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术爱好者文章迁移] 我是蜘蛛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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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最初的邀请
2004年的4月底的北京,是一个夏季到来特别早的北京。火一般的太阳烤着我的心。我感到很焦躁。但是让我如此焦躁的不仅仅是因为炙热的太阳,更多的是来自像太阳一般火热,但却有又那么让人迷茫和沮丧的就业市场。
再过两个月,我就要从这乱哄哄的大学毕业了。掐指一算,我都已经22岁零8个月了。这要在旧社会,绝对算大龄青年了。但是我这大学上的。学的专业叫做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可是快毕业了,不但专业知识不太明白,就连个人问题也都没有解决。谁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老天爷总让我们这些北京人这么郁闷呢。
不过好在,毕业论文我已经托一个发小儿——在清华上学的赵程写完了。等到6月份去答完辩,我就可以踏踏实实的领毕业证了。
现在我面临的问题就一个:找工作。
可是工作哪那么好找啊,我家也没大多的门路,只能靠自己一点儿一点儿的碰运气啦。
这几天,我基本上一直都是在宿舍里的电脑前面度过的。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玩网络游戏吧,不过每天我还是拿出一部分时间去各个招聘网站投简历。
宿舍的门“通”的一声被猛的打开了,吓了我一跳。是宿舍里的老二回来了。
“今天怎样?工作还靠谱么?”老二前两天已经找好地方了,今天头一天上班,我问他。
“凑合,累得和驴一样。几点了?”老二一脸疲惫。
“快八点了,吃饭没有?”
“靠,都八点了。不吃了,明天早上再说了,我赶紧睡了。你工作有消息么?”
“啊,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一天都还没查信箱呢。”老二的话还真提醒了我。我关上游戏,啪啪两下打开了自己的电子信箱。
“哎,还真有一封,我瞧瞧……”说话的工夫,老二已经上床了,“是一个什么儿童服装公司。让我明天去面试。”
“你投的什么职位?”
“好像是广告助理吧,我也忘了。”
“成了马健,你也牛了。日后发达了,别忘了给我还没出生的儿子整两身衣服。”
“歇着吧你!”我说,“也不知这公司怎样……”
我俩的谈话很快就结束了。因为老二的鼾声已经打起来了。工作,明天我也会和老二一样么?
第二章 菁澄服装公司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公司邮件上写的地址,做了1个多小时的车,到了位于朝阳区垡头的公司。
垡头这地方应该算北京市很偏的地方了,可能因为地价便宜,不少小厂都喜欢在这里投资。我想那家名叫“菁澄”的服装公司开在这里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吧。
找到它也不算费劲,可是厂子一开始给我的印象不大好。厂门不大,进来之后,就是一个制衣车间,一个库房,再加上一个小楼了。这个小楼我看像是办公加食堂加住宿的综合楼。
但我惊讶的发现,楼里的气氛和厂子好像格格不入。楼里不但装修考究,而且非常的干净。前台接待我的是一个笑眯眯的大姐。
“我姓周,公司的人都叫我周大姐。”她说,“你上二楼,到楼梯口正对的会客室里去等总经理吧,我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
我上了二楼,在会客室柔软的沙发里,我一边看周大姐给我的公司宣传材料,一边略有忐忑的等着公司的总经理。
宣传材料的第一页是公司的简单介绍,就说公司创立于上个世纪90年代末,主要生产销售儿童系列服装,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第二页上的总经理致辞,却又让我吃了一惊。公司的总经理叫王菁,从照片上看是一个几乎与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我注意到,文章中有这么一句话:“在公司的创始人王海澄先生不幸去世之后,公司就由一直在英国读书的王海澄先生的女儿王菁小姐接管。相信在国外深造过的王菁小姐,必将带领我们公司创造新的辉煌……”
这大概就是公司名字的由来吧,王海澄和王菁,我想。
思绪很快就被电话铃打断了。我想起周大姐说总经理可能会给我打电话,清了清嗓子,我抓起了手边的电话机。
“喂?”
“你是马健吧?到我办公室来面试吧,走廊的最西端。”电话那头的嗓音特别细。真不知道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女孩怎么能领导这么大的一个公司。
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尽管我有心理准备,但我再吃了一惊。这个公司已经让我惊讶三回了。王菁是那种典型的临家女孩的形象,我不得不说,她长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加上中长的头发,实在让我不敢相信她是一个总经理。唯一让我觉得她还有点职业味道的方面,就是她的西装上衣和翻领白衬衣。这种打扮让她显得很干练。
但是这仅有的一点职业味道很快也没了。“我给你倒杯水;”她说,随即起身到屋子角落的饮水机那儿去给我接水。我注意到虽然她的上衣穿得很职业,但是平时被那宽大的办公桌所挡住的下身,却又是另外一种风格:一条非常非常紧身的缩口牛仔裤,勾勒出她很标准 的线条。脚上她穿了一双白色的匡威帆布鞋,裤脚上露出了一双很可爱的白色棉质短袜。这明明是休闲的打扮么,在北京最时尚的西单的街头,你很容易看到这样的打扮。
“你的水。”她递过水杯,同时也注意到了我在看她的裤子和鞋,她咯咯的笑着说:“啊,是不是觉得我穿的有点不伦不类,没关系,不必那么拘谨么。你看你穿的鞋不是和我的也是一款?好像裤子也差不多吧?咱们这可算是情侣配啦。”
情侣配?还真是。我一般也都是牛仔裤、帆布鞋的打扮。被她这么一说,面试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好了,现在可要开始面试啦。”她微笑着,提醒我说。
面试伊始,王菁像其它公司的面试一样,问了问我的个人基本情况,学习情况。她问问题的时候显得从容不迫,有点儿大将风度。果然啊,能当总经理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
很快,王菁仿佛眼前一亮,她肯定是从手上拿着的我的简历中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了。
“你的简历上怎么说你小学的时候得过什么杂技一等奖?小学的事儿怎么还拿出来写呢?”她微笑着问我。
该死,我的简历是老二做的,我明明告诉他别写那么年代久远的事情,可他觉得什么都写上才好。好像他把他幼儿园时候的事情都写上了。
“哦,对对,我小学六年一直在区里的少年宫参加业余的杂技班,拿过几个小奖。可能是忘了把那话给删掉了,抱歉抱歉。”
“抱歉什么啊,我还是挺感兴趣的。和我说说你练杂技的事情吧。”
这和我要应聘的那个什么“广告助理”有关系吗?不过还是说说吧。王菁的话让我想到了我童年的岁月……
第三章 白色的连体服
大概是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在西城区上学,和我奶奶住在一起。平时就我一个小孩儿,放学之后挺无聊的。大概就是那年10月的某一天,反正还能穿单衣的时候,几个小伙伴放学了就一块议论:
“听说新街口的那个少年宫现在正办兴趣班呢,挺好玩的,咱们去看看吧。”
“兴趣班?会不会没劲?”
“不会,听说有学电脑的,有练武术的,还有练杂技的呢。”
练杂技的?我听了眼前一亮。我从小就特别喜欢杂技。几个小伙伴一拥而上,就去了和我们小学隔着两条街的少年宫。
别的小伙伴都挑了一些“来劲的”兴趣班学习,而我却独自走到了略显冷清的杂技班报名处的门口,敲开了门。
“老师,您这里报名学杂技的吗?”
“对啊,你想学?”办公室里的老师是一个30多岁的女老师。
“是,我特别喜欢。”
“练杂技可是很苦的啊,你不怕?”
