的,你喜欢木偶?不如说你总感到自己分身乏术,想借此宽慰自己?”,秋果说。
“你为何总能读懂我的心思?”,凝昭忽然正视着秋果。
“因为我也是心思细腻的人,我和你一样有相似的需求,精术正好填补了这些空缺”,秋果继续说,“我觉得你需要修习一个大型精术体系”。
“我也想,但我找不到这样一个精术,一个像样的精术体系太难找了,也找不到老师教我。你说的很对,我很想拥有分身,让我能自如应对一切,只可惜,我悟性太低了,即便是流水不腐、刚柔并济都领会不到”,凝昭停了会儿说出了下一句,“可以传授你的精术给我吗?你要什么学费,我尽量给”。
“我不知道我的精术体系是否适合你,但我可以帮你找其它的精术体系,有合适的会给你。我的是天精术,很适合我,我可以先教给你一些基础术,就包括分身术,你有流水法的根基,修习起来不难,之后我会根据你心灵属性来决定是否教你天精术,还是找其它精术给你”,秋果说。
“你呀,就是太循规蹈矩,瞻前顾后了。原本精术就稀有,还被垄断了,想获得就很难。想要习得它,就得打破规则,无视很多言论,等你会了些精术就明白了”,秋果开始尽情说了。
……
第二天,由于昨天下午昏睡6小时多,今早早早地就醒了,劳累了一天的其他人都还在熟睡中,看样子至少要到10点多他们才会醒,为了不发出动静,秋果直接让自己浮在空中,出房间洗漱梳洗去了。
同样早早起床的还有袁凝昭,昨日其他人不是因疯玩而疲累就是因事情而劳累,唯独袁凝昭虽然看上去很显拘束,其实精气少有外泄,精力向来充沛,随时都可应付很多事。
不用说,秋果和凝昭来到闲适旅馆后的小园子中,没有其它人,他们不是还没起来就是去其它地方旅游了,原本凝昭在中间亭子处找了位置坐下,被秋果拉到西北小树林里靠树坐着了。
“不要拘束,在树林里席地而坐最好,那些条条框框会束缚你的手脚,置身其中,感受它吧”,秋果说。
“听你的”,凝昭就按照秋果说的做了。
“前天夜里,你们也在草园过夜的吧,那里也有一片树林,比这里要大,当时我没去那里,你去过吗?感觉怎么样。我还看到附近有几个池塘,有野鸭、鹭鸶在里面游荡”,秋果说。
“池塘没去过,树林我们去过,芳毓拉着我去的,当时奔波了一天,我们都累了,就在林子里休息,凉凉的,沙沙的,树叶间漏下来的光很柔和,我们都小憩了一会。起来后,芳毓要跟我玩,还总是玩捉迷藏,她这回伪装的太逼真了,扮树像树、扮叶像叶,好几次都找不着影儿;等到我藏起来时就总被她找到,毕竟在干燥阴凉的树林里,无论是水还是冰都很显眼。再后来,我玩累了,想洗澡了”,“其实那时我想在树林里洗澡,而且还就这么做了,我和芳毓用迷雾遮挡了四周,放出两个大水泡,就在里面洗澡了,这真是疯狂的想法。我相信你,所以告诉你,我都不相信那会是我”。
“还真是疯狂的想法,而且还去做了,放心吧,我不会说的。这也说明我们都有两面,遵守人的规则、光明正大的一面,还有自由散漫、偷鸡摸狗的一面,并不是做个实打实的好人就好,一味地那样,会越来越不像自己,就不开心快乐了”。
“有疯狂的想法,就去做嘛,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效法的是自然、情理,只要顺应自然、合情合理,即便违背人建的规则,也是好的。我想你和芳毓刚好分别效法了情理、自然,你做事总想顺应情理,于理,你认为自己能力不足,更需要谋定而动;于情,你总在该出手时出手相助。而芳毓虽然看似冒冒失失,但她完全符合小动物怎么想就怎么做的直线思维,不管遇到什么,先做了再说,在过程中调整,较符合自然的顺势而为、听从自己的心”。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凝昭是信了,而且是迷信,继迷弟宋朝光之后,袁凝昭成了莫秋果的迷姐(不,迷妹,她已经把自己当小果的妹妹看了)。接着,她就完全按秋果说的、示范的做了。
秋果说的还有点逻辑,但她示范的就不忍直视了。秋果自然是按她最放松的姿势来发呆,没错,发呆是秋果最放松的状态,她站起来行走在树林间,从阴凉处绕到亭子里,再顺着小路走到旅店后门附近,漫无目的。时而跳到墙上眺望远方,时而坐下来用手指在草地上划来划去,时而站定不动,暴露在阳光下,两眼发直。活脱脱一个上上世纪的丧尸片里的僵尸。
“进入你最放松姿势下的状态,冥想、睡觉、深呼吸、散步、奔跑、施展法术等都可以,不用刻意醒来,只需一直沉睡其中,直到自然醒来”,秋果说着。
凝昭慢慢寻找自己最放松的姿势,想要进入最放松的状态,从盘坐冥想到靠树休息,从闲庭信步到跟着秋果往来跳跃,却只觉得心中积压了越来越多的怒气,无处释放。
“忘掉自己,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是袁家女儿,忘记自己是凌芳毓的姐姐,忘记自己在努力掌握流水的性质,忘记自己在家的种种不快,忘记自己沿途遇到的麻烦,忘记自己的年龄,你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作为人类生活在这世上”。
凝昭变的愤怒之极,不自主地向周围释放各种法术,水球、水箭、冰球、冰刃、爆冰、高温水汽等,不过都被秋果用一种奇特的盾消弭于无形了。
“觉得难受的话,就尽全力弥补自己吧,用最好的东西来修复、恢复自己”。
凝昭一时不知为何气没了大半,更找不着释放方向,便将流水不腐、水泡治疗、冰球防护、水汽弥漫结合包裹自己,深入体内,贯通全身。迷糊中发出了“噫……”的舒服呻吟声。
“睡吧,在这最美好的时刻里睡吧,不要上闹钟,等它自己醒来”
于是凝昭就在朦胧的水雾中睡去(本段纯属虚构,YY无罪)……
等凝昭醒来时已经过去两小时了,秋果笑吟吟地坐在她旁边。
凝昭:“我,这是怎么了,你是,我是?”
秋果:“你刚醒来,你是谁我不管,我是谁你也不用知道,你只需要记住,我是来帮你的”
昭:“嗯”。
果:“告诉我你现在哪里不舒服?”
昭:“感觉有点湿漉漉的,想晒太阳,还想吃点热的东西”。
果:“那我先抱你晒太阳,再给你准备热热的食物”。
昭:“嗯,嗯,谢谢”。
于是此刻忘记自己名字的凝昭躺在了秋果的气垫上晒太阳,秋果到旅店找店主求下厨了。
……
秋果端着一碗稀饭和一小碗白糖回到小园子里,看到凝昭在气垫上蹦来蹦去的,身体也是翻来覆去的,各个部位轮流着垫,脸也不例外,多亏秋果临走前特意增强了这气垫的厚度和弹性,而且把颜色调成偏白色。
“玩的真开心”,“热热的食物来了,快来享用吧,你最爱的糖稀饭”,秋果把碗和白糖端了过去。
“嗅嗅,嗅嗅”,凝昭一脸满足,看来不管是稀饭还是白糖都很合她意,都够纯净,带有它们天然的香味,包括被阳光晒过的衣服和皮肤也都有股独特的香味。
看着凝昭幸福地吃完了糖稀饭,秋果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凝昭摇摇头。
果:“那有什么想要的,最想要的那种?”
