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术爱好者文章迁移] 柔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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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听,出来吃饭了。”我叫道。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两菜两素,分量并不多,但足够两个人吃了。

随着一阵不均匀的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我的妹妹杨谛听出现在了饭桌前。

“今天有点不一样哦,吃饭没这么简单。”我坏笑道。“我看你腰的柔韧性也不错了,我决定给你加点量。”

谛听一听,脸上显露出一丝无奈,好像说“早上都劈叉几个小时了还要做什么?”但却微微点了点头,摆出一副“任君宰割”表情。

我就知道她会同意的,像她从小就逆来顺受的人,不会说“不”字的。而且也说不出……因为……她是哑巴。因为她是哑巴,所以小时候就受到了各种歧视,各种打骂已经司空见惯了,心理承受能力极高,要不是我们的父母都去外地经商,赚了不少钱,后面对她的脾气才有所好转。

我让谛听站起来,让她后折,胸腹部贴椅子,这时她的头部已经可以和屁股接触了,看起来背部接触也没有什么缝隙。谛听意识到不祥的预感,脸上开始显露出紧张的表情来。

“保持这样的姿势,待会我坐在你上面,可以吧。”我说。

谛听没点头,也没摇头。好吧,就默认她同意了,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我还是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没敢太用力,虽然谛听自出生以来就骨骼惊奇万中无一,柔韧性就很好,但我还是有点担心的。见谛听没什么反应,于是我就放心地坐了上去,这时谛听倒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还是有些痛苦的。我吃饭的十几分钟里,谛听就这样被我几乎全身四分之三的重量压着。

吃完饭后,我站起来摆放好剩下的菜,这时谛听也可以起来了。

“怎么样,还行吧,以后每次吃饭也都这样做?”我一边摆放好新装的一碗饭,摆到桌上。

谛听不说话,转了一下头,看起来经过刚才的压腰还挺舒服的,坐下后就准备动筷。

“等一下,现在先别吃,”我说。“One more thing。”

我拿来四捆以前用来训练谛听用的绳子,两捆分别系在椅背两边上,又让谛听的两腿举起来,和绳子绑在一起,又让大腿根部与椅背固定,这样就能保证谛听两腿保持伸直的状态了。如此这般,谛听只能通过前折来夹菜吃饭,而鸡蛋和青菜摆放在离谛听较近的地方,稍微用点力就能夹得到,但是叉烧和鱼肉摆放得离鸡蛋和青菜远20厘米的地方,夹不到只能干着急了。谛听很努力地去用筷子靠近装着叉烧鱼肉的碟子,脸上也很狰狞,但努力了几次也没能夹到,叹了一口气。

“反正练柔术的也不需要吃那么多肉嘛。”我坏笑道。

今天我又想到一个玩弄杨谛听的方法,于是我在晚上让谛听看完电视后,把她从三折的姿势恢复过来,两手拍了她的肩膀,“今天哥来给你玩个好玩的。”就不由分说把她挪到后院里。

后院有很多运动器材,双单杠,蹦床,鞍马……由于我们的爸妈都是运动员退役改行做体育器材销售代理的,所以有这些东西并不奇怪,小时候我和谛听就经常和它们打交道。

我把谛听带到鞍马旁,之后我坐到鞍马上并把全身躺在鞍马上,“等一下你这样做”,我把两条腿举起来,与地面垂直,然后把两腿张开180度,又合并,一般人把这叫做剪刀腿,“看到了吧,待会你要像这样,不过要达到270度,一共做50次,做完这些晚上你就不用劈叉睡觉了。行吧?”

杨谛听猛地点头,看起来像是捡了大便宜似的,不过我却心中暗暗自喜,谛听你就等着吧,后面还有料呢。

等杨谛听上了鞍马,我把她的双手也贴在鞍马上面,用绳子绑好。此时杨谛听已经劈叉好270度,眼睛望向我,像是问是否可以开始了。

“One more thing!”我说着,便从地上拿起一个10公斤重的沙袋,我顺便侧眼看了一下谛听的反应,果然,谛听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给杨谛听两条腿都加上了10公斤重的沙袋,我随后一声令下,杨谛听从270度劈叉开始,两腿向上抬升。谛听的腿部力量还是不错的,所以一开始做剪刀腿还是蛮轻松的,直到做25个左右才开始有点吃力了,到35个的时候就快不动了。

“41。”我借着房子里发出的光数着谛听做剪刀腿的次数。“才这点就做不动了啊?”

谛听身上的汗水已经快要把练功服湿透了,脸上已经微微红起来,额头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嘴上呵了一声,花了很大力气把双腿又抬了起来。

“42。”我淡定地说。

谛听做完这一下,双腿立刻放松了,还没松一口气,腿部迅速下降又变成了超劈的状态,几乎接近300度了,“啊啊啊……”又是一个长长的喊叫,随后是大口大口地呼气。

“你这又不是生孩子,有必要这么叫吗?”我戏谑道。

等了1分钟,谛听还是没有做下一个。

“还剩8个呢。”

谛听没有动静。

“哎,看来得给你来点刺激才行。呵……你先保持这个动作,我去去就回。”

我去器材室找了一根50厘米的鞭子,这东西一般用来打谛听的PP,以前我因为学习不努力被爸爸打过,那酸爽让人不敢相信。

我回到鞍马一旁时,谛听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咬紧牙关颤颤巍巍地又做了一个。

“43。”

过了1分钟,谛听还是没起来,我说:“怎么,想尝尝鞭子的味道了?”

鞭子一抽下去滋味真的不好受,新加坡鞭刑就用的是这种鞭子,下手轻一点就是所到之处毛细血管破裂,下手重一点就是皮开肉绽。

“剩下7下这样吧,1分半钟不做一下,打一次。”

谛听抖擞精神,做了一下。

“44。”

又一分半钟过去了,谛听没有做第45下,“超时了啊,我可是要打一下的。”

我举起手中的鞭子,准备要甩出去。

只见谛听两条腿缓缓上抬,颤抖着做了一下。

“45,这才对嘛。”我把手中的鞭子放了下来。

此时谛听穿着的连体练功服已经完全湿透了,大口喘气,胸部正有节奏地起伏。

一分半钟,谛听还是没有做一个,我毫不犹豫地把鞭子挥了出去,随着谛听“啊”的一声,鞭子打在了谛听的左腿根部上,立刻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痕迹,谛听紧握的双手已颤抖不停。实际上我只用了3成的力度,要是再重一点就不好玩了,毕竟看着也疼啊。

谛听吃了疼,受到了刺激,又做了一次。

“46。还有4下。”我说。

杨谛听现在已经是汗如雨下,看起来已经精疲力尽了,一分半钟过去,谛听还是没有按时完成第47个。

“啪!”呼啸的皮鞭划过空中,然后落到她赤裸的右侧大腿根部上。谛听这时已痛得泪水直流,放声哭出声来。

“再不起来,还有第二下的。”

谛听用了吃奶的劲,终于又做了一次。

“47。加油。”

“啪!”“啪!”

“48。”

“啪!”“啪!”“啪!”

“49。最后一个了!”

谛听的大腿根部已经变得红肿不堪,甚至还有了淤血,两腿因为极端地撕胯已经打开超过了300度,当然我仅仅发挥了两三成力度,给点小小的惩罚就行,没必要弄得惨绝人寰的,不然以后还怎么和谛听好好玩耍?不过看现在,杨谛听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哎……是不是玩过火了?下次要对她好一点啊……

“这次给你三分钟。”我说。

谛听似乎发动了全身的每一块肌肉,迸发出微弱的力量,全身颤抖着,一点一点地把两条加了10公斤沙袋的腿往上抬……60度,45度,30度……终于,谛听的两腿终于并到了一起,完成了剪刀腿的动作。

之后,她彻底没力了,两腿随着重力下落,迅速分开劈叉,最后到了315度的位置,这已经超过了她的极限度数15度,只听见这时谛听的撕心裂肺的喊叫,于是我赶忙给她卸下了这两个10公斤的沙袋,束缚她的手的绳子也被解开。

“不错啊,终于完成了。”我说着,却有一种后悔的感觉。“怎么样,还能自己走路吗。”

谛听没反应,按照以前她也会点点头或摇头,或者打手语。但现在也没有回应我,只是娇喘着,估计连点头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于是我只好拉谛听坐起来,将她背在我身上,带回卧室里,一路上谛听身上的汗水把我衣服后面都沾湿了。

一大早,我就打开谛听的房门,把她仍在保持劈叉的右腿放回,打算弄醒她。谛听现在已经很自觉地保持劈叉睡觉的好习惯几年了,最近有时还三折入睡,够自觉。我这一放腿,谛听仍然没醒来,似乎还沉浸在深度睡眠中,雷打不动。于是我又上到她的床上,把她翻个身,成俯卧,双手抓住她细腻的小腿向后拽一点,又把她的小腿向头部压去。这时我双手固定好耻骨部位,朝着她的头猛地压去。这一压倒是让谛听有了反应,似乎是醒过来了。不过我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一下一下地压着。谛听虽然醒了,但是仍然依恋着枕头的温暖,任由我压着。我重重压了二十来下,又来回前后压,让她的脊柱得到充分伸展。谛听此时并没有什么不适,却是十分享受,就像挠痒痒一样。

“今天带你去会展中心玩,那里有一个柔术生活展览会。”我说。

谛听侧着点了点头。我又让谛听做了前折,踢腿,大劈叉等各种姿势各种折,和她绕着小区人工湖跑了十圈,才算完成了晨练。

吃完早餐,我和谛听就去坐了地铁4号线,从起点站一直坐到会展中心站。

会展中心很大,占地20万平米,但柔术生活展览会只占了其中几个展馆。我挽着谛听穿过那装有十二个柔女的透明的有机玻璃箱,来到一号展馆。

一号展馆主要展示用于训练柔韧性的机器,其中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公司名字:青柔体育,这家公司从创立之初,就看准了柔术这一蓝海。青柔体育以高科技的运动装备,在体育市场博得一片赞誉。特别是各种训练柔韧性的机器,既方便又安全,很多富豪开始购置一台这样的机器,要求妻子、小三、小四(?)训练柔韧性,以方便自己(?)。青柔体育吸引我,不仅是它的业绩如何出色,而是因为自己和谛听的父母,都在这家公司工作,这次来看看,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他们。

青柔体育的展厅规模是这个展馆里最大的,里面摆放了各式各样的机器,其中低端的有三叉式不锈钢劈叉器,中端的有带坐垫的,最高端的机型,摆在展台的中间,号称旗舰机型,只见这个机器上面坐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身着黑色紧身衣,一头金色的卷发,两条腿放在两个活动板上,脚腕处被束带扣住,在两个活动板的中间,还有一个显示屏,上面显示的是两个活动板之间的夹角,现在显示的数字已经是260度了,这个数字在普通人中已经是十分罕见了,即使是练柔术的人,能达到这样的数字,也是不多见。我和谛听看到这个女人,一下子就两眼放光,不因为别的,而是这个女人是他们在外工作1年多没回来的妈妈——萨沙·基里连科,于是我和谛听就马上走了过去。

萨沙看到我们,也是高兴起来,对我们说:“你们来了。”

之后萨沙按下的机器上的一个键,两个活动板就自动慢慢复原为180度了,扯下脚腕处的束带,便下了劈叉机。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萨沙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就过来抱了抱我。“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所以我就特意申请来这里做模特。”

“妈,一年不见,你的中文越来越好了。”我说。“你知道我们会来,那怎么昨晚没回家?”

“昨天布展,布展完都11点多了,就跟公司的人一起住宾馆了。明天展会结束我就可以回家了。”萨沙放开我,又去抱谛听,“谛听好点没?”

“还没呢,这癔症性失语也不是一时半会就好的。”我说。

“来试试看这台机器吧,”萨沙放开谛听说,“看看一年不见你能劈叉多少度了。”

谛听把身上的手机递给我,就随着萨沙来到劈叉机,以纵叉的姿势坐上了劈叉机,萨沙帮谛听扣好束带,又按下启动按钮,就站到我这了。劈叉机缓缓弯折,使角度逐渐增大,同时电子显示屏上的数字也逐渐增大。

旁边的销售小姐也向围在劈叉机周围的访客介绍这台机器:“这台劈叉机可以自动帮助你劈叉到极限角度,它的角度范围在120度到340度之间,通过电子显示屏上的数字来量化柔韧性的程度,活动板根据大腿的受力程度自动分析是否达到极限角度,而不是依靠主观经验来判断经过多年研发,这台机器具有高度可靠性,稳定性和安全性,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的练习柔韧性的机器……除此之外,青柔体育还和大米合作,大米运动APP还会与劈叉机绑定,每天监测训练情况,定制个人训练计划。”

销售小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这时谛听的纵叉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大的角度,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的数字已经达到了250度,而且数字还在逐渐增加,看起来极限远超过250度。

260度,270度,275度……终于数字变化慢了下来,谛听脸上也越来越痛苦,最终,电子显示屏上显示出285度。谛听此处也是喘着气,额头上也开始冒汗了。

我看见围观的群众看得眼睛都直了,纷纷惊叹谛听能够劈叉成这样的度数。

“不错啊,285度,这个成绩也是相当厉害了。”萨沙赞叹道,“试试横叉吧。”

萨沙走上前,按下恢复按钮,活动板便恢复成原来的角度,让谛听换个角度,上身趴在中间的板子上,成横叉,又选择极限测试模式,并按下启动按钮,这时劈叉机又开始工作起来。

很快,两块活动板的夹角达到了270度,增加幅度也在逐渐减少,最终停在292度上。

“不对啊妈,平时感觉我妹都到300多度,这个怎么才不到300度啊?”我最清楚谛听的情况,平时看起来也有300来度的。

“平时膝盖都会弯一点,所以看起来度数会比这里的低。”萨莎说,“但即使是这样,能够达到这样的度数,已经是十分厉害了。”

“原来是这样啊,看起来这机器蛮高级的,恐怕挺贵的吧。”

“这台机器还只是用于展示,过几个月才正式发货。虽然这个劈叉器售价是3999,但钱不是问题,我作为华夏区产品经理之一,和到时候我可以从内部搬一台回家,要不要啊?”萨沙颇为自豪地说。

“啊?那么久,再过不到两个月我就上大学了,扔谛听一个人在家,就只能靠她自己自觉了?”我倒是希望能够让谛听,快点用上这劈叉机,好量化训练。

“那我试试看能不能弄一台研发用机吧。”

“行。”

这时谛听自己下了劈叉机,伸手要过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按了一通,给我发了一条QQ信息。这是我们兄妹之间交流的一个重要工具,我们虽然也会手语,但并不怎么用。

“还是喜欢你来训练我。”

我看了这个信息,倒是苦笑起来。

萨沙看了谛听发给我的信息,笑了一声,说:“毕竟机器没有感情啊。”

我笑着摸了摸谛听的头,“没事,反正江南科技学院就在这城市里,也就转一趟地铁就到家了,我每周回来一次,好不好?”

谛听充满希望地点了点头。

“你好,可以互相认识一下吗,我们也是喜欢练习柔术的人,刚才看见你。”两个身穿紧身的红色裙子打扮得像艾达王的女生走近谛听,对谛听说。

“林阮,林柔?”萨沙却是认得出她们。

“妈,她们是谁?”我不解。

谛听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知道她在征求我的意见,见老妈认识她们,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所以我就对谛听点点头,表示同意。之后谛听就打开了QQ的二维码功能,林柔也用QQ扫了二维码,便互相加了好友。

“小女孩真有意思。”林阮说,“我叫林阮,她是林柔,有空和我们去俱乐部玩,我们一起交流学习啊。”

谛听笑着点点头,又看向我,想征求我的看法。

虽然谛听没和我商量,但我心里还是默许的,毕竟谛听不会说话,学习成绩也不见得有多好,不过妈妈也认识她们,想必也许将来能找到什么出路。

“她们是华星公司的两个千金,现在在江南科技学院隔壁的江南艺术学院读书,我相信你们会再见面的。”萨沙微笑道。

华星公司,华夏最大的明星经纪公司之一,旗下有众多明星,不乏WTFgirls,杨平方,李二峰,井千冉等大牌明星,这次展会他们也和青柔体育一样,是主办方之一。

想到这些,我就放心了,谛听和林阮林柔她们混,也不是什么坏事。

林柔和谛听互换联系方式后,就急匆匆往另一个展馆去了。

之后我为谛听买了两件BodySuit公司的紧身衣(前文有介绍)之后,我们就来到了另一个展馆,在靠近墙的一侧有一个舞台,舞台周围已经有很多人了。

此时舞台上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正是一席红裙的林柔,此时她正在被林阮用麻绳将她捆绑起来,成完整的龟甲缚,另外大腿也被绑起来,手指也被小的绳子紧紧束缚。

龟甲缚是一个比较轻度的捆绑方式,疼痛较小,优点就是看起来美观,也就能唬人而已,而且这种公开场合的地方,即使现在接受绳艺的人越来越多,也不适合搞太激进的绑法。但是她们这么玩,我又有点担心要是谛听和她们混会不会搞奇奇怪怪的东西,把谛听M属性彻底激发出来,让我怎么收场?

林柔站在台子的中央,她的身旁有一台类似断头台的架子,中间有很大空隙。一个工作人员(猜猜他是谁)站在断头台前,拉住一条绳子,让大刀抬起来,林阮将一个小西瓜放在下面,随着这个工作人员放开绳子,duang的一声,底下的西瓜便分成两半。

工作人员重新把大刀拉起来,只见林柔走到断头台下方,身体向后弯折,手从大腿之间穿过,成三折姿势,随后林柔和工作人员一人绑住手,一人绑住脚,可以看到背部之间的间隙十分小。手上又与一条粗绳绑定,这根绳子与断头台的大刀绑定,只要林柔松开,大刀就会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落下来,将林柔的身体砍断。可以说,在外人看来,根本毫无逃脱的可能!

林阮和工作人员缓缓拉起黑色幕布,仅露出断头台上方,让观众看到大刀。大刀还没落下,包括我和谛听在内的观众,都十分担心这要如何逃脱?

Duang!大刀重重地掉了下去!

清脆的响声,不像是人被砍成两半。这也让我稍稍放心了一下,要是这表演出了什么岔子,这可是要完蛋的,何况这还是华星公司的千金。

数秒之后,幕布被两个人放下,一席红色裙子的林柔,重新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不仅她平安无事,连身上的龟甲缚都被卸下来了!

表演大获成功!

我也被震撼到了,谛听也一直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么短的时间,林柔如何能够逃脱得出去?有空得问问她们去。

随着节目结束,工作人员开始撤去道具,换上了一个高台,主持人开始上台串场。

“下一个节目是来自‘飞天马戏团’的夏静,她将为我们带来什么样精彩的表演呢,大家拭目以待!”

夏静走上高台,背身走向边缘的两处相距60厘米突出边缘30厘米的木板,双脚踩在木板上。只见她身体向后弯曲,头朝下,朝着木板下方1米处的一个道具红苹果伸去,双手展开维持平衡。

夏静一开始头沿着脊椎,点到屁股,背部完全弯曲,又继续向下延伸。夏静的头继续延伸到脚了,但现在离苹果还有1米呢,这仅仅才是开始,所有人包括我和谛听都十分期待,夏静要如何拿到苹果呢?

夏静两条腿开始弯曲,让她的上半身缓缓下降,她的姿态十分优雅,还显得十分从容,四平八稳的,不过几秒钟时间,夏静的头就已经距离苹果不到10厘米了,这时夏静开始放慢速度,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大小腿已经基本重叠在一起了,似乎已经没有向下的可能。

夏静开始让两条大腿并在一起,而这样做又会有可能会重心不稳,导致脚底打滑,从木板上面摔下来,虽然下面有软垫保护,但是还是相当危险的,毕竟这是头部先落地。观众们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夏静摇摇晃晃,一个厘米一个厘米地继续向下探,嘴巴也开始试探性地去叼苹果梗,摇晃也更加厉害了,但还是能够维持平衡……终于,她叼到了苹果梗,但此时她还不能放松,她仍要利用腰部和腿部的肌肉让上身向上,还要维持身体平衡,行百里者半于九十,这个时候可是不能够得意忘形,搞出什么差错的。只见夏静稍做调整,便开始慢慢上升,很快便又头贴着屁股,沿着脊柱上升,上身一个漂亮的一甩,便完成了这个表演。台下的观众纷纷叫好。

我心里暗暗想着,这个动作不仅对对身体的柔韧性要求非常高而且平衡性和力量都需要达到很高的要求,想必这个夏静也是从小就开始练习的,否则就她一个看起来才不到17岁的小孩,也是做不到这点的,而妹妹虽然也是从小练习,各方面都不错,但是我认为还是夏静更胜一筹。想着,又对右边看着痴迷的谛听说,“你也要努力哦!”

谛听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看向我。

等夏静走下台,紧接着一个大妈抢过了主持人的话筒,推开了主持人,观众并不知道这个大妈要干什么,等大妈站上台,谛听的手上不知道是谁塞了一张传单,不过我没拿到,于是我就右手搭着谛听右肩,头也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印着这样的文字:

柔术的残忍:一位女孩的哭诉

我出生在一个家境贫寒的家庭,如今越来越多的男人喜欢柔韧性好的女生,所以我的父母从小就对我要求很高,6岁的时候横叉纵叉达到270°,同时每天早上都要晨跑3000米,做200次背起。8岁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做到三折了,训练三折时,我爸和我哥一个人抓住我的小腿,一个人抓住我的手,用力拉,我感觉我的脊柱都要断了,而且肺部被压缩,我呼吸都很困难,有时哥哥做作业,就会坐到我身上,而且经常一坐就坐2个小时,这个时候我是不能动弹的,否则就会被哥哥用新加坡鞭刑用的那种宽板藤条毒打。到10岁的时候,我就得练习咬花,不仅屁股要贴到头,还一次要做2分钟,15岁的时候更是达到了4分钟,练习完咬花后,我的牙齿都是打颤的,根本吃不了东西,而且家里也不让我吃太多东西,我的字典里没有“肉”这个字,另外,哥哥还每天用corset束我的腰,他每次总是用尽全力,束到最小能达到45厘米,束完还要练习柔韧,劈叉,前后折,甚至还用脚踩我的小腹,让我喘不过气来。有时哥哥把我扭来扭去,完全不知道哪个部位在哪了。

宣传单又配了一些柔术表演的照片,分别注有“劫后余生”、“车祸现场”、“恐怖地狱”等的标题和说明。

最后,是用红色的大字书写着抗议者的呼吁:“请看看吧,难道,这不是一种残忍无比的、摧残身心的妖术吗?对人的精神,它犹如邪教;对人的身体,它犹如毒品。它使原本正正经经、健健康康的女孩子,变成了疯狂的妖魔。它虐待儿童,残害妇女。它使社会堕落,使国家毁灭。这是一种变态的所谓审美。它是残酷的猎奇,是嗜血的看客的兴致,是毫无心肝的对人的痛苦的平常心。难以想像,在古罗马斗兽场关门两千年后,在中国又兴起了这样的驯兽表演!公民们,父母们,兄弟姐妹们,赶快觉醒过来吧!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吧!中华民族再也不能用骨骼和心灵的极度扭曲来取悦自己和取悦外国人了!”(偷懒了,用了韩松的文)

那个大妈在台上极富感染力地大声喊着“柔术残害女人身体”,“反对柔术”云云。

我苦笑了一下,原来这些大妈是来捣乱的,和之前某性博会上的大妈如出一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批人,转头一看,谛听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宣传单,我笑着问,“你想这样玩?”

谛听愣了一下,轻轻地点点头。

我去,谛听还真是爱上SM了。

见大妈讲个没完,也没啥好看好听的,于是我又拉着谛听到别处看去了。

展厅里还有别的商家,其中就有一个远近闻名的SM用品品牌,六十度黑,因为是柔术生活展,自然是少不了特别打造的新品。

六十度黑这次带来的东西也不少,有超高跟鞋,有束腰,有胶衣,有鞭子,有绳子,有低温蜡烛,也有其他跟柔术八竿子打不着的商品,可谓是琳琅满目。

谛听拿出手机输入了三个字“买买买”。

我也是有些欣喜起来,“走,去买买买!”

六十度黑顾客不算多,所以我们刚刚走进来,看了一下展柜上的商品,就有导购过来,问我们需不需要介绍。我们自然是很乐意的,于是导购请我们到座椅上,为我们介绍产品。

“我们这里新出了这款足尖鞋,与舞蹈的足尖鞋不同,它十分耐用,我们在硬度和柔软度上取一个合理的值,它专门训练舞者的脚背,同时还可以穿上街,可以长时间穿着,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但如果是经常练舞的人来说,适应的时间不会太长。”导购拿出宣传册侃侃而谈。

这个没有鞋跟的黑色漆皮足尖鞋,它穿着必须用脚尖走路,脚背与小腿绷直成为一条直线五个脚趾还要向脚板弯曲,还要系紧鞋子后面的鞋带。

“你没怎么训练过脚尖走路啊,还买不买?”我说。

谛听肯定地点头。

“买了以后每天要穿5小时,买不买?”我说。

谛听迟疑了一下,稍微点了点头。

“拿一双来试试吧,她的脚穿36码的。”我对导购说。

“好的。”导购说完就去拿了一双足尖鞋来,为谛听穿上。

穿这鞋还是有些难度的,好在谛听有一些基础,才好不容易穿得上。

“Are you OK?”

谛听点头。

“试试站起来,看看能不能走?”

“这个急不来,很多人一开始都站不起来的,只能坐着。”导购解释道。

“试试吧。”我伸手环住谛听的腰。

谛听右手在我的肩膀上,脚上发力,试着站起来。

“好高啊你。”我笑着说,看着这足足高了20厘米的谛听。

谛听面带笑容,微微弯着腰,试着往前走了一小步,结果重心没把握好,就要往前扑倒。见状我和导购都前来搀扶,我早就预料到谛听要摔倒,于是右脚往前一踏,保持平衡,右手一揽,便将谛听抱在了怀里。

“没事,以后可以慢慢练。”我把谛听放回椅子上。

“这鞋子售价是多少?”我问导购。

“399元,因为是小众产品,所以自然价格有些高昂,而且六十度黑对这款鞋子也是精心打磨过。”导购说,“另外,在本店购买超过599元可以享受打折优惠。”

399对我们家庭来说并不贵,老爸老妈在青柔体育都各自占有几十万股的股份,每年分红几乎有一百万,每个月工资都有几万,给我们的生活费有一万五,吃喝自然是不用愁的,399不算什么。

“还是先看看还有其他的什么产品吧。”我不着急买,之后再一起打包。

“行,这里还有最新的束腰带,顾名思义,穿上后会让腰部变得更加纤细,当然女生会感到不舒服,但男生应该会喜欢腰部纤细的女生。我们六十度黑自然经过现代科学研制出这款‘S2’产品,受力更加平均,同时也配备了钢骨,相比普通的束腰,女生会感到更加舒适。”

“拿来让她试试吧……”

“好的,您稍等,这位小姐您的腰比较纤细,可以考虑要小一点的。”

谛听还是点点头。

导购拿来一个黑色的束腰走了过来,看来六十度黑的产品都是以黑色为主的比较多。这款束腰看起来倒是十分华丽精美,配有精细的刺绣,色彩层次分明,立体感强,低调奢华有内涵,背后有强度很高的绸带,摸起来触感也非常好,面料也不是想象中的硬邦邦的,反而质地柔软,总的来说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谛听看了也是跃跃欲试。

导购为谛听带上束腰,我只觉得谛听的气质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越看谛听越是喜欢。

“不错,这个也先穿着吧,还有其他的产品吗?”

“还有鞭子,疼痛程度有高中低三种,可以训练柔术时使用……”

“这个不用,我们有。”

“绳子也可以考虑一下。”

“低温蜡烛,可以增加忍耐力。”

“买!”

“这个可以有……我来看看宣传单……刚才点的都帮我打包吧。”

“啊好的先生,您慢等……”导购也是一惊,上千元的物品一下子就卖出去了,也是乐不可支。

几分钟之后,我和谛听开心地带着大包小包走出了六十度黑。

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还有另一个展馆专门放瑜伽招收学员的,没什么意思,所以又逛了一圈,就离开了展会现场。像我们能在柔术生活展上收获颇丰的,也是十分少见,一来很多人并没有打算练柔术,只是凑个热闹,看看赏心悦目的柔女。二来商家也只是博个眼球,商品昂贵而且很多都只是还在研发中,所以整个展会类似于博览会的性质。没过多久我们就乘坐地铁回家了。在回到小区里面的路上,一辆奥迪A6经过我们,同时缓缓拉下车窗。

“嗨!谛听!”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我们也转过头去,没想到是林柔。回头一想老妈的话,她说的还真是,我们还会再见面,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面了,该不会是早就知道的吧。

谛听对着她们笑了笑,摆摆手。

“啊?是你们啊!”我惊讶起来。

“你们也住这个小区吗?”

“是啊,我住B区的。你们呢?”

“C区,25号,离你们家很近啊,走几步路就到了。有空来我们家做客,对了,不如待会我们一起看一场电影吧?”

这么巧,居然同住在同一个小区里,以前都没见过她们两个,这倒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而且C区的别墅比B区还高一个档次,看起来这两位千金还是挺有钱的。

“好啊,正巧我们逛得也有些累了,那就看一场电影吧。”我说,“对了,你们是新搬来的吗,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们啊?”

“对啊,搬来半年了。”

“怪不得。”

“你的女友挺文静的嘛,都没怎么说话。”

“她是哑巴,小时候就这样的了,不过还是有希望好的,”我哀叹一声,“还有她是我妹妹。”

“小女孩真有趣……原来你们是兄妹啊,感情看起来也是挺好的啊……回头再聊呗,你们拿着大包小包的也不容易。See you.”

“拜拜。”我摆手。

回家放完东西后,我坐着休息一会,等谛听换新买的bodysuit紧身衣,准备出门去林阮林柔家做客去。

“以后你可有得玩了,他们玩刺激的可是玩的很厉害的。我是不敢玩了,怕伤到你。也希望你跟她们不会出什么事才好。”我自顾自地说道。

谛听听完这话也没什么表情,直接继续在客厅里换衣服,脱到一件不剩,也不刻意遮住某些部位。我对谛听这样的行为倒是见得多了,这事她经常干,15岁时对我更加开放,也没什么忌讳,一开始我看了根本把持不住,优美的身姿差点让我精虫上脑,到现在看谛听的身体也是欲罢不能,谛听的身材相当诱人,不亚于优衣库女主。

黑色的紧身衣让谛听显得更加纤细妩媚,实际上紧身衣还附带头套,带上去就成了全包紧身衣。

“要是这样出去的话感觉好羞耻啊。像是都被人看光了。”谛听穿好衣服脸色微红,拿出手机用QQ跟我聊。

我直接用QQ回复了她一个斜眼笑,毕竟我摆不出这表情。

“好紧张,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谛听惴惴不安地打字。

“怕啥,才几分钟的路,而且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人。”我笑道。

“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QQ上聊天,谛听的言语倒是任性得多。

“你以前在家也都穿紧身衣呀,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也有人玩羞耻play的,比你还大胆。”我继续安慰道,“既然你都穿上这身了,干脆你把束腰也一起穿上好了。”

“以前都不穿紧身衣出去的,都是去后院,后院别人也看不到。”谛听撇撇嘴。

嘴上这么说,但身体还是诚实的,谛听努努嘴,把手机丢一边,拿出束腰,开始自己穿上去。谛听只是看过导购的一次演示,但却轻车熟路,很熟练地穿了上去。随便弄了几下,谛听的腰就变得纤细了许多,但谛听仍没有收手,继续用力拉着绳子,手上用力用得发颤,呼吸频率越来越快,嘴上轻轻发出呻吟的声音出来。到最后谛听闭上眼睛,用力吸气,腰部又多出一丝空余出来,然后立刻猛地拉绳子,快速打一个蝴蝶结,就算大功告成了。

我死死看着她大气不敢出的样子,腰部明显细了许多,腰围应该少了至少15厘米,不由得关心起来,“没事吧,那么拼?”

“我乐意,你喜欢吗?”谛听脸色发白的打字。

“喜欢。”我挪到谛听坐的沙发上,伸手摸了谛听的小腹,真的是难以置信啊,能束得如此纤细,看样子谛听潜力还是挺大的。“最喜欢你了。”

“喜欢就好。”谛听开心地打字。

“我们现在去她们家做客吧,顺便看一场电影娱乐一下。”

我和谛听一起走出家门,一开始谛听左顾右盼,大气都不敢出(反正穿着束腰也没法有“大气”),不过还没走几步,她就开始放心起来,走到林阮林柔家的时候,谛听已经完全不怵了。

小区里别墅外面都配备了门铃,谛听按了一下门铃,过了一会同样是一身黑色紧身衣林阮就出来,招呼她们进去。

C区的别墅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占地1500平米,楼房二三楼高的欧式建筑,楼高近4米,后院都有游泳池,还有假山,绿树,亭子。

“bodysuit的衣服,对吧?”林阮摸了一下谛听身上的衣服,就下了判断。

谛听点头表示肯定。

“我的也是哦,林柔也买了,挺好的衣服,穿着挺舒服的,你们都挺识货的,我们都打算让柔术俱乐部的成员都买他们公司的衣服,而且这束腰是六十度黑的吧。”林阮欣喜地说道。

谛听继续点头。

“你们挺在意我们家谛听的嘛,谛听有多吸引你们才那么关心的呢?”我看到林阮林柔很是喜欢谛听,所以对此产生了一些疑惑。

“这个我们进去再聊。”林柔用钥匙打开房门,三人便走了进去。

林阮林柔的家装修还是十分考究的,应该是请了专业的设计团队来打造的,整体风格简约,素雅,十分干净。林柔和那名“工作人员”已经在客厅里面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旁边还丢着一个已经被拆卸完毕的断头台道具,还没处理,与干净整洁的装修显得格格不入。

林柔见我们来了,就在沙发上“嗨”了一声。

等我们都坐好之后,林柔就先发话了,“这样吧,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相互熟悉一下。我叫林柔,在江南艺术大学读书,下个学期就是大二了。”

“我是林阮,和我姐一样,都在江南艺术大学读书。”

我知道她们都刻意隐藏自己背后的身份,这也是为了以后能做朋友而不是钱友,而且能住这个小区的人,大多爹妈都有些实力,所以也不用特意说自己身家如何如何。

“我叫汤关远,在江南科技大学读书,也是大二,我和他们一起研究魔术的。”汤关远说。

“啊?学长啊!一个月后我也是江南科技大学的学生了。我叫杨峰,以后多多包涵。”我有些欣喜地说道,“对了,你们今天展会上的魔术太精彩了,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编出来的。”

“你也看了,那太好了,怎么样,没看出破绽吧?”林柔欣喜地说道。

“没有,根本看不出来……这个是我们家的杨谛听,过一个多月后她就是高三了,她不会说话,所以就由我来代言了,我是她的代言人。虽然你们不会手语,不过你们也可以加他QQ跟她说话,我们平常也是用QQ聊天,用肢体语言也行的。”

“今天我们看到谛听的表现也是让我们挺震惊的,所以就想拉拢她和我们一起练柔术,进我们的柔术俱乐部玩一玩,其实我们柔韧性是整个俱乐部里面算是底层的,谛听的表现倒是在俱乐部里面算是拔尖的。对了,有么有打算读什么大学啊?”

“想和哥哥一起读江南科技大学,但恐怕分数有点低。”

“谛听有没有打算和我们一起读江南艺术大学啊?”