“老师我不怕!”唉,当时可真是小孩子思想啊。
办公室里有一个垫子。那个女老师让我把我穿的当时几乎所有小学生都穿的、10元钱一双的白球鞋脱了,就穿着新买的白袜子、最古朴的蓝色运动服在垫子上开始我的杂技考试了。
“好,你做一个两头起的动作。就是把身体趴在垫子上,脚向上抬。”她说。
我按着她的要求做了那个动作。可能出乎她的预料,甚至出乎我自己的意料,我居然可以把脚一直向上、向前抬,直到最后可以比较轻松的用脚面踩到我的头顶。
“不错啊,你的柔韧性很好。”老师说,“训练训练会出成绩的。”
随后就是几个比较基本的杂技动作了。比如说劈叉、下腰。我都完成的很好。老师看上去很高兴,甚至亲自过来帮我穿鞋。
“不错啊,回家和你的家长说说,过几天来报名吧。”她说,“咱们马上就要开始训练了。”
几天后,我拿着家里人给的钱来报名的时候,得到了一个令我一生都十分着迷的东西。
“好了,这是你的学员证。这个袋子里是你的服装。一件长袖踩带连体服,两双白袜子、两双体操鞋。”老师说,“以后训练就要穿这些衣服啊。”
连体服?我之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打开带子,哇,真的好漂亮。纯白的连体服,柔软而且光滑,甚至还有点反光,弹性又特别大,而且散发着一种莱卡特有的味道。“老师,我可以试试吗?”我问。
“可以啊,就在这里试吧,这个时间不会有别人来。”
我高兴极了,甚至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手都有点哆嗦。十月的北京还不算凉,穿连体服正合适。我七手八脚的就把运动服、袜子和白球鞋都脱了,准备穿那漂亮的连体服。
“等等,”站在一旁的老师突然说,“你不能穿着内裤,那样内裤的印子会透出到连体服上了。你要不好意思我就先出去一下。”
我一个才6岁的小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老师还是先出去了。我按照她说的话,把内裤也脱了,赤身裸体的准备穿衣服。
啊,要先穿袜子。那个时候经济还不是非常宽余,老师发的白袜子现在看也就是街头地摊卖的70%棉,30%涤纶的厚白袜。但是我生性喜欢白,穿上白袜就特别兴奋。
接着,连体服要从下往上穿。我这件连体服很贴身,基本上在脚腕、腰部没什么褶皱。很快衣服就穿好了。我再穿上白白的体操鞋,往镜子前一站,整个一个被白色包围的我啊,好漂亮,好兴奋。
唯一有点缺憾的事情,就是因为衣服很贴身,所以我小小的生殖器从外面看也若隐若现的。不过远看就是一个小突起。
“我看看,挺很身嘛。”老师也进来了,“那好,明天下午4点,你就来这里,咱们开始训练了。”
第四章 杂技的诱惑
训练的开始阶段有点枯燥,每天从下午4点到晚上七点。和我一同训练的还有一个临近小学的男孩,和我穿同样的训练服。我还特别注意看了看,他裆部的效果和我差不多,所以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也就不再为此感到难为情了。
一直到年底,我们都是基本功训练。比如说倒立、令人难以置信的压腿。以前那个女老师看上去很和蔼的一个人,在小小的训练馆里却十分严厉。
1月份,学校放寒假了,我们的训练也变成了全天的。训练房十分的暖和。终于,有一天,老师宣布,基础训练结束了。
我和那个男孩不禁欢呼了起来。因为仅仅四个月的训练,我俩的训练服装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训练完,白袜子总是让汗水弄得都变硬了。
老师很神秘的取来两个木桶,两个木圈,说:“你们知道杂技《钻桶》么?我觉得你们俩练习这个节目最合适了。因为你们的柔韧性都很好。”
从此,我就和这两个木桶结了缘。我们主要就是在3分钟的节目中表演折叠身体之后,从圈、桶中钻过去,还有就是身体上套上桶,表演一些平衡的技巧。每当我们的身体有一个上下位置差的时候,总是我在下,充当“底座”,那个男孩在上,充当“尖子”。我们大概整整练习了半年之久,节目才比较像样了。以至于后来我总结出了一条经验,折叠身体钻桶的时候,只要能闻到我的脚和袜子散发出来的汗味,那就证明我可以钻过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这个节目我们一直演了将近四年的时间。在这四年当中,我们最高的时候拿了市里的一等奖。每到儿童节、元旦和寒暑假,各个学校、单位有联欢会的时候,都是我俩最忙的时候。最初的那套连体服在3年级的时候被一身同样的衣服所替换掉了。甚至有的时候为了赶场,我俩经常从早上到了少年宫换好衣服之后,只是随身拿着体操鞋,脚上穿着白球鞋,一直表演整整半天多。到一个地方就演,演完了就上少年宫的面包车去下一个地方。以至于每年总有大概加起来一共一两个月的时间,我俩肯定是要穿连体服一整天。这好像也让我养成了现在的穿衣习惯:喜欢穿紧身紧腿提臀的牛仔裤、白袜子、白色的帆布鞋。
王菁好像一点也不厌烦我讲的这些,听得非常入神。这个时候她插嘴了:“你们赶场真有那么忙?举个例子吧。”
“好吧。”我清清嗓子,继续我的回忆。
例子?实在太多了。好像是三年级那年的儿童节。当时我们的表演已经比较熟练了。在儿童活动中心,我俩一天就要演4场,晚上还要去一个饭店参加一个公司的内部演出。早上我们在少年宫换好衣服,到了儿童活动中心就表演了一天,中午都没怎么吃饭。之前老师还特别叮嘱我们一天里尽量不要喝水。因为穿表演的服装去厕所特别麻烦。可是到了晚上,准备去参加内部演出的时候,出问题了。
少年宫的那个司机可能是昏了头,把我们的道具装上车之后,也没点人数,拉着那些舞蹈演员就走了,丢下了我们师徒3人。
“那咱们只好做公共汽车去了。”老师说。
可是当时我们身上只穿了连体服,甚至连白球鞋都在汽车上。
那天,我们两个走在街上,我可是头一次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看我们,体操鞋的底子也太薄,走在柏油路上咯得脚特别疼。我记得等车的时候,人还特别多。有几个也是小学生摸样的女孩一直对我们指指点点的。后来,我才意识到,原来是我的生殖器有了变化。那是我印象中自己的第一次勃起。可是,躲也没地方躲,用手挡着又更明显了。唉真是倒霉透了。
从官园的儿童活动中心到陶然亭的饭店,熟悉北京地理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也不是一个很近的距离,而且当年是上世纪90年代初期,公共交通不是很发达,我们这一路上需要先走大概500米去坐44路,再到前门去换59路才能到目的地。可光这最一开始的500米,我们俩就已经很勉强很勉强了。但是,对于身上这特殊的连体紧身衣,我却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类似于一种本能的冲动,或者说,是一种性的冲动。
那天的演出结束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有点不能自拔,一有机会就巴不得多穿一会紧身衣。我的搭档却好像因为这个事情对我们的演出服有点厌恶心理了,演出也不像以前那么有积极性了。这也导致了四年级的时候,我们的节目彻底终止。
第五章 箱子柔术
“节目后来终止了?因为什么原因啊?你的搭档?”王菁瞪着她的大眼睛,很认真的问我。
“没想到你对这些事情还很感兴趣啊。”我说,随着我俩谈话,或者说我的故事的继续,我觉得面试的紧张气氛好像少了很多,现在更像是故事会了。“没错,节目的终止可以说基本上都是因为他的离去。”
“哦,他怎么了?离去?”
“对啊,他和全家都移民到英国去了,好像那里有他一个亲叔叔邀请他们去。”
“英国?我对那里很熟悉啊,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我小学一毕业就去那里念书了,英国的华人我认识很多,哎你的搭档叫什么,我没准还认识呢。”
“他啊,他……他叫,”时间太久了,我想了一阵,“对,他叫杨林。”
“什么,杨林!”王菁显得很吃惊。
“对啊,你认识他?”
“不不,我只是……只是听说,只是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王菁的反应让我很奇怪,我觉得她好像在有意隐瞒着什么。
“对不起,请你继续讲吧。”很快,她又恢复了常态,示意我继续讲下去。
继续?那好吧。这些事情我也是很久都没有回忆了。
大概是四年级,我的搭档杨林出国了。我的老师显得很沮丧。毕竟,她为我们的《钻桶》节目花费了很多心血,而且节目刚刚纯熟起来。我记得我们解散之前,老师还在琢磨着怎么给我们上个新动作呢。多亏了她四年的精心调教,可以说当时我的身体素质非常的好,而且柔韧度就和学龄前的小孩子一样。
“你准备怎样?还继续表演吗?”杨林走之后的几天,在空荡荡的训练室里,老师问我。
“我练,不过表演以前的节目是不是不太合适了?”
“对,我给你编排了一个新节目。难度比以前的小多了,是一个西洋的节目,中国还很少有人去表演。”说罢,老师从身边拿出了一个四方透明的大有机玻璃箱子,大概有我膝盖那么高,边长有20厘米吧。
“这个节目我起名叫《箱子柔术》,你一个人来表演。服装不变,上来的时候你可以先表演几个柔术动作,比如倒立、劈叉什么的。然后,你要把身体钻进这个小箱子里面去。你看,箱子的这一面是可以打开的。”
天呐!那么小的一个箱子,居然要我把身体放进去,这可能吗?
看到我疑惑的样子,老师笑了,说:“这比你以前表演《钻桶》爬上爬下舒服多了。在箱子里面,你的表演步骤应该是这样为好:首先,在箱子旁边一亮相。最先把右腿伸进箱子里,箱子的高度正好是从你的脚底到膝盖的高度,所以你屈着腿正好可以进去。然后,用右脚尖蹦脚面,顶住箱子的前左下角,而你的膝盖正好可以顶住箱子的前右上角。右手扶在你的右小腿中部。接着,你把屁股蹭进箱子的后下脚,空间也应该是将将合适。你必须接着用右手把右腿向箱子的左壁推,一直到右腿膝盖顶住箱子的前左上角为止。这个时候,哪怕右脚出来一点也无所谓。同时,要尽量用屁股向箱子的前壁方向顶,只留下可以容下右腿的缝隙就可以了。然后,后背要向后顶,否则你的头进不来。现在,你再把头使劲儿伸进箱子里,放在腿的后面,而肩膀应该顶住箱子后壁的两个上角,后脑勺顶在箱子顶下。这个时候空间已经很紧张了,而且你肯定也感觉有点痛苦。”
“没什么,老师。”
“别这么说,你可要在箱子里让头和身体保持一个90度的角才行。你想你能舒服的了?不过你的左腿还在箱子的外面,所以还要想办法。这个时候,右膝应该在箱子的前左上角,右脚可以出来一点,为左腿让出一点缝来,屁股也可以稍微向后。最后,用两只手把左腿拽进箱子里。使其叠在右腿之后、头之前,并且也和右腿对称,左膝在前右上角,左脚平着放在箱子的前右下角。最后,用左手把右脚也按进箱子里。然后再在腿和身体之间挤一点缝,把左手插进来。只有这样,你的身体就能充满整个箱子,而不浪费空间了。”
“能行吗?”老师的话虽然很复杂,但我还是听懂了,而且我注意到箱子的左侧玻璃是可以打开的门,看来老师是连我钻进去的步骤都想好了。
“能,等你完全进去之后,再找一个演员把箱子门关上,你就算表演成功了。当然在表演的时候,要不怕吃苦才行。试试看?”