昭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想创造一个舒适的环境,创建一个气温适宜、滋养万物、四季如春的世界”,满面桃花。
果:“那你现在有什么,还需要什么,可以创造那样的环境?”
昭:“我好像可以变出好多水来,还有冰块,以及满屋的水汽,甚至能让它们流动,但……我好像还无法灵活转化它们,能达到的范围也不大,总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果:“也就是你现在光靠自己达不到,那么,加上别的力量呢?如果你能调度别的力量呢?彻底升格你心底的精神力,从心灵上沟通水精灵们,让它们帮助你创造那样的环境”。
昭:“那太好了,我想要,我想要那样的能力,我该怎么获得它呢?”
果:“我先教你几招,绝对有助于你的提升,之后,我再帮你选择适合你的”。
于是,小果从精术基础术的探知术开始,教给了凝昭。
(好像凝昭被小果玩坏了,希望还能好起来)
太阳将近正空了,其他人也都醒了,尤其是芳毓,醒来后得知姐姐凝昭在后园里,连忙赶过去,正好碰到凝昭和她打招呼,“嗨,芳毓,大家都起来了,要不在附近逛逛,等中午吃完午饭再到处去玩”。
芳毓:“凝昭姐姐,你怎么,变了?”
凝昭:“有吗?我一直都这样子啊,我们要在冬阁市待两天呢?养精蓄锐后到处去看看,不好吗?”
毓:“不是,我是说你怎么突然变那么开朗、自信了,直到昨晚,你还一个劲地道歉呢?”
昭:“道歉没问题啊,昨晚确实是我们冲撞了小果姐姐(现在凝昭已经把秋果看成姐姐了),所以我理应道歉的,倒是你,冲撞了人家也不说声对不起”。
毓:“我不是也帮她治疗了吗?凝昭姐姐,你怎么喊她姐姐了,她才8岁,我9岁,你都14岁了,她喊你姐姐还差不多”。
昭:“年龄不是事,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姐姐,我现在能灵活操控水流,也都是在她的帮助下完成的”。
芳毓已经睁呆了眼,说不出话来。
果:“昨晚凝昭让我帮她的,我现在让她精神力大大增强,感知能力也提高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把恐惧基本清除了,现在她就是新生的凝昭姐姐,我称她为水的精灵。毕竟,她以后要跟水精灵们心连心呢?”
芳毓现在是五味杂陈,对秋果的说法是半懂半不懂,对姐姐的变化感到喜悦,却又怀疑其真实性。
昭:“小果……姐”,她还是把姐姐二字吞下肚里去了,“她说的是真的,我需要精术的帮忙,不然光靠流水法我很难达成我的愿望,精神力增强了,用起来也更灵敏轻松了。你不也是需要很多精力吗?生灵法中、后期也要跟自然精灵们相连的”。
最终芳毓半信半疑地拉着凝昭走了。
“那位高人说得对,潜藏于黑暗的神秘力量,往往不为常人所理解,他们对那份力量总感到恐惧,而不肯接纳它。只能由时间来证明一切了”,秋果自言自语道,“听从自己的心,仅这第一步我都还没做全,就拿来教别人了,说来还真有点惭愧哎”,过了一会儿,秋果又说,“关键还是不要被自责和羞愧打倒,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对错,自认为对的又有多少对的成分,众人认为错的很可能就是真理,顺心而为,顺势而为,遵循自然的法则。就算真错了,尽心尽力去弥补就可以了,总不能因千夫所指就彻底丧失信心吧”。
(不管怎么说,莫秋果做的事常人大多理解不了,也不需要他们理解,只要最亲近的人理解就行了,如荆朝,如朝光,如凝昭。秋果对一切都没有恶意,有的只是可亲近则亲近,不可亲近远离就是了,首先保持自己开心就好了。不过她好像对比自己大8岁的荆朝哥哥有着过深的依恋,这恐怕会是她今后一大弱点)
不管他们理不理解,秋果尽管用了些非常手段:“在让凝昭放松身心的过程中,由于预料到凝昭的积怨会非常深,必须先让她释放出来,便有意从一开始让她放松身心而难以做到(习惯循规守矩的凝昭想要刻意寻找最放松的姿势基本做不到),积怒一点点显现出来,最后爆发,整个人处于理智缺失状态。为了让这一过程变得快速且顺利,秋果特意用了迷幻术,也让秋果能轻松接下她的无差别攻击。”
之后让凝昭沉睡,在她自己的梦中逐渐消化多年来积累的恐惧,由于副作用,醒来后变为一纸白人(思想空白状态),然后在秋果的诱导下,开始修习精术,由于没有恐惧的阻碍,又有流水法较深的根基,进度非常快,短时间内便学会了精术入门探知术。
相辅相成,凝昭的精神力大大增强,原本局限于对水的感知力也提高了不少,精神力的提升导致凝昭的意志力提升,心灵变得坚韧起来,暂时屏蔽的记忆也就回来了,因为此时不怕大量积怨、恐惧返回,凝昭可以用心掌控自己而不再被支配。
这只是第一步,将恐惧一次大量清除能起到良好效果,但后续还需要她自己不断精进精术,最终彻底根除恐惧,让自我摆脱束缚,无包袱地朝自己的愿望行去。
(这就是之前秋果对凝昭做的一切动机,也是没有逻辑的逻辑,不可当真)
……
在旅店午餐完毕,芳毓执意拉着凝昭走了,原本她还要把行李包裹都带上,但这点她还是向凝昭妥协了,临走时说除了晚上睡觉她不会回到这个旅馆。
宋翰、宋朝光纷纷问秋果发生什么了,因为上午秋果和凝昭单独相处了很久,秋果一句话也没说。“应该是有不能说的苦衷吧,时间会证明一切”,荆朝说。
宋翰带朝光、荆朝、秋果徒步前往冬阁市中心北边的游乐园,那里是经过冬阁市旅客的必玩之地,昨晚宋翰提出去那里时,都没人反对的。
接近游乐园西门时,人已变得密集起来(与上上世纪的密集人群比起来已是小巫见大巫),也就觉得炎热起来,秋果和朝光便开启了护体气罩,给四人套上,缓解了炎热和干燥,但仅仅和凝昭的水泡比起来,消暑加湿的效果远远不及。
在门口等待过程中,秋果使了个分身术,将本体留在原地(本体和分身都能单独行动),分身隐身飞到游乐园上空(这次是长时分身,持续20分钟以上)。
门口聚集着各色小吃,很明显是让入园者消暑、解渴、解饿的。里面则是构成环形的游乐设施,有做成蓝天白云的高台、过山车、被绑在巨型风筝放飞的人、双轮组合摩天轮、一个大坑等,再往里只看到密密麻麻的灌木丛,飞低点一看,天啊,竟然是一个巨大的迷宫。
再往前飞,砰—撞上了,这里竟然有个透明墙,和‘生命摇篮’的罩体有点像,不让人进吗?那我再飞高点看看,往上升了有100多米,还是墙?那再高点,升到300多米了,怎么还是墙?没限度吗?先看看里面有什么。隐约能看到中央有个弧形,与绿色的灌木不一样,这高度看的不够远,探知术,还是不用了吧,虽然用它能看到全景,但颜色、质感跟肉眼所见不一样。
500米,能看个大概了,迷宫中央是微向上凸的建筑,迷宫已经汇成一个大饼了,仍然有墙。