谛听想了想,拿出手机发给林柔:“我也想,不过没有系统学习过芭蕾,以前只学了9年艺术体操。初中开始就没练了,不过每天都还是坚持练习柔韧。”

林柔看了看信息,随后说:“练过艺术体操就好办了,这基础也是相当不错的,稍微努力一下,肯定能上,文化分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的,要是有问题,早就被我毒打了。初中她基础差我就各种打。”我笑道。

“那就没问题了,我们来教谛听芭蕾,保证5个月教会,明年2月艺考肯定过。前提是你愿不愿意加入柔术俱乐部。”林阮说。“其实俱乐部也是挺宽松的,没有什么条条框框,半年不去也没关系。也不收你钱,也不要求你去做什么,对你没有多大限制的。”

“行啊,我肯定支持。谛听也不会反对的。”我插话道。

“好。”谛听发信息给林柔。

“那太好了,没记错的话,你是第25个加入俱乐部的。”林阮说,“有时间我们带你去,刘峰,你也可以跟着去。”

“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开心道。

会谈始终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进行。我们就林阮林柔的讲话达成了广泛的共识,要紧紧的团结在以林阮林柔为创始人的柔术俱乐部集体周围,一心一意抓柔术,聚精会神谋发展。

“那现在我们来看电影吧。最新的《西游记之大圣归来》怎么样,据说是国产3D动画良心大作。”林阮说。

“好啊,最近微博微信都传疯了,正打算带谛听一起去看呢,准备去哪看啊,能买到票吗?”我开始感兴趣起来。

“就在我们家看啊,我们家有私人影院。”林阮说。

“这片子还没下映呢,我们怎么看?”我有些好奇。

“没事,我们这个私人影院可是实打实的华星院线,各种证齐全的,现在上映的片啥都能看。我昨天刚从市中心的华星影院借来的硬盘,已经放到服务器里,下载好密钥了,因为太晚就没看,打算今天看。”

“太厉害了,那还等啥,赶紧去放吧。”我兴奋地说道。

“汤关远,别玩手机了,去放电影。”林阮叫道。

“哦,好。”一直没说话的汤关远,刚刚也是闲的玩手机了,听到林阮叫他,于是就马上去倒腾那套放电影用的TMS去了。

我们随着林阮进入另一个黑不溜秋的房间,之后汤关远把灯光打开,照亮了这个二十几平米的小房间。

8个真皮沙发,JBL5.1声道音响,4米高的金属幕布,上接天花板……简直就是一个VIP厅。

“宿舍里很多女生都喜欢看电影,所以我就让我爸在家里弄了一个小影院,有时她们也来我这里看电影,以后你想来看什么大片小片都可以来找我们,都是自己人,就像在家一样,别客气。”林阮说。

“木瓜奶,谛听你要喝吗?可以丰胸的。”林柔举着从外面带来的盒装木瓜奶,递给谛听一盒。

谛听倒是直接接下了这盒木瓜奶,用吸管插进去喝了起来。

“以后天天给你喝怎么样?”我调侃道,“看她们的样子,感觉挺有效的。”

谛听尴尬地笑了起来。

“各位,两分钟后开场,这是3D眼镜,大家带上吧。”汤关远拿着5副偏振眼镜走了进来。

众人一一接过偏振眼镜,戴了上去。谛听喝完木瓜奶,就把束腰摘了下来,我以为她戴着不好受,之后却看到谛听开始在沙发上做一个三折。打算以这样的方式看电影。

林阮林柔看到谛听这样子做,也是打算跟风,纷纷开始尝试三折。

我们坐在第一排,林柔林阮坐在我们的左边,汤关远坐第二排。影片刚开始,众人先是被大圣的红披巾pia了一脸,此时林阮开始坐不住了,打起了退堂鼓,从三折姿势恢复了过来。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这部片子特效出奇的好,十分引人入胜,不久林柔也坚持不住了,恢复正常的坐姿,跟着大家哈哈哈起来,嘴上念叨,三折难受死了。

谛听倒是显得从容很多,仍然保持着三折姿势,跟着大家哈哈哈起来。

80分钟很快过去,大圣最终打败boss,只帅了一下子,画面变戛然而止……

“啊?就结束了?好想在看一次啊,大圣好帅啊。”林柔不满道。

“那我再放一次咯?”汤关远也是意犹未尽地说。

“现在,立刻,马上!”林阮说,“还有,打8张票出来。”

“这就去。”

“8张票是什么意思?合着刚刚是白看的啊?”我疑惑道。

“对啊,以前我们都是这样的,好看就买票,不好看就不买。”林阮说。

“哈哈,你们真会玩。”我笑道。

“谛听就这样子看了一场电影么,好厉害啊。”林柔看着还在三折的谛听说。

“这没什么,现在她都能三折睡觉。”我颇有自豪地说道。

“不错哦。谛听真有意思。”林阮说。“其实柔术俱乐部里也有一些人是三折睡觉的。”

第二场电影很快就开始了,大家又坐在座位上,开始二刷大圣归来。谛听依旧保持着三折姿势看电影。

……

“不行不行,这片子有毒!”林阮看完第二遍,还是不够满足,“我还想看……我要生猴子,生虫子也行……”

“休息一会吧,晚上再看呗,现在都五点半了。”汤关远说。

“那行,我们先准备晚饭,大家一起在这吃吧。”

“好诶。”林柔说,“对了,我问问看华星影院有没有猴子礼品什么的,一般电影上映宣传的时候都会有赠品的,《天将雄师》都送茅台呢,《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也肯定有,看看能不能要几只来玩玩。”

“好啊好啊。”林阮说。

谛听开始从三折恢复过来,回了一下腰,松了松筋骨。

“电影好看吧?”我问。

谛听满意地点头。

林阮开始去厨房准备饭菜。我想到了这也不能白来吧,又是俱乐部又是看电影的,人情还欠着呢。于是就打算去帮林阮一手。

“需要帮忙吗?”我说。

“可以啊,额,去冰箱里把那条鲈鱼拿出来,弄清蒸的,这个你会吧?”

“不说清蒸,煎炸炖煮闷都行,谛听爱尝鲜,所以倒逼我学做饭。”我想想都有些小激动,虽然是第一次在这里做饭,但是这里的摆放却是十分明白的,我很快就利索地做好了,顺便做了其他的小菜。

“哇,你做的也真不赖啊。待会我要尝尝你做的鱼。”林阮闻着鱼香,就想动手吃。

很快,饭菜都做好了,整个饭桌上都是香气扑鼻。菜品很多,但足够5个人吃,而且都是家常菜,没什么特别的,而且特点就是肉没多少,就只有一条大鲈鱼,其他都是素菜。

“刚刚我打电话给华星影院,问他们有没有公仔,他们说就有5只,于是我跟他们说全要了。明天去拿。”林柔坐在椅子上说。

“好!”

“太好了。”

“给力!”

4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叫好。谛听也是高兴得不得了。

“对了,吃饭前问一下,你们那个捆绑用的绳子,借我一下。”我插话道。

“吃饭用绳子做什么?”林柔纳闷道,“在那堆道具那,自己去要吧。”

我也没有答话,拿来了那条红色的绳子,按照家里面给谛听吃饭时捆绑的方式给她绑了起来。

其他三人看到我们这样做,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林柔倒是好奇地问起来:“这个是……训练前折吗?这样子能吃饭吗?”

“好像挺有意思的啊?你们也挺会玩的嘛。”林阮看得眼睛都不眨的。

“不错,这样子也能吃饭的。”我一边绑一边说道,只是一下子,我就忙活好了。

谛听演示自己的超级前折夹菜吃,笑盈盈地看着她们俩。

“我们要不要试一试?”林柔跟林阮说。

“试试呗……”林阮没气地说道。

“杨峰啊,我们去拿绳子,待会你也给我们弄一下。”林柔说。

“行。”我倒是想看看她们究竟怎么吃菜,大鱼她们肯定是吃不着了,你们就吃豆芽吧。

林柔告诉了我其他地方哪有绳子,就先玩一下手机。

我很快拿来绳子,将林阮林柔的大小腿部位分别绑好,再把大鲈鱼的盘子移到我们这边来。

我和杨关远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她们想夹菜又无奈整个背部完全是贴在椅背上动弹不得的样子,真是忍俊不禁。林阮是软度最差的,只能吃豆芽,林柔稍微好一点,能吃到黄瓜,谛听仅仅夹了极小的鱼肉,结果筷子还松了,根本吃不到。

“你的创意不错啊。”汤关远说。

我嘿嘿一笑,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嘴里品尝,“嗯,味道不错啊,大家多吃点啊。”

吃到后面,我,汤关远和谛听分完了这条鲈鱼,林阮林柔却是一口都没尝着,最后只剩下一些奇奇怪怪的组织,没什么可吃的了,于是都大呼后悔。

三人艰难地吃晚饭,又每人发了一瓶RIO,饭后大家一起讨论电影的精彩之处和有关细节,谈得欢天喜地的,等饭都落了肚,就一起再看一遍猴子。

这次谛听倒没有做三折,可能是吃饱了的原因,所以这次她只是以头部着沙发,顶着屁股,开横叉的姿势看电影。不过这个动作幅度有点大,谛听的腿都摆到我右手这里来了,所以我的右手只好搭在她的腿上。

我这么一摩擦,就感觉谛听这身衣服穿在身上的触感真是好得出奇,就像抚摸着婴儿的肌肤,嫩滑,又有弹囘性,再加上又喝了RIO的作用,头昏脑涨的,感觉更不一般了。这让我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从脚丫子到大囘腿都来回摸了几遍,摩擦摩擦,在光滑的紧身衣上摩擦。好在其他三人似乎都没发现,都在专心看电影,所以我就稍微肆意地摸了起来,顺便给谛听做了一个足部按摩。谛听也没受什么影响,最多足部按摩弄了有点狠,表情有点难看外,倒没什么异常。

影片放完,我就跟三人说再见,和谛听一起回家了。

晚上照例给谛听戴上沙袋撕胯,但我心里却开始不淡定了,同时我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也开始不淡定了。今天谛听确实给了我不同的感觉,在月光下穿着一身黑衣,妖囘娆至极。做完这个练习,谛听已是娇囘喘连连。

我忍不住了。

“今天玩了一天了,也累了吧?我们一起洗个澡吧?”我斗胆问她,但很明显这是命令,她无法违抗我的命令。

谛听就这样被我推到了浴囘室,自己乖乖褪囘下一件一件的衣服,没有任何推却,仿佛她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临,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既然如此,就一条道走到黑吧,今日有酒今朝醉,而不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谛听的皮肤没有任何瑕疵,干净得像是一块玉石,被水冲刷之后更是娇囘嫩欲滴,我忍不住抚摸谛听的身体,从锁骨到胸囘部到腰部再到下囘身,谛听更是抬起一条腿,迎合我的动作,让我的手肆无忌惮地在谛听的身体上游走。我非常享受在谛听的身体上触摸的感觉,柔软,细腻又光滑。

“亲我。”我轻声的说。

谛听转过来,直接朝着我,嘴唇对嘴唇,放肆地吸吮,唇部密集的神经,更是让我欲罢不能!

过了十分钟,两个人都洗完了澡,身上都洋溢着香气。谛听更是脸红得不得了。随随便便擦干净了身体,我便疯狂地抓囘住谛听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肆意地不能描写起来,谛听的眼神此时也是满是欲囘望。但这还不够,还需要更加充分的准备,于是我的手慢慢下滑,朝着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进发,开始不能描写起来。不过一下子,谛听那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写的部位已经这么不能描写起来,事已至此,虽然心里还是想打退堂鼓,毕竟谛听可是我的亲妹妹。哎,虽说不能结婚,但又没规定不能不能描写,亲妹妹不如干妹妹!不管了!反正我活在小说里,想咋地咋地,雷里雷囘管不着!于是我狠狠挺身,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写的部位已经不能描写地不能描写进了谛听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写的部位,谛听咬紧牙关,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啊~”随着我不能描写后,谛听也忍不住叫了起来,看来是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写的部位已经冲破了谛听的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写的部位,此时我也开始用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写的部位重重地不能描写起来。但很显然,由于我们都是第一次,所以没不能描写几次,就已经不能描写了出来。好在今天谛听还是安囘全囘期,问题不大,不能描写就不能描写了吧。

我长出一口气,像是完成一件大事一样。随后我把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写的部位不能描写出来,算是完了事。看着谛听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写的部位下面还有痕迹,但做完这事,也不打算现在收场了,回头再拿硫磺皂处理吧,现在先休息。我刚要躺下去,耳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哥哥!”

听到了这两个字,我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写的部位瞬间受惊了。我脑袋像是炸了一样……这是神马情况,我真是不能描写了谛听了!谛听的癔症性失语居然在我不能描写了之后,居然好了?带着疑惑,我不禁想再确认一下。

“你……能说话了?”我紧张地说道。

“能说话了……”谛听说。

听到了这两个字,我瞬间大吃一惊,脑袋像是炸了一样……这是神马情况,我真是日谛听了!谛听的癔症性失语居然在我xx完之后,居然好了?带着疑惑,我不禁想再确认一下。

“你……能说话了?”我紧张地说道。

“能说话了……”谛听说。

谛听的声音因为刚刚会说话,听起来还很轻,咬字也不是很清楚,但相比以前不会说话,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跨越了。我也不知道谛听怎么突然会说话,估计问她她也不懂。只是我是应该早一点还是晚一点做这个事,才能让她说话。

谛听躺在床上面对着我,我们彼此在很近的距离里对视着。

“今晚的事,你知道,我知道,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轻轻地说。

“人在做,天在看。”谛听笑了笑,说了这么一句网络用语。

“这……”谛听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我的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瞬间凉了半截。“我不想去德国看骨科啊……”

“据说德国有提议说允许兄妹结婚了啊?”谛听面带微笑地说。

谛听练功期间都在玩手机,玩平板,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是正常的,她的收藏里也存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网站,说出这些话倒是很常见,但干完了那事总得说些情话什么的吧,这个节奏完全不对啊。

“你逗我呢?”我汗颜道。

“当然了。”谛听仍然一脸戏谑地说。

我无奈地说:“你开心就好。”

“你也要开心才行。像今晚的事就别放在心上,虽然现在不允许兄妹结婚,但没规定不允许做爱啊。”谛听开导我。

“我服了你了。”我对于谛听这番言论表示李菊福。“那今后有什么打算,我们能有什么结果?”

“没有结果就没有结果呗,我不在乎。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谛听很无所谓地说道。

“那我就不管了,现在先好好享受天伦之乐?”我问。

谛听微微点了点头,“我不介意陪你玩玩,玩三年都行,三年之后再三年,谛听奉陪到底。”

“真的?”我感觉现在的气氛才稍微正常了一些。

“呵呵,我会让你明白,谛听从不说空话。”谛听笑道。“么么哒哦。”

“么么哒。”我也对她说。

“啊呀,今晚估计是睡不着了,信息量太大。”

“那别睡了,起来嗨!”谛听精神抖擞地起身,同时打开床头灯。

“怎么嗨?”我也跟着起身。

谛听说:“聊下天吧。”

“也行。”我说。“聊些什么好呢……不如讲讲你的过去吧,你在体校的那些事,应该有值得回忆的吧。”

“体校吧……唉。”谛听却是叹了一口气,“我们那个体校,是让我又爱又恨的地方。”

等谛听没有再说话,我就试图打开话题:“当初你是怎么想在受伤之后再也不去体校的?”

“这个说来话长,主要是那个助教的问题。”

之前我以为谛听是认为在体校太苦就没有继续练下去,谛听受伤之后我也没有继续问她原因,但谛听离开后并没有停止锻炼,而是让我帮助她继续练习。这几年来不仅柔韧性没有下降,反而进步很大,倒是让我很是惊讶。

“我所在艺体训练班一向是以严格出名的,体罚是常事。但执行者并不是主教练,而是助教,主教练一般不怎么来,每天稍微指导一下动作就去外面,像基本功这种,就交给助教,所以助教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助教的名字叫做端木铁柱,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看起来就不像是练过体操的,但是却懂得各种训练方法。你应该见过他,那次受伤的时候我在医院,他就找上门来的那位。他在我们心目中却认为他是一个猥琐的大叔,在训练我们时经常揩油,因为训练自然会和身体有很多接触,其他人也没太放在心上,我倒是很在意。直到一次我看到端木铁柱在一个小房间里和我们队里年龄最大的一个女生在做那种事情,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会这样……”我也吓得不轻,没想到这个端木铁柱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仔细一想,艺术体操队里虽然每天下午有半天文化课,但是对于性,很多小孩是完全不懂的,所以很容易受到蒙骗!因为妈妈是俄罗斯人,对于性教育,我们也很早就被妈妈给普及过了,所以谛听能知道助教在做那种事情,也是见怪不怪。

“其他人还是蒙在鼓里,对于自己的隐私囘部位也没有什么防范意识,我也没有办法告诉她们。”谛听无奈地说。“所以后来我就利用一次受伤,退出艺体训练。教练和助教也来挽留我,说我骨骼惊奇万中无一,是块练艺术体操的好材料,不练真的很可惜,妈妈也想让我继续练下去,但我执意要走,最终还是成功了。”

“你跟妈妈说过端木铁柱的那件事吗?”我问。

“没有,这是我保留的一个大招,对于端木铁柱,我还是有一些念想的,这种事说出来他的人生就完了。”谛听缓缓说道,“最多判个嫖宿幼囘女罪。比强囘奸还划算。”

“那倒是,端木铁柱心机很重啊。”我对端木铁柱越发嫌弃了,毕竟谛听是我的逆鳞,我不能让谛听受到端木铁柱染指。”假如要是你没见过他做这种事,你还会归队吗?”

“当时就算没看到,也不太愿意回去。”

见谛听略有保留,我就继续追问:“现在呢?”

“现在的话,还是有些怀念的,他的花招挺多的,我的一些奇怪的癖好,也许就是受了他的影响。”谛听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有什么让你值得回忆的?”我问。

我也知道谛听喜欢受些轻度虐囘待,这让我很好奇谛听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比如束缚,憋气,憋尿,鞭打什么的?”

“对,我们艺术体操队经常有这些事。端木铁柱看到我们做动作不标准的时候,就会在单杠上挂上绳子,把做动作不标准的人狠狠地绑起来,让我们体会这样的姿势,一般一绑就一个小时,甚至一个上午。有后踢腿的动作就会把腰和大囘腿绑起来,再用绳子收紧到大囘腿紧贴后背。像双囘腿分开跳起来成一条直线的动作,也这么做,整个人都像是浮空着的,每个人的双囘腿分开都要超过200度。也有倒立起来的,一开始大脑充囘血的感觉挺不好受的,练了几年就适应了。总之每一个动作我都被他绑过。”

“怪不得你们队会有这样的成绩。”我倒也有些同意这个方式训练。“憋尿是怎么回事?这个不对身体不好吗?”

“当时端木铁柱要求9岁以上的人一上午都不能上厕所,保证连续性。主教练也默许了。但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每过一段时间喝一点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端木铁柱有时要求我们早上6点开始训练前都喝够1升的水,这个对外界的人来说就显得有些无理了。一般快速喝下水,膀囘胱就会快速充水。中午12点下课,一般8点开始就有尿囘意,更可怕的是这时端木教练要我们练二头起,劈叉,下腰,体前屈,开腿跳跃,由于这些动作都会压迫到坚硬的小腹,让括约肌放松,所以每一个动作都让我们都倍感难受,有些动作就会开始做得不标准,所以他就开始捆绑了,腰部和小腹甚至下囘体都是用力收紧的,凸起的小腹生生被压了下去。他力气又大,有的低年龄女生就受不了,失禁了,这样明天的毒打肯定是少不了的,而且还要罚多喝水,上午结束训练前还要使劲压自己的小腹。”

“怪不得你现在一般早晨不上厕所,早上也不上厕所,原来是这样练出来的。”我听的也是心里感觉恐惧,怎么会有这样的训练方式。

“端木铁柱说这是为了训练我们的忍耐力,现在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满足他的癖好而已。”谛听继续说,“我们体罚的方式也很多,也很狠。比如前一天训练表现不好,就会被他用鞭子打。打的时候我们要做这样的姿势。”

只见谛听在床上站了起来,两手撑地,做了一个倒立,同时两腿分开超过了200度,此时赤囘裸的谛听的下面完全展示出来,一览无余。

“去拿鞭子来。”谛听倒立着跟我说。

“哈?又要玩鞭打?前几天抽你的时候印子都没消呢。”我也有些诧异谛听怎么突然间兴致大发,摆出这样的姿势来让我虐她。

“满足我一下呗。”谛听依旧在摆着倒立姿势。

“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喜欢被囘虐。”我摇摇头,起身去拿鞭子。家里的鞭子很多,其中一根鞭子就放在房间的墙壁上,平时我打谛听,就可以很方便地拿下来。等我拿鞭子下来时,谛听已经转了一个身,面向我,等待鞭打。

我拿好手中那根比大拇指还粗一圈的鞭子,用了二成力气,向谛听下面抽去。

“啪……”

谛听闷囘哼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痛苦的感觉。

“这个力度怎么样?”我问道。以前我打谛听,不知道自己打到什么样的程度,现在能说话了,就好交流多了。

“小菜一碟,再来。”谛听淡淡说道。

“啪……”鞭子的声音更加清脆了。这次我用了四成力气,比上一次还重一点。鞭子所到之处,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痕迹。我要是使出十成力气,足以把西瓜劈开,对于人来说皮开肉绽是肯定的,控制不好自己还要被甩到。

谛听脸上开始出现一丝痛苦,“差不多了,再来。”

“那当然,你那时细皮嫩囘肉的,现在感觉不痛也是正常的。”我说着,再次挥起鞭子,这次我用五成力气。

“啪……”鞭子划过的声音呼呼作响。

谛听的大囘腿囘根部又出现了一条清晰的红色痕迹,还带着一丝血迹。

“继续。”谛听开始咬着牙。

“啪……”鞭子重重打到阴囘部,连谛听都开始忍不住整个身体颤抖起来,还收了一下腿。

“你还好吗?”我关心起来。

“没事,咳,继续,再来十下。”谛听依然保持着倒立两腿分开的姿势。额头上可以隐约看见汗珠。

“那好吧。”我说着继续挥起鞭子,用出不到三成力气劈了下去。我现在还不想让谛听受太多伤,明天还要跟林阮林柔去柔术俱囘乐囘部,明天再玩也可以,所以我就打算敷衍了事,之后九下也是如此。

谛听见我没用尽力气,倒也没在纠结,而是打完后自己下楼找药去了。回来的时候大囘腿上已经多了两圈绷带,虽然这种程度还不值得绑绷带,但也是为了防止伤口感染。

“我们以前就是这样过来的,衣服要脱囘光,自己去涂药。这些东西端木铁柱还不允许我们说出去,因为害怕当时也没有人会向家里打报告家里也看不出什么来。在我们训练的时候,腹部腿部都能练破皮,还是一大块一大块的掉,晚上疼,早上还得接着疼。像我今天我接到的那个传囘单,上面描述的程度还是有过之无不及的。”谛听小心地坐在床上,两腿稍微分开。

“那还是挺艰苦的。”我说道,“还是聊聊其他开心点的话题吧……”

第二天早上,我还是照常给谛听做早功,不过谛听光着身子练软功,倒还是很有意思的。

接着就是和她跑圈,若不是腿上有绷带,还真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两样。然而谛听也是隔三差五地绑绷带。绕着小区内的人工湖跑了10圈之后,就回家准备早餐,并拆掉谛听大囘腿上的绷带。

今天约好和林阮林柔一起去俱囘乐囘部,因为我没有驾照,开不了车,所以只好跟她们的车一起去。一车5人还算有些挤了,但是好在路程并不长,一行人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如家。不是as home,而是homeinns。

来如家干什么,又不是住酒店。我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前台的招牌,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这就是俱囘乐囘部的地方?”我不禁问起来。

“对啊。”林阮回答。

“我也是醉了。”我眨巴着眼睛,看着林阮那认真的表情,这时终于开始接受这个现实了。

林阮见得我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就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门禁卡交给我和谛听:“这是你们的门卡,进去要刷卡。”

看着这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印着如家logo以及数字“199”的卡片,心里暗暗偷笑。

我和谛听跟着三人一起走到一楼的一个犄角旮旯里,用门禁卡刷了一下门上印着“199”的电子锁。

电子锁发出普通的“滴”的一声,门便打开了。

房间的格局和一般的房间不太相同,里面只有一个向下的楼梯,宽度刚好能让两个人并排走下去。

下了楼梯,我的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好家伙,整个地下一层都被改造了,其中还有几个人在里面锻炼,想必应该是俱囘乐囘部的会员。

“这里可以换衣服,左边有运动器械,跑步机什么的都有,右边有软垫,沙袋,还有一些器械可以练柔韧性。最里面有木地板和大镜子,可以练舞蹈,以后谛听就在这里练舞蹈好了。”林阮说。

谛听倒还是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脸上倒是满意地笑容。

谛听随后到旁边把紧身背心和压缩裤换成昨天买的紧身衣,林阮林柔也跟着一起换好装备。

“去认识一下其他人吧,不过现在人来的还不多,再过一会还会有一些人来的。”林阮说。

一行人在俱囘乐囘部里跟其他会员打招呼。

“早上好,喾灏畚。”林阮林柔说。“这是我们的新会员,杨谛听和杨明。”

“你好!”喾灏畚此时正做着250度横叉玩手机,听到林阮林柔的声音就对着我们打招呼,“咱们又有新面孔了。”

“你好。”我对喾灏畚打招呼。“初来乍到,请多多包涵,这是我的妹妹杨谛听。”

众人又走了一圈,到了

“早上好,麴摺翮。”林阮林柔说。“介绍一下我们的新会员,杨谛听和杨明……”

……

“早上好戤蓍軎。”林阮林柔说。“这两位是……”

……

“早上好,陆焰之瞳。”

我们正跟别人打招呼,就见楼梯口处下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我认识,就是昨天展会上的表演杂技的夏静,另外两个一个是与夏静年龄相仿的男生,还有一个是一个看起来40多岁的胖子,身上是一身破旧的运动服。

谛听突然拉了拉我的手,我扭头一看,谛听打着口型和我说:“tiezhu”

不会吧,端木铁柱居然也是这个俱囘乐囘部的会员!看来谛听是有得玩的了。

“啊,我们的柔术大神夏静也来了,我们带你们去认识一下。”林阮说。

“我们昨天在表演上见过她的。”我也感到很意外,能在这里看到夏静。

“原来你们昨天也有看到她的表演啊。”林阮一边走一边说。

当我们走近三人时,其中端木铁柱看到谛听时开始面露喜色,但我看起来他并不是那种凶巴巴的,而是比较和蔼,人畜无害的样子。谛听一开始还是比较诧异,随后就变得兴奋起来。

“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吧。”林柔说。“夏静你先开始吧。”

“我叫夏静……”夏静低声细语地说,显得有些害羞,不太爱和人说话,“来自内蒙古。”

“在下端木一,飞天马戏团的演员,家里面也是开马戏团的。”端木一倒很开放。

“我是端木铁柱,端木一的父亲,不过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端木铁柱说。“没想到杨谛听是新来的啊。最近几年别来无恙?”

谛听点头,依旧没有说话。但脸上可以看出她还是掩不住的开心。

“你们认识?”林阮好奇起来。

“没错,我曾经是谛听的教练。这位应该是谛听的哥哥吧,好久不见。”端木铁柱眼里充满着激动,像是捕捉到了猎物一般,“小一,先带小静去训练吧;林阮,你们也先去自己练习,我想和谛听聊聊。”

“行,那你们先叙叙旧。”林阮说。

端木铁柱随便在地面上找了一个垫子,请我们坐在上面。

“谛听……”端木铁柱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说着,看起来也是个善茬,但听了谛听的回忆,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你其实真的挺优秀,也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只是可惜你没有继续练习下去,否则以后体操冠军还是有希望的。”端木铁柱倒是也说起大话来,不过眼神里也透出失望,“唉,算了吧,不过你能进这个俱囘乐囘部,也说明你的水平并不差。最近几年都有在练吗,没有荒废吧?”

谛听肯定地点头。

“这几年我都在监督她练习。”我适时插话。

“也好。”端木铁柱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依然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过究竟为什么要退出训练?我还是十分不解。你能方便帮她回答吗?”

“嗯,可能是惩罚的方式有些极端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只说出了其中一个因素出来,即使端木铁柱人品不好,也总不能让别人不好收场。“比如脱衣服抽人什么的。”

“咳……这个……”端木铁柱也是不好意思,有些隐藏,“这个过去了,做这个事最后被揭发了,被判了三年,半年前才出来。这件事林阮他们都知道,因为我是小一的家属,又带过体操队,所以我可以留在这里。而且以后也不会做这种事了,否则林阮林柔知道了,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会踢我出去。”

我听到端木铁柱这一说,倒是震惊起来,果然端木铁柱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不过这样也好,谛听呆在这样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或许端木铁柱劳改过后还会有这样那样的心思,毕竟本性难移,但是我也多少放心地把谛听留在这里。而且端木铁柱这么放开地把家丑告诉我们,也是让我们放心。

“谛听,你起来,我看看你的柔韧性如何?”端木铁柱起身说道。

谛听跟着他一起起身,走向一堵墙,在墙边做了一个270度的竖叉,端木铁柱又坐在谛听的一条腿上,把另一条腿拉向自己。整个过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都是正常的身体接触。谛听又做了竖叉,三折,前折等动作,看得端木铁柱连连点头。不远处的林阮林柔看见了,也走过来,惊叹谛听的表现。

“杨家有女初长成啊……”端木铁柱感叹道。

“养在深闺人未识?”我下意识接了下句。

“对了,你的名字叫杨囘峰,对吧?”端木铁柱看向我。

“对,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们也就见过一两次吧?”我也是挺诧异他能认出我,毕竟几年前,谛听受伤在医院休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与端木铁柱见过面。

“这些年你也付出不少啊,让谛听又上了一个台阶。”端木铁柱意味深长地说。

“这个必须的,不练可惜。”我肯定地说。

“我们马戏团的夏静也很厉害,你们可以向她学习,我去帮小一了,你们也来参观一下吧。”端木铁柱说。

我们跟着端木铁柱去夏静练习的地方。夏静是一个瘦削的女生,但是肌肉却很有线条感,长得也不高,为了更好训练,头发也没有很长,还没过肩。从端木铁柱口中说出的信息却让人诧异,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只有14岁的女生5年前才12岁?不过也有可能夏静从小就吃不饱,才长成这种样子。

此时夏静趴在地面上,双手抱头,端木一压着夏静的两只脚,让夏静做背起的动作。夏静每一次仰起,都会用力挺身,把背部极度弯曲,让头部贴到自己的屁囘股,接着迅速还原,再做第二个。

夏静闭着眼睛,做得很快,看起来没有一点疲惫。我们也好奇夏静要做到什么时候,就在一边看着。

端木铁柱解释:“这是在做柔韧性和力量性的训练,不仅锻炼了背部的柔韧性还锻炼了背部肌肉,一举两得。做了这个动作,小静还需要做柔韧性与平衡性的训练。目前夏静就在专攻背部,准备下一个表演。”

夏静的训练还没有结束,端木铁柱就继续和我们吹水:“从瑜伽到芭蕾舞到艺术体操到柔术软功,难度逐渐提升:瑜伽练形,可以帮助你锻炼形体;芭蕾练气,不仅锻炼形体,还提升气质;艺术体操练体,全身的协调性,控制力达到很高的程度;最困难的是柔术软功,它练心,主要是通过残酷的训练来磨练意志,而且必须从小开始训练……柔韧,力量,平衡必须达到很高的巅峰,其中柔韧与力量的结合非常困难,我们都知道柔韧与力量是成反比的,就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就需要不断地训练,不断地进步……”

端木铁柱说得头头是道,我听了倒也感受颇深,不过端木一却不屑一顾,一边压着夏静的脚一边说:“爸,你那套理论对谁都说一遍,都没啥新意了。”

端木铁柱激情洋溢的演说瞬间冷了下来。

“不如你也来试一试?”我问谛听。

谛听随即趴在地上,我也照着端木一的样子帮谛听压脚。

谛听开始挺身,随后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主动把头贴到屁囘股上,虽然我知道谛听被动时是可以这么做的,看来谛听柔韧性有力量还是不行的。

过了大约有2分钟,端木一喊了停,我就好奇地问端木一,夏静刚刚做了多少个。端木一说做了15分钟,每分钟大概30到40个吧。

夏静闭着眼睛,做得很快,看起来没有一点疲惫。我们也好奇夏静要做到什么时候,就在一边看着。

端木铁柱解释:“这是在做柔韧性和力量性的训练,不仅锻炼了背部的柔韧性还锻炼了背部肌肉,一举两得。做了这个动作,小静还需要做柔韧性与平衡性的训练。目前夏静就在专攻背部,准备下一个表演。”

夏静的训练还没有结束,端木铁柱就继续和我们吹水:“从瑜伽到芭蕾舞到艺术体操到柔术软功,难度逐渐提升:瑜伽练形,可以帮助你锻炼形体;芭蕾练气,不仅锻炼形体,还提升气质;艺术体操练体,全身的协调性,控制力达到很高的程度;最困难的是柔术软功,它练心,主要是通过残酷的训练来磨练意志,而且必须从小开始训练……柔韧,力量,平衡必须达到很高的巅峰,其中柔韧与力量的结合非常困难,我们都知道柔韧与力量是成反比的,就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就需要不断地训练,不断地进步……”

端木铁柱说得头头是道,我听了倒也感受颇深,不过端木一却不屑一顾,一边压着夏静的脚一边说:“爸,你那套理论对谁都说一遍,都没啥新意了。”

端木铁柱激情洋溢的演说瞬间冷了下来。

“不如你也来试一试?”我问谛听。

谛听随即趴在地上,我也照着端木一的样子帮谛听压脚。

谛听开始挺身,随后却发现还是很难碰主动把头贴到屁囘股上,虽然我知道谛听被动时是可以这么做的,看来谛听柔韧性有力量还是不行的。

过了大约有2分钟,端木一喊了停,我就好奇地问端木一,夏静刚刚做了多少个。端木一说做了15分钟,每分钟大概30到40个吧。

我和谛听相视一眼,纷纷感叹自己要是做这个是做不来的,这确实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接下来夏静休息了1分钟,随后开始了下一个训练姿势。

接下来夏静趴着休息了1分钟,随后开始了下一个训练姿势。

夏静用手提起两条腿,之后双手抓紧小腿肚,保持平衡,做出瑜伽的弓式的动作。不过夏静提起得更多,形状像是一滴水滴,腿部和背部夹得很紧,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但是夏静却做得很稳当。

“这是为了训练柔韧性与平衡性,一般人做都会摇摇晃晃的。”端木铁柱解释道。

我也佩服夏静的功底,也叹了一口气,我本以为谛听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夏静更加牛逼,柔韧性力量平衡都很拔尖,看来谛听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在这里看下去也不知道夏静要保持多久,我还是让谛听和林阮去练习芭蕾去了,不过林柔却出了俱乐部,不知道要做什么。我就在离夏静不远处的健身器材上边锻炼边看着夏静如何练习。

端木铁柱也没有继续监督,就让夏静一直在原地练习,就到一处空地,吹响了胸前挂着的哨子,不一会十来号人都向端木铁柱靠拢,排成一行,在他的指挥下成员开始统一练习,有时端木铁柱也帮助搬腿压腰,有时还用上了绳子。她们也都十分配合,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

我也很是诧异端木铁柱在这个俱乐部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差不多是核心地位。这时端木一也走来了这里,他是过来锻炼的,拿起甩绳用力地甩了起来。

我走了过去,跟他打了一下招呼,于是就开始问端木一:“夏静以前都是怎么练的,居然能如此出色?”

端木一正好也做完了几十下甩绳,喘着气看向我,就回答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小时候是怎么练的,我也是半年前才接触的夏静。不过她说小时候还要更艰苦,整天没日没夜地练习,比起以前,现在还算是轻松的了。”

“哦?具体怎么样?”我随便问道。

“6岁的时候横竖叉240°,晚上绑在平衡木上双腿劈叉负重睡觉,每天早上晨跑5000米。8岁的时候,就能够做到三折睡觉……”端木一想了一下,没有什么保留地说了出来。

“呵……”我一愣,这跟昨天的宣传单里的描述差不多嘛,难道那个小女孩是夏静?