很无奈,出于对杂技的热爱,甚至说是出于对演出服的热爱,我同意了,并且最终很勉强的、按照老师的方法钻进了箱子。她的想法实在是太高明了。如果不按照她说的方法表演,我的身体绝对钻不到这么小的一个箱子里。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箱子里,每个立方毫米都被充分的利用着。几乎箱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正好是我的关节处。比如前壁四个角正好是我的两个膝盖和脚尖,而后壁的两个上角正好是我的两个肩膀。只有后下角,因为正好是我的后腰,所以可能浪费了一点点空间。不过因为的练杂技很久了,所以腰特别软,浪费的空间最多可以塞进一根粗的油性笔进去。我想,如果箱子的高度正好能容下我的肩膀到屁股就好了,这样箱子可就真的没有一点空隙了。只不过我从肩膀到屁股的高度比从膝盖到脚底稍微长一点,所以腿放在箱子里正好合适,而上半身就稍微弯一点了。
如果从外面看,我的左膝和我的右肩前后对应着,而右膝则对应着左肩。中间,是我的头部。正如老师所说,脖子的部分非常难受。另外,大腿跟部、臀部也相对比较痛苦。
箱子顶上有两个不易觉察的小孔,是给我透气用的。我在箱子里,眼前只有自己的身体,外面什么也看不到。箱子里面非常闷热。不过,我又能很明显地闻到脚和袜子的味道了。唯一很让我不习惯的,就是因为身体极度蜷缩,所以对箱子壁的压力特别大,因此就觉得箱子壁把身体咯得很疼。
适应性训练整整持续了两个月,老师可以说很疯狂的让我训练。她甚至在箱子门上装了把小锁,每天我钻进去之后,都要把我整整锁3-4个小时。每天训练下来,我的脸都涨得通红,连体服、鞋袜更是通通都湿透了。不过训练很见成效。在五年级那年的元旦之前,我就可以登台表演了。
演出没有预想的成功,可能是观赏度不如《钻桶》那么好吧。我也觉得这个节目有点华而不实,我的舞蹈动作被增加了,这是儿童杂技中很少见的。
度过了很平淡的一年之后,家里人说希望我安心学习,考一个好的中学,过普通孩子的生活。于是,我就告别了杂技老师,告别了新街口的少年宫,告别的杂技,同时,也告别了让我欲罢不能的紧身衣……
第六章 我的工作
“你的故事讲完了?”王菁问我。
“对,很高兴你耐着性子听完。”
“不不,我挺爱听的。平时太忙了,很少有像你这样的同龄人能和我说说话。”
同龄人?看来我之前的估计没错,王菁的岁数和我差不多。
“那好吧,今天就到这里,谢谢你能来,我会再和你联系的。”王菁又恢复了很职业的微笑,对我说。
我起身告辞。但是我总觉得,她那么喜欢我的杂技故事,肯定有其它的原因。
我敢肯定,菁澄儿童服装公司的大门,我是肯定会再迈入的。
正如我所料,第二天上午,也就是五一劳动节放假的前一天,我接到了王菁的电话。
“你最好今天晚上8点之前能到公司来报到,”她说,“五一这几天咱们要出差去宣传产品,明天一早就出发,所以你带好简单的行李,公司为你提供这几天的食宿。”
“啊,放假都不能休息了啊?”我有点不大情愿。
“是啊,你一定来啊,待遇很优厚啊。你的月薪是2500,三个月之后3000。像这种五一加班公司是给你百分之三百工资的!”
“那我考虑考虑吧。”我随口应着,但是心里已经决定去了。不仅仅是为了这份很蹊跷的工作,直觉告诉我,王菁需要我的帮助。
当晚,周大姐安排好了我的宿舍,在公司那个小楼的最顶层。住的条件还真不错,空调啊电视啊电话啊都有,至少比大学宿舍里的强多了。然后,我到了王菁的房间去报到——就在她办公室的隔壁,一个很大的套间里。
在这个套间的外间,我又见到了王菁,她的穿着很昨天一模一样,只是没有穿鞋,只穿了可爱的白色小袜子。而且到了晚上,在灯光的照耀下,她显得更加可爱了。
“好吧,你坐下,”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我来和你说说你的工作。”
我坐下,但是心里一直在打鼓,总觉得气氛不太对。
“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你的杂技演员经历那么感兴趣吗?因为我需要你成为公司产品推广活动的一个演员。”
“我?演员?”我很吃惊。因为这和那个“广告助理”相差很远啊。
“对,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王菁把自己娇小的身子从沙发的包围中探了出来,对我说,“公司现在效益不好,所以我就想在一些中小城市的低端市场发展发展。这些地方的老百姓生活水平相对比较差,利润底,所以市场的竞争就小一点。我想利用五一这几天的时间,到北京附近的一些县城的商场或者广场上搭台去促销咱们的产品,树立咱们的品牌。”
“你的想法很好,可是怎么我是演员?”
“对,咱们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在公司的业务员事先租好的地方搭舞台,有产品的介绍,有有奖竞猜,另外还有表演节目。这一处的活动就都要持续一整天。我想为了吸引更多的人的注意力,特别聘请了几个演员,到时候穿上小朋友喜欢的卡通、电影形象的衣服,表演节目、合影什么的。比如米老鼠、唐老鸭、奥特曼等等,这些演员都找好了,就差一个。”
“差什么?你打算让我演?”
“对啊,你有舞台经验,所以演员你肯定能胜任。而且这个角色的服装没准你还很喜欢呢。”说着她递给我一个袋子。
我打开一看,天呐!原来是蜘蛛侠的服装,没错,和电影里的一样,而且,这不就是一件紧身衣嘛!熟悉的莱卡味道,反光的材料,这可真是一个老朋友啊!只不过这衣服比我当年演杂技时候穿的多了手套、脚套和面罩,别的都一样,再有就是背后多了一条必不可少的拉链。我尽力的克制自己,但是,这感觉,没错,和当年我拿到杂技服装的感觉一模一样。
“试试看?”王菁还是微笑着,对我说。然后指了指她的房间。
进到她的房间,我甚至都没有心思去好好打量打量闺房,就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而且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内裤也脱了,然后用微微发抖的手,穿上了蜘蛛侠紧身衣。
没错,还是那个紧紧的感觉。只不过视线略有模糊,然后就是以前都穿袜子和体操鞋,现在脚底也是莱卡布料了,感觉不大一样。不过比只穿袜子舒服,没有那种涩涩的感觉,很舒适。
衣服有点紧,而且,我那不听话的生殖器这个时候又按捺不住了。其实,当我见到王菁的小白袜的时候,就已经有感觉了。
“穿好了吗?”王菁在外屋问。
“好啦!”没办法,是很不好意思,但是只好硬着头皮出去了。
王菁肯定第一眼就看到我显眼的裆部了,她脸憋得红红的,还是禁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她这一笑反而让我不那么紧张了。
“还真合身啊,”她说,“怎样,接受这个工作了吧?”
“这可是你把我骗上船的啊。”我们俩仿佛是自来熟。
“随你怎么说。不过,我还是给你点补救措施吧。”她拿手指了指我异常显眼的生殖器。从外间的大镜子中我看到,不单阴茎、龟头的形状可以从外面很清晰的辨认出形状来,就连两个睾丸我想也逃不过王菁的眼睛了。
她打开屋子角落的衣柜门,翻啊翻,居然找出了一件和我当年表演杂技是穿的一模一样的连体服来,只不过尺码大了许多,而且改踩带为连袜了。这衣服,是她特意为我准备的?看来她还挺细心。
“你去把这个穿在里面试试看。”
我接过衣服,重新回到里屋,去穿这两件衣服。在换衣服的时候,我顺势环顾了一下她的房间。透过暗淡的光线,我注意到她的房间里很整洁,而且弥散着她淡淡的体香。我发现,她的床头摆放着一张照片,是王菁和一个男孩的合影。看那亲密程度可能是她的男朋友。不过,那男孩我怎么看起来眼熟啊?
“你动作快点。”王菁在屋外催了。
第七章 似曾相识的表演
穿了两层紧身衣,我觉得更紧了。甚至心脏、呼吸都有点受压迫。不知道是因为这压迫还是紧张和激动,我觉得特别兴奋。来到外间,我好好的照了照镜子。虽然蜘蛛侠的服装是全身紧包的,但是在眼睛的部分只有一层薄薄的纱。穿着衣服看东西就好像戴了颜色比较浅的墨镜一样。
端详自己端详了半天,感觉好多了。尽管生殖器还是勃起着,但是两层衣服的遮盖能力就要强多了,基本上从外面看就是一个略微明显的突起了。而且,脚底踩着两层莱卡,也觉得更加舒适了。
“行,你这么穿看上去也好多了。我把你要表演的具体内容说说。”王菁看上去很得意的样子,“咱们的演出要持续一整天,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中午不休息。上下午你都要上台一次,剩下的时间可以略微休息一下,但是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要和顾客合影、玩耍,而且还要发一些公司的产品宣传单。”
“哦,我明白。”
“那就好,反正是很辛苦。至少这几个小时里你是不可能有时间去吃饭了,另外你的衣服比较麻烦,尽量避免去上厕所。你上下午各一次的表演也很重要。首先你上台之后,要先展示几个公司的新产品,到时候我会把解说词给你。展示完之后,你就要开始表演了。”
“啊,怎么表演?”
“你看,这是道具。”她从刚才那个柜子中,拿出了一个……啊,这不是一个《箱子柔术》节目中的箱子吗?没错,比以前的稍微大了一些,但是设计上很有不同。以前的那个箱子顶是封死的,这个箱子却是一个活动的盖子,上面还有一个手把。
“你看,这样一提。”王菁拉着手把把箱子盖往上一提,箱子的四壁就分别向四个方向倒了下去。原来以前的盖子垂下来四个边,从外面把箱子的四壁卡住了。人在箱子里面自然是向外施力,而箱子盖又从外向里把箱子壁牢牢的卡住了。很独特的设计啊。
“演出的时候,你要假装和‘奥特曼’战斗,然后你失败了,大概就用你以前演杂技的方法,钻进箱子里面,‘奥特曼’会把箱子的侧门锁上,”她指了指箱子左壁的小锁,和以前我用的那个箱子一样,“然后,我是主持人,我会请几个小朋友上来答题,‘解救’你。我会选出最后胜利的四个小朋友,你看,箱子盖和箱子壁之间一开始是有四个锁连着的,我让四个小朋友分别把锁打开,再一提箱子盖,你就出来了。”
“那万一要是没有小朋友能答对你的问题呢?”