600米,800米,1000米,很高了,往前一探,什么,墙没了,看来还是有上限的嘛,那就飞过去看看。
这迷宫顶竟然还有天花板,而且越往中间越高,还没飞多远,就到1200米了,到了将近中间时,高到1350米左右了,再往前,顶消失了,但出现一股排斥力,虽然还很小,那么越往下排斥力会越大。但既然都到这儿了,秋果并不想放弃,预先设置好瞬移术,遇到危险时可以瞬移回1350米高度,然后往下飞。
大概700米高度排斥力很明显了,再想顺利往下就得使用法术了,那就用吧,看看它有多厉害。到500米高度时,用上气法和精术也有点吃力了,虽然还可以调用体内积攒的精气,但不值得,而且继续深入下去可能会遭遇强烈反弹,那就不好了。
周围排斥力很弱,于是秋果飞到周围迷宫上空,继续往下飞,直到100米高才感到强大的排斥力。用心精树枝蔓探了探,可以直接瞬移到迷宫的很多地方,也可以直接瞬移到迷宫中央,看来这迷宫难不倒我,而且我的瞬移大多时候还可以反向,试试。于是秋果瞬移到了迷宫内某处,再到迷宫中心出口……最后回到另一处迷宫上方100米处。
能不能穿过迷宫墙?秋果到迷宫外围,用枝蔓探了一下,看来可以从内穿墙到外(这里穿墙术就够用了),而无法从外穿墙到内。这迷宫的主人防护设施做的真好,只要不是内部出问题或对手太强大,没有谁能奈何得了它的。
秋果分身回到已入园的秋果身上,把信息全偷偷通过心连术告诉了荆朝,‘你真能,我也想会会这迷宫主人了,不过待会儿进去时还是正常地来,不要轻易作弊,说不定他们能记录你刚才的轨迹’。
这里有传统游乐设施,也有新型游乐设施,过山车、旋转茶杯等,升级版摩天轮、地坑等。还有一些极具特色的道具,例如载人巨型风筝。
玩了部分设施,便要进迷宫了,按之前商量好的,秋果暂时按兵不动,和大家一起盲找路,贴墙法则不知有没有用。果然,没多久,四人就迷路了,才停下来休息等下一波找路,迎面来了两个女生,看到她俩也在反复寻找,不用说,她俩也迷路了。刚好她们也要在这里休息一下,待在一块就难免产生交流,这不,朝光就主动和她俩攀谈起来。
初谈时,那两个女孩还有点害羞,但与秋果还没说几句,就完全不把他们当外人了,什么话都抖了出来。
这是对姐妹,姐姐叫葛羽婷,今年10岁;妹妹叫葛羽茵,今年7岁。进入迷宫时,她们有意与父母兄弟分开,自己寻路,哪想到迷路了。即便这样,她们还是不想与家人汇合,执意自己寻找,于是她俩想飞到上空找路,结果却被强力地弹了回来,像有什么透明的墙挡在上面。无奈,只好自己寻找,再后来,就在这里与秋果他们碰见了。
‘原来她们也想从空中过去呀’,“既然你们都飞上去了,为何不索性直接飞到中间出口,还找什么路呀”,秋果笑道。
“那样就没意思了,哪想到即使这样也不让我们看看,这下只能瞎猫碰死耗子了”,妹妹羽茵说。
“一路上不刻下标记吗?”,秋果说。
“刚分开走时,哪敢记,等到七拐八拐地走远后,我才让姐姐用星光做记号,能保留很久,到了晚上还能指路呢?”,羽茵说。
“星光标记?听上去有些稀奇,我嫌麻烦,直接贴着墙走了,这不,迷路了。果然,这迷宫是个复式迷宫,说不定不但到不了中间出口,也回不到入口,还会不断返回原点而丝毫不知呢?”,秋果说。
“小果姐姐,都是你害的,刚一过桥,就拉着我沿着右墙边往前跑,就是想做记号都不可能,这下我们都不知从哪找起了。哥哥还一直在旁傻笑,一路跟着跑”,朝光说。
“我那哪是傻笑,明明是开心好嘛,如果一开始就按部就班地寻找不就不好玩了吗。我看荆朝和秋果姑娘好像都胸有成竹的样子,自然就一路跟着了,难不成还自己找路,多麻烦哪”,宋翰笑眯眯地说。
“难怪你敢带我们冒然冲进来,原来是这样啊”,朝光开心起来。
“光贴墙走对这复式迷宫无效啊,怎么能确保成功走出,除非你有别的招”,羽茵迷惑道。
“有啊,然后和你们一样,失败了”,秋果笑嘻嘻地说。
“然后?”
“然后就没了,然后我们就彻底迷路了,坐在这儿乘凉了”。
“啥?”,除了秋果自己和荆朝,其余人全都顶着个大大的问号。
接着便是轮番的言语轰炸(秋果被轮番询问),看上去颇有些顾此失彼的样子。
“都停下来,听我说,既然大家都聚在这了,就小聚一番,尝尝点心,睡一觉,等夜幕降临,再循着羽婷姑娘的标记找路不就行了吗?”,荆朝插嘴道。
结果只是让喧闹声更大了些。
“你们就是问我再多遍也没用啊,我也不知道,总这么吵吵闹闹的,我也想不出好点子来啊。不如都席地而坐,吃点东西,小憩一时,反而就能找到路了。你们说是不是啊,朝光、羽茵?”,秋果说。
荆朝已经打开背包,将里面的零食都掏了出来,还有些玩具,其中大多数都是昨晚买的。接着,喧闹声骤然停息,朝光和羽茵都争相扑上去了。
“果然你俩就是串通一伙的,至少从上桥渡过环湖(游乐场外围是游乐设施,里面是环形人工湖,再里面才是巨大的绿篱迷宫)时,你俩就配合起来了”,宋翰指在秋果和荆朝间左右摇晃。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若不是胸有成竹,我也不会那么镇定,成功与否还得看这迷宫的主人怎么想,不然,我们就真的迷路了,到时还得看你啊”,荆朝说。
“我还没那么大本事,如果她真失败了,我们还得靠你,你那与大地相通的通灵术,反倒不会被干扰阻断”,宋翰说。
……
在吃喝、休憩之时,也感受着绿篱迷宫内部的气息,被绿色浓密的植被重重包围,含氧量和负离子都比其它地方不知高出多少倍,真正像是生命的摇篮,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建造出这样一片天然氧吧的,绿幽的环湖、碧绿的绿篱迷宫,巨大的恒温空调,不知要耗费多少,又哪来的水和植被来耗费。但这样的环境,即便是走不出去,一生住在里面,都很美好。
此时正值盛夏,但这里的灌木开过的花都已经凋谢了,花瓣也都被清理掉了大半,可还是遮住了本就不宽的道路两侧,只留下中间一条小道露出,在这里想记标记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其结果不是被掩盖就是被涂抹、磨没。
“趁这时间上去看看吧,万一上不去了,也好早做打算”,荆朝。
“嗯,嗯”,秋果隐分身后到了附近做好瞬移的准备,正要上去时。
“咦,那葛羽婷怎么在这里,静坐在我旁边还半隐半现的,莫非?”,秋果暂停了瞬移,停下来看着她。(莫秋果对精术还是很敏感的,只要周围出现其它与精术有关的,就会忍不住去查看)
“不是隐身,但这姿势又那么像在冥想,或许她也学了点基础精术”,秋果正打算继续瞬移时,“我还是现身问问她吧,毕竟标记是她记的,能从迷宫中走出来也还不错,更何况这里面很舒服”。