“夏静在马戏团里应该很受欢迎吧?”我转移话题。

“这倒是,有没有谛听出场,上座率都有区别,我们打算把夏静作为主打演员宣传一下。”端木一面露骄傲。

“这么好一个演员,怎么就会跳槽了呢?”我追问道。

“听她说原来的杂技班子解散了,才来的这里。本来我们马戏团不打算收,但是我要求我的妈妈收她,因为我妈妈是马戏团副团长,才收了她的。”

我见端木一眼神有些躲避,感觉他话没说完,估计是他对夏静有好感,才会收了夏静。不过我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他,毕竟才第一次聊天,我们还是陌生人,总不能这么开放。我也就继续问他平时怎么帮夏静练习,他一边从旁边拿出几个球拋来抛去,一边和我说话,像他这样能一心二用,我被震撼了,不过训练夏静的方法都是端木铁柱教的,都没什么新花样。

过了一会,端木一就说要给夏静换个动作,就走向夏静,随后在地上拿出一个随处可见的25公斤绿色大垫子,让夏静保持原来姿势,并双手双脚托举这个大垫子。

夏静依然面不改色地做着动作,似乎这对她并没有任何压力,就像躺在床上那么舒服。不过这个动作依然需要坚持很久,一般人也是做不来的。

端木一放好之后也没有继续监督,自己玩起了球。我也看了看远处的谛听,她在和林阮练芭蕾,看起来是在练手位和脚位,姿态很是优雅,我暗暗感到欣喜,随后就去练习了甩绳卧推等力量练习了。

练着的时候,夏静身旁突然多了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上身是黑色的紧身T恤,下身则是紧身牛仔裤,一头长长的卷发,年龄看起来像是刚刚30出头。

我不认识她是谁,但她在和夏静说话,端木一看到后也很疑惑地前去询问,我也凑热闹地走过去。

此时夏静的脸部变得十分难看起来,大垫子摇摇欲坠,身子几乎要失去平衡。

“来外面可不是来休息的。”女人语气很重地说。

“弟子知道错了。”夏静咬牙回复道。

这几句话听得端木一一愣一愣的,于是他问女人:“请问在下是谁?来此处有何贵干?”

“我是夏静的曾祖母。”

曾祖母!我的脑袋有些当机,看起来才三十多岁的女人,居然是夏静的曾祖母,那可是夏静爸爸的奶奶啊……真的确定没有在逗我?

那女人也看出我们很吃惊,哼了一声,随后解释道:“我们柔门自然与普通人不一样,你们没有接触到那种层面,自然会很吃惊,像我们这种修炼者,活个几百岁很正常,特别是我们柔门,永驻青春更是不在话下,我今年115岁了。”

我还是不相信,要不是夏静认出她来,我还以为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你们不信?我给你们露一手。”女人一脸蔑视,“不过这牛仔裤不好行动啊。”

“那边有公用服装室,可以换的。”端木一指了指另一边的更衣室。

女人没有说话,径直走向更衣室。

趁着女人换衣服,端木一趁机问夏静:“夏静,你的秘密很多啊,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夏静满头大汗,穿着粗气,仍然顶着25公斤的垫子说:“我是柔门的。”

“那么说你以前并不是在杂技团,而是在柔门?”端木一质问道。

“嗯。”夏静点点头。

“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这么痛苦?”

“柔门修炼心法……”夏静几乎没法说出整句话了。

难道这个修炼心法会让身体感觉到疼痛?我也是很好奇,修炼不应该很爽很舒服吗,这跟小说里描写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一会,女人就换了一件黑色芭蕾练功服,不过她身材高挑,衣服似乎还是小了一点,胸部挺拔,大约有D罩杯,腰部腿部倒也很纤细,黑色的衣服反衬出皮肤的白皙如玉,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115岁的大妈,我看得都有反应了。

她走到夏静旁边,劈了一个竖叉,随后她的动作让我们大吃一惊。

女人双手撑地,双腿没有任何借力和支撑,居然同时开始向空中抬高,达到了不可置信320度,看她的样子,已经达到了前腿贴胸后腿贴背的程度,这还是人吗,她真的有骨头吗?我和端木一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随后女人又换了一个姿势,从劈叉恢复到站立的姿势,随后身体前倾,头部从双腿间穿过,然后是双肩,腰部,上身几乎垂直于地面。女人再次改变姿势,从直立开始跪在地面上,随后向后弯腰,穿过双腿,后背极度弯曲,身体就像打了一个结似的。

端木铁柱一队人和谛听他们都在远处看到了夏静这边的情况,顿时呆滞在原地。

谛听走了过来,近距离地观看夏静曾祖母的表演。

我心里也十分热血沸腾,光凭她这样的实力,足以证明她不是疯子,就算不信她的话也是不行的,此时的我也是三观尽毁,世界上真的存在超能力者。

“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吧?”女人松了松筋骨。

“信,肯定信。”在场的人无一不相信她,比较实力就摆在那里。

“你们之中大多数人也骨骼惊奇,你们想不想练习柔门的修炼心法?这个心法可是可以增强体质延年益寿永驻青春的哦。”女人说道。

女人没说完,俱乐部里的女生们突然猛然往女人跟前一跪,表情变得无比严肃虔诚,都正色道:“师父在上,请您收下弟子!”

我就知道肯定会出现这个场面,只不过没想到如此疯狂,女人这种生物是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无论年纪大小实力高低,面对这种牛逼哄哄的修炼心法,就没有一个能够忍住不要的。

“都快起来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个?我还没说完,练习柔韧性时才能运转这个心法,而且会放大你的疼痛感,大概是你们平时疼痛的30倍。你们想要的话,我通过微信或QQ发给你们吧,记得别给差评。”

众女面面相觑,难道这个心法口诀就那么随便给人了,不应该写成一本书吗?

女人也看出大家的疑惑,就解释道:“呵呵,与时俱进嘛,这个初级心法口诀就算传出去也没有问题,毕竟运转的条件对于普通人来说比较苛刻,而且柔门的这个初级心法对于柔门来说并不是什么机密,各大修炼世家都有副本。”

林阮让她加入俱乐部的QQ群,随后女人就上传了一个doc文件。

“行了,我今天来就只是路过来看看夏静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如果你们修炼过程中有什么问题可以询问夏静。”随后女人还没留下自己的大名,就一阵风地消失在众人眼中。

谛听拿出手机,赶忙从群共享里下载了那个几M大的文件,其他人也是低头看着手机,我也凑近谛听看上面显示着什么东西。

《柔门心法口诀•初级篇》

大大的简体字,用的是安卓机自带的思源黑体显示的,一点也没有浓浓的古书气味。

“注意:本心法适合没有基础的女性修炼,如已修炼过其他心法,请勿使用本心法口诀。”

看来自己是不能修炼了,只能让谛听自己修炼。

“建议按照如下图方式运转心法口诀,其他柔韧性姿势亦可,但推荐姿势的修炼效果更好。”

下面还配有一张图,是一个女人跪姿后折出肩姿势的图片,要是这图片被普通人看见的话,要被吓死的,初级篇的动作就这样了,中级篇高级篇会是怎么样的姿势?莫非是女人刚刚表演的那种姿势?

“在做此姿势时,即可运转心法,运转方式如下:……”

下载了文件的人都自己试着按照教程来做,结果才1分钟许多人就像夏静那样难受得不得了,纷纷放弃。谛听是最后一个放弃的,也许是因为我才这样拼命咬牙坚持的。

“怎么样,你还好吧?”我关心地问。

谛听微微点头,表示还行。

“呵呵,大家还给好评吗?”夏静看着诸君强笑着问。

“果然没那么简单。”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心法口诀下面写着这样一段话:“初学者会感到十分痛苦,这是正常现象,不会造成身体损伤,但要控制好幅度,以免休克。大成者可感受不到疼痛,理想训练时间大约需要10000时辰即可达到此境界,此时可以开始修炼中级心法。”

10000时辰,这真是要人命啊,像她们1分钟都坚持不下来,10000小时简直是个遥远的目标,不过应该会越修炼越舒服,前期固然很痛苦,只要能吃苦,总有熬出头的那一天。

“友情提示:修炼时保持姿势与男性交合,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疼痛感减半。”

噗……当我看到这句话时,我就差点喷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么一来不仅自己有了性福,连汤关远端木铁柱端木一都有可能占点便宜。

谛听看了这段话后,表情复杂地看着我,随后却又含情脉脉起来。

“这么说,我要精尽人亡啊。”我无奈说道。本来我打算昨天干了一次,以后就不再干了,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一个变化,看来这是不干不行了。

“你还是洁身自好吧?”我挠挠头,试探谛听。

谛听闻言就轻轻捏了我的手臂,表达了她的不满。随后就在手机上输入文字,“你就想看着我长黄斑?”

“哟,你居然捏我!”我搓了搓谛听的金色头发,“好吧,女人还是年轻的好。”

谛听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她也知道我是同意那样做,然后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里人多,不好。”我小声在谛听耳边说。

端木一把夏静身上的垫子拆下来,随后夏静有气无力地趴在地面上。

“既然我和你都在一起训练都半年了,我可以了解一些关于你的信息吧,能告诉我什么是柔门吗?”端木一问,实际上这也是代表了其他人一起问。

“柔门是一个女子门派,香火已经延续了2000多年,但我只不过是一个外门的弟子而已。柔门武技的特点是柔,快,准。虽然核心弟子不多,但是个个都是精英。在修炼界影响力很大……不过你们也不需要知道太多,你们还不需要接触到那个层面。”夏静依然趴在地上说着,如竹筒倒豆子般。

这介绍令众人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层面。

一想到谛听要是继续修炼,那么将来也会是一个修炼者,我就很是期待谛听强大的那一天。

“好好修炼,多吃点苦,我来监督你,以后你带我装逼带我飞。”我开玩笑地说。

谛听笑着点头也表示支持。

“那么说修炼者也有实力的划分吧?”有人问。

“对。你们既然已经接触到了,那我就给你们普及一下吧。”夏静坐在地上稍作休息,“柔门以外的修炼境界大多数分为三个大境界,分别是炼体境,炼气境和炼神境。炼体境分为前中后三个阶段,分别是筑基,淬体和聚气;炼气境同样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结丹,聚婴,凝神;炼神境分别有辟谷,开天,灭世三个阶段。而柔门也分为三个境界,柔骨境,柔脉境和柔魂境。每个境界都有前中后期之分。”

“那你的实力是怎样的?”端木一问。

夏静看了看四周,无奈说:“怎么搞得像审问犯人似的……我的境界也就在柔骨境中期而已,我的曾祖母是柔脉境后期,她刚刚都还保留了实力,否则会吓死你们的。另外说一下,你们拿到的心法口诀只能修炼到炼体期大圆满,炼气期没有中级心法口诀是不行的。”

“我估计我练不到那个程度。”有人说。

“我也是,修炼方式也太难了,怪不得你曾祖母会如此大方地送给我们心法口诀。”另一人说。

“其实一开始挺难受的,我也就能坚持2分钟,不过现在我最多也能坚持20分钟。但只是这短短的几分钟,却能够让身体充满活力,并且开始调理自己的身体,扩大经脉,如果突破十分钟,天地灵气就会进入体内进行淬体,这时候才算是真正的修炼,练到后层疼痛感开始减少,这个时候咬咬牙就能坚持几个小时,这时候就是聚气。”夏静把自己的经验和听闻源源不断地说了出来。

“看来还得一步一步来。”我对谛听说。实际上我对谛听并不抱太大希望,虽然我自己感受不到,但是光看别人那死去活来的表情,连夏静都难以忍受,就知道其中的痛苦了,想要减免痛苦只有不断地修炼,或者是交合,但后一种总不能逢修炼就来一次,这样也会产生依赖性的,修炼这种事,还只能自己来。

“那修炼到最后一定很厉害吧,灭世?想想都可怕。”有人说。

“修炼到最后,那么这个人不仅会有至少数千年甚至万年的寿命,还可杀人于无形,只需稍稍动点念头,就会身首异处。目前柔门都没有人修炼到这个程度,就算创始人也就达到了柔魂境中期的程度,也就相当于开天期,目前还健在。整个华夏只有三个人达到了灭世期,因为他们独孤求败,互相打架也没意思,所以只能聚在一起斗地主了。你们也就YY一下就好了,要是到了淬体期,奥运会每个项目都是吊打其他运动员,泰森都可以弄趴下,这对你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夏静最后笑笑,摆了摆手。

确实,像普通人,只是一介散修,没有天材地宝辅助修炼,没有导师指导监督,毫无疑问不会闹出什么东西来。谛听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应该也是当做故事会听听就好了。我也只是稍微设想一下谛听能达到淬体期的程度就不错了。

端木铁柱在一边说:“既然这个心法太难修炼的话,还是按照我的要求来练习一些普通的,修炼一事还是自己回家练习吧。”

众女也没有再问夏静,跟着端木铁柱去练习了。

不过端木一还继续问:“这不是你现在的真实水平吧,你也有所保留了?”

夏静愣了一下,随后就说:“被你发现了,确实以前我都是装出很痛苦的样子。”

端木一说:“那么现在来展示你的真实实力吧,来测测你的极限。”

“那好吧,我也露一手。”夏静坏笑起来,随后她也按照她外曾祖母的表演来重复一次,虽然比不上,但是绝对比世俗界的任何柔女都要厉害。

“柔骨境是外在的修炼,让皮肤,肌肉,韧带和关节变得柔软;柔脉境是内在型修炼,可以轻松将自己的奇经八脉甚至五脏六腑异位,能保证自己的身体损伤降到最低。”夏静随后拿了一个杠铃,胡乱加了十几个铁块,拿在手上转来转去,跟端木一玩球一样轻松,一点都不费力气。

我和端木一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夏静,柔骨境中期都这么厉害了,怪不得能吊打泰森。

“你隐藏得好深啊,你来世俗界的目的是什么?”端木一服得差点五体投地。

夏静突然红起脸,眼睛四处游荡:“因为爱情。”

我听到这句话后,便感觉自己不合适再听下去了,再听自己就变成电灯泡了,什么为了爱情啊,为了双修才是真正目的吧?不过为什么柔门会想到到世俗界来寻找爱情?像这种修炼世家的人,特别是柔门修炼者,其他世家应该是抢着要才对,夏静眼光为什么会放在世俗界里的一个普通人呢?

我也没继续留在那里,跟谛听打了招呼后,我就离开柔术俱乐部,参加驾照考试。

科目三的大路考在有惊无险中过去了,相信不久过了科目四后就能拿到驾照,就可以带谛听玩了。

考完试已经是下午了,我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她说柔术展已经快结束了,5点后就会回家,让我做些好菜,于是我就打算回俱乐部接谛听回家。

林阮对谛听很是喜欢,说她领悟能力很高,各种动作很快就记住了,而且很规范,所以她相信只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完全可以达到艺考要求,加上谛听文化分也比较高,江南艺术大学自然可以轻松就读。

和众人告别后,我和谛听就坐公交车回到小区了,顺路还买了一些火锅材料。萨莎还是比较喜欢吃火锅的,毕竟俄罗斯没有这种东西,我就投其所好准备火锅。

“憋了一天没说话,难受吗?”我关心道,毕竟之前别人已经知道谛听不能说话,突然间说话会让他们接受不了的。

“没事,就算一直装着也行。”谛听毫不在意。

“那好吧,妈妈晚上回来,你没事就修炼一下吧。”我说着,开始筹备火锅。

“修炼过程好痛苦的。”谛听苦着脸说。“你不知道有多痛,这个心法让人练了第一次就不想再练第二次了。”

“那总不能每次都双修啊,这会让你产生依赖的,而且双修好像也不能带套,要是把你肚子搞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可是……我也很想像夏静那样厉害嘛。”

我停顿了一下,随后沉下音调,说:“谛听,我发现你好像变了,你以前都不会两次反对我的要求的。”

“我……”谛听低下头,窘迫得快哭出来了,以前确是没有过。

我很担心她生我的气,之后进入冷战,所以我就安慰她:“现在时间还多,我看着你练两分钟,为了奖励你,今晚我和你双修。不过说好了,以后双修次数可不能太多的,而且一定只能在安全期进行。”

虽然我也很想和谛听缠绵交欢,可是不戴套,吃避孕药也不好,也很是纠结。

谛听眉头终于开始舒展了,随后跪在地上,两腿分开,上身向后弯曲,头部从胯下钻出,做好了修炼的动作。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偷懒呢,疼痛感可以装得出来吧?”我问。

夏静都能隐藏自己,谛听想偷个懒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你可以用辅助心法来探测我有没有在修炼。”谛听此时还没有施展心法,就拿出随时携带的手机,打开那个文档,滑动到第二页,递给我看。

“辅助心法:心法探针。该心法适用于任何人,需要一人搭在柔门心法修炼者的脉门上,施展该辅助心法,即可探测修炼者是否在运转心法。”

我看了之后,就抓着谛听的手臂,按照说明用两根手指搭在谛听的脉门上。随后谛听开始运转心法,我的手上也传来一股热流,但只是热流而已,辅助心法对自己没有任何用处,纯粹的是探测而已。疼痛让谛听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忍受。我可以感觉到她度日如年。这股热流一开始像是一条小溪缓缓流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热流开始慢慢地加快起来。

此时谛听已经运转心法有2分钟了,一开始还只是咬牙切齿,随后却是攥紧拳头,收拢脚趾,嘴里啊啊的叫。

2分30秒,谛听终于受不住,停止了心法口诀的运转,脉门的热流也停止了流动。

谛听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我帮助她从后折的姿势复原,她直接瘫倒在木地板上缓冲一下。

不过缓缓之后,谛听显得更加精神了,整个人都虎虎生威的。

“你自己玩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说完便继续准备火锅材料。

谛听也没有怎么随便玩,在沙发上自己三折了起来玩手机,她已经养成习惯了。

不久,门外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不必推测,开门的就是我和谛听的妈妈,萨莎。

萨莎已经换掉了展示机器时穿的紧身衣,只是一件普通的T恤而已。

“妈,你回来了!”我用俄语打招呼。

“对,回来休息3天。”萨莎说。

“我准备好了火锅,现在就可以吃了。”我说。

“好啊。”萨莎自然答应。

我这次没有把谛听绑起来,因为绑起来吃火锅不是很方便。

羊肉牛肉蘑菇豆腐青菜等东西纷纷下锅,在沸水里浮游,但大部分都是素菜,毕竟她们也想保持形体。

菜还没熟,萨莎就问起我高考的问题,不过她出身俄罗斯,对于中国高考制度不是很懂,我只是告诉她以我的分数能上重点大学,打算报江南科技大学,而且希望很大。第一志愿选了奏京理工大学,不过希望很小,我也不是特别希望考进去,毕竟谛听不怎么放得下,羁绊挺多的。

“要是能考进就好了,我在奏京工作,这样可以照顾你一下。”萨莎说。

“再说了。”我说。“对了,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谛听能说话了。”

我转头暗示谛听,谛听愣了一下,随后也用俄语对妈妈说:“妈妈。”

萨莎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听到谛听的声音后顿时感动起来:“我的女儿……”

“俱乐部里面有一个修炼者,她外曾祖母今天给我们一个修炼心法,因为这个心法她才能够说话的。”我把编造好的理由抛了出来,毕竟谛听不可能一直隐藏下去,这个心法就充当了挡箭牌了,不过除了家人,我还不打算告诉别的人,毕竟心法这种东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的。

但是萨莎接下来的话让我和谛听浑身冒冷汗。

“恐怕不是这样的吧,你是不是把谛听怎么了?”萨莎神色怪异地问,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这个,没有啊……”我突然感觉空调不给力,身上都出了好多汗。

“呵呵,你不说那我就说了。”萨莎坏笑道。

难道妈妈能说出什么想法来,莫非要把我们拆散,一个放江南,一个放俄罗斯?

“其实谛听的体质属火,小时就不会说话了,我们以为谛听是哑巴,但是我们遇见一个风水先生,他说谛听体质不同,需要水属性体质的人与她交合,才能克制她的火,恢复说话的功能,杨明正好属水,有五行体质的人就很少。”萨莎解释道。

“风水先生怎么能信?”我假笑道。

“我们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但是风水先生给我们测了吉兆,后来也如他所说的那样,灵验了,所以我们就布置了这个计划,培养你们两个的感情,给你们创造机会。为什么不把你们带到奏京,就有这样一个原因。我们克服重重阻力,说服你们的祖父母,允许这种行为的发生,才能让你们走到一起啊。”萨莎词词在理,我竟无言以对。

“以后我们还是会被拆掉吗?”谛听很焦虑,愁眉苦脸的。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萨莎正色道。

唉,最终还是落个悲惨的结局,我心里想着。

“我们的意见是,你们最好收手,毕竟你们不能有什么结果。我们也不会给你们施加什么压力。”萨莎继续说。

我算是松了一口气,没分开一切都好说,只是不能结婚生子而已。

火锅已经重新沸腾起来了,里面的东西都差不多熟了。

“唉,先不说了,吃火锅吧。谛听,吃肉。”我让她自己动手。

谛听高兴地夹了两个羊肉卷,吹了吹,就开始细细品味起来,谛听对肉并不怎么拒绝,但平时没有我的指令,她也只能吃很少的肉,吃之前还需要经过我的允许。萨莎和我也夹了一些菜,同时放其他菜进锅里。

谛听吃了几卷羊肉卷,几片牛肉,便没有再贪心吃肉菜,转吃素菜。

一顿晚饭下来,超过一半的肉菜都被我吃了,萨莎和谛听只吃了不到四分之一。

我们三人都十分满足。饭后我拿出昨天买的超高跟鞋让谛听穿上,在客厅后面的墙上靠着站。

“这是说好的每天都要穿上高跟鞋。”我说。

谛听背部贴墙,手却不敢放在腿上,而是双手张开掌面贴墙,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下一刻也许就会倒下去,搞不好还会崴脚。

我去卧室里拿出MacBook Pro,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浏览Github,看着谛听战战兢兢地站着。

“你们居然买了足尖鞋。”萨莎把碗筷放入洗碗机,就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

“额,是啊,锻炼脚背和平衡能力嘛。”我支支吾吾解释道,这足尖鞋本来是打算让谛听爽一爽的,并没指望这鞋子有什么练脚背的功能。

“呵呵,我们可没有让你们这么训练,”萨莎一脸玩味地说,似乎什么东西都不能逃过她的法眼,“这双鞋子是六十度黑的吧,那可是专门制造SM用品的公司啊。”

我听了萨莎的话,更是觉得就不应该拿出这双鞋子来给谛听穿,不过萨莎接下来的动作更让我们吃惊。

萨莎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双和谛听一模一样的足尖鞋,在沙发上穿好,走向墙壁,和谛听一起站着。萨莎优雅的身姿让我觉得她早已适应了这种类型的鞋子,不然她怎么能走得如此顺畅。萨莎没有贴住墙壁,但是背部却是十分挺拔,身子稳如泰山。

“妈,你怎么也买了这个鞋子?”我吓得差点没把笔记本电脑丢掉,这可是虐足用的鞋子啊,难道妈妈也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我们都喜欢SM嘛。”萨莎无所谓地说。“是吧谛听。”

谛听尴尬地点头。

看来在萨莎眼里,SM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而且萨莎很早就接触到了,只是我们兄妹都不知道罢了。既然我们也有涉猎,自然也没有保留地说出去,也不知道萨莎和我爸爸在奏京工作之余是不是经常这么玩。

“谛听,哥哥是不是经常欺负你?”萨莎的手穿过谛听金色的头发抚摸起来。

“没有!哥哥很爱我的。”谛听惊慌地答道,生怕萨莎把黑锅扣在我头上。

“那你大腿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萨莎锐利的眼光杀向谛听,还用余光扫到了我这里,让我冷汗直冒。

“这是我让哥哥动手的。”谛听急忙解释道。

“呵,你也是个受虐狂啊。”然而萨莎早已看穿了一切。

受虐狂这三个字一出自萨莎之口,愣是让我不敢相信萨莎是我亲妈了。加上萨莎又拿出了足尖鞋,毫不忌讳地谈SM,更是让我头皮发麻,连代码都看不下去了。愣是看着谛听和萨莎谈笑风生。

“我工作之余,也会通过SM来缓解压力,一般我是M,你们爸爸是S,有时也会角色互换。”萨莎继续口无遮拦地说。

“我都是做M的啦。”谛听挤出笑脸,也不太相信妈妈的鬼话,“不过每次都不够尽兴啊。”

“是吗?”萨莎转头看向我。

“我也没敢下狠手,每次打完她我心里都不舒服,鞭打她对我来说不是很能接受。”我吐露出我的心声,毕竟那可是我的妹妹,长得那么好,多少会怜香惜玉的。

“你这个S做得不够合格啊。”萨莎嘲讽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愧疚,还是应该对谛听更加无情,愣是噎了半天没有说话。

萨莎笑笑,转向谛听说:“行吧,既然你哥哥下不去手,那我就帮一帮他吧。”

谛听自然是满心期待,跟着萨莎到了她的一楼卧室。别墅本来就挺大,这个卧室更是有30平米左右,平时我和妹妹并不进这个卧室,只是偶尔去里面进行大扫除。在父亲的要求下我倒是没怎么敢动里面的东西。

萨莎打开大衣柜里的一个隔板,这隔板也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没想到里面内有乾坤,这个空间居然占了整个衣柜四分之一。这倒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既然你们已经接触到了这种事物,那么这些东西你们尽可拿去用。”

里面的东西尽是各种SM用具,绳子,面具,头套,胶衣,束腰,高跟鞋,低温蜡烛,肛塞……应有尽有,而且这些东西也不算旧。我深吸一口气,暗想家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而且开启的方式也很简单,似乎爸妈也不怕我们在他们不在的时候翻箱倒柜,或许是为了促成我们交合?

谛听看到这些琳琅满目的用具,眼睛都不眨一下,上上下下仔细观察,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SM游戏一开始,必须先确立主人与奴隶的关系,所以,谛听,你跪下。”萨莎命令道。

谛听自然很配合地跪在地上,大小腿成直角,屁股撅起来,双手撑地,头微微低下,不敢正视我们,看起来倒是做得有模有样的。毕竟我知道谛听平时有上有关网站了解这些东西。

“叫你哥哥做‘主人’。”萨莎冷冷地说,颇有女王风范。

“啊?为什么是我?”我不解道。

“我只是你们的导师而已,未来我不在的时候,还得你们自己玩。”萨莎双手环抱。

“贱奴见过主人。”谛听跪在地上向着我叩头,语气十分平淡。

这么多年,我只是配合谛听的要求打她,我在心里还是对她以平等的态度。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叫谛听作奴隶之类的贱话。突然间谛听叫我主人,我心底里却不敢接受。

“呵呵,谛听你还挺懂得规矩的,平时也没少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你还真是够贱的。”萨莎讥讽道,这也是对M的心理上的调教。“去舔主人的脚。”

“是。”谛听没有任何犹豫地接受命令。

我听闻后大惊失色,虽然我知道SM中有这种玩法,但并没有也不打算让谛听做这种事情。加上今天在外面活动了一整天,双脚又出汗又臭,我哪敢让谛听来舔?

“妈,这不太好吧?”我惊恐得退到了床上。

谛听像丧尸一样挪到了我的脚边,眼看着谛听就要抓住我的脚了。

“作为主人,不能怜悯奴隶,反而需要你主动出击。”萨莎告诫我。

“那我先去洗个脚吧。”我不由分说就一骨碌地溜进浴室,拿起喷头就是冲洗,而且用力搓和清洁脚趾之间的死角,生怕谛听把脏的东西吃进去。

我洗了至少1分钟,又拿起脚使劲嗅,确认没有任何异味,才敢出浴室。

萨莎哭笑不得,更是连连叹气。谛听还是低着头,虽然知道我出来,但是也不看向我,一副虔诚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地坐到床上,才敢让她来舔。

谛听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在我脚趾前还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是旋即就微微张开了她那樱桃小嘴,将舌头伸出来舔我的脚。随后一股温热粘稠的感觉开始在我的左脚各个脚趾处向上蔓延,犹如四周充满了温热,顿时让我陷入了泥泞一般,无法自拔。谛听灵活的小舌头翻来覆去,五个脚趾都沾满了口水。直到两对脚都如此。我不舍得让谛听这么做,要不是妈妈在场,我早就喊停了。

“可以了。”我轻轻说。

谛听听到后马上停下了口中的动作,继续埋头听令。

离开了温热,我又有些舍不得。该死,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把衣服脱掉。”萨莎命令。

萨莎没有犹豫,马上站起来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虽然家里面有妈妈在场,但毕竟也是同道中人,而且如此开放,裸体相见并不算上什么事。谛听本身就是中俄混血,皮肤比一般黄种人更加白皙。我这时很明显地发现身上的陈年旧斑淡了一点,不知是何缘故。

此时谛听全身上下只剩下绷带这点布料,因为这是昨天才绑的,自然不好摘下来,所以萨莎知道后也没继续要求她弄掉。

“接下来做什么?”我转头问妈妈。

萨莎没说话,从衣柜里拿出一堆用具,让我为她戴上去。

首先是一个皮革封闭头套,这个头套罩住整个头和脸,耳部有海绵吸音,很难听到声音,嘴巴处有开口,贴合下巴的曲线,环绕脖颈。后脑上还有小孔,可以让谛听的头发从这个孔中穿出来,小孔的下方还有一长条拉链。

拉链拉好后,谛听就成了一个看不见,听不见,但还可以说话的人了。

头部是全身散热的重要部位,这头套虽然薄,但却是保温性强的皮质品,不难想象谛听戴在上面久了是很热的,也许能提升她的兴奋度吧。

谛听笑不露齿,并没有任何反抗和不适之意。我又把一个半球形带孔的口塞洗好,将它塞到谛听的口中,固定口塞的皮质带子绑在后颈。这下子谛听只能呜呜地发出声音了,因为有孔,嘴巴无法闭合,口水便会不断地从小孔中流出来,这倒是可以增加她的羞耻感。

“看这样子谛听应该要被好好开发一番。”萨莎赞赏道,“儿子,你任重而道远啊。”

在萨莎的要求下,我旋即出卧室拿来一条鲜红色小拇指粗的绳子。这绳子是不必要隐藏在柜子里的,平时训练有时也能用得到。

我虽然绑过很多次谛听,但是都是随便绑的,只是稍微了解能够控制关节活动的绑法,以便吃饭时谛听不能够乱动,但现在绑全身我还真不是很在行。

谛听趴在地上,做了一个后折,抓住自己的脚脖子,就等候萨沙的行动。谛听看起来有点紧张,却也有一些兴奋。

萨沙对谛听可不留情面,拿上绳子就直接绑起来。本来谛听身上就没什么脂肪,还全是略显线条感的肌肉,萨沙还是给她绑得小了一圈。

“杨峰,你做主,你准备把她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我苦笑,“我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不积极啊,赶紧拿主意,不然我把你一块绑了。”萨沙命令道。

“好好好……那就……把她挂起来吧。”我拿定主意。

“挂在哪?”萨沙接着问。

“挂单杠上吧。”我说。

“你来把她提出去。”

我无奈,只能把成腹部在下的姿势的谛听抱起来,抱到后院的单杠处,又用几根绳子吊起来,整个身子的受力点都在绑在一起的手和脚上,其中的疼痛感不必说,自然是相当疼的。但在套上头套之后,我也没有办法明显地看出来谛听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2

除夕夜的春晚并没有多大意思,杨峰看得味如嚼蜡,就连萨沙这个外国人看了也审美疲劳,一家人过了零点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村里还请来了演出队,作为村里新年的迎新活动。

不过这个演出队也是县里宣传部组织的,主要还是宣传计划生育之类的小品,以及一些水平不高的舞蹈。演出一开始谛听就感到压迫感,眉头略微发皱,察觉到了来自不远处的不寻常。

“你尿急?”杨峰玩着手机,瞥见谛听焦躁不安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憋尿一样。

“没有。”谛听稍作镇定地回答。心里却感觉怪怪的,环顾四周看见其他人都在专心致志地看演出,倒让自己稍微定下心来。

“接下来给大家带来的是杂技表演——”充当主持人的村支书对着话筒喊道。

杨峰听闻,便抬头看向舞台,毕竟杂技还是比较吸引人的。杂技表演分为几个小项目,其中最后一个是柔术滚灯,出场的是一位带着轻薄面纱的小姑娘,看起来全身不到40公斤的样子,身着轻薄,全身穿着带着喜庆的红色绸缎演出服,脸上的面纱盖住了他布着一条贯穿右侧面部的暗红色伤疤,看起来比较渗人,面纱颇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这个杂技演员颈部还有一条藤条似的项链,布着几个黯然的红色珠子。

“感觉到了,是她。”谛听深吸一口的湿润的冷空气。

“怎么?”杨峰不解。

“她很不一样,她的气场很强大,我有一种被蔑视的感觉。”谛听不安地说。

“我怎么感觉不到?”

“可能你不修炼,感觉不到吧,不过她却一点真气波动都没有,她要么级别太高我感受不到,要么就真的只是气场问题了。”谛听继续分析道。

露天的简易舞台上,这个表演杂技的小女孩手和脚支撑起近百根蜡烛的盘子,虽然不算稳当,但是底下的村民也纷纷叫好,看演出的四人也在拍手捧场,不过谛听完全心不在焉。

“儿砸,要不要把台上的那个女孩收了啊?做你的明面老婆如何?”杨成拍着杨峰的儿子膝盖低声说道。

“哈?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杨峰被父亲这想法雷得不行,简直就是雷里雷啊。

“你想啊,既然你还想和谛听好好生活,就应该找一个不会打扰你们的人,你们的关系不至于那么难堪。”杨成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简称一本道。

“别的人不行吗,非要是她。”杨峰还是不敢接受这个想法。

“你也是知道,杂技团现在都不好过,有的还接葬礼的单子,你看这几个杂技表演衣服都很旧,肯定是穷得叮当响。而且在老家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个杂技团,说明这不是本地的,加上大年初一这个时间,不回家过年的,可以想象有些人要么不愿意回家,要么就是其他原因,我猜测她有可能是孤儿,因为她脸上有疤痕,这种疤痕并不只是因为鞭打造成的,这上面肯定还有腐蚀性化学试剂,如果她有父母并且还保持联系,杂技团肯定不会往她脸上做这样的事情,你看大年初一出来表演,肯定是不敢回家或无家可归,或者是断绝了父女关系之类的。这说明我们可以很轻松让她脱离杂技团,只是钱的问题。”杨成朝着杨峰和杨谛听兄妹二人低声分析道。

“怎么能乱点鸳鸯谱啊。”杨峰还是坚持不收留。

“那就去吧。”谛听几乎是和杨峰同时说话。

“呃……”杨峰顿时被噎住了,难道谛听就这么希望这个并不出众的女孩当做自己的嫂子吗?这女孩看起来怎么样都比不上谛听啊,颜值也不算高。或许是因为这样平凡,才能接纳得下吧,否则真的要撕起来。

正当三人交流得正欢,舞台上的小女孩在旋转中居然没平衡好,把手中的蜡烛盘子弄倒了,蜡烛上的火很快点燃了舞台的红色地毯。

杨峰朝舞台上看,并感叹:“我的天……”

“Ах ты, беда какая!(哦,有麻烦了!)”萨沙惊呼。

“漂亮,正合我意。”杨成幸灾乐祸道。“这地毯可不便宜,这个小女孩肯定承担不起。这时候趁火打劫是最合适的。”

工作人员紧急拿水来救火,火情很快就制止住了,也没有观众受到惊吓,之后杨峰,谛听和杨成三人离开了演出现场。

“买回来一定把她扔到俱乐部里做清洁工。”杨峰暗暗决定。

知道杂技团住在一辆大卡车里之后,杨成就拉着我走过去。

“知道那毯子多贵吗?你这么一烧,这次演出都白忙活了,你说说怎么赔。”秃顶男人在集装箱里对着角落的女孩大声呵斥,整个集装箱都能听得见。

女孩很害怕,但心里却不舒服。她早就想离开了,看这秃头男子很不爽。

“我来赔。”杨成在集装箱侧门走了进来。

“你是谁?”秃头男子转头看过去。

“这个女孩蛮不错的,我家犬子也快到了结婚的年龄,要是能够和她父母打通关系,把她留下在大吉村,我愿意赔偿地毯的损失。”杨成试探地说。

“我是她的养父,她是孤儿,我叫她宁宁。”秃头男子说。

宁宁一听就来气了,还养父,我是孤儿,也从来没认过你这个父亲。不过宁宁只是表现出了不屑,并没有反对,反驳也没有用。不过要是真的能离开杂技团,那真是能达到自己的向往了。而且看起来门口那个男生也不错,至少不是什么歪瓜裂枣,自己这样子能被人看上也算是苦日子熬出头了。

“那太好了,这样吧,你直接出个价如何?”杨成不打算墨迹。

秃头男子稍微打量杨成父子二人,发现杨成穿着简单,又带着不轻的乡音,杨峰还是个黄毛杀马特,能看上宁宁这种颜值中等,又长了可怖疤痕的人,估计家里也不算有钱。杂技团少个人照样转,完全可以再抓一个来,少一个不算什么。

不过秃头男子也是爱财的人,虽然不知道究竟卖多少钱,但报出了一个五万的价格。

宁宁一听这可不行,五万都可在越兰找得到很好的女孩了,而且是一条龙服务。这个价格谁想要?