“那,你就在里面呆着吧。你不是能呆好几个小时么?”
唉,可真是个苦差使……
“好啦,你今天也早点休息吧,给你,这是咱们的日程表。”她递给我一张纸,我一看,五一七天要去七个城市,都是离北京不远,属于河北省保定市,但是有点偏远的县城:霸州、河间、定州、固安、易县、永清、涞水……
“啊对,这七个地方里北京都不远,所以每天演出结束之后,咱们都要回到公司来住。这几个地方条件都差一点,所以我要求所有的演员都要换好了服装再出发,你也一样啊。好了,早点回你的房间吧,试试这个箱子,明天别演砸了啊。”她一边可爱的坏笑着对我说,一边扭动着那双穿着小白袜的脚。
“好吧,我尽量。”我答应着,心里却很兴奋。舞台,杂技,甚至还有不能换掉的演出服,这一切都对我又陌生又亲切……我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和她道了晚安,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第八章 启程
第二天,我们的出发时间被定得很早。六点半,我就被闹钟不情愿的吵醒了。因为公司位于市郊,所以很安静,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不过我这一觉实在是短了点:昨天晚上从王菁房间里出来都已经十点多了,我又按她说的尝试着钻了一下箱子。真是好久不练了啊,虽然钻进去了,不过出来的时候腿无论如何也搬不过来了,最后折腾到午夜才上床休息。
刚刚七点,可能是为了让我穿服装方便,周大姐把早点给我送来了:油条、鸡蛋和豆浆。
“千万别再多喝水了啊。”她叮嘱我说。
不喝就不喝。我一边吃,一边看了看今天的日程安排。今天是要驱车两小时左右,到达位于河北省保定市下属的定州市。路上还算方便,因为我记得定州正好在京石高速路边上。出发的时间是七点半。
乖乖,明天开始,出发的时间就开始离谱了。明天要去河间,比今天的地方多走一个小时的国道,所以明天的早餐时间是六点,出发时间是六点半。之后的五天,基本上和第二天就差不多了。
时间很紧张啊。我加紧吃完了东西,脱掉睡衣,拿起了连体服和蜘蛛侠紧身衣。它们,将要陪伴我一整天。我心中的兴奋有产生了。我渐渐的感觉到,这种兴奋不仅仅来自与那种紧紧的束缚感觉,同样也是因为裸身的快感。我一直觉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穿紧身衣基本上等同于半裸体。
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回想起很多年前看过的一个新闻报道:说日本有一个幼儿园叫做“阳光幼儿园”,所有的小朋友,无论男女,无论季节,都只允许穿一条丁字内裤。报道说这么做除了锻炼小朋友们的抗寒能力、增强体质之外,也是想调动人类因为裸身而产生的快感,激发他们的智力。说实话,尽管日本人我很看不起,但是人家的这个做法,我还是很赞同的。可惜中国没有这样的幼儿园。
哎想多了,还是赶紧穿衣服吧。我用最快的速度把两层紧身衣穿好,尽量克制自己别想太多,免得生殖器若麻烦。最后照了照镜子,出发。
只穿莱卡布料,走在楼里冰凉的大理石上,还是感觉有点寒气。慢慢就习惯了吧。当我真正走到公司院里的时候,发现其他人和公司租的新月联合的金龙大巴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我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有了一丝的不安和尴尬。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我们这一行人中,除了司机、几个干力气活的民工和王菁、周大姐穿的是正常的衣服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奇装异服啊。稍微正常一点的是几个跳舞的女孩子,不过她们穿得也是超短裙、小可爱。再就是有几个歌手,然后剩下的就都和我一样,属于卡通人物了。有米老鼠、唐老鸭、高飞、小熊维尼等等,他们几个还好,平时可以把头罩摘下来透口气,和我比较类似的就是蝙蝠侠和奥特曼了,和我一样,被紧紧的包着,而且以奥特曼为甚。他的紧身衣是橡胶的,估计比我的更加不透气。
很快,我们的车队就出发了。上车前,王菁过来还问了问我有什么问题么。我注意到,她今天的穿着和昨天基本一样,只不过没有穿衬衣,而是在西装里面穿了一件和舞蹈演员一样的小可爱。她蹲下系鞋带的时候,从后腰的部分露出了内裤。我看到她居然穿了条和我刚才想到的“阳光幼儿园”里小朋友穿的一样的白色丁字裤!
“你多好,不用系鞋带。”她和我打趣到。
“我还呼吸困难呢!”说完这话我赶紧上车了。因为我怕因为看到她内裤而让我的生殖器有反应。
自然而然的,我们“紧身三人”就坐到了一块。原来,蝙蝠侠是一个刚刚退伍的军人,不愿意回到老家去当农民,找了这么一份工作。怪不得他的肌肉看起来那么牛呢。而奥特曼就显得是个“老江湖”了,出来工作很多年了,但是仅仅比我年长一岁。三个因为服装上的类似,而且年纪相当的男人很快就混熟了。
从奥特曼那里,我了解到,原来王菁的公司在他父亲去世之后就一直很低迷,我们这次促销活动是她振兴公司计划的第一步。
“那她爸爸是怎么死的,得病?”我问。
“我也不太清楚,我可是只比你早来了一个礼拜。”奥特曼说,“不过那天我听周大姐说,好像是车祸,而且有被谋杀的嫌疑呢。”
“是吗,那么夸张?”我感到有点吃惊。
“估计就是谋杀,竞争对手干的。”蝙蝠侠是河南人,操着他粗粗的嗓子说道。
我们都沉默了。虽然刚来,但是自己公司的悲剧,总让人很难过。我们又聊了会别的,就各自养神了。从他俩那,我得知,只有我一个人有类似于《箱子杂技》这样的大节目。而蝙蝠侠主要的任务就是产品宣传、合影、发传单。奥特曼只是比他多了这么一个任务:在我被“囚禁”的环节中扮演我的对手。看来,我在王菁那里,肯定算比较重要的人物了。
第九章 定州印象
我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在大沙漠中。身上还是两层的紧身衣,脚下是一条柏油路,延绵不绝的,消失在地平线上。
头上的烈日晒得我有些发昏,脚下的柏油路仿佛融化了一般,穿着莱卡布料踩在上面热得有些烫脚,而且满眼只有黄黄的沙子。我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停的走。为了生存。
走着走着,我感觉自己好像虚脱了,脚也疼得受不了了。但是我仍旧不舍得脱下蜘蛛侠的紧身衣。我摊倒在路上,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
大巴车猛的颠了一下,把我颠醒了。原来是个梦。与其说我是被颠醒的,倒不如说我是被憋醒的。穿着蜘蛛侠的服装,呼吸起来确实有那么一点困难。
看看四周,只有我们“紧身三人”还清醒着,其他的人基本上都在闭眼休息。蝙蝠侠我看就是精神好,看来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而奥特曼我估计也和我一样,是憋的睡不着。
想想也很奇怪。我们这三个患难之交,居然不知道彼此的模样是什么。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喝回酒,我想。在我们之间,互相的称呼居然也用各自扮演的角色代替了。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工作啊!
穿着演出服,我们是被禁止携带私人物品的。所以我的手机早上就关机放在公司宿舍了,至于手表那就更甭提了,估计在工作的时候是与我绝缘的。车子从定州出口下了高速路,我一抬头,模模糊糊的看到风挡玻璃前的电子钟显示:9点30分。
演出是十点开始,我开始有点替王菁着急会不会迟到。她坐在车子的第一排,一路上每次我看她的时候她好像都在睡觉。没看出来她小小年纪心理素质还是不错。
大概过了十分钟,车开进了定州市区。这里是保定市下属的县级市,又在内陆,房子都很旧,看起来经济不大发达。如果我们的产品真的物美价廉,当地的百姓又真的需要的话,那王菁肯定在这里能够收获一笔了。
车停在了定州市很繁华的一条大街的拐角处,一栋楼上面挂着一个大牌子:定州第一百货商场。看来我们今天的节目就要在这里上演了。
在商场门口的广场上已经搭好了一个小舞台,大概有四分之一个篮球场那么大。舞台的背景是我们公司产品的大幅广告,音响设备看上去已经调试好了,正在卖力地放着音乐。
“场子是谁搭的?”我问奥特曼。
“据说每个地方的场子都是在当地咱们公司的代理商准备的。”
事实验证了这一点,我看到王菁下车和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握手,并寒暄着什么。估计那个人就是定州代理了。
随车的那几个民工下车,七手八脚的就把放在大巴车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搬了出来。基本上都是宣传资料和今天要赠送的礼品,还有就是演出的道具,当然也包括装我的有机玻璃箱子。但愿王菁没有忘记带钥匙。
刚才在车上,我和奥特曼、蝙蝠侠讲了我要表演的节目,他俩都是一副不可相信的口气:“你能进到那么小的箱子里?”