静坐的羽婷周围环绕了许多星星点点的光点,在明亮的白天里显得有些黯淡,没多久,她便飘浮了起来,接着缓缓解开姿势,半闭着眼向前伸展双臂飘了起来。秋果隐身跟在她身后,一路经过好几个她做过标记的地方,那些标记闪闪泛着黄色的光,都是十字星。然后她停在一处,向上飞去,被弹了回来;又飘到另一处,向上飞去,吃力地挤进,这回没被弹回来,倒是她自己急忙坠了回来;之后她又飘到几个地方,向上飞去,不是被挡住,无奈地飘离,就是被卡住,挣扎出来,或是被吹到别处,好不容易地挣脱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执着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秋果现身在旁大笑道。
“怎么是你?难道你一路跟着我出来?他们不找你?我还是回去吧,白忙活一场”,羽婷惊讶地说。
“别回去,我看你也是这样执着,非要钻漏子,却偏偏又上不去,才忍不住笑的。果然,有这能力,就忍不住想去用,即便这样做违背了什么规则”,秋果笑道。
“别瞎说,我是实在没办法才这么做的,你不也是吗?直到迷路没别的法子时,才想上去看路。我只是有点不信邪,非要想法子上去才行,只是现在被你发现了,我也只好放弃了,回去时别告诉别人,好吗?”,羽婷说。
“不用,都不用,告诉我你的精术体系好吗?或许我能帮你,我之前说我也失败了,那是假话,进入迷宫前我就进来探了路的,虽然只从上空大概看了看全貌,但也足够了。我唯一犹疑的是既然你修习的也是精术,还会飞,没道理上不去啊。虽然它防范的确实有些坚固,但对于精术修习者,还是难不倒我们的”,秋果说。
“原来之前你故意骗我们。算了,我们被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知道你没恶意。你说精术能破解它,但我修习的不是精术,只有气法,叫圣光法,之所以你看的像精术,全在于它和星空术是姊妹法术体系。光凭它我还是上不去,要是有机会接触星空术就好了”,羽婷叹息道。
“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俩法术体系,不如你再细讲讲”,秋果说。
……
“就修习的气法来看,你俩和我还真有缘呢?我在风系气上很是喜好,虽然当初选了元气法,但如果可以,我还想修习清气法。论飞翔,我还真比不上你妹妹羽茵,也许到后期我天精术大成了才能赶上。论对自身潜力的提升,星空术丝毫不比我的天精术差,如果你真同习星空术和圣光法,说不定我都不是你对手了”,秋果说,“话归正题,你那圣光法以月亮为根基,光影凝神为根本,你用星光点点做标记探知周围空间,又凭圣光飘浮飘行于各个突破口之间。但之前冲力太弱,只有星光根基的圣光飘浮还游移不定,缺乏力道;刚才你想凭蛮力冲破它,但它又岂是光凭人的体力就能突破的,别说10岁的你了,就是20多岁的健壮男子,没有体力体系根基,也冲不破。这也是为什么要凭精术突破它的一个原因”。
“哇,你好厉害,把我和我妹妹都分析的那么细,比起哥哥、爸妈他们不知要好多少。既然你都说的那么清楚,肯定能帮我一把吧”,羽婷说。
“我觉得你不凭精术还是能突破它的,其它你都解决了,就差突破的冲力和滑力不够,这个透明天花板虽然复杂严密坚固,但也只是气垫的高级版,只要你能冲进去,顺利滑过去,不被压扁,就能到达它上空。它大致是中间吸力强,两端排斥力强,只要你成功越过下端,中间,到达上端,自会被排斥到其上方,到时我再带你回来就行了,毕竟你那圣光法有相当部分跟精术相关,即便在没有契约、法器的情况下带你瞬移也不难”,秋果说。
羽婷答应了,并准备在秋果的帮助下冲出透明墙,“等一下,倘若你帮我越过了它的下端,但停在了中间,那岂不是会被它吸住压扁,那不是必死无疑了吗?”。
“是啊,所以说这也是个冒险的行为,就看你现在反不反悔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生命危险,即便你停在了中间,护罩也会保护住你几秒的,那时间足够我瞬移带你脱离危险了”,秋果说。
于是秋果给羽婷裹上护罩,做好润滑弹性处理,最后凭借自身的跳跃能力和飞行能力,将羽婷蹬向上方透明墙。
说人话:先给羽婷备好护体气罩和气垫防护,混入元气花粉,用心精树枝蔓撑起,羽婷蹲下做好准备,随着心精树枝蔓的弹开,秋果在空中旋转倒立,与羽婷脚对脚,蹲下跳起。之后羽婷在空中再慢慢伸直双腿,进入透明墙;而秋果则翻转蹲下立在地上,安然落地。
气垫防护的弹性让羽婷顺利滑向上方,护体气罩包裹着她不被压扁,冲力让她快速冲向上方,而元气花粉则会将她的状况时刻告诉秋果。在透明墙内快速移动的羽婷,秋果光凭心精树很难看清一切,但结合元气花就能做到了。
看着羽婷成功穿过透明墙下端和中间,到达上端约70米高,便瞬移到上空,亲手接住从下方出来的羽婷。
被秋果亲手接到的羽婷看着眼前这个个子比自己还小不少的小女孩,心中除了感激,还混杂着震惊、羡慕、敬佩,最后还生出一丝丝嫉妒。
‘她根本不需要将我带上来,凭她自己就能看到迷宫全部,带大家走到中间,对她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难事。甚至,甚至她愿意的话,可以把大家一起瞬移到迷宫出口’,羽婷心里想着。
“不要想太多了啊,我只是看你像我小时候,想帮你而已。而且,没你帮助,我可没法记住这曲曲折折的迷宫啊,它也不是简单拍个照就可以的,何况这个透明墙也不会让我顺利拍照的,前车之鉴,哈哈”,秋果说,“所以,还得靠你记住它,我们才能做出路线来”。
“记住迷宫?呃……我的星光标记说不定能用得上”,于是羽婷朝四周散发星光点点,用柔和的光线将它们送到迷宫各处,没用多久,就将迷宫全貌记录了下来,汇成一张光图。
‘果然是高超的记忆力,若没有这样的记忆力,也没法灵活运用星光记录那么多点,最后汇成面’,秋果想。
之后便是两人在迷宫上空游览了一圈才由秋果带着羽婷瞬移回去,回来途中,秋果突然想到一细思恐极的事:“为什么唯独精术能自如穿过那些透明墙,自己在迷宫上空甚至迷宫内的所有行为会不会都被记录下来,等到迷宫中央时,想必会被那人揪出来吧,看来这迷宫的主人真是很神秘的,就如荆朝哥哥所言”。
回到众人休息的地方后,羽婷托秋果把光图呈给大家看,最后由宋翰找到并画出了一条路线,之后便是顺利地沿着路线到达迷宫中央出口,沿路还发现了好几个星光标记。
迷宫中央是个圆顶大型建筑物,进去后发现竟然还是半地穴式的,首先是个宽广的大厅,里面聚集了一些游客,能摸到这儿来的都不简单,那些一时困在迷宫里的,到了黄昏,也会由萤火虫指引着到迷宫中央,成为最后一批游客,之后,也是由萤火虫指引他们回到环湖。当然,那些对萤火虫不理不睬,依然困在迷宫中的游客,只好由专人找到,把他们带出迷宫,回到环湖了,连这么明显的指引都看不出,还指望他们懂得欣赏迷宫中央的那些展览吗?