虽然杨成可以完全无压力地拿出来,但也装着面露难色问杨峰:“儿砸,不如你再考虑考虑?”

杨峰也叹口气配合演戏,说:“算了吧。”

秃头男子一听可着急了,轻轻松松能到手的钱,不好好把握就可惜了。“大哥,不如你出个价如何?”

“一万。”杨峰先答。

秃头一听,妈呀,这直接就打了二折,还得了?就说:“一万未免也太少了吧,两万如何,我从她四岁开始养她,养这么大也不容易。”

“那伤疤是你打的?”杨峰问。

“不不不,我捡她的时候就有了。”秃头男子没有讲错,要是他说错什么话,宁宁一下就会出来否认。

“行吧,两万就两万。”杨成说,“怎么给你?银行转账?”

“你有支付宝吗?这个快点。”秃头男子迫不及待,生怕两个人反悔。

“有。”杨成拿出老旧的小米2,打开了又卡又慢的支付宝。

秃头男子拿出了崭新的iPhone6SP,打开了支付宝:“你扫这个二维码……”

杨成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直接给他转了2万。

“哦,还有地毯钱呢,一千块。”秃头男子说。

杨峰直接给他一个白眼,不过秃头男子并没有看到。

秃头男子看杨成这么爽快又给了一千,心底里暗生一计,先是眉开眼笑地收拾好宁宁的物品,连着道具一共装了三个箱子,又派杂技团的陈作虎帮忙拉箱子送到杨峰家。表面上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实际上秃头男子的目的没这么简单。

陈作虎是杂技团的搬运工兼保安,更重要的是陈作虎是一个一级武者,秃头男子和陈作虎沆瀣一气,干着压榨人的勾当。

高手分为两种,一种是修炼者,靠吸收真气修炼,柔门都是这样的修炼者,另一种是武者,靠外功修炼,武者的能力总是比同等级的修炼者低一些。

秃头男子的打算是让陈作虎记住宁宁住的地方,晚上把宁宁偷回去,让宁宁吞下安眠药,第二天杨成找上门来再敲诈一笔。

宁宁在跟着杨峰回家时,并没有看到杨峰有多兴奋,觉得有一些失落,可能因为自己是他爸爸钦定的媳妇吧,所以他对自己完全没兴趣?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有出路了。

“你冷吗?”杨峰看到宁宁还穿着上台时单薄的绸缎衣服,外面套了一件破旧的薄羽绒服,觉得有必要关心她一下,没等她回答便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她套了上去。

杨成一路上一直就等着杨峰行动,看到这个情形后便很欣慰了,说明杨峰还是能接受她的。

“谢谢。”宁宁将手臂穿入袖子中,感受大衣的余热,觉得很温暖,打心底里觉得幸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杨峰,山峰的峰。”

“我被叫做宁宁,你也可以重新给我起一个名字。”

“不用了,这个名字挺好的。对了,你的项链挺精致的嘛,这个是宝石吗?”杨峰看到宁宁那脖子上的看起来是用三根藤条扭曲在一起,又有红色类似宝石的东西做点缀,感觉相当别致。

“不知道是不是。我从小就有了,就没摘下来过,也没有办法破坏她。”宁宁说。

“真是奇怪。”杨峰也没有再深究。

很快一行人回到了家,谛听没看见我们就知道我们回来了,马上下去迎接,还和宁宁以姐妹相待,分给她一些衣服,闹得宁宁好不尴尬。

“你不怕吗?”杨峰对谛听的举动感到困惑。

“没有啊,她只是让我觉得她是值得敬仰的存在,就像明星一样。”谛听答道。

很快时间到了中午,菜还是年夜饭留下的菜,不过这些菜对于宁宁来说却是山珍海味。

“宁宁,你平时都吃些什么啊,你看你个子才这么高啊。”谛听关切地问。

“平时不吃东西,那王八蛋团长王鹤,天天喂我吃安眠药,吃一次得睡一整天,有时一天半都有。”宁宁愤然说。

“没事,以后回城里有的你吃的。”谛听安慰道。“绝对不会亏待你。”

“你们真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你们了。”

“一家人别说两家话。”谛听笑道。

杨峰轻抚额头,这谛听怎么一点都不排外呢,后宫争斗一点也斗不起来啊。

吃饱喝足,一家人又休息了一下。杨峰,谛听和宁宁呆在一间卧室,开始深入了解彼此。

“宁宁,你的柔韧性如何?”谛听在床上做了一个三折的姿势,但并没有开始吸收真气修炼。

“这个吗,我也可以做的。”宁宁随后跪在床上,也开始向后弯折腰部。“话说谛听姐你也真厉害啊,这么困难也能做,我以为就我能做到。”

能做到三折的人对杨峰来说已经不算罕见了,但是杨峰能看得出来宁宁显然比谛听团得更紧,出肩更多,杨峰的食指试探性地插入宁宁背部,发现背部夹得很紧,根本插不进去。弯曲部分的骨骼以超过90度弯折,这是非常恐怖的。杨峰又试了试谛听的背部,发现可以放手掌进去,这让谛听很是嫉妒。

谛听看着宁宁一脸轻描淡写的样子,很受打击,谛听虽然也可以做得到,但是却很疼,坚持不了多久。

“谛听,你被比下去了哦。”杨峰冷嘲热讽。

“我们试试劈叉吧,你试试横叉。”谛听受到打击,想在另一个项目把她比下去。

宁宁上半身趴在床上,两腿张开成180度,然后杨峰和谛听开始一人一条腿向上弯折。宁宁很轻松地达到了290度,没有什么阻力,还不带弯曲的,谛听看得差点放下宁宁的一条腿,心里再次受到打击 ,这是完败的节奏啊。

宁宁还没有露出不适的感觉,还继续说:“待会我要脱臼,这样才能到达360度。”

“360度……”杨峰很是震惊,同时知道了光是这样劈叉下去是到不了极限的,必须脱臼,才能够完成360度,于是开始想象谛听是不是也能做到。

宁宁的大腿根部两个凸起,那是股骨,因为大幅度的劈叉,显得很突兀。宁宁自己用手稍微拉扯一下,伴随着轻微的闷响,髋骨凹便和股骨头分离开来,又给另一条腿做了同样的动作,才算完成脱臼。这个动作宁宁已经做过很多次,才不至于这么疼。

杨成看着宁宁自己脱臼都觉得疼,谛听却想着是不是没那么疼,或许自己也能试一试,挑战更高的度数。

解除了髋部这个限制之后,大腿可以继续打开,也没什么阻力,就像拉粗铁丝那样而已,杨峰和谛听一下子就将宁宁的两条大腿打开到了360度,两个脚能靠在一起了!这让谛听感受到了害怕,这家伙该不会是柔门里跑出来的吧,怎么可能这么柔软,一个乡村小女孩随随便便都能做到这个程度,这还让俱乐部里的人怎么活?

做到360度之后,杨峰没有再继续,这毕竟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程度,将大腿放回床上后,宁宁自己将股骨头推回了髋骨。

“宁宁啊,你为什么这么柔软啊。”谛听完全服了,再也没有跟她比拼的想法。

“天生就是这样的。”宁宁扭头说道。

“你还真是神奇。”杨峰也赞扬道。

“对了,我有一个心法口诀,据说运转2分钟提神醒脑,一次性运转完成一圈永不疲劳,一次性运转81圈就可以长生不老,不如你试一试。”谛听拿出手机打开一个文档给宁宁看。

“真的?有用吗?”宁宁有些兴奋,随后看了一眼文档,就按照上面的解释做起动作来。

“我只能运转3分钟,倒是能提神醒脑,离完成一圈还有一定的距离,到时候运转到一圈我就是修炼者了,不过能够运转一圈也是够呛,一般人大概要几年。”谛听说道。最近以来,谛听发现自己辛苦修炼快半年,居然也就能让自己不疲惫,跑半程马拉松轻轻松松,也没什么特别的,这让谛听颇为失望。

“那我试试。”宁宁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按照心法上的解释进行修炼,却发现运转起来后,没有任何作用,虽然自己能感受到了真气团的存在,但是气海穴却不能吸收一丝一毫的真气,也就是说,修炼失败了。

谛听在纳闷宁宁怎么感觉不到痛时,宁宁却皱起眉头告诉她的感受。

“不对啊,这个功法给很多人试过,都能运转,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行了呢?”谛听摸了宁宁的脉门,感到十分困惑。

“看来我不适合吧。”宁宁叹了一口气。

“我问一问那个给我心法的人吧。”谛听拿出手机,给夏秋冬发了一条QQ信息。

“也不知道她在不在,什么时候回话,不如现在你来给我试试脱臼?”谛听说。

“我很乐意。”宁宁笑道。

谛听趴在床上做横叉,杨峰帮她劈到270度之后,宁宁就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谛听的股骨头,毕竟这十分明显。

“杨峰哥哥你也学一学吧。”宁宁说。

杨峰听到这个称呼顿时有点头皮发麻。

“谛听姐,待会会有点疼哦,你要忍住别乱动。”宁宁提示道。

谛听不以为然,自己到底也是经历过手臂脱过臼的,大腿这,应该不算什么吧。

宁宁随手一拉,谛听就脱臼了。谛听倒还能接受这个程度的疼痛。杨峰也试着将谛听另外一条腿脱臼,不过因为不怎么会,让谛听感觉像是被枪毙五分钟一样。

“哈哈,以后你不听话,直接卸掉四肢,让你好好反省。”杨峰笑道。

“唔……”谛听两条腿被脱臼之后,完全就没法控制了,要是全部脱臼,那不得成人棍了?

“现在试试你能劈叉多少度吧。”杨峰抬起谛听的两条腿,稍费力气就到了310度,无论是杨峰还是谛听,都很高兴看到这种进步。

即使是伴随着脱臼与极端劈叉带来的双重痛苦,谛听还是双手攥紧,面部潮红,艰难地向杨峰和宁宁挤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杨峰看到谛听这样好胜,心里也颇为欣慰,再次拉近了两条腿之间的距离。

谛听闭着眼睛,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一直坚持到底,直到双腿打开到了320度。

“不错,就先这样吧,不过先自己感受一下脱臼吧,适应这种感觉。”杨峰说。

双腿回归180度后,谛听就稍微舒了一口气,玩起手机转移疼痛。

“怎么夏秋冬还没回复呢?”谛听还是挺着急宁宁的状况的。

“可能你发个红包,她就会回复了吧。”杨峰开玩笑地说。

“那好吧,我发个红包试试。”谛听随即给夏秋冬发了一个500元的红包。

“发这么多啊。”杨峰看到红包的数字都要吓尿了,想想自己抢红包都是一分一分地抢,这会妹妹就直接发了个500块的,着实让人眼红。不过这个夏秋冬给的心法却比500元不知高到哪里去了,谛听还没好好谢谢她呢。

这500元红包刚发过去没多久,夏秋冬就领走了红包,这着实让谛听汗颜。

“可能她修炼过其他心法了,所以再修炼就没有用了。”夏秋冬回复道。

“那换不了吗?或者废掉?”谛听继续问。

“只能等到下一个境界的时候才能更换。”夏秋冬回复。

“宁宁,你以前修炼过其他心法吗?”谛听问。

宁宁思索了有一会儿,最后摇头:“不知道。”

“那没办法了,只能你自己看记不记得心法的内容了,否则根本没法修炼。”谛听说道。“不过你居然能把心法忘记,也是够奇葩的,像我看到这么晦涩难懂的内容,才修炼了几次就记得牢牢的。

宁宁没法修炼,只能作罢。

下午走亲戚拜年,拿红包,当然这时宁宁一个人在家,到了晚上一家人回来后便是看电影消遣。

晚上

氤氲的浴室里,宁宁洗着来之不易的热水,感到很满足,但她看着自己身体纵横交错的伤痕的时候,觉得十分心寒。

“他应该不知道自己身体是这个模样吧。他对我这么好,我却如此平庸,要是他知道我这个样子,会怎么样?”宁宁心里乱糟糟的。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宁宁还是决定先让谛听给她点建议。

出了浴室,宁宁来到谛听的卧室,就直接上前:“谛听姐,我想问一问,你说杨峰哥哥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可能对你有一些好感吧。”谛听思索着杨峰看到宁宁劈叉到360度时的情景,做出判断。

宁宁解开浴衣,给谛听看,这些伤疤左一条,右一条,长的,短的,直线的,倾斜的,像是一条条趴在宁宁身体上变成化石的蚯蚓,颇为吓人。

谛听也很震惊,宁宁这是遭到了怎样的对待啊,才会成这个样子。

不过谛听还是压抑内心的震惊之情,也揭开自己的睡衣,这上面也有一些陈年旧迹,不过已经十分淡,加上修炼还可以调理身体,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宁宁看到这个也很震惊,谛听安慰宁宁说:“没事的,杨峰还是挺疼我的,也没有抛弃我,这么多年我和哥哥的感情也是很深厚的。”

宁宁听到这一席话,倒是安定许多了,就和谛听讨论要不要给杨峰看看,谛听拍了拍宁宁的肩膀:“去吧,要是他把你抛弃了,我第一个反对,哈哈。”

宁宁朝着杨峰卧室走去,看见他在戴着耳机打代码,就悄悄走进去。

“杨峰哥哥……”宁宁娇嫩的声音透过不怎么封闭的耳机传入杨峰的耳朵。

“啊?”杨峰头也没回,毕竟打代码需要一定的连续性,分心不得。

见宁宁没继续说话,杨峰就转过去问:“什么事?”

“你会把我留下来吧?”宁宁问。

“不然我也不会花那么多钱把你带走啊。”杨峰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

“这……为什么呢?”

杨峰想说这是我爸钦定的明面妻子我也没办法啊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来以后我要和妹妹滚床单你滚一边去没想到你这么牛逼,但杨峰显然不能这么说,所以杨峰这样说:“虽然你在舞台上很平凡,但是我一开始就看你不简单,所以我才会收你下来的。”

宁宁稍微喜上眉梢,于是就说:“杨峰哥哥,我应该是你的……未婚妻了吧?”

宁宁说出“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是很害羞的,眼睛不敢看着杨峰。

“先接触几个月吧,不着急的,这几个月你就先住我家,你就先安定下来吧。”杨峰说。

“嗯。”宁宁点头,“杨峰哥哥,既然此事已定,我想让你了解我的身体……”

说着,宁宁解开了她的浴衣,不过并不是全裸的,里面还穿着内衣,不过伤痕依然吓人。杨峰也是见得多了,但见到如此重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不免让杨峰心生怜爱。想要通过整容的方式改变这一切,也是一个十分浩大的工程。除此之外,宁宁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值得赞赏的,瘦骨嶙峋,皮肤一般,哪能比得上谛听?

“这些伤痕,我一直就有,不知你是否能接受?”宁宁一直在观察杨峰的神色。

“唉……”杨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地面,让宁宁心头一惊。

“外表不是问题,关键是你自己内心要足够坚强,这就足够让我接受你了。”杨峰道貌岸然地说。当然,这话更多的是让她拥有对继续生活的信心。

宁宁如释重负,露出自信的微笑:“祝你晚安。”

“晚安。”杨峰面带微笑地说。

宁宁走到谛听房间,一下就和谛听抱了起来。不必说,谛听自然知道杨峰对宁宁的态度。

“今晚你想让我睡在什么里面?”宁宁说。

“和你睡呗。”谛听没发现宁宁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啊?会不会太小了?”

“怎么会小呢,咱俩挤一挤就好了。”

“那行,我准备一下。”

“?”谛听坐在床上疑惑不解,难道不是自己和宁宁睡在这里吗?

宁宁挪来一个29寸的大箱子,并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

“你的意思是,睡在这个箱子里?”谛听才发现“睡在什么里面”的意思是睡在什么容器里面,而不是“睡在什么上面”。

“对啊,旅行箱,水桶,灯笼我都有睡过,不过旅行箱最舒服。”

谛听无语,但是却想试试睡在箱子里是怎么样的一番体验,于是便说:“那就一起睡吧。”

“不过我们得用三折的方式进去,否则两个人挤不下。”宁宁说。“谛听姐,你个子比较大,你先进去吧。”

谛听心想这样也可以啊,于是就膝盖顶在箱子一侧,两腿分开,身体向后折,头部从胯下钻出,就是脚部稍微挤了一点,放着不舒服。谛听42公斤的身材进入里面,也就占了一半多一点的空间,让宁宁进来绰绰有余。待宁宁进来后,谛听一点一点地扣拉链,外面的光亮也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会不会不透气啊?”谛听想到这个问题。

“我留了几个孔的,保证憋不死我们两个,我都睡了那么多年了,要是有问题我早就死了。”宁宁解释。

拉好拉链,旅行箱彻底进入了黑暗。旅行箱内衬被宁宁稍微改造过,有一定的保温效果,谛听只是穿着单薄的衣服,也没有觉得多冷,反倒觉得十分温暖。

“感觉不错吧。”宁宁轻声说。

“不错,我突然有些爱上这种感觉了。”谛听享受地闭上眼睛。

“终于有人能陪我一起睡了,真好。以前我很孤独,只有睡在箱子里才能找到温馨和安全感。”宁宁感慨道。

“没事,以后你就不会孤单了。”谛听说道,“以前我也三折睡觉,但闷在被子里很不舒服,还不透气,这箱子倒不是很闷,以后就睡箱子里好了。”

接着谛听突然想起今天还没有修炼,于是就做好心理准备迎接修炼带来的疼痛。

一缕缕真气从脐下三厘米的气海穴灌入,沿着背部的任督二脉向百会穴前进,谛听突然觉得现在这样子修炼,疼痛感居然减低了很多,而且真气源源不断地向上冲,速度比以往快了近一倍,以这种速度,十几分钟就可以完成一圈,这样的话就可以突破为柔骨境一阶了,成为真正的修炼者。然而谛听和宁宁闭着眼睛,都没有发现,宁宁脖子上的项链,在隐隐发亮。

这让谛听很是诧异,按照这样的情况,这是要上天啊。谛听顾不得什么后果,没有停下心法,而是继续运转心法口诀,当然,越接近头顶,速度越慢。

与此同时,窗外。

一身黑衣的陈作虎已经成功进入杨峰家了,但是还不知道宁宁在哪一个房间睡觉。不过这难不倒他,很快陈作虎的注意力集中在一个箱子上,这个箱子是横着放的,而宁宁一般都会在箱子里睡觉,所以陈作虎轻而易举地打开窗后,轻声跳进屋子里,稍微动了动箱子,肯定里面装着人之后,就带走了箱子。

“真沉啊,里面都装着什么东西?”陈作虎皱着眉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快80公斤的箱子带出窗口,凭着一级武者的实力,才稳妥地翻出墙外。

这期间谛听虽然感受到了箱子的失重感,但是她正处于突破的紧要关头,两耳不闻箱外事,不敢轻易放弃。

而宁宁还没完全入睡,就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感觉箱子被提走了,这么重的箱子,是谁能拿走呢?宁宁试图打开拉链,却发现又被外面的人给阻止了,箱子很狭窄,完全不能动弹,这让宁宁感到很慌张,赶紧叫谛听,然而谛听没有回答,这让宁宁更加紧张了。

能量气团以一个毫米一个毫米的速度在持续地爬行,而谛听额头的汗珠开始逐渐增多,随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真气气团这时渐渐地也已经将达顶点,谛听运转心法全力地推动着能量气团的下行,成功就在眼前了。

不过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终于似乎“扑”地一声轻响,在谛听的坚持下,真气气团瞬间突破了百会,然后迅速回流到全身,四周空间中的真气一阵波动,然后迅速地从百会处以平时数倍的速度蜂拥而入,汇入丹田之中。

谛听舒服得叫了起来,简直就像高潮了一样。而宁宁此时赶紧推了推谛听,让她醒来:“谛听,别睡了,我们的箱子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谛听才知道出了问题,但也没办法。

王鹤看到陈作虎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就知道陈作虎又成功了,看来他真是做什么都干净利落。陈作虎就是王鹤的靠山,如果没有他,王鹤根本无法开杂技团。

旅行箱是竖直提着的,所以在里面宁宁压在谛听身上,让谛听感觉相当不舒服,好在谛听突破到柔骨境一阶,才不至于被压得半死。

“快打开,给宁宁吃安眠药。”王鹤手里捏着药丸就等着打开箱子之后塞到宁宁口中。

“好嘞。”陈作虎应声着就把箱子“咣当”一声放在集装箱地面上。

集装箱里的其他人听到响声,顿时睡意全无。

拉链“嗞啦”一声拉开,里面的情景让两个人都惊呆了。

“怎么是两个?”王鹤不解。

“怪不得这么重……”陈作虎后背发凉。

箱子里面一个是宁宁,另一个是谁?而且,柔韧性还不错。王鹤脑海里闪过想把另一个女孩也收入杂技团的念头,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决了,这女孩应该是早上来收媳妇的一家的人,动不得。

“你们想干吗?”谛听从箱子里起来,松了松筋骨。

宁宁看到这个场景,不禁又惊慌起来。

“误会,误会啊……”王鹤自己也一时没法洗白自己的行为。

“我们想干嘛,不需要你知道。”陈作虎朗声道,随即便抓住谛听,打算把她清理出去。

陈作虎作为一级武者,力气十分了得,直接就双手锁住谛听腰部,不给她动弹的机会。这招对于一般人来说完全没办法挣脱。

“快停下,你要做什么?”宁宁喊道。

谛听也稍微有些慌了,她只在俱乐部和夏静学过一招半式,以及一点跆拳道,实战经验几乎为零,对付这个老手自然是捉襟见肘。

谛听用力踢起肌肉发达的右腿,在空气不怎么流通的集装箱里划出一股劲风,直接踢到了陈作虎的脑门。

陈作虎被忽如其来的一脚踢的七荤八素,一下子向后倾,并放松了对谛听的缠绕,这也让谛听趁机向后折腰滑出陈作虎的臂膀,并和陈作虎保持3米的距离。

“不错,居然能够逃出我的束缚,不简单啊。”陈作虎虽然脑袋被踢,但是一级武者是不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谛听对于能够击败陈作虎,没有任何底气。陈作虎和她没什么仇什么怨,本来也不打算跟谛听一般见识,但她是第一个逃脱了自己束缚的人,自己不禁产生了危机感。

“我就跟你们讨个说法,如此这般,是为何啊?”谛听没好气地说,尽量和平解决。

“呵,说法就是——没有说法!”陈作虎态度很强硬,随后就挥着拳头摧枯拉朽地向谛听打去。

谛听暗道不好,立即闪避,幸好柔门功法的特点就是灵敏度和速度见长,否则就得吃很多拳头了。

陈作虎壮硕的身躯向谛听冲去,左肘就是一击,谛听只能用手硬撑格挡。随后就是手脚并用,拳脚如暴雨般袭来,谛听很快落了下风,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以柔克刚的妙计。还没来得及喘息一下,陈作虎就再次冲拳。

经过几次挨打,谛听的反应速度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对于陈作虎的冲拳,谛听轻而易举地向自己右边闪避下蹲,绕过陈作虎右臂后弹起,头部呈运动轨迹成“V”形,随后就是右手缠绕右臂,绕到陈作虎身后,反折右臂,左手捏住肩部关节,“喀啦”一声便将陈作虎的胳膊脱臼。

陈作虎可没脱过臼,这么刺激的事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不过陈作虎到底也是习武之人,跌打肿痛是兵家常事,只是这样右手就没法用了,陈作虎自己可不会复位。

“宁宁,帮我!”谛听喊道。

不敢动手的宁宁见到谛听用了这种办法,就很快知道她的目的了。

谛听脱完臼,就很快用手环住脖颈,让陈作虎呼吸不畅,谛听这时的力气也勉强可以压住他。宁宁趁机快速脱下两条股骨头的连接,大腿很快失去控制。

王鹤见到她们就要把陈作虎放倒,再也坐不住了,于是赶紧上前阻止:“你们不要……”

可话没说完,杂技团里的几个人就涌上来,气势汹汹,其中一个人就对着王鹤一脚踹到地上。

杂技团的人因为长期受到王鹤和陈作虎的压迫和剥削,这时候见到谛听这边局势翻转,马上就炸锅暴动了。

等陈作虎四肢脱臼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谛听算是舒了一口气。除非陈作虎是神人能自己将四肢复位,否则他将会一直趴在地上不能翻身。杂技团的人积怨已久,都纷纷对着陈作虎拳打脚踢。

“这位美女,我给你说法……”王鹤趴在地上朝谛听说。

“不用了,既然你刚刚不愿说,那就算了,你说怎么赔偿我的损失吧,我还挺受惊的。”谛听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地说。

“这……早上的两万块我不要了,我退回去给你们,当做补偿吧……”王鹤见得自己靠山已经像死狗一样起不来,只能无奈说道。

“也行。”谛听没怎么计较。

王鹤几乎是哭着拿出手机打开支付宝,给杨成转了2万。

“哦,你这手机还挺新的,想必宁宁也吓得不轻,不如你就送给她做精神损失费吧,顺便也当做嫁妆了。”谛听得寸进尺。

“这……”王鹤哭丧着脸,犹豫不决,毕竟这手机可是当做年货,刚买了不到3天的啊。

谛听干脆又踢了他一脚,算是惩罚,不过这一脚要是平时那还算不上什么,但是现在却能分分钟就能踢残一个人。

“好好,我给,我给……”王鹤双手奉上。

谛听拿过来把玩了两下,将数据全部清除,退出Apple ID,丢掉SIM卡,才丢给宁宁。

宁宁一下子还不敢相信,那部饱受诟病的昂贵手机,就这么到了自己手里,虽然。

谛听和宁宁提着箱子心满意足地走出去,头也不回。

集装箱里,几个人还不泄气,一直对陈作虎和王鹤拳打脚踢,后来陈作虎脑震荡,成了傻子,王鹤神志不清,彻底废了。杂技团树倒猢狲散,解散了,有些人走上街头卖艺,同时还放着广播,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华夏南州,华夏南州,最大杂技团,江南杂技团倒闭了,王八蛋老板王鹤……你不是人,大过年的你不发工资,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如果你遇到了这个情景,请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借钱捧个钱场。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谛听打了电话给杨峰,让他下来开门,因为谛听并没有带钥匙。杨峰很是诧异刚刚发生的事情,于是就在沙发上关切地询问。谛听对战斗场面倒是轻描淡写,而且没有告诉他自己突破成修炼者,原因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强大而让杨峰对自己有疏远和畏惧感。

之后谛听先是再运转了心法,让自己的身体恢复正常,刚刚的鏖战确实让自己不舒服,通过运转心法可以更快地恢复正常,洗了个澡后,又和宁宁一起睡觉了,不过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打扰到她们。

番外篇

3月的江南市气温已经有二十几度了,宁宁一直想在杨峰家别墅后院的泳池玩水,杨峰同意了。在谛听和宁宁去了学校后,杨峰除了消毒池子以外,还准备了几样游戏的道具。

周日,宁宁穿着谛听的比基尼泳衣,就打算冲进去。

“把谛听叫过来,让她也来一起玩个游戏。”

“好啊。”宁宁兴冲冲地叫来谛听,让她也穿比基尼。

宁宁的身材在吃了几次肉之后变得更加匀称,不像之前的瘦骨嶙峋,不过即使是增了肥,也只有30公斤的体重,1米54的身高。谛听是1米65的身高和42公斤的体重。

宁宁虽然是第一次穿比基尼,但是却并不觉得害臊。宁宁的伤疤没有半点消退的意思,但杨峰也已经对宁宁的伤疤不感到害怕,可以说几乎是无视了。

杨峰搬来一个1米高的四角架子,上面放有一个A4纸那么宽的木板,木板长约80厘米下边有一个有侧边挡板的斜坡,还有一个艺术体操用球。除此之外还准备了一堆没有充气的气球。杨峰给谛听和宁宁一人一个600毫升的饮料瓶子,三人一起从水池里各自打满水,倒入气球中,做成一个个水球。

做了60个这样的水球之后,杨峰把它们平均分配,放入两个大篮子,并说明游戏规则。

杨峰让谛听做演示,上半身趴在木板上,腿部与地面垂直。

“首先谛听你的双脚夹住球,然后我会放一个水球到你背后,你夹着球进行后折,用力挤爆水球,然后球要放在斜坡的上方,让它滚下来,这时你回复到一开始的样子,重复30次,我记时间,看谁用时最少。”杨峰说。

“听起来不错,很有意思。”谛听双脚夹起球,背部发力挺起双腿,杨峰适时放好一个水球,谛听背部弯曲,试着挤爆水球。随着“啪”的一声响,里面的水四处飞溅。谛听继续弯曲背部直到体操球放到斜坡顶部上,才算完成一次动作。

“好刺激啊,感觉这样子做游泳前的准备也很不错。”谛听笑着说。

“那好,我待会就正式计时了,这里一个篮子有30个球,宁宁你来放到背上……准备好,开始。”杨峰按下moto360手表的计时开始键。

气球比较小,要几乎完全折叠背部才能挤压掉气球,不过这个项目对于谛听来说简直就是送分题,随着后面越来越熟练,有时宁宁还没来得及放水球就已经弯好背部,有时球还没滚到底部腿就到了原位。

最后,谛听只花了62秒就完成了30个球的挑战浑身湿漉漉的谛听还是感觉不过瘾。

这次到宁宁,虽然她柔韧性惊人,但是力量不足,这次她花了2分10秒才完成游戏,最后居然还要休息几秒钟才进行下一个,所以宁宁以惨败告终。

这次游泳杨峰让宁宁学会在水下睁眼和憋气,好在下一个游戏中能够正常进行。

宁宁是一个十足的旱鸭子,水下走路都虚得不行,经过了大约半小时的适应,宁宁可以在水下睁眼和憋气了。

好在游泳池是自家用的,不像外面的泳池投药量那么高,不然睁眼久了就会肿成熊猫。

杨峰从房子里的储物间拿出一个40cm40cm40cm的有机玻璃箱,还有一个35cm35cm35cm的小号玻璃箱,又拿了十个一模一样的小锁头出来,摆在谛听和宁宁的面前。这两个有机玻璃箱大小不一样,但是样式是一样的。正前方内侧上方有十个扣,可以让锁头锁上,正前方内侧下方有一个槽,可以放钥匙。正后面的板外侧下方有一个插销,可以从外面锁上,在里面打开不了。只有正后面和正上方的面板是可以向外打开的,其他都是固定住的一个整体,另外每个面都有9个孔,水可以很容易进入箱子中。

杨峰的手从正后面的活动板进入,用任意一个锁头锁好正前方内侧的扣,钥匙丢在下方的槽中,因为只是测试,所以杨峰只锁了两个。

“待会宁宁你做示范,你先从正后方进入箱子,然后我会锁好门,你要用槽里的钥匙打开锁头。解开所有的锁,推开上面的板子就可以出来了。”杨峰解释道。

宁宁不认为自己能赢得这场比赛,因为自己水性差,也没怎么练习憋气,但是还是想体验一下,于是就按照要求照做。给宁宁用的箱子是小号的,不过宁宁只能通过三折的方式进入其中。首先膝盖先顶到正前方的板子,然后充分弯折背部,头部从双腿之间伸出,此时她在里面被挤压,身体各个部位都有变形,毕竟这个箱子的容积占宁宁整个人体积的70%,这个比例对宁宁来说已经是相当拥挤的了,而谛听用大号的空间利用率也是70%,这也保证了游戏的公平性。

杨峰锁好后面的插销,随后和谛听一起将箱子放入水中,当然底下还有一个一米高的架子用于支撑。

宁宁的头部在下面,所以刚进入水面,她就得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箱子里很快充满了水,等箱子放到架子上时,宁宁睁开眼睛,用其中一个钥匙尝试打开其中一个锁。这一次很顺利,一下子就将锁打开了,同时也成功打开上面的箱子。

“感觉如何?”杨峰第一时间问。

宁宁冲出水面后马上大口地呼吸起来,“憋气好辛苦啊。”

“你能在水下睁眼和憋气对初学者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杨峰鼓励道。“咱们的比赛才刚刚开始,我们从3个锁开始吧,宁宁你休息一下,这次谛听进大号的箱子。”

杨峰布置好锁后,谛听同样是按照宁宁的方式进入箱子,虽然箱子大了点,但是也依然很挤,谛听开始深呼吸,整个身体的体积又加大了3L,连胸部都开始受到挤压变形。

杨峰和宁宁快速将箱子放入水中,只是5秒,箱子便完全被水充满。

此时杨峰打开了moto360手表的计时器,开始计时。

谛听拿起一个钥匙,从左边开始逐个尝试打开。第一个,失败;第二个,失败,第三个,失败!怎么三个都失败了?

此时憋气时间已经达到了12秒,谛听还可以很轻松地继续憋下去,不过憋气时会感觉更加慌张和暴躁,对于解开钥匙更加不利。

谛听沉下心来,才意识到自己的钥匙可能拿反了,于是反过来继续尝试。

“咔”的一声,最右边的锁被打开,谛听取下来后再快速拿出第二枚钥匙。

憋气时间已经到了16秒,此时谛听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

第二枚钥匙继续试探性地插入锁孔,尝试到第二个的时候锁被解开。最后一个自然很容易就解开了。

谛听推开上面板的时候,杨峰停止了计时,手表上面显示22秒。

“还好吗?”杨峰问。

“还行,估计我可以挑战到5个锁。”谛听说。

“那就下次直接试5个的吧。”杨峰说。“宁宁你打算挑战多少个?”