“是啊,演出的时候要出什么问题了你可要帮忙啊。”
玩笑归玩笑,不过我的演出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当年表演杂技的时候成功率最起码也要在95%以上。所以,我现在的心情,肯定是兴奋大于紧张。
“大家注意一下,听我说,”王菁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车,拿着车上扬声器的手眯说,“舞蹈演员下车去发宣传品,蜘蛛侠的节目排第一个,和他有关的另外几个演员做好准备。”
什么,我是第一个?也好,省得总坐着无聊。那几个打扮性感的女孩子一下车,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看来这个地方群众的文化生活还是很匮乏的么。
人越聚越多,而且也包括不少小朋友。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王菁很自然的上了台,一套公司的介绍之后,就说:“有请各位小朋友最喜欢的卡通人物出场!”
我前面,米老鼠、唐老鸭、高飞、小熊维尼依次上台,手里都拿着一套公司生产的童装。他们的出现让小朋友们一阵欢呼。紧接着,我们“紧身三人”。我们的出现,同样引来了一阵更大的欢呼。
接下来,我们每个人都从王菁手上接过话筒,把手上拿着的产品好好的表扬了一番,甚至可以说是夸了一番。说完之后,奥特曼和我留在了台上。自然还有王菁。她说:“下面,我们请……”
按照规定的情节,这个时候奥特曼应该上来争强我手上的衣服,而我们俩也就顺势“扭打”了起来,或者说挑很夸张的舞蹈更合适。直到这个时候,我都没有觉得有一丝的不好意思。演出太投入了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有奥特曼做伴,怎么也不会太局促。
打着打着,王菁把我要钻的玻璃箱子搬到了台中央。她俯身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她可爱的白色丁字裤。突然,我觉得我的生殖器有反应了,天呐,我这可是在台上。
王菁刚刚把箱子门打开,我就把自己的右腿、右胳膊放进去了。我想早点进去,省得难堪。我的全身好像都在微微的颤抖,我从心底里感到兴奋。是那种来自于性的冲动,来自于束缚的冲动。奥特曼这个时候也象征性的在箱子外面追打着我。我得尽快啊。
接着,是我的身子,好,也进去了。最艰难的是左腿。我尽力的绷着脚面,好像都有点抽筋了。终于也进来了。我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我想看一眼台下的观众,可是头已经深深的埋到腿和上身之间动弹不得,离我眼睛最近的部位居然是我的生殖器。不过听台下的声音好像很安静。我想大家一定都被我的表演吸引住了。
最后,左胳膊也进来了。奥特曼看我很勉强的进去了,猛得一关箱子门。他这么做一来是表演的需要,有夸张感。再者也是怕我坚持不住一下子又从箱子里出去了。
随着清脆的一声响,锁锁上了。我觉得自己好像与世隔绝了。箱子外,王菁的解说和观众的声音,显得那么遥远。
第十章 处子秀
在箱子里,我只呆了几分钟,就觉得时间特别特别漫长。我有点想不出自己年幼时,在箱子里一呆呆3-4个小时是怎么过来的。我觉得浑身都被箱子壁咯的特别疼,而且箱子里特别闷热,本来我就呼吸比较困难,这下更费劲了。不过幸运的是,我又闻到了自己脚上臭臭的汗味,但是没有以前的浓烈了,可能是不穿袜子的缘故吧。这可是我表演成功的一个重要标志啊!
我依稀听到王菁又叫了三个卡通人物上台,然后每人给他们一把钥匙,这四把钥匙就是开启箱子盖上四把锁的钥匙。然后,是让人很无奈的产品介绍,烘托气氛的废话。最后,她终于叫上了4个小朋友,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都快要疯了,全身好像洗了桑拿一样的时候,我终于听到她说:“好,第四个小朋友也拿到了钥匙,现在我带你们去解救蜘蛛侠啦!”
然后就是啪啪啪啪四下,锁开了。四个小朋友一起用力,箱子盖被提上去了。当箱子的四壁刚刚自由的时候,就被紧紧蜷缩的我猛得挤向了四个方向。事后王菁告诉我说,当时有机玻璃的墙壁差点砸到四个孩子。
我早就麻木了。并没有像预先的那样,猛的站起来,一亮相。我大概让自己稍微楞了几秒钟,才缓缓的站起来。这时候,观众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按照事先的安排,我向四个小朋友发放了礼品,然后合影留念,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我几乎是摸索着回到了车上。汗水早把脚下的莱卡布料阴湿。我发现,踩在舞台的红色化纤地毯上,我都可以留下脚印了。但是在车上,我仍旧不能把演出服脱下来喘口气,因为这是紧身衣。要脱,就得全脱掉。那可就是裸体啊。
下面的节目是歌曲,要唱上一小会。王菁也来到了车上,坐到我跟前。
“你怎么样?好像有点吃力啊。”
“是啊,好多年不演了,功力退化了。”
“你知道你刚才在箱子里面呆了多久?差不多20分钟呢。真的辛苦你了。”
“没关系,我有思想准备。”
“那好吧,休息一会你就下来帮忙发传单吧,小朋友们可喜欢你了。”
不折不扣的资本家啊。我心想。坐了几分钟了,汗也落下去了,感觉舒服多了。还好,在箱子里的时候,生殖器老实下去了,要不麻烦可大了。
又休息了将近半个小时,我觉得再坐着不合适了。车外汇集过来的市民越来越多,看来今天的活动注定是能成功了。于是我也走下车,拿了一叠传单,开始向热情的人们发着。
刚才我都没注意,舞台的四周就是很简单的水泥地砖,踩上去真的有点凉。我一边发一边说着欢迎惠顾一类的话,还时不时的和人合影。这个时候,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走过来,搂过我的腰要和我照相。但是,她的手有意无意的碰了我的生殖器一下。坏了,有麻烦了。她可能也意识到了,就往我的裆部看了一眼。这一下,她肯定看得很清楚。因为我一低头看,都能很清晰的分辨出阴茎的形状来。那个女孩笑着、红着脸就跑开了,也没有再拍照片。
这可怎么办。我又想起了小学时穿连体服,坐公共汽车的场面。没办法,我还是敬业一点吧。要继续。
在路人时不时嘲笑、好奇的眼神中,我继续着我的工作,一直到中午。
午休很短暂,大家基本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只是周大姐买了些饮料给我们。但是我们三个人又都不敢喝,或者说不能喝。虽然此时我都快要虚脱了。
下午的演出就要顺利多了。而且生殖器也没再惹什么麻烦。下午四点,一天的工作胜利结束了。今天的销售很不错,总共卖出衣服200多件,宣传的效果还不可估量呢。王菁也是笑逐言开。可是我们几个,尤其是我,实在是累得再也动弹不了了。我一天一口水、一点东西都没吃,还进行了那么紧张的表演,整个人都快累垮了。
回到公司,我临进大门的时候,王菁还拉着我还汗涔涔的手,说:“今天,你的‘处子秀’真的很成功。”
她说着露出了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候,她那迷人的微笑。我心里的感觉怪怪的。不过,疲劳还是占了上风。没说几句话我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脱下演出服,我发现自己的皮肤都被汗水淹得发白了,头发也是半干的。不过好在今天我比较在意,演出服还保持的很干净。因为接下来的六天,我都要和它为伴啊。
脸和空气直接接触着,呼吸是那么顺畅;耳朵和空气直接接触着,听力是那么灵敏;眼睛和空气直接接触着,看东西是那么清晰。
可是我总觉得,我更适合模糊。
第十一章 休假
在接下来几天的表演中,虽然辛苦的程度和第一天在定州差不多,但是我还都坚持下来了。因为蜘蛛侠的紧身衣对我的吸引程度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再加上每天表演都近乎于“自虐”,我觉得自己的某种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种欲望不仅仅是性方面的,可以说,它凌驾于性欲望之上。比如说,从没有感情的人身上获得性的满足,相比于从有爱情的人身上获得的满足感,要差一个等级。同样,性的满足和从紧身衣上获得的欲望满足感也存在类似于上面二者的差距。所以,每天的表演,我虽然要克服许多的困难,这包括炎热,也包括不能吃东西、喝水、上厕所,更包括身体上的疼痛和不便。疼痛主要是来自表演的时候近乎于“自虐”的行为,不便则主要是因为生殖器太显眼而带来。但是,克服了这些困难,我所得到的满足感和快感确实是太强烈了。单单这近乎于“半裸”的装束,就让我每天都沉浸在兴奋中。我甚至觉得,这几天我一直处于心跳加速和呼吸过快中。
第七天,从河间市回北京的路上,王菁在车上讲了许多话,多半都是感谢大家的辛苦劳动,云云。比较实际的内容就是告诉我们,最近的一段时间里大家就没有演出的任务了,要求我们回家带薪休息。大概七月底的一个周末,在石家庄和承德各有一个大型的活动,她要求大家在7月22号再回公司报到,准备演出。
“看来我也没啥特权啦……”我自己嘟囔着。
“啊,你说什么?”坐在我身边的蝙蝠侠刚刚睡了一觉,有点含混不清的问我。这七天他还比较滋润,工作比起我和奥特曼来轻松多了。只不过,他的服装裸露的部分太多了,所以有点感冒。
“没什么……我就是说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
“是啊,还好没出什么大乱子。”奥特曼坐在我的另外一侧,说,“就是5号那天在涞水,可真把我紧张坏了。王菁找的那小孩实在是弱智,半天也吭哧不出一个字儿来。就他一个人就耗了二十多分钟。那次把你憋坏了吧?”
“说的是啊,我身子都木了。那次我在我那玻璃棺材里起码蜷了有快一个小时。你别忘了,那个小孩答题慢还能忍,他居然把开锁的钥匙一把扔到台下了。还告诉说什么别人的东西,要交给警察叔叔。有病!”