“大家好,这里是冬阁市城北游乐园绿篱迷宫中央的冬阁市博物馆,这里展览着冬阁市自建成十多年来发生的事儿,还有‘绿色生命线’的建成史,此外,还有这片地的过去、现在,以及我们将要迈向的未来;最后,还是会添上该游乐园的创建史,我是你们的导游XXX”。
在这人群中,葛羽婷、葛羽茵姐妹俩看到了她们的家人,还是相会了,由于相互间都很熟悉了,羽婷、羽茵将荆朝、宋翰等四人都介绍给了他们,紧接着他们都拜谢秋果了,这让秋果感到很不对劲。
一旁窜出了凌芳毓,拉出来袁凝昭,秋果才明白过来,接着,才是41岁的葛父葛黎、42岁的葛母雍竹、16岁的葛家长兄葛翼龙、9岁的葛家三弟葛翼舟慢慢解释。
原来是袁凝昭、凌芳毓她俩在迷宫中遇到葛家四人,正好聊到了昨日入侵‘绿色生命线’的沙暴,听说它把北开拓圈摧毁掩埋了,当时从北开拓圈里逃出来的袁、凌姐妹俩最近时都能看到漫天沙尘席卷而来,只是转眼间沙暴就西转慢慢北向了;而葛家六口则是相对车行的快,去的是南开拓圈,所以沙暴对他们基本没影响。
于是葛翼舟说她俩是不幸的一员,跑到北开拓圈,不像他们早早地到南开拓圈休息去了,这说明沙暴也是偏心的,只席卷‘绿色生命线’北边,不袭击南边。
凌芳毓说那不是沙暴偏心,只是有人挡住了沙暴,他们才幸免于乱。
而葛翼舟则说用人挡住沙暴是不可能的,袁、凌俩人只是有幸逃出来而已,像他们早早待在南开拓圈的,根本没事,还劝袁、凌俩人不要舍近求远,放着安全的地方不去,非去危险的地方。
之后便是凌芳毓的小宇宙爆发了,咒骂中说出了是莫秋果救了她们,救了大家。
再之后便是葛家父母兄弟四人由心生出感激了。
至于凌芳毓是怎么知道的,那是袁凝昭被不知情的她拉出旅馆时,替秋果辩解透露出来的,因为这凌芳毓才真正原谅了秋果,转而询问旅馆店主,跟随荆朝一行尾随至游乐园。
袁凝昭是怎么知道的,是秋果将她‘洗脑’后教予精术时,她渐渐恢复回忆,问起秋果在那场沙暴中的事,秋果不想隐瞒她,且早已对她真心相待,告诉了她,当然还是叫她不要透漏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结果就是秋果他们虽是自救,但因阻挡沙暴,使其转向,间接救了很多人,因此他们才会感激她。
这下可好了,葛羽婷和葛羽茵也知道了此时,也对秋果、荆朝、宋翰、朝光他们拜谢,四人隐瞒的事终究因为秋果自己而泄露了出去,这下只怕麻烦会接踵而至。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倘若你做过的于人有益的好事被人所知,尤其是那些大的好事,难免会被他们寄予厚望,如若日后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非但得不到丝毫感激,只怕会遭受很多怨恨,毕竟,你已成为他们的守护神了嘛。
秋果还不想担这责任,她还小,还想自由地玩耍,不想被这些世俗道德所束缚,更不想承受不该有的压力,亦不愿背负那些怨恨。所以,她不愿现身在矿洞里的红火、黑弧队面前,不愿将陷于沙暴中的事情泄露出去。
只是……现在……虽说秋果是因真心对待凝昭,也知道凝昭是为了维护自己而说出口,但终究没瞒住,而且谁都没错,指望葛家六口隐瞒几乎不可能,除了告诉他们保守秘密外,却也没别的办法了。
万幸的是,荆朝出面救了一场,首先他请他们保守秘密,因为秋果还小,不想背负不必要的麻烦,然后便转移话题,让大家先进地下博物馆参观去了,展览的那些文物绝对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荆朝预先充分探测了地下。
‘真是搭配天衣无缝的兄妹俩啊,比起这对义兄妹,倒是自己这对亲兄弟显得没那么默契’,宋翰自言自语,之后,他几乎一直牵着朝光的手,这让朝光感到被什么束缚住了,很难受。
……
第一馆是介绍当今人类生活的世界。历经百余年的世纪大灾变,生存下的生命摇篮里的人类从中走出重拓旧地,却发现早已沧海桑田,昔日的景象已不复现,遍地都是沙石、毒池、荒漠,分布着许多从没见过的新物种,其中大多对人有着不同的伤害,且摇篮外经常不知何时何地会出现各种天灾,沙暴、毒雨、狂风、暴雪、强光等天灾轮番袭来,不知起源点,不知路径,不知终点,一切都无法预测,只能实时监测。
但人类不可能始终缩在摇篮里,摇篮里的资源也终究有限,即便近几十年来开发出了人类新的潜能,以体、气、精统驭的力、法、术,大大降低了人类对资源的消耗速度。于是冒着生命危险,从第一批开拓小队从生命的摇篮出发开始,至今几十年已有几十上百批小队开拓了远大于至今所知生命摇篮囊括的区域,他们中有不少死在途中,剩下的则建设了许多开拓圈,作为‘绿色生命线’等安全区的守护者,作为下一批开拓小队出发的前哨基地,作为建设为科学家入驻的植物园的前体,作为生命摇篮的前沿观测点,尤其作为像冬阁市这些于新时代建造的生命摇篮的守卫前哨(新建造的生命摇篮还是很脆弱的,对上一些大型天灾就有被摧毁的危险,昨日摧毁冬阁市北开拓圈的沙暴仅仅是较大的小型天灾)。
经过各生命摇篮内人们的开拓,渐渐沿着东西两条大河连起来一连串生命摇篮,并且在中间硬是划出了这道‘绿色生命线’,由众多新的生命摇篮、植物园、开拓圈等连接而成,尽管光靠开拓圈、开拓小队和守边军士还无法确保线内旅人的安全,但有了他们,往往能提前预知天灾来袭,让旅人做好避难准备,有时还能削弱小型天灾甚至改变其方向。而且有了它们,来往东西两条大河的旅人们,中途也才有了歇脚点,不至于夜夜挖坑扎篷哆嗦在寒风之中。
虽然和谐共同发展成了主流,但还是有部分生命摇篮里的人不遵守规则,擅自争抢安全区内的矿藏,也有的冒险争抢危险区矿藏,至于禁区还没发现有开拓小队外的人前往,看来人还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嘛。
冬阁市位于‘绿色生命线’内西河黑水河通往东河红水河的倒数第二站,冬阁市西边是南北两开拓圈和草园,东边不远处则是危险的黑暗沼泽,其间仅一座桥可通过,再往东不远便需翻过一座高山,其南北向,过了之后才到红水河流域,岭东山腰有个小型生命摇篮,那便是最后一站。
……
最后一馆则是介绍冬阁市北的游乐园,它是冬阁市的市园,冬阁市的市民也常去,建于两三年前,为了很好地服务全体市民和来往旅客,花了大价钱、大代价才建成,外围的游乐设施尚容易些,但作为核心的环湖和绿篱迷宫不是凭借高科技就能完成的,那么多的水从哪来?那么多的植物如何种活?这光靠冬阁市是做不到的,但这城北游乐园不光是冬阁市的,更是整条‘绿色生命线’及东西两条大河的。
于是以冬阁市城北本有的几个池塘为源,开挖成环状,从城内城外集中许多中水经过处理注于塘中,每到夏季城内多余的雨水,冬季积压的雪下半部分,东边高山上的雪水、火山池,再加上红水河流域运来的水、黑水河流域运来的少部分水,最终聚成了这一环湖水。经过净化,除了不能直接饮用外,其余什么都能做,游乐设施的大部分电力由它发电,绿篱迷宫由它浇灌,游乐园饮用水由它经过水厂处理提供。它的供应由绿篱迷宫提供,迷宫的特殊设施会将生命摇篮内许多水汽聚集凝结其中,通过地下水道注入环湖,部分直接从高处的绿篱迷宫流入湖中。环湖会有部分水通过六条暗渠注入周围的六条小河里,流向冬阁市各个地方,最终聚积在市边四个大池子里,通过蒸发等处理进入冬阁市的水循环。