宁宁自己感觉解2个锁还比较轻松,看谛听也不是很困难的样子,所以也报了5个。

不过可不能小看这5个,2个钥匙打开的可能性只有8种,而5个却对应了3840种(108642种)之多,2个锁最多尝试4次即可解开所有的锁,而5次最多需要尝试30次。然而宁宁的数学是“体育老师”王鹤教的,并不懂得排列组合,自然不清楚5个的难度。

杨峰准备好后宁宁如刚刚的方式进入箱子,计时开始后,宁宁轻车熟路地挨个尝试,不过这次直到宁宁憋了30秒,只解开了3个,这时候宁宁变得恐慌起来,三折状态下肺部被压缩,更不能保存更多的氧气。

宁宁的着急让她更难去拿起槽中的钥匙,以及准确地插入钥匙孔中,杨峰和谛听在水下也很清楚地看见宁宁的情况,看起来宁宁似乎快要到达极限了。

果然,宁宁打开第四把锁后,口和鼻孔开始冒出气泡,杨峰暗道不妙,果断迅速抬起箱子,搬出到岸上。

憋气过程忌讳呼气,当呼出完气体后,就容易将水吸入,导致肺部积水。

杨峰随后打开插销,里面的水快速排出,但对于这种情况,慢1秒钟也是十分要紧的,孩子下水后咳嗽老不好,不是肺热,是呛着了,肺部积水。

宁宁依然保持着三折的姿势,但终于能呼吸了,这次她憋气的时间是45秒,对于她这样肺活量不高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很长的时间了。

“你没完成,所以成绩取消。”杨峰说。

“额……好吧,那我换4个的吧。”宁宁喘着气说。

“谛听,你说了要挑战5个的可不能耍赖,你要是撑不住我也会及时放你出来的。”杨峰对谛听说。

“我会尽力的。”谛听虽然有些害怕,但5个是自己说的,也不能打退堂鼓。

谛听仔细观察了钥匙的形状,以及对应锁头的正反面,发现有凹槽的一侧对应锁头上有图案的一面,这样一来只要匹配好,就可以将对应的可能性降低到120种(54321种),最多试验15次即可打开所有的锁,大大降低了难度。

这次谛听进入后,只花了31秒,就将所有的锁全部打开。

“好快啊,你一定是找到了什么秘诀吧?”宁宁说。

谛听自然不把这种技巧藏着,直接告诉了她,宁宁听到后也感到这确实是个好方法,于是宁宁自己再次挑战5道锁,这一次也只花了36秒,就成功地逃脱箱子。

谛听和宁宁继续尝试6道锁,两个人分别花了39秒和41秒,也都能出来了,不过宁宁没有敢再尝试下一道,因为这已经接近了自己的极限。而谛听在7道锁里运气不佳,花了54秒,差点就让杨峰搬她出来。

最后,谛听以7比6的成绩再次将宁宁打败。

“本来我以为能够开10道锁,还打算用黑布盖住,看来是不行了。”杨峰总结。

在这个游戏之后,宁宁又继续开心地在水池里玩耍。

3

自从宁宁进了杨峰家后,她就主动承担起了所有的家务。不过家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高科技家具,让宁宁省了不少力气,比如洗衣机烘干机洗碗机之类的,教她一下就会了。除此之外,由于宁宁身体太过瘦弱,杨峰和谛听每天拉她去运动,但是宁宁跑步最多只能慢跑1公里,拿点重的东西还会脱臼,对于出身于专业运动员一家的杨峰和谛听来说十分无语。因为也不能干重活,去俱乐部做清洁工也不可能,而且俱乐部也不需要清洁工。

2月14日

三人晨练完毕,吃了早餐后,宁宁开始了打扫房间的任务。

宁宁在谛听房间发现了一些红绳,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杨峰哥哥,我想给你表演逃脱术。”宁宁拿着一捆拇指粗的红绳子,期待地望着杨峰。

杨峰有些意外,一眼就看出这是谛听训练用的绳子,不过宁宁还会玩逃脱术,如果是这样的话,平时也就不用偷偷摸摸地绑谛听玩了。“好啊,我会把你捆得紧紧的,让你挣脱不了。”

“随你。反正我总能找到解开的方法的。”宁宁颇为自信。

杨峰不知道宁宁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所以从最简单的后手缚开始,一下就绑好了。

宁宁见杨峰没了动作,就问:“没了吗?”

“没了,先试试这个。”杨峰回道。

只见宁宁扭动着身躯和手臂,只是几秒钟就把绳子脱了下来。

“这个也太简单了点。”宁宁说。

杨峰有点敢不相信,很奇怪宁宁是怎么做到的,“不错,那我就开始动真格的了。”

“好啊。”宁宁欣然答应。杨峰让宁宁双手合十,做在背后祈祷的样子,随后用绳子缠绕手腕,手指。手臂成“W”型,也被绑在一起,连着胸部,上半身一起被连着紧紧地束缚,本来瘦小的身子又被绳子收了一圈。杨峰觉得这样子已经差不多了,看起来宁宁没有动弹的可能,就没有继续绑下去。

“确实有些难呢。”宁宁试着动弹手指,发现无法移动或弯曲一点,手臂也没法动了。不过这难不倒宁宁,只见宁宁左肩突然一抖,居然自己脱臼了,肩上的绳子很快松下来。找到突破口的宁宁很快又在如同毛毛虫一样扭动几下,肩上的绳子完全松下来了,随后便是摧枯拉朽般解开了所有的绳子。完成之后,宁宁又用右手自己把脱臼的左臂还原。整个过程也才用了不到1分钟的时间。

杨峰一直站在宁宁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奇迹的发生,再次傻眼,嘴巴张得老大。

“看来还真是难不倒你啊,我决定加大难度。”杨峰叹气,要是老爸在就好了,他可是大师,玩绳艺真是让人没法找到破绽,自己只不过学了一点皮毛而已。

“来吧。”宁宁知道杨峰还是有所涉猎捆绑的,这样一来自己要是表现得好一点估计更能让她对自己感兴趣。

这次杨峰又拿来一捆5米长的绳子,加上原来这条,一共就10米了,这样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能被束缚。这一次杨峰在宁宁身上用上了比逆团缚更极端“三折缚”,身上是纵横交错环环相扣的束缚,连平坦的胸部也被菱形四分五裂,没有腹肌也给绑出了腹肌来,之后让宁宁做三折出肩的动作,在三折基础上再次固定好。杨峰用力拉宁宁双手,让双手分别与双脚绑在一起。不仅如此,杨峰还去找来了静电胶带,将宁宁整个身子缠了好几圈。做完这些,杨峰也是忙了一身汗,对这个作品感到很满意,自认为宁宁根本不可能解开。

“好好享受,你要是一个小时都解不开我就帮你解开。”杨峰站起身说。

实际上这个捆绑的收紧程度也相当高了,绳子所经之处都陷入皮肤里,不到20分钟就能让皮肤发紫。

此时的宁宁居然还挺顽强的,脸上还是淡定从容,要是换作是谛听,早就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了。

楼上谛听也在看着,一直没有下楼,对绳子谛听还是有些害怕的,这几天没有捆绑前折吃饭就让她松了一口气。

杨峰也懒得看宁宁会怎么解开,直到上楼玩电脑时也没有看见宁宁有任何进展,估计她自己也懵逼了,虽然杨峰没有把她的嘴给封掉,但是她依然一声不吭地试图动弹身体。

杨峰看见谛听站在楼梯上看,就问:“你想试试吗?”

“还是算了吧。”谛听对束缚也没多大兴趣。“如果你真的想玩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

“你可要多学学宁宁啊。”杨峰打趣道。

“今天是情人节哦,你有什么安排?”谛听对杨峰耳语,同时拉着他到房间里,让他坐在人体工学椅上,腿直接伸进扶手的空隙里,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手环绕颈部,柔软的腰部弯曲以贴合上身。杨峰迎合谛听,一手抱着背部,一手抱着腰部。杨峰和谛听都非常喜欢这么做,因为这让兄妹两人之间更亲密。

“没想好,你要买买买,还是吃吃吃?”杨峰笑道。

“不知道呢。”谛听撒娇道。

杨峰和谛听继续说着情话,你侬我侬的,却忘记了宁宁。

也不知道宁宁是用了什么鬼方法才逃脱出来的,反正就是不到几分钟解开了,宁宁一上楼就看见杨峰和谛听在亲密,他们的举动让她感到怪异。

杨峰和谛听顿时愣住了,宁宁是怎么逃脱的,而且,这个场景可怎么跟宁宁解释?

“你们在做什么?”宁宁双手抓着脱下来的绳子,伫立在门口。

“我们……在练功啊。”谛听支支吾吾地说,同时抽出双腿并做出后折,搭在杨峰的肩膀上。

“还可以这么练功啊!”宁宁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她自己也并不懂得亲哥哥和亲妹妹这样做有何不对。

“是啊,这个姿势比较舒服。”谛听解释的同时也在看宁宁的脸色,看样还真不觉得宁宁在吃醋或者有揶揄之情。

“你们兄妹俩还真有爱。”宁宁由衷赞赏。

杨峰听着都冷汗直冒,不过看宁宁这个样子她还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杨峰突然想到自己以前都以为和妹妹做些外人看起来十分肮脏的事情,都不符合什么基本法,直到父母告诉自己才如梦初醒。不过是不是也应该骗一下宁宁说兄妹秀恩爱其实是可以的,就像父母给自己灌输的思想一样,不然以后迟早也要解释一番,先入为主才能让三人关系更加融洽。

“我们是兄妹,互相恩爱是必要的,这可以增强我们之间的感情。”杨峰说完这大言不惭的话都觉得害臊。

“哦……”宁宁没有过这样的概念,所以杨峰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脸色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以后也想这样练功。”

“可以啊。”杨峰说。“话说,你居然能这么快就解开绳子了,我以为你都要放弃了呢。”

“没有啊,我虽然刚刚看起来没有做任何动作,但我在脑子里感受出了绳子的脉络,绳子就像经脉一样,只要找到了突破口,就可以摆脱束缚了,以前我练习的时候王鹤还设计了一个机关,要抢在针板扎到自己身上前把束缚解开,否则除了头部整个身体都是针孔了。”宁宁说。“就像整个人被仙人掌扎了一样。”

杨峰听了宁宁的描述,感觉整个人都疼。

“好吧,我下次在换几个绑法,我一定会让你逃脱不了。”杨峰说。

“好啊。”宁宁开心地说。

等宁宁离开后,杨峰和谛听才舒了一口气。

“我有个想法,要不要让宁宁和你单独过情人节?”谛听说。

“为什么是单独?”杨峰皱眉。

“没什么,我觉得她好可怜的,这么卑微,也应该关爱她。”谛听可怜巴巴地说。

“没想到你还有做圣母的潜质。”杨峰无奈。“怎么觉得你像是受到了蛊惑一样。”

“哪有。”谛听斜眼。

“好吧,我就接受你这个建议。”杨峰叹气,“我就带她去吃一餐。”

“那我帮你预订旋转餐厅的位置吧。”谛听倒是不觉得吃醋,反而会替宁宁高兴。

旋转餐厅位于江南市最高的天国大酒店的顶楼,是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西餐厅,各种名流都有去过,座位只有50桌,去晚了不一定会有座。在餐厅里可以俯瞰整个江南市,杨峰和谛听有时会在特别的日子里一起去吃一餐,一共也就去过3次,不过即使是省吃俭用,每餐消费也不低于一千。

“我们去吃饭那你自己过节吗?要不要一起去吃。”

“我还要收拾东西上晚自习呢。”

“呵,上个学期成绩提高了你连周六都不去补课。算了随便你吧。”

谛听虽然有了自由活动的时间,但总觉得杨峰很敷衍,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是修炼者的事实呢?

宁宁在客厅玩抛接盘子的杂技,道具都是杂技团留下来的,因为闲着没事干,也不会玩手机,所以只好重操旧业,能给杨峰表演好节目或许就能让他更快接受自己呢?

杨峰下楼后直接对宁宁说:“晚上我们一起到外面共进晚餐,因为去的地方比较高档,所以得带你去买一件晚礼服。”

“又买?几天前不是买过吗,得花多少钱啊?”宁宁乍听还是觉得好像与杨峰的关系更加紧密了,但最近几天的开销也太大了,不仅把自己之前不合身的旧衣服全部扔了,虽然自己也和谛听一起共用衣服,但还是买了不少属于自己的。

“去的地方比较高端,得为你准备好体面一些的衣服,前几天买的那些都是休闲服装,在那里穿着不适合。”杨峰解释。

宁宁受到这样的对待,心花怒放,激动得像是中了大奖一样。

杨峰微笑,两人穿好衣服后,就一起去到万象城挑衣服。

宁宁看着琳琅满目排列整齐的衣橱,招牌又是一堆看不懂的字母,感觉这里的衣服会比前几天前去的森驴之类的店高级一些。

“感觉这里的服务员都不热情啊。”宁宁走在宽阔的通道上颇不自在。

杨峰知道这些国际大品牌都这副臭脾气,鸟都不鸟人,毕竟这个地方也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但大多数人都买不起这些东西,服务员也没必要花什么力气去服务不可能会买的人。何况宁宁的样貌也让服务员看不上眼,“等我们找到合适的衣服她们就会热情了。”

又逛了几家店,杨峰发现了一条黑紫色相间的裙子,让宁宁试上去之后,却是眼前一亮。

紫色的背景上是黑色的花茎,显得神秘而妖娆,其中还有镂空的蕾丝,显得宁宁更加成熟。宁宁身上浑身的伤痕不再是渗人的伤疤,而是裙子图案的延伸,反倒让人觉得不那么恐怖了。

“宁宁,你觉得怎么样?”杨峰感到十分惊艳,原来宁宁还可以这么好看,这裙子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

“好看。”宁宁笑魇如花。

“给我看一下吊牌。”杨峰打算买下这条裙子,不过看价格还是必须的。

杨峰拿出背部的吊牌,看到那个数字还是怔住了,3999啊。好像还不带打折的……

宁宁看我眉头很皱,就小声问,“是不是价格不合适?”

杨峰叹气,虽然自己支付宝也有十万左右的钱,但是一下子花掉4000也是挺大单的,不过既然已经逛了这么久了,也不在纠结,狠下心去支付。

那个有着惊为天人胸部的服务员听到后走了过来,微笑着接过我的银行卡,毕恭毕敬地为我们服务。

当服务员说出“收您3999元”时,宁宁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一条裙子还可以这么贵,还以为只要几十块呢,这得欠多少屁股的债啊。杨峰这算是接受自己了吗?

买了裙子之后,杨峰又给宁宁买了蕾丝手套,黑色丝袜,以及黑玫瑰头饰,打扮得相当华丽。

与此同时,谛听去俱乐部等候夏静的到来,据说进阶了柔骨境一阶就算是柔门外门的成员了,会接触到不一样的世界,想想倒还挺激动的。

这一次夏静是和端木一一起来的,还打扮得非常好看,一看就是去约会的。夏静受夏秋冬的指派来验证谛听的实力,使用心法探针后,夏静很惊讶谛听的进步,“想不到你才半年时间就进阶修炼者了,真是不容易,我自己都花了将近一年。你是不是天天双修啊。”

“我哪有?”谛听反驳,这倒不是什么假话,自己只和杨峰每个月2次双修,还是在安全期进行的。

“不过这个也不可能,这个方式也是有限制的。”夏静说。“莫非你是吃了灵丹妙药,还是因为特殊体质?”

“也许是因为我是火属性的吧。”谛听猜测。

“原来是这样,火属性确实会有些影响,不过像你这么快的应该是十分努力时时修炼的了。”夏静推测道。“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柔门的一员的,虽然是外门,但也能得到柔门的承认。”

夏静拿出一个藤条戒指,说:“这戒指是我们柔门的象征,你喜欢戴在哪根手指上都行,不过这个并无卵用,只是装饰性物品,每个新的成员都会拿到。”

这戒指是两根藤条缠绕组成的,再普通不过了,街边那些十几块钱的戒指都比这个精致,不过谛听感觉这材料怎么有点像……

“为什么我不见你戴着?”谛听问。

“不知丢在哪个角落了。”夏静不以为然。

“丢了怎么办?”谛听问。

“丢了就丢了呗,一年可以另一条,我的好几年前就丢了,一直没有领。”夏静说。“你加个群吧,柔门外门的聚集地,有用没用的都在里面。”

“修炼聊天群?”谛听很感兴趣。

“是啊,里面有你想要的基础武技,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文件。”

“我看看。”谛听加入群后,看了看群共享。

“修真界身份证办理流程.doc”

“暴力美学——柔门基础武技(附视频教程).zip”

“世俗界法律法规普及.ppt”

“柔门第一百四十五代长老唯美高清写真(1024P).rar”

“【网盘下载】神兽大解密.txt”

“【修炼者必看】修炼者守则(修真者联盟出台).docx”

“九评华夏龙组.doc”

“柔术小说全集.rar”

“QQ群达人手册.pdf”

对于谛听来说,算是干货的也只有柔门基础武技了,其他的虽然从未接触,但是谛听也很感兴趣。不过基础武技的文件有些大,足足有500M,俱乐部的WIFI是连着宾馆的,速度并不快,所以谛听还得回家去下载。

“那我们先走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问群里的人。”夏静很不耐烦的样子。

“这就完了,我以为还会有什么仪式……”谛听说。

“这又不是内门。”夏静撇嘴,随后就和端木一出了俱乐部。

谛听迫不及待地回到家里,用家里的百兆光纤很快把有用的东西都下载下来了,当然不包括什么写真什么的。

江南市 天国大酒店

进入旋转餐厅需要乘坐直达50楼的高速电梯。

宁宁看着电梯里的镜子,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这么美丽,激动得藏不住泪水。

“先别激动了,待会进入里面后,听我的要求,不要乱动,否则我们会很尴尬的。”杨峰担心宁宁不懂得礼仪,所以给她下了指令。

宁宁抽噎了一下,稍微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感。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旋转餐厅被布置得十分具有圣瓦伦丁节的味道,挂着各种粉红色的气球,桌布是粉红色的,每台桌子上还有3根今天刚采摘下来的玫瑰花。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杨峰和宁宁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

从二百多米高的酒店向远处俯瞰,地平线上,是一大片壮丽的火烧云,还有火红炽热的余晖。

宁宁歪着头静静地欣赏这美景。

突然,宁宁发现了周围的景色,是在缓缓移动的,便说:“是餐厅在动,还是外面的景象在动?”

“这是旋转餐厅,底下是个大盘子,会自己转的。”杨峰解释。

“诶……好神奇啊!”宁宁感叹道。

“二位想要点什么呢?”服务员将菜单递到二人手中。

宁宁触摸着烫金的菜单,忍不住抚摸着,学着杨峰打开菜单。刚看一眼又被吓傻了——又是昂贵的东西。每一样菜都在一百元以上,连个叫“意粉”的玩意都要50元一份,牛排更是高达300元。

“意粉,黑椒牛排五分熟,罗宋汤各来两份,还有一支勃艮第地区的黑皮诺葡萄酒。”杨峰说。“以前一直和波尔多地区的,拉菲也喝了不少,这次想换换口味。”

“我们这里有09年圣雷莫酒庄的,10年路易世家的,12年莫拉格里伏的,请问您需要哪一个?”服务员说。

“会不会过期啊?”宁宁并不知道什么奇奇怪怪的名称,只知道这些葡萄酒年份都有好几年了,不知道那么久能不能喝。

好歹服务员也是经过训练的,没有任何嘲笑的意味:“葡萄酒一般在保质期10年以内。如果小姐您是第一次饮酒的话,我推荐莫拉格里伏的,目前非常热门,回头客很多,现在正是适饮期。”

杨峰听闻不禁有些崩溃,自己好不容易看了一堆资料,才装了一个逼,都被宁宁毁了,现在都不敢看服务员的表情。“那就要1支莫拉格里伏的吧,她也没怎么接触过葡萄酒。”

“好的。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就这些吧,谢谢。”杨峰合上菜单,还给服务员。

“请二位稍等。”服务员随即离开。

“以后想说什么就和我说就好了,你这么一句,显得我们没来过几次似的。”杨峰托着下巴说。

电梯处又上来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是杨峰所认识的。

“居然是端木一和夏静。”杨峰感叹。

端木一和夏静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就坐在杨峰位置的不远处,但是他们并没有看见杨峰二人,等他们也点完餐,杨峰就让宁宁在位子上看风景,自己径直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

“端木一,夏静,你们好啊!”杨峰说。

“杨峰!”端木一站起来拍了一下杨峰的肩膀。

“你的妹妹谛听很不错嘛,这么快就升级到柔骨境一阶了。”夏静笑着说。

“升级了?我怎么不知道?”杨峰抓头。

“是啊,今天下午我给她检测时她就已经是修炼者了。”夏静接着说,“她人呢?她不来这里吗?”

“不在,不知道她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杨峰说,“难道她也不想让我知道她是修炼者?”

“估计也是,我自己都隐藏了蛮久的,之前也以为修炼者和普通人不是一个圈子的,所以才隐藏自己”夏静说,“但是后来我也发现,其实公开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好吧,既然她不想告诉我,那就算了吧。”杨峰说。

三人随意聊了一下天,随后杨峰就回到了座位上。

很快服务员拿来了一瓶葡萄酒,杨峰按照经验,看起来颇为熟练地打开了酒塞,向两个高脚杯倒入三分之一满的葡萄酒。

“喝吧。”杨峰自己举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大口。

宁宁也跟着喝,不过刚一入口,就感到又冲又涩又有点酸的味道。

“不好喝,还不如喝可乐呢。”宁宁抱怨。

“哦,其实,我和谛听也经常把可乐雪碧和葡萄酒兑着喝啊,有雪碧的刺激,又有葡萄酒的圆润。”杨峰打趣道。

“杨峰。”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桌子旁。

杨峰向桌子左边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惹眼的鲜红色裙子,贴身的抹胸过膝长裙衬托出她纤细高挑的身姿。向上看去,是一尘不染吹弹可破的瓜子脸,嘴唇上是一抹鲜艳的朱红。过腰的黑长直头发全部披在右肩上,显得一副高贵典雅的成人女性形象。

杨峰略微一愣,差点没认出来,认出来了看到她这副打扮也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认得我了?”女人戏谑地说道。

“楚凌,你今天的装束惊艳到我了。”杨峰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并上下打量着她。楚凌身高1米77,又穿着红色高跟鞋,比杨峰还高。

宁宁一脸懵逼,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跟着站起来,对于这个比自己条件优越的女人,宁宁心底里觉得自己很卑微,始终没正眼看楚凌。

“你这身衣服真漂亮。”杨峰赞赏道。

“谢谢你的赞美,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了。”楚凌得意道。“你们是在约会吗?”

“不算是,吃个饭而已。”杨峰坦然说道。

“今天可是情人节,我不相信你只是单纯吃饭而已,而且今天位置可不便宜。”楚凌说。

“谛听让我和她吃个饭,来这里稍微奢侈一下。”杨峰说,“她叫做宁宁,不过这不是她的真实姓名,我前几天收留她的。”

宁宁对陌生人有些害怕,所以只是尴尬地对楚凌笑了笑。

“你的衣服也很漂亮,杨峰真舍得为你花钱啊。”楚凌知道宁宁这衣服是什么样的价位,自然知道宁宁是买不起的。

“对了,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今天你们不是要去晚自习吗?”杨峰问。

“我是来这里兼职跳舞的。你也知道开学前的晚自习不去上也是可以的。”楚凌说。

“能赚多少钱?”杨峰问。

“钱不在多,能够让更多人能从我的舞蹈中获得视觉上的享受,那么我就会感到很满足了。”楚凌说。

“要坐下来来喝两杯吗?”杨峰说。

“谢谢你的好意,待会就到我表演了,你们慢慢吃。”楚凌谢绝杨峰的邀请,随后扎好过腰长发,走向舞台。

从杨峰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楚凌所在的小舞台,倒是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楚凌跳舞。

杨峰在俱乐部也经常见到楚凌练舞,楚凌和谛听都是学校舞蹈社的成员,谛听介绍楚凌到俱乐部后,楚凌也成为了俱乐部的常客。不过杨峰平时都是见楚凌穿着普通的粉色芭蕾练功服,今天楚凌换上这件红色长裙后,一下子显得风情万种,不仅让杨峰对她刮目相看,更让宁宁颇为羡慕。

舞台上,楚凌独舞,她缓缓地高举手臂,抬起一条腿,打开到180度,停住。这是个经典的芭蕾动作,美得叫人心里一颤,这动作不仅需要一定的柔韧性,还需要及其高的控制力,而楚凌已经完全定在那里,像一只安静的蝴蝶。

“蝴蝶”动了,她轻盈的跳动,似是寻找着藏身之地。随后蝴蝶翩翩起舞,一连串的小踢腿,探海,后搬腿,楚凌在显示出自己的舞蹈功底时,也展示出了自己优美的身姿,令人目不暇接。

“真好看啊。”杨峰和宁宁几乎是同时发出感叹。

餐厅里的不少人看到楚凌的舞蹈,也多少被吸引住了,简直美得让人窒息。

芭蕾舞结束,接着是具有印度风情的舞蹈,舞台上肃穆庄严,楚凌用热情奔放的舞蹈,再次舞动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抖肩,碎步,旋转……随着音乐的变化,她时而喜笑颜开,时而皱眉低头,时而婉转娇羞。

不知不觉,这一段舞蹈结束了,楚凌从包里拿出一双踢踏舞鞋,将它穿上。

杨峰走近舞台,和她交流:“我说,你刚刚的舞蹈,好像没见你跳过啊?”

“我自己也没跳过,都是即兴发挥的,脑子里怎么想,我就怎么跳。”楚凌说。

“但你确实跳的有模有样的啊,那眼神是跟梁逸峰学的吗,假装在看风景?”杨峰问。

“不是,我一跳舞就感觉自己忘身于外,脑子里真的浮现出那样的场景,就像在拍MV一样,挺奇怪的,我也十分享受跳舞。”楚凌穿好鞋子,点了《大河之舞》的一段音乐。

音响里传来爱尔兰风笛的音乐,楚凌目视前方,随着节拍,灵活地弹起双脚。

快!快得几乎看不清楚凌脚步的动作!

准!每一个节拍都恰到好处地让鞋底的钢片砸到地面!

稳!落地的声响非常平均,而且还能按照音乐的节奏按照轻重缓急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如果用一句诗词来表达踢踏舞发出的声响,那应该是“大珠小珠落玉盘”。

随着音乐逐渐达到高潮,楚凌用上了大踢腿的动作,裙摆飞扬,如同鱼儿冲出水面,拍打着浪花。

楚凌的踢踏舞,真可谓是视觉和听觉的双重享受!

一支舞表演完毕,更有人在自发地鼓掌。

楚凌走下台,将鞋子换回高跟鞋。

“踢踏舞挺不错的,可是你为什么不穿安全裤呢?”杨峰好奇。

“穿着不舒服啊。”楚凌回答。

“不怕走光吗?”杨峰继续问。

“那又怎样,都被人看了几百回了,而且动作那么快,他们离得挺远,看不清楚的。”楚凌不是很在乎。“想要和我跳一曲探戈吗?”

“俱乐部那个莫老师教的探戈?”杨峰想。

“嗯。”楚凌点头。“你还记得吧?”

“记得,和谛听经常跳。”杨峰自信地说。

“那我们就一起上去跳一把吧,反正我一个人跳也有些寂寞,餐厅老板要求跳够30分钟,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楚凌说。

“那就走吧。”杨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鲲,《Por una Cabeza》,谢谢。”楚凌朝着那个拉小提琴的人说。

《Por una Cabeza》,中文名为《一步之遥》,出现在众多电影配乐中,是阿根廷探戈舞曲的极致代表。这首曲子由阿根廷史上最负盛名的阿根廷探戈无冕之王Carlos Gardel(卡洛斯·加德尔)所作的曲,这首歌对应的探戈舞蹈动作是林阮她们的华声娱乐公司顶级舞蹈指导老师莫海燕教给俱乐部的人的。

阿鲲缓缓拉着小提琴,划出悠扬的乐声,每一个音符都在上扬,到了飘飘然的境界。

杨峰右手轻抚楚凌的纤腰,左手与楚凌的右手相握,四目对视,十分专注。杨峰跟随着楚凌的脚步,十分熟练地完成每一个脚步动作。经过莫海燕编排的舞蹈动作,这支探戈舞蹈更具竞技性,也更具美感,连宁宁这种并不懂得这种阳春白雪的人,都觉得很好看。

舞台下

“你看到了舞台上的那个女孩了吗?”蔡红舞看似漫不经心地瞥见楚凌,实际却两眼放光。

秋雨寒回头看去,见一男一女的在跳探戈。

“刚刚我有一直在关注她,我觉得她有我年轻时的影子。”蔡红舞望穿秋水。

“你想收徒了吗?”秋雨寒说,“我记得你已经好几年没有收学生了。”

“如果一个人不合适跳舞,当然不配当我的学生,但那个女孩却很合适。”蔡红舞说。“即使是你,也不算很合适,没有完全达到我的境界。”

秋雨寒自然知道蔡红舞是怎样的境界,舞蹈由心而动,这只能是天赋异禀的人才能达到,可以说,天下似乎无她这般人。

“这个是套路,莫海燕教的,为了迎合男孩动作,但那女孩在套路上基础上也有所变形,说明她有自己的想法。”蔡红舞说。“刚刚的几段舞蹈,我倒是没有觉得这是套路。”

“为什么?”秋雨寒虽然出师多年,但仍然不解蔡红舞的话。

“这是共振。”蔡红舞转头对秋雨寒语重心长地说。

“不错啊,你居然如此熟练,我以为你会踩到我的脚好多次,结果你一次也没踩到。”楚凌说。

“你也很棒。”杨峰赞扬道。“我的晚餐到了,就不陪你了。”

“好吧,我也要回家了。”楚凌向杨峰和宁宁告别。

“杨峰哥哥,以后可以教我跳舞吗?”宁宁问。

“当然可以,不过还得让谛听教你。”杨峰说。

桌上已经摆好了“五分熟”的牛排,按照杨峰的经验,这里的“五分熟”实际上是七分熟,这个程度保持了牛肉的鲜嫩可口。

“没有筷子吗?”宁宁问。

“吃牛排用刀和叉子更方便。”杨峰用刀切开鲜嫩多汁的黑椒牛排,又用叉子将切下的牛排送入口中。

宁宁学着杨峰的样子,也跟着切自己的牛排。

“啊,好吃。”宁宁满脸幸福满足的样子。

“如果你以后想吃的话,我就去超市买一片牛里脊回来做给你吃。”杨峰继续切牛排。

“杨峰哥哥最好了。”

楚凌家。

“我就不能报个舞蹈专业吗?”楚凌质问楚父。

“学舞蹈没有的,跳舞就是个吃青春饭的东西,它能跟着你一辈子吗?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艺术学校多少毕业生出来找不到工作,都去干秘书的工作了,你浪费这时间干吗?我给你找了一个学校,你看看,华夏药科大学,就业率98%,这是什么概念,哪里还愁找不到工作?我不管了,反正你就得考这所大学,别的你不要想,你就专心学习吧。”

华夏药科大学,分数线超过600分,对于楚凌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去的大学,就算是神之彼岸花,也要费好大的劲。

“我理科又不好,根本考不上,艺术类学校才三四百分,对我来说很容易。”楚凌反击。

“那是你不够努力,我在朋友圈看到这个图片,这是李嘉诚说的,‘为什么美国富强,因为你晚上睡觉时,美国人正在努力工作’。科比为什么能在退役赛能拿到单人60分,正是因为他看到洛杉矶早上4点钟的太阳……(这个科比的例子虽然发生的时间与文章有出入,但是我依然要放进来)”

荒唐!短见!可笑!

楚凌根本无力反驳,自己说一句话,他还得回十句话。

“哼!”楚凌听不下去,气冲冲回到房间,把门一摔,躺床上去玩手机了。

楚凌睡了一觉,早上6点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去上学。

“楚凌,顺便去把门口的垃圾拿去倒了。”楚母喊。

“哦,知道了。”楚凌看了一下门口的白色透明塑料袋,却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是衣服,自己跳舞练功的,表演的衣服,大约有好几件,其中就有昨天晚上表演时的那条长裙。

“妈,你为什么把我衣服扔了……”楚凌一下子就急了。

这些衣服虽然算不上贵,但是对于楚凌来说,每一件都是有意义的。楚凌知道父母这么做,是想让自己彻底对跳舞死心,忘记舞蹈。楚凌从小柔韧性就很好,180度很轻松,但没有去过跳舞培训班,初中开始才有了志同道合的朋友,能够一起跳舞,到了高中,每一节选修课都没有落下,到了上个学期,才进入俱乐部,有了专业舞蹈老师的指导,时间虽然极其有限,但是楚凌仍然很开心。

“还有一百多天就高考了,你别想着跳舞什么的,与学习无关的东西就别留着了。”楚母说话带着坚定的语气。

“那也用不着扔了吧?”楚凌抱着塑料袋不放。

“你不扔?那好,我来扔。”楚母坚定地说。

楚凌见妈妈没有让步的意思,就没再跟她理论,直接恶狠狠地走下楼,楼道里传遍了高跟鞋的哐哐声。

“我在阳台看着你扔,你别偷梁换柱。”楚母喊着,关好家门。

楚凌刚刚还真打算把这个垃圾袋留着,现在就没办法了。

楚凌双手解开袋子,里面的衣服乱成一团。

这一件是自己拉拉队的队服,布料很少,裙子长度不到30cm,上衣是低胸的,楚凌自己穿上去能被看见修长的腿部以及乳沟,也不知是哪个色狼设计的。学校的篮球队或许因为拉拉队员穿这身才势如破竹的吧?

这一件是一件粉色的连体练功服,是在老师统一买的,每一次上课楚凌都会穿着它。

这一件是白色芭蕾舞裙,下摆展开像雨伞,但现在却被折的不成样子。

这一件是去餐厅表演时穿的红裙,还没洗便也被一起打包了。

这十几双足尖鞋,有的已经穿得很烂了,但是楚凌都没有扔掉。

楚凌坐在楼梯的台阶上,轻轻翻动,触摸着一件件挥洒过汗水的衣服,它们承载了楚凌许许多多的回忆,而现在却不得不把它们一一丢去。想到这里,楚凌抱着袋子,蜷缩着,忍不住哭了。

断,舍,离。

最后,楚凌还是想着,把那条红裙拿出来,叠好,放进书包里,也算是留给自己的唯一一个回忆了。

楚母在阳台上望着,看着楚凌一步一步走向垃圾桶,将装着衣服的塑料袋轻轻放入桶中,快步离开,才满意地点头。

楚凌去到学校,整个早自习都双目无神,根本看不下书。早自习结束,楚凌就走到走廊,趴在栏杆上,自己一个人静静。

“Good morning!艾琳娜,好久不见,我甚是想念。哈哈哈哈。”赛步霸伸出自己的肥手去摸楚凌的头,接着捋起楚凌的过腰长发。

赛步霸原本叫梁子聪,可是楚凌喜欢叫别人外号,所以一直叫他做赛步霸,以至于都忘了赛步霸原本叫什么名字了。

楚凌只是稍稍转了一下头,没有和他说话。

“怎么样,我送的电动摩托还好骑吗?”赛步霸问。

“那个啊,被我妈送人了……她说不知道是谁的,我也不敢告诉她是你送的,所以没办法只好送走了。”楚凌扼腕叹息。

“好吧。”赛步霸也没太在意,毕竟自己已经送出去了,心意楚凌也知道了,至于她怎么处置,那也不关自己事了。

赛步霸是一个纨绔子弟,家里比较宽裕,但一直以来都没有取得楚凌的欢心,难道楚凌就看不上自己的矮富戳?难道朋友圈里流传的女生最喜欢的四个类型的男生都是骗人的?