“说的是啊,他给扔台下了,那么多人怎么找啊。得亏王菁带了备用钥匙,要不然你只能回北京再出来了,哈哈哈……”奥特曼好象说笑话一样,回顾了我们这几天中唯一的一次意外。
“你穿这衣服怎么样?我都快腻歪死了。”蝙蝠侠问。
“就是,倍儿难受。”奥特曼说。
“我觉得还凑合,有点习惯了。”我说。其实,我应该觉得最难受。因为蝙蝠侠的衣服有披风和靴子,而奥特曼的衣服特别厚,是橡胶材料做的。而只有我,一句话概括:身体曲线尽展现,隐私暴露无遮拦。
不过,习惯了,这三个字,的的确确是我现在内心的真实写照。我觉得,蜘蛛侠的衣服都快成了我的第二肌肤了。
也许正是因为服装的原因吧,我们“紧身三人”总是坐在大巴车的最后一排。所以,下车的时候,别人都走了,我最后一个才下车。
我下车之后,很意外的看到周大姐还在车前站着。她说:“马健啊,王菁叫你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好,谢谢您。”周大姐这个人为人热情,而且在演出的时候为我们想得很周到。所以在公司里人缘极好。
这天的北京,正敢上大风降温。我赶紧小跑进了公司的办公楼。这要在平时我早冲刺了。但是现在演出服还没脱,走路脚底都生疼,何况跑步呢。
在王菁的办公室里,我们还依旧坐在第一次见面时各自的位置上。她已经脱去了小可爱,换上了之前的白衬衣。没有变化的仍旧是她迷人的微笑。
“怎么样,我没有看错人吧,我对你的表现满意极了。”
“谢谢夸奖,不过,你有什么急事啊?你看我服装都没有换。这衣服都脏得不成了。”
“你还是尽量要少换啊,因为以后演出的任务还很重。我这么急叫你来就是想给你样东西,看!”她说着递给我一个提袋,和以前给我演出服的那个袋子一样。
“什么啊?”我打开一看,啊,原来是一条白色的健美裤,踩带的,也是莱卡布料。
“咱们大概要有3个月没有演出的任务呢,你的演出质量我比较放心。就是我怕刚刚培养起来的你对紧身衣的习惯丢失了。如果你从心底里厌恶它,那你怎么能表演好呢?”
“不会不会。”我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让我在日常多穿紧身裤吧?”
“对啊,二者还比较类似。还有,带子里还有一条和长裤相同款式的白色紧身短裤,天气热了之后你可以替换着穿。”
“行,我明白了。你啊,是怕我下船,我还不会!”
“呵呵,那好,三个月之后见!”
“三个月之后见!”
第十二章 新的任务
转眼间三个月就过去了。这三个月我完成了最后的论文答辩,终于拿到了大学文凭。我觉得自己应该为此很兴奋才对。可是我现在的心情虽然很兴奋,但是更主要的是因为紧身衣,因为王菁。
回公司报到的日子到了,我和以前一样,穿了一件短袖上衣,白色运动短袜和白色的帆布鞋。只不过,我没有穿牛仔裤,而是穿了王菁给我的白色紧身短裤。
一开始,我还发愁穿紧身裤,生殖器会不方便。后来,我偶然间在西四看到一家男式内衣专卖店,里面在出售男式的丁字内裤。我毫不犹豫的就买了两条白色的,穿在了紧身裤里面。这样再从外面看,裆部就是一个小突起,而不会太明显了。
我回到公司都已经很晚了,我是坐最后一趟907去的。
我先去了王菁的办公室,她不在。找周大姐,她说王菁留话给我说让我去她宿舍找她。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员工了。
也好,还可以多呆会。我敲开了她的宿舍门。
王菁一点也没变,而且连衣服样式都没变,只不过好像换了另外一个品牌的牛仔裤和西装上衣。不过,小白袜子和她特有的微笑却是那么永恒。
“呦,穿着呢?”她把我让进屋,低头打量着我的短裤。”
“是啊,效果不错吧?”
“挺好挺好。不过明天你可就又要穿蜘蛛侠了。现在小学生都放假了,咱们要抓住这个好机会。上次的宣传就比较成功,这次争取效果更好。”
“不错啊,咱们是去石家庄和承德么?”
“对,这个周末去石家庄,再一个周末去承德。这可和以前咱们去的地方不一样,这都是大城市。”
“是啊,你有什么新花样?”
“咱们这次利用场景多做了一些文章。在石家庄,咱们的演出场地是在一个大商场的天景里。我根据这个环境设计了一个小环节。我请了几个人,到时候在你的身上系上保险绳。你出场的时候从四楼跳到舞台上。”
“四楼?你没开玩笑吧?我死定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事先和那几个控制绳子的人准备好。在下跳的时候,你应该比较快,在将将着地的时候,让他们猛一拉绳子,你轻轻的落地。给人一种从天而降的感觉。明白了吧?”
“啊,明白了。在承德也一样跳?”
“不不,承德市里有一条河。咱们这次租的场地在河边,正好还临着一座桥。河的两岸是有高度差的,你出场的时候事先过河,我会让人在河的那边立起一个秆子,再从杆子顶端拉一根绳子到舞台上。你爬上杆子顶,手握着一个滑轮,利用高度差从和那面沿着绳子滑过来。刺激吧?”
“太刺激了。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不过,你的节目和以前比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我担心……”
“担心什么?”
“天气太热了。虽然咱们这次分别要在两个地方都住两夜,可以演出当天的早上再在当地的宾馆里换服装。但是表演的时候,你如果再穿两层紧身衣,非虚脱了不可。”
“那怎么办啊,我这……不是不太方便么。”我相信她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啊,我希望你自己能克服一下。因为只有仅仅穿蜘蛛侠的紧身衣才能让你不会特别热,保证演出的正常进行。而且还可以保证视觉效果好,不会因为穿着内衣而让外人看起来有瑕疵。你能做到么?”
“好吧,我尽量。”唉,看来,挑战真的来了。不过,我相信会比以前更加的刺激,更加的吸引我了。
演出的时间,是7月24、25在石家庄。30、31在承德。
和王菁道了晚安之后,我就回自己的宿舍去了。大概有3个月没回来了,再加上附近就是北京有名的焦化厂,所以房间里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我好歹打扫了打扫,虽然第二天出发的时间定在上午十点,不用起得太早,但我还是想早点休息,所以就躺下了。躺在床上,我开始琢磨王菁刚才说的话。只穿一件蜘蛛侠的衣服?麻烦大了。我……还能总是处在享受的状态中吗?我觉得真的很让我头疼……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大概就在这矛盾的心理中,我睡着了。我又开始做梦了。不过这次的梦和上次的梦不大一样,不在那么无厘头了,而更接近于真实。
其实说是做梦,说得更确切点,应该算是回忆。我梦到自己还在表演杂技的时候,穿着连体服赶场的经历,还真是“痛并快乐着”。既有兴奋,也有尴尬。我又梦到在河北几个小城表演的时候,穿着蜘蛛侠紧身衣的感觉,威风又兴奋。但是我又梦到最后一次回学校去搬行李的时候,因为着急所以是穿着紧身短裤去的,引来同学们既惊讶又嘲笑的目光,真是有点自羞啊……
整整一夜,我都是这么反复着。一会儿紧身衣是“第二肌肤”,一会儿又是让我无比丢脸的东西。梦一直做到早上,明媚的阳光晒醒了我。我有了个决定。
第十三章 石家庄之行
和上次一样,不到十点,大家都已经在公司的院子里集合了。就连大巴车也还是上次的那部。只不过北京已经完完全全的步入夏天了,所以在室外站着很舒服。等到中午就该觉得热了。
稍微有所不同的是,大家都没有穿着演出服。因为这次要在演出地住宿,所以换衣服方便一点。可是大家见到我,都吃了一惊。包括王菁更是。她迎上来问我:“你怎么穿着演出服?这次可以换衣服啊?”
“我怕我身边有别的衣服,会让我对紧身衣产生厌恶感。所以我决定还和上次一样,一直穿演出服了。”
“那你的行李呢?”王菁看到我两手空空。
“你不是也只带了换洗衣服?我没有什么可带的。我,只有这紧身衣为伴就够了。”
“那好。”她点点头,“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说。到地方我给你找个单间住。谢谢你,我知道我昨天的要求让你为难了。”
“没什么的。”我说的也是铿锵有力。因为,我觉得只有这样,我才不会退缩。因为,仅仅穿薄薄的一层紧身衣,在我看来,几乎就是等于赤身裸体。我要保持这种状态整整48个小时啊!