游乐园里的绿篱迷宫除了肉眼可见的篱墙外,还有透明不可见的墙,内外都有,什么样的构造大家肯定都不知道,也不会透漏出来,但部分游客恐怕已能管中窥豹了,其实也是游乐园园主、绿篱迷宫宫主、迷宫中央博物馆馆主柯馆主有意为之,详情还不可告知。
……
地下中央的博物馆参观完毕后,接下来则是周围多个舞台的演出,有展现冬阁市建成史的大型舞剧,展现开拓小队开拓历程的舞剧,植物园研究员们辛勤培育的舞剧,双曲线河流‘黑水河’、‘红水河’及中间‘绿色生命线’沿途的风景纪录片,这还只是观者必看的三剧一片。能不能都看到就难说了,它们分别是上午一场、下午两场、晚上一场,秋果他们不用说,上午的冬阁市舞剧、下午上场的风景纪录片是看不到了,开拓小队舞剧也进行了大半了,今日唯一能看全的只有晚上的植物园培育舞剧。而那些不愿深夜回去的游客是看不了晚上的舞剧的,虽然他们回去的路上有路标指引他们从最近的路回到八个入口。
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相对小型节目,如以水为主题的舞蹈表演,以风为主题的杂技表演,以光为主题的魔术表演,以日常生活为主题的柔术表演,以度过生命摇篮外恶劣环境为主题的体操表演,以探索未知、与危险相伴为主题的艺术体操表演……
以地球上广袤天地为背景,其中发生各种传奇的音乐剧;以绚丽多彩、元素缤纷的自然环境为背景,其中发生各样有趣小故事的一连串音乐短剧;以一个旅行者的视角来描绘他沿途经历过的各色事情,演出的音乐话剧;以一名已死去开拓者的年幼孩子的视角,看待未来发生的新奇事情,演奏的交响曲……
除了这些表演外,还有演员与观众的互动,以及通过VR让游客以人类及非人类为本体进行一段浓缩生活,如从婴儿长大老去成老人,作为一棵树历经春夏秋冬,作为一只蝉除了夏季没有完整经历过一季。其余的还有很多。
正要一一观赏,秋果却被指名道姓地叫去柯园主办公室,一同被叫去的还有葛羽婷、凌芳毓、袁凝昭、荆朝。“看来他早已忍不住了,我也正想会会他呢?只望我们去不会给他太大压力”,荆朝呵呵笑道。
随着工作人员进入偌大的室内,其间换了一名侍者,穿过两间门,只是眼睛没被蒙黑布,也没做其它处理,“那些东西对你们无效,尤其是你,秋果小姑娘。何况园主叫你们来也是有重要事情交给你们,通过迷宫的试炼,想必你们也对此有些了解。你们是被园主选中的,间接的说,是被冬阁市、更上面的协会选中的,不论年龄、性别,只要是适合者都会被选中。你们不用害怕,详情会由我们的柯园主告知”。
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实际上只有荆朝不害怕,一方面他已16岁,身强力壮的,另一方面通过宋翰,他对这些也多少有些知根知底,所以他不会害怕,相反,他还抱有会会那柯园主的心理,只是要在保护好四个小女孩的前提下。更何况,还有宋翰等在外面,他也不敢胡来,至少,是否加入那什么协会,得由她们自己决定,由不得他强迫。
葛羽婷、袁凝昭自然是害怕的,但也不至于怕到骨子里那种,毕竟,身边就有她们的主心骨:莫秋果,从她帮凝昭修习基础精术、完善流水法,帮葛羽婷突破透明墙,就已得到了她俩的绝对信任和依靠,所以,她俩虽然害怕,但只要不与秋果分开,就不至于胆怯。
而向来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凌芳毓则明显害怕起来,她感到这次明显不妙,那个园主设计了这个复杂又惊险的迷宫,绝对不是她能应付的。想依靠别人,却也变得不可能起来,她才得罪好姐姐凝昭不久,又当着秋果的面拉着凝昭跟她再见,现在知道了真相,她会不会饶过自己;荆朝大哥哥又是和秋果一伙的,肯定不会帮她,更不要说他还要保护那么多女孩子;至于那个葛羽婷,她和自己才刚认识不久,而且她自己都怕的要死,岂能指望她。
因此凌芳毓浑身颤抖起来,甚至迈不动步子,秋果回头望了望凝昭,她一会意,便将芳毓抱得紧紧的。秋果也不时抚摸下她,很快,她就好多了。
而葛羽婷看到那两个女孩聚在一起,自己也凑到秋果身边,想寻得安慰。
“她们都想要你保护,而不是我,看来你可有的麻烦了,更别说她们年龄都比你大,这下你倒成了她们的姐姐了”,荆朝笑道。
“是我不好,做什么非要整这么一出出事来,这下惹得一身麻烦,她们寻求我保护,但我始终由你保护,若没你保护,我可是身处危险中的。所以,扯平了”,秋果说。
“你的逻辑真有意思,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你保护她们,我只需保护你就行了,减轻了我多少负担,有你这小果真好”,荆朝哈哈大笑。
义兄妹俩一唱一和的,气氛都不那么紧张了,倒把其余三个女孩儿整的一惊一乍的,感觉好像成了他俩砧板上的肉,但在惊乍完后都不约而同地平复了下来,有他俩保护,还有什么可怕的,那个柯园主也不过一人一头两条胳膊,再厉害也不敌他们一个加四个半共三个。况且她们三也不都是吃素的,各个身怀绝技,生灵法、流水法、圣光法,哪个不是当世大型气法体系,即便她们还刚修习不久,加起来也足够那柯园主吃一壶的。
想到这她们三不禁咯咯咯笑了起来。
“这才是被选中之人该有的表现嘛,一个个小小年纪都那么厉害,有什么好害怕的。放心,柯园主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们的”,侍者推开门说。
荆朝右前、秋果左后,其余三个紧跟在后面,相继进了屋,几步前坐着的男子就是柯园主了,他没有剪成当今男式短发,而是留着乌黑的长发,披散在两肩后背,头顶还是扎了个结的,蓝灰色衣服上有淡淡的花纹,微笑的面容让几个女孩瞬间丢失了大部分紧张、胆怯感。
“坐”,虽然旁边已准备好了凳子,可就是没什么人敢坐,当然,在荆朝坐到他对面,秋果怡然自得地坐在一旁时,另三个女孩也没什么不自在的了。
“怎么感觉见了我都像如临大敌一般,之前迷宫作弊时都还胆大妄为的呢?难不成都是纸老虎”,柯园主。
“初次在这种环境下见面,再加上她们年龄尚小,害怕是正常的。迷宫作弊,那不也是没法子的事吗,还不是你设计的太难了,不想法子出去,只怕要被困到天黑,才能由你带到这里来。何况,若不是这样,你哪能发现这么好的几个苗子”,荆朝说。
“你倒是一直不害怕,反倒有点挑战我的意味了,如果说那俩个女孩是始作俑者,你就是她们的帮凶”,柯园主指着秋果、羽婷说。
“帮凶可不止我一个,我们一行可有六人,他们三个也得算上,可你并没叫他们来啊。帮凶这理由,可说服不了我”,荆朝说。
室内响起了女孩子们的笑声,看样子荆朝油嘴滑舌的,会不会把这柯园主给难倒呢?