赛步霸见楚凌没有什么反应,就开始用自己肥大的手臂搂起楚凌的腰。楚凌稍微有些嫌弃地撇了他一眼,也没太在意。

楚凌这两年坑了赛步霸好多钱,至少两三万,其中还不乏那辆六七千的电动摩托,除此之外还把他的一辆车给撞坏了。既然已经坑了这么多钱,被他摸一下其实也不是很要紧。

楚凌的腰纤细又柔软,赛步霸摸起来十分舒服,但是楚凌自己却变得紧张起来,立马绷紧了腰部。

赛步霸觉得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感,于是得寸进尺,把手慢慢向上移动。

楚凌心中一惊,急忙试图挣脱。

赛步霸肥大的身躯挡住了向后的去路,又把身体压在楚凌身上,双手抓住栏杆,让楚凌动弹不得。这让楚凌又羞又急,非常无奈。

不过楚凌越是想挣脱,越是激发了赛步霸的欲望。征服楚凌,是他三年以来的目标,不过楚凌软硬不吃,赛步霸也没什么办法。与楚凌僵持之下,赛步霸一手抓住楚凌的胸部,隔着2层衣服揉了起来。

一股酥麻的感觉直冲大脑皮层,紧张与刺激在回荡冲击,让楚凌都忍不住发抖。

楚凌脸上如火炭般红,紧闭朱唇,忍不住发出一丝鼻音。

不行,不能让赛步霸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楚凌不停地压制身体本能反应。

赛步霸得意地轻拢慢捻抹复挑,让楚凌春色满园关不住,险些放浪形骸之外。

1分钟过去,楚凌被摸的两股战战,几欲先走。赛步霸却顺流而下,从腹部直指幽壑。可惜楚凌也无法动弹,强烈的挣脱也无济于事。大腿内侧丰富的感受器让楚凌再次接近崩溃。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今楚凌就觉得自己像是在受到上千只蚂蚁爬在大腿上,让自己忍不出叫出来。

“铃——”

上课铃响了。

上课铃响了。

赛步霸也不敢不去上课,他还是怕老师的,所以只能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手。

楚凌花枝乱颤,差点把持不住,就叫了出来,指不定还从了赛步霸。

赛步霸甩了一句:“小妞,下次我再来玩,你可不能跑啊。”

楚凌晕晕乎乎地上楼,差点摔倒。

铃声之后是开学模拟考,第一科是语文,楚凌依然如鱼得水地做完试卷,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的数学英语和理综可就难搞了。

楚凌吃完中午饭,回到宿舍,看了看新的宿舍分配表,居然发现自己所住的宿舍全部是舞蹈社的成员,这让楚凌颇为欣慰。

楚凌推开宿舍门,立马感觉到了一股劲风。

谛听一个高踢腿,犹如一把大斧头在楚凌面前划过。

楚凌差点没被吓得腿软,感觉躲到一旁:“谛听你在练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谛听偷偷全力练习,没意料到楚凌进来,所以只能解释:“一个招式,可以防身的。”

楚凌听到“防身”,马上联想到今天早上赛步霸对自己做出的猥亵行为,就想要报仇:“那个,能教教我吗?”

谛听知道楚凌没有修炼的心法和功法,是没有办法发挥出这么大的威力的,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招式威力也足够大:“这个也就是高踢腿而已,不难的。”

“那我试一试。”楚凌发动腰部和腿部的力量,猛地向前踢腿,然后向下劈。

“感觉不错,就是不知道效果怎样。”楚凌说。

“不如你来劈我的头吧?”谛听说。

“what?”楚凌惊讶。

谛听自认楚凌这微不足道的力量会造成什么伤害:“没事的。”

“那你接招吧。”楚凌腿早痒痒了。

谛听本来看楚凌踢腿到最高点才往下劈,动能太小,就想提示一下让她崩脚尖踢下巴就好,可是楚凌的高跟鞋鞋后跟敲到谛听的头顶时,却是不轻的一击。楚凌知道谛听抗击打,所以就使出了全力。击打到谛听头部以后,腿从身侧划了下来。

“哎呦。”谛听叫。“还挺疼的,估计你对付别人都够呛了。”

“没事吧。”

“没事。”

“那我有空再试试对付赛步霸。”楚凌得意道,有了谛听以身试威力,楚凌就有对付赛步霸的底气。“你还有什么别的招式吗?”

“有的。”谛听随后将上半身整个向下弯,双手伸直撑地,一腿快速地向后打开270度,劈向楚凌身前,速度极快,快得只能看见残影。

这个招式要求很高的柔韧性和速度,实战中还要预判,不过一条腿获得很大的动能,接触时间又短,所带来的冲量也是非常之高的,可以对敌人造成很高的伤害,柔门的武技就是这样的特点。

“这招叫做‘半月式’。”谛听介绍道,“其他的招式要求空间比较多,不好展示,刚刚那招叫做‘破空式’。”

“听起来蛮高大上的哎。”楚凌说。“不过你怎么做到这么快的?”

“这个是秘密了。”谛听保持神秘。“不过你还自己修改了一下‘破空式’的招式,蛮不错的。”

楚凌很得意地自己继续练习,谛听也提醒她尽量不要晃动上身,要保持平衡。

不久,其他舍员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准备到了午休时间,谛听开始把自己箱子里的东西掏空,扔进保险柜里,接着双脚踩到箱子里。

“谛听,你这是要做什么?”楚凌好奇地问。

“准备睡觉,我最近喜欢睡在箱子里了。”谛听说着,不顾众人的奇怪的眼神,就钻进箱子里侧躺着,自己盖好盖子。“谁来帮我把箱子推进床底?”

“谛听你干吗?”楚凌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谛听。不仅如此,其他舍友也是这样看着谛听。

“睡箱子,我最近喜欢上睡箱子了。”谛听笑笑。

“你这一个寒假不见怎么越来越奇怪了?”楚凌皱着眉头。

“额,这个……”谛听不知道怎么回答。

“箱子里还能睡人啊。”楚凌感觉很有意思也不担心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别人能在箱子里睡,自己也能睡。“不会闷吗?”

“不会的,这个箱子外面的布有很多小孔,可以交换气体,足够呼吸了。”

“这样啊,我也要试试看。”楚凌倒还很愿意尝试。

楚凌把自己的箱子掏空,也放了一些垫被作为填充,让箱内的环境更加柔软温暖舒适。

箱子只有26寸大小,大约就比膝盖高一些。楚凌是以侧身蜷缩的姿势进去的,两条小腿相互交叉,就是低头的姿态下,颈部弯的得厉害,气管被弯折下也不比平时更好呼吸。

楚凌并不是很适应这种感觉,因为全身都被固定住了,没法活动,有些难受。加上箱子里黑咕隆咚的,楚凌本来就怕黑,钻进来也感觉有些恐惧。

“好难受,好热。”楚凌在箱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没事的啦,多呆一会就舒服了。”谛听在外面说。

其他人蛮好奇的,有的胆大的也想试一试,还是想先看看楚凌的反应如何。

江南市的2月份,室内温度才十几度,但在这个不透风的箱子里面,还是有些热的。楚凌差点受不了,就想出来了。

楚凌打算抠开拉链头,结果发现居然抠不开了,于是马上喊话:“谁帮我拉一下拉链。”

“谛听把你锁上了,她把钥匙交给了我,要等起床才能解开。”床上一个叫钟蕊的舍友幸灾乐祸道。

“锁上了?”楚凌有些崩溃。

“怕你受不了,就让你适应一下了。”谛听在箱子里坏坏地说。

谛听的想法就是楚凌适应箱子的环境,找到更多同好,免得自己搞特殊,太过于尴尬,而楚凌一向容易接受新事物,自然她就成了谛听的目标。

好在地面温度低,楚凌才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种闷热的环境,只是受到挤压和禁锢的感觉,还是让楚凌不太舒坦。

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好在楚凌还是很快适应了,也睡得着。起床后,钟蕊分别把装着楚凌和谛听的箱子拖出来打开。

“艾琳娜,感觉如何?”钟蕊问楚凌。认识楚凌的,都把她称呼为艾琳娜。

“还好啦。”楚凌说着,站起来做了一个后折,头从膝盖中间钻出来,回了一下弓了好久的腰。

许多舍友都等着楚凌的感受,听楚凌这么一说,倒是有了钻箱睡觉的打算。

谛听颇为欣慰,有了楚凌的带头作用,这样每天都能增到许多组员,今天增一个呀明天增一个,每天都能增到许多优秀组员。

到了晚上,又有两个舍友,分别是钟蕊和刘一璇,打算试一试钻箱子。整个宿舍都是舞蹈社的成员,柔韧性十分好,也普遍比较大胆,钻进箱子这种做法也比普通人要更能适应一些。

楚凌钻进箱子睡觉以后,心里就一直怪怪的,有些怀念钻箱时的感受,于是晚上也打算睡箱子。楚凌把衣服脱了个精光,只留下内衣内裤,这样会不那么热。

这下可好,宿舍一共7个人,4个人都钻进了箱子里,只有3个人睡床上。不过即使是这样,这3个人也蠢蠢欲动。

学校宿舍管理相当松散,舍管几乎不管事,也不查房,人去哪了也不管,这让宿舍的人无需担心被发现藏去哪里。

第二天早上,4个人纷纷出箱,其中钟蕊表示还不错,周围有薄被子作为铺垫,挺柔软的,刘一璇感觉不怎么样,还怪难受的,闷闷的,谛听笑着说第一次都这样了,以后习惯就好了,我一开始也不怎么喜欢,后来习惯了,就离不开了,睡在床上反而不舒服。

本来刘一璇都打退堂鼓了,结果到了中午,她却又像楚凌一样是中了毒一样,又想钻箱睡觉了。

刘一璇之前买过1米多长的抱枕,里面内层有一个大洞,原本是藏各种东西用的,但是她发现自己能以前折的姿势钻进去,就尝试着把被子套在前折的身子上。外面还有一个套子,套上去之后,整个抱枕几乎是封闭的,几乎没法透气了,谛听只好找来一根手指粗的吸管,帮助她作为通气用。

谛听看着刘一璇这样子都热,不过一想她一直都各种不怕热的,也就放心地把她丢到床上。

剩下三个没钻过箱子的自愿的被自愿的也都塞了进去,被自愿的黄璐因为嚷嚷着要出来,还被锁上了,说啥也不放出来。

黄璐本来有幽闭恐惧症,被锁到箱子里面更是担心不出来,就烦躁地在箱子里敲得咚咚响,过了一会,也是累了,倒是慢慢地睡着了。

白雨露带来宿舍的是旅行袋,也睡了进去。相比箱子,旅行袋更加柔软,也不会觉得有很大的拘束感,就像睡袋一样,不同的就是需要蜷缩起来罢了。

谛听累死累活的终于安顿好6个人都钻箱睡觉了,发现自己还在外面呢,自己怎么睡?

还好谛听想到了隔壁宿舍有个装高尔夫球杆的袋子,于是借来当做睡袋用。

这个高尔夫球杆袋一米多高,大约能放8把杆子,想要睡进去,还得以前折的姿势进去。谛听也不理这么多了,钻进去拉好拉链睡觉。

整个宿舍的人都钻进箱子里睡觉了,这么奇葩的现象,估计整个江南市,甚至整个华夏的寄宿学校,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星期二下午考试最后一科是英语,这对于楚凌来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140分可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不仅是英语,数学也十分要命,估计成绩也就30多分。

心灰意冷地考完模拟考,楚凌知道每周二三四的舞蹈课又没法上了,这让她很是无奈。

父母管控的严格,不让参加艺考,赛步霸的猥亵,加上烂泥扶不上墙的成绩都让楚凌感觉到自己和咸鱼没什么区别。

准备到了晚自习时间,楚凌没有去教室,而是独自一个人去了宿舍天台,想一个人静静。楚凌这么做也没人管,老师也不管她。

楚凌只穿了单薄的衣服,下身还是一如既往的白色短裙和丝袜,丝袜还很薄,没法抵御湿冷的风。

天台没人打扫,并不干净,水泥地板也不是一个练舞的好地方,楚凌只能寂寞地刷着手机。

楚凌的手机显示的是洛杉矶时间,此时洛杉矶才不到早晨4点,doctor可没这么早起来,科比估计也快起来了。

去哪里玩好呢,楚凌就这么望着远方那市中心璀璨的路灯,突然去买个醉算了。

既然如此,那就玩个尽兴一些,不能让别人打扰。这么想着,楚凌把手机扔在天台上,下了楼。

楚凌走到转角,突然发现了一个会动的毛茸茸的东西,这东西很快地从楚凌的两脚间穿过了。毛发在脚脖子那划得楚凌痒痒的,让楚凌差点没坐在地上。

“狗?”楚凌颤抖着自言自语。学校又不允许学生养狗,这狗从哪来的?也没见舍管大妈养狗啊?门卫大爷养的还是一只白白胖胖的鸭子。

楚凌还没看清狗什么样的,它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

“真奇怪。”楚凌嘟囔了一句,也没再纠缠,随后出了学校大门,坐上公交车,去到了江南市酒吧聚集之地。

每一家酒吧都有着标新立异的外表,像是孔雀开屏一样吸引着少男少女的眼球。

楚凌也去过酒吧几次了,大多数情况都是因为跟父母吵架,才来的这里,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想找刺激,纯粹是借酒消愁,虽然酒并不好喝,但是喝多了,就可以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楚凌的高挑纤细的身姿,过腰长发,白色T恤,白色超短裙,白色丝袜,10厘米高的高跟鞋的装束很快吸引了许多男人的注意。

楚凌打扮很成熟,但是很多人都一眼看穿楚凌实际上是一个年龄不到二十出头的女孩,十分青涩,不像是经常出入酒吧的熟女。甚至经验丰富的,还能从走路姿势看出楚凌还是处女。

楚凌径直走向吧台,坐上高脚椅,要了一杯鸡尾酒。

那些男人们纷纷开始搭讪,有好心的,劝她离开这混乱的地方。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也埋伏着不少正经的不正经的看起来正经实际上不正经的人,虽然楚凌知道这种危险性,但并不很担心。对于这样的劝告,楚凌并不理会。

当然,少不了觊觎她美色的,一上来就简单粗暴地冲着她说:“小妞,给你100块,今晚陪哥聊聊。”

对于这样的人,楚凌都白了一眼:“滚。”

不过也有不少人人靠过去。

“可以坐在这里吗?”这个人声音很温柔,给人以友善的形象。

楚凌转头一看,是一个西装男,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可以聊聊吗?”西装男用十分具有磁性的声音说。

“嗯。”楚凌看这人还算面善,就勉为其难地和他聊,反正也是无聊。

“怎么称呼?”

“叫我艾琳娜就好。”楚凌说。

“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毕云天,我在香港长大,中学分别毕业于James Ruse(詹姆士鲁塞中学) and Pickering College from Canada(加拿大匹克林学院),大学就读了一年Greenwich University(格林威治大学),主修Astronomy(天文学),休学一年后参加了The United Nations peacekeeping forces(联合国维持和平部队),去了三个月Lebanon(黎巴嫩),后来因为我老爸的原因回到了祖国,现在就读于叶工大联合大学双修economics(经济学) and German(德语)。”

楚凌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英文,头都大了,只好应承道:“原来是一个海归啊。”

楚凌对毕云天的人生经历并不感兴趣,楚凌喜欢的是另外一个海归,The doctor,他是楚凌的第一个正式的男朋友。但是他只有暑假期间才从千里之外的洛杉矶赶过来,平时还要看准时间才能跟他聊。对于毕云天,楚凌并没有什么兴趣。

毕云天一直在观察着楚凌的眼睛,只见她的眼睛完全没有聚焦到自己的脸上,不免有些失望。毕云天的这几句话对其他女生来说可算是十分有吸引力的,结果看样子楚凌根本没什么兴趣。

“你看起来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或许你说出来我可以帮助一下你。”毕云天看楚凌一脸憔悴,再次试图打开话题。

“问君能有几多愁……”楚凌接过调酒师配好的鸡尾酒,一饮而尽,“举杯消愁愁更愁……”

楚凌说完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而毕云天就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这两句出自哪首诗。

“举杯邀明月,低头思故乡。”毕云天也跟着来了一句,说完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咳,不如我们找一些能让你快乐的事吧。”

“一起喝酒吧。”楚凌并不想和陌生人浪费口水,她心里早已打定酒吧里准没什么好货色。

“好。”毕云天也知道了楚凌是为了喝闷酒的,也硬着头皮要了鸡尾酒。调酒师很快配好酒,他随后一饮而尽,结果下场就是不到几分钟脸红脖子粗。毕云天酒量不行,一杯都要紧。

“继续喝。”

楚凌继续要了鸡尾酒和啤酒,也纷纷落肚。毕云天死要面子也跟着要,结果两杯下去,就趴在桌子上了。

楚凌看着毕云天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的样子,白了他一眼,“还海归呢,就这点能耐?”

毕云天占着茅坑不拉屎,别的男人也没法把他支走,楚凌只能一个人喝了。直到喝了快2升,才迷迷糊糊地出了酒吧。

与此同时,谛听发现晚自习楚凌不在,也着急了,打电话也没人接,下晚自习后,舍友开始四处寻找。几乎所有地方都找了一个遍,愣是没发现。无奈之下谛听打电话给哥哥,让他去俱乐部看一看楚凌在不在那里。

谛听打完电话,想到楚凌会不会在天台,于是又上去看一看。

谛听很快发现了一部白色的手机,凑近一看,果然是楚凌的手机。但还是不知道楚凌究竟在哪里,里面也没有什么留言。

正当谛听打算失望而归时,却扭头发现了一只哈士奇。

这地方怎么会有哈士奇呢?谛听很是费解,用手摸了一下哈士奇的头。

“你好啊人类。”

“什么?”谛听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四周看了看,旁边没有任何人。这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谛听又想了想刚刚的话,“人类”?莫非跟自己说话的不是人类?难道是……

谛听随后把目光聚焦到了这条半米长的哈士奇身上,一脸懵逼地看着这条好像还很活泼的哈士奇。这只哈士奇还用身体蹭了蹭谛听的小腿,还很贴近似的。

谛听随后再次把手放在哈士奇的头上,这时谛听又感受到了同样的声音在自己脑海里浮现:“人类,你很幸运,是第二个能听到我说话的人。”哈士奇并没做什么口型,而是通过不知道什么方式直接传送到谛听大脑里的。

谛听愣了好久,才说话:“为什么我能听到你说话?”

“能听到就是能听到,这说明我和你之间有沟通的方式,才能让你听到。”哈士奇说。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谛听说。

“我的真实身份是神兽谛听。”神兽谛听说。

“骗谁呢,神兽谛听长这样子?”谛听可是看过《神兽大揭秘》的,对里面的“神兽谛听”形象印象颇深,毕竟自己就叫做谛听。但是眼前这个哈士奇,怎么也联系不上神兽谛听啊。

“我会其实还会幻化。”神兽谛听一下子就变成了《神兽大揭秘》里的那个样子,似龙非龙、似虎非虎、似狮非狮、似麒麟非麒麟、似犬非犬,总之长得很奇怪很难看。

“好吧……你知道楚凌吗?”谛听没什么兴趣去关心这条通灵神兽,现在还是关心楚凌要紧。

“这学校的人我都知道,楚凌她来过天台,后来出了校门,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神兽谛听说。

“那好吧,谢谢你了,时间不多了,快到睡觉时间了,我得回去睡觉了。”谛听随后准备走人。

“别啊,我这么一只狗好孤独的,我为死去的主人守灵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与你交流的……”谛听早已收回了手,神兽谛听也没办法告诉她更多信息。

与此同时,杨峰告诉谛听情况之后,出了俱乐部,却刚好碰上了醉醺醺的楚凌行尸走肉一样来到如家,似乎她是准备要去俱乐部。

“艾琳娜,你怎么成这样了?”杨峰吃惊地说道,随后马上掏出了手机准备告诉谛听。稍微严肃的场合杨峰还是叫楚凌本名,平时还是叫艾琳娜。

“别……”楚凌伸手挡住了杨峰的手机。

“怎么?”杨峰纳闷,关掉屏幕。

“别管我,别告诉别人。”楚凌的声音加大了不少。“我想回俱乐部休息一下。”

杨峰看样子也差不多知道楚凌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楚凌执意要求那么做,就任她来吧。

“好吧,我不打扰你,当然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也乐意。”杨峰不想管她那么多,但作为朋友,也应该多多关照。楚凌已经快接近成年人了,她在做什么自然有她的想法,而青春期的不少人是十分叛逆的,别说九头牛了,九头蛇也拉不回来,楚凌就是这样的人了。

“嗯。”楚凌微弱地发出鼻音。

楚凌刚才一直是贴着墙壁走的,但是到了如家酒店大堂,没有支撑的东西,杨峰只好帮助她走到俱乐部里。

“我给你买点水果吧,里面有果糖,可以解酒。”杨峰说。

“不必了,就这样就好了,让我保持沉醉吧。”楚凌眼神迷离,走向了青柔体育牌的劈叉机。

楚凌修长的腿部让劈叉机的长度显得捉襟见肘。楚凌趴在上面,做了一个横叉:“杨峰,帮我绑好束带。”

楚凌此时想起自己短裙本来就很短,横叉之后就会让裙摆只能遮住屁股,再加上自己穿的半透明的白色丝袜,又没穿内裤,这下下面的风景会被杨峰一览无遗。俱乐部没有其他人了,真不该让杨峰下来的。想到这里,楚凌原本绯红的面颊又更加红了。

杨峰虽然确实有多扫两眼楚凌细长的大腿,但还是克制自己不要往那个地方看,规规矩矩地把楚凌脚腕处的束带束好随后走到远处去。

本来杨峰以为楚凌会在这上面睡一觉,谁知楚凌在控制台上将右手食指按在指纹识别区域内,劈叉器随后发出了一个柔美的女声:“欢迎回来,楚凌。”

楚凌又按下了自定义模式按钮,之后在拨号盘上输入“270”三个数字。

“您上一次的记录为:横叉最高度数:255度。您本次输入的度数为:270度,与记录相差较大,是否继续,是请按‘5’号键,否请按‘0’。”

小时候,楚凌向母亲说,我想跳舞,去世界上所有舞台上跳舞。

母亲指着电视上一位表演柔术的杂技演员说,要想当舞者,你得像她一样那么软才行。

楚凌跟着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劈叉下腰都很轻松,但母亲并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任何让楚凌去学习舞蹈的想法。

楚凌最喜欢看的是中央电视台综艺频道,每每看到舞蹈的节目,就痴迷地盯着屏幕,脸几乎要趴在电视上面。

十几年过去,她对舞蹈的热情并没有减少。中考后,楚凌偷偷报了舞艺附中,父母知道后大发雷霆,不仅不准楚凌去,还让她重读初三,而且从今以后不允许她在家里练舞。

好不容易重读进入高中,楚凌惊喜地发现学校有专门的舞蹈课,就毫不犹豫地参加了。

舞蹈课每周只有3次,但三年以来,楚凌不想落下任何一节课。课上,她是最认真的一个,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和优美,老师对她赞不绝口,而且让她作为领舞;课下,她是最刻苦的一个,教室走廊和宿舍都是她练基本功的地方。

如今艺考报名截止时间在一天天地接近,父母的不支持,让楚凌很是懊恼。

按5。

机器在一点点地改变两块活动板的夹角,对于楚凌来说,240度以下,都还不算事,劈叉器上显示的受力分析也很正常,活动板对大腿的支持力一路波澜不惊,控制台显示屏上也相应有一条F-α(角度)的蓝色曲线。当然,在蓝色曲线以外,还有一条淡蓝色曲线,是之前保存的曲线,用于比较。

到了245度,这条曲线已经呈现出一个十分大的上升趋势,即将突破黄色预警线。到达黄色预警线表明此时楚凌已经有了一定的疼痛感觉。而在黄色预警线以上,还有一条红色警戒线,到达了红色警戒线,是十分要命的,如果突破了红色警戒线,往往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似乎也用不着解酒,就光靠劈叉机拉伸带来的痛感,就足以让楚凌清醒了,但酒精还是麻痹了楚凌的痛感。

数据不会说谎,当度数达到261度时,支持力已经突破了黄色预警线,随之而来的是马达的暂时停转,以及冷冰冰的女声:“受力超过阈值,此时停止可以获得较好的训练效果。是否继续加大角度?是请按3号键,否请按0。”

按3。

机器防止用户的错误操作,设置了随机的号码,需要输入对应的号码才能继续,但楚凌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杨峰知道楚凌这么做是在折磨自己,或许这样的痛苦能转移她的悲伤吧。

楚凌觉得自己的骨头几乎没有办法承受这种弯折,感觉髋关节几乎要折断了。

线条快要触及红色警戒线。再一次的,机器又发出了声音:“继续加大角度会导致您身体受伤,是否继续?是请按7号键,否请按0。”

按7。

“青柔公司将不会对您的操作带来的损伤履行责任,这是最后一次确认,是否继续?是请按4号键,否请按0。”

真烦!楚凌想撬开喇叭所在的地方,还是忍住了,按了4号键。

机器发出格拉格拉的响声,这在平时是不常见的,只有在超负荷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也说明楚凌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

楚凌此时两腿在发颤,额头磕在机器上,像是下了狠心要弄死自己一样。

杨峰还知道机器有紧急制动按钮,一旦楚凌真的要被折断了,还可以马上停下机器。

268.0度。机器只会精准地停留在某一个角度,精确度可以到小数点后1位。

269.0度。楚凌盯着电子仪表盘缓慢跳动的数字,每跳一次,都感觉自己的腿部又痛了一分。

269.5度。杨峰心疼楚凌这个拼命的样子,几次都想劝她停下来,实在不行,还得自己去按紧急制动。

270.0度。

机器马达停止了工作,万籁俱寂。整个俱乐部的空气都跟凝固了似的,只有楚凌自己还在快速地呼吸。

楚凌打到了自己从未企及的境界,伴随着着的是剧烈的疼痛。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楚凌打算就这样劈叉一夜,而前面10分钟,是最艰难的,在那之后,便是无尽的麻木,甚至失去知觉。

“还好吗?”杨峰蹲下来问楚凌。

楚凌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只能稍微点头。

“这样并不好。”杨峰说。

“我知道,我就想这样……维持一个晚上。”楚凌说。

杨峰叹气,继续说:“你不介意我照看你吧。”

楚凌不想说话,继续与痛苦作斗争。

也不知道楚凌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子时已到,楚凌就昏沉沉地睡去了,杨峰也自己在旁边打地铺睡觉。

早上醒来,楚凌就感受到了更强烈的疼痛,撕心裂肺的吼声在空旷的俱乐部里回响,激荡。这也让杨峰醒了过来。二话不说,杨峰帮助楚凌操作控制台,将机器还原。

楚凌自己捏着酸疼的大腿,给自己按摩了一下,好久才能站起来,杨峰只好帮助她扶到1楼带她去如家的一间客房里面休息。如家的一间客房是专门留给俱乐部的人使用的,可以随意使用。

稍作休息,楚凌就提议去KTV放松一下,杨峰自然也同意。

很快两人就到了附近的一个KTV。用的KTV的房间并不大,不过10平米。楚凌自己拿起iPad点歌,第一首就是蔡依林的《舞娘》。

——

月光 放肆在染色的窗边

转眼 魔幻所有视觉

再一杯 那古老神秘恒河水

我镶在额头的猫眼

揭开了庆典

为爱囚禁数千年的关节

正诉说遗忘的爱恋

听所有喜悲系在我的腰间

让那些画面再出现

再回到从前

——

楚凌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虽然呕哑嘲哳难为听,但是却唱的很认真,就像她跳舞那样,这首《舞娘》是楚凌最喜欢的一首歌,有时楚凌感觉就是歌曲那样的舞娘。

忽然,她在小舞台上将话筒放开,在上面用力扭动着舞了起来……

——

旋转 跳跃 我闭着眼

尘嚣看不见 你沉醉了没

白雪 夏夜 我不停歇

模糊了年岁

时光的沙漏被我踩碎

——

楚凌煞有其事地像冰雪女王一样用力一脚踩在地毯上,忘我地边跳边唱,完全沉浸于其中,甚至忘记了杨峰还在房间里。

——

故事 刻划在旋转的指间

是谁 在痴痴的追随

这一夜 那破旧皇宫的台阶

我忘情抖落的汗水

点亮了庆典

一层一层把我紧紧包围

我要让世界忘了睡

你的心事倒影在我的眉间

放弃的快乐都实现

难过都摧毁

——

高踢腿,扭腰,下蹲……楚凌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从内心而发。

——

时光的沙漏被我踩碎

舞娘的喜悲没人看见

旋转 旋转 旋转

旋转 旋转 旋转

所有喜悲写在我的眼前

让那些画面再出现

回到从前

旋转 跳跃 我闭着眼

尘嚣看不见 你沉醉了没

白雪 夏夜 我不停歇

模糊了年岁

时光的沙漏被我踩碎

旋转 跳跃 我闭着眼

尘嚣看不见 你沉醉了没

白雪 夏夜 我不停歇

模糊了年岁

舞娘的喜悲没人看见

——

这曲唱罢,楚凌也算是宣泄了一些压抑在心中的怨恨,眼睛开始流出了泪水来,独自靠在墙壁上,稍微呼吸了几下。

“还好吧?”杨峰看到这颇为震撼的表演,感觉自己也被这情感给感染了。

“好多了。”楚凌舒了一口气,下台又点了几首歌,比如《夺回黑夜》之类的,又唱了大约个把小时,才算尽兴。

楚凌也有些累了,直接靠在沙发上拿起一个抱枕,“还是来聊下天吧,估计你也受够了我的雷霆般的声音了吧。”

“你的还好了,我家谛听唱歌简直就是五音不全,各种跑调。”杨峰抱怨。

“你的妹妹谛听啊,在能开口说话后追求的人就多了,现在吃饭也不用排队,还有男生请插队的,跟我一样的待遇。”

“我和她一起排队怎么没这个待遇……不过插队又不会赢得你的欢心,还得罪后面的人。”

“不啊,后面的人也都很欢迎,不过后面的人会摸我的头发。”

“那岂不是谛听的头发也会被摸来摸去?”

“可能吧,但很多人都被谛听瞪了一眼,别人也不敢造次。谛听比较高冷,不怎么和人说话,除了你之外。”

“所以还是更多人追求你是吧?”

“没错,爱我的人数不胜数,我爱的人如狼似虎。”楚凌嘻嘻笑道。

“这么说你有喜欢的男生了,是哪一个呢?”

“我喜欢的是一个巧克力店里的一个米国海归,自称‘the doctor’。虽然他总是拿着一副吱吱叫的怪起子,穿着那身永远也不换的褐色西装,说话永远快的像连珠炮,做着搞笑滑稽的动作,但我还是喜欢他。”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那天我去巧克力店做模特,一个老头要求我全身都涂满巧克力,于是我就在那里做了3天模特。”

“涂满巧克力?是什么样子的?”杨峰颇为惊讶。

“我贴吧头像就是——”楚凌拿出手机打开贴吧给杨峰看。

“Impossible!”杨峰跟吃了一吨花椒一样。“怎么涂上去的?”

“就是整个人钻进一个装满巧克力的桶,一起来就完成了。”

“眼睛也要涂?不会有事吗?”

“没事,就是看东西像是透过一层膜一样,就像戴着隐形眼镜,会有些影响视力,其他倒还好。”

“不会掉下来吗?”

“不会,这就像是穿了一层紧身衣一样,基本不会蹭掉,结束后用热水洗就好了,还可以吃的,不过里面含有塑化剂,有毒的,那老头不建议多吃。而且巧克力不仅皮肤上,连牙齿上都会覆盖有,毕竟白色牙齿笑起来就不好看了。”

“后来你就见到了那个doctor是吧?”

“嗯,我叫他噗噗笑的龟,因为他是海归,又总爱笑。”

“后来也经常联系?”

“他也不常在江南市,但暑假期间会回来。他想让我暑假的时候再做一次模特,这次我想尝试涂白色的,维持1个星期。”

“那还怎么洗澡啊,夏天这么热。”

“可以用冷水洗啊,这巧克力不怕水,另外,光是热量只会让它变形发软,而不会融化。”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有空我要让谛听和宁宁试一试。”

“可以的,咱们可以考虑棕白黑三人组。”

“造价会不会很贵?”

“确实需要一定的成本,但赚的钱远比材料花的多,老头还给我加钱了。”

“好吧……这老头真有想法,你那副样子晚上睡觉怎么睡?”

“商店仓库有床的,其实那床是一个货架改造而来的,我跟爸妈谎称说在同学家,不回去。不过现在我可以睡箱子里,就不占用doctor的床了。”

“你们怎么各个都睡箱子了?”

“被谛听传染的,之后整个宿舍的人晚上一回到宿舍都在钻各种地方睡觉……”

“我也是醉了,那床都没有人睡了啊。”

“是啊,我们不睡床,床只是装饰品。”楚凌笑道,“说到宿舍,最近还发生了一个恐怖事件。我在宿舍看见一条枕头那么大的狗,走下楼梯,它像幽灵一样从我两腿之间穿了过去,眼睛还发光。”

“像哈士奇吗?”

“嗯?好像是吧,我们学校也没其他人养狗,也就门卫大爷养了一只白白胖胖的鸭子了。”

“哈哈,这只狗会到你们宿舍好好玩耍的,你也别太担心它了。”杨峰笑道,他在等楚凌入睡时接到了谛听发来的神兽谛听的消息。那只神兽还跟着谛听到她们宿舍跟她们玩。

……

杨峰和楚凌聊了几个小时,中间楚凌也断断续续点了几首歌继续唱,快到中午时,杨峰问她是否回校上课,楚凌觉得自己释放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就用杨峰的手机给谛听发了要回学校的消息。

“让杨峰把宁宁带来。”谛听说。谛听近来也发现在学校修炼不如以前宁宁在身边时修炼得快,所以就想把宁宁带到自己身边。

杨峰不解地问:“你得跟我好好说清楚为什么要带她去,难道要和你一起上学吗?”谛听觉得自己也瞒不住太久,因为是QQ交流,所以也不那么尴尬,于是就实话实说:“我成为了修炼者了,宁宁对我修炼有帮助。”

“这是好事啊,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杨峰明知故问。

“我怕你会因为我能力太高,而害怕我。”谛听挠着头输入。修炼者相比普通人并不横行霸道,其中有着很多普通人的偏见。

“不会啊,我和你虽然实力悬殊,但是你跟我关系这么好,我想你不会对我有威胁的。”杨峰笑着输入。

谛听如释重负,心情不再压抑。

“不过鉴于你的做法,我决定这次周末回家,我要把你大卸八块。”杨峰说。

大卸八块是杨峰的一个关于惩罚的想法,即把上肢下肢手肘膝盖全部脱臼。

谛听知道这个惩罚的残酷,听到杨峰要这么对自己,又想起陈作虎趴在地上无助失神的表情,还被众人蹂的模样,刚刚还稍微放松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艾琳娜,帮我个忙,帮我把宁宁带进学校里。”杨峰对楚凌说。

“学校不给外人进去的吧?”楚凌说。“你是说,用箱子?”

杨峰微笑地点头。

“那好啊。”楚凌说。“快到饭时了,中午去哪吃?”

“要不要到我家吃,我做菜。”

“可以,我也会做菜的。”

楚凌跟随杨峰到他家去,结果看到杨峰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宁宁从花瓶里面拔出来,便像吃了两吨花椒一样地惊叹:“Impossible!”

这个花瓶高至少1米,是窄口瓶,最窄处只有25厘米,楚凌很好奇宁宁是怎么钻进去的,以自己柔韧性那么好的条件,钻一个26寸的箱子也勉勉强强,但这花瓶未免也太小了点而花瓶又是陶瓷的,没有一丁点延展性,恐怕能不能进去还是个问题。

“嗨,宁宁,我们又见面了。”楚凌打招呼。

“呃,嗨……”宁宁有些诧异楚凌怎么会来这里的,对于陌生人,宁宁还是相当害怕的。

“你怎么能钻的花瓶啊。”

“这没什么了……”宁宁有些紧张。

杨峰代宁宁说了:“她比较小,能钻进去,就是钻进去比较麻烦,得脱臼,然后再在里面做三折。”

“宁宁,你呆在里面不难受吗?”楚凌皱眉。

“刚开始有些热,后面就好了。”宁宁说。

“花瓶那么硬,你也受得了。”楚凌说。

“不啊,我很喜欢这种感觉的说。”宁宁说。

“真是奇怪,我们宿舍都是找软的睡。”楚凌说。

“哦,对了宁宁,待会艾琳娜会带你去学校,以后你会在学校和谛听,艾琳娜她们一起玩。”杨峰说。

“艾琳娜?”宁宁不懂艾琳娜是谁。

“艾琳娜就是我了。”楚凌嘻嘻笑道,“你也可以叫我凌姐。”

“那我可以叫你琳姐吗?”宁宁说。

“这差不多的吧……”楚凌有些汗颜。

随后楚凌简单地炒了几样菜,不过是土豆青菜鱼肉而已。虽然都是家常菜,杨峰也能做,但是宁宁也觉得楚凌做得相当不错。楚凌感叹自己在家都是帮一家人都做饭做菜,还得刷锅碗瓢盆,才好不容易锻炼成的。

吃完饭之后,杨峰直接拿了一个20寸的箱子出来,箱子是铝合金的,看起来特别小也特别扁,宁宁自己蜷缩进里面去,几乎不费什么劲。

“这么小?”楚凌很是惊讶,以自己4425px的身高,45kg的体重,自己都是钻26寸的箱子,这未免也太小了。

“是啊,里面还有一层薄的被子垫着呢。”杨峰指着。

“原来谛听钻箱睡觉的习惯是被你传染的?”楚凌恍然大悟。

距离学校有一段距离,宁宁加上箱子的重量一共35kg,也比较重,所以杨峰打算开车送到学校门口。

看着杨峰从车库里开出来的敞篷沃尔沃C70,楚凌不由得心动起来:“不如让我来开吧。”

“你有驾照?”杨峰问。

“没有,但是我开过doctor的sl500和奥迪r10。”楚凌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忽略了自己曾经把赛布霸的车撞到电线杆的黑历史。

杨峰想这里到学校其实也没多少距离,也没什么红绿灯,行人也比较少,还是相对安全的,于是就同意了。

杨峰可没想到,楚凌开起车来如同脱缰的野马,毫无拖泥带水,出了小区,汽车一下子就神龙摆尾地飙到了100码。

杨峰还没反应过来,看着外面呼啸而过的树枝,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个方向应该是往郊外开的啊,完全错了嘛:“喂,你开到哪了?”