很快我们就出发了。我觉得仅仅在我们这个小团体中,我已经算是非常非常的各例了。因为大家都在三三两两的议论我。不过另外两个紧身兄弟还算够意思,没有抛开我。路上,他俩倒是想和我聊聊。不过我实在是不愿面对大家的目光,就睡觉了。他俩也算理解我,没有再打扰我。我发现自己有了上次的经历,熟悉起紧身衣的感觉来好像快了好多。套着头套睡觉也基本上适应了,没有特别憋的感觉了。唯一差一点的地方就是觉得衣服太薄了。脚底踩在地上很疼,因为我就相当于穿了一双薄袜子在走路。至于裆部,我已经放开了。因为一览无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在石家庄的第一个晚上还酸顺利。我们下午就到了。其余的人差不多都结伴去逛街了,我因为没有衣服,在王菁特别给我安排的单间里早早就休息了。第二天在演出的地方,我听奥特曼说王菁昨天忙了一晚上。我也远远的看到她红肿的眼睛。这个小女孩真可怜啊,这么小就要挑起这么大的重担。
王菁说的是对的,天气真的很热,如果穿两层紧身衣我肯定坚持不了一天。周六的演出波澜不惊。因为大体上和之前的演出是一样的,我和王菁、奥特曼他们的配合已经渐渐默契了。而且上下午我在箱子里几乎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可以说很轻松。唯一有变化的就是王菁在出发前对我说的亮相。其实差不多都实现她的预想了,演出的效果也很好。我后来看到录像,我真的是飞一般从天而降。不过有点遗憾的是,拉绳子的那几位老兄拉得晚了点,我落地的时候是特别响的“咚”的一声。好在我没有摔倒。不过因为我本来就只穿了一层紧身衣,落地又那么猛,我的脚真是给墩坏了。疼得我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其它的困难,比如脚踩在地上太冷啊、生殖器捣乱啊什么的,我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穿紧身衣,必然会如此。
第二天的下午,我在幕后找了个角落,坐在地上休息,等着上台演出。王菁也在一旁喝水休息。台上是蝙蝠侠他们在和小朋友做游戏。这个时候,有一个年轻男子突然走了过来。周大姐赶紧上去拦住他,说这是我们的休息场所不能进来。可是那个家伙一把推开了周大姐,冲着王菁就走了过去。
我刚要起身去问问,王菁一摆手,示意我别过去,然后把那男子拉到一旁。两个人起先还可以比较平静的说话,后来那个男的指手画脚的,好像在威胁什么。我实在按捺不住了,要过去。这个时候周大姐叫住我,说:“快快,该你上了。王菁那估计一时半会处理不完,我来主持,咱们赶紧上!”
“啊,那……”
“别犹豫了,演出要紧。”周大姐一把就把我推到了台上。
演出结束了,我看到王菁眼睛特别红,肯定是刚刚哭过了。我叫她,她也不理,直接就上大巴了。我也没什么心情,帮着大家收拾好道具,就一同返回北京去了。
奇怪的是,今天来找王菁的那个男子,我看上去特别的眼熟。
第十四章 内幕
本来,我都穿着这紧身衣48小时左右了。这期间我一直都尽力让自己保持平和的心态,所以一直没有产生因为紧身衣而带来的厌烦心理。 这一路上,我可真的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真恨不得马上到北京换回正常的衣服来。因为,我在担心王菁。
终于到公司了。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回家了。我就是再换,紧身短裤也不能少了。唉,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紧身衣啊!我放心不下王菁,就敲开了她的宿舍门。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在哭。而且是哭的那么伤心。
“你……怎么了?”
“我……”她见到我,实在按捺不住了,倒在我的怀里,大声抽泣起来。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的安慰她。尽管我不知道她这样是因为什么。
“好了对不起。”她差不多平静些了,说,“我来给你讲讲这背后的事情吧。”
她擦了擦眼睛,坐到沙发上,开始轻轻地讲述起来:
“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父亲母亲就到英国去经商了。后来,我到了上中学的年龄,也到英国去了。在那里,我认识杨叔叔一家人。说出来可能会让你很吃惊,杨叔叔的儿子,就是你以前演时的搭档,杨林。”
“是他!?”我着实吃了一惊,“怪不得。那次我去你房间里试穿衣服,看到一个照片,是你们的合影吧?啊,对对,还有,刚才在石家庄,和你说话的人,是不是也是他?”
“对,你看的没错,正是他。我爸爸和杨叔叔是莫逆之交。我爸爸开了家服装公司,生意越来越好,就邀请他们一家过去帮忙。杨叔叔放弃了自己在中国的生意,欣然前往。为了表示诚意和感谢,我爸爸甚至把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送给了他们一家。最初的几年,他们合作的很融洽。而且,我和他的儿子,也就是杨林,恋爱了。”
“原来是这样,世界可真小啊。是不是你听我说起他的时候,也有这个感觉?”
“没错儿,其实我更感叹命运。因为后来,英国的生意因为经济危机越来越不景气,我的父母就回到了北京,在英国公司的名下又注册了另外一家子公司,也就是菁澄服装公司。因为父亲很有经验,而且在这个行业也干了很久了,所以公司的生意就很好。这大概是2003年左右的事情了。”
“那之后,你父亲去世了?”
“对……而且还有我的母亲。他们那次是从天津回北京,在高速公路上,突然刹车失灵了……警察告诉我说那是机械故障。但是我不相信。”
“为什么啊?”
“就是因为那份协议!因为那份协议,我才真正认识到杨家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王菁说到这里,显得非常激动。
“你别着急,慢慢说,什么协议?”
“抱歉……是这样,我爸爸从英国回国是在1999年,他回来之前和杨叔叔签了个协议。大意就是说,如果双方出现意外,去世了,则相应的股份由自己的子女继承。当没有继承人的时候,比如说我也死了,我又没有孩子。那么属于我的股份就全部转让给另一方。”
“为什么要签这么个协议?”
“只能说我爸爸太轻信别人了……其实和杨林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就觉得他的人品不太好。他……居然还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但是,他又是我的初恋对象,所以……你看到那照片了。我对他的感觉,真的很复杂。当时我就觉得,他的爸爸是不是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爸爸不信,当杨家一方提出这个协议之后,我劝他别同意。可是爸爸说签了才能使双方的合作更牢固、更长久。”
“原来是这样……那杨林怎么回国了?”
“大概2002年前后吧,他在他爸爸的授意下回到了北京,也注册了一家服装公司,生产和我父亲类似的服装。当时我爸爸已经有觉察了,希望我在04年完成大学学业之后回到国内,再另起炉灶。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就……我怀疑是杨林设计这次车祸。他当时以为我不会经营这家公司了,到时候这个公司的市场份额他就可以更多的获得了。但是我回来了,可能也让他失望了。可是我没有经验,公司一直到现在都在亏损。之前的一些客户,听说了我们两家的关系,都改从杨林那里进货了。我现在很担心。我觉得他的贪欲是无限的。他肯定想让菁澄也全部归他。所以我担心,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
“那……你和警察说过这些么?”
“说过,但是没有用。因为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刚才他到石家庄来,就是告诉我说不准我在搞什么宣传活动了,还说什么让我和他结婚,公司属于我们两个人……他甚至还威胁我说,如果敢去承德,就一定给我好看……我真的很害怕。好在,这个时候,你来了。这段时间里,我真的把你当成全部的依靠……”她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别担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没想到她这么难。
她起身,顺手脱掉了帆布鞋、牛仔裤和外套,只穿着小可爱、丁字内裤和小白袜,坐到了我的腿上,躺在了我的怀里,然后轻声说:“做我的男朋友吧。”
第十五章 恋爱的季节
从周一到启程去承德之前的时间里,可是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没有压力,没有学习,没有烦恼,甚至,连蜘蛛侠的紧身衣都和我暂别了。我和王菁去酒吧约会,去公园散步,去郊外爬山……总之,这仅仅的四天时间里,我只是嫌时间太短。我发觉自己去爱一个人原来也不是一件难事。之前之所以没有这种感觉,是因为没有遇到。
不过,每天晚上回到公司她的卧房之后,她还是喜欢我换回蜘蛛侠的紧身衣。一个理由是“不能远离工作状态”,一个原因是她喜欢我这样含蓄的裸体。好在这种状态只持续到我们睡觉之前。
唉,周五又到了。我们要出发去承德了。临行前的晚上,我们裸身躺在床上聊天。我对她说:“能不能等周日表演完了,咱们晚几天回来?我想去看看避暑山庄和外八庙。”
“可以啊……不过,在演出结束之前,咱们可不能住一起啊。和以前一样,要不大家该说闲话了。”她忽闪着大眼睛说,“还有啊,我觉得你还是就穿紧身衣去好,和去石家庄一样。我给你带一身衣服,等周日晚上再交给你。”
“怎么,喜欢让别人看我的生殖器啊?”
“讨厌……我不过是喜欢看你穿紧身衣那种感觉。”
“那好吧,都听你的!”
“只是,你说,那谁会不会给咱们捣乱啊?”
“我觉得他不会。即便是捣乱,他能怎么着?咱们也不违法。”
“那好,快睡吧……”
没多久,我们就酣然入梦了……那一夜,酣睡中的我,怎能想到这次的承德之行是如此坎坷!
我很赞同王菁这点的。在公司其他员工面前,我们俩就和之前一样。只有笑眯眯的周大姐知道我们的关系。和上次一样,我还是大家瞩目的焦点。但是这次不同了,因为,这紧身衣,这份刺激、超然的感觉,不单单可以让我享受着,也可以为我所爱的人接受着。
这不,连那哥俩也看出我心气儿高了,奥特曼说:“怎么着,虽然瞧不见你脸,可是听你这声调,心情不错啊?”
“是不是中彩票了?别忘了兄弟我们啊。”蝙蝠侠比刚来的时候话多多了。现在他是公司那些女舞蹈演员的焦点。
“没有没有……等咱们回去了,慢慢聊,慢慢聊。”
我们几个人相视大笑。气氛和前几次出门都不一样。果然,爱情的力量非凡啊!
到承德的第二天,阴云密布。我很早就来到了演出的现场。和王菁说的一样,舞台搭在一条横穿承德市区的河的岸边。地段还算不错。为我出场准备的杆子已经在对岸搭起来了。说是杆子,其实是一个用工地上的脚手架搭的三四米高的小平台。平台的上面有一根很粗的绳子,另一段正好连到了舞台上。我要渡河的工具是一个内凹的轮子,到时候轮子在绳子上方,绳子正好可以嵌在轮子的凹槽里。我抓住轮轴向两侧延伸出来的横杆,就可以挂在轮子下面滑过来了。王菁说我在半空中的时间只有3-4秒,但是还是给我系了一根保险绳。
演出开始了。我先在河的对岸做准备,等台上的王菁给我发信号,我就滑过去。照样,先是王菁在台上介绍了半天。她这次的服装和以前都一样,还是那身迷人的打扮。只不过,她换了一双新的袜子。出发前,她把以前的袜子作为礼物送给我了。我有点走神,因为我想起来她还对我说:“我可发现你一见到我的袜子就特别兴奋,你是不是有点变态啊?从石家庄回来,我一直穿这双小白袜,虽然出汗这么多但是我一直没换过,你看,都变硬了。这礼物不错吧?送你啦……”
我刚想到这儿,旁边的随队民工一拍我:“发信号啦!”