“果然,你们刚才那样子全是装出来的,一个个鬼精鬼精的,还不服管,这才是你们的本相。他们管不了你们,所以我们要出面管管,不然这个世界还不让你们闹翻了天”,柯园主说。
“好了,我们不打趣了,她们还看着呢?而且早点说完,你们还赶得上晚上那场舞剧”,柯园主对荆朝说道,“开门见山,她们的作为你我都知道,能破我迷局,已符合入选要求。而你,虽然在迷宫中并没有什么出格举动,但昨晚市里那场会议上,我已认识了宋翰,从旁也大致知晓了你们昨晚的事,从中我推断出秋果小姑娘肯定是你们中出力最多,受伤也最重的那个。而你则是她最亲密的义兄,出的力也不会少到哪里去,你应该也知道了,昨天下午那场较大的小型沙暴,至少在表面上摧毁了北开拓圈,派出去的开拓小队尚未回来,留守的小队成员也连尸体都没找到,虽然还只是个小型沙暴,但造成的损失已让我们难以承受。按理说,别说小型沙暴了,就是中型沙暴,也别想轻易摧毁开拓圈地下部分,但那些沙石就硬是灌进去了,现在都还在挖掘中。所以这其中难免有新型沙生物种参与,甚至还有智慧生物在内”。
柯园主喝了口水,继续说:“冬阁市东边有片黑暗沼泽,至少今天下午参观完博物展,你就知道了,那里很危险,也生活着许多对人类来说危险的新物种。虽然最近没动静,但倘若有智慧生物参与,它们也必会出动,这些新物种我们目前还无法消灭它们,只能把它们限制在沼泽中。一旦它们集体出动,以冬阁市目前的力量,很难挡得住。所以,我需要曾力抗沙暴,还使它转向的你们帮忙,尤其是秋果姑娘。我知道才过一晚,你们肯定还没恢复完全,但也不是让你们单打独斗,若有你们帮忙,我们就多了几分胜算。你知道,冬阁市不只是冬阁市,它还是生命线上重要的枢纽,不能丢失;这也是我们协会插手的原因,若是平常事,我们绝不会出手干预,每个生命摇篮都有它们自己的主心骨,我们协会没有缘由擅自干预”。
荆朝知道他还没说完,也就继续听他说完,柯园主“作为冬阁市来往旅人必游之地,我有信心你们会在今日来到这里,当然,为以防万一,我还是暗示宋翰向你们直接提出来这儿玩。从秋果姑娘分身进入游乐园时,我就已经在监视她了”,柯园主特意瞄了瞄秋果,只可惜她一点都不配合,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谁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说起来,她真不愧是敢独自抵御沙暴的,她在里面细心又大胆,我设定的机关表面都被她看透了,本想让她自己描述一番的。算了,看样子根本不鸟我,整个迷宫外墙是柱形,顶上是弧顶,中间镂空,但从中间上空下来会受到越来越强的阻力,低至一定高度反而会被强大吸力牢牢吸到中央建筑物穹顶,成为我的猎物。她很聪明,没有一头钻进来,而是飞到周围的迷宫上方观看”。
“接下来迷宫内部正上方30米处就有我设的透明天花板,上层高至90米,秋果姑娘停在100米高其实是挺危险的了,不过也正因如此,我能非常清晰地看到她的一举一动,实际上200高到外壁、外天花板之间是我的视野盲区,除去中央大洞,倘若她到了那些地方,我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对她的定位也不精确”。
“你们进迷宫后,秋果姑娘趁着你们睡觉的时候,偷偷隐分身出去,带着羽婷姑娘擅自硬闯透明天花板,她们是真的厉害,竟然把羽婷硬生生地弹上去突破了我的透明墙,而没有困在中间,被我逮住成为我的猎物”,柯园主转身对秋果说:“我还真希望看到你亲自冲破我的透明墙,倘若还能亲自穿过我设在中央的透明罩,冲破建筑物穹顶,再冲破堂内地面,冲到我这来。那时,我将推荐你侍奉协会的女神,最终你将成为女神。可惜,你太聪明了,这让你不易遭遇危险,但也缺乏点闯劲了”。
“别擅自评论我你还没这资格,别以为你是这里的馆主、还是园主,是那神秘协会里的重要成员,就可以妄加探测、评论我。我承认,我现在是不如你,但你至少比我大20多岁吧,而且你还有着整个迷宫的帮助。你说的那些,我觉得合情合理,又符合我的心意,我会答应,但如果你非要强迫我加入,我们只好远走高飞了,谅你也奈何不了我们”,秋果愤愤道。
“你还是别惹她了,被人探测的一清二楚,还被评头论足,谅谁也忍受不了,更何况她自由自在惯了,你这样真会惹怒她的。她还有伤,这样对她也不好,你还是继续说正事吧,放心,我们理解你的心情”,荆朝说。
“那好,有些事我还是跟你说较好,有些事还是得顾及双方年龄的”,柯园主继续说,“秋果的本事你我都见识过了,如果她愿意加入,绝对是这场战斗的主力。而其它三位女孩,羽婷在迷宫里自如地记标记,还在秋果的帮助下冲破透明墙,最后还在短时间内将半个迷宫都记在了图上,回来后由宋翰做出最短路线。凭这点,她就能入选,与她同行的羽茵姑娘最初和她一起试图飞到上空,失败了,之后没看到她有什么独特的地方,所以,暂且观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羽婷姑娘修习的该是圣光法吧”。
葛羽婷点了点头。
“我也知道你对星空术有执着的追求,圣光法和星空术确实是一对不可分割的法术,我们协会里有一名比你小一岁的女孩儿,恰好她修习的就是星空术,如果你愿意加入,你就可以和她共同切磋了,相互弥补”,柯园主说。
葛羽婷点了点头,望向羽茵?复呆呆望着秋果,“你想去你就去嘛,有荆朝哥哥护航,保你没事”,秋果说。
“你的记忆潜力真的很大,我想我们是互相需要的”,柯园主接着评论另两位女孩,“你们俩不是姐妹却情似姐妹,姐姐袁凝昭的岁数怕接近荆朝了吧”。
“她今年14岁,比我小两岁”,荆朝说。
“我虽然年龄较大,但还远远不如小果姐……年龄不能算什么,她现在是我的老师呢?”,凝昭说。
“你这样谦虚的态度,到哪儿都会受人喜欢的,协会里也多是小队行动,有个黏合剂一样的成员是好事。虽然你这么评价自己,但凭借你那一手流水法,整个迷宫好像都成为了你的主场呢?而且你把它们浇灌的生机勃勃的”,柯园主指着桌上一瓶水仙花说。
凝昭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迷宫里的那些绿篱和其中分布的其它植物。
“据我观察,你的气法已修习至中期了,要不了多久就能达到后期了,只不过目前卡在瓶颈中了。流水、冰、汽,你俩与这游乐园、环湖、绿篱迷宫很贴合呢?我甚至觉得你俩日后适合成为植物园研究员,培育它们不很好吗?”,柯园主说。
“虽然我想这样也很不错,但那好像不是我真正追求的,我和芳毓还需要回家,秋果也还没答应跟你们。所以,至少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凝昭说。
“那好,我们会敞开大门,等你随时来。不知为何我感觉它很想你呢?你像她也说不定”,柯园主端起那瓶水仙说。