“这……不知道啊。”楚凌也感觉到自己好像开错了方向。

“你厉害,这么点距离都能迷路。”杨峰下次决定不给楚凌开自己的车了。

“我是路痴……”楚凌歉笑道,随后把车头转了个弯,继续风驰电掣地开着车,又让让杨峰坐立不安起来。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在杨峰的引领下,车子终于到达了学校门口。

学校门卫大爷认得楚凌,所以楚凌不用任何证件就可以随意出入大门。

楚凌拉着这20寸的箱子,走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箱子轮子带来的震动真让楚凌觉得里面的宁宁受不了,到了宿舍楼梯口,楚凌就把宁宁放出来了。

宁宁睁开眼睛,望了望周围的环境,倒没什么不舒服,随后就跟着楚凌一起回到宿舍。

“这帮人,都钻箱了。”楚凌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哭笑不得,“快到起床时间了,我去把她们都放出来吧。”

比较特殊的是高尔夫球袋,一看就不是宿舍里的,还鼓起来,拆。

“羽花茗!”

羽花茗揉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继续开旅行箱,宿舍里很多人都开始互相睡别人的箱子或袋子,寻找自己人物比较舒服的袋子。这好奇的拆开的快感简直快比得上开快递袋子。

3个箱子开出来了钟蕊,黄璐,白雨露,床上还有一个抱枕,里面睡着刘一璇。还差谛听呢,谛听哪去了?还好,一番查找终于在柜子里找到了。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新成员,宁宁。”楚凌说。

宿舍5个人一开始看着宁宁像是被刀砍了好几道的疤痕,感觉可怕又可怜,好奇归好奇,也不能随便问别人的悲痛往事,都选择了忽略掉。

“宁宁是我让她来的,但她并不是来学习的,只是陪大家聊聊天,让她适应环境。”谛听说明情况。

“她不去学习,留在这里不会被发现吗?”羽花茗问。

“让她睡在箱子里就行了。”谛听指着那个20寸的小箱子。

“这么小?”不认识宁宁的都瞠目结舌起来。

“真的可以的,我就这么带她来的。”楚凌作证。

宁宁不想说话,打开箱子,自己跪在箱子里,接着做了一个三折。

除了谛听以外,所有人都瞪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三折的难度全宿舍的人都懂,楚凌都只能勉强头顶屁股,而宁宁却能够无缝三折,还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软度羡煞旁人。

“谛听,下午舞蹈课你能借我体服穿吗?我的被爸妈扔了。”

“可以啊。”谛听不假思索。

宁宁留在宿舍里玩手机了,楚凌随便给她传了一部《泰坦尼克号》给她看,之后就去上课。

下午2节课结束,到了舞蹈课的时间,楚凌奔的去了舞蹈室。这次不同的是,平时所见的老师旁边还有一个女人,老师和这个陌生的女人谈笑风生。这个女人身穿黑色练功服,和老师同学穿的紫色练功服有所不同。楚凌也没管那么多,自顾自地去换好衣服,扶着把杆开始热身。

这个陌生的女人不是谁,正是蔡红舞。不过楚凌并不认识她,也没注意过她,但蔡红舞注意到了楚凌,所以找方法和楚凌接触。

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在舞蹈教室集合,五十多个学生一样的体服后,舞蹈老师开始整队,然后说:“这个学期我们学校将开设舞蹈提高班,准备招收几位同学加入。下面就欢迎我们的洪武老师。”

这时有很多掌声。蔡红舞随后压了下来,然后说:“我是提高班的老师,我对提高班有很高的要求,知道你们学校的舞蹈培训班基础也不错,所以我打算从中挑选几个人成立提高班。由于提高班要求很高,我已经做好了一个人也不符合的打算,所以你们要听清楚我的要求。”

对很多人来说,能加入提高班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加入舞蹈班的大多数都是热爱舞蹈的,除了几个是不想上课的以外,再加上提高班人数就少,这样一来提高班几乎是私教,要是上外面找舞蹈课程,哪有这么划算的事情?所以很多人都洗耳恭听,跃跃欲试。

“选拔考核有两个,一个是即兴舞蹈,一个是基本功。当然最重要的是即兴舞蹈,在即兴舞蹈当中,你们最好要忘记老师教给你们的套路。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在即兴舞蹈前,我将播放两遍音乐,在播放音乐的过程中,你们要完成基本功的展示。第一项是横叉和竖叉,你们需要把一条腿放在把杆上,另一条腿放在地上,尽可能的打开。第二项是后折,直立然后向后弯腰。第三项是平衡,这个动作像探海,但需要你脚尖站立。这些动作你们老师也经常让你们训练的。乐曲的时间是1分钟,这些动作每个30秒。然后马上是即兴舞蹈,考核不能浪费时间。”蔡红舞说的同时,也亲自做了这些动作。

这些考核也不算难,所有人都能做得到。劈叉每个人都被要求达到200度,而很多人都达到了220度的水平,除了谛听和楚凌这样能到270度的以外,最高的也有250度。后折所有人都能抓到脚,只有几个人膝盖是弯的。只是平衡有些困难,但是平时都有练习。

“你们要好好表现啊,这样的老师求之不得的,讲真,我都羡慕你们有这样的的机会。”舞蹈老师知道蔡红舞的名头,但她不能跟别人说,这些只能在业内流传。对于学生,特别是蔡红舞钦定的楚凌,只能提示到这个地步了。

“下面我们集体来热身,争取表现好一些。”舞蹈老师说。

每个人甚至是舞蹈老师,都用手伏在把杆上压腿,然后踢腿,几分钟后开始了考核。

“我们一个组一个组来。每一组的音乐都不一样。第一组先来。”蔡红舞指挥道。

舞蹈课里分为5个小组,有的时候场地限制只能一组一组来完成,组和组之间的水平并没有什么差异。

楚凌在第一组,对于这个考核,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度,但是是第一组吃螃蟹的,未免也有一些紧张。

蔡红舞准备的音响里放出的音乐是林海的《欢沁》,这首歌的风格是欢快洒脱的,琵琶的一拨一弄之下,整个舞蹈教室都充满了活泼的空气。这个曲子曾经被用在舞蹈《孔乙己》上,而这个舞蹈也获得了2007年桃李杯舞蹈大赛金奖。舞蹈老师给班里的人都看过这个舞蹈,很多人很快在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孔乙己的形象。

第一组的同学也没闲着,左右两侧的把杆分别被5个人占用,完成了竖叉的展示。无需置疑,其中楚凌最为出色,一条腿平行地面,一条腿几乎垂直地面,达到260度的水平。得益乎昨晚的噩梦一般的折磨,楚凌的柔韧性有了很大的提升。别人倒是摇摇欲坠几乎要摔倒,还得用手抓住把杆维持平衡,有的是后腿没打直,但都已经十分努力了。在洪武的眼里这些都是送分题,把分送出去的题。

蔡红舞此时也在观察楚凌的表现,看到楚凌的基本功如此扎实,很是放心。

腰部的柔韧性很快也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足尖探海,这个动作也算是之前舞蹈老师教过的算是非常难的动作了。首先单脚站立,上身前倾与地面平行,双手打开维持平衡,然后支撑腿不动,另一条腿和上身呈一条直线,最后支撑腿变为脚尖站立时。舞蹈老师也跟着同学一起练习过这个动作,老师的记录是27秒,而班里面最好的是谛听,坚持了23秒,楚凌则是21秒。做这个动作的诀窍是不要看脚,也不要太关注脚,同时也要转移注意力。

这次楚凌只做了16秒,然后继续踮起脚尖做,直到这1分钟的《欢沁》结束。蔡红舞自然知道这个动作的难度,所以也没太在意楚凌的表现。楚凌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已经这十分不错了,要是普通人没有经过训练,恐怕只能坚持不到1秒钟。

接下来的即兴舞蹈部分对绝大多数包括谛听在内都是比较困难的项目。2分钟,能编出什么样的舞蹈?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本来音乐就是抽象的,还要想出舞蹈动作,这比阅读理解甚至作文题都要更加难。但难也有它的解决办法,正如阅读理解有模式,作文有素材,舞蹈自然也有预设的动作,这就是套路。当然作文不能套作,舞蹈动作是不是套作,写情书是情感的流露,舞蹈也是情感的流露。是不是真的流露出情感,蔡红舞一眼就能看出来。

在艺考中,由于时间关系,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办法播完全部的,只能是播放其中的几秒钟,因为是耳熟能详的歌曲,考生也大多能听出来全曲是什么,从而方便地知道自己应该跳什么。但即使是这样,有限的时间也很难编出舞蹈。因为怯场,有的人能跳出来符合音乐风格的舞蹈已经不错了,也不管节拍是否符合,乐曲原本属于回族却跳到蒙古舞去,这就不清真了。

再看这首《欢沁》,前面的主旋律虽然是欢快的,但是主旋律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变得苦涩了,人们会发现它的真实面目,凄凉苦涩又一丝耐人寻味。整首曲子是幽默谐谑的风格,感觉是凡人被命运操纵玩弄,生活上对命运变迁的无奈,苦中作乐,强颜欢笑。

《孔乙己》舞蹈中,确实能够反映了这种在人们的嘲笑戏谑中混度时日的自娱自乐,但蔡红舞认为还是缺少一丝味道。

很多人只能解读到琵琶欢快,却没能发现背后的辛酸,但能够跳出活泼的一面,已经是及格了。但是在蔡红舞眼中,这是不够切题的。再看楚凌,却让蔡红舞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

楚凌的舞蹈在洒脱当中又有了无力抗争,如同笼子中的鸟(Bird in the Cage)掉入阴影中(drop into shadow),在火焰中燃烧(burn in flame),在黑暗中纵情地欢笑(laugh when darkness)。

蔡红舞再一次被楚凌的舞蹈所打动了,这让她完全确定了楚凌就是她的知音。至于其他人,随便看看即可。蔡红舞不认为能领悟音乐的人有很多,像楚凌这种人可遇不可求。

第一组已经表演结束了,但蔡红舞并没有急着去要人,而是不露声色地让第二组继续考核,让人看不出来洪武究竟要选谁。

除了蔡红舞和舞蹈老师,谁也不知道谁能去提高班。舞蹈老师知道蔡红舞并不是真正来选拔的,而是早已确定了收楚凌作为学生,同时也万分理解,毕竟蔡红舞的学生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楚凌的能力也曾经让舞蹈老师认为此子非池中之物,呆在这里不如去找更好的老师。加上舞蹈老师也知道了楚凌没有办法通过艺考进入更好的学院进修,这本来就非常的遗憾了,现在蔡红舞直接来要人,舞蹈老师自然也很高兴地同意了。

轮到第二组,第三组,第四组展示,但都和第一组一样,蔡红舞没有点名要收谁作为学生,这就让同学们有点尴尬了,同学们认为洪武老师都没认识大家,要么这老师谁也看不上,要么老师记性好,知道谁会被选。

轮到第五组了,谛听也在这一组。谛听看到别人的情况,自己也没什么底气,看洪武老师这样子实在是摸不透。

洪武老师这一次放的歌曲是《Seven Lonely Days》,这首歌也被翻唱为《给我一个吻》。

在基本功展示环节,谛听就表现出了出色的柔韧性,两腿打开到了完美的270度,而且保持了很好的平衡,没有乱动或者是颤抖。得益于柔门心法,后折抓脚也几乎看不出间隙,蔡红舞注意到了谛听,感觉她的基本功十分扎实,柔韧性如此之强,以至于自己的条件都比不上她。

到后面脚尖平衡,谛听更是没有任何闪失,足足立够了30秒,直接打破了舞蹈老师的记录,而且看样子似乎还能再坚持一下。

蔡红舞对谛听有了兴趣,看她究竟能不能在即兴舞蹈上有什么亮点。

还好,谛听的表现可圈可点,基本上符合即兴舞蹈“舞由心生”的要求,情感也比较到位,不像有的人直接套用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的舞蹈。

虽然蔡红舞只打算收楚凌,但是有个扎实的基本功的学生作为辅导和监督也不错,而且在50多个人里只挑1个,怎么说别人会有钦定的感觉,要是有人搞个大新闻,自己也不能在学校里教楚凌了。

五个小组结束展示之后,都排好了队之后,接着是洪武的点评:“你们的表现都很不错,基本功方面几乎可以达到艺术学院的水平,这在高中阶段这么仓促的学习压力下能做到这样的水平着实不易。那么接下来,我会挑选出2个人作为提高班的学生。”

才2个人?不少人都很震惊,2个人还能成一个班吗?舞蹈老师也有些疑惑,以为蔡红舞只会收1个人,那就是楚凌,而第二个是谁呢?

蔡红舞自然不会直接点出楚凌的名字,而是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背部,请她走到前面来。而谛听也是一样。所有人都为她们两个感到高兴,她们都认为这是众望所归的,这两个确实是整个舞蹈班水平最高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将会跟我参加提高班,从下一次课开始,她们将会和我单独训练。”洪武说。“考核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还是由你们的舞蹈老师来带大家上课。”

很多人都舍不得楚凌的离开,楚凌也知道她们的想法,只好说:“只能再当一次领舞了,大家好好跟我一起跳哦。”

洪武并没有离开,而是看着楚凌担任领舞,也是为了更好地了解她。

90分钟的舞蹈课结束,楚凌欢快地走出教室,嘴里还哼着“I can dance,I can dance”的调调,到运动场旁边的更衣室,准备开始上体育课。

“谛听,待会体育课打算玩什么?”楚凌把手搭在谛听的肩膀上。

“你确定她会给我们放羊?”谛听看向远处那个缓步走来的“灭绝师太”步青云,对楚凌的想法泼了一盆冷水。

“what?怎么不是以前的体育老师了?”楚凌马上整个人都不好了,要是她真的带我们上课,整个体育课都是无尽的折磨,所以步青云被人送外号“灭绝师太”。

“早知道我就晚上再来上课了,本来我还想好好玩耍的。”楚凌抱怨,好像从天堂掉到地狱一样。

所有人换好衣服后,都正襟危站着,虽然有的人从未上过她的课,但她“灭绝师太”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每次体育课说不定就会来一次长跑,要么蛙跳100m×2组,深蹲200下,总之每次体育课上完都是要死都死不了的感觉。不过谛听倒是不以为然,平时自己的训练甚至以前在体操队的训练,比这个还要残酷。

“体育委员整队。”步青云个子不高,但她的声音穿透力极强。

稍息立正报数之后,步青云就继续喊话:“相信你们三年以来有不少同学都认得我了,这个学期我是你们的体育老师。接下来我们做准备活动,大家呈体操队形散开!”

不少上过她的课的同学不敢言而敢怒,心底里暗自叫苦,知道步青云的狠毒的,也都哀嚎遍野了。

接下来是热身运动,包括弓步压腿侧压腿,很多人都希望这个准备活动能再长一点,这样也就能少跑一点步。

准备活动结束,步青云又开始吼:“全体向左转,跑步,走!”

几乎所有人都极不情愿地开始慢慢跑了起来。其中一个被楚凌叫做赛步霸的人走到了步青云的面前。

“老师,新年快乐!”赛步霸拿出一个红包,打算以此来买休息。

“嗯,不错。”步青云点头,见赛步霸准备在地上坐下来,就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跑步啊?”

“这……”赛步霸以为步青云知道了他的意思,没想到步青云收了红包还让我跑,实在是毒啊!毒步青云啊!

谛听知道步青云的厉害,也知道楚凌虽然体力也很好,但是也经不起步青云的折腾,于是就跟她说:“我带你跑,你跟在我后面。用口呼吸,保持两步一呼,两步一吸。”

楚凌照着谛听的方法做,同时说:“这是要跑多久?”

“根据毒步青云的惯例,估计下课之前都要一直跑。”谛听回答。

步青云站在操场中间,环视四周,只要发现有人走路,马上对那个人喊跑起来。认识的都很尽力地跑着,平时只能跑两圈的,只能走一段跑一段。当然也有态度不好的,被步青云点出来,到操场中间,罚他做俯卧撑,练习臂力,直到能跑了再继续跑。

很多人都了解步青云敢让学生跑半个小时也是有校长撑腰,而且校长也放话,跑死他们,出了事我负责。这样一来没人敢跟步青云作斗争了。真是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上舞蹈课本来也是要消耗比较大的体力,所以楚凌一开始能跑3圈,也感觉快不行了。

“谛听,你慢点……”楚凌在后面喊。

“再坚持一下,这两圈很累,过了这一两圈,你就能像永动机一样不断地跑了,不要停下来。别说话了,把说话的力气留到跑步上面。”谛听在前面鼓励。虽然谛听气喘吁吁也一样出汗,但是修炼者的体力可比其他人强很多,加上谛听本来也是运动员,也经常参加半程马拉松比赛,所以跑30分钟完全不累。

“跑不了你就算爬着也要爬下去!记住,除了下课和死掉,你们都要坚持。”步青云仍然一脸臭屁,对着所有人喊。

过不了十几秒,体力不支的赛步霸停了下来,膝盖砸在地上,像狗走路一样的姿势,坚持着爬下去,步青云也不理他了。

太惨了,楚凌看着赛步霸这样子,自己沉重的脚步也不敢停下来,后来实在是跟不上,只能跑一百米,走一百米。到后面只有10分钟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在跑道上走路了。这时无论是步青云怎么喊,都没有用,只剩下谛听和几个体力好的人还在跑。

30分钟,楚凌也不记得自己跑了多少圈,只知道自己的肺部像炸了一样,全身都是汗,即使是修炼者的谛听,也需要达到稳态而大口喘气出汗。

“受不了了!”楚凌回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把外衣脱掉,只剩下一个小吊带背心,而这件背心已经满是汗水,完全湿透了。这个情形可让班里面的男生产生了和。而且他们的表情十分丰富,有的,有的,有的,有的,有的,有的,有的,还有的。

“谛听,我脱衣服真的会让他们有这样的反应?”楚凌很无语。

“怎么不会呢……”谛听看这场面也是醉的不行。

“回去吧,我要闷死了。”楚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那我去给宁宁打饭回去,你放她出来吧。”谛听说。

楚凌回去放宁宁出来,此时宁宁还在以三折的姿势看《泰坦尼克号》。

“宁宁,还没看完呢?”楚凌问。

“这是第二遍了。”宁宁回答。

“好看吗?”

“超好看!”宁宁很是激动。“那叫做爱吗?”

楚凌也没想太多,就说:“是啊,爱情挺美好的。”

宁宁看完这部《泰坦尼克号》,才算是上了一课,对爱情也有了一些了解,此时的她呆呆地不知道看向哪里。

“对了,我想给你起个外号。”

“可以啊,你要叫我什么呢?”宁宁说。

“叫卡帕西亚如何?”楚凌想了想。

“卡帕西亚?”

“就是去救泰坦尼克号的人的那艘船。”

“这有什么含义吗?”

“没什么,纯粹就是好玩,比如赛布霸,那是从星球大战里出来的名字,我喜欢给别人安外号,认识我的也都叫我的外号,艾琳娜。”

“谛听姐有外号吗?”

“没有。谛听这名字本来就很奇怪。”

谛听拿着饭盒轻步走了进来,就听见楚凌在说自己:“很奇怪吗?”

楚凌愣了一下,干笑了几声,然后转移话题:“瞧瞧我,都回来这么久了,还没把你放出来。”

“我的名字也是大有来头的……”谛听接着刚刚的话题。

“卡帕西亚啊,你三折就不会难受吗?”楚凌接着说。

“不会啊,而且在箱子里这样反而会让骨架舒服。”宁宁说。

“艾琳娜,你又给别人起外号了。”谛听说着,将饭盒递给宁宁。

宁宁接过饭盒,然后想起一件事,“凌姐,你能教我跳舞吗?”

“可以啊,你可找对人了,你想学什么舞,迪斯科,爵士,拉丁,还是芭蕾?”

“不知道,不如你推荐一个吧?”

“对了,我们不如让宁宁去跟洪武老师学学怎么样?”谛听提议。

“好啊,我们两个试试看能不能让卡帕西亚跟我们一起学。”楚凌点头。“我手机里还有《神秘博士》,你要看看吗?”

“好啊。”宁宁在箱子里也没什么事情,要么睡觉要么玩手机,要是睡觉的话今天早已睡够了。

还没下晚自习,神兽谛听就早早地回到宿舍里了。这只神兽守灵守了几十年,孤独了几十年好不容易又找到了能听懂的人,所以在楚凌出学校的那天晚上就来到宿舍和舍友一起玩了。

谛听也没办法,经过一番交流之后知道了这神兽原来是因为自己的主人死了,要找到另一个能够通灵的人才能够离开,并且还能成为宠物的主人,然而谛听能够成为神兽谛听的主人,还需要把原主人的尸体搬到故乡去,而原主人还在足球场下面一个隐藏的太平间里……谛听感觉这十分无语,就暂时把这事隔着。

这些破事情谛听也不想告诉舍友,否则就得开故事会了,还非得洗刷她们的三观不可。

楚凌回到宿舍,一眼就看到了这似曾相识的东西,这就是自己昨天从两脚间钻过去的那只狗。这只狗现在看来也蛮可爱的,也不具有什么威胁性。恐惧来源于未知,知道了之后就不再恐惧了,所以楚凌也很快接受了这只二哈的存在。

“它其实还挺聪明的,我们叫它小聪,你说什么它都听得懂。”谛听介绍。

“真的?小聪,叫两声?”

“别,要是招来舍管就不好了。”谛听急忙说,“它玩猜数字还是相当厉害的。”

“猜数字?”楚凌说。

“对,就是这个。”谛听打开手机调出网页(http://roushu.qiniudn.com/guess),“打开网页后你会被要求输入6个数字,你每猜一个数字,网页就会根据你所猜的数字给出“几A几B”的回应;其中,A前面的数字表示位置正确的数的个数,而B前的数字表示数字正确而位置不对的数的个数。举例来说若出数者设定的正确答案为2358,而猜的人猜2485,这时的情况,就是1A2B;其中,第一个2的数字和位置都已经对了,记为1A,而5和8这两个数字对了,位置没对,因此记为2B。同理若设定的正确答案是1234,而你猜4321,那结果就是0A4B,数字全中,但位置全错。以此类,直到猜中正确答案,即4A0B为止。杨峰哥哥最近看《惊悚乐园》的猜数字对决得到了启发,花了点时间设计了这个程序。我们都得猜个二三十步,结果小聪只花了十几步。”

楚凌试玩了一下,发现还挺费脑的,对于她来说猜数字纯粹就是随缘了,也就没继续玩。

“哦,该让宁宁出来了吧。”楚凌突然想起来。

楚凌打开箱子发现宁宁并没有在看《神秘博士》,而是《泰坦尼克号》。

“宁宁,你看完《神秘博士》了啊?”楚凌觉得有些奇怪,自己传给宁宁的有一整集一共12集每集40分钟的电视剧,宁宁也不可能一个晚自习就看完的啊。

“这电视剧有些恐怖,就看了两三集。”宁宁说。

“这样啊……唉。”楚凌很是失望。

小聪看见箱子里的宁宁后,也凑过来蹭宁宁,宁宁看到居然有一只可爱的狗,也摸了它的头。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宁宁并没有和神兽谛听产生感应。

闲聊之余,众舍友纷纷找到自己喜欢的箱子或袋子,蜷缩在里面准备睡觉,而宁宁被拉出来躺在床上值班,这是为了方便早上叫人起床。

谛听待在箱子里以三折的姿势准备开始修炼,随着心法的运转,谛听发现之前修炼的效率又回来了。这让谛听很是奇怪,难道宁宁是什么奇怪的体质,或者是什么奇怪的因素,才让自己修炼的效率才会这么高。

随着晚修时间到来,女生宿舍也都渐渐进入沉寂。

不过在这个时候,一个叫陆仁已的男生用望远镜看到213宿舍所有人都已经回去了,就穿上一身黑衣,准备行动。

羽花茗是舞蹈社的成员,也是茶艺社的社长。羽花茗家里开了一个叫“小羽花茶”的茶叶店,平时也拿一些茶叶来给茶艺社的人喝,还表演了茶道,平时有种诗和远方的感觉。陆仁已也是一个胆大心细脸皮厚的人,他一直喜欢谛听她们宿舍的羽花茗,今晚,他想霸王硬上弓,把羽花茗给征服了。

女生宿舍有漏洞,可以从一个闲置的房间钻进去直接到女生宿舍内部。陆仁已一身黑衣,小心翼翼地钻进213宿舍,里面黑灯瞎火的,除了床上有个女生还在玩手机发出亮光其他就没有光源了。

陆仁已早就通过其他渠道知道了羽花茗的床位,摸索着找到之后,往床上一拍,没人!再看上铺,也没人!陆仁已头皮有些发凉,不对啊,羽花茗的宿舍住了7个人呢,羽花茗跑到哪里去了?再看其他床铺,仔细一看,除了宁宁的那个床铺,都没有人!

宁宁此时也站了起来,手机上的亮光照亮了宁宁有着可怖伤痕的脸皮。

“你是谁?”宁宁问。

这时候一直在宿舍里看门的神兽谛听的毛过去蹭了一下陆仁已,陆仁已“啊”的大叫一声,脚底像是踩在火焰上跑到阳台上直接从2楼跳了下去,还好有一棵树缓冲,不然就摔得很惨了。

校园里的事情传得特别快,陆仁已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别人后,女生213宿舍就被冠名为“幽灵宿舍”,空无一人只剩一个“女鬼”。而213宿舍的人听到这个事之后被别人求证,她们强行憋着笑说:“怎么可能,我就在这间宿舍,怎么可能会有鬼。”

中午快午休的时候,羽花茗还是心有余悸。她知道是谁夜侵宿舍,只有陆仁已能干的出来。陆仁已家也是个茶叶世家,但最终还是被小羽家的创新花茶给压了下去,而这种创新的花茶制作流程,还是羽花茗自己创立的。一方面陆仁已想偷师,一方面也是精虫上脑了,于是才出此下策。

“罢了,我觉得还是公布工艺流程比较好,这样也能带动茶叶产业。”羽花茗叹气道。

“好!支持!有希望了!”刘一璇并不懂茶,但还是装作很懂的样子。

“我觉得吧,陆仁已喜欢归喜欢,为什么就想上你呢?”白雨露说。

“他喜欢我呗。”羽花茗说。

“不不不,喜欢归喜欢,想上床归想上床,这是两码事。他要是真的喜欢你,就不会整天想和你上床。”谛听说。

“李菊福!”刘一璇说。

“66666!”黄璐说。

“行啊你,谛听,挺有经验的,跟我们这些单身贵族传授点感悟啊。”钟蕊说。

下午上舞蹈课。

楚凌和谛听都被蔡红舞带到了一间小教室。教室虽然小,但也有25平米,3个人使用都显得空,原本这里也是舞蹈教室,但后来舞蹈社成员扩张了这里才被遗弃了的。3个人打扫完教师后,蔡红舞说:“大家换上衣服和鞋子吧,这些是我免费给你们的。”

蔡红舞打开袋子,拿出4套体服和丝袜,还有足尖鞋。谛听一看这些就不是什么低档货色:Bodysuit的体操服,Sansha足尖鞋……每一样都是楚凌曾经是可望不可即的东西。谛听虽然不觉得有什么,但还是这老师真是土豪,这么贵的东西说送就送了,还每人两套,这老师看起来不简单啊。

“谢谢老师!”楚凌和谛听说。

蔡红舞也拿出自己的鞋,准备开始换上。

楚凌侧眼看去洪武的双脚,发现她的整个脚都并不平滑,内侧楔骨十分突出,脚下满是茧子。

蔡红舞也注意到了楚凌在看她,就说:“跳芭蕾的女孩脚趾头并不美丽,脚上的茧子虽然看起来很丑,但却能保护你的脚趾。”

这种情况谛听也有,而且比楚凌要严重一些,但相比洪武,还是小巫见大巫。形成这样的形状也是因为高强度的舞蹈训练,只不过现在楚凌接受舞蹈训练的时间并不多,所以现在看起来还不明显。

“楚凌,谛听,你们两个把头发盘好,我们准备开始上课了。”蔡红舞说。

“这样还不行吗?”楚凌指着自己扎起来的高马尾。

“不行,”蔡红舞摇头,“为了练舞的时候头发不会干扰你,其次为了突显舞蹈演员的脖子线条,所以要盘好头发。”

“那好吧。”楚凌说着,抓住马尾绕了几圈,算是比较结实了。谛听也跟着一起盘头发。

“看来你们并不熟悉怎么盘头发啊,我还是教一教你们吧。”蔡红舞走向前,解散楚凌盘好的头发,将马尾向一个方向扭转,接着以橡皮筋为中心逆时针盘旋,用手压住发型,这样基本就算大功告成了。

楚凌有这么一瞬间觉得要是洪武是自己的妈妈该多好啊。

“马尾要和耳垂,下巴成一条直线。”蔡红舞补充,“杨谛听,你学会了吗?”

谛听点头,接着谛听和楚凌分别试着盘好头发,才算通过。蔡红舞问:“在开始练习之前,我先问两位一个问题:你们在跳舞的时候有没有与音乐产生共鸣?”

楚凌说:“有。”

谛听迟疑了一下:“有点吧。”

“那说明我挑对人了。讲个小故事。奥普拉·温弗瑞在她的脱口秀节目上问迈克尔·杰克逊,很多人问为什么你的舞蹈动作里总是会有抓裤裆的动作。迈克尔·杰克逊当时咯咯地笑了,然后这样回答:‘我觉得是潜意识作怪,我跳舞的时候……如果你是个舞者,你会明白你是在音乐的伴奏下来解读歌曲。有贝斯,就变成贝斯,有大提琴,你要融入其中。所以你会要表达那个声音所蕴含的情感内涵。所以,我在做舞蹈动作,然后突然我抓裤裆,那不是事先设计的。我并非预先计划好要抓裤裆,是没经细想,完全是自然流露的。有时回看片断我也很惊讶,我会说:我真的做了那个动作吗?’”蔡红舞接着说道,“能否与音乐产生共鸣,是我挑选的首要条件,这是天生的,后天很难形成,这一点楚凌比谛听资质更好。其次是基本功,你们的条件都完全符合我的要求,而谛听做得要比楚凌更好一些。我希望你们两个能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洪武老师的一番话也让楚凌和谛听有所思考,楚凌感觉自己要是能跟着这个老师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像迈克尔·杰克逊那样的传奇人物呢。谛听反而觉得压力山大,与音乐产生共鸣倒不是很强烈,自己以前都是在跳套路,没什么太大的共鸣,最多就是按照音乐的风格来表现,跟着跳的时候,比大多数人更容易记下舞蹈动作,但相比楚凌这种怪才,能不能跟上节奏也是一个问题。

“下面我展示一段动作。”蔡红舞说。

蔡红舞的这段动作看似轻描淡写,几次高抬腿,几次旋转都看起来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力度,但是实际上这里面对力度的控制超乎想象。楚凌和谛听看完这段舞蹈都深深地被蔡红舞的功力所折服。

“楚凌,你来跳一次。”蔡红舞一点也不觉得楚凌会记不住这几个动作。

楚凌跟着音乐来,发现高抬腿的时候另一只脚因为脚尖站立需要平衡,而很难做得那么优雅。轮到谛听的时候,谛听虽然能做得很好,但却忘了动作……

而在之后,就是蔡红舞也跟着她们一起做动作,一起练习。当然,基本功还是要练,动不动就让谛听和楚凌脚尖站立5分钟。90分钟下来楚凌觉得很累,但是也觉得很值,这提高班果然能让自己有所提高。

下课后,蔡红舞说:“明天也是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在这里训练。”

“咦?不是周二三四才有课的吗?”谛听疑惑。

“没关系,我在就行了,反正你们那两节课也是没人管的。”蔡红舞说。

“是啊,你看赛步霸在那两节课都经常拉人去外面浪,反正我们上的都是跟理科无关的政治地理历史这样的睡觉课。”楚凌推了推谛听的肩膀。

“哦,对了,我想让一个人来这里学跳舞。”谛听想起了宁宁。

“是啊,她很厉害的,还能做‘三折’,柔韧性很好。”楚凌补充。

“舞蹈社的人我都看过一遍,也没有更好的人了。”蔡红舞认为自己能收谛听已经算是开了天窗了,要再收一个自己岂不是相当于带了最差的一届学生?

“不是不是,她不是舞蹈社的,但她的柔韧性比我还好。”谛听说。

“老师,求你啦。”楚凌也求情。

“好吧……但是我只能让她来旁听,最多能指点一二。”蔡红舞看在楚凌的面子上给了一个情分。

可是楚凌运气不好,接下来的四局不再敢让铁棍进去,所以只能放水,输掉比赛,最后一局直接认输。

赛布霸首当其冲就想从背部用手勾住楚凌,楚凌正气头上呢,直接就用肘部回击,转身,以快播不及掩耳的速度向上用力抬腿,做出“裂海式”,对于赛布霸这种矮肥圆直接就是当头一击,脚跟重重砸在赛布霸的头上。

成功了!楚凌除了有些羞愧,还有些洋洋得意,只是自己下面应该是被人看见了,但速度太快应该也看不太清楚。

赛布霸的手下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赛布霸挨揍,于是也冲上前去,结果谛听悄悄在一旁踢了一脚,他们又走得太急,所以他们都差点摔倒了。

“楚凌,这个仇我帮你报了,赛布霸你们等着瞧。”谛听说。

“好啊,那你就做压轴戏吧。”赛布霸嘴角上扬。

“谛听,你能比过他?”楚凌有些担心。

“没事,你就看着吧。”谛听自信道。

谛听既然是修炼者,反应速度自然会比常人要好,出拳的时候谛听就可以判断自己应该出什么,从而轻松胜出,这是谛听与杨峰玩的时候测试出来的。

一个个女生都被逼“入刑场”一般,或是反抗,或是推搡。不过赛布霸的意图已经达到了,看其他的人也没什么意思。

结果,那个穿裙子的女生比楚凌还紧张,比赛完后腿都软了,然而比赛结果还是输了,下场是被赛布霸的手下一通乱摸。

最后是谛听上场。

谛听倒是显得冷静一些。

“石头剪子布!”

谛听目不转睛地看着男生的拳头,男生出招时犹如放慢了速度一样,随后谛听就能轻而易举地出对应的招式。

谛听出剪刀,男生出布。

谛听收回脚。

“石头剪子布!”

谛听又收回脚。

男生此时已经接近了刺,虽然看起来不像能扎破什么东西的样子,但是再向下就铁定会输。

“石头剪子布!”

谛听又赢了,不必说,男生在这一轮算是完败了。

之后4轮,男生均输掉了,有时谛听还放水,但依然没法奈何得了她的胜利。

众女松了一口气,楚凌也十分开心,不过,赛布霸这个毒瘤必须被exterminate!