真的,王菁让观众们都转向我这边。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加速了。刚才又想到了王菁的小白袜,估计这时候生殖器也在高峰了。不管那么多了,滑!
第十六章 阴霾的承德
我蜷缩着身子,飞快的向对岸冲去。我想观众们肯定是看到一个红蓝色的肉球飞过来了。我看好时机,一松手,就着惯性,在舞台上翻了一个滚,站起来了!
我瞥了一眼王菁,我看到她的脸色都白了。估计是担心的。我冲她点了一下头,示意我很好。她这才放下心,又恢复了常态。只是台下有几个女性观众捂着脸笑了。估计是我的生殖器太显眼了。我只希望她们不要再去评论我的睾丸的大小就好。
接下来的产品介绍很平淡,然后就是我的《箱子柔术》了。也不知怎的,这次的表演特别不顺利。一开始是王菁搞错了顺序,先把要解救我的小观众找好了。那个时候我还没被“囚禁”呢。再有就是一个中年男子非要陪他的儿子上台来,理由是他的儿子被选中了,他也得沾光。
“这种人,真没办法”,奥特曼小声凑到我这边说,“他肯定不是本地人。”
还真是。我看到那个人的手腕上栓着一个只有宾馆房间才会用到的钥匙牌:上面写着:云湖宾馆621。看来也是外地游客啊。
下面,该我钻箱子了。可能是刚才被凉风激到了,今天的关节特别僵硬。要不就是右腿扳不动,头进不来,要不就是头进去了,可是左腿怎么也绷着。而且,我觉得自己的两只脚因为蹦脚面都抽筋了。一会出去的时候我可还要走路呢。
奥特曼刚刚把箱子锁好,意外就发生了。我就听见箱子外面警笛声大作,有人喊:“我们是警察,他们在这里搞活动,涉嫌聚众闹事,请大家马上离开!”
聚众闹事?这明明是诬陷嘛!让我出去……怎么,箱子被人搬起来了?谁,奥特曼?不对,他身上应该有备用钥匙的,他应该放我出去才对。
我听见王菁在拼命的喊:“马健,马健,你们放下他……你们这群强盗,你们肯定是杨林派来的,你们把箱子放下,里面是个人!”
什么,杨林?还真让王菁说中了。天呐,我该怎么办?我这次是真的被囚禁了啊。
也不知道我被抬了多久,我感觉箱子被忽悠起来了,而且还有人在喊:一、二、三……然后我就感觉到了自己好象在急速下坠。完了,他们肯定是把我从桥上扔到河里了。
我听见特别响的“扑通”一声,然后身体和箱子壁以大概每小时80公里的速度又相撞了一次。我感觉我的脖子和四肢都快要断了……
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环顾四周,奥特曼、蝙蝠侠和周大姐都在旁边守着我。身上还在隐隐作痛。
“我这是……怎么了?”
“那群强盗,他们是假冒的警察,砸咱们的舞台,还把你扔进了河里。幸亏箱子结实,在加上你在箱子里面被关的紧,所以你只是全身淤伤,没有伤到骨头。”奥特曼说。
“是啊,还好我们俩救的急,要不淹也把你淹死了。你都昏迷8个小时了。”蝙蝠侠也附和着。
我望窗外一看,可不,天都黑了。“太感谢你们了,你们救我一命啊。”我说,“哎,周大姐,王菁呢?”
“王菁?”周大姐叹口气,接着说,“她被混上台的那个男的拉到车上趁乱带走了,现在警察正在找她。唉,多可怜的孩子啊。”
我的王菁,你在哪儿呢?
第十七章 香消玉损
周大姐他们又陪我坐了一会儿,看我没什么大碍,就告辞回旅店了。临走,他们说明天再来看我,让我别太为王菁担心了。
我又躺了一会儿,觉得身体不那么疼了,就想起来转转。医生在检查的时候把蜘蛛侠的紧身衣给脱掉了,所以我一直都是赤身裸体躺着。不过我很快在床头柜旁发现了这个老朋友。虽然有点脏,而且还半湿着,但它可是现在唯一能给我遮羞的东西了。
我又穿好了紧身衣,偷偷的从医院里溜了出来。现在应该已经是半夜了,承德这个地方夜生活不太发达,不像北京到了后半夜还是灯红酒绿的。承德的也特别安静,也是出奇的黑。
夜风吹得我有点凉,而且踩在柏油路面上脚很冷。这和我那次梦见在大沙漠里可真是相差正相反啊!
突然,我一激灵。对啊,那个劫走王菁的人,手腕上不是栓了钥匙牌吗?王菁很有可能就在那个“云湖宾馆”。
我记得来之前,我在地图上看到过云湖宾馆的位置。我也顾不得脚疼了,赶紧就往云湖宾馆跑。而此时的街上,一个人、一辆车也没有。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成了蜘蛛侠。不过,只要能救出王菁,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觉得脚底都快要冒火了。这个时候,我远远的看到云湖宾馆的楼了。因为它的招牌在承德漆黑的也里很显眼。这个宾馆好像只有一坐六层的小楼。既然那个人的房间号是621,那他一定是在顶层了。
当我离宾馆还有300米的时候,我听到有人站在宾馆顶层的一个阳台上喊:“你别过来!再过来我跳楼了!”
是王菁!她有危险,我拼命的跑啊。
“你跳吧,没人会查到我的。我连警察都敢假冒。”另外一个男声也在大声说。
“我可真跳了!”
“你不敢!嫁给我吧,别再搭理那个破马健了!”
我听明白了,那个男的一定是杨林。
“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啊……”
我的心猛的一沉……我看到一个人影跳了下来。我赶紧跑过去,真的是王菁……我跪在地上,抱起她。她的头破了,伤口很大,正在向外喷血。
“王菁,是我,我是马健,你醒醒啊!”
“你来了……我……真舍不得……你啊,对……不起,我没法陪……你去避……暑山庄了……你要好好的活着……”她喘着粗气,说。
“行的,行的,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别……宽慰……我了。我知道……自己……不行……了。谢谢……你……给我的……爱,记住,我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要……多……保重……”
她,说完这句话,就撒手西去。而且就在我的臂弯里。
身后,警笛大作。是奥特曼他们陪着警察来了。
“我突然想到了今天那家伙胳膊上系的钥匙牌,就赶紧叫警察来了。怎么你也在?王菁她……”奥特曼走过来对我说。
可是,我仿佛什么也没听到。这一刻,香消玉损,世间已无王菁。
第十八章 尾声
两个月之后,我在一家计算机公司找到了一个程序员的工作。我拼命的加班,来掩盖因为失去爱人而带来的痛苦。
前几天,奥特曼来找过我一次。他说警察把杨林一伙全抓了,过阵子就判刑。他和蝙蝠侠要去南方了,看看能不能有点混头。只是公司非常惨淡,周大姐一个人还在坚持。所有的业务都停止了。
临别时,他劝我不要太悲伤。是啊,我也知道悲伤没有大用,而且一切都不可逆转了。可是,我一直不能面对王菁已经去了的事实。她的音容笑貌,总是浮现在我的眼前。甚至包括她给我的袜子,还散发着她特有的淡淡的味道。
“怎么,小马,又走神了?工作要认真啊。”我一看,是公司的主任。
“对不起主任,我知道了。”
“年轻人啊……没关系。对了,有位先生找你,说是律师。我让他去会客室了。”
律师?果然,会客室里的来人果然是律师。他给我递了张名片。
“是这样,我是王菁小姐的私人律师。首先,对于她的不幸去世,我要向您表示哀悼。”他的话很客套。
“谢谢。您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这样,在王小姐去世的前两天,也就是2004年的7月22日,王小姐到我这里来立了一份遗嘱。遗嘱上说她去世之后,属于她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您所有。”
“我?”我很吃惊。
“对,都是您的。而且,在英国的杨林的父亲也表示自动放弃公司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所以现在菁澄公司是您的合法财产了。希望您能抽出时间和我去办手续。”
“噢……噢好的,谢谢。”
“那我就告辞了。希望您尽快和我联系。还有,这有一封王小姐生前托我转交给你的信。”
律师递给我一个信封。我打开一看,原来是王菁22号那天写的一封短信:
“亲爱的马健:
短短几天,我发觉自己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可是很不幸的是,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很了解杨林的为人,他的父亲起码还有一点良知,但是他一点良知都没有。他肯定是要达到他的目的的。而且,杨林不但想夺走我父亲的菁澄公司,还企图要霸占我。自从他回国之后,他已经骚扰我很多次了。他甚至威胁我说不能把我床头的照片撤下,否则就要烧了我的工厂……这些话我不愿对你多说,因为从你那里我得到的是干净、纯洁的爱。而我不愿让你为了杨林的事情去烦恼……既然我深爱着你,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公司,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你是我永远的爱人,也是我心中永远的蜘蛛侠。多保重!
爱你的:王菁”
我没有心思再上班了,赶紧回到家,取出尘封已久的蜘蛛侠紧身衣。和以前在承德表演一样,裸体穿好,然后在无比灿烂的阳光照耀下,在路人的惊讶目光中,在王菁来自天堂的注视下,我,走上了北京的街头。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真正变成了蜘蛛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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