“至于你,捣蛋的坏精灵,擅自与植物们对话,你姐浇灌它们,你却趁机逼迫它们说出迷宫的秘密,把迷宫的难降低了几倍,最后,让你们轻松找到了路径”,柯园主说。
“我哪里捣乱了,我又没像她们那样跑到上空偷看整个迷宫,我只是细心浇灌那些可爱细嫩的小花精们,只可惜它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我还委托我姐帮我唤回它们,喂了它们好多吃食才得到点消息。从始至终我都没做什么,而且,你做的迷宫也太难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只好困死在里面了。它们也是自愿告诉我丁点信息,最后还不是靠我们推断出来,不过这费劲活我就全推给他们了。所以,我没有错给你挑,倒是你和你那啥协会能选中我,我倒是很高兴,对于你这邀请,我可以考虑考虑”,芳毓说。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你放心,你姐暂且都不进来,你也不必勉强进来了,正如你姐所说,你们还要回家,还有要追求的,何况你那生灵法根基尚浅,目前须得花精灵才能交流,离与整个植株的草精、树精等交流还需时日,你们先休息休息就可以了,不过我的门始终向你们打开”,柯园主说。
“哼,区别对待,凭什么对我姐那么好,对我却这样,既然你这样,我也不会考虑了,请我我都不去呢?我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需要我”,芳毓小声说道,“唔唔,好像我也需要她呀”。
“像你这么说话还真是言不过脑,容易遭到排挤哦,不过年龄小,不打紧,以后会好些的。我再补充一下,这个绿篱迷宫不是我设计的,是一名前辈设计的,整个迷宫包括外围的环湖都是他设计建造的,我只不过是后来管理的。他现在到了其它城市,处于半退休状态,如果有幸的话希望还能相见”,柯园主说。
“接下来到我了吗?话不多说,我接受你的邀请,不过,有个条件在先”,秋果说。
“说吧,对于你,我很有耐心的”,柯园主说。
“我还不能正式加入,顶多在行途中顺便做些事,成功与否我管不着,我顶多能管做不做和做不做的了,而且你也不准把荆朝哥哥拉离我身边,我还需要他保护我,羽婷,我想把她留在身边,还有凝昭带上芳毓吧,至少这次出行我也想把她们留身边”,秋果说。
“我咋变成像为你服务了,关于她们的,你也无权替她们决定吧,还是,你想直接成立自己的小队,那么我还得先预封你为小队长了。这样吧,为公平起见,这些事由她们提出意见,最后由第三方荆朝决定。至于羽婷姑娘,我看还是询问她父母意见较好”,柯园主说。
羽婷又点了点头。
结果是,凝昭和芳毓打算接下来跟秋果她们一段时间,秋果就成她那支小队的队长了,手中还有了柯园主给的一块红、绿、蓝三色章,经解释它们分别代表着体、气、精三根基。荆朝则可以和柯园主联系,日后还能和协会其它成员联系,尽管他并不加入,而秋果则是半加入。此外,宋翰作为开拓小队后备成员,与更高一级的协会也时常有联系,可以说,接下来的他们一行中,除了宋朝光,一个个身份都变得不简单了。但相比之下,朝光或许是最幸福的一个。
出去后询问了羽婷的父母,怎么说呢?他们好像答应又不答应的样子,虽说不知道协会究竟是什么,但很明显它是凌驾于这片区域所有生命摇篮上的一大组织,是为了开拓维护人类新领地的组织,但不知为何它们要这样半隐藏起来,管理却不掌控整个东部区域。只能说,它们不是什么坏组织,反而是政府合力支持组建的,但他们做的事绝对危险重重,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去冒险。
最终出于羽婷的坚持,他们以连带羽茵一同半加入,毕竟其中的环境可能对两个女儿更好,妹妹羽茵也丝毫不比羽婷差,至于说两个儿子翼龙、翼舟为何丝毫没被提及。在这迷宫中没有出色表现是一方面,他们没有与父母分开又是一方面。毕竟,协会中的成员几时几刻与父母在一起的,只能说,葛黎、雍竹对他们的儿子实在是太宠了,对两个女儿反而有些散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半加入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之后宋翰与柯园主谈论时,他说明并没有半加入这个概念,其实是见习成员的意思,就是加入后由于年龄、能力问题,虽然天赋够高、潜力足够大,但还需培养一段时间,培养方式因人而异。像秋果这样的,就得到处跑,在实践中增强;而像羽婷这样的,反而定期同协会中其他人接触,定期派老师教学,反而更合适些。柯园主告诉羽婷,那位姓宿的9岁女孩住在东边红水河岸,过去的话能见到她,从她那里获取星空术要比接受教学要好,不过作为交换,羽婷也要将圣光法教予她哦。
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三路人将同行一段路程。
那么柯园主及他所在的协会怎么办?确切来说是冬阁市已然面临危险。
答案是:将他们留在这儿不如让他们继续东行,一方面直接探测黑暗沼泽,另一方面他们翻过东山岭,进入红水河流域,沿途将消息散播过去,也好招来更多有效的支援,至于冬阁市本身,本身还是牢不可破的,轻易难以攻入,而且还能作为诱饵,一举将它们都引出,等援军来时,合围消灭不好吗?
只要不要出现专门寄生在脑中的寄生生物,只要它们不出现,就没有问题。
……
一切像都回归了正常,晚上的植物园培育舞剧开始了,莫秋果、荆朝、宋翰、宋朝光、袁凝昭、凌芳毓、葛家六口都坐在位子上了,欣赏着讲述研究员们在植物园里培育农作物等植物,并将它们移植到各个地方,目标是让地球各处都铺满绿绿的被褥。只是,新物种们会同意吗?‘树’、‘石’会同意吗?好不容易在恶劣环境下扎下了根,转眼间人类就来争夺它们的生存空间,天地虽大,但它们赖以生存的地方已经极少。人类与它们之间只怕会爆发一场场新的战争,这场战争没有赢家,只有输家,如果达到了某个临界值,只怕又是一场轮回,接着会进入又一场世纪大灾变。倘若真的到了那一步,人类还会那么幸运吗?新物种们会幸存下来吗?是再一次变异出更新的物种,还是就此全部灭绝。又或是,新的世纪大灾变后,地球上的所有物种全部灭绝,包括人类,从此,变成没有丝毫生机的残破星球。
这些现在都不重要,因为谁也想不了那么多,也不可能因为这而固步自封,人类要生存,就必须开拓,也就必定会爆发一系列新的战争,但最终是可以和解的,只要找到那个平衡点,人类就能与新物种达成和解,然后迈向新纪元,达到新的高度,奔向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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