众女生同仇敌忾,不由分说就把他们几个给揍了一顿,才算是泄气。虽然谛听和赛步霸并没有多大仇恨,但是为了报楚凌的仇自然也用了力气打,相比其他女生,谛听下手是最重的。

“好险啊,我下面差点就被戳破了。”楚凌和谛听走在一起,对刚刚的游戏依然心有余悸。

“呵,这铁棍倒不至于,处女膜有孔的,完全能够放得进去。”谛听开导。“你没用过卫生棉条吧?”

“没有,不太敢用,感觉里面有东西会怪怪的,而且我很敏感的说。”楚凌说。

晚上准备上晚自习时,赛布霸想和楚凌玩一局真心话大冒险,不过被楚凌严词拒绝了。在真心话大冒险中,赛布霸还提出了一个惩罚方式,便是不说真话的人,都要被罚去最近那个女生“闹鬼宿舍”关灯待10分钟。

楚凌和谛听一听到这个惩罚方式就强忍笑意,便想着怎么整他们。

“楚凌,你就在那个宿舍,不怕吗?”赛布霸说。

“怕什么,我们都睡得好好的,我们宿舍闹鬼纯粹是空穴来风。”楚凌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那我就放心了。”一个玩大冒险的男生说。

晚上,几个男生窜入女生宿舍,直接到了楚凌和谛听所在的宿舍。

宿舍里的女生早已回到宿舍里面,知道赛布霸他们的行动,也准备整一整他们,让神兽谛听钻到箱子里躲好,还让宁宁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短袖T恤,打算在快到10分钟时间的时候出现在众人面前。

“10分钟,天黑请闭眼。”赛布霸说道。

随后灯光关闭,窗帘拉上,宿舍里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一开始大家坐在地上还有说有笑的,渐渐的宿舍里就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拉拉链的,钥匙的,因为很黑,谁都看不见谁,男生也不知道这些声音是什么。

快到8分钟的时候,突然所有女生都不说话了,随后男生感觉不太妙,就有些惊悚。

“赛布霸,10分钟快到了吧?”一个男生说。

“那好吧,你去开灯。”赛布霸也觉得不对劲,但自己也看不到东西,所以就让别人去开。

那男生站起来往周围挥了几下,都没有碰到人,惊讶之下,便往开灯处走。

“啪!”

那男生拍到了开关。

女生们都不见了,原来女生坐着的地方,却是一个穿着白色T恤披着散发的女生,身上还有着恐怖的疤痕,在她身旁,还站着一个与人同高长相丑陋的怪兽。不错,这正是宁宁和神兽谛听。

“啊啊啊啊啊……”

5个男生脚下像是安了弹簧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

有的直接打开门冲了出去,赛布霸直接跌跌撞撞跑向阳台,从阳台那跳了下去,虽然有树缓冲,可惜树枝不够粗,赛布霸还是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保险柜里,床底的箱子里传来了一阵阵杠铃般的笑声。

这天是星期五,上舞蹈课的时候,宁宁就来到了舞蹈教室中。不差钱的蔡红舞又送了两套同样的装备给宁宁。

蔡红舞也自然要看看宁宁的水平是怎么样的。首先的横叉就直接靠着墙压下去,到达270度之后,谛听又帮助她脱臼,并打开得更大,到达了360度时,宁宁也好像还有可拉开的余地。楚凌也是第一次见,和蔡红舞一起二脸懵逼。

她们脑子里想的就是:这还是人吗?

接下来是即兴舞蹈,这回轮到宁宁一脸懵逼了,因为宁宁根本没有经过舞蹈训练,只能愣着什么也跳不出来。

乐曲进行了20秒,蔡红舞直接关掉了音乐,无奈道:“看来我没有办法能帮你从基础教你了,你只能跟着她们一起跳。”

蔡红舞教给楚凌和谛听的动作,难度都很高,这些对于体质本来就不行的宁宁来说是没有办法达到的,所以很多动作做起来都不合格。但这样也没办法,蔡红舞并不打算花太多心思在宁宁身上。

宁宁并没有感到很失望,能跟楚凌和谛听一起跳舞也很不错了。

赛步霸通过问其他女生招出“幽灵宿舍”的原因后,感觉十分不可思议,不过他想出一个整蛊楚凌的玩法。

这天晚上,赛步霸又光临了楚凌他们的宿舍,这时候宿舍里的人看到赛步霸之后都纷纷跑了出去“避难”,谛听还在操场上练功,没有回来,然而楚凌早已睡入箱子中,正和doctor“企鹅”传书。

赛步霸探清了楚凌经常睡的旅行箱之后,手里的东西就送进了箱子进去。

楚凌在里面以为很安全,在箱子里犹如公共厕所里带上了门栓一样可以毫不在乎外面的情况,在箱子里想干嘛干嘛,结果这一下子被赛步霸打开了箱子,没等楚凌反应过来,一条滑不溜湫,冰冰凉凉的什么东西就流到了楚凌的背上,外面的赛步霸还用锁头把箱子锁起来,这样楚凌就没办法逃出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楚凌以为是别人灌水进去,却发现水怎么会横着流,稍加思索,便知道了有人居然放了一条蛇进来!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楚凌把重要的事情说了三遍,不过她叫破喉咙,赛步霸也没有把她救出来的想法。

楚凌平时见到橡胶玩具蛇都怕得要死,何况这次放进来的是真的蛇,怎么想都觉得可怕。

赛步霸在箱子外桀桀地笑着,让楚凌又气又怕。楚凌不知道赛步霸放了一条什么蛇进来,要是是一条眼睛蛇,自己就完蛋了。楚凌身上只穿了薄薄的内衣,箱子空间又小,被咬一口十分容易。

这蛇虽然顺着楚凌的脊背爬,但是很快就钻到了一个空隙中,不仅不咬人,还很怕人的样子。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让楚凌尖叫连连,颤抖不已。整个箱子像是跳起了迪斯科,蹦蹦跳跳的十分灵快。

藏在床底箱子的宁宁听到了赛步霸与楚凌的话声,不敢出去,也出不去,因为床底实在是太狭小了,没有办法钻出去帮助一下楚凌。

虽然还有另外一个女生也在宿舍,但是面对赛步霸,也惹不起,何况楚凌被赛步霸他们认为是“老大的女人”,要是把楚凌救了,赛步霸可不会放过她。再加上赛步霸有把箱子锁上,一时半会也根本出不去。

怎么办,只能任凭楚凌在乱喊乱叫了,等赛步霸把楚凌整够了,楚凌才能出来。

楚凌借着手机屏幕的亮光终于看清了蛇的真面目,这蛇大概20cm长,手指那么粗,,不过楚凌可认不出来这是什么蛇不过就凭这,也是非常要命的。

这蛇找了一个空位之后,居然蜷缩起来,不动弹了,不过楚凌还是能不碰它就不碰它。

楚凌喉咙几乎要喊破了,累了,就再不喊了,可是身子还是不住地颤抖,生怕蛇突然咬自己一口。

赛步霸哈哈哈了十几分钟,觉得把楚凌玩够了,才打开锁头,放楚凌出来。

楚凌几乎是蹦出来的,而蛇也爬了出去,不知道钻到哪个角落去了。

楚凌二话不说,直接从床底抄起了高跟鞋,鞋跟猛地向赛步霸头上砸去。

“哎呦哎呦,这蛇是水蛇,不咬人的……”赛步霸急忙解释。

楚凌哪管那么多,直到高跟鞋鞋跟在赛步霸猪头上戳红了好几个坑,赛步霸踉踉跄跄地跑回了男生宿舍,才算完。

宁宁偷偷出来,抓住了那条水蛇,自己玩了起来。“对了,楚凌,有没有蛇舞啊?”

“有吧……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学习一下蛇舞,我觉得还蛮适合你的。”楚凌说,“像那种阿三吹笛子,然后一条眼镜蛇从一个小笼子里钻出来,那种效果还不错的。”

“哦……那我让杨峰哥哥帮我找一找这种舞蹈。”宁宁说。

“宁宁,你就不觉得你握着这蛇很恶心吗?”楚凌无语。

“额,那好吧,那我扔了。”宁宁到阳台直接把水蛇扔到树上。

“哎,这赛步霸真是的……宁宁,以后你帮我把箱子锁上吧,免得赛步霸又来搞鬼。”

楚凌说着,又钻回箱子里。赛步霸的锁头钥匙没有拿走,宁宁直接用了上去。锁上箱子后,楚凌反倒觉得更加安全,更加舒服了,如同与世隔绝的那种安逸。

周六下午放学。

谛听回到宿舍,将宁宁打包到箱子里,装回去。这时候神兽谛听也来了。

“小聪,跟我们回去吗?”谛听摸着神兽谛听的头进行交流。

“不行,要把主人送回故乡,我才能跟随你,我得为她守灵。”神兽谛听说。

“这样啊,你的前一任主人故乡在哪?”

“在不息山。”

“那么远!”谛听打退了周末顺便抬主人尸体回故乡的想法。不息山在华夏的东北部,距离江南市上千公里,还远离大都市,来回都得花个半个月的。这事只能等着暑假了。

“你随意了,反正我不着急,都守了这么多年了。”神兽谛听无所谓。

“啊呀,糟啦,今晚回去,杨峰要对我大卸八块来着……”谛听一下子心情又失落起来。

谛听和宁宁回到家,杨峰刚一打开门,宁宁就扑了上去:“杨峰哥哥,我回来了!”

“在学校感觉怎么样啊?”杨峰抱着宁宁说。

“还好了。”宁宁抬头说。

杨峰对两个人说:“好吧,今天我准备了牛排,每个人都有份。”

站在宁宁身后的谛听脸上并没有露出开心的神情,晚餐时谛听和宁宁依然被绑在椅子上前者吃饭,不过倒是不用担心够不到菜,牛排不费力气就能吃的到。

“哇,杨峰哥哥原来做牛排也很好吃啊。”宁宁赞叹道。

“好久没做,手有点生了。”杨峰说。

“谛听,好吃吗?”杨峰问。

“嗯?嗯。”谛听不冷不热地发出鼻音。

“情人节没能和你一起吃,这也算是补偿了。只是味道差点,Age时间也不够长……”

见谛听无动于衷,杨峰就知道谛听肯定在担心惩罚的事情。

“你在怕被大卸八块吗?”杨峰开门见山的问谛听。

“嗯。”谛听埋头吃牛排。

“为什么呢?”杨峰继续问。

“那次把陈作虎脱臼之后,我看到他全身都不能动了,还被别人蹂躏,表情很痛苦,而且惊恐,我十分害怕。你为什么会打算这样惩罚我呢?”谛听有些激动。

“我只是觉得,我没有办法管住你了,自从春节以来,你就对我有所隐藏,但我还是希望我们之间能更加开诚布公。你的能力比普通人要高,而这种惩罚方式是我目前能管住你的方法了。你希望我能继续管你吗?”

这个问题将了谛听一军。谛听知道要是自己回答不的话,可能两个人的隔阂越来越深,这也是她不希望看到的。

谛听稍有迟疑,最后说:“时间能不能短一点,半小时吧?别一晚上。”

“可以。”杨峰爽快答应。

谛听此时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手中的刀又开始在盘子上来回切动牛排。

晚上杨峰和谛听夜跑一小时后,谛听洗了个澡就来到了杨峰的房间。

谛听没穿什么衣服,只穿了内衣,就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

杨峰让宁宁来给谛听脱臼,首先是两条大腿。

杨峰坐在自己的电脑椅上,一直在密切地关注谛听的神情,知道她脱臼时会比较痛苦,而且给膝盖脱臼也是头一回,所以杨峰转移她注意力,跟她套些话,聊学校发生的事情。

谛听自然也配合他,刻意不去感受脱臼带来的疼痛,但还是咬着牙支支吾吾地说话,时不时还发出咯咯的怪声。

两条腿处理完毕,接着就是手臂,宁宁脱过其中一只后,杨峰马上喊了停。

谛听本来很绝望,现在杨峰没有让自己完全脱臼,让她又松了一口气。

“就到这里吧,给你留一只手臂,下次我也不希望再有这种事情。”杨峰道。“30分钟后给你恢复回来,我就在旁边看着,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一声。”

“杨峰哥哥,你看。”宁宁搬起谛听的小腿,这时谛听大腿和小腿居然能反折90度了。

谛听看着自己的身体居然能折成这个样子,感到不可思议,但伴随着反折的,是肌肉拉伸的酸痛感。

杨峰也吓傻了,眼睛瞪得跟乒乓球一样:“天呐,脱臼居然还能折得那么柔软。”

“好吧宁宁,你可以休息了。”杨峰挥手。

“杨峰哥哥,我想练功。”宁宁说。

“那就练呗。”杨峰自然而然地说道。

宁宁随后跳着趴到了杨峰的身上,身子后折,两腿在杨峰身侧吊着,像蜗牛一样黏在杨峰身上。

杨峰才知道宁宁所谓的练功是指这个,看了一下谛听,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反正杨峰也是答应过宁宁可以这样练功的,也不把她赶下去了,只是左手摸着宁宁的头,右手拿鼠标随便看视频。

虽然杨峰在看视频,但一点也不走心,心里还在担忧着谛听呢,时不时回头望一下,发现还是没什么动静,就假装在继续看视频。

宁宁倒是在杨峰怀里趴得很舒服,不一会居然睡着了。杨峰轻抚宁宁的头,很是爱护。

谛听内心依然在不断自我反省,她知道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确实不如以往那样忠诚,对杨峰没有那么透明了。有些东西藏着掖着,藏的太多了反而会让两个人的沟壑越来越深,以后就会逐渐不说话,逐渐失去热情,实在是太可怕了。

杨峰也在自我反省,他知道这样对谛听也是比较不合适的,自己这么做还是太绝情了,之前的都是身体上的惩罚,这次对她来说还加上了心理上的惩罚,另外,自己也感觉对谛听的管控也太多,总觉得是给她加了一个镣铐。

谛听想着想着,越觉得对不住杨峰,就试图给自己加点痛苦,来好好惩戒自己,惩戒的方式就是:修炼。修炼可是相当痛苦的事情,加上脱臼的痛苦,精神意志将会变得十分难以承受。

谛听开始运转心法,却突然发现,心法运转得更加流畅了,速度比没脱臼且宁宁在身边的情况还快了不少,但也更加痛苦。这让谛听觉得眼前一亮,但又感觉似乎有一个短板,补上这个短板,就会让心法运转更加流畅。

会不会是大卸八块能让自己运转心法更有效呢?

接近30分钟的时候,杨峰就拍醒了宁宁,让她给谛听复原。

“我以后再也不对你这么……”

“帮我把剩下的这只手臂……”

杨峰和谛听几乎是同时说话。

“你先说吧。”杨峰说。

“帮我把剩下的这只手臂也脱臼了吧,也许这会有助于修炼。”谛听嘴唇发颤地说。

“有没有搞错……”杨峰无语。

“我认真的。”谛听正色道。

杨峰叹了口气,随后答应了。

宁宁很利落地帮她脱臼,随后让谛听做成三折的形状。这时宁宁说不如放进箱子里吧,让她在里面睡一夜?

谛听虽然也有些害怕,但还是答应了。杨峰把谛听放进24寸的箱子里,发现居然还更加容易了。此时谛听的身体被折得乱七八糟,大小腿手臂都是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折的,谛听也动不了,这让她更加紧张。

放好之后谛听开始运转心法,发现之前的短板补了上来,心法运转得更加流畅,但也更加疼痛,骨骼与骨骼之间像是被锤子砸开了一样,好像身体变得更加柔软了。

谛听好歹也修炼了半年了,这么疼痛还是闻所未闻。大卸八块就那么疼了,要是把手腕脚腕手指脚趾脊柱全部开完,那修炼起来不得快得像洪水一样?谛听可不敢往下想了,这可是绝对的疼痛。

修炼的途中忌讳中途休息,只能一口气运转到底,休息了只能重新来。

一个晚上谛听都在为下一轮开不开始而畏惧,但一个晚上还是运转了15次,最后一次,也是第二天早上7点,突破了第二圈。谛听觉得修炼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就喊杨峰让他放自己出来。

杨峰一直放心不下,约定和宁宁轮流值班,只要里面有动静就放谛听出来,这时候是杨峰值班,宁宁在花瓶里睡觉,所以杨峰一个精神,就马上放谛听出来了。

“修炼有进展吗?”杨峰疲惫地问着,同时复原谛听的四肢。

“我运转心法突破到第二圈了。”

“居然还能这么修炼,真是奇怪。”杨峰说。

“哥哥你黑眼圈好重啊。”谛听伴随着迷离的笑容说。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杨峰笑道。

复位完毕,谛听也扑向了杨峰,窝着不动了。

“你能达到第二圈,我也要奖励你。”杨峰说。

“奖励什么?”谛听眨巴眼睛,难掩满心柔情爱意。

杨峰没有说话,手掌贴在谛听的背部,顺着脊椎向下,到了骶骨部位。这个地方是杨峰发现的谛听比较敏感的区域之一。

“等一下,宁宁在哪?”谛听突然想起这件事来,要是宁宁又像上次那样搞突袭,就麻烦大了。

“她睡花瓶了,估计没10个小时她不肯出来的,你就放心好了。”杨峰轻声在谛听的耳边说,让谛听感觉酥酥的。

谛听放松下来,沉浸在杨峰的温暖之中,而后便是痛苦的娇喘,伴着无尽的呻吟。当真是,如此风流兴莫支,好花含笑雨淋漓。心慌枕上颦西子,体倦床中洗禄儿。 妙外不容言语状,娇时偏向眼眉知。何须再道中间事,连理枝头连理枝。

云收雨散,暴雨初歇。

杨峰因为贤者时间也陷入不由自主的空虚之中,谛听只是在一边温柔地把手臂搭在杨峰身上。

“你说,为什么很多修炼者不像小说里那样专横跋扈呢?”

“这是偏见。正如《疯狂动物城》里食草动物对食肉动物有偏见,才去打压食肉动物;《X战警》里面变种人也没有称霸地球,万磁王也都隐居起来;《守望先锋》里守望先锋成员虽然比一般人要强大很多,但最后还是遭到很多人的反对而解散。”

“要是有一天大家都是修炼者就好了,这样每个人都很强大。”

“修炼者的门槛还是挺高的,这恐怕还很难做到。”

杨峰继续长吁短叹,随后和谛听去洗澡,躺了一会。

“我们不如上街放松一下心情吧。”杨峰说。

谛听给楚凌发了信息,问要不要一起逛街,楚凌很快给她肯定回复。

10点钟,杨峰谛听二人和楚凌在万象城见面。楚凌带他们去巧克力店又拿了一盒昂贵的Ferrero Rocher巧克力分给三人吃,虽然那老头嘴上还是说尽管吃,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楚凌随后又介绍谛听和另外一个女生也会做巧克力模特,这倒是让那老头松了一口气。

出了巧克力店,众人又随便逛到了一家家具店。

一名服务员在向其他顾客介绍沙发和折叠床:“这个折叠床可以收起来放在沙发里,用的时候只要展开就可以了,非常方便。而且折叠床十分柔软,睡起来十分舒服。”

“那个,我可以试一下吗?”楚凌对服务员说。

“可以的。”服务员面带笑容地说。

楚凌躺在上面,感觉像是躺在大片的棉花上,十分柔软。楚凌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对楚凌和谛听等一般女生,找箱子一般都填一些柔软的垫被来让自己更加舒服。反而是宁宁却总找硬硬的东西来支撑她的骨架以达到舒适的目的。

楚凌总不能一直躺在上面,毕竟还有人在看,所以楚凌又随便看看。这时楚凌瞥见了几个男生,那些人都是赛步霸的手下,其中也包括了赛步霸,赛步霸被众星捧月般准备进家具店。

“不好,赛步霸他们来了,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楚凌对杨峰和谛听说。

楚凌这时打起了折叠床的主意,要是折叠床放进沙发里,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了。

“杨峰,谛听,放折叠床进里面去。”楚凌二话不说随即躺在了折叠床上,然后杨峰和谛听帮忙把折叠床折起来,抬进沙发坐垫下方的空间里。

楚凌整个身体都被压得死死的,完全动不了了,但是却感觉很舒服很安全,折叠床还有空隙,倒不至于呼吸困难。

太棒了,真想每天都睡在这个被折叠起来的折叠床里。楚凌心想。

此时赛步霸一伙人也走进了家具店,赛步霸四处张望,看见杨峰和谛听像是在看沙发一样,就凑了过去,一些顾客看赛步霸凶神恶煞的样子,又看到旁边的狐朋狗友都是一副要吃人的面孔,不是很好惹,就马上避开了。

“他妈的,什么破商场,连个凳子都没有。”赛步霸也不顾杨峰和谛听的鄙夷,百八十斤的身子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服务员,WIFI密码多少?”

赛步霸几个手下也跟着坐了下去,2米长的沙发被坐的人挤人。

杨峰和谛听一下子傻了,这沙发里面还藏着楚凌呢,看样子赛步霸也不像是坐一下就走的。

楚凌在里面全身都没有办法动弹,也没法说话,不然要是让赛步霸听到了,自己可就得再也出不了沙发了。

“对不起我们这没WIFI。”服务员没敢说沙发里有人。

“没有?算了我自己开热点吧。”赛步霸说。

杨峰和谛听在一边小声地讨论怎么让楚凌出来,愣是没想出一个好办法,只好默默祈祷他们能快点起来。

杨峰和谛听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样子,时不时瞄一眼沙发,好在家具店还挺大的,风景比较多。可惜杨峰和谛听看了很久,都差点盘点完了所有商品,也没见赛步霸他们起身。

“这沙发很不错,服务员,这是我的卡,这沙发我买了。”赛步霸屁股振了振,继续玩手机。

“先生您还需要看一下其他沙发吗?”服务员自然没有忘记沙发下还有人,但不能直说。

“不用了,就这个。”赛步霸说。

服务员刚接过卡,谛听一个箭步就过来了。

“不行,这沙发我买了。”谛听也拿出银行卡。

“诶呦,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管,这沙发我就得买了,怎么着吧,想吃拳脚吗?”谛听双手环抱。

赛步霸不怕绝大多数人,但谛听还是惹不起的,石头剪子布游戏他就吃了不少苦头。

“喔,那好吧,那你就付款吧。现在沙发还不是你的。”赛步霸赖在沙发上不肯起来。

谛听也懒得理论,但这沙发买来也没有什么用,自家也不缺,算是白白浪费掉了几千块钱。

谛听想想都有点肉疼,但为了楚凌还是先买了再说。

谛听很快结了帐,赛步霸才拍拍屁股大摇大摆地离开。

“沙发可以退吗?”谛听问服务员。

“对不起,沙发没有质量问题是不予退换的。”服务员说。

“算了吧,这沙发扔俱乐部里好了,现在得把楚凌放出来。”

打开折叠床,只见楚凌面色潮红,似乎是氧气不够造成的。

“你还好吧?”杨峰问。

“那个……湿了。”楚凌被困在里面,又软又热,结果一激动,下面就快泛滥成灾了。

“哈?”杨峰和谛听又傻了。

“你们买了沙发……这该怎么办?”楚凌感觉很不好意思。

“就当送给俱乐部的吧,反正俱乐部空间那么大,那么空。”杨峰虽然这么说,但几千块就这么花出去了,也怪心疼的,这沙发又不像红木一样还能升值。

“那我能睡折叠床里吧?”

“你喜欢?”杨峰诧异。

“嗯……”楚凌本来泛红的脸又红了。

但在蔡红舞眼里,楚凌算是她的得意弟子,更是忘年之交,所以这个要求并不难实现。

不过当楚凌通过QQ告诉林阮说要让洪武加入时,林阮没有犹豫就同意了。而林阮也把信息告诉其他人这个消息,而且还添油加醋,什么“机会难得”之类的,还不忘告诉她们:“蔡红舞是华星公司名誉舞蹈指导老师,比首席舞蹈指导老师莫海燕还要厉害……”这一番下来,到了下午,几乎整个俱乐部的成员都来了,就连最难请的莫海燕都来了。

而莫海燕一来,直接先跟蔡红舞私下交流:“我都说过楚凌天赋很好吧,你还不信。”

“呵,你以前都给我推荐的什么货色啊,还想让我带?”

……

“这么多人啊。”谛听被这场景吓到了,就算是平时的集体大扫除,也没那么多人来。

“不需要管她们,我们练我们自己的。”蔡红舞说。“你们打算练点什么呢,什么舞都行。”

“我可以随便选吗?”楚凌说。

“当然。没有我不会的。”蔡红舞说。

“那就迪斯科吧,我喜欢这个。”楚凌说。

“那好,来点儿音乐!”蔡红舞通过蓝牙音响放出了热情奔放音乐。

“加大音量!”谛听喊。

“跟上我的节奏。”蔡红舞跳了起来。

楚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很流畅地跟着蔡红舞的动作。

“哦,在这里停顿!”楚凌默念,而蔡红舞,也似乎很有默契地做出一个像是重击地面的动作,楚凌也跟随她的动作开始摇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5点,不仅是楚凌和谛听,跟着蹭课的人都没有感觉到疲惫,但蔡红舞还是不得不说下课了。楚凌很想晚上接着练,但也没好意思提。

谛听看到夏静也在,就跟她打了招呼,随后聊到:“我最近遇到了两个怪事,第一个是我修炼的时候如果有一个人在我旁边,那么我的修炼速度就会变快,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还有这种人?我从来没见过,可能是什么特殊体质?”

“特殊体质?”

“我说知道的也不多,我只依稀记得海绵体质会有这种情况。不如你下次带她来给我看看?”

“那好吧,不过她现在在我家,不如你待会过去看看?”

“也行,反正我没什么事,要是我也蹭一蹭跟着修炼也好啊。”

夏静和杨峰谛听一起回到家,还没有进门,夏静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觉,他们家里面就像有一种亲切感和无法抵抗的感觉吸引着她,这种感觉似乎也曾有过,就在一周前。

“我先去把宁宁放出来,都十几个小时了,肯定憋坏了。”杨峰说。

夏静看到一个瘦小的女孩从陶瓷花瓶里艰难地被拔了出来,惊讶城里人真会玩之后,发现这个小女孩……

夏静经过一段思考,之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赶紧拉着杨峰和谛听到一边去,让宁宁很是困惑。

“什么事?”杨峰被夏静的慌张也愣住了。

“你们知不知道她脖子上的项链意味着什么?”夏静低下声音说。

杨峰和谛听都摇头。

“我就觉得宁宁的那条项链挺奇怪的,还没法摘下来。”杨峰说。

“我的老天爷,这多半是真的了……你们有没有看过柔门长老的写真?”夏静哭笑不得。

“写真?你说的是修真群里面‘柔门第一百四十五代长老唯美高清写真(1024P).rar’这个文件?”谛听说。

“没看过就算了,我就直接告诉你们吧,柔门大长老脖子上都会戴着像宁宁这样的项链,而这个项链也是长老所特有的。”

杨峰和谛听心里都“咯噔”一下,这宁宁莫非和柔门有什么联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宁宁就是失联多年的第一百四十六代少门主。”夏静接着说。

“我们是在乡村里面收养她的。为什么宁宁会出现在穷乡僻壤里呢?”谛听说。

“我只听说,柔门的第一百四十五代长老因为家庭矛盾,把她扔了,结果还找不回来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夏静说。

“为什么有她在我就能提高修炼速度了?”谛听问。

“内门的人都会有自己绑定的能量石,就是那种暗红色的石头,它能自己吸收天地能量,修炼的时候就很方便了。而大长老的能量石是最多的。”

“怪不得。”谛听说。“我会用光宁宁项链里的能量吗?”

“以你现在的等级,还不会。”夏静说。“对了杨峰,我记得上次我在旋转餐厅的时候,也碰见你了,你该不会带宁宁去那里了吧?”

“你怎么知道?”杨峰记得自己没有把宁宁介绍给夏静,而且夏静也离得宁宁蛮远的,夏静又怎么知道自己带了宁宁去吃饭?

“这是柔门长老的一个特性,灵魂链接。修炼柔门心法的人,都会受到柔门长老的‘控制’,其实也不算是‘控制’了,无非就是能让人不违抗长老的意愿,而且对长老很忠诚。”

“类似洗脑?”谛听感到莫名的恐惧。

“差不多吧,但不会成为长老的傀儡。这种现象到了柔骨境后期就会比较明显。”夏静说,“现在的问题是,你们要不要把宁宁送回柔门,十年前柔门还满地找她,现在倒不怎么找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如果送回去,大长老是很高兴的,还会有重赏。如果不送回去,一旦被发现知情不报,下场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我不想把宁宁送回去。”谛听有些低落。

“要是宁宁回去了,会怎么样?”杨峰问夏静。

“会怎样?对我们而言,无异于人间蒸发。”夏静说,“我还没见内门的人出来过,外门的人也很少见到。像宁宁这样一个重要的人物,你肯定想见也见不着。”

杨峰知道宁宁留在身边,无异于一个定时炸弹。柔门大长老会对杨峰和谛听怎么样,是一个未知数。宁宁对自己的感情,杨峰看在眼里。但宁宁和自己的交集只有不到1个月的时间,如果现在提出离开,也不至于越陷越深。

“第一百四十五代长老的配偶是什么来头?”杨峰问夏静。

“据说是雷家的人。”夏静说,“我之前有说到三个聚在一起玩斗地主的灭世期老家伙,就有一个是雷家的,你说雷家牛逼不牛逼?”

“这……听起来还挺牛逼的哈……”杨峰眉头皱了起来。

要是把宁宁送回去,以后指不定还会遇上什么与雷家的肮脏的幕后交易,这就不得而知了。很显然这是让宁宁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你打算让宁宁回到柔门吗?”谛听问。

杨峰“唉”的一声,微微点头,又问夏静:“以我们的能力,应该干不过他们吧?”

“是的,雷家已经算是能够秒天秒地秒空气的存在了。”夏静如是说道。

“也就是说,要是像我们这样的敢跟雷家作对,那就是当炮灰了?”杨峰继续问。

“如果他们想让你五更死,估计你连三更都活不到。”夏静说。

“看来,只能让她回去了。”杨峰说。

“能以后再决定吗?”谛听乞求。

“拖下去是没有意义的。”杨峰说。

谛听也很无奈,但还是支持杨峰的做法。

番外篇 For Elena

这天楚凌还是一如既往地钻箱睡觉,不过今天有所不同。

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谛听看好时间,展露出自己非凡灵巧的身手,悄无声息地沿着墙壁爬上了楚凌家。

楚凌已经事先留好一张纸条,与父母做暂时的告别。

“爸妈,我去国外参加芭蕾舞比赛,几天后回来,但,我要带着奖杯回来。这是我的梦,一个坚不可摧的舞蹈梦。”

即使提着50kg的重物,谛听依然能顺利地将它从窗台提到楼下。

楼下是两辆车,一辆是doctor的奔驰sl500,一辆是杨峰的沃尔沃c70。

“一切顺利。”谛听来到sl500边,打开箱子。里面正是楚凌。

谛听把楚凌拉出来,让她坐在sl500的副驾驶上。

“那么,按计划进行。”doctor说。

“嗯。”杨峰和谛听回应。

杨峰打开音乐播放器,播放的是裸儿的《会飞的野马》,随即跟着doctor同时发动引擎。

——

我要往那儿飞,

越过前面一堆庸人的口水,

我要往那儿飞,

来吧我已经做好准备。

——

两辆车在机场高速上风驰电掣,载着众人的欢笑。其中楚凌最为兴奋,过腰头发不加拘束,在时速200km的敞篷车上犹如飞扬的旗帜。

杨峰为了追上doctor的车,也把车子开的很快。

“慢点……”宁宁坐在杨峰的车上,发颤地说。

沃尔沃的轰鸣声与四周的呼啸声淹没了宁宁的声音,杨峰似乎没有听到。

机场只是一眨眼间就到了,5人抓紧时间,赶上了飞机。

——

我要往那儿飞,

那儿好像住着有趣的神仙,

我要往那儿飞,

来吧我已经离开地球表面。

——

“艾琳娜,你要是拿不到第一怎么办?”杨峰问。

如果这一次没有证明出自己出色的跳舞天赋,那么楚凌将面临着父母恐怖的教训。

“凉拌。”楚凌把箱子里的衣服都腾出来,让自己钻了进去,在箱子里度过这一晚。

“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谛听在一边说一边帮拉拉链。

“我们真的是要去柏林吗?好期待啊。”宁宁坐在椅子上,上看下看飞机的内部,并充满了好奇。

“是啊,我们要为琳姐加油助威。”杨峰说。

“那,晚安。”宁宁也找了一个20寸的箱子钻了进去,享受箱子的压迫给骨架带来的舒适。

德国,柏林

全球最顶尖的芭蕾舞比赛在此举行。

楚凌很轻松地经过了预选赛,进入了决赛。

楚凌最后一位出场。

台上,还是钿头银篦,还是血色罗裙,楚凌穿着自己最喜欢的舞裙,优雅地弯腰行礼。

台下,也是一席曳地红裙,蔡红舞作为十位评委之一,此时也注视着楚凌。

“她居然……是评委?”楚凌简直不可置信,原来自己的新舞蹈老师,来头居然如此之大……

容不得楚凌思考,音乐声缓缓奏起,楚凌一下子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对于楚凌来说,舞台就是她的归属。

楚凌舞姿轻盈,用她灵活熟练的四肢,娓娓道来自己的哀求抗争,酸甜苦辣,喜怒哀乐。

——

飞呀 飞呀 飞呀 飞呀,

飞呀 飞呀 飞呀 飞呀,

飞呀 飞呀 飞呀 飞呀 飞呀 飞

——

楚凌忘情地舞呀,脸上的笑容毫不收敛。

这是自由的感觉,这是飞翔的感觉。

随着舞曲中的小提琴定格在铿锵有力的一个回响,楚凌的足面稳当地贴在木地板上,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

大厅里一片寂静,继而,一名老评委带头发出清脆的掌声,随后掌声雷动,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鼓掌,包括杨峰,包括谛听,包括宁宁,包括doctor,包括蔡红舞。

与其他选手相比,楚凌的表演让他们黯然失色。

比赛的尾声是宣读结果,所有评委和选手都在领奖台上,蔡红舞与楚凌面对面。

“谢谢你,洪武(红舞)。”楚凌眼里充满了感激。

蔡红舞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楚凌和蔡红舞相拥而泣。一拥胜千言。

主持人朗声宣布:“Miss.Elena,the legend!(艾琳娜,传奇!)”

4

“谛听,来看看艾琳娜的明信片!”杨峰向在沙发上三折玩手机的谛听喊道。

“哦,是吗,我们好久没联系到她了。看看她写了什么?”谛听也蛮惊喜的。自从上一次芭蕾舞比赛结束后,她和父母决裂了,和doctor去到了洛杉矶居住,也不怎么使用手机了,像是MH370一样失联了。

这张明信片是个人定制的,上面印的是楚凌在芭蕾舞比赛时的照片。而上面的邮戳还是洛杉矶的。

背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字,这很符合楚凌写东西写出来就没完没了的风格,显然一张明信片是远远不够的。楚凌还曾经帮班里十几个人都代写了作文,还是一天之内,写了至少一万字,简直不可思议。明信片上写的是:

亲爱的杨谛听:

好久没联系了,我在洛杉矶和doctor生活得很好,你不用很担心我。

蔡红舞老师也在美国生活,但她在旧金山,我们之间也经常一起练舞。我现在每天都在doctor的巧克力店工作,当然,我也会兼任巧克力模特。我还给他看了cocoa-soft的视频,他看了之后得到了启发,于是在私下时,doctor会准备一个大箱子,里面装满液态的巧克力,我钻进去,将自己全身浸泡在巧克力里面,感觉还真是不错。Doctor也很喜欢我这个样子。现在doctor快要和我订婚了,我十分期待穿上婚纱的那一刻。

如果你想联系我的话,可以写信回来,不过别告诉别人地址哦,特别是我的爸妈。

艾琳娜

20